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7.5)仙音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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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10

月此番應答自然得體,倒是令孫傳旻無言以對。

  「可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不在也就罷了,可內相也隨著陛下一起閉關,如
今朝中上下事務誰也不敢做主,素月小姐您看…」

  素月自然知曉他的意思,微微點頭道:「內相不在,朝中事務自是由孫大人
做主,素月一介民女不敢逾越,但煙波樓中,素月倒是可以暫代小姐,若是孫大
人有事相詢,素月也可為大人出出主意。」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孫傳旻見素月說話滴水不漏,但總算聽到「素月」
的應允,孫傳旻便也欣然點頭。

  「孫大人,不好了!」二人閒聊之際,卻聽得城內一名侍衛狂奔而來,直撲
跪在他二人身前,這侍衛不識素月,便朝著孫傳旻哭喊道:「孫大人不好了,太
妃、太妃娘娘…自盡了!」

  素月登時心中一緊,已然不顧身旁的眾多臣民,輕功運起,直朝著那「清心
庵」中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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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自然是指的當今陛下的生母李淑妃,昨日南宮迷離為她與蕭念診治,便
已瞧出她二人所中淫毒與蠱毒有著幾分相似,遂用「喚蠱」之術將其體內的淫蟲
喚出,她二人中毒已久,此番得救也未能及時甦醒,恰逢驚雪前來呼喚,南宮與
素月便急著趕回,只吩咐了香蘿注意照看。卻不料今日一早李淑妃與蕭念相繼醒
來,她二人均是備受欺侮,早在敵營便存有死志,後來又中了這淫邪之毒,自己
變得猶如母狗一般竟是主動搖尾求肏,這讓一直秉承忠貞之志的李淑妃如何能忍
受,趁著香蘿撫慰蕭唸的空當,她鉚足了勁便朝著亭柱撞去。

  素月趕到之時,香蘿正狠狠的抱住蕭念,對著那具頭上已血肉模糊的太妃屍
首哭喊不已。素月緩緩向著李淑妃的屍身走來,此刻她氣息已絕,絕對是活不成
了,可那血肉模糊的臉上卻甚是安詳,想來臨終之際能恢復神智,得知南明江山
延續也是一件喜事。「哎…」素月長嘆一聲,卻不知作何感想,身後已有宮人們
步入庵中,將她屍身抬起,宮中喪事規矩極多,素月本不想讓她太過折騰,可李
淑妃一生忠貞,此刻以死明志,卻是當得起「國母」之名,理應受人尊崇,素月
便也不自作主張了,她踱步於蕭念身前,微微喚道:「念兒妹妹。」

  蕭念一直趴在香蘿肩頭哭泣,對這庵中來往之人的進進出出卻是有些麻木,
此番聽得這聲熟悉的仙音呼喚才微微扭動身子:「素、素月姐姐。」

  香蘿見她有異動,生怕她學著李淑妃一般想不開,便抱得更緊幾分,素月朝
著香蘿看了一眼,嘆道:「哎,也是個苦孩子。」

  香蘿在雁門關是見過素月的,見她到來便也鬆了口氣,這才鬆開懷抱,將蕭
念轉手至素月懷中:「素月仙子,您,一定要好好勸勸她。」

  素月將蕭念抱在懷中,心情亦是十分沉重,輕輕拍打著蕭唸的背心,柔聲道:
「念兒隨我回府吧,姐姐彈琴與你聽。」

  香蘿望著她二人遠去的身影,心中卻是有些落寞,蕭念一走,這諾大的「清
心庵」中便只有她一人了,如此也好,在那位素月仙子的身邊,相信蕭念會早日
走出這份苦痛,古佛銅像便在眼前,她轉身跪倒,虔誠一拜。

