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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06
那一場和衷社裡的權力鬥爭,我只是在兩個地方聽過,一個是雪琳的日記裡
由丁伯講出,而另外一個,就是此時身邊的女人。
「在劉家的歷史上,一共做過兩次的軍火生意。我手中的蓉城軍械廠算是第
二次,而在很多年前,我們劉家還做過一次軍火生意。但是在當時,腐朽的清王
朝地方軍政府對於註冊經營的民營軍火生產商都是吃幹撈盡。因此在當時的軍火
商,一般都只會最多將自己生產的一半槍支數量上報,而剩下的,則透過黑市流
入了民間。」
「不過其實在那個時候,黑市的交易也是由地方把持著的,甚至比起官方經
營,地下的黑槍交易要更加的嚴格。通常來說,地方要求我們單筆生意不能超過
十條槍,而大家也在遵守著這個規定。因為一旦失去了軍閥的默許,就算無論時
再有路子的黑市,也不好做。因此,家裡當時售賣槍支的物件,大多還是一些有
勢力的幫派或者是豪門保鏢之類。」
汽車已經進了黑瓦山的地界,陳鳳姐妹也按照劉忻媛的計劃先下車了。我用
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一邊開著車,一邊聽女人接著說道:「直到有一天,一個人
的出現破壞了這其中的規矩。這個人,就是在雪琳日記中那個雪琳的未婚夫張海
坤的父親。也就是曾經和衷社裡面黑手團的最高管理者。」
「所以,你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和衷社內部的事情?」
「不。」女人並沒有在意我語氣中似乎有責備的意思,繼續說道:「其實我
也是看了雪琳的日記兩下印證之後的一個猜測的結果。在家父辭世之前,曾經在
臥榻上給我說了一番往事,就是這段往事,讓我後來能想明白很多。他之所以反
復叮囑我一定要儲存好留給我的金玉翠蟾,因為這個東西關係到我們劉家一件很
恥辱的事情。」
「什麼事情?」
「你應該知道,雪琳日記中所記錄的那一次和衷社的內亂,已經是幾十年前
的事情了。當時清朝晚期,各國軍隊大肆侵華。於是很多有勢力的民間愛國人士,
紛紛希望組建自己的洋槍隊,希望透過地方的力量抗擊外國軍隊。而在當時,一
個姓張的熱血青年找到了當時我的曾祖父,也是因為那個青年的熱忱,讓我祖父
甘願冒險也以低於市場價三分之一的價格為那個青年打造了足足一百條新式火槍
……」
「然而,就在我曾祖父對這個青年充滿希望,等待著他可以在亂世中闖出名
堂的時候,事情,卻在一夜之間急轉直下。一場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摧毀的不
光是那個青年的家庭,部下的譁變,竟然讓劉家的那一批槍支成了這一次滅門的
工具。在得知了訊息之後,我曾祖父裡忙組織了家裡的槍手趕到了教堂,然而救
下來的,卻只有一個嬰兒,跟少數幾個奄奄一息的的張姓青年的死忠手下而已。」
「這麼說來,當初救下張海坤的,也有你們劉家的人?」
「是啊,要知道,丁伯的師父黎強,雖然也是和衷社一脈。但他們白衣黨的
宗旨是以政商手段而非暴力手段。因此,如果沒有我們劉家的幫助,他們手下完
全沒有能與黑手團那些譁變的槍手一戰的實力。」
「所以這個金玉翠蟾,應該也就是那一次和衷社的動亂中落入你們劉家的手
裡的吧。」
「是的,那是曾祖父從火場中救出來的倖存者交給他的。關於煙雲十一式背
後的寶藏秘密,也是對方告訴劉家的。當時那些人已經無力保守這個秘密,因此
在將金玉翠蟾託付給曾祖父的時候,他們就消失在了深山裡。直到很多年之後,
曾祖父才聽說在黑瓦山一帶,出現過一波嘯聚山林,快意恩仇的麻匪。只是很快,
這一批人也銷聲匿跡了。」
劉忻媛看了我一眼,頓了頓才說道:「而很多年以後,那些麻匪留下的營寨
被另外一撥人佔領。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要上門去找胡老三的麻煩了吧。」
我點了點頭,但還是頗為擔憂的說道:「但此時我們人手過於單薄,這一趟,
你還是要多小心一點。」
女人又看了看我一臉謹慎的樣子,突然笑了笑說:「我們曾經龍潭虎穴都能
闖的大警官,怎麼現在這麼謹慎起來了。」本來女人的嘴裡,說出來是一句玩笑
戲言而已。但是沒想到的是聽了這句話,我內心卻有些複雜,過了一陣,才緩緩
說道:「我們只是已經輸不起了。」
