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紅塵】第三卷 天闕長歌(第2章驚天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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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21

作者:二狼神
字數:10073
2019/08/21

  祁俊真的沒有想到,白詩做事竟然如此迅捷。就在第二日的下午,白詩車輦
進入府中不久之後,一個小廝就從府中跑了出來,左右張望一番,目光落在了祁
俊身上。

  他走到祁俊面前,深深一躬道:「這位可是祁公子嗎?」祁俊點頭稱是,小
廝道:「我家主子吩咐請您進去,說您要找的人來了。」

  祁俊頓時熱血沸騰,腳步都虛浮了,跟著那個小廝進入了府中。穿堂過府,
深深豪宅走了許久。那小廝才走到一間精舍之外,隔著大門恭敬道:「夫人,人
帶到了。」

  內中傳來白詩的聲音:「叫他進來,你下去吧。」小廝哈著腰做個請字,退
了幾步才轉身離去。

  祁俊推開大門,裡面兩個女子,一般的花容月貌,一般的亭亭玉立,一般的
楚楚動人,甚至連穿著都一般無二。

  但不用分辨,祁俊的目光就落在了其中一人臉上,含情脈脈注視良久。

  白雅目光也痴了,深情望著她的愛郎,久久不能移開。

  白詩微微一笑:「果然是鶼鰈情深,雅兒,你們說話吧。我等等再來……若
有事找我,叫他去,你還是莫要見人。」

  白雅點點頭道:「詩兒,謝謝你。」

  白詩道:「說什麼呢,我們姐妹的。但你記著我的話,懂麼?」

  聽了白詩的話,白雅面露悲苦,悽然點頭。

  白詩去了,祁俊上前,拉住了白雅的手,他並沒有深情擁住白雅,反而氣鼓
鼓地責備道:「雅兒,怎麼那麼不聽話,一聲不響就離開了,不要你夫君了麼?」

  白雅一陣錯愕,她見祁俊之前已經想過無數次會是什麼場景了,會悲傷,會
互訴苦情,夫君會深情告白。可是她從未想過俊哥哥會責備他,那麼輕描淡寫地
責備她。那是真的不計較,是真的疼她愛她。

  可是她,身子已經不乾淨了……

  白雅舉目迎向祁俊深情的目光,嘴唇動了動,並沒有說出什麼。祁俊溫柔地
笑了,對白雅道:「什麼都不用說,我們回家。」

  夫妻之間縱有千言萬語,這也不是合適的地方。祁俊遲早會向白雅表明心跡
的,但不是此情此景。他懂白雅對他的愛,他相信白雅見到他一定會隨他離去的。

  他錯了,白雅淚流滿面,卻搖了搖頭,淒涼道:「我不能隨你走了。」

  「為什麼?」祁俊劍眉豎起,他沒想到是這個後果,他不得不說了,「雅兒,
你不需如此的,我知道,那錯不在你。我早說過,我只要你在身邊,什麼都不在
乎。你知道我的,我早說過的。」祁俊說得很急很快,恨不得把心剖出來給白雅
去看。

  白雅已然不再是流淚,她撲入祁俊懷抱,放聲痛哭。身體抽動,泣不成聲。

  「沒事的,都過去了。」祁俊撫著白雅玉背,柔聲撫慰。

  過了好久,白雅才平復情緒,抽噎道:「俊哥哥,我知道你對雅兒的心。雅
兒有不得已的苦衷,雅兒不在你身邊,也永遠會幫你。雅兒也再不會有第二個夫
君……」

  祁俊更迷惑了,白雅這是怎麼了?她到底什麼意思,有什麼苦衷她說不得的。

  祁俊扶起白雅伏在他胸口的螓首,望著她淚眼婆娑的泛紅雙目,無比鄭重地
道:「雅兒,你是我妻子,你又什麼難處,我們一起面對。」

  白雅突然變得凝重,張了張口卻不發一言,好似有了天大的隱情叫她無法說
出。她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得問問詩兒。」

  白詩被請了過來,姐妹兩個對視很久,白雅道:「他是我丈夫,我不能瞞他。」

  白詩沉吟片刻,嘆了口氣,道:「雅兒,其實我很羨慕你,你和你夫君感情
那麼深。既然你想說,我也不攔你了,本來這事情就有很多人知道,只是不敢講
罷了。」白詩又將頭偏向祁俊,陰冷道:「若你敢亂傳,不管你和白雅是什麼關
系,都是株連九族的罪過。」

  祁俊更加奇怪,姐妹二人身上到底藏著什麼天大機密。

  白雅幽幽開口:「當今太后,是我們的孃親。」

  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叫祁俊目瞪口呆,他一個反賊之後,齊賊餘孽,竟
然娶了太后的女兒!

