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六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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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28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數:28958
2019/07/28

6—13

  夏雪平看著面前的儲存卡,皺著眉頭,滿眼疑惑。

  「這是你在哪發現的?不是我的東西,我從來不用這種儲存卡。」

  「從我的夾克衫裡襯夾層——還真是多虧了白浩遠那傢伙,以為是我隨身帶
的才丟給了我,要不然就這時候讓桂霜晴那幫人拿去了,怕是早就落到他們手裡
了。」

  「誰放進去的?」夏雪平追問道。

  「我猜的,應該是艾立威。」我未加掩飾地回答道。

  聽到了這個名字,夏雪平看著這張儲存卡的眼神里,難免有些痛苦。這是我
意料之內的,此刻夏雪平臉上的痛苦,已經要比艾立威剛死在她槍口下的時候舒
緩多了,可她的這副痛苦的表情我心裡,依舊是讓我揪心和妒忌——夏雪平因為
艾立威覺得痛苦,這句話拆開來分為兩部分:夏雪平因為艾立威痛苦;夏雪平心
裡覺得痛苦;無論哪一個分句,都很讓我心有不甘、還憤懣難平。

  可我依舊補充道:「除了他以外,就再沒第二個人在近期碰過我這件夾克了
——總不能是白浩遠放進去的。艾立威挾持我的時候,故意把夾克從我身上要走
了。他能這麼藏著,我估計這張卡里的東西應該是極其重要的。」

  夏雪平臉色繼續陰沉幾秒,又恢復了平日裡在我面前冷傲又不失可愛的神情:
「你這有讀卡器麼?」

  「用不著讀卡器,插電腦上就能讀。」

  接著我馬上走進房間,抱來了我的那臺筆記型電腦,然後把儲存卡插了進去。
等到完全開機,我打開了「我的電腦」程式,找到了儲存卡的圖示:裡面差不多
有四個多GB的內容,打開了之後,發現了裡面其中大部分是PDF檔案,一小
部分是無法檢視縮圖的jpg圖片檔案,還有一部佔記憶體量並不是很大的影片
檔案。我試著去點選其中一個圖片檔案,卻沒想到根本打不開——想要開啟這張
儲存卡里的所有東西,居然需要輸入「口令」和「密碼」;而艾立威也不知道是
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掩蓋了資源管理器上的檔案上鎖提示,竟然沒有「已加密」
圖示。

  一抬頭,我就看見夏雪平側過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怎麼了?剛剛提到那個死人你的臉色還那麼黑,這怎麼一下子就『忍俊不
禁』起來了?」

  夏雪平抿嘴忍著笑,微微眯起眼睛說道:「我就不跟你說我的我口頭禪了。」

  「什麼口頭禪?」我馬上反應過來,隨即竟跟她異口同聲:

  「你難道是白痴麼?」

  夏雪平跟著話音落地開懷地笑了起來,然後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偶爾想起
來艾立威這個人,總會覺得可惜。他如果不是曹虎,那該多好?」

  「嗯,他要如果不是曹虎,是一個正經的警察……」說到一半,夏雪平瞪了
我一眼,我們抿了抿嘴,不敢繼續再說下去了。

  「正經的警察怎麼了?正經警察追我的人也多了,我不還是沒理會那些個亂
七八糟,就應付你這個小混蛋了嗎?哼!」說著,夏雪平伸手揪了揪我的鼻子。

  「早晚被你該造成不是匹諾曹,就是豬八戒!」我無奈地斜著眼睛噘著嘴看
著夏雪平,隨即收起了鬼臉正色道:「倒也是,他非得藏在我衣服夾層裡的東西,
我應該想到他肯定會加密的。但是密碼是什麼呢?」

  「要不我試試吧。」夏雪平說著,搬過了鍵盤,開始分別在「口令」和「密
碼」對話欄裡敲下了好幾遍數字和字母的排列組合:雖然螢幕上顯示的都是星號,
但我看得分明,夏雪平把艾立威作為曹虎真實身份的生日、艾立威假身份的生日、
她自己的生日、曹龍的生日、劉虹鶯的生日,還有這些生日的排列組合,以及這
些人的名字加生日的排列組合大概全都試了一遍——密碼沒破解出來,夏雪平已
然滿頭大汗。

