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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24
作者：8654005
字數：14790
2019/07/24更新155-156
在定好的餐廳裡，白曉凡們見到了鍾飛。這一次他是單獨來的，那個小黃沒有跟著過來。也不知道他這是沒有帶她，還是為了照顧白曉凡自己的感受呢。
白曉凡們彼此寒暄了一番後，鍾飛說：“白老師，我給我們公司說好了。過幾天，我們在東平市的分公司就要成立了。屆時我們會需要大量的人才，這可全都要靠你們學校了。”
白曉凡笑道：“這沒問題。”
鍾飛看了一眼陳涵依說：“白老師，我還有個請求，希望你一定要答應。”
白曉凡看他眼神躲閃的樣子，擔心不是什麼好事，問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鍾飛說：“這次來東平市設立分公司，總公司並沒有給我分派那麼多的兵，在關鍵時刻，我還是需要一個獨當一面像你這麼出色的高階人才。所以，我希望你能……”
往下的話他沒說，但是白曉凡算是聽出來了，這不是想讓白曉凡去他公司給他幫忙。雖然說是幫忙，可如果這種幫忙頻繁的話，那就很說明問題了，說到底，鍾飛的最終目的還是希望白曉凡能夠去他的公司。
白曉凡心裡不免嘆口氣，這個傢伙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白曉凡不能答應他這個要求。白曉凡想了一下說：“鍾總監，這個事情我看以後再說吧。”
鍾飛慌忙說：“怎麼了，白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白曉凡本想說自己沒有時間的，不過，白曉凡字剛剛吐出來，陳涵依暗地裡偷偷踢了白曉凡一腳，白曉凡看了她以議案，陳涵依眼睛輕輕眨了一下，然後笑著對鍾飛說：“鍾總監，曉凡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怕到時候做不好給你們公司聲譽帶來問題。”
鍾飛聞聽，當即鬆口氣說：“哦，如果是這個問題，那麼我想，白老師你大可以不用擔心。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你只要能夠放手去做就好了。”
白曉凡不自然的笑了笑，說聲好吧。同時轉頭狠狠瞪了一眼陳涵依。她不知道心裡想什麼呢，幹嘛要白曉凡去鍾飛的公司幫忙，難道她就沒有看出來他的真正企圖嗎。
白曉凡發現陳涵依只是一臉自豪，微微含笑著盯著鍾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白曉凡心裡琢磨，難道陳涵依是早有主意了嗎。
鍾飛當下就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
陳涵依見狀，當即說：“張總監，明天我們的洽談希望能夠取得圓滿的成功。”
鍾飛很爽快的笑道：“陳校長，你太客氣了。當然會成功了。我很早就對你們學校很感興趣了。”他說著不由的看了看白曉凡。
白曉凡很明白他的意思，白曉凡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陳涵依說：“鍾總監，你和我們學校合作是沒錯的。我不敢保證我們學校有多麼出色，但是我們的教學質量和師資力量在東平市都是一流的。我們學校出來的學生各方面的能力在同類學校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鍾飛漫不經心的聽著，他似乎並不是很感興趣，可是又要必須裝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好容易聽了一些，忍不住打斷陳涵依的話說：“陳校長，我想問一下，白老師目前教授有多少學生啊。”
陳涵依看了白曉凡一眼，一時間她也沒有弄明白鍾飛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腦子轉的非常快，馬上就明白了，隨即說：“鍾總監，我們學校目前的平面設計主要都是由白老師負責的。白老師的透視美術學是我們學校平面設計專業的一道必修課。”
鍾飛聞聽，眼睛裡放射出了光芒來，饒有興趣的說：“是真的嗎？”
這會兒就得需要白曉凡配合陳涵依了，白曉凡點點頭說：“對啊，鍾總監，我們校長說的沒錯。”
鍾飛微微點點頭，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和激動，他當即站起身來，伸手主動和陳涵依握手。