  白雅和白詩的父親當然不是皇帝,他只不過是前朝丞相之子。白家滅門慘案,
固然是因白雅祖父有謀逆之心,但二人母親也是起因之一。

  能生出這樣一對兒絕色佳人的女子又豈能是尋常姿色,白雅的孃親亦是生得
沉魚落雁,羞花閉月。白家既然遭滅門,這樣一個美人就此喪命豈不可惜。一道
聖旨發下,坐實白家謀逆大罪,滿門抄斬。

  可是,當時皇帝可還要白家兒媳,故此並不明正刑典。他下令要義王蕭烈進
入白府屠殺,只留白雅母親一人擄進宮中。

  那一夜,白府之中處處刀光劍影,死屍遍地,血流成河。混亂之中,誰也不
會發現少夫人不見了。只有一個老奴白忠,詐死之時看到蕭烈帶人架走了少夫人,
並吩咐屬下道:「馬上送往宮中,不得有誤。」

  老奴白忠又發現了兩個正在狂奔的小主子。險象環生將幼主救出,逃亡路上
卻與白雅走散了。

  白忠撫養白詩幾年之後,就傳出了先帝駕崩,幼帝登基的訊息。白忠聽到鄉
野傳聞,說這新帝還是個幼齒孩童,乃是幾年前先帝新納一妃為他生下的唯一獨
子。更有傳說,那個妃子是被強搶入宮的。

  白忠就懷疑這太后乃是他白家主子的少夫人。於是白忠帶著白詩潛入京中,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日太后出行,隔著紗簾鳳攆,白忠隱隱覺得那太后就是少夫
人。白忠這才拼死攔下鳳輦,面見太后,果然是姐妹二人母親。

  母女從此相認了。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鄉野都有傳聞,何況在離太后最近的朝堂之中呢?
很多人都知道深得太后寵愛的白詩是她的女兒,但是誰也不敢言明,說出來就是
死罪一條。朝中甚至還有一條傳言,就連當今的幼帝,也非是先帝所出,乃是個
來歷不明的野種。

  至於白雅如何與白詩相認,那是在她入京之後。

  白雅遭了惡僧姦淫,心灰意冷。正如祁俊所料,她進京來尋蕭烈復仇了。

  多年未曾迴歸故里的白雅並不是直接找到蕭烈府中,她想再去看一眼她曾經
的家。她永遠不會忘記,她逃離的時候,家中已經化為一片火海。

  可是,當她憑著記憶找到家宅之外的時候,赫然發現,此處已經恢復得和當
年一模一樣。

  誰成了此間的主人?

  像祁俊一樣,白雅趁著夜色進入了府中,可是她沒那麼幸運,她被發現了。
這裡也有重兵保衛,除非是像祁俊那般身法靈動,否則難以避開。

  但是那群兵勇看到她時,不但不攔,反而口稱夫人,躬身參見。

  白雅也是一陣驚恐,但是她隨即也想到了。

  她當然知道,她有個孿生姐姐,除非是認錯人了,否者誰會對她恭敬?這座
宅院又恢復的和以往一樣,難道姐姐是這裡的主人嗎?

  白雅見到了白詩,姐妹重逢,淚如泉湧。

  傾談整夜之後,白雅知道了真相。第二日,她就在宮中見到了孃親,那時她
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了。這些時日,白雅時常就伴在孃親身旁,住在太后宮裡。

  這世間又有哪裡可比禁宮之中更加安全。

  祁俊與白雅結為夫妻最大的阻力也是太后。當朝太后怎麼容許女兒嫁給一個
江湖莽夫?這門親,太后不認,誰也無奈。若是白雅敢與祁俊私奔,玉湖莊不用
暴露,就會被太后派兵圍剿。

  能和孃親姐姐相認,對白雅來說乃是莫大喜事,但是從此和夫君天各一方,
又是何其悲哀。

  白雅本是報著必死之心入京的,可是她和白詩相認之後才知道。她的仇報不
了了,別說蕭烈是奉旨行事,罪魁元兇並非是他。就是他力排眾議輔佐新帝登基
的功勞,太后也不許人動他分毫。

  新帝雖然是先皇唯一子嗣,但是並不能服眾,朝中另有勢力要扶植皇家支系
為帝。若不是蕭烈強橫霸道支援新帝,太后母子只怕早就被人謀害了。

  既然不能復仇,白雅心中又是空落落的,她既愧於再見夫君,心中又難以割
舍,她真的無從事好了。等著在聽聞夫君找上門來,並且義無反顧,白雅心動了,
她願意和祁俊永生都在一起,哪怕不要做他的妻子,只是個犯過錯誤的小奴婢,
她也願意留在祁俊身邊。