  「我的天……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唉……我去洗把臉吧!」夏雪平氣餒地說道,然後站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他總不能給你我留下來這麼一個這樣的未解之謎吧?」

  「呵呵,或許他就是用這種方法報復咱們倆呢?還『衣缽』……」一閉上眼
睛,想著那天快遞員遞上來的那個盒子——我和夏雪平真的是連奔波帶遭遇那個
光頭男人,腦子都被弄滯住了!我這時候才想起來我和夏雪平都忽略了一個最沒
理由忽略的東西:「夏雪平!夏雪平——你想起來艾立威還給了我倆……」

  「毛衣!那兩件毛衣!」臉上蒙著一臉水珠的夏雪平也焦急而迅速地從洗手
間裡跑了出來。

  看著她溼溼的髮梢黏在臉上,還有那滿臉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滴下來,我心
中又酥又甜,連忙從裡屋衣櫃裡拿出一條幹淨的白毛巾,摟著她的纖腰扶著她的
耳側,幫她輕柔而仔細地把面部肌膚擦乾。「我正想說呢!你還記得那兩件毛衣
的袖子上還都打著奇奇怪怪的紋路麼?從裡面摸起來還有不規則的毛線疙瘩?」

  「那應該是故意打的繩結,」夏雪平眼睛一亮,對我說道,「搞不好,可能
是莫斯碼。」

  「是了……一個他,一個蘇媚珍阿姨,外加一個劉虹鶯,這仨人最喜歡玩密
碼這一套!只是那兩件衣服現在……」

  「應該都在鑑定課放著,估計這會兒正在被安保局的那些特務檢查著。」夏
雪平想了想,輕輕推開了我,拿了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我去想辦法拿回來。」

  「還是我去吧。」我對夏雪平說道,「不就是去丘叔的房間找他、讓他幫幫
忙麼?我去吧。你出現的話,目標可能稍微有點大,安保局的人不是時時刻刻都
準備著找你的麻煩麼?」

  「你去目標就不大了?我就能逃其究?你可是我兒子……」夏雪平說完「兒
子」

  二字之後,臉頰上突然不出意料地變得紅彤彤的。我和她的關係既是禁忌,
又是刺激,但即便經過了一個月的恣意縱情,她心裡似乎對於我倆的關係,還是
繞不過這個彎來。

  臉上紅了一會兒後,夏雪平抿了一下嘴巴,又吧嗒了兩下嘴唇,對我說道:
「要不然一起去吧。反正我跟小丘關係好也不是什麼秘密,咱們倆出遠門之後,
回來看看他,也是人之常情、理所當然對吧?」

  「就是這麼回事,安保局那幫人再懷疑,那就得算他們故意找茬了。」我對
夏雪平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我想找機會使一齣反間計,讓首都或者省
裡的人對F市安保局產生嫌隙,至少讓他們自己的人不信任這個桂霜晴,這樣的
話,她桂霜晴都自身難保了,也就應該沒有心思再找你的麻煩了。」

  「你呀,有的時候也真是太敢想了!那桂霜晴是什麼人啊?大凡能在他們情
治部門混得上一官半職的,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白天吃飯,得就著刀片喝人血
才開胃,晚上睡覺,那夢裡都是琢磨陰謀詭計。這種人,咱們沒必要招惹。」

  「我還不信了呢,她桂霜晴多根……」

  話說到一半,我意識到馬上我就要把髒話脫口而出,一回神後我立刻住了口,
再抬頭看向夏雪平,夏雪平果然眼睜睜瞪著我——她最煩的就是我說髒話,於是
我連忙改了口道:「多根……多根頭髮?她是三頭六臂、還是會七十二變?即使
她是特務,但她也是人,不是機器、不是人工智慧,只要是人的話,就會有弱點
……」

