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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11
作者：渚碧礁
字數：3057
2019/08/11
４月１４日，週四，多雲轉陰。
週四早上一到單位 戴慶、谷菱、於明輝、三人就到樓層最西頭的那間安靜的小會議室開碰頭會，研究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接下這個省公安廳刑偵總局督辦的“市電視臺娛樂頻道節目主持人：艾麗失蹤案”。三人已經閱卷整整兩天了，基本案情線索都已經十分了解，要不要接這個案子？是該給中隊長答覆的時候了，陳隊長催得緊。
一進小會議室把案卷放在會議桌上三人圍坐一圈，都表情嚴肅一句話不說，似是都在思考著什麼並在內心做著定奪。
谷菱先撐不住氣扶了扶眼鏡道：“我仔細看了老李探長他們小組的偵查報告，他們對案件的定性、偵查思路都是對的，如果換成是我，可能還不如他們想的周全，可即便如此他們辛苦開展偵查幾個月，該採取的措施都採取了，該偵查的可疑物件都一一排查了，可仍然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我想換成是咱們也不會有什麼突破的，這案子太奇怪了，居然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我覺得這案子咱們就是接了也破不了，難度太大了……”
“嗯，我也覺得這案子不好破，咱們還是別觸這黴頭了，現在咱們小組破案率百分之百，如果接了這個案子破案率估計直接就下降了。破案率可是最重要的考核指標，直接跟獎金掛鉤的。再說了：即便是咱們萬一真破了案也不是啥好事兒。”於明輝接著道。
“破了案也不是好事兒？老於你這話什麼意思？”谷菱疑惑地看向於明輝問。
“這還用問？咱們一箇中隊的老李探長他們小組破不了案，咱們破了，他們面子上能掛的住嗎？人家老李探長可是幹了十幾年的老刑警了，咱們三個來了連一年都不到，如果這案子被咱們這三個新人破了，你說說別的同事怎麼看作為老刑警的李探長他們？會不會私下裡說他們無能？不瞞你們說最近李探長他們小組那個小王看到我眼神都不一樣了，可能是知道中隊長把案卷交給咱們小組了……”於明輝解釋道。
“哎呀，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說怎麼那個王弼這兩天看到我表情怪怪的，原來如此啊……”谷菱也恍然大悟。
“是啊，所以這案子咱們萬萬不能接，破不了案影響咱們的破案率，破了，影響同事之間的團結，總之這就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
戴慶靜靜地聽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一言不發，因為此案他內心很糾結：
接吧？目前從案卷裡的資料來看毫無頭緒。他憑直覺懷疑的那個 宮康泰 怎麼看都跟此案毫無聯絡，僅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宮康泰 只是受邀作為嘉賓參加了艾麗主持的那個《百裡挑一》節目，也接受了艾麗的現場訪問，僅此而已，事後也找不到兩人再有密切聯絡的線索。
不接吧？他又心有不甘，這起失蹤案可是省公安廳刑偵總局督辦案件，一旦破案肯定立功受嘉獎。他剛剛正式調到二中隊來真的想幹出些成績出來。而且他內心不知怎的總是覺得：宮康泰 會跟此案有關。老天不會那麼巧讓他出現在艾麗節目裡，而作為刑警的自己又正好發現了這條看似不重要的線索，他隱隱覺得這是老天在給他提供個絕佳的破案機會，別人是很難從這方面入手破案的。現在老李探長他們把偵查重點都放在了 失蹤人艾麗身上，如果換換思路呢？重點偵查一下 宮康泰 在艾麗失蹤前後都在做什麼呢？案件會不會因此而取得突破呢？
之所以他如此懷疑 宮康泰 是因為在平時的接觸中敏感的 戴慶 覺得此人城府極深，並不像他表面上偽裝的那樣陽光而又彬彬有禮， 憑藉偵查員的直覺戴慶覺得此人很可能就是個陰謀家！
