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第十卷:月落清河鬼影涕 第二章:南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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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26

洩露軍機以致
戰事不利,這罪過可就大了,可那信紙末尾卻是依舊寫著「再查」二字,吳越不
由心生疑惑:「難道素月在等什麼?」

  桌上還剩有兩封密信,均是有拆動痕跡,吳越不再多想,先是拆開一封:

  「經查,南京總督孫傳旻於黃龍山上豢養死士近兩千人…」吳越不由懼意更
甚,孫傳旻藏有死士這一訊息還是昨夜孫傳旻透露給他,卻不曾想素月竟是早有
發覺,登時再往下看:「依素月小姐意思,月牙深入查探,探知孫傳旻曾於燕京
城破之時與淮南杜伏勇有書信往來,似是與昔日曆王謀逆有關…探知昔日南京被
圍之時,孫傳旻投書與鬼方完顏錚,似有降意,證人證詞如下…」吳越越看越是
心驚,若是先前所載還在他的所知之中,可這餘下之事,竟是連他都矇在鼓裡,
吳越微微沉吟,忽然之間卻是猛地抬頭,頃刻間全身冰冷——若是孫傳旻謀逆之
事敗露,那素月此次進宮,定是有備而去,這孫傳旻又豈是素月的對手。

  若是換做以往知曉事蹟敗露,吳越定會不想其他撒腿就跑,可偏偏那桌上還
藏有最後一封密信,吳越即便是雙手顫抖,也深吸了口,輕輕將其拆開:

  「經查,吏部尚書吳越近日修為大進,輕功更勝往昔,工部尚書畢元望與商
家少主商承之遇襲之時,吳越均不在家,疑是吳越所為,碼頭暗哨親眼得見刺殺
商承之之黑影身形與吳越相近,身法劍招似是與紫衣劍有些相近,線人見聞如下
…」吳越顯然已是對這煙波樓的情報蒐集佩服得五體投地,昨夜所作所為還未過
一日便已被人以書信呈上,而那書信的末尾,簪花小楷依舊清秀俊逸,可那字眼
卻是一改往日「再探」的平淡,而是赫然掛著兩個大字——「當誅」!

  吳越雙手顫抖的扔下密信,只覺腦中一片混沌,那醒目的「當誅」二字近在
眼前,吳越只覺體內一陣警覺,憑藉著紫衣劍對殺氣的熟悉,吳越心中登時一顫,
連忙扔下手中書信,沒來由的朝著房外跑去。

  「叮」的一聲重響自吳越左右兩邊同時傳來,吳越頓時止住腳步,左右張望,
這才發現他先前走過的後院忽然變得有些不同,他此刻左手是素月閨閣,右手是
這後院琴房,而這兩處均有琴音同時傳出,音律重響,宛若一股極強的殺氣擊來。

  吳越緩走幾步,心道不妙,這後院之中,琴房、書房及臥房三地互為犄角之
勢,一左一右琴聲奏響,在這後院上空凝出兩股真氣,吳越一時心亂如麻,身子
猛地向著天空一蹬,意圖朝著上空奔逃,卻未曾想這陣法太過霸道,他還未曾突
破那音律真氣,便被活生生給擋了回來。

  「吳越,你作惡多端,念在琴樺一事,素月容得下你,可你卻有了一身『紫
衣劍』修為,那今日便要讓你說個明白!」吳越愁眉之際,卻聽得正門傳來熟悉
卻又令人敬畏的聲音,素月雙手負立,款款步入院中。

  「素月!」吳越面色猙獰,心中憤懣不已,他本以為自己算無遺策,藉著近
日奇遇修為大進,暗施妙手,將這煙波樓素月玩弄於鼓掌,卻未曾想,自己所作
所為,均是逃不過素月的「眼睛」,此刻被困於這琴陣之中,連脫身都有困難,
吳越孤注一擲,猛地一吼,便是自腰間抽出「紫衣」,一劍朝著素月刺來。

