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第一部 卷二 第三章《鬼禍瀆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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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21

作者:atasdd
字數:7931
2019/07/21

下次更新日期:8月11日

一番大戰過後,天下儒門總壇宛遭末日摧折,天地庭地面盡毀,四周圍牆粉碎坍塌,樹木倒折,廳殿崩損壞過半,已不堪再用。四處奔波疏散城民的三教弟子見孟九擎出手,邪陽之禍已解,便來到先前散開之地,等待下一步指示。

墨天痕與籟天聲走出破敗的昊陽壇大門,正見著晏飲霜、薛夢穎、柳芳依焦急的迎面走來。三女見他被籟天聲駕在肩頭,虛弱不已,夢穎與柳芳依忙上前扶住他關切問道:“還好嗎?”

墨天痕輕喘道:“無妨,只是真氣枯竭,養復一兩個時辰便好。”

籟天聲側目看了墨天痕一眼,心道:“這傻孩子,真氣枯竭,若想自己運功回氣,豈是一兩個時辰便能養好的?”

晏飲霜鬆了口氣道:“你無恙便好。”

墨天痕虛弱笑道:“最後關頭,幸得孟掌教與大師伯他們出手,不然這條小命怕是不保。”

夢穎難受的流淚道:“天痕哥哥,先別說這些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墨天痕點頭應允,眾人把他扶到方才撤離時所到達的地點,正見不少三教弟子在此聚集,照料受傷的人員。

籟天聲見眾多弟子負傷,赤紅遍身,更有人斷臂折腳,甚至奄奄一息,不禁道心大慟,催元幫助起受傷之人。

晏世緣正坐在昏厥的東方晨妍身邊默然不語,臉上頗有自責之色,見墨天痕走來,低聲道:“我對不住你們。”

墨天痕被他沒來由的話說得一愣,問道:“壇主……何出此言?”

晏世緣愧疚道:“掌教著我主持武演,但三教精銳因鬼獄在周邊頻起動亂而盡出,說是主持,實則是留我鎮守,而我卻如此大意,竟被那邪人偷襲得手……”說著,他又歉疚的看向一旁昏迷未醒的東方晨妍,自顧自道:“妍兒為我擔驚受怕,我卻連保護她,在她身邊也無法做到,身為儒門七君,我守土不利,令眾多弟子無端殞命,身為人夫,我護妻不周,令她多般擔憂,身心俱驚,如此失職,我……愧對掌教,亦愧對愛妻。”

晏世緣說著,眼眶中已有淚光泛動。當摯友中毒,命在旦夕之時,他不曾流淚,當同僚背叛,忍痛裁決之時,他不曾流淚,當強敵來臨,重創無力之時,他亦不曾流淚,但當自己愧對使命,愧對妻子之時,他終是忍不住……落淚!

想到自己也曾無力守護眾多性命,無力保護心愛之人周全,晏世緣此刻心情,墨天痕感同身受,也是大為煎熬。他半跪在晏世緣身前道:“壇主,流乾淚水,喊啞喉嚨,對已生之事也毫無益助,若此回無法護得所愛周全,那就定要讓自己強大,強大到不會讓如此痛心之事再臨為止!”

晏世緣一怔,抬頭望向墨天痕,只見玄衣少年面色剛直堅毅,雙眼宛如劍鋒犀利,卻在眼角出泛出一縷溼潤柔情,頓時彷彿明白了什麼,苦笑道:“是了,過則改之,乏則補之,與其自責,不如自勉,我這些年安逸歲月過慣了,倒忘卻了當年戰場之上磨礪出的那份心性。”

這時,一陣強風飄過,只見宇文正滿身是血,急急奔來,見晏世緣慘狀,大驚道:“世緣!你怎會傷至如此!”

晏世緣擺擺手,示意他不必驚慌,道:“不堪回首,一會除了掌教,我可不想再提。倒是你,廝殺歸來,浴血滿身,是否有恙?”

宇文正不忿道:“別提了。盡是些散兵遊勇,在我手下走不過三招,只是不知為何會聚集在那處。”

晏世緣疑道:“那等彌天鬼氣,竟然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人物釋放而出嗎?果然……”

宇文正急迫道:“不要果然了,就算你不願提及受傷之事,也好歹告訴我此間究竟發生何事?為何昊陽壇會被如此摧折?”

晏世緣拗不過他,只得嘆了口氣,道:“罷了,先告訴你得了。”說著,便將之前發生之事一一道出,當說到聖槍認主之時,晏世緣突然一頓,轉頭望向墨天痕,隨後驚問道:“天痕!聖槍呢!”

墨天痕道:“壇主莫慌,眾神默我已交給掌教。”

晏世緣這才鬆了口氣,道了聲“那就好”,接著將事情敘述完畢。

宇文正凝眉不語,直待晏世緣說罷,這才道:“很明顯的調虎離山,但鬼獄之主親臨?我總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晏世緣道:“確實有疑點,但我始終想不通關竅。”

宇文正接著道:“而且,你確定是掌教出手?那豈不是?”