為什麼懷疑他是陰謀家呢？就拿 宮康泰 找岳母秋婉茹幫他們公司跑貸款這件事來說吧：據他搜尋登入宮晟集團官方網站上的新聞，宮晟集團在省城的房地產專案貸款合作銀行都是建設銀行，購房者房貸都是指定找建行合作貸款的，雙方合作已經多年了，為何到了楠城就不去找老關係建行了？而非要找小銀行楠城銀行？兩家銀行無論從哪方面都沒法比，一個是巨無霸一個是小蝦米，楠城銀行可以提供給宮晟集團的貸款額度十分有限。即便是非得找楠城銀行貸款吧，憑宮晟集團的龐大社會關係網他就不信他們找不到比岳母更合適的掮客，為什麼偏偏要找岳母幫忙呢？難道僅僅因為她是公司員工的家屬？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
“喂！戴慶，你怎麼不說話？你倒是說說意見啊？”谷菱突然扭頭問戴慶。
戴慶立刻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咳，我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想接這個案子，但又沒把握破案吧？”心思玲瓏的谷菱猜測著。
“嘿嘿，他想不想好都已經沒關係了，咱們小組三人已經有兩人決定不趟這渾水了，少數服從多數，這事就這麼定了吧？”於明輝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可是……咱們總得找個理由吧？難道就這麼如實跟陳隊長說？”谷菱皺眉思索。
“理由還不好找嗎？咱們上週不是剛接了一個滴滴快車失蹤案嗎？這個案子沒準是個兇殺案，說不定是個大案，咱們還是重點偵破此案吧。”於明輝獻策。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連車帶人一起失蹤，說不定是劫車殺人案，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真是個大案了。咱們重點偵查此案就不錯，說不定反而比那個毫無線索的‘艾麗失蹤案’更好破案呢。”谷菱附和。
“那好，那就這麼定了吧，陳隊長要是催問，咱們就這麼說……”
兩人最終就這麼定了，戴慶也沒好意思反對，畢竟他是少數猶豫派，按照少數服從多數原則，他們兩人就可以把這事定了。
……
三人剛剛從五樓最西頭的那間小會議室走回到公共辦公區內勤小盧看到他們就喊道：“哎呀，你們三個怎麼才回來？剛剛陳隊長都找你們好幾次了。你們快去他辦公室吧，他好像有急事找你們。”
“好嘞，我們正要去找中隊長彙報呢。”
於是三人連自己的座位都沒回就直接扭頭轉向了中隊長辦公室。
陳隊長辦公室的門是半掩著的，三人一到門口就聽到陳隊長不知在跟什麼人打著電話，聽聲音有些焦急。
“嘭嘭嘭！”谷菱輕輕地扣門。
“進來！”
三人輕輕推門而入，陳隊長正接聽著電話一看是他們三個立刻給對方說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急道：“正找你們呢，快快快坐。有個十萬火急的案子要你們去辦。”
看陳隊長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三人面面相覷，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中隊長如此失態啊？聽說又有新案子 於明輝 拿起那個“艾麗失蹤案”的案卷疑惑問：“那這個案子呢？”
“哦，這個案子先放一放，還是讓 老李他們繼續跟吧。你們有比這案子更急的案子。不，應該說是政治任務。”陳隊長接過那個“艾麗失蹤案”案卷放到辦公桌上急道。
“比省廳督辦的案子還十萬火急的案子？陳隊，到底發生了什麼案件？”谷菱驚疑不定地問，聽到陳隊長如此說不僅是谷菱驚訝，就連一旁的於明輝、戴慶 也是一片訝然。二中隊大案要案可從來沒找過他們三個新人啊，如今這是怎麼了？
“咱們袁副局長的兒媳婦失蹤了。我想派你們——也就是咱們中隊最專業的偵破失蹤案的小組出馬偵破此案，越快破案將人找到越好。”
“什麼？”谷菱震驚地長大了嘴巴，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於明輝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王維娜？”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戴慶對她印象還是很深刻的，於是直接就問出了她的名字。