  煙波府中,素月的「焦尾」便放在那間琴室之中,素月領著蕭念走進,端了
個凳子放在琴臺之前,自己則端坐於琴臺,素手輕輕挽起,閉目冥神,靜靜的思
索著什麼。

  終於,素月動了,琴聲響了…

  「叮」的一聲,蕭念只覺這琴聲太過響亮,一時連連後退幾步,待得稍稍坐
穩,才感受到這琴聲已然蘊含了十分深厚的內力,琴聲飄傳而出,直入她的心扉。

  狂沙席捲,金戈鐵馬,那日燕京城門所見,俱是北方蠻夷的殘忍屠殺,所到
之處,百姓流離,所經之地,血流成河。錚錚的琴音愈發激情壯闊,似是帶著蕭
念回到了燕京陷落的那一日,她不計生死,自那摩尼教的妖女手中救出了蕭啟,
後見敵軍追至,便孤身逆行,終是保全了這位南明皇帝,可自己,卻淪落成鬼方
人的玩物,經歷那無邊無止的凌虐羞辱,一念至此,蕭念不由悲痛萬分,腦中竟
是漸漸燃起一絲死志。

  「念兒,平心靜氣,細細品悟!」素月突然出聲,而那曲調竟似是也有些變
化。

  從之前的金戈之聲驟然轉變,蕭念卻覺著未有一絲突兀,因為那曲風甚是哀
傷,哀傷得正像此刻的自己,落寞無依,心中萬念俱灰,這琴聲便是如此,時而
悲鳴一聲,時而幽深長吟,宛若那黑夜之中的杜鵑啼血,令人悲愴不止,這一番
變奏更是讓蕭念心中堵塞不已,只覺全身氣力盡皆吸引於此樂中,心中憤懣不平。

  「叮…」突然,節奏再變,這一次,素月的手突然慢了下來,但她的神情卻
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琴聲婉轉,再不復先前鬱結,而是一股高山流水般的知音
之景近在眼前:

  爭鳴宴上,少不更事卻又心高氣傲的蕭念由著二哥蕭逸的挑撥而向素月挑戰
琴藝,她二人各執一琴,同時開奏,一個是江南煙雨高山流水,一個卻是金戈鐵
馬聲威陣陣,素月技高一籌但卻並未勝負之心,她一個變調,便與蕭唸的琴聲合
二為一,自朝堂到沙場,自江南到漠北,在場之人無比隨著琴聲遊遍了大江南北,
到最後只顧著讚歎這二女琴藝之高,卻是沒有一人提出勝負之念,自那時起,蕭
念便對這素月甚是尊崇。

  柳河橋頭春雨綿綿,素月手執紙傘與太子蕭馳並肩而立,蕭馳心中對她自是
傾慕有佳,聽聞煙波樓有下嫁之意,登時有些緊張,卻又有些期盼,籌措之間將
素月約至那柳河前頭,闡明心意,素月語氣淡然:「下嫁於殿下是小姐的意思,
亦是今上所希望看到之事。」便在蕭馳心中有些沮喪之時,素月又道:「不過素
月亦非頑石,太子殿下心中所想,素月自然清楚,素月長伴小姐身側,本也跟幾
位妹妹一般,視這天下男兒不過爾爾,今見得殿下氣宇軒昂,又有心懷天下之志,
素月自也…心生仰慕。」這一句「心生仰慕」立時喚得蕭馳欣喜若狂,那一刻,
蕭馳棄了手中紙傘,將素月攬入懷中,只覺著自己是此生最幸福之人,而素月,
亦是在那一刻,才微微動了塵心。

  往事已矣,任由時間洗禮,曾經的天真帝女歷經滄桑,此刻正滿是苦惱的站
在自己眼前,而曾經的太子蕭馳,卻早已化作了一抹黃土,唯有她素月,經歷種
種卻依然保持著一顆淡然無波之心,彷彿這世間浪潮潮起潮落,在她眼中終是鏡
花水月一般,唯有這琴聲,方才是最真實最動人的她。

