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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09
作者：大便太零零
字數：4392
2019/05/09
我的母親柳菁英 第四章
「柳警官妳看，孩子們都誠心道了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哈。我們以後一定
對學生嚴加管教，堅決杜絕類似的事件發生！ 」
柳菁英看了看兒子羅永，又望向苟坤，喃喃道：「家長都有事是吧。」
男老師正欲接話，小何老師忍不住說道：「王老師，這哪是什麼玩鬧，妳不
能因為他們是妳籃球隊的隊員就這麼包庇他們！ 」
「小何老師！注意說話！我們學校對學生一向一視同仁，絕不會存在什麼校
園霸凌，學校也不會姑息袒護！ 」
王老師轉向柳菁英，轉而臉上堆笑：「柳警官，妳看這……」柳菁英不接他
話，拉起羅永：「我們走。」
「誒，柳警官妳慢走啊。」王老師朝柳菁英點頭揮手致意，等她轉身，變臉
似的瞪了一眼小何老師。小何老師看到王老師背後叄個學生偷笑，滿是無奈又氣
憤，也轉身離去。
柳菁英帶著羅永徑直回到家中，踏進家門，沒有多說話。柳英英脫下外套，
指向沙發：「給我趴下。」
羅永順從跪在沙發前，上身趴在沙發墊上，埋頭不語。柳菁英抄過戒尺，甩
手抽在羅永背上，羅永立即發出慘叫。柳菁英聽到慘叫，手也不停，揮舞著戒尺
一下下照著羅永背部和臀部抽去。
羅永受不了，往沙發兩邊躲避，大聲哭叫求饒：「媽媽我錯了，別打了啊啊。」
柳菁英越打越狠，追著羅永抽擊：「妳錯了？妳知道妳錯在哪了？妳給我說！」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啊媽媽，求妳別打我了啊啊。」
柳菁英不理他，更加使力狠抽，抽得羅永手舞足蹈不斷躲避，爬到客廳的角
落抱頭蜷縮成一團。打到羅永終於不再求饒，只是啊啊的慘叫，柳菁英才暫緩揮
擊。
羅永眼淚鼻涕流了滿臉，抬頭看向母親，見她舉著戒尺站在那裡，胸前起伏，
眼中竟也滴出兩行淚水。
羅永爬到母親腳邊抱住她的小腿：「媽，我真的知道了，妳原諒我，我一定
改啊媽。 」
柳菁英抬腳踢開他，怒吼道：「妳知道妳錯在哪裡了！」
羅永被踢翻在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羅永想到自己以前對母
親管教的牴觸，說道：「以前我不聽話，以後我會好好聽話。」
「妳還敢騙我！」柳菁英再次抽向羅永，羅永躲閃不及，戒尺直接甩在了羅
永臉上。羅永痛不欲生，捂臉痛哭。柳英英見抽在他的臉上，有些後悔，停在那
裡大力哀嘆了一聲。
羅永得到片刻喘息，忽然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夜襲暴露，所以母親才下如此狠
手。這男孩現在真的被打怕了，不管猜測是否屬實，他都決定向母親坦白，爭取
換得她的停手。
「媽，我這次真的知道了，我說，我說。」
「妳說一萬次都改不了！」柳菁英甩飛戒尺，彎腰蹲下，兩手抓住羅永的頭
狠命搖：「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
羅永腦中轟然，突然明白今天為何母親如此生氣，不是因為自己爬床，而是
因為自己懦弱。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羞愧與屈辱化作滔滔淚水，自眼眶奔流而
下。羅永伸手抱住母親，明白了母親對自己是真正的愛，是恨鐵不成鋼。
柳英英俊美英麗的臉上出現兩道淚痕，淚水沿著淚痕滴滴滾落。柳英英緊緊
抓住方永的臉，大聲吼道：「妳看看妳現在這個樣子！妳還像個男人嗎！」
