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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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30

她看到那一雙雙誠摯樸實的眼睛,每當她看到父母寵愛溫暖的神色,她再也沒有
勇氣丟下這一切。

  身體漸漸停止抽動,夠了、夠了再哭眼睛就會紅腫,再哭信念就會破碎,再
哭自己的精神恐怕都會崩潰。馬小紅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一絲腥甜被默默吞
入腹中,就好像這一切不幸屈辱折磨都吞如腹中,迅速換了身衣服,她走到鏡子
前,強迫自己做出一個甜甜地笑臉,只有快樂的自己,是這個家裡最溫暖的顏色。

  深夜,一抹月光透過劣質的玻璃窗子灑滿了一張破舊的木床。馬小紅輾轉難
眠,想起晚間父親那張滿面塵灰溝壑縱橫的臉,他知道那每一條褶皺裡都藏滿了
苦難和折磨,可這樣的父親卻從來沒在家裡抱怨過一絲一毫,生活是如此的水深
火熱,這個小小的家仍可以自得其樂,而她就是那個樂……可現在這個樂也像大
風裡的燭火又能持續多久呢?

  「為什麼,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生活我的要遭遇如
此的不幸,就因為我喜歡了沈歡?哈哈就因為我喜歡了沈歡,然後我就遭遇了這
一切……」

  十幾天過去了,警方最終抓了一個號稱「恐怖分子」的替罪羊,也讓我心裡
一塊石頭落了地。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恐怖組織為了出風頭顯示實力或者恐
嚇世人,搶著把很多大型襲擊往自己身上攬這很正常,這是他常用的招數。但是
居然真的送出一個替罪羊可真是太奇怪了。

  大風之後往往是令人難耐的平靜,日子如水一樣流過,最讓我振奮的是,我
和芷薇的感情更進一步,已經如膠似漆。媽媽這些日子再也沒有興趣來調戲我,
這主要是因為來自北方瀾州的大企業——天海集團忽然高調宣佈進入了本州,而
更令人不解的是,這家國內排名僅僅落後雲華兩位的公司在諸多業務上都跟雲華
是重合的,按理說雲華這樣的地頭蛇在瓊州早已經營了幾十年,又有官方背景,
說是本地市場被佔有的跟鐵桶一般也不為過,而且雲華始終處於上升期,地利、
人和全部佔有,怎麼看天海的到來都不是明智之舉,除非,他們佔有天時。

  雖然我對媽媽永遠充滿了信心,也無比相信媽媽的能力,但還是忍不住詢問
此事,媽媽卻不願多言,只溫柔地看著我,淡淡一笑說道:「跳樑小醜罷了,這
不是你現在該思考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瓊州是個好地方,最適合給人做墓地
……」媽媽這話說的波瀾不驚卻又霸氣十足,看著她渾身魅力四射的樣子,我心
中不禁充滿了驕傲自豪,這就是我沈歡我的媽媽!

  五月的第一天,一大早我就在路上等著芷薇,可不知為什麼眼看已經將要遲
到,芷薇還是沒來,發的微信全部石沉大海。我心裡越發緊張,鎖好車子,一邊
打電話一邊攔車,等我趕到芷薇家所在的衚衕,衚衕裡平時擺攤的小攤上都沒有
人了,賣鞋不見了,賣西瓜的攤位上只有圓圓的西瓜和一把倒插著的西瓜刀,炸
油條的攤位上,只有一鍋滾燙的熱遊和塑膠布蓋著的大面團……