“陳校長，我很高興和你們學校合作。我相信我們的合作將會預示著一個美好的開端。”
陳涵依迎合著說了一些客套話，白曉凡心裡不免感覺好笑，陳涵依的話算是出動了他的心絃，不然他為何這麼主動啊。
回去的路上，白曉凡頗為不解的問陳涵依：“涵依姐，我就不明白，你幹嘛要答應鐘飛。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的最主要目的是想讓我去他們公司。”
陳涵依輕輕笑道：“我當然看出來了。不過這正好說明了他對你的重視程度啊。你現在應該感到非常高興啊，怎麼愁眉苦臉的樣子。”
白曉凡還笑呢，現在哭的心思都有了。
“涵依姐，你真的打算讓他把我挖走啊，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你最愛的人離開你，你心裡就不難受啊。”白曉凡有意把話說的頗為情深。
陳涵依當即哈哈大笑，撫著肚子說：“曉凡，你，你說的非常對啊。我確實不忍心啊。”
她說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不過，“曉凡，我也不忍心看著你就這麼被埋沒了啊。”
白曉凡嘆口氣：“還埋沒呢，現在可是不會被埋沒了。我算是明白了蕭市長為何要選擇我們學校了。其實鍾飛背後也使了不少力。他想要透過他的舅舅來給你施加壓力，然後迫使我進入他們的公司。”
陳涵依聞聽，笑道：“曉凡，我發現你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這都被你想到。但是你這麼想有沒有想過一個很實際的問題，為你這一個人才人家都要這麼大動干戈未免也太不值得了。我可以給你說，蕭市長之所以選擇我們學下，是有更大的打算。只是我暫時還沒看出來呢。也許以後就會知道了。”陳涵依說著不由沉下臉來。
這時她抬頭看看白曉凡說：“曉凡，對不起，姐剛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替你做了決定，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不過，當時實在是情非得已，我也沒有辦法。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們不能夠討得鍾飛的高興，那麼在這以後和他公司的合作之中，難免會找出一些毛病的。他倒無所謂，可是他背後可是蕭市長。我儘管理論上是他的人，可是和他與鍾飛的關係比起來，這根本算不了什麼，更何況他們之間或許還有什麼利益分成呢，到時候隨便蕭市長給我一個小鞋子穿，就會讓我受不了的。”
白曉凡擔心的說：“可是，你難道真的打算讓我進他的公司嗎？”
陳涵依搖搖頭說：“這個當然未必。”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說：“曉凡，你只要保持這個清醒，轉的快一點，你就會有辦法應對的。”
她說著嘴角輕輕揚起一個笑容。陳涵依只要展露出來這個自信的笑容，白曉凡就知道她一定有注意了，那麼現在白曉凡也不會太過擔心了。
次日，來自各個大型企業集團的代表人紛紛雲集東平市，由蕭市長帶領，潘局長，高局長等一應官員陪同，代表白曉凡們東平市市政府，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當然作為接待學校，白曉凡們學校也派出了幾個代表性的人物。陳涵依打頭，佟援朝，白曉凡，薛豔豔，沉天來，田林幾個重量級的老師。
按照一套程式，事先開了一次會。隨後一干人等來白曉凡們學校考察。應該說，今天對陳涵依而言絕對是個難得的日子。
她今天專門進行了一番精心的打扮。甚至穿上了一隻珍藏的一套黑色性感內衣。白曉凡開玩笑說她這又不是出嫁啊，幹嘛弄的這麼隆重。陳涵依振振有詞的說白曉凡不懂，她很認真的說每一次有重要的活動，她都會穿著那一套黑色的性感內衣。
因為每一次都喘著，所以事情一隻都進展很順利。這簡直成了一個定例了。陳涵依頗為得意的說那件黑色內衣就是她的幸運衣服。
這讓白曉凡很無語，作為科學唯物主義的場所、學校的領導負責任，竟然自己反科學，做出這樣迷信的事情來，這真是個很諷刺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並不算荒謬。白曉凡就曾聽劉雪宜說過，你不要看政府很多官員口口聲聲的吆喝著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學，其實暗地裡，誰比誰都更迷信。那個人的家裡不供著一個神像，每天夜裡都會虔誠的祈求著保佑自己的官路暢通。