母親的淚水入針刺進羅永的心，讓他暫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胸中只剩無盡
的自責與悔恨。羅永抱住母親，雙手死死抓住她後背的襯衣，之前面對苟坤時自
己的懦弱表現一一浮上心頭，讓他緊咬嘴唇，直至滲出血跡。
環抱中羅永感受到母親偉岸的胸膛，前幾夜的猥瑣事蹟又出現在心頭. 羅永
感到無比羞恥，四肢並用爬在地上，尋到被母親丟棄的戒尺，向母親遞上：「媽，
妳打我，妳打死我！我絕對不會叫出聲！ 」
柳菁英撥開他遞上戒尺的手：「我打死妳有用嗎？妳要記住媽的話，要做個
頂天立地的人！ 」
羅永把額頭砸在地板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上瞬間隆起大包。羅永
目露決意，爬起奔向房門，開門狂奔而去。
「小永！」柳菁英追到門口，看著兒子奔走，她一隻手扶著門框，手掌重重
抓住門框架，抓得嘎吱響。柳菁英眼中出現擔憂，也有期待，她沒有立即追出去，
站在那裡看著兒子狂奔而去的身影。
一路飛奔，除了心跳與呼吸，羅永只想著之前母親說的那句話：「人可以被
打死，不能被嚇死。 」
「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
「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
當羅永奔到學校，門衛大爺還沒看清，以為一陣疾風颳過，揉了揉老眼，再
看四周已沒有人影。羅永直奔教學樓五層五年級教室，除了自己教室外挨個檢視，
他看到了苟坤的一個跟班，卻沒有尋見苟坤的身影。羅永又迅速跑到六樓，依次
往六年級教室裡張望。
苟坤慵懶的趴在課桌上睡著大覺，聽到教室內爆發出驚呼聲，爬起來檢視，
正好看見一隻拳頭飛向自己面門。苟坤猝不及防，被一拳打翻，後仰倒在地上。
四周的學生慌忙散開，羅永隨即撲上前去，一拳接一拳照著苟坤面門狂錘。
苟坤被錘掉一顆門牙，慌忙招架，苟坤畢竟力大，一腳將身上的羅永踹開。
他定睛看去，來人正是羅永，吐出一口血水罵道：「我操了妳媽了個逼的！」
羅永再次朝苟坤撲來，苟坤擺好架勢與他扭打在一起。羅永如瘋狗似的不停
進攻，苟坤招架幾下，眼珠急轉兩圈，心中計定，甩腿對準羅永立足腳橫掃，將
他掃到在地。苟坤打算像昨日在籃球館那樣掰手製住羅永，這次羅永掙扎得無比
猛烈，苟坤不得不騎到羅永身上，嘴裡斷牙處飆著血，一邊怒罵一邊發狠壓制。
羅永感覺手臂要被掰斷，口中狂嚎，心中不斷默唸：「人可以被打死，不能
被嚇死！ 」
苟坤左手壓著羅永後腦，順著汗水一滑，撐在了羅永腦旁地面上。羅永張口
就咬向苟坤手背，苟坤吃痛，「哎喲！」大叫一聲放開了羅永。
羅永翻身，右臂已經沒有了知覺，唯有眼中依然鬥志昂揚。口中還殘留著血
腥味，羅永盯住捂手哀嚎的苟坤，張口再次撲了過去。
苟坤抬腳踢他，羅永順勢抱住苟坤小腿，對準小腿就狠狠張口咬下。
「啊！妳他媽的瘋狗啊！」苟坤甩開羅永，見他還要撲來，面露懼色，瘸著
一條腿朝教室外跑去。羅永託著沒有知覺的右手臂，跟著苟坤跑到教室外。教室
內的師生都被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傻，各個目瞪口呆，不能言語，膽小的女同
學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就連講臺上的老師也頭腦空白，一時不知所措。
「快！叫人攔住他們，這是要出大事！」
老師反映過來，立即跟著跑到教室外，招呼附近的男老師結伴前去阻止。羅
永鏤刻不停追擊苟坤，苟坤沿教學樓向下逃奔，數度被羅永追上，身上又多了好
幾個血淋淋的牙印。
「我日妳媽，日妳媽啊！」苟坤眼中已經全是恐懼，逃避著那隻怎麼甩也甩
不掉的惡狼，沿路逃向了操場，再逃進了籃球館內。