  蕭念隨著琴聲,漸漸走進了素月的心中,體會著素月的心境,彷彿自己這一
刻才真正走進她平日琴聲中所向往的江南煙雨,那裡宛若人間天堂一般,草長鶯
飛,稻花清香,偶有山水,皆是至樂。

  然而這琴聲還不止於此,南京城內街聞巷聽,每一位行走在路上的百姓都紛
紛駐足,聆聽著這人間至樂,每一位都回味著此生苦難與素月那顆波瀾不驚的淡
雅之心,琴聲悠揚,十里飄香。

  南宮迷離望著依舊躺在床頭的慕竹,亦是沉醉於這曲人間仙樂,受這曲風所
感染,她難得流露出溫馨之意,她微微搖頭:「想不到當年的小月兒如今已有了
這般高深莫測的心境,慕竹啊慕竹,你若還不醒來,就該被她給追上來了。」說
完自己卻是率先莞爾一笑:「你又怎麼會被比下去,從小到大,你何曾被人比下
去過。」

  而南京城南歷王府中,蒼生妒亦是放下了懷中的兩位絕色,耳邊縈繞著絲絲
琴聲,他朝著二女望了一眼,清子依舊沉迷於愛慾之中不可自拔,可琴楓已然有
所感知,蒼生妒不由暗暗皺眉:「先前還以為這素月常年不涉足於江湖,應當是
幾女之中最好對付的,卻想不到她的內力修為如此之高,竟是能將這股琴聲傳至
南京城大街小巷之間,這等深厚的內力,這世上除了慕竹,怕是再難有人企及罷。」

  隨著一聲婉轉的尾調,蕭念緩緩從那意境之中走出,看著緩緩起身的素月,
當即迎上前去:「謝謝你,素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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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春城南城門大開,韓顯與趙乞兒並肩而行,兩列精兵分立兩旁,直勾勾的
望著南方的一道閃電。

  馬蹄破空,宛若風馳電掣,一道銀甲亮袍疾馳而來,御馬縱橫,颯爽英姿,
只看得韓顯一臉痴迷。趙乞兒不由揶揄道:「韓將軍平日裡以治軍『嚴苛』著稱,
想不到此刻竟還有如此痴纏的時候。」說到這趙乞兒,卻是那日在燕京一役中助
著明軍守城,後來與韓顯被圍於燕京北郊,卻得驚雪相救後,卻是並未與眾人南
下,江湖中人畢竟不隨朝廷,他手下豪俠大多居於江北,大戰之後也都回返了各
門各派修整,於是也便與韓顯分道揚鑣,可前些日子聽聞南明大敗鬼方,韓顯已
率兵北上,就駐紮在這壽春城中,趙乞兒自是激動萬分,趕緊聚集了丐幫弟子以
及一夥江湖豪傑趕來助陣。

  趙乞兒一言未必,驚雪的單騎已然奔至近前,韓顯也不再理會趙乞兒的調笑,
徑直向前跪倒:「末將韓顯,恭迎驚雪將軍!」一聲高呼,韓顯身旁的眾位親兵
一齊跪下,高呼:「恭迎驚雪將軍!」

  驚雪駐馬以立,雙眼微眯,這韓顯如今已是南明的兵部侍郎,兼任徵北將軍,
其地位已非昔日的一個小小統領,而驚雪此次前來之時蕭啟還未醒轉,甚至於無
官無職,但韓顯卻無視著這些身份地位之論,此番恭迎,足以說明自己在他心中
地位。

  驚雪赫然一笑:「韓將軍,有勞了。」

  韓顯聽得驚雪第一次這般客氣,心中立時激動萬分:「不敢,能再次與驚雪
將軍並肩殺敵,韓顯,韓顯此生無憾矣。」韓顯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後竟是眼中
隱有水花浮現。