陳涵依今天的狀態也是非常不錯的，白曉凡想，她可以說是今天這群人中的一個焦點，她身上似乎每一處都是一個閃耀的亮點。
一個舉手投足，都會讓人側目而視。白曉凡一直都覺得那些人聽陳涵依說話其實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她說的話，因為他們的眼睛一直都遊離於她美麗動人的臉頰上，逡巡在她白皙高聳的胸脯上。
白曉凡們幾個人都成了徹頭徹尾的配角。不過有一個人對他們似乎並不是很關心，這人就是鍾飛，鍾飛和陳涵依並沒有太多的話說，一直和白曉凡在談。
今天的一切似乎都非常順利。很多企業都表現出了對白曉凡們學校很有興趣，有進一步合作的意願。當然，這裡面的平面廣告公司就有很多。陳涵依在會議廳向他們介紹白曉凡們學校平面設計教學的時候，專門提到了美術透視學。
在場的所有人唏噓的時候，她特地讓白曉凡現場演示了一番。並且白曉凡當場講了一大堆美術透視學在廣告創意中的實際應用效果以及前景。今天也算是白曉凡第一次當著這麼多領導，以及企業家講話。心裡難免激動萬分。不過看到下面陳涵依一直默默的看著白曉凡，白曉凡心裡忽然就充滿了無限的勇氣。
散會後有不少廣告公司紛紛找白曉凡洽談。白曉凡心裡不免高興，看來這是徹底打動他們了。由他們表現出來的對美術透視學的莫大興趣，白曉凡非常肯定，白曉凡教授的這些班的學生就業壓力就會比同類班級要小很多。
之前白曉凡曾隱隱擔心，白曉凡太過於展示這種美術透視學的應用，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鍾飛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事情正如白曉凡所料想的結果一樣。
很快就有不少的廣告公司朝白曉凡投來了橄欖枝，明裡暗裡提出各種優越的條件希望能和白曉凡談談將來的打算。這不免讓白曉凡叫苦不迭。
正在白曉凡被他們一些人糾纏的不厭其煩的時候，突然衝進來一個人，擋在白曉凡面前，笑嘻嘻的對他們說：“大家好，我是白老師的發言人，首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你們的要求我們根本不能夠答應。你們大家的心情我們學校都能理解。不過大家應該明白，搖錢樹的價值在於它能夠不斷的產生金錢，可是你一旦把這棵樹連根拔起的話那麼得到的結果未必有你預想的好。所以我的建議是大家可以去接納白老師培養出來的人才，這樣就可以產生連續性，這對企業的長久發展也是非常重要的。”
這些人聞聽這麼說，這才善罷甘休。依依不捨的離去了。這時白曉凡才發現站在白曉凡面前的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小女生。一臉天真燦爛的笑容，笑起來總是露出兩個小虎牙。看起來頗為可愛。看起來很眼熟，可是當時那種情況白曉凡腦子裡亂七八糟，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誰啊。
小姑娘拍了白曉凡一下，笑道：“曉凡哥，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啊。”
白曉凡一頭霧水的說：“不要意思，請問你是……”
小姑娘聞聽，當即有些生氣，瞪著白曉凡說：“曉凡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來我們家好幾次了，你現在竟然說你不認識我。”
一瞬間，白曉凡忽然想起來了，猛然拍著腦袋說：“哎呀，真是對不起。剛才被他們吵鬧的腦袋都壓爆炸了，曉凡，你怎麼來？”
沒錯，眼見這個調皮機靈的丫頭就是薛豔豔的同父異母妹妹曉凡。真沒有想到，她今天也跟著過來了。
曉凡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嗯，我放假了，在家裡沒事做，就跑來東平市找我姐了。”
說著向白曉凡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說：“我剛才轉了一圈，一直都沒有見我姐呢。見你被團團圍著，我就自告奮勇替你來解圍了。”
白曉凡嘆口氣說：“怎麼，你姐難道還不知道你要來東平市啊。”
曉凡四下看了看，然後很神秘的對白曉凡說：“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偷偷跑來的。唉，在家裡我爸爸媽媽給我安排了一大堆的事情，又是學琴，又是學唱歌的，枯燥死了。”