晏世緣面色凝重道:“若是眾人分擔一下,或許不會那麼嚴重……”

墨天痕被二人突如其來的對話搞的一頭霧水,問道:“壇主,師尊……你們……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有儒門弟子尋來,對晏、宇文二人道:“二位師叔,掌教請二位連同方才在昊陽壇的所有弟子一同往醒世公府議事。”二人對視一眼,晏世緣對那弟子道:“知道了,我們立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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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世公府,儒門三聖平日居住議事之所,此刻,孟九擎連同三聖、三劍峰與煌天破一道,正在一間密室之中,檢查著瀆天禍的屍身。眾人對著這殘破不全的屍身觀摩半晌,神色皆是凝重。

君舍稷道:“九擎你所料果真不差,若非你及時停下源經大陣,只怕邑鍠此刻已成煉獄鬼城。”

孟九擎神情嚴肅道:“源經之氣以那等速度劇烈消耗,說明當時參演弟子盡遭激戰,若非生變,斷不會如此。”

這是,卻聽海傾天不解道:“奇怪,以屍體的強韌程度而言,此人根基雖是不差,但充其量只與三代弟子相當,遠未達到可以重創晏壇主的水準,他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孟九擎道:“傾天說的不差,以世緣的身手,即便是被偷襲得手先行重創,世緣絕不可能敗於他。”

商清璇道:“等他們前來一問便知。”

煌天破道:“諸位前輩,此事怕別有陰謀。”

段塵緣接著道:“不錯,此人根基雖是不強,但恰好能承受住那邪物摧蝕,經脈亦是強韌,足可承受與我等相若之真氣運轉,事情未免太過巧合。”

君舍稷突然問道:“此人致命之傷,乃是眾神默造成,這是何故?”

此話一齣,除卻孟九擎之外,在場眾人皆將目光投向煌天破。

煌天破一愣,忙道:“非是弟子,弟子當時在外攘敵,見昊陽壇方向鬼氣沖天,便火速趕來,但弟子趕到之時,只見到邪物膨脹,並未見到始作俑者。”

孟九擎道:“聖槍已經認主,乃是正氣壇一名姓墨的弟子。”

“聖槍認主?”在場眾人聽此話語皆是一愣,宦孝臣疑問道:“怎麼不是破兒?”

孟九擎道:“眾神默槍身極重,又孕有槍靈,需極大力者或滿身浩然正氣者方可駕馭。數百年來,除卻第一任主人,還從未有人能得它認可,此番認主,代表那名弟子是可造之材,我等需盡心栽培才是。”

正說間,孟九擎突然臉色一變,一口鮮血噴濺而出!煌天破大驚,忙上前扶住道:“師尊!你受傷了?”

三聖也同一時間扶住孟九擎,想提元為其導氣療復,卻見孟九擎掙脫開幾人,擦去嘴角血跡,道:“不妨事,不必大驚小怪。”

段塵緣疑惑道:“孟掌教,為何你會發作的如此劇烈?”

民為天嘆道:“九擎為保我等,強行中斷源經大陣,使的反噬之力大多被他一人承擔,內創已是不輕,加上他方才率先出關,豁元阻禍,傷勢才會爆發的如此迅疾。”

孟九擎卻道:“不妨事,休養數日便可痊癒,當時情況緊急,顧不得更多了。”

此時,御逍遙傳來訊息:“掌教,各位師伯師兄,人到齊了。”

孟九擎點頭道:“好,我們馬上前去。”

眾弟子匯聚之所,正是當日晏飲霜與寒凝淵求見三聖時的大殿,此刻,天佛五座、四梵天,籟天聲,還有參演的三教弟子已盡數聚集此處。不多時,孟九擎一行到來,待眾弟子禮畢,孟九擎也不多話,先問起晏世緣事情始末來。

晏世緣此刻重傷在身,但畢竟根基雄厚,性命無礙,故而跟著眾人一道前來,就坐在殿下,由晏飲霜立在身側照料,聽聞孟九擎發問,便將事情始末一一道來。待他說完,其餘在場弟子也各補充自己見聞。約莫一個時辰後,在場弟子皆已說完,孟九擎等人的神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

“好了,諸位今日經歷大戰,也疲累了,今日就暫且回去歇息,武演之事,先暫緩幾日,待後續定奪吧。”孟九擎遣散眾弟子,又道:“正氣壇弟子墨天痕,你且留下。”正在散去的眾弟子不禁回頭望向墨天痕,知曉他之前力抗邪神、挺身阻禍的事蹟,此刻定是要留下接受嘉獎,既是羨慕,也很服氣。

晏飲霜知曉孟九擎定是有關神槍之事需要問他,於是對他道:“天痕,那我們先回去了,母親還需照料,就麻煩你照料下爹爹。”說著便拉著夢穎一道與眾人離去。

待眾弟子全數離開,殿中除卻墨天痕,煌天破與籟天聲,已全是三教前輩,這令他不大自在起來。

孟九擎來到墨天痕身前,仔細端詳他片刻,突然右掌一翻,扣住他的脈門。墨天痕不意孟九擎突然發難,毫無防備,只得任由他按住手腕要穴。

“掌教……你這是……?”墨天痕不解問道。

孟九擎並不答話,過了一會,方才鬆開手,反問道:“陰陽天啟?”