我的話,讓女人也同樣沉默了。不過讓她沉默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言語中流
露出來的那種失落的情緒。而是一聲突然的哨響後,從旁邊的樹林裡鑽出來的那
幾個拿著老式步槍的懶散哈子。看起來,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觸碰到了胡老三
山寨在這裡佈下的暗哨。
通常上講,胡老三這種規模的麻匪是很少做那些夜裡劫道的事情。這幾個人,
估計也是奉命下山巡視的而已。不過他們這樣的舉動,倒也證明了一點,就是此
時胡老三正在山上。
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因為就在對方用槍把我們逼停之後,幾個彪形
大漢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不遠處的石階上了。帶頭的,正是此行我們要來找的正
主胡老三。就算是手下的人沒有眼裡,但在山城泡了這麼多年的他,只需要從遠
處藉著火光看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這輛汽車只有山城的有頭有臉的人才買得起。
不過顯然,胡老三也沒有意識到,劉忻媛竟然會在夜裡突然造訪。此前他一
直在替劉憲中辦事,而劉憲中也曾經多次叮囑他,他們之間的合作一定要對劉忻
媛絕對保密。那日在五寶碼頭險些出現意外之後,他就按照劉憲中的意思回到了
山寨修養。此時,劉忻媛突然在夜裡現身,難不成是事情有了變數?把這個名動
山城的母豹子也捲進來了?
雖然臉上堆著笑,但胡老三的心裡卻反著嘀咕。就算此時女人不過是輕車簡
從,但女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於是,在來這裡之前,他不光讓人把自己的手下
從睡夢中叫醒了一大半,心裡還一直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
「我記得,上一次來胡掌櫃的這裡拜山,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長期
跟綠林打交道,劉忻媛對於麻匪拜山迎客的禮儀應對自如。
「莫說天邊要來客,敢為兄弟摘日月。」劉忻媛用手指在胡老三的一名小弟
送上的一碗雞血,嫻熟的在自己的眉間跟上唇點了幾下,然後又強忍著雞血的腥
臭飲下了一小口,然後才對胡老三說道:「小妹此次辦事路過此地,結果因為汽
車故障耽擱了時間。本想連夜趕回山城,突然想起了胡掌櫃的營寨就在這附近,
因此才唐突拜山,叨擾的地方還請胡掌櫃多見諒。」
「好說好說。」胡老三掛著刀疤的臉上堆滿了強擠的笑容道:「我已經讓兄
弟們準備好夜宵水酒,我們邊喝邊聊。」說完,領著我倆往山上走去。
我跟在這一群人的身後,按照打量著四周的情況。這胡老三能夠成為這西南
一帶最大的麻匪頭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比起那些不過由幾個小屋小廟圍城的
山寨來說,胡老三的山寨簡直幾乎可以比得上很多正規的軍隊。堡壘,炮臺,槍
眼,防道,一應俱全。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這些應該不胡老三等人的手作,這的防禦工事雖然完
整,卻很多已經殘破不堪。再加上胡老三手下鬆散的作風,可以肯定他們不過也
只是從前人那裡佔了便宜而已。
「嗯?」就在我還在東張西望的時候,劉忻媛利用拐角的暗處,悄悄用腳踢
了我一下。我順著女人的眼神,很快注意到了女人發現了遠處的山寨正廳的臺階
上,有一個十分破舊的圖形。如果不是女人眼尖,在夜色的掩護下恐怕很難被人
發現。
六芒星,那個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圖案再次出現。這也在側面上證明了這裡的
確就是劉忻媛所說的由和衷社後人建成的營寨。注意到了這一點後,我開始仔細
的留意著周圍的細節,果然,這樣的六芒星圖案在胡老三的地盤上遠不止一處,
城牆邊,鐘樓腳,都有這樣的圖案存在。
「劉小姐的這位隨從,看上去似乎還有些認生啊。」胡老三的雙眼在我身上
反覆打量了一陣,雖然對陳鳳姐妹的化妝易容術十分有信心,但劉忻媛還是搶在
我前面回答了胡老三的問題。
「這是我新的司機,嚴格來說,他也不算是我的保鏢。」劉忻媛當然聽得出
對方的試探之意,於是立即替我說道:「怎麼,想不到胡老闆雖然人在山林,想