「傑哥，救我，救我！」
苟坤朝著籃球館內一群正在練習的隊員求救，眾人被渾身是血的苟坤驚嚇不
小，看到他身後跟著一個瘦弱少年，腳步趔趄，目光死死鎖定苟坤，張著血盆大
口追進籃球館內。
「媽呀！喪屍，喪屍！快跑啊！」
不知是誰人在那裡發出高呼，眾人皆驚，接二連叄順著大門相反的方向逃去，
逃向球館東北角的小門。羅永追著這群人跑向小門，幾個膽大心細的站著沒動，
聽到後面有老師大聲呼喊，反應過來，上前攔住羅永。
五個男老師追上，互相配合，分別按頭按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熬到羅永
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將他貼大餅在籃球館地板之上。
領頭的一位黑框眼鏡老師看了看羅永，交代道：「把他壓好！去看看被追的
那個怎麼樣！ 」
老師們穿過小門，來到一個小院，四下張望，發現角落處廁所門前有不少腳
印，廁所房門緊閉。領頭老師上前拍門：「人在裡面嗎？」
「哇！啊！」
廁所內慘叫頓時此起彼伏，老師們滿頭冷汗：「什麼情況！？」
「開門，開們！」老師紛紛上前敲門，數分鐘後終於有人開啟，老師們立刻
衝了進去，看見十來個籃球隊員抱成一團，擠在廁所的角落。
見來人是老師，一人懦懦的問道：「喪屍呢？」
「喪妳媽逼的屍！都給老子滾出去！」
領頭眼鏡老師自詡風流文士，??平日做派溫文爾雅，今日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
隊員應聲接連離開，領頭老師眼尖，抓出渾身是血的苟坤：「妳留下！先跟我們
去醫務室，再說說今天什麼情況。小張，妳把籃球館裡的那個也先帶去醫務室，
多安排幾個人，實在不行綁住。 」
學校，校醫室內。
叄個寸頭，體態肥大，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穿著花格襯衣的男子圍著柳菁
英，正中一人正對著柳菁英怒罵。
「我操妳媽的臭婆娘，老子兒子要是有事，我他媽殺妳全家！」
領頭老師站了出來，厲聲說道：「這位家長，請注意妳的言辭，這裡是學校！」
「妳給老子閉嘴！信不信老子連妳學校一起燒了！」
柳菁英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角落的籃球隊領隊，六年級的王老師，再看向發
狠的金項鍊男子：「不是說家裡有事，來不了嗎。」
男子身旁一寸頭接話道：「說妳媽呢臭婆娘，趕緊給我老大跪下認錯！」
另一人和聲道：「就是，我們老大都敢惹，我看妳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領頭老師上前：「妳們給我出去！學校不歡迎妳們！」
「滾吧妳。」兩個寸頭一人一掌，將領頭老師推開。兩人用猥瑣的目光打量
打量了柳菁英，見她身著白色襯衣，下著黑色女士西褲，腳踩黑色皮鞋，身材玲
瓏有致，巨乳豐臀，極為惹火。
「臭婆娘身材不錯啊，求求我們老大，說不定還會原諒妳們母子。嘿嘿嘿。」
柳菁英目露精光：「我第一次警告妳們，立即離開學校。」
「喲？還警告我們，我好怕哦。妳能把我怎麼樣，用妳的大胸砸死我啊？」
兩個寸頭男子嘿嘿怪笑，一唱一和：「妳這不懂事，要砸，也是大屁股砸啊。
要不，現在我們就試試，臭婆娘，把屁股和胸露出了讓兄弟我們見識見識。 」
「第二次警告。」
「第叄次警告。請妳們立即離開. 」
領頭的寸頭，苟坤的爸爸聽出有些不對，正欲說話，那兩個小弟已經抬腳走
到柳菁英跟前。其中一人伸手，淫笑著對準柳菁英的胸部，開口道：「臭……」
沒等他說完臭字，電光火石間就被柳菁英擒住手放翻在地。
另一人見狀上前幫忙，柳菁英空出手，扯住該男子的領口將他扯到身前，抬
腿用膝蓋對準他胯下一記猛擊，男子捂住下體，哀嚎著彎下雙膝，緩緩跪倒。