“對，就是她。她不僅是咱們警察家屬，更是咱們市局宣傳科的兼職宣傳員，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必須十分重視此案，儘快找到人。”陳隊長嚴肅道。
“她失蹤多久了？具體什麼情況？”戴慶又問。
“這樣……我剛剛跟她愛人——也就是咱們袁副局長的兒子袁有為通完電話，這是他們家的地址，你們去一趟，詳細情況詢問一下他吧，他就在家裡等著呢。”陳隊長說著遞給戴慶一張記事紙片，上面寫著一行地址、聯絡電話。
“是，我們這就去一趟。”戴慶又把紙片傳給谷菱、於明輝分別看過。
……
“城南，世紀大道七十八號未來城，六號樓一單元１６０１室。”
三人火速下樓按照紙片上的地址開車出發，期間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交流，俱都在目光裡看出了吃驚與擔憂，谷菱和於明輝 二人都是託袁副局長幫忙進入的二中隊，所以聽到他的親屬失蹤後都十分著急，於明輝開車速度比平時快了很多，似是生怕耽誤了找到人的最佳時機似的。
戴慶雖然跟袁副局長不是太熟，可無論如何人家都是自己的上級領導，如今人家親屬失蹤了他也很是擔心著急，在沒有了解詳細情況前他也不好做什麼判斷。
戴慶左右看看俱是一臉嚴肅的谷菱、於明輝 不由在內心裡暗自感嘆：“唉，真是世事無常啊，上一分鐘我們三個還在討論要不要接 ‘艾麗失蹤案’沒想到下一分鐘就接下了袁副局長兒媳失蹤這事。”
一邊看著車窗外的車流飛速後退，戴慶一邊在腦海裡回憶著那晚在地窖現場見到的 王維娜——那位打扮入時的高挑妖嬈女子。
“如果是綁架失蹤案的話，那麼會是什麼人作案呢？是誰吃了豹子膽了？敢綁架公安局副局長家的兒媳？……對了，會不會就是為了報復袁副局長呢？他在市局這麼久肯定得罪了不少犯罪分子……或者是其他原因？會是哪方面的原因呢？報復？為財？為色？……”戴慶在暗自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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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月１４日，週四，多雲轉陰。
週四早上一到單位 戴慶、谷菱、於明輝、三人就到樓層最西頭的那間安靜的小會議室開碰頭會，研究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接下這個省公安廳刑偵總局督辦的“市電視臺娛樂頻道節目主持人：艾麗失蹤案”。三人已經閱卷整整兩天了，基本案情線索都已經十分了解，要不要接這個案子？是該給中隊長答覆的時候了，陳隊長催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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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菱先撐不住氣扶了扶眼鏡道：“我仔細看了老李探長他們小組的偵查報告，他們對案件的定性、偵查思路都是對的，如果換成是我，可能還不如他們想的周全，可即便如此他們辛苦開展偵查幾個月，該採取的措施都採取了，該偵查的可疑物件都一一排查了，可仍然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我想換成是咱們也不會有什麼突破的，這案子太奇怪了，居然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我覺得這案子咱們就是接了也破不了，難度太大了……”
“嗯，我也覺得這案子不好破，咱們還是別觸這黴頭了，現在咱們小組破案率百分之百，如果接了這個案子破案率估計直接就下降了。破案率可是最重要的考核指標，直接跟獎金掛鉤的。再說了：即便是咱們萬一真破了案也不是啥好事兒。”於明輝接著道。
“破了案也不是好事兒？老於你這話什麼意思？”谷菱疑惑地看向於明輝問。
“這還用問？咱們一箇中隊的老李探長他們小組破不了案，咱們破了，他們面子上能掛的住嗎？人家老李探長可是幹了十幾年的老刑警了，咱們三個來了連一年都不到，如果這案子被咱們這三個新人破了，你說說別的同事怎麼看作為老刑警的李探長他們？會不會私下裡說他們無能？不瞞你們說最近李探長他們小組那個小王看到我眼神都不一樣了，可能是知道中隊長把案卷交給咱們小組了……”於明輝解釋道。