不到對我劉家的事情,竟然也瞭若指掌。」
這胡老三是粗人一個,雖然聽得出劉忻媛言語中的反諷的意思,但卻不知道
如何表達,憋了半天,竟然從嘴裡擠出來了一句:「啊,沒有沒有,來了山寨,
新人舊人都是朋友」這樣一句話。
劉忻媛微微一笑,卻也不再爭辯,徑直走進了山寨的正堂。此時空曠的房間
裡燈光如晝,一張大圓桌擺在了中央。不過顯然,此時胡老三的手下還有些倉促,
雞飛狗跳的將幾疊乾果之類的東西擺上了桌子。而胡老三所說的酒水,不過也只
有兩三碟鹹肉上了桌。
「小姐來得突然,我們沒有時間好好準備,小姐先坐下喝杯茶,等下我讓他
們高一快點。」
「胡掌櫃太客氣了。」劉忻媛坐下後,對我擺了擺手。我按照之前劉忻媛所
交待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遞到了女人的手上。這是綠林之中的規矩,就算
事路過,只要去山寨拜山,你都要準備一點見面禮。要不然的話,你這樣就算是
上門砸招牌的。
「哎,劉小姐太客氣了,你能來到我們山寨,就像是女菩薩下凡一樣,我們
哪敢收你的東西。」雖然嘴上如此說,但胡老三還是按照規矩作了個揖後將劉忻
媛手中的盒子接了過來。只是當他打開了盒子之後,本來擠著笑的臉上,突然一
下嚴肅了起來。
在盒子裡,放的是幾塊銀元,這本不應該讓他有這種反應。然而,當他注意
到在銀元旁邊,還有另外一樣東西的時候。他立即明白了,劉忻媛此次前來的目
的。
那是一包煙土,是最近在蓉城的地下市場,賣得最好的一種煙土。也是在五
寶碼頭分別之後,李昂專門教給劉忻媛的東西。此時,胡老三雖然沒有開啟袋子,
但但憑藉盒子裡冒出的那一股濃郁的煙土氣味就知道里面是什麼。她雖然自己不
吸大煙,但卻知道自己手下卻有不少人,最近迷上了這種新式的煙土。
「怎麼,胡掌櫃不認得這東西?」劉忻媛問道。
「啊,不是。」胡老三被劉忻媛的話語驚醒,過了一陣才回過神來道,強行
笑著說道:「實不相瞞,最近我胡某人山寨裡,有不少兄弟喜歡這玩意兒。但我
想劉小姐也知道,我姓胡的雖然也販賣過煙土,自己卻從來不碰這種東西。劉小
姐的好意,在下卻不能賣劉小姐這個面子了。」說完,男人的臉上又立即嚴肅起
來,冷冷說道:「碰這種東西,是會有很大的麻煩的。」看起來,他像是在責備
劉忻媛,將這種會迷失人心智的東西給她。
氣氛,在一瞬間冰冷到了極點。不過很快,胡老三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說錯話了,沒事沒事。想必劉小姐是猜到了我山寨肯定有人喜歡這東西,老二,
你不就對這東西愛不釋手嗎?來呀,這一包夠你享用個把月了,還不謝謝劉小姐
。」
說完,胡老三身邊一個看上去陰測測的人,立即歡天喜地的接過了包裹,還
不斷像劉忻媛點頭哈腰的道謝。要知道,這一包煙土,可比十個銀元還要值錢。
「不用客氣。」劉忻媛微微一笑道:「我當然是猜到了,胡掌櫃山寨裡肯定
會有兄弟喜歡這個玩意兒,所以才從蓉城帶了一包。不過嘛……「女人突然收齊
了自己的笑意冷冷的說道:「這一次來這裡,恐怕我也要問胡掌櫃一句。這些新
式煙土能顧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蓉城,自然是要做到黑白兩道通吃的。不知道胡掌
櫃這裡,可曾聽到過什麼風聲。」
「沒,沒有啊……」胡老三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玩兒,哪是我們這
種小山寨敢碰的東西。如果是尋常的什麼火車被劫了呀,或者是什麼誰押運的貨
物被短了呀。這些事情只需要劉小姐問一句,不管是不是我們山寨乾的,就衝著
劉小姐的名字,我也會定然給你一個交待。但是這價值連城的煙土,我可碰不了,
也沒有這個福分。劉小姐要問我關於這玩意兒,恐怕是問錯了人了。」
「哦?是嗎?」女人又是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可是據我身邊的兄弟來說,
最近這幾個月,胡掌櫃可是經常帶著兄弟去山城。不知道是去賣貨呢,還是去拜
壽呢?」
「啊,這個嘛,最近確實是有朋友做生意發達了。因此,經常讓我帶幾個兄
弟去山城裡喝喝大酒,逛逛上等的窯子,好見見世面。」胡老三畢竟也是一方人
物,雖然面對劉忻媛的步步緊逼,卻也能夠表現的鎮定自若。
「那可以告訴我,胡掌櫃的這個朋友,是不是姓柳呀。」這是我跟劉忻媛一
開始就定好的一條敲山震虎的計劃。雖說那日我從五寶碼頭得到的情報來看,他