柳菁英極為熟練的解下兩人的鞋帶，將兩人手挨手，腳挨腳拴在在一起，一
手提一個後領，拖到房間角落。柳英英又打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回身對苟坤父親說
道：「妳兒子的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轉頭盯著王老師：「是小孩子玩鬧的話，道個歉也就罷了。」
苟坤的父親頓時腦後冷汗如柱，立改之前的囂張，馬上接話道：「是是是，
小孩子玩鬧，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我兩個小兄弟不懂事，跟您開玩笑過火了，
您看能不能放了他們？ 」
「小孩子也好，大人也罷，是不是開玩笑，查清楚了自然知道。」
苟坤爸爸一拍胸口：「不用查了，我那龜兒子我知道，肯定是他惹事！不過
您看這學校醫療水準極差，您看我能不能先把他帶去醫院再看下啊？ 」
「該去看就趕快去看，別耽誤了。」
「那您看我這兩個兄弟……」柳英英依然面無表情，緩緩說道：「查清楚了
自然就知道。 」
苟坤父親不敢多說，拎起苟坤就跑出了醫務室。室內老師看向柳英英，眼中
滿是敬畏。領頭的老師扶了扶眼鏡，上前說道：「妳好，我是學校的副校長，李
博。妳孩子這個事影響太大，我們學校也要調查清楚，才好處理。能不能問問他
發生了什麼事？ 」
「我知道。」小何老師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開口說道：「苟坤欺負柳警官的
兒子，我們班的羅永。我在廁所親眼見過他們幾個學生按住打他，打的很兇。中
午我們才去找過王老師，王老師說是小孩子鬧著玩。 」
李校長看向王老師：「是這樣嗎？」
王老師避開李校長的目光：「是，是這個情況。」
說話間，幾位男性警員進入醫務室，紛紛向柳菁英問候，柳菁英點頭示意，
讓他們將地上兩人帶走。
「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們這次吧。」
柳英英不理，一寸頭又向拉著他的男警員開口：「哥，哥，這次進去關幾天
啊？ 」
男警員託著他的胳膊回答道：「襲警，可大可小，回去查清楚再說。」
寸頭聞言嚇壞：「姐啊，不要啊，我家裡還有老母，我曾奶奶一百叄十歲了，
饒了我這次吧。 」
警員提溜起兩人：「還費什麼話，趕緊走吧。」
等兩人被帶走，李校長再次開口：「這樣，柳警官，我們學校要研究一下這
個事情怎麼處理，無論結果如何，希望妳能理解。那麼這邊就都散了吧，各位老
師都會去，該幹嘛幹嘛。 」
「柳警官，您的孩子也先帶回去吧，我們這校醫處理了下，問題不大，要是
覺得我們水準不夠，可以帶去醫院再看看。 」
這李校長也是個倔脾氣，之前聽到苟坤他爸說學校校醫室不好，這時提出來
頂柳菁英一句。柳菁英簡單的應了個嗯字，上前檢視病床上的兒子羅永。
李校長和眾位老師離去，校醫室只剩下母子二人。羅永掙扎要從病床上起來，
又開口道歉：「媽，我知道錯了。」
柳菁英輕輕按住他，撫過羅永臉上的傷口，突然放下清冷的神色，滿臉悲傷，
淚如雨下。
「小永，是媽媽錯了，我以後絕不對不會讓人欺負妳，誰也不能欺負妳！」
羅永右手臂脫臼，包著厚厚的繃帶，見母親哭得梨花帶雨，他從來沒有見過
. 羅永的淚水也止不住流下，掙扎起身，用左手抱住母親的肩膀，探頭吻在母親
臉頰的淚痕上。
羅永哭著說道：「媽，妳別哭，我以後一定聽妳的話，我以後一定努力！」
柳菁英被兒子突然吻在臉上弄得一驚，聽完他的話，淚水流的更猛烈。她雙
手抱過羅永，讓他頭靠在自己肩上，母子兩人就這樣，相擁而泣，放聲大哭。
門外，駐足尚未離去的小何老師聽到屋內的對話，隨著屋裡哭聲傳出，眼眶