  芷薇家門口的時候看到那裡圍滿了人,吵吵鬧鬧喧譁不停,我心中立刻充滿
了不好的預感。

  「大媽,不好意思,您受累…裡邊兒我親戚…大爺勞駕您左邊動動……」

  終於擠開厚厚的圍觀人群,見到裡面一箇中年婦人披頭散髮滿臉淚痕,她鵝
蛋臉面,圓眼微睜,一縷汗溼的長髮斜掛在雪白的脖子上,竟然幾分嫵媚之色,
幾個身穿黑色背心,身上紋龍畫虎的混混們正在淫笑不斷地拉扯著她,儘管我沒
有見過,但我肯定這個旁邊地上幾個面容樸素的中老年男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斷,
點點血色沾滿了他們的衣服。而芷薇……我的芷薇還是隻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校
服,那平時淡淡地眸子裡此時充滿了煞氣,,雪白的小臉上神色嚴肅,嘴唇緊緊
地抿在一起,小巧的耳垂已經因為憤怒而發紅,蔥白一般的纖纖玉指正緊緊抓著
一把——菜刀,我注意到她校服褲子上印著一個碩大的腳印……

  「我肏你媽!」當我看到那個腳印,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能用最
簡潔明白的語言表達憤怒。

  我像一陣狂風衝向那個七八個混混,趁他們沒反應過來一腳踢在一個混混屁
股上,他猛地身型前衝一頭蹌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跟他真在一起的一個瘦高
三角眼立刻揮舞手裡的球棒朝我打來,我快速側身一閃就躲過了這一擊,同時左
手一把抓住他下沉的手腕一擰,讓他手背向上往前一抻,身子立刻棲身上前右臂
手肘高舉,一個肘擊砸在他直直伸展的手肘關節。

  「阿,阿……」一陣令人牙酸的關節斷裂聲之後,他才慘叫出聲,然後他的
胳膊立刻向扭曲成L型,軟軟地耷拉下去,他疼到不能直立,蜷縮我腳下不停地
打滾,他的剩下的六個同夥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我裂開嘴露出一個邪惡地笑容,右腿盡力後撤高抬,像是想發出最遠的足球
的球員一樣,一腳踢在肉蟲的腰間,立刻把哀嚎不止的三角眼踢出飛出了五六米,
翻滾著落在他們面前……我就是要激怒他們,告訴他們我多麼的不講道義,告訴
他們偷襲是多麼的得意。

  此刻還需要言語嗎?不需要了,六個人都收起了嘻笑,有面色嚴肅的、有怒
火沖天的、有神色猙獰的。跟混黑的比狠?他們就是拿這個吃飯的,傳出去被一
個路人嚇到還怎麼混?一時間紛紛對拿刀的拿刀,沒刀的拿棍,空手的找磚,慢
慢靠近想將我包圍……

  人太多了,同時正面六個有武器的成年人,還是天天打架的混混,我雖然相
信自己能打贏,可惜我不想冒任何風險,受傷是恥辱!別的都不是!我收起兇狠
扭頭就往外跑,我心裡永遠記得當年雲青青是這麼教說的:「無論面對誰什麼敵
人,只有結果最重要,只有贏最有用。什麼尊嚴?什麼道義?什麼光明正大?補
管什麼手段只要殺死敵人就是對的!只要能殺死敵人你就是跪下喊他爹,你就是
吃他的屎你也必須去做!」

  我好歹也是富家子弟來的,並且她說讓我喊敵人爹?太可笑了,那是侮辱我
媽媽,我死也不同意!從來沒聽過這種論調,我也不準備實踐,和人對戰訓練也
不願意下作和卑鄙,於是我的噩夢終於來了,只要我輸了,雲青青就會親手教訓
我,先是拳頭打再是腳踢,身體關節、隱秘學位哪裡疼打哪裡。一次比一次嚴重,
然後針刺指甲縫、烙鐵火燒,我的後背至今還有兩塊深深地血肉模糊的烙鐵傷疤,
而只要想到她我的指甲縫就隱隱發疼,但我仍然是有「骨氣」的,我覺得自己要
做「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能屈服於她一個女人?

  在惡魔島她從不在乎任何人有任何背景,她就是天!唯一的天!而她也真不
把我當人,在我又一次當眾頂撞她後,她脫光我的衣服,把我倒著吊起來掛在單
槓上,讓所有學員拿我當沙包打,強制他們在我身上撒尿,她拍打著我的臉問我:
「你現在有尊嚴嗎?」。我無法回答,我只有死死盯著她的臉,恨不得把她千刀
萬剮!

