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第十卷:月落清河鬼影涕 第一章:夜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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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21

牆上,看似已等待他多時了。

  「吳少爺,今日進行的還算順利,有李、王二位大人為首,已然動搖了總督
的心思,只不過因顧慮著驚雪手中的那支『斬鬼』,這才沒有具體做出決斷,但
諸公已然齊心,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尋出那支『斬鬼』來。」

  「齊心?」吳越輕蔑一笑:「蔡大人,你看看,那是誰?」

  這蔡姓老臣順著吳越目光探望而去,卻見著那工部尚書畢元望正如先前他的
模樣,在那府門之外逡巡許久,這才向著行宮方向走去。蔡姓老臣當即問道:
「奇怪,那畢尚書的府邸在西街,為何他要往東而行,看那方向,莫非…」

  「蔡大人,看來今晚你刑部是要接到了大案子了,蔡大人還是早些回去歇息
一二,莫到時候操勞過度而誤了身子。」吳越邪魅一笑,旋即朝著身後緩緩行去,
蔡大人稍稍望著吳越背影,可奇怪的是明明吳越還未走多久,可轉瞬之間已然瞧
不清吳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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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部尚書畢元望慘死街頭!」

  素月微微拾起『月牙』所傳來的情報,不由得秀眉蹙起,心中有些憂慮起來。

  「便在畢尚書出事當天,總督府百官雲集,似是在密謀什麼事情?」

  「孫傳旻?」素月微微念道,卻又稍稍搖頭:「孫傳旻為人老成,斷不會行
這冒險之事,李、王二人雖與我有隙但卻也沒有太過主見,蔡遜老兒掌管刑部,
此事先看看他如何處理。」素月心中計較已定,便披上一件素襖,匆匆向著府外
走去。

  「儘快摸清楚那日密謀之事,畢元望向來勤勉,此次遇害,或許是針對我而
來的。」素月邊走邊道,可諾大的煙波府後宅此刻卻是一個人都無,也不知她在
與何人言語。

  府門口早已配備好了車馬,畢元望無論如何與她有舊,素月不得不前去探望
一番,臨至馬車跟前,素月卻是又想起什麼似的,向著內宅喚道:「這幾日多替
我照看一下商公子,如今形勢險峻,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門衛馬伕見素月此
言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紛紛向著內戰張望,卻是不見內宅之中有人應聲,心中
驚疑卻又不知何故。見素月已然上車,便不再多想,駕著車馬向畢府前行。

  畢府之中滿是白襟,諸多同僚已然到場探望,堂中妻兒早已泣不成聲,這畢
元望年輕有為,是這朝中六部之中最得內相慕竹欣賞的人,素月改革朝政,便以
工部為首,先是造農器、修水車,其後便是改善兵裝,廣築行船,這一步一步走
來,畢元望早已對這煙波樓兩位神女推崇備至,今日見群臣密謀,不由動了心思,
正欲回身便向素月通報此事,卻不料半路便慘遭毒手。

  素月禮數週全,款款步入靈堂之上,接過侍從遞來的白巾繫於手彎,微微躬
身,朝著靈位拜了三拜,旋即朝著畢家妻兒輕聲道:「畢家娘子,還請節哀。」

  那畢家娘子倒也是知書達理之輩,許是畢元望在家常提及素月之能,此刻見
得素月,當即拜道:「婦孺之輩,當不得尊者掛念,家夫在世時常提起尊者才學
淵博,是天下大才,今日家夫慘死街頭,冤情滔天,還望尊者為我夫做主啊!」
素月在朝中並無官職,卻藉著煙波樓的名義權勢極大,故而畢家娘子只稱「尊者」。