白曉凡心裡不免苦笑，這又是一個薛豔豔啊。不行白曉凡可不能和她走太近，否則麻煩會比薛豔豔更加的多。白曉凡隨便找個藉口說：“曉凡，你姐就在這會場，你再四處找找，我還有事情。”
白曉凡當即就要開溜，曉凡在白曉凡後面追了上來：“哎，曉凡哥，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走咯。我好不容易來到東平市，現在找不到姐姐，無依無靠，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白曉凡哭笑不得，慌忙說：“曉凡，你別亂說，我什麼時候成你親人了。”
曉凡笑嘻嘻的說：“難道不是啊。在我姐那裡，你可是我的準姐夫啊。”
這個小丫頭，這話要是讓蘇雷聽到就慘了。白曉凡慌忙說：“曉凡，你別亂說。你現在的準姐夫可是人家蘇雷。”
曉凡聳聳肩，淡淡的說：“呵呵，無所謂。我老姐老是挑剔，現在估計都眼花了。唉，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都不要，真是暴殄天物啊。”
她說著看了看白曉凡，眼神里流露出痛惜的表情。
白曉凡哭笑不得，瞪了她一眼：“曉凡，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給你爸爸打電話。”
曉凡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吐了吐舌頭說：“不過我老姐要是不要了，那我就吃點虧把你接收算了。雖然年齡大了一點，不過男人就像酒，越陳越香。”
看來白曉凡猜想真沒錯，她真的比薛豔豔更可怕。白曉凡沒有和她再說話，轉身就走。曉凡緊緊的跟在白曉凡後面，然後滔滔不絕的給白曉凡侃天侃地。
白曉凡轉過身子，看來她一眼說：“曉凡，你如果現在不閉嘴的話，以後別想我和你說一句話。”
曉凡當即捂著嘴說：“好，曉凡哥，我聽你的，現在就不說話了。”
雖然曉凡不說話了，不過白曉凡憑空多出了一個尾巴。而且還是絕對甩不掉的尾巴。
白曉凡隨後被陳涵依叫了過去，她本來是想和白曉凡談談廣告公司洽談的事情的，可是看白曉凡身邊憑空多出來一個尾巴，好奇的問白曉凡這是誰啊。
白曉凡還沒說話，曉凡就自白曉凡介紹了起來。
陳涵依聽完，然後看了白曉凡一眼，流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她當即和曉凡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可是白曉凡總覺得她的眼神怪怪的，當時以為太忙，也沒有顧得上細細追究。
陳涵依喜不自禁的告訴白曉凡，今天和白曉凡們學校具體落實下來合作的企業有很多家。從各方面來看，他們對白曉凡們學校的各方面都非常的滿意，尤其是平面廣告公司。
陳涵依難掩興奮，將一份表給白曉凡看。這是一份落實下來合作的公司企業。曉凡趁機也跟著看了一眼，吃驚的說：“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這麼多廣告公司和你們學校建立了合作關係。”
白曉凡以為她故弄玄虛，淡淡的說：“怎麼，曉凡，看你的樣子好像你對這個非常瞭解啊？”
誰知道曉凡一本正經的說：“據一份調查報告顯示，在我國境內，從整體上講，廣告業在同期和外國還有一段距離。這是我們國家的廣告業發展很慢的原因。而一些先進的廣告公司對人才的選拔也會以從國外引進為主，國內招聘為輔。雖然這幾年這種狀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不過人才的選拔仍然以高等人才為主。像是中等專業學校出來的學生就業範圍是非常狹窄的。雖然很多中等專業學校和大型廣告企業建立了合作意向。但是這種情況非常少。而且廣告公司合作的也很少。導致崗位和就業生形成非常不協調的比例。可是像你們學校這種狀況是在太少見了。照這樣的話，你們的就業生將來還不夠這些廣告公司爭搶的。”
白曉凡和陳涵依同時驚訝的看著曉凡。眼前這個小姑娘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都很在理，不由的讓白曉凡們為之側目。白曉凡驚訝的說：“曉凡，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曉凡神氣十足的說：“我業餘學習了一些統計學。順便關注了一下你們中等專業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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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定好的餐廳裡，白曉凡們見到了鍾飛。這一次他是單獨來的，那個小黃沒有跟著過來。也不知道他這是沒有帶她，還是為了照顧白曉凡自己的感受呢。