中不自覺也滴下了淚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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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柳菁英 第四章
「柳警官妳看，孩子們都誠心道了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哈。我們以後一定
對學生嚴加管教，堅決杜絕類似的事件發生！ 」
柳菁英看了看兒子羅永，又望向苟坤，喃喃道：「家長都有事是吧。」
男老師正欲接話，小何老師忍不住說道：「王老師，這哪是什麼玩鬧，妳不
能因為他們是妳籃球隊的隊員就這麼包庇他們！ 」
「小何老師！注意說話！我們學校對學生一向一視同仁，絕不會存在什麼校
園霸凌，學校也不會姑息袒護！ 」
王老師轉向柳菁英，轉而臉上堆笑：「柳警官，妳看這……」柳菁英不接他
話，拉起羅永：「我們走。」
「誒，柳警官妳慢走啊。」王老師朝柳菁英點頭揮手致意，等她轉身，變臉
似的瞪了一眼小何老師。小何老師看到王老師背後叄個學生偷笑，滿是無奈又氣
憤，也轉身離去。
柳菁英帶著羅永徑直回到家中，踏進家門，沒有多說話。柳英英脫下外套，
指向沙發：「給我趴下。」
羅永順從跪在沙發前，上身趴在沙發墊上，埋頭不語。柳菁英抄過戒尺，甩
手抽在羅永背上，羅永立即發出慘叫。柳菁英聽到慘叫，手也不停，揮舞著戒尺
一下下照著羅永背部和臀部抽去。
羅永受不了，往沙發兩邊躲避，大聲哭叫求饒：「媽媽我錯了，別打了啊啊。」
柳菁英越打越狠，追著羅永抽擊：「妳錯了？妳知道妳錯在哪了？妳給我說！」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啊媽媽，求妳別打我了啊啊。」
柳菁英不理他，更加使力狠抽，抽得羅永手舞足蹈不斷躲避，爬到客廳的角
落抱頭蜷縮成一團。打到羅永終於不再求饒，只是啊啊的慘叫，柳菁英才暫緩揮
擊。
羅永眼淚鼻涕流了滿臉，抬頭看向母親，見她舉著戒尺站在那裡，胸前起伏，
眼中竟也滴出兩行淚水。
羅永爬到母親腳邊抱住她的小腿：「媽，我真的知道了，妳原諒我，我一定
改啊媽。 」
柳菁英抬腳踢開他，怒吼道：「妳知道妳錯在哪裡了！」
羅永被踢翻在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我……」羅永想到自己以前對母
親管教的牴觸，說道：「以前我不聽話，以後我會好好聽話。」
「妳還敢騙我！」柳菁英再次抽向羅永，羅永躲閃不及，戒尺直接甩在了羅
永臉上。羅永痛不欲生，捂臉痛哭。柳英英見抽在他的臉上，有些後悔，停在那
裡大力哀嘆了一聲。
羅永得到片刻喘息，忽然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夜襲暴露，所以母親才下如此狠
手。這男孩現在真的被打怕了，不管猜測是否屬實，他都決定向母親坦白，爭取
換得她的停手。
「媽，我這次真的知道了，我說，我說。」
「妳說一萬次都改不了！」柳菁英甩飛戒尺，彎腰蹲下，兩手抓住羅永的頭
狠命搖：「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
羅永腦中轟然，突然明白今天為何母親如此生氣，不是因為自己爬床，而是
因為自己懦弱。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羞愧與屈辱化作滔滔淚水，自眼眶奔流而
下。羅永伸手抱住母親，明白了母親對自己是真正的愛，是恨鐵不成鋼。
柳英英俊美英麗的臉上出現兩道淚痕，淚水沿著淚痕滴滴滾落。柳英英緊緊
抓住方永的臉，大聲吼道：「妳看看妳現在這個樣子！妳還像個男人嗎！」