  素月微微點頭,也不推辭,緩步向著靈堂之上的棺木行去,因著畢元望之案
情還未了結,故而此刻棺木並未合上,素月稍稍探頭便已然望見畢元望之屍身。

  素月將手微微探入,便在屍身頭顱之上微微一按,一股凜冽之意便已傳入素
月腦中,素月猛地縮回了手,滿臉的不可置信。

  「可是發現了什麼?」身後的蔡尚書連忙靠近,此案干係重大,作為刑部尚
書,蔡遜對這案情自是更多關注一些。

  素月稍稍搖了搖頭,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那屍骨之中的氣息她又如何辨別不
出,那是她極為熟悉的殺氣,是隻有三妹琴楓才有的劍氣,劍如寒霜,勢如狂風,
難道,這是楓妹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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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坐鎮於黃河以北,自壽春向北渡過黃河,便已進入徐州地界。

  徐州城下煙塵滾滾,十萬大軍呼嘯而至,這路大軍既不穿北國甲冑,也不著
南明軍衣,各個繫著紅色頭巾,手中兵器雜亂無章,但每人的腰帶之上卻是繫著
一隻竹筒。

  「老師,為何他們人人都系這樣一隻竹筒?」大軍列隊完畢,陣前錯開一條
小道,蕭啟與葉清瀾御馬緩行,倒是頗為輕鬆自在。

  葉清瀾微微一笑:「據我所知,孤峰將軍將『蠱體融身』之術傳於南疆蠱兵,
其意便在於將南疆兵民不通蠱術者練就一身強勁體魄,以蠱術作引,將那『強魄』
蠱蟲之力融於體內,這『強魄』蠱蟲倒是有些特點,遇酒而興,故而這蠱兵人人
善飲,這竹筒之中想必便是乘放的美酒罷。」

  蕭啟驚異的點了點頭,只覺老師當真無所不曉,隨口問道:「老師可也懂蠱
術?」

  葉清瀾似是早知他會有此一問,笑道:「幼時曾隨南宮叔父習得些皮毛而已。」

  蕭啟連道:「老師謙虛了,南宮神女曾說『子母蠱』是天下最為霸道的蠱蟲,
南宮神女這些年間一直未能化解,可老師一曲洞簫便將其解開,要我說,老師的
蠱術還在南宮神女之上呢。」

  葉清瀾搖頭道:「迷離她這些年來一直受控於人,若是她潛下心來研究,未
必不能解開這『子母蠱』。」

  蕭啟一時語塞,只得道:「老師說是便是吧,今日還是啟兒第一次帶兵,有
老師在側,又有這十萬蠱兵,料想這徐州也堅持不了多久罷。」蕭啟邊說邊順著
大軍朝著徐州城頭望去,徐州此刻城門緊閉,城樓之上也只站著些許守衛,全然
不似有應戰之意。

  葉清瀾見他此刻身披甲冑,面色肅穆,雖是有些俊朗挺拔,但神色之中也不
乏緊張,不由覺著好笑,當即道:「我看,你今日是逞不了什麼威風了。」

  「啊?」

  「不但今日,自壽春向北,這一路州府,估計也無一人敢與你這聖龍天子相
抗。」葉清瀾揶揄笑道:「你若是想逞威風,只能北上雁門,出了塞外與那草原
上的殘餘鬥上一鬥。」

  「這?」蕭啟感嘆還未落音,便見一聲巨響,徐州城門轟然倒下,自城中緩
緩行出一隊文士打扮官員,紛紛跪倒在城門之下,高呼:「恭迎大明天子!」

  「恭迎大明天子!」一時間城上城下,無論軍馬盡皆跪倒,蕭啟所盼望的一
場攻城之戰儼然成了他的歡迎儀式,蕭啟不由苦笑道:「老師當真料事如神。」

  「壽春一戰塵埃落定,這些北朝州府經鬼方、李唐乃至蕭逸三代,哪裡還有
什麼忠貞之心,你是大明天子,不但名正言順,此刻更是帶甲十萬擁兵而來,此
刻若是有人頑抗,那才是愚昧至極。」