白曉凡們彼此寒暄了一番後，鍾飛說：“白老師，我給我們公司說好了。過幾天，我們在東平市的分公司就要成立了。屆時我們會需要大量的人才，這可全都要靠你們學校了。”
白曉凡笑道：“這沒問題。”
鍾飛看了一眼陳涵依說：“白老師，我還有個請求，希望你一定要答應。”
白曉凡看他眼神躲閃的樣子，擔心不是什麼好事，問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鍾飛說：“這次來東平市設立分公司，總公司並沒有給我分派那麼多的兵，在關鍵時刻，我還是需要一個獨當一面像你這麼出色的高階人才。所以，我希望你能……”
往下的話他沒說，但是白曉凡算是聽出來了，這不是想讓白曉凡去他公司給他幫忙。雖然說是幫忙，可如果這種幫忙頻繁的話，那就很說明問題了，說到底，鍾飛的最終目的還是希望白曉凡能夠去他的公司。
白曉凡心裡不免嘆口氣，這個傢伙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白曉凡不能答應他這個要求。白曉凡想了一下說：“鍾總監，這個事情我看以後再說吧。”
鍾飛慌忙說：“怎麼了，白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白曉凡本想說自己沒有時間的，不過，白曉凡字剛剛吐出來，陳涵依暗地裡偷偷踢了白曉凡一腳，白曉凡看了她以議案，陳涵依眼睛輕輕眨了一下，然後笑著對鍾飛說：“鍾總監，曉凡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怕到時候做不好給你們公司聲譽帶來問題。”
鍾飛聞聽，當即鬆口氣說：“哦，如果是這個問題，那麼我想，白老師你大可以不用擔心。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你只要能夠放手去做就好了。”
白曉凡不自然的笑了笑，說聲好吧。同時轉頭狠狠瞪了一眼陳涵依。她不知道心裡想什麼呢，幹嘛要白曉凡去鍾飛的公司幫忙，難道她就沒有看出來他的真正企圖嗎。
白曉凡發現陳涵依只是一臉自豪，微微含笑著盯著鍾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白曉凡心裡琢磨，難道陳涵依是早有主意了嗎。
鍾飛當下就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
陳涵依見狀，當即說：“張總監，明天我們的洽談希望能夠取得圓滿的成功。”
鍾飛很爽快的笑道：“陳校長，你太客氣了。當然會成功了。我很早就對你們學校很感興趣了。”他說著不由的看了看白曉凡。
白曉凡很明白他的意思，白曉凡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陳涵依說：“鍾總監，你和我們學校合作是沒錯的。我不敢保證我們學校有多麼出色，但是我們的教學質量和師資力量在東平市都是一流的。我們學校出來的學生各方面的能力在同類學校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鍾飛漫不經心的聽著，他似乎並不是很感興趣，可是又要必須裝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好容易聽了一些，忍不住打斷陳涵依的話說：“陳校長，我想問一下，白老師目前教授有多少學生啊。”
陳涵依看了白曉凡一眼，一時間她也沒有弄明白鍾飛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腦子轉的非常快，馬上就明白了，隨即說：“鍾總監，我們學校目前的平面設計主要都是由白老師負責的。白老師的透視美術學是我們學校平面設計專業的一道必修課。”
鍾飛聞聽，眼睛裡放射出了光芒來，饒有興趣的說：“是真的嗎？”
這會兒就得需要白曉凡配合陳涵依了，白曉凡點點頭說：“對啊，鍾總監，我們校長說的沒錯。”
鍾飛微微點點頭，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和激動，他當即站起身來，伸手主動和陳涵依握手。