  我剛想長篇大論,夏雪平卻制止了我:「小混蛋,我勸你還是別想這個了,
我們是警察,知道嗎?」

  「嘿嘿,怎麼突然對我說起話來,像是對小時候的我說話似的呢?」我摟著
夏雪平的腰,把指尖搭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也把雙臂搭在了我的肩頭摟住了我,但卻仍然嚴肅且語重心長地說道:「
咱們做警察的跟他們不一樣:警察的職責是探究真相,並不是利用挖掘人性來算
計人心。對於他們那種人,敬而遠之就好,沒必要把精力集中在他們身上,我們
就只做那些良心告訴我們那是正確的、公平和正義的事情就好了。你能懂麼?」

  我知道,或者說在這一刻的我認為,夏雪平對我說了這麼一席話是因為擔心
我去傻到頭鐵而直接衝撞安保局,可她似乎並不清楚我正在等待一個可以讓我從
桂霜晴的背後趴下再對著她的腳踵插一刀的時機;我並不想讓夏雪平擔心,所以
我連開玩笑帶調情地對她說道:「嘿嘿,我的良心告訴我,好好地去迷戀我的夏
雪平大人,就是這世界上最正確的事情!」

  「瞧把你這小嘴巴甜的!」夏雪平原本摟在我脖子上的雙手,突然各從左右
兩邊揪住了我的耳朵,然後又捏了捏我的鼻子對我說道,「快下樓吧,還有正經
事要做呢!」

  於是,我和夏雪平便都穿上了外套打開了門。此刻三樓安靜一片,倒是聽得
四樓的一整層都特別的喧鬧;待我和夏雪平走到一樓,本想跟那個姓牛的老太太
打一聲招呼,結果我倆隔著她那間房間的門,便聽得裡面傳來了震天響的鼾聲—
—一個女的能把呼嚕打得如此之響,也真算是前所未見。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我和夏雪平提著幾餐盒滷味、幾瓶小瓶裝的白酒還有幾
罐汽水進入了警局大廳。進門之後,我便忍不住對夏雪平問道:「怎麼咱們市局
晚上就沒別人在大廳值班了麼?」也真是夠令人無語,如果不是加班或者有大案
子,我晚上出現在市局大樓裡的機會並不多,可幾乎每一回我都能在一樓大廳見
到趙嘉霖格格。此時她正捧著一本小說看著,一抬頭見了我和夏雪平,臉上的表
情也不怎麼好看——看她這副可憎的面目,呵呵,這哪裡是什麼冰格格啊,根本
就是個容嬤嬤。

  看著趙嘉霖的眼睛,夏雪平也沒什麼特別的大的反應,只是點頭對她說了一
句「辛苦了」,便直接往樓上走,頗有迴避她的意思,正如夏雪平剛才所說,「
敬而遠之」。果不其然,在夏雪平跟她打了一聲招呼之後,趙嘉霖一點回應都沒
有,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我倆上了樓,然後力氣特別大地伸手翻了好幾下書。看她
這副有些欠揍的樣子——趙嘉霖算得上是那孫筱憐之後第二個讓我特別手癢的女
人——我是真有點想問問她,為什麼不跟夏雪平敬禮和回話,無論她倆之前有什
麼不可破解的誤會,畢竟夏雪平是她的上級長官,即使不是同一個部門,可我總
不能因為跟她斤斤計較耽誤了正事,於是我加快了腳步,跟著夏雪平上了樓。

  上了樓後大老遠,我便看見了丘康健的房間門留出很寬一道縫隙:我跟夏雪
平相視一笑,因為一般這種情況下,丘康健不是正貓在房間裡打遊戲,就是在看
恐怖片——他的這種習慣還是夏雪平告訴我的,丘康健不論是打遊戲還是看恐怖
片的時候,都特別喜歡給自己的房門留一條縫隙,夏雪平問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子,
丘叔每次回答都有不同的奇怪理由,什麼「開門迎歐氣」「等著路過的人一起看」
「方便房間散熱」等等,但夏雪平猜測,估計就是因為丘康健在玩遊戲精神高度
緊繃或者看恐怖片的時候,比較缺乏安全感才開的門;但他越是這樣,就越容易
給他人嚇唬他的機會,以前夏雪平和蘇媚珍最喜歡的娛樂專案,就是嚇唬丘康健。
丘叔這人也是有趣,每天做的大部分工作都是跟被害者的屍體打交道,可當他看
起恐怖片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害怕,有的時候看完那些關於神鬼的驚悚片,他都
會被嚇得睡不著覺,不過他似乎還對這種電影有癮,只是仲間由紀惠那一版的《
貞子》,他就看過不下二十遍。