母親的淚水入針刺進羅永的心，讓他暫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胸中只剩無盡
的自責與悔恨。羅永抱住母親，雙手死死抓住她後背的襯衣，之前面對苟坤時自
己的懦弱表現一一浮上心頭，讓他緊咬嘴唇，直至滲出血跡。
環抱中羅永感受到母親偉岸的胸膛，前幾夜的猥瑣事蹟又出現在心頭. 羅永
感到無比羞恥，四肢並用爬在地上，尋到被母親丟棄的戒尺，向母親遞上：「媽，
妳打我，妳打死我！我絕對不會叫出聲！ 」
柳菁英撥開他遞上戒尺的手：「我打死妳有用嗎？妳要記住媽的話，要做個
頂天立地的人！ 」
羅永把額頭砸在地板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上瞬間隆起大包。羅永
目露決意，爬起奔向房門，開門狂奔而去。
「小永！」柳菁英追到門口，看著兒子奔走，她一隻手扶著門框，手掌重重
抓住門框架，抓得嘎吱響。柳菁英眼中出現擔憂，也有期待，她沒有立即追出去，
站在那裡看著兒子狂奔而去的身影。
一路飛奔，除了心跳與呼吸，羅永只想著之前母親說的那句話：「人可以被
打死，不能被嚇死。 」
「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
「人可以被打死，不能被嚇死。」
當羅永奔到學校，門衛大爺還沒看清，以為一陣疾風颳過，揉了揉老眼，再
看四周已沒有人影。羅永直奔教學樓五層五年級教室，除了自己教室外挨個檢視，
他看到了苟坤的一個跟班，卻沒有尋見苟坤的身影。羅永又迅速跑到六樓，依次
往六年級教室裡張望。
苟坤慵懶的趴在課桌上睡著大覺，聽到教室內爆發出驚呼聲，爬起來檢視，
正好看見一隻拳頭飛向自己面門。苟坤猝不及防，被一拳打翻，後仰倒在地上。
四周的學生慌忙散開，羅永隨即撲上前去，一拳接一拳照著苟坤面門狂錘。
苟坤被錘掉一顆門牙，慌忙招架，苟坤畢竟力大，一腳將身上的羅永踹開。
他定睛看去，來人正是羅永，吐出一口血水罵道：「我操了妳媽了個逼的！」
羅永再次朝苟坤撲來，苟坤擺好架勢與他扭打在一起。羅永如瘋狗似的不停
進攻，苟坤招架幾下，眼珠急轉兩圈，心中計定，甩腿對準羅永立足腳橫掃，將
他掃到在地。苟坤打算像昨日在籃球館那樣掰手製住羅永，這次羅永掙扎得無比
猛烈，苟坤不得不騎到羅永身上，嘴裡斷牙處飆著血，一邊怒罵一邊發狠壓制。
羅永感覺手臂要被掰斷，口中狂嚎，心中不斷默唸：「人可以被打死，不能
被嚇死！ 」
苟坤左手壓著羅永後腦，順著汗水一滑，撐在了羅永腦旁地面上。羅永張口
就咬向苟坤手背，苟坤吃痛，「哎喲！」大叫一聲放開了羅永。
羅永翻身，右臂已經沒有了知覺，唯有眼中依然鬥志昂揚。口中還殘留著血
腥味，羅永盯住捂手哀嚎的苟坤，張口再次撲了過去。
苟坤抬腳踢他，羅永順勢抱住苟坤小腿，對準小腿就狠狠張口咬下。
「啊！妳他媽的瘋狗啊！」苟坤甩開羅永，見他還要撲來，面露懼色，瘸著
一條腿朝教室外跑去。羅永託著沒有知覺的右手臂，跟著苟坤跑到教室外。教室
內的師生都被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傻，各個目瞪口呆，不能言語，膽小的女同
學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就連講臺上的老師也頭腦空白，一時不知所措。
「快！叫人攔住他們，這是要出大事！」
老師反映過來，立即跟著跑到教室外，招呼附近的男老師結伴前去阻止。羅
永鏤刻不停追擊苟坤，苟坤沿教學樓向下逃奔，數度被羅永追上，身上又多了好
幾個血淋淋的牙印。
「我日妳媽，日妳媽啊！」苟坤眼中已經全是恐懼，逃避著那隻怎麼甩也甩
不掉的惡狼，沿路逃向了操場，再逃進了籃球館內。
「傑哥，救我，救我！」
苟坤朝著籃球館內一群正在練習的隊員求救，眾人被渾身是血的苟坤驚嚇不