  「嘿嘿!」蕭啟一臉憨厚的摸了摸後腦勺,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對他而言
自是好事一樁,當下揮鞭策馬,行至萬軍之前,豪邁高呼:「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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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至晨昏,商府書房,商承之只穿了件居家的小襖坐在案前,此等深夜他卻
並未睡下,如今商家聲勢浩大,繁雜瑣碎之事也不計其數,商承之作為商家長子,
如今也算得上半個家主,此刻自然是無心睡眠。

  商承之本也是個文武雙全的富家子弟,只可惜天時不佳,鬼方南下,他商家
的馬場自然難以倖免,如今搬到南京,有素月照料,商承之也便開始追隨父親學
習些經商之道,一晃半年,如今的他已然是商家舉足輕重的少東家,此刻青燈在
側,商承之一手支起賬簿一手快速的敲打著算珠,眼神在二者之間來回掃動,倒
是熟練的緊。

  一陣夜風襲來,商承之「噢」的一聲打了個哈欠,倒是有了幾分睡意,商承
之稍稍放下賬簿,拾起案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正要再拿著賬簿繼續之時,卻不由
得在案上的那張宣紙上停留,那是他昨夜心血來潮之作,日日夜夜的魂牽夢繞,
素月的身影早已在他心中深埋,商承之雖不是國手大師,但這畫中仙子倒是頗有
幾分神韻,素衣輕盈,不施粉黛,但那畫中之人卻是猶如清泉一般動人,商承之
也說不出素月究竟是哪裡好看,但無論他將這畫紙擺放成何種角度,他都覺著畫
中之人都是那般柔美,是了,若是不知素月小姐的學識,僅便是這畫中之姿也已
將他迷得神魂顛倒,更何況這位素月仙子通商道,曉政事,善琴藝,喜茶飲,素
月所做的每一樁事情,都是那般的嫻熟,既有男兒般的氣度,又不失女兒家的端
莊,商承之微微閉眼,想念著與素月在一起的嫻靜時光,不由得嘴角一翹,別樣
甜蜜滋味湧上心頭。

  「好一個痴情種子。」商承之正想得出神,忽然一聲邪異之音自門外傳來,
商承之立時警醒,冷聲道:「什麼人?」

  冷風襲過,吹熄了案前殘燈,一道黑影自房梁之上躍出,手中利刃直指商承
之而來。

  商承之雖是懂些拳腳功夫,可哪裡見過這般來勢洶湧之劍,身體本能的向後
一翻,卻是因著身子坐在木椅之上不便動彈,一時之間慌了手腳被那木椅一絆倒,
整個人都隨著木椅向後翻去,長劍破空,一劍便自木椅後心插入,只聽「咻咻」
幾聲,木屑飛舞,那長劍絲毫未有停歇之意,順著木椅刺開的劍眼,一路向前,
直逼商承之正胸,而商承之經這一絆,全身自是痛疼無比,只能向後攀爬,而偏
生這書案之後便是石牆,此刻長劍已至,商承之避無可避,只得閉緊雙眼,暗道
「吾命休矣!」

  「叮」的一聲劍吟,商承之未曾發覺身上有被利刃穿過的疼痛,他微微睜目,
才發現不知何時這房中竟是又多出一位黑衣刺客,那人亦是手持長劍,正一點不
差的將長劍抵在先前之人的劍刃之上,這才擋住了那致命一劍。

  「哼!」先前之人冷哼一聲,當即撤回長劍,提劍橫掃,轉勢便向這黑影刺
來,黑影卻是一言不發,一手提起商承之的手腕,向著房外狠狠一甩:「去碼頭!」

  商承之猝不及防被甩至屋外,待他回過神來之時,卻已見著房中兩道黑影已
然戰至一處,夜色朦朧,黑衣混淆,此刻已難辨別敵友,商承之耳邊回想起適才
黑影所言,不由得面色微緊,當即朝著屋外奔去。