“陳校長，我很高興和你們學校合作。我相信我們的合作將會預示著一個美好的開端。”
陳涵依迎合著說了一些客套話，白曉凡心裡不免感覺好笑，陳涵依的話算是出動了他的心絃，不然他為何這麼主動啊。
回去的路上，白曉凡頗為不解的問陳涵依：“涵依姐，我就不明白，你幹嘛要答應鐘飛。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的最主要目的是想讓我去他們公司。”
陳涵依輕輕笑道：“我當然看出來了。不過這正好說明了他對你的重視程度啊。你現在應該感到非常高興啊，怎麼愁眉苦臉的樣子。”
白曉凡還笑呢，現在哭的心思都有了。
“涵依姐，你真的打算讓他把我挖走啊，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你最愛的人離開你，你心裡就不難受啊。”白曉凡有意把話說的頗為情深。
陳涵依當即哈哈大笑，撫著肚子說：“曉凡，你，你說的非常對啊。我確實不忍心啊。”
她說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不過，“曉凡，我也不忍心看著你就這麼被埋沒了啊。”
白曉凡嘆口氣：“還埋沒呢，現在可是不會被埋沒了。我算是明白了蕭市長為何要選擇我們學校了。其實鍾飛背後也使了不少力。他想要透過他的舅舅來給你施加壓力，然後迫使我進入他們的公司。”
陳涵依聞聽，笑道：“曉凡，我發現你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這都被你想到。但是你這麼想有沒有想過一個很實際的問題，為你這一個人才人家都要這麼大動干戈未免也太不值得了。我可以給你說，蕭市長之所以選擇我們學下，是有更大的打算。只是我暫時還沒看出來呢。也許以後就會知道了。”陳涵依說著不由沉下臉來。
這時她抬頭看看白曉凡說：“曉凡，對不起，姐剛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替你做了決定，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不過，當時實在是情非得已，我也沒有辦法。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們不能夠討得鍾飛的高興，那麼在這以後和他公司的合作之中，難免會找出一些毛病的。他倒無所謂，可是他背後可是蕭市長。我儘管理論上是他的人，可是和他與鍾飛的關係比起來，這根本算不了什麼，更何況他們之間或許還有什麼利益分成呢，到時候隨便蕭市長給我一個小鞋子穿，就會讓我受不了的。”
白曉凡擔心的說：“可是，你難道真的打算讓我進他的公司嗎？”
陳涵依搖搖頭說：“這個當然未必。”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說：“曉凡，你只要保持這個清醒，轉的快一點，你就會有辦法應對的。”
她說著嘴角輕輕揚起一個笑容。陳涵依只要展露出來這個自信的笑容，白曉凡就知道她一定有注意了，那麼現在白曉凡也不會太過擔心了。
次日，來自各個大型企業集團的代表人紛紛雲集東平市，由蕭市長帶領，潘局長，高局長等一應官員陪同，代表白曉凡們東平市市政府，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當然作為接待學校，白曉凡們學校也派出了幾個代表性的人物。陳涵依打頭，佟援朝，白曉凡，薛豔豔，沉天來，田林幾個重量級的老師。
按照一套程式，事先開了一次會。隨後一干人等來白曉凡們學校考察。應該說，今天對陳涵依而言絕對是個難得的日子。
她今天專門進行了一番精心的打扮。甚至穿上了一隻珍藏的一套黑色性感內衣。白曉凡開玩笑說她這又不是出嫁啊，幹嘛弄的這麼隆重。陳涵依振振有詞的說白曉凡不懂，她很認真的說每一次有重要的活動，她都會穿著那一套黑色的性感內衣。
因為每一次都喘著，所以事情一隻都進展很順利。這簡直成了一個定例了。陳涵依頗為得意的說那件黑色內衣就是她的幸運衣服。
這讓白曉凡很無語，作為科學唯物主義的場所、學校的領導負責任，竟然自己反科學，做出這樣迷信的事情來，這真是個很諷刺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並不算荒謬。白曉凡就曾聽劉雪宜說過，你不要看政府很多官員口口聲聲的吆喝著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學，其實暗地裡，誰比誰都更迷信。那個人的家裡不供著一個神像，每天夜裡都會虔誠的祈求著保佑自己的官路暢通。