小，看到他身後跟著一個瘦弱少年，腳步趔趄，目光死死鎖定苟坤，張著血盆大
口追進籃球館內。
「媽呀！喪屍，喪屍！快跑啊！」
不知是誰人在那裡發出高呼，眾人皆驚，接二連叄順著大門相反的方向逃去，
逃向球館東北角的小門。羅永追著這群人跑向小門，幾個膽大心細的站著沒動，
聽到後面有老師大聲呼喊，反應過來，上前攔住羅永。
五個男老師追上，互相配合，分別按頭按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熬到羅永
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將他貼大餅在籃球館地板之上。
領頭的一位黑框眼鏡老師看了看羅永，交代道：「把他壓好！去看看被追的
那個怎麼樣！ 」
老師們穿過小門，來到一個小院，四下張望，發現角落處廁所門前有不少腳
印，廁所房門緊閉。領頭老師上前拍門：「人在裡面嗎？」
「哇！啊！」
廁所內慘叫頓時此起彼伏，老師們滿頭冷汗：「什麼情況！？」
「開門，開們！」老師紛紛上前敲門，數分鐘後終於有人開啟，老師們立刻
衝了進去，看見十來個籃球隊員抱成一團，擠在廁所的角落。
見來人是老師，一人懦懦的問道：「喪屍呢？」
「喪妳媽逼的屍！都給老子滾出去！」
領頭眼鏡老師自詡風流文士，??平日做派溫文爾雅，今日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
隊員應聲接連離開，領頭老師眼尖，抓出渾身是血的苟坤：「妳留下！先跟我們
去醫務室，再說說今天什麼情況。小張，妳把籃球館裡的那個也先帶去醫務室，
多安排幾個人，實在不行綁住。 」
學校，校醫室內。
叄個寸頭，體態肥大，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穿著花格襯衣的男子圍著柳菁
英，正中一人正對著柳菁英怒罵。
「我操妳媽的臭婆娘，老子兒子要是有事，我他媽殺妳全家！」
領頭老師站了出來，厲聲說道：「這位家長，請注意妳的言辭，這裡是學校！」
「妳給老子閉嘴！信不信老子連妳學校一起燒了！」
柳菁英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角落的籃球隊領隊，六年級的王老師，再看向發
狠的金項鍊男子：「不是說家裡有事，來不了嗎。」
男子身旁一寸頭接話道：「說妳媽呢臭婆娘，趕緊給我老大跪下認錯！」
另一人和聲道：「就是，我們老大都敢惹，我看妳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領頭老師上前：「妳們給我出去！學校不歡迎妳們！」
「滾吧妳。」兩個寸頭一人一掌，將領頭老師推開。兩人用猥瑣的目光打量
打量了柳菁英，見她身著白色襯衣，下著黑色女士西褲，腳踩黑色皮鞋，身材玲
瓏有致，巨乳豐臀，極為惹火。
「臭婆娘身材不錯啊，求求我們老大，說不定還會原諒妳們母子。嘿嘿嘿。」
柳菁英目露精光：「我第一次警告妳們，立即離開學校。」
「喲？還警告我們，我好怕哦。妳能把我怎麼樣，用妳的大胸砸死我啊？」
兩個寸頭男子嘿嘿怪笑，一唱一和：「妳這不懂事，要砸，也是大屁股砸啊。
要不，現在我們就試試，臭婆娘，把屁股和胸露出了讓兄弟我們見識見識。 」
「第二次警告。」
「第叄次警告。請妳們立即離開. 」
領頭的寸頭，苟坤的爸爸聽出有些不對，正欲說話，那兩個小弟已經抬腳走
到柳菁英跟前。其中一人伸手，淫笑著對準柳菁英的胸部，開口道：「臭……」
沒等他說完臭字，電光火石間就被柳菁英擒住手放翻在地。
另一人見狀上前幫忙，柳菁英空出手，扯住該男子的領口將他扯到身前，抬
腿用膝蓋對準他胯下一記猛擊，男子捂住下體，哀嚎著彎下雙膝，緩緩跪倒。
柳菁英極為熟練的解下兩人的鞋帶，將兩人手挨手，腳挨腳拴在在一起，一