  但是此時又有了新的阻力,她的孃親不允許。

  白雅只能暗暗發誓,此生再不嫁人,只為祁俊一人守身。而她,會用餘生全
部的精力,幫著祁家脫除「齊賊餘孽」的大罪。

  和親人重逢之後,白雅並沒有托出全盤經歷,比如她修習過春情媚法,比如
她曾被人奸辱,當然還有祁俊的家世。她只說,祁俊是個富商子弟,一個江湖中
的莊主而已。

  聽過白雅傾訴之後,祁俊也是一籌莫展。

  「祁俊,我不為你,只為我妹妹。」白詩突然開口,一如既往對祁俊冷冰冰
的,她道:「我是看雅兒捨不得你,你對她也算真心才幫你想出個對策。我聽白
雅說,你是習武的,還算厲害,是嗎?」

  祁俊道:「不錯,正是。」

  白詩不容置疑道:「你留我府中,做我門客。合適機會,我保你為官。將來
若能立下戰功,或可得太后賞識。但我也告訴你,太后隨時可能為白雅另尋夫家,
我最多保你二人兩年。」

  白雅本是祁俊明媒正娶妻子,換做民間誰也難將他二人分離。可是此事涉及
的是天家,天家行事是不需要講道理的。

  白詩之計當然甚好,可對於祁俊來說卻是難題。白詩絕不會知道,她的妹妹,
身份不啻於公主的白雅嫁的夫君竟會朝廷的心腹大患,竟會是十惡不赦的反賊齊
天盛之後。

  祁俊能聽從白詩的話嗎?當然不能。

  祁俊面露難色,被目光犀利的白詩一眼看出,她迴歸太后身旁已有數年,太
後對她的疼愛一點都沒有變,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一介平民也敢違
抗她的命令,何況她還是全為了這平民著想。

  白詩怎能不怒,杏眼一瞪,決然道:「既然你不識抬舉,就請自便吧。」逐
客令已下,叫祁俊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若一走了之,如何還能再見愛妻。

  白雅在一旁看著,心裡已經轉了幾個個兒。再一見祁俊,她知道她此生恐怕
再也離不開他了,可是她又如何能夠過得了太后一關。哪怕將來得了應允,祁俊
家世也必然被徹查。到時候東窗事發,可就再無挽回機會了。

  除非,能得太后特旨,赦了這彌天大罪。白雅若是以一己之力,希望雖有,
但實在渺茫。能不能成,只在祁俊。

  她深思之後,道:「詩兒,我也不瞞你。他是江湖人,和旁人還有些恩怨,
一時之間只怕難以了斷。所以他有他的難處,你容我和他說說。」

  白詩對白雅可算情真意切,她再不是聲色俱厲,也無高高在上架勢,溫言細
語卻又不無埋怨道:「雅兒,就說嘛。你和這種人在一起,叫人怎麼放心。」

  白雅微微一笑道:「詩兒,我們已是夫妻了,何況我以前不也是和他一般,
算個江湖中的女子。」

  白詩嘆口氣道:「你和他又怎能相提並論。」說著瞄一眼祁俊,冷然道:
「看在白雅的面子上,我容你些功夫。你考慮清楚再來見我。」說罷,拂袖而去。

  只剩小夫妻倆,白雅直接了當,只說二字:「留下。」

  祁俊糾結道:「雅兒,我豈不想時時伴在你身邊,可是此時莊中正處於危機
關頭,我又怎能放得下心……」

  白雅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但只怕這是我們唯一齣路。我要你討了詩兒
歡心,要她保舉你入宮,能在我孃親身邊取得信任,或許可以赦免大罪。」

  白牙的話當然能叫祁俊心動,他對玉湖莊出路最是關心,可他也知道,此事
勢比登天。不由得搖頭道:「太后豈會赦免爺爺那般的叛逆之罪。」

  白雅道:「我和她們重認時日雖然不多,但是無論詩兒還是我娘,就是太后,
對我都是真心當作一家。你可知道,太后身邊可信之人太少,皇帝的位子也並非
牢靠。所以只要能對她顯出忠心,能為她所用,讓皇帝保住皇位,她會不惜一切
代價。玉湖莊有現成的兵馬,只有招安這一條路可以走。只要我們能做到,什麼
天極門,還有朱小曼、宋嶽那夥人身後的勢力,我們都不用怕了。」

  這的確是玉湖莊一條出路,能讓當年齊天盛舊部遺族重見天日的出路。只是
這一條路同樣兇險萬分,天威難測,太后是否會放過齊賊餘孽並無把握。祁俊不
敢試,一步走錯,玉湖莊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正自低頭猶豫時候,白雅突然壓低聲音深沉道:「我再說一事,此事無論是
菲靈還是師父,你都不許去說。一旦洩露,我們全都會死。」