陳涵依今天的狀態也是非常不錯的，白曉凡想，她可以說是今天這群人中的一個焦點，她身上似乎每一處都是一個閃耀的亮點。
一個舉手投足，都會讓人側目而視。白曉凡一直都覺得那些人聽陳涵依說話其實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她說的話，因為他們的眼睛一直都遊離於她美麗動人的臉頰上，逡巡在她白皙高聳的胸脯上。
白曉凡們幾個人都成了徹頭徹尾的配角。不過有一個人對他們似乎並不是很關心，這人就是鍾飛，鍾飛和陳涵依並沒有太多的話說，一直和白曉凡在談。
今天的一切似乎都非常順利。很多企業都表現出了對白曉凡們學校很有興趣，有進一步合作的意願。當然，這裡面的平面廣告公司就有很多。陳涵依在會議廳向他們介紹白曉凡們學校平面設計教學的時候，專門提到了美術透視學。
在場的所有人唏噓的時候，她特地讓白曉凡現場演示了一番。並且白曉凡當場講了一大堆美術透視學在廣告創意中的實際應用效果以及前景。今天也算是白曉凡第一次當著這麼多領導，以及企業家講話。心裡難免激動萬分。不過看到下面陳涵依一直默默的看著白曉凡，白曉凡心裡忽然就充滿了無限的勇氣。
散會後有不少廣告公司紛紛找白曉凡洽談。白曉凡心裡不免高興，看來這是徹底打動他們了。由他們表現出來的對美術透視學的莫大興趣，白曉凡非常肯定，白曉凡教授的這些班的學生就業壓力就會比同類班級要小很多。
之前白曉凡曾隱隱擔心，白曉凡太過於展示這種美術透視學的應用，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鍾飛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事情正如白曉凡所料想的結果一樣。
很快就有不少的廣告公司朝白曉凡投來了橄欖枝，明裡暗裡提出各種優越的條件希望能和白曉凡談談將來的打算。這不免讓白曉凡叫苦不迭。
正在白曉凡被他們一些人糾纏的不厭其煩的時候，突然衝進來一個人，擋在白曉凡面前，笑嘻嘻的對他們說：“大家好，我是白老師的發言人，首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你們的要求我們根本不能夠答應。你們大家的心情我們學校都能理解。不過大家應該明白，搖錢樹的價值在於它能夠不斷的產生金錢，可是你一旦把這棵樹連根拔起的話那麼得到的結果未必有你預想的好。所以我的建議是大家可以去接納白老師培養出來的人才，這樣就可以產生連續性，這對企業的長久發展也是非常重要的。”
這些人聞聽這麼說，這才善罷甘休。依依不捨的離去了。這時白曉凡才發現站在白曉凡面前的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小女生。一臉天真燦爛的笑容，笑起來總是露出兩個小虎牙。看起來頗為可愛。看起來很眼熟，可是當時那種情況白曉凡腦子裡亂七八糟，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誰啊。
小姑娘拍了白曉凡一下，笑道：“曉凡哥，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啊。”
白曉凡一頭霧水的說：“不要意思，請問你是……”
小姑娘聞聽，當即有些生氣，瞪著白曉凡說：“曉凡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來我們家好幾次了，你現在竟然說你不認識我。”
一瞬間，白曉凡忽然想起來了，猛然拍著腦袋說：“哎呀，真是對不起。剛才被他們吵鬧的腦袋都壓爆炸了，曉凡，你怎麼來？”
沒錯，眼見這個調皮機靈的丫頭就是薛豔豔的同父異母妹妹曉凡。真沒有想到，她今天也跟著過來了。
曉凡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嗯，我放假了，在家裡沒事做，就跑來東平市找我姐了。”
說著向白曉凡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說：“我剛才轉了一圈，一直都沒有見我姐呢。見你被團團圍著，我就自告奮勇替你來解圍了。”
白曉凡嘆口氣說：“怎麼，你姐難道還不知道你要來東平市啊。”
曉凡四下看了看，然後很神秘的對白曉凡說：“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偷偷跑來的。唉，在家裡我爸爸媽媽給我安排了一大堆的事情，又是學琴，又是學唱歌的，枯燥死了。”