  素月自踏入後院雙眼便未曾離開過那柄熟悉的「紫衣劍」上,見吳越刺來,
素月倒是神色從容,她早在琴房與閨閣之中分別將「焦尾」與「拾月」置放妥當,
此刻她已修為驅動,二琴所奏竟是嚴絲合縫,素月以名琴之力將「琴陣」啟動,
吳越此次身陷其中,卻是修為大減,每移動一步都困難重重,要脫逃更是萬不可
能,素月輕輕揮動長袖,卻是不退反進,自主向著吳越迎去。

  「煙波樓之中除了慕竹葉清瀾,便屬紫衣劍琴楓修為最高,其劍有開山斷石
之威,其餘三人,各有所司,驚雪擅疆場,琴樺擅暗殺,素月雖是主理政務,卻
也有燕京宮中琴音退敵之神蹟,」才過一招,吳越便不禁搖頭,他未曾想到,這
足不出戶的深閨素女,其武功修為竟似是不在琴楓之下,若換做平時都未必能敵,
更遑論是今日被這琴陣所治,更不是素月對手。

  琴陣之中,素月更顯靈動,一招一式均似仙靈舞者,長袖揮舞之間不斷劃出
色彩斑斕的氣浪,吳越雖是身法過人,可此刻他不僅要躲避素月之攻勢,還要躲
避兩側琴音突襲,即便是紫衣劍在手,卻也未能堅守自如,見局勢不利,進退兩
難,吳越當機立斷,狠咬一記,嚥下胸中翻滾氣血,卻是主動朝著素月刺來,既
是琴陣無法突破,那唯有聚力於劍,寄希望於從這陣眼之人尋找突破。

  可素月豈是輕易讓他得逞?

  吳越自負輕功卓著,少時曾隨夜十方修習摩尼教至上輕功,也曾在燕京留下
「落花公子」的手筆,近日來得琴楓蒼生妒修為,這二人亦是精於身法輕功,吳
越兼收幷蓄,此刻身法已至無形之境,身形一閃,頃刻間便已至素月身前。然而
素月卻是紋絲不動,神色間亦是毫不慌亂,吳越心中雖有疑慮,但此刻劍已近身,
容不得他多想,長劍狠刺,卻是自素月身間劃過,而素月,卻是宛若空谷幽靈一
般消失無蹤。

  吳越錯愕之際,卻見得左側臥房之中,素月緩身坐於「拾月」琴前,素手一
揮,一道淡綠色氣浪便猛地撲來,吳越大駭,登時一個空翻匆匆躲過,身子還未
站穩,卻已見適才的素月又一次消失,吳越警覺的向右望去,卻見素月似是能憑
空移動一般坐落在琴房「焦尾」之前,「叮」的一聲輕響,又是一道光波襲來。

  「呃」,經過吳越空翻躲避已然消耗諸多精力,此刻身形未穩,又哪裡能避
開右側音波,這音波氣浪內力充沛,徑直打在吳越胸口,吳越登時胸口一悶,五
髒之中氣息翻騰,一柱血絲自唇邊溢位,顯已是強弩之末。

  「吳越,我且問你,琴楓何在?」素月不知何時又現身於陣中,可吳越此刻
氣息紊亂,再無鬥志,耳聽得素月質問,卻是悶聲在地,不發一言。

  素月卻是不急於一時,兩側琴音依舊不斷,在這琴陣之中,吳越已是逃不出
去,待得他受不住這琴音亂耳之煎熬,自會和盤托出。

  吳越雙目緊閉,神色緊張,此刻已受內傷,再無一戰之力,可身處琴陣之中,
若是如此僵持,早晚便會被這琴音傷及肺腑,屆時不待素月出手,自己便已不行
了,吳越心中懊惱,自他神功初成,這還是第一次遇見素月這等強大對手,可高
手過招,一次也便意味著生死,思來想去,自己的算計還是太過稚嫩,看來自己
真要命喪於此了。