  「轟隆」一聲,一道黑影自天而落,自屋簷之上摔下,帶起無數瓦礫塵埃,
而另一人,卻是長劍在手,款款而落,長劍指著落敗之人臉上一劃,黑巾散落,
卻是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面容。

  「怎麼可能?」吳越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黑衣人,即便是他機敏無雙,卻
也難以想象此情此景。

  而便在他錯愕之時,那黑衣人卻是陡然起身,趁著吳越不備一劍挺來,可吳
越終究是有了蒼生妒與琴楓的高深修為,有著紫衣劍神對劍的敏感,那長劍還未
靠近便已然令他心有所覺,旋即迅速收起多餘心思,虛身一晃,手中長劍反手一
刺,卻是自那黑影胸前刺入,吳越微微收住劍勢,正要向著商承之逃竄方向追趕,
卻不料那黑影竟是又一次的爬起身來,雖是行動比起先前有些滯緩,可那胸襟之
上未有一絲血漬,著實令吳越為之一震。

  吳越見他不似等閒,當即打起十二分心神,雙腳一躍而起,長劍翻飛,每一
劍都是紫光閃爍,比起昔日紫衣劍之神韻竟是不遑多讓。

  「轟」的一聲,黑衣人終是力有不逮,全身不知起了多少道劍傷,可終究未
流出一絲鮮血,隨著吳越一聲「破」吼,劍吟呼嘯,這黑衣人竟是自體內自行炸
裂開來,一時之間石屑飛舞,全無半點血肉之氣。吳越在那漫天石屑之中拾起那
張精緻人皮,這才恍然道:「想不到這世上竟有如此高明的傀儡,素月啊素月,
你到底還能帶給我多少驚喜。」

  吳越了結了這具傀儡,倒也未做停歇,重新帶起面紗,飛也似的朝著商承之
逃跑的方向追去,商家乃素月身後的一道支撐,朝中畢元望已死,若是商家有個
好歹,那素月,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吳越瞬步於南京城各處屋簷之上,輕功比起幾年前在燕京做「落花公子」之
時不知道強了多少,夜空星辰便在身側擦肩,地上燈火亦是轉瞬即逝,商府靠近
東城碼頭,較城中的煙波府相去甚遠,失了這傀儡人的庇護,又無素月支援,吳
越心中清楚,若無意外,商承之必死無疑。

  商承之已然跑得氣喘吁吁,不禁回過頭來向著身後一望,卻見那黑影已然追
至,商承之不由一陣顫慄,當即向著碼頭瘋狂奔跑起來,而吳越,卻是不再與他
多言,此刻靠近碼頭人多眼雜,他倒是心生一計,將那長劍向後一擲,卻是自背
上抽出另一柄劍,這劍一身幽紫之色,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吳越紫衣在手,卻
是要學著那琴楓模樣,自天而降,一劍西來。

  「救我!救我!」商承之感受到了身後的凜冽殺氣,見著碼頭近在眼前,當
即放聲呼喊起來。

  「放箭!」正當紫衣劍劃破長空,即將刺入商承之背心之時,卻不知何人在
碼頭之處一聲冷斥,一輪箭雨鋪天而來,吳越連忙收回劍勢,幾個旋迴才堪堪擋
住箭雨,忽然,碼頭之上火光四起,船伕走卒盡皆站起身來,手中各執兵刃,均
是用警惕的目光看著吳越。

  「原來如此!」吳越瞧這陣勢登時明白過來,那號稱「斬鬼」的精銳為何怎
麼查都查不出蹤影,原來素月竟是將它藏在這不起眼的碼頭之內,有商家做後臺,
又能外出跑船掩人耳目,卻是叫人不易察覺。「今日所獲著實不小,便先饒你一
命!」吳越心中盤算著這碼頭情形,見那四周湧來的火光數目,這支「斬鬼」一
如當日「飲血」一般約莫三千人,自己此刻若是蠻上,未必能全身而退,吳越暗
自計議,旋即一個拂袖轉身,朝著遠方遁去。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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