  後來他嫌學員下手不夠狠,又是親自上場……她明明是個女人,卻是個魔鬼
一樣的女人,她的拳頭像是鐵,他的腳尖裡好像有刀子,她把我當成一個仇人,
一塊泥巴……那一天下著小雨,我被她打的口吐白沫和鮮血,全身衣服都被血染
透,最後大小便失禁,但她仍不停止,最後她瘋狂地拿出刀子說要把我閹了,然
後在還要在我頭刻上一行字:沈君的兒子是太監!我哭了,大哭不止,我第一次
被外人、一個惡毒女人打服了,最終我屈服了,我投降了,我無恥地低頭了。我
用盡最後的力氣拍了拍手錶示投降,她才終於放我下來,那次我在床上躺了整整
一個月,一個月裡不停地做噩夢。她允許我挑戰她允許我復仇……其實她歡迎任
何人挑戰,她就是個瘋子,一個變態!但至今從來沒有人贏過,雲青青,絕對是
個惡魔。

  我飛快地跑向來時看到的那些攤位的時候,身後六個混混血紅著眼大呼小叫
丟下了所有人向我追來,芷薇好像衝我喊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我的心太興
奮,我聞到了血液的腥甜。

  等我跑到油鍋前面,就故意背對他們默默不動,幾個人也不在意,大家都被
瘋狂的情緒左右,那就看看誰更瘋狂?

  「肏你媽的,砍死他!」

  「砍死這個傻逼!」

  「敢惹我們?一會兒讓你喊爹!」

  一邊跑一邊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十步、八步、五步……

  我忽然轉身,用盡全身力氣,雙手奮力提起不知道多重的油鍋,衝著正在奔
來的六個人面門潑去,前面三個瞬間被潑了滿身熱油,一下就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可他們一張嘴有些油就順著嘴角立刻流了進去……

  後面兩個身上也被濺了不少,但只是嚎叫卻沒有倒下,我快步來到西瓜攤前,
抽出那把西瓜刀,步步生風直直地朝那兩個人走去。身子痛成扭曲的麻花,兩個
人心膽俱裂之餘也知道了我的瘋狂,奮起餘力一左一右向我頭上脖子上砍來,我
快速低頭彎腰閃過,一刀已經狠狠送進左面的人肚子裡,又惡毒地轉了一個角度,
冰冷的刀子,噴濺的熱血……讓他渾身冰冷軟軟地喪失了力氣,想大叫卻發不出
聲音;我頭都不回地扭到他身後,扳過他的身子,朝前一推。右面的人一刀砍空,
見我捅了他兄弟,正一刀向我後背砍來不想我身子一轉,把他兄弟的身體推了過
去,「噗」他兇猛的一刀砍進了他兄弟的胸脯!

  我上前一步,染滿鮮血的一刀砍在他手臂上,砍得他身形一個趨趔,可惜這
西瓜刀太鈍,仍然沒有把他胳膊砍斷,「撲稜」一聲他的刀子倒是掉在地上了,
趁他慘叫我再起一刀一下把那連著一半肉的手臂砍了下來……

  此時圍觀的群眾才紛紛追出圍了過來,只看到六個在地上翻滾嚎叫的人,和
那滿地觸目驚心的鮮血,有的大媽大爺甚至開始覺得天璇地轉起來,大部分人手
腳發軟不是控制,身子微微顫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好像看到一隻惡鬼。

  只有我的芷薇,她看我我的臉上校服上噴了一些鮮血,還以為我受傷了,緊
張地走過來,一雙小手不安地在我身上四處撫摸,最終捧住了我的臉,逆光中,
她忽然鼓起勇氣,揚起倔強地小臉,努力踮起腳尖想要吻我。