  一想到此,我便快步走上前,直接拉開了門,既想給他一個驚喜又想給他一
個驚嚇:「——哈哈!丘叔!」

  正捧著操控杆的丘康健果然被嚇得全身一激靈,而令我沒想到的是,坐在他
身旁也同樣捧著操控杆、跟他一起玩著《馬里奧賽車》的那個女生也被嚇了一激
靈;但隨後,被嚇得渾身冷汗的那個人,變成了我,因為陪著丘康健玩遊戲的那
個女生,是吳小曦。

  「大臭何秋巖——」見了我以後,吳小曦直接把那操控手柄隨意往沙發上一
甩,站都沒站穩,即三步並作兩步地衝我跑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抱住了我,並
且最可怕的是,她還對著我的額頭吻了一下:「你都快把我想死了,你知道嗎!」
說完這句話,她竟然還要對著我的嘴唇索吻,我連忙把她的肩膀按住了,尷尬地
對她說道:「你就算想我也不用這麼『熱情』吧……咳咳!」

  我這話音剛落,從我身後便傳來夏雪平的一聲無奈的嘆息,吳小曦也終於在
這個時候發現了夏雪平,於是她連忙鬆開了我,臉色煞白地對夏雪平打了一聲招
呼:「夏……阿姨,晚上好。」

  「晚上好小字母,今天你值班呀?」

  「嗯……」

  夏雪平目光略帶幽怨地看了看我,然後藏起心中的負面情緒,把手裡的幾盒
滷味交給了她,「給你跟小丘帶來的,辛苦了啊。」

  小C低著頭,偏偏先接過我手裡的滷味之後,再去拿夏雪平手中的那袋子汽
水和白酒,把東西都擺在丘康健靠著冷庫那邊的桌子上之後,整個人就像被罰站
一樣地看在門口默默地看著我和夏雪平,等發現我或夏雪平在看她的時候她便立
刻低下頭去,一聲不吭。夏雪平看著小C的時候,那表情裡面幾乎全是可憐而沒
有半點怨怒,我想她對小C是心懷醋意的,但不會有厭惡;而她再轉頭看著我之
後,那眯著眼睛微微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一隻馬上要吃掉小老鼠的小貓咪,仿
佛在用著她的眼神對我控訴著:「瞧你這小混蛋造的孽!」

  而丘康健趁著吳小曦幫夏雪平擺放飲料和吃食的時候,自己卻在一旁偷偷摸
摸地打完了一局遊戲,隨後給自己倒了一燒杯熱牛奶、還加了幾片焦糖杏仁泡在
裡面,舉著杯子,像一個片場導演或是人類學家一樣觀察著我們三個的行為。等
我們三個都不說話了,剛嚥下一大口牛奶的他才對夏雪平說道:「啊呀呀,一回
來還沒休息,這『冷血小姑涼』就帶著自己的小狼狗來給我送好吃的,我說雪平
啊,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好過?」

  「講不講良心?我從認識你那天開始,就對你比對誰都好啊。」夏雪平說完,
還看了我一眼,繃著嘴巴笑著。

  「你少來!」丘康健想了想,又轉而對我問道,「秋巖你說,你們倆是不是
有什麼事情準備求我?」

  「還真是有事,要緊事。」我說道。

  夏雪平馬上白了我一眼,瞟了一下丘康健,又輕拍了一下我的手背:「你跟
他怎麼這麼實惠?你不知道跟你丘叔說話,就得釣著點胃口的麼?」

  捧著牛奶燒杯的丘康健坐在一旁,看著我和夏雪平微笑不語,滿臉都是羨慕
和喜悅。

  夏雪平的玩笑話雖然這麼說,但她沒過半分鐘,還是把我和她自己的打算告
訴了丘康健。也真是巧,今天晚上在鑑定課值班的兩個,除了小C之外還有一個
男生,有一定資歷、為人也比較老實,桂霜晴自從得知這個鑑識官今晚值班之後,
就一直可著那位師兄欺負,又是讓他跑腿拿一些無關緊要的雜什,又是讓他幫著
進行拍照和記錄,小C也向來不怵那幫安保局的碎催們找麻煩,她是在食堂吃過
飯才來值班的,說是值班,但也是每隔一兩分鐘就往丘康健的房間裡竄,因為她
實在不願看那幫特務們的臉色,可那位師兄,卻到現在還沒吃飯。