白曉凡心裡不免苦笑，這又是一個薛豔豔啊。不行白曉凡可不能和她走太近，否則麻煩會比薛豔豔更加的多。白曉凡隨便找個藉口說：“曉凡，你姐就在這會場，你再四處找找，我還有事情。”
白曉凡當即就要開溜，曉凡在白曉凡後面追了上來：“哎，曉凡哥，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走咯。我好不容易來到東平市，現在找不到姐姐，無依無靠，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白曉凡哭笑不得，慌忙說：“曉凡，你別亂說，我什麼時候成你親人了。”
曉凡笑嘻嘻的說：“難道不是啊。在我姐那裡，你可是我的準姐夫啊。”
這個小丫頭，這話要是讓蘇雷聽到就慘了。白曉凡慌忙說：“曉凡，你別亂說。你現在的準姐夫可是人家蘇雷。”
曉凡聳聳肩，淡淡的說：“呵呵，無所謂。我老姐老是挑剔，現在估計都眼花了。唉，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都不要，真是暴殄天物啊。”
她說著看了看白曉凡，眼神里流露出痛惜的表情。
白曉凡哭笑不得，瞪了她一眼：“曉凡，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給你爸爸打電話。”
曉凡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吐了吐舌頭說：“不過我老姐要是不要了，那我就吃點虧把你接收算了。雖然年齡大了一點，不過男人就像酒，越陳越香。”
看來白曉凡猜想真沒錯，她真的比薛豔豔更可怕。白曉凡沒有和她再說話，轉身就走。曉凡緊緊的跟在白曉凡後面，然後滔滔不絕的給白曉凡侃天侃地。
白曉凡轉過身子，看來她一眼說：“曉凡，你如果現在不閉嘴的話，以後別想我和你說一句話。”
曉凡當即捂著嘴說：“好，曉凡哥，我聽你的，現在就不說話了。”
雖然曉凡不說話了，不過白曉凡憑空多出了一個尾巴。而且還是絕對甩不掉的尾巴。
白曉凡隨後被陳涵依叫了過去，她本來是想和白曉凡談談廣告公司洽談的事情的，可是看白曉凡身邊憑空多出來一個尾巴，好奇的問白曉凡這是誰啊。
白曉凡還沒說話，曉凡就自白曉凡介紹了起來。
陳涵依聽完，然後看了白曉凡一眼，流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她當即和曉凡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可是白曉凡總覺得她的眼神怪怪的，當時以為太忙，也沒有顧得上細細追究。
陳涵依喜不自禁的告訴白曉凡，今天和白曉凡們學校具體落實下來合作的企業有很多家。從各方面來看，他們對白曉凡們學校的各方面都非常的滿意，尤其是平面廣告公司。
陳涵依難掩興奮，將一份表給白曉凡看。這是一份落實下來合作的公司企業。曉凡趁機也跟著看了一眼，吃驚的說：“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這麼多廣告公司和你們學校建立了合作關係。”
白曉凡以為她故弄玄虛，淡淡的說：“怎麼，曉凡，看你的樣子好像你對這個非常瞭解啊？”
誰知道曉凡一本正經的說：“據一份調查報告顯示，在我國境內，從整體上講，廣告業在同期和外國還有一段距離。這是我們國家的廣告業發展很慢的原因。而一些先進的廣告公司對人才的選拔也會以從國外引進為主，國內招聘為輔。雖然這幾年這種狀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不過人才的選拔仍然以高等人才為主。像是中等專業學校出來的學生就業範圍是非常狹窄的。雖然很多中等專業學校和大型廣告企業建立了合作意向。但是這種情況非常少。而且廣告公司合作的也很少。導致崗位和就業生形成非常不協調的比例。可是像你們學校這種狀況是在太少見了。照這樣的話，你們的就業生將來還不夠這些廣告公司爭搶的。”
白曉凡和陳涵依同時驚訝的看著曉凡。眼前這個小姑娘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都很在理，不由的讓白曉凡們為之側目。白曉凡驚訝的說：“曉凡，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曉凡神氣十足的說：“我業餘學習了一些統計學。順便關注了一下你們中等專業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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