  「公主,你不能進去!」便在二人僵持之時,卻聽得門外一陣急促聲響傳來,
吳越舉目一望,卻是眼前一亮。

  「大膽,我要見素月姐姐,你敢攔我!」蕭念未著宮裝,自宮中聽得素月遇
襲的訊息,連忙向著煙波府趕來,哪會顧及門外侍從阻攔,當即一躍朝著後院飛
來,卻見著後院之中跪立著一名陌生男子,不由問道:「你是何人?我素月姐姐
呢?」

  吳越心中登時大喜,全身氣血暴起,集全力於一身,艱難站起,手中紫衣劍
暗光閃爍,劍身一起,便朝著蕭念襲來。

  「念兒小心!」蕭念哪裡見過這般快劍,還未反應過來,便見著吳越飛奔而
至,登時雙手捂住眼睛,尖叫起來。

  「啊!」的一聲尖音響起,蕭念卻是覺著渾身未有疼痛,緩緩睜眼,卻見著
那惡人長劍雖快,卻在自己胸前停了下來,而她身前,素月正雙指併發,一股氣
勁厚盾將她籠罩其中,充沛的內力足以將那惡人拒之盾外。

  「哼,原來適才陣中與左右琴室均是虛幻之像,這才是你的真身!」吳越冷
哼一聲,已然瞧出了這琴陣奧妙,素月以琴聲做餌,擾亂吳越心神,吳越即便修
為再高也難以發覺素月蹤影,無論陣中或是左右琴室,均是幻象,唯有那陣外屋
簷之上,素月一人兩琴,才是這陣法核心所在。然而蕭念闖入,為救蕭念,素月
不得不撤下陣法,獨身躍下,失了琴音亂耳,這琴陣再無威懾,吳越登時撤回劍
勢,朝著空中一個後躍,便已蹤影全無。

  「素月姐姐,我、我聽說有人想殺你…」蕭念見得那惡人逃走,心中隱隱猜
到什麼,連說話都漸漸小聲了些。

  「無妨!」素月見吳越輕功,自知已是很難追上,旋即牽起蕭唸的小手柔聲
道:「可有傷著你嗎?」

  「沒、沒有。」蕭念連連搖頭,繼續問道:「那人是什麼人?我好像在有些
面熟?他為什麼要害素月姐姐?」

  素月卻是沒有應聲,稍稍將蕭念摟在懷中,一時間只覺多日的緊張情緒頓時
散去,素月不由也覺著有些累了:「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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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南京總督府、歷王府、吳府乃至江南沈家,幾乎同時被重兵包圍,南
京城中一時間兵馬俑動,嚇得街邊百姓紛紛退散開來。

  「南京總督孫傳旻、吏部尚書李庭元、禮部尚書王倫連同前任左相吳嵩、前
任吏部尚書吳廉、歷王蕭平印、江南沈家家主沈瓊…」素月書房,商承之一邊念
叨著這份名單一邊感嘆:「素月小姐當真是好大的手筆,這一番大獲全勝,想必
這南京城要來一次大換血了。」

  聽得這般讚揚,素月卻是提不起興致來,她面色平靜,無喜無悲,坐在案前
一直不發一語。

  「素月小姐是在想吳越的事?」商承之追問道:「天意難測,或許當真是此
人命不該絕,素月小姐也無需介懷,此人孤身一人,想必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素月輕搖臻首道:「我家楓妹依舊下落不明,吳越紫衣劍在手,總是隱患。」
見自己情緒稍稍影響了商承之,素月不由轉過話題:「對了,此次協助抓人,商
公子倒是幫了忙,不知是否一切順利?」

  商承之見她語露關懷之色,登時有些欣喜道:「承之不過是隨大軍前往而已,
談得上什麼幫忙,那些亂臣賊子見了官兵,哪裡還有什麼反抗餘地,只不過…」

  「嗯?」

  「只不過在歷王府時,有一名喚作『清子』的東瀛忍者出手抵抗,倒是有些
損傷,不過都是些異族頑愚之人,稍稍費了些功夫便將他們拿下了。」商承之損
失輕描淡寫,素月也能想象著當時情形,想必那女忍武藝高強,若不是依仗著人
多,怕是抓起人來也不那麼容易。