  「現在桂霜晴和她手下的那幫人還都在麼?」夏雪平對丘康健問道。

  「就留下三個。」丘康健喝光了燒杯裡的牛奶,在飲料口袋裡翻找了一下,
拿出了一罐氣泡果奶,開啟後自己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晚飯之後本來
他們還都在的,後來桂霜晴接了個電話,好像很緊急的樣子,然後帶了一批人匆
匆離開。」

  「那就好辦了!」我對夏雪平點了點頭。

  隨即按照我和夏雪平的安排,丘康健先往鑑定課的會議室打了個電話,通知
那位還沒吃飯的師兄說給他買了宵夜,放下電話後,又連忙讓小C出門進到會議
室裡,把那個師兄連同留下的那三個安保局特工一併叫到丘康健的房間裡,拉著
他們一起吃。

  「這樣能行麼?」小C擔心地看了看夏雪平,又回頭看了看我,「他們可都
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就憑我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們糊弄過來?」

  「沒事,小C,你就揀客氣的說。」夏雪平走到小C面前,真誠地說道,「
你放輕鬆點就好,我和秋巖只是找一下東西看一眼就好,又不是要把東西偷出來。
你去吧,阿姨相信你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如此溫柔的夏雪平,聽完她說話以後,小C的
臉上竟然通紅一片。她愣愣地對夏雪平點了點頭,又有些不捨地看著我,之後便
出了門。

  在小C進入了鑑定課會議室之後,我和夏雪平也躲到了走廊盡頭的衛生打掃
儲物室門口,屏著呼吸看著走廊裡的一舉一動。其實莫說小C,就連想到這個主
意的我也有點擔心,萬一桂霜晴手底下這幫在高速公路上都敢橫著走、殺人不眨
眼的混不吝們不吃用糖衣炮彈調虎離山這一套,我和夏雪平又該怎麼辦;

  可正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只要是個人,就都會有弱點——

  「他媽的!還是在市局當警察好啊!上峰請吃宵夜,還有酒水飲料喝!你瞅
瞅,跟人家一比,咱們那兒不就是煉獄麼?」

  「可不是?我這他媽中午晚上都沒吃飽……這幾天霜姐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我告訴你們啊,這錯誤,我也是為了不讓你們倆懷疑我回去會跟大姐告密,
我才跟你們倆一起下水的!你們倆也嘴巴嚴實點……」

  「拉倒吧!誰不知道你是因為聽說有白酒和甜滷蹄髈一起過來的……」

  ——留下的這三位,其中一個聽見有酒就走不動路,但他跟夏雪平還不一樣:
夏雪平是心靈空虛而酗酒,這位是天生對酒精飲料就有莫大的愛好,吃個泡麵
都得兌上三兩二鍋頭那種;另一個在安保局系統裡是出了名的嘴巴饞,曾經為了
一口漢堡包差點就搞丟了一份從首都下發到Y省的重要軍工資料,也因為吃出核
桃酥跟以前的蛋奶黃油的配比與以前不一樣,進而發現了某國間諜在F市殺了人
之後設立的地下據點;剩下的那一位,是又好吃又好酒。保險起見,在進入會議
室前,我倆還在丘康健的門口稍稍觀察一會兒,沒過兩分鐘,原先盛氣凌人、見
到警察們全都異常不屑的這三個特務,已經開始和丘康健、那位鑑識官前輩以及
小C開始推杯換盞。我心說這三位能同時被我和夏雪平遇上,估計除了說老天爺
真的眷顧我們倆,那也就只有我和夏雪平都身負藝術作品裡主角光環這一種解釋
了。

  於是,我和夏雪平便如此趁機潛進了鑑定課的會議室。果不其然,這幫特務
著重檢視的,全是夏雪平原先家裡放著的箱子、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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