跟著劉憲中要做的買賣,是那種神秘的致幻劑。但煙土的生意,他也同樣是經手
人。
其實,綠林一直有綠林的規矩,只要不是那種喪天害理的事情,劉忻媛原本
也不會過問此時。但此時我們這麼做,無非是想進一步摸清那種致幻藥的門路。
而此時,胡老三緊張的反應,自然也是我們預料之中的。
其實此時我也是事後才知道,胡老三從始自終並不知道這東西到底為什麼這
麼重要,但是從劉憲中的重視程度來說,他大致能猜到,這個東西對劉家有舉足
輕重的意義。於是當下,面對劉忻媛的責問,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這個朋
友姓趙,不姓柳。」
「不能夠吧……」劉忻媛故意將信將疑說道:「我聽說,胡掌櫃跟這個朋友
的生意做得很大。因此胡掌櫃好幾次深夜跑到五寶碼頭去跟對方交易。而且碰巧,
有一次,我的一個兄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劉忻媛的話還沒說完,胡老三的臉色就立即大變。當胡老三已經知道我們掌
握了他跟柳浩的交易的一瞬間,我跟女人就同時從衣兜低下拔出了外衣下的手槍。
雖然胡老三不敢輕易對我們動槍,但畢竟是有名的悍匪,真把他逼急了,也免不
了雙方大動干戈。
然而,這一次情況卻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因為當我的槍指向了胡老三的
時候,我卻發現,劉忻媛的手槍只是舉起來了一半。
這很不合理,她原本應該擁有跟我幾乎不相伯仲的拔槍速度,更何況此時我
的身體尚未痊癒。但當我意識到女人的槍,今天出奇的慢的時候,胡老三的手下
就算反應再慢,此時也用手槍指在了劉忻媛的額頭上。
很快,我意識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此時的女人,竟然是面色緋紅,而且極
度的虛弱。就好像是患了十分嚴重的傷寒一樣。但是無論哪種傷害,也不會爆發
得如此的劇烈。就在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劉忻媛中了迷藥!」我立即想通了女人此時如此虛弱的原因,而且毫無疑
問,只有胡老三跟柳浩交易的那種致幻藥物,會有這樣猛烈的藥效。只是讓我想
不通的是,從上山到現在,我們滴水不沾,對方是怎麼給劉忻媛下的迷藥。
「雞血酒!」我很快意識到,定然是那一碗迎客的雞血裡出了問題。但是眼
下,肯定不是我糾結這一番緣由的時間。因為此時不光是劉忻媛,就連我的額頭
上,也被胡老三的手下用槍指著了腦袋。我們不光錯失了突然制服對方的機會,
而且,還陷入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嗯,姓胡的,我不信你敢拿我們怎麼樣。」劉忻媛捂著起伏的胸口,吃力
的說道。
胡老三放肆的用目光在劉忻媛臉上看了幾眼,才突然狠狠著說道:「放心吧,
劉小姐。就算我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傷到你的。要不然別說別人,就算是你的
二哥,也不會放過我。不過你放心,我有足夠的手段讓你以後不敢動我。」
說完,胡老三伸手重重的擊了幾下掌。而很快,一個穿著油漬麻花的邋遢西
裝的男人,就從裡屋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照相機。
「劉小姐,你現在是什麼感受,我想除了你自己,我也是很清楚的。今天晚
上,乘著兄弟們都在,而難得有你這樣的天仙般的女子降臨我們山寨,不如我們,
就留下一點劉小姐的照片吧。你放心,我們只拍照,不動手。」胡老三的笑聲更
加猥瑣了道:「不過嘛……如果劉小姐自己春心蕩漾,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管了。」
說完,連胡老三手下的那群嘍囉也開始笑起來。笑的聲音,比胡老三還要放
肆。在劉忻媛身上游走的不光,也比胡老三的還要放肆。
衣服撕裂的聲音,快門閃動的聲音,肢體搏鬥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咒罵跟尖
叫的聲音。在這個夜晚的山寨裡此起彼伏。然而此時,原本應該無力防抗,任由
對方凌辱自己女人的我,嘴角卻突然出現了,一抹比起胡老三手下,還要詭異的
笑意。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