手提一個後領，拖到房間角落。柳英英又打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回身對苟坤父親說
道：「妳兒子的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轉頭盯著王老師：「是小孩子玩鬧的話，道個歉也就罷了。」
苟坤的父親頓時腦後冷汗如柱，立改之前的囂張，馬上接話道：「是是是，
小孩子玩鬧，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我兩個小兄弟不懂事，跟您開玩笑過火了，
您看能不能放了他們？ 」
「小孩子也好，大人也罷，是不是開玩笑，查清楚了自然知道。」
苟坤爸爸一拍胸口：「不用查了，我那龜兒子我知道，肯定是他惹事！不過
您看這學校醫療水準極差，您看我能不能先把他帶去醫院再看下啊？ 」
「該去看就趕快去看，別耽誤了。」
「那您看我這兩個兄弟……」柳英英依然面無表情，緩緩說道：「查清楚了
自然就知道。 」
苟坤父親不敢多說，拎起苟坤就跑出了醫務室。室內老師看向柳英英，眼中
滿是敬畏。領頭的老師扶了扶眼鏡，上前說道：「妳好，我是學校的副校長，李
博。妳孩子這個事影響太大，我們學校也要調查清楚，才好處理。能不能問問他
發生了什麼事？ 」
「我知道。」小何老師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開口說道：「苟坤欺負柳警官的
兒子，我們班的羅永。我在廁所親眼見過他們幾個學生按住打他，打的很兇。中
午我們才去找過王老師，王老師說是小孩子鬧著玩。 」
李校長看向王老師：「是這樣嗎？」
王老師避開李校長的目光：「是，是這個情況。」
說話間，幾位男性警員進入醫務室，紛紛向柳菁英問候，柳菁英點頭示意，
讓他們將地上兩人帶走。
「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們這次吧。」
柳英英不理，一寸頭又向拉著他的男警員開口：「哥，哥，這次進去關幾天
啊？ 」
男警員託著他的胳膊回答道：「襲警，可大可小，回去查清楚再說。」
寸頭聞言嚇壞：「姐啊，不要啊，我家裡還有老母，我曾奶奶一百叄十歲了，
饒了我這次吧。 」
警員提溜起兩人：「還費什麼話，趕緊走吧。」
等兩人被帶走，李校長再次開口：「這樣，柳警官，我們學校要研究一下這
個事情怎麼處理，無論結果如何，希望妳能理解。那麼這邊就都散了吧，各位老
師都會去，該幹嘛幹嘛。 」
「柳警官，您的孩子也先帶回去吧，我們這校醫處理了下，問題不大，要是
覺得我們水準不夠，可以帶去醫院再看看。 」
這李校長也是個倔脾氣，之前聽到苟坤他爸說學校校醫室不好，這時提出來
頂柳菁英一句。柳菁英簡單的應了個嗯字，上前檢視病床上的兒子羅永。
李校長和眾位老師離去，校醫室只剩下母子二人。羅永掙扎要從病床上起來，
又開口道歉：「媽，我知道錯了。」
柳菁英輕輕按住他，撫過羅永臉上的傷口，突然放下清冷的神色，滿臉悲傷，
淚如雨下。
「小永，是媽媽錯了，我以後絕不對不會讓人欺負妳，誰也不能欺負妳！」
羅永右手臂脫臼，包著厚厚的繃帶，見母親哭得梨花帶雨，他從來沒有見過
. 羅永的淚水也止不住流下，掙扎起身，用左手抱住母親的肩膀，探頭吻在母親
臉頰的淚痕上。
羅永哭著說道：「媽，妳別哭，我以後一定聽妳的話，我以後一定努力！」
柳菁英被兒子突然吻在臉上弄得一驚，聽完他的話，淚水流的更猛烈。她雙
手抱過羅永，讓他頭靠在自己肩上，母子兩人就這樣，相擁而泣，放聲大哭。
門外，駐足尚未離去的小何老師聽到屋內的對話，隨著屋裡哭聲傳出，眼眶
中不自覺也滴下了淚水。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