  祁俊猛然抬頭,到底是什麼事情,就連白雅最信任的師尊都不能講。

  白雅道:「我懷疑,當今的皇上是我爹的遺腹子。」

  祁俊聽得一驚,若是這般,可真是驚天之秘。

  白雅又道:「我在宮中見過前朝皇帝的畫像,皇帝似乎長得和他一點也不像,
彷彿倒是和我爹有幾分肖似。我雖然不知道他生辰,但是算算年齡,和我家出事
那年又有重合。現下也有傳言,皇帝並非先皇血脈,所以有幾家王爺一直窺覷皇
位。若不是蕭烈還有幾分實力,太后是撐不住局面的。但太后也不盡信蕭烈,所
以她身邊可信之人實在太少,我們並非沒有機會。」

  祁俊相信白雅的判斷,他鄭重點頭道:「若是如此,便賭一把。但此事還需
和回去商議。」

  「你這就去,詩兒那邊我來應付。我們姐妹從小就很親的,她本性並不壞,
許是這些年有些嬌縱,你莫怪她。」白雅當然當然不願夫君和家人弄得不快,小
心翼翼為白詩說了幾句善言。隨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祁俊柔聲道:「她是你親人,我怎會怪她,再說她不也挺為咱們著想。」

  白雅終於開口,依舊是怯生生的,「俊哥哥,你真的不嫌棄麼?」她還是問
出了她最牽掛的問題。

  祁俊並不回答,突然霸道將白雅溫軟身體擁住,深深吻住她紅潤櫻唇,白雅
芳心一酥,沉浸於夫君柔情密愛之中。

  良久,兩人唇分。祁俊刮著白雅鼻頭道:「再說這種傻話,就打你屁股。」

  白雅聽這貼心話兒,芳心也亂了,一味將螓首在愛郎懷中磨蹭。耳中又聽到
祁俊壞壞道:「這些日子,你怎麼過的?」

  白雅自是懂得夫君問得何事,她羞答答道:「想著你,自己動。」

  「等我回來,灌滿了你。」

  又是濃情一吻,這才捨得分別。白雅帶著祁俊見了白詩,只說已然應下,但
還需回去安排家事,就此告退。

  祁俊告知白雅凡有要事儘可往高升客棧去尋邱思瑩,隨後不敢耽擱片刻,急
急離了白府。回到高升客棧,叫齊十八鐵衛,馬車也棄了不乘,飛騎趕回玉湖莊
去了。

  一路狂奔,比來時用得時日短了小半便到了莊上。請出祝婉寧,帶上季菲靈,
一併直往山中大營,諸家統領都在那處。

  會議之上,各統領七嘴八舌已然吵翻了天。

  早就盼著能洗脫賊名的雷震彪卻無比審慎,他眯著眼睛,一語不發,只看堂
上眾人爭執。

  第一個反對的,當然是馬賊出身的武開山。此人當年參與戰事,對朝廷極是
不滿,在這剛猛老人來看,管他來得何人,來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大
不了人頭搬家,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和武開山爭得最兇的,卻是他兒子武順。武順並無主見,他只說聽了俊少的
便是沒錯。

  蓋家兄弟和俞堅三人倒是一個意思,此舉太過兇險,不可妄動。

  出乎意料的是上官鴻,此人帶著人馬雖然新回玉湖莊不久,但他卻對此計尤
其熱衷。上官鴻可是被嚇得,多日來連傳黑道被剿,他已知事態嚴重,心中慶幸
當日聽了皮忠勇勸告捨棄大寨隱入玉山,否則第一個被平滅的山寨就是他的青龍
山。

  而皮忠勇亦是不下定論,他如同雷震彪一般看不明白情勢。不言一句的還有
張伯亨,最是老奸巨猾的他同樣需要消化這一訊息。

  幾個人都在等著崔明,他的訊息尤為重要。

  崔明總領打探一責,當然不會忽略朝廷動向,他理理思路,道:「如今天下
形勢確如莊主所言。德王、壽王兩家各自擁兵自重,不服朝廷管轄,這二人的封
地如同鐵桶一般難以打入。我們的弟兄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才立住腳,本來朝廷的
事情與我們無關,但是看著二人嚴防死守,怕有細作混入,難保他們不是在圖謀
什麼。我們既然疑心天極門背後是朝廷撐腰,所以我也遣人打探了朝廷武備。幾
十萬人馬散在邊關,防著黑番國。剩下的和我玉湖莊比,雖然人馬眾多,可是武
備廢退,打起來不見得能佔多大便宜。張老,您看呢?」

  張伯亨接過話道:「若是如此,似乎也可以一試。我們既有雅夫人做內應,
又有籌碼和朝廷談判,把握還是有一些的。」

  祝婉寧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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