墨天痕不料他一語道破自己武學來源,正欲回答,卻聽孟九擎自言自語道:“不對,即便身負陰陽天啟,也絕無驅使聖槍之能。”突然,孟九擎望向他背後的墨武春秋,眉頭瞬皺,面色一沉,道:“你隨我來。”

此語一處,殿中之人盡皆面面相覷,不懂墨天痕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墨天痕見孟九擎神色有異,也不敢多問,隨他來到後殿。一路上,墨天痕心中極是忐忑,不知掌教為何要單獨約談自己,正思忖著,孟九擎突然停下腳步,回身問道:“墨武春秋?”

忽聞配劍之名,墨天痕“啊?”了一聲,忙應道:“是。”

“這麼說,你就是當代墨家鉅子?”

墨天痕如實道:“是。”

孟九擎微思片刻,又道:“你乃世緣舉薦,故屬正氣壇,又習陰陽天啟,則另懷陰陽門武學,但現在你身負墨武春秋,又是墨家鉅子……墨天痕,你究竟師承於誰?”

墨天痕只道是他懷疑自己出身,忙拱手躬身解釋道:“回掌教,弟子乃落松墨家獨子,但七歲便往正氣壇,在宇文正師尊席下學藝八載後返家,其後家門生變,弟子接過父親衣缽,繼任墨家鉅子,並重歸正氣壇修行,在此期間機緣巧合,得南宮師尊傳藝,故一身所學頗雜。”

孟九擎聽他說完,眉頭一凝,問道:“家門生變?”

墨天痕又將那晚慘案全盤道出,孟九擎聽的面色越發冷沉,問道:“蒙面惡徒可曾問你索要些什麼?”

墨天痕仔細想了想,道:“不曾。”

“那你可查清他們為何會犯下如此血案?”

墨天痕咬牙厲目道:“回掌教,是因那金錢山莊金成峰覬覦我母親美貌,這才僱傭蒙面惡徒一夥害我全家,晚輩在金錢山莊與之對戰時他已親口承認。”

“嗯?竟是這樣?”孟九擎一愣,隨後自言自語道:“傳聞金錢莊主向來喜好美色,行事又不擇手段,這般動作,倒也合乎情理。”突然,他又問道:“方才你說與金成峰對決?他之功力,與三教劍峰相去不遠,你是如何對敵的?”

墨天痕道:“慚愧。”便把當日金錢大戰的始末又說了一遍,順帶說了葬雪天關之事。

孟九擎聽罷,道:“原來你竟見證了金錢山莊的覆滅,哎……”一聲嘆息,孟九擎旋即又問道:“你父親傳位與你時,可有交待什麼?”

墨天痕神色一黯,卻正聲道:“劍在人在,鉅子擔當。發揚墨學,救母報仇。”

卻見孟九擎沉思良久,驀的神色一鬆,點頭道:“好,你定要謹記先鉅子囑託,切莫遺忘。”

墨天痕知他在鼓勵自己,點頭應承,又聽孟九擎道:“聖槍既然認你為主,那便是你的機緣,今日你且回去,明日再來,我傳你燕歌孤問。”墨天痕知他已認可自己,忙躬身道:“謝掌教。”

醒世公府正殿之中,眾人正各自議論,這時,孟九擎與墨天痕一前一後走出,殿中頓時安靜下來。

墨天痕回到晏世緣身邊,孟九擎則走到首座,環視一眼,道:“諸位可有想法,不妨說來一聽。”

晏世緣率先道:“掌教師兄,世緣鎮守不力,致使邪人肆虐,儒門蒙禍,請命受罰!”

孟九擎卻道:“吾身為掌教,本應謹慎部署,審時而為,然而吾卻看輕邪人智謀,中其奸計,致使總壇空虛,幾遭覆滅。所以,要罰,也該罰吾。”

晏世緣不料他將過錯攬至己身,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商清璇道:“晏師兄不必自責,那邪人心機深沉,又是有備而來,如今未讓他陰謀得逞,已算無過。”

煌天破忽然道:“各位前輩,晚輩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孟九擎應允道:“但說無妨。”

煌天破謝過師尊,道:“那邪人先在邑鍠外圍製造多處亂像,引出我三教大部戰力,按理說,此時邑鍠城中空虛,乃是擴大戰果最好的時機,然而那邪人卻選擇孤身一人前來,其中動機,耐人尋味。”

墨天痕若有所思道:“那邪人先前有言,他之目的在於聖槍,又不只為聖槍,想來除卻毀去聖槍之外,在城中安放那輪邪陽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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