  我笑了笑,扔掉染滿鮮血的刀子,低下頭用雙臂夾住她小小的身子,在滿地
鮮血中我們忘情地吻在一起……她蒼白的小臉上全是心痛的神色,淚花閃爍的眼
睛裡全是憐惜的愛意,我們默默注視,誰也不願意閉眼,我要記住芷薇眼睛裡每
一個眼神,記住她睫毛的每一次顫抖,我們貪婪地親吻、瘋狂地親吻。我們的身
子重合著,我們的舌頭糾纏著,這一刻我們深刻感覺著什麼是愛,全世界都空了,
只剩下我們,而我們彼此溫暖,彼此吞噬,也彼此融合……

  很快遠處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救護車的聲音,芷薇默默地站在我的身邊,
她半抱住我的熊腰,把頭貼在我的心臟位置,即使她的媽媽正震驚地看著我們,
也始終沒有鬆手半分。

  警察們迅速跟周圍群眾瞭解了事情經過,儘管見到了我的血腥殘暴有些害怕,
這些樸素的人們還是盡力地幫我說了許多好話,可見芷薇母子在這裡的人心中有
多麼受歡迎。

  可惜流氓混混也是人,她們只是侮辱調戲婦女強行追債而已,相比之下我的
所作所為就嚴重的多了,連一眾警察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尼瑪,寫武俠小說呢,一個高中生這麼殘暴?」一個瘦瘦的警員小聲嘀咕
著……

  「沒嚇著你吧?看你的小臉白的。」

  「你嚇著我了,我還以為你受傷了,以後可不許這麼衝動了!」警車上當著
警察的面,我和芷薇卻旁若無人。

  「我也沒辦法,看到你身上的腳印我就怒火攻心,沒辦法保持理性,沒人可
以傷害你,一根汗毛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我說的咬牙切齒。

  「哈哈,有意思,這小兩口可真少見。」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警察充滿諷刺
意味的大聲開口道。

  「是阿,王隊這也太誇張了,我從警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麼兇狠的學生,
還是個高中生。」身後按著我的瘦警員附和著說道。

  「可是~」他聲音一轉。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嗯,沈歡是吧?你真牛逼阿?當著老子的面說要
讓別人出血?還在警車上、還戴著手銬你就這麼肆無忌憚,你tm是要上天阿?
仗著年輕,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法律為何物?還有沒有沒有一點敬畏
之心?嗯?」那大鬍子王隊忽然扳起臉衝著我一陣大吼起來。

  「其實我一直對法律對生命充滿了敬畏之心,但不包括渣滓!」我淡淡笑著
回答。

  「小子,你行!你還能笑的出來,我都快佩服你了,你完了你知道嗎?別說
你這次涉及故意殺人,那幾個人的背景你也怕是不知道吧!」

  「哦?什麼背景?大叔說說吧,我現在害怕極了……」

  「肏,看你這德行,你害怕個錘子,這些小額貸款公司的混混們表面都是自
己做自己的,可實際上他們都是七星集團的馬仔,七星集團你知道嗎?雖然洗白
了很多年,但鳳凰市沒人能忘記他們是靠什麼起家的。」

  「明白了,原來我惹了本市最大的黑社會,你們警察更最應該對付的人。但
我還是要說我這次是見義勇為正當防衛!你們警察可必須保護我!」

  「嘶~有你小子這樣見義勇為的?還正當防衛?不說你先出手殘暴傷人,就
說那麼多人看見你,砍了人家手臂一半,又追上去直接把人手臂都給砍下來,你
這是正當防衛?」大鬍子故意忽略了七星集團,質問我道。

  「我那只是一時上頭,行為無法被理性左右,而且只砍一刀我就冷靜下來了
不是嗎?」

  「我肏,你還想砍幾刀?」瘦瘦的警員也聽不下去了大叫起來……

  很快車子裡所有人都靜默了下來,雖然還是春天,但這注定是一個多事之春
了,不管對我,還是媽媽……

  警車飛速前進,迎著五月清晨的陽光,我和芷薇緊緊依偎在一起,在這熹微
的晨光裡,在這靜默的警車上,還有這份溫情和美好,這也是一種難得的回憶吧?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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