“哎呀，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說怎麼那個王弼這兩天看到我表情怪怪的，原來如此啊……”谷菱也恍然大悟。
“是啊，所以這案子咱們萬萬不能接，破不了案影響咱們的破案率，破了，影響同事之間的團結，總之這就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
戴慶靜靜地聽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一言不發，因為此案他內心很糾結：
接吧？目前從案卷裡的資料來看毫無頭緒。他憑直覺懷疑的那個 宮康泰 怎麼看都跟此案毫無聯絡，僅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宮康泰 只是受邀作為嘉賓參加了艾麗主持的那個《百裡挑一》節目，也接受了艾麗的現場訪問，僅此而已，事後也找不到兩人再有密切聯絡的線索。
不接吧？他又心有不甘，這起失蹤案可是省公安廳刑偵總局督辦案件，一旦破案肯定立功受嘉獎。他剛剛正式調到二中隊來真的想幹出些成績出來。而且他內心不知怎的總是覺得：宮康泰 會跟此案有關。老天不會那麼巧讓他出現在艾麗節目裡，而作為刑警的自己又正好發現了這條看似不重要的線索，他隱隱覺得這是老天在給他提供個絕佳的破案機會，別人是很難從這方面入手破案的。現在老李探長他們把偵查重點都放在了 失蹤人艾麗身上，如果換換思路呢？重點偵查一下 宮康泰 在艾麗失蹤前後都在做什麼呢？案件會不會因此而取得突破呢？
之所以他如此懷疑 宮康泰 是因為在平時的接觸中敏感的 戴慶 覺得此人城府極深，並不像他表面上偽裝的那樣陽光而又彬彬有禮， 憑藉偵查員的直覺戴慶覺得此人很可能就是個陰謀家！
為什麼懷疑他是陰謀家呢？就拿 宮康泰 找岳母秋婉茹幫他們公司跑貸款這件事來說吧：據他搜尋登入宮晟集團官方網站上的新聞，宮晟集團在省城的房地產專案貸款合作銀行都是建設銀行，購房者房貸都是指定找建行合作貸款的，雙方合作已經多年了，為何到了楠城就不去找老關係建行了？而非要找小銀行楠城銀行？兩家銀行無論從哪方面都沒法比，一個是巨無霸一個是小蝦米，楠城銀行可以提供給宮晟集團的貸款額度十分有限。即便是非得找楠城銀行貸款吧，憑宮晟集團的龐大社會關係網他就不信他們找不到比岳母更合適的掮客，為什麼偏偏要找岳母幫忙呢？難道僅僅因為她是公司員工的家屬？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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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戴慶，你怎麼不說話？你倒是說說意見啊？”谷菱突然扭頭問戴慶。
戴慶立刻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咳，我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想接這個案子，但又沒把握破案吧？”心思玲瓏的谷菱猜測著。
“嘿嘿，他想不想好都已經沒關係了，咱們小組三人已經有兩人決定不趟這渾水了，少數服從多數，這事就這麼定了吧？”於明輝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可是……咱們總得找個理由吧？難道就這麼如實跟陳隊長說？”谷菱皺眉思索。
“理由還不好找嗎？咱們上週不是剛接了一個滴滴快車失蹤案嗎？這個案子沒準是個兇殺案，說不定是個大案，咱們還是重點偵破此案吧。”於明輝獻策。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連車帶人一起失蹤，說不定是劫車殺人案，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真是個大案了。咱們重點偵查此案就不錯，說不定反而比那個毫無線索的‘艾麗失蹤案’更好破案呢。”谷菱附和。