  趙乞兒卻是第一次看見韓顯這般失態,當即出言道:「草民趙乞兒拜見驚雪
將軍。」

  驚雪一年前在燕京見過他一面,也知他便是與三妹在夜孤山崖相伴三年的那
位豪傑,此番他出現在這壽春春中想必也是助陣而來,當即讚許的點了點頭。

  趙乞兒卻是朝著驚雪身後探望兩眼問道:「為何驚雪將軍的『飲血』未曾出
現?」

  「愚昧!」韓顯卻是打斷了趙乞兒的疑問:「似『飲血』這等神兵豈是能輕
易入城的,自然是已選好棲居之地駐紮在城外了。」韓顯曾是驚雪的帳前一卒,
自是對這「飲血」極為熟悉。

  驚雪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下得馬來,一手牽過愛駒,朝著城中走去,邊走
邊向韓顯吩咐道:「老規矩,城東八里外的小山,十日酒肉,百名軍妓,備好後
喚我。」

  「末將領命!」韓顯聞得「老規矩」一詞不由倍感親切,彷彿又回到了那年
追隨驚雪將軍大同一戰,殺得那匈奴可汗拓跋宏圖鎩羽而歸,可謂是他人生之中
最為激動之時,如今匈奴鬼方皆成過眼雲煙,可偏偏還有那不識趣的摩尼教李孝
廣之流阻撓大明北歸,如今有驚雪將軍親自坐鎮,韓顯心中便踏實多了。

  行至壽春府衙,韓顯屏退左右,連趙乞兒也自覺退下,只剩了韓顯與驚雪兩
人,驚雪一個翻身便在那主桌之上坐下,兩隻長腿微微搭在案几之上,一臉慵懶
之色:「趕了兩日的路,累死我了。」

  韓顯手中端著早已備好的茶點,似那小僕一般殷勤的奉至驚雪身前的茶案上,
惹得驚雪噗嗤一笑:「你如今都是朝中的二品大員了,怎麼還做這下人的活兒?」

  韓顯嘿嘿一笑:「在將軍面前,韓顯永遠都是您的帳前小卒。」

  驚雪談笑之中不由帶著一抹感動,但這份溫馨之意卻是一閃而逝,驚雪便開
門見山道:「李孝廣大軍到了何處?糧道被劫,這城中糧草還能堅持多久?」

  說到正題,韓顯卻不含糊,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肅然道:「回將軍,李孝廣
五日前於燕京登基自立,定國號為『唐』,登基當日便親自點兵十萬直撲壽春而
來,於昨日已至壽春城北五十里左右蕭縣,據聞,摩尼教妖人夜八荒也在軍中。」
韓顯稍稍一頓,見驚雪滿臉輕鬆,似是好不將敵人放在眼裡,心中更是欽佩,又
接著道:「一得到糧道有失的訊息,末將便將城中糧草控制住,按需配發,再加
上學著驚雪將軍曾經的習慣,每次紮營之前都會額外備上三日的糧草,所以這城
中糧草倒還可以堅持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時間…」驚雪雙眼一轉,略微盤算便欣然道:「你做得不錯,昔日
鬼方人進取南京,便將這壽春洗劫一空,想必城中也沒有多少存餘,你守城有方,
倒是省了我不少事了,從江南運糧到此至多不過十日,有素月在,相信下一批糧
草不會有問題。」

  「是,別的問題,末將卻是並未放在心上,可唯獨那『鬼兵』…」韓顯至今
未曾見過「鬼兵」,但夜八荒用這「鬼兵」敗匈奴於慶都,敗慕容巡於大同,燕
京一役本是將鬼方人擊潰,可偏偏又有這「鬼兵」出現在東城,一舉攻破東城,
可謂是從無敗績,韓顯亦是有些擔憂。

  驚雪微微頷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用兵者最不信的便是鬼神之說,若是
真有此軍,我倒想讓『飲血』來嚐嚐這鬼兵的味道。」說道飲血,驚雪不由想起
適才所談的糧草緊張,當即打住道:「城中糧草緊張,送去山上的酒肉,便打個
八折吧,我親自送去,讓他們隱忍一二便好。」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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