“那好，那就這麼定了吧，陳隊長要是催問，咱們就這麼說……”
兩人最終就這麼定了，戴慶也沒好意思反對，畢竟他是少數猶豫派，按照少數服從多數原則，他們兩人就可以把這事定了。
……
三人剛剛從五樓最西頭的那間小會議室走回到公共辦公區內勤小盧看到他們就喊道：“哎呀，你們三個怎麼才回來？剛剛陳隊長都找你們好幾次了。你們快去他辦公室吧，他好像有急事找你們。”
“好嘞，我們正要去找中隊長彙報呢。”
於是三人連自己的座位都沒回就直接扭頭轉向了中隊長辦公室。
陳隊長辦公室的門是半掩著的，三人一到門口就聽到陳隊長不知在跟什麼人打著電話，聽聲音有些焦急。
“嘭嘭嘭！”谷菱輕輕地扣門。
“進來！”
三人輕輕推門而入，陳隊長正接聽著電話一看是他們三個立刻給對方說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急道：“正找你們呢，快快快坐。有個十萬火急的案子要你們去辦。”
看陳隊長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三人面面相覷，他們可是從來沒見過中隊長如此失態啊？聽說又有新案子 於明輝 拿起那個“艾麗失蹤案”的案卷疑惑問：“那這個案子呢？”
“哦，這個案子先放一放，還是讓 老李他們繼續跟吧。你們有比這案子更急的案子。不，應該說是政治任務。”陳隊長接過那個“艾麗失蹤案”案卷放到辦公桌上急道。
“比省廳督辦的案子還十萬火急的案子？陳隊，到底發生了什麼案件？”谷菱驚疑不定地問，聽到陳隊長如此說不僅是谷菱驚訝，就連一旁的於明輝、戴慶 也是一片訝然。二中隊大案要案可從來沒找過他們三個新人啊，如今這是怎麼了？
“咱們袁副局長的兒媳婦失蹤了。我想派你們——也就是咱們中隊最專業的偵破失蹤案的小組出馬偵破此案，越快破案將人找到越好。”
“什麼？”谷菱震驚地長大了嘴巴，以為自己聽錯了。
“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於明輝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王維娜？”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戴慶對她印象還是很深刻的，於是直接就問出了她的名字。
“對，就是她。她不僅是咱們警察家屬，更是咱們市局宣傳科的兼職宣傳員，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必須十分重視此案，儘快找到人。”陳隊長嚴肅道。
“她失蹤多久了？具體什麼情況？”戴慶又問。
“這樣……我剛剛跟她愛人——也就是咱們袁副局長的兒子袁有為通完電話，這是他們家的地址，你們去一趟，詳細情況詢問一下他吧，他就在家裡等著呢。”陳隊長說著遞給戴慶一張記事紙片，上面寫著一行地址、聯絡電話。
“是，我們這就去一趟。”戴慶又把紙片傳給谷菱、於明輝分別看過。
……
“城南，世紀大道七十八號未來城，六號樓一單元１６０１室。”
三人火速下樓按照紙片上的地址開車出發，期間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交流，俱都在目光裡看出了吃驚與擔憂，谷菱和於明輝 二人都是託袁副局長幫忙進入的二中隊，所以聽到他的親屬失蹤後都十分著急，於明輝開車速度比平時快了很多，似是生怕耽誤了找到人的最佳時機似的。
戴慶雖然跟袁副局長不是太熟，可無論如何人家都是自己的上級領導，如今人家親屬失蹤了他也很是擔心著急，在沒有了解詳細情況前他也不好做什麼判斷。
戴慶左右看看俱是一臉嚴肅的谷菱、於明輝 不由在內心裡暗自感嘆：“唉，真是世事無常啊，上一分鐘我們三個還在討論要不要接 ‘艾麗失蹤案’沒想到下一分鐘就接下了袁副局長兒媳失蹤這事。”
一邊看著車窗外的車流飛速後退，戴慶一邊在腦海裡回憶著那晚在地窖現場見到的 王維娜——那位打扮入時的高挑妖嬈女子。
“如果是綁架失蹤案的話，那麼會是什麼人作案呢？是誰吃了豹子膽了？敢綁架公安局副局長家的兒媳？……對了，會不會就是為了報復袁副局長呢？他在市局這麼久肯定得罪了不少犯罪分子……或者是其他原因？會是哪方面的原因呢？報復？為財？為色？……”戴慶在暗自猜測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