  「商公子,南京經此一事已是政局不穩,朝中人才凋敝,素月想請商公子入
朝為官,卻不知商公子有無興趣?」素月輕輕合上茶蓋,緩緩說道。

  「啊?」商承之一臉錯愕,大明一向重農輕商,他商家倒是沒想過能有朝一
日步入朝堂,可如今天子未歸,南京城可謂已是素月說了算,素月此言若是當真,
那對他商家卻也是一樁天大的好事,商承之登時喜極,連忙起身道:「承之何德
何能,素月小姐如此垂愛…」

  素月又是搖頭道:「商公子不必妄自菲薄,你之德行,比之朝中諸公不遑多
讓,如今吏部尚書、侍郎盡皆不復,由你出掌吏部,倒也算人盡其才,待得天子
歸來,想必也不會反對。」

  「這、承之還想先回府中與家父商量,還望小姐允許。」

  素月淡然一笑:「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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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京郊之外,一座荒山之上此刻卻是分外醒目,原因無他,只因這荒山腳
下被千軍團團圍住,甚是壯觀。

  而荒山之上,一男一女並肩而行,迎著這雄渾山色,男才女貌,倒也算得上
一對璧人。

  慕竹修為高深,此等山勢對她而言自是輕鬆自如,但行片刻,卻見得身邊蕭
啟腳程卻有些吃力,面色已是有些紅潤,隱有汗滴露出,慕竹不由柔聲道:「要
不要歇上一會兒?」

  蕭啟見慕竹回頭,生怕被老師瞧不起,連忙道:「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可疾行兩步卻又覺著腳下猶如重鉛一般難受,旋即又道:「啟兒真是沒用,連這
等荒山登起來都如此吃力。」

  慕竹微微一笑,卻是自腰間解下一塊兒秀帕,輕輕遞給蕭啟:「這荒山看似
普通,實則布有夜八荒的陣法,若是修為不夠,自然是登不上來的,你如今小小
年紀能登至此地,也算進益不凡了。」

  蕭啟本是覺著有些道理,可一聽老師說起「小小年紀」,不由得有些惱火,
連道:「老師,啟兒一定能上去的。」旋即接過手帕,輕輕在臉上擦拭幾下,忽
然似乎聞到什麼,猛地舉起手中手帕,狂喜道:「老師,這是什麼味道,好香。」

  這手帕平平無奇,卻又是慕竹身邊之物,若說帶了香氣,那必然是慕竹身子
自帶的芬芳,慕竹知他心思卻也不必點破,輕笑道「我若喜歡,便送你了。」

  「嘿嘿,那啟兒先謝過了。」蕭啟連忙將那手帕折起,揣入自己懷中,不知
為何,只覺身上疲乏消散許多,登時又來了精神,連道:「老師,我們走罷。」

  二人談笑之間終是行至那荒山山巔,蕭啟這才發現,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座荒
山,山巔竟是有著如此景緻,這山巔四面視野開闊,南至黃河,北視燕京,山下
風光一覽無遺,卻是個山清水秀之地。但二人所行之目的卻並非遊山玩水,二人
駐足於一片黃土之前,笑音消散,面色變得沉重起來。

  原來那黃土之上卻是豎著三塊石碑,分別書寫著「韓韜」、「慕容章」、
「慕容巡」三人的名字,也無生平簡述、也無官職諡號,但僅僅是這三個名字,
卻已是讓蕭啟不得不折膝跪倒。

  「夜八荒此人雖是助紂為虐,可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鬼方肆虐之時,他將
這三位忠烈屍首要來埋於此山,又以陣法為護,也算是為我們做了一樁好事吧。」
慕竹在側輕輕提點道,隨即將頭移向墓碑:「這幾位大人都是國之棟樑,今日有
幸見證明君北歸,想必也可含笑九泉了。」

  蕭啟面色肅然,對韓韜與慕容章二位老臣他倒是接觸不多,可一念及兒時曾
受慕容巡教誨,明世事,通情理,心中不免有些感懷,當即跪倒在三人墓碑之前,
痛聲道:「三位大人,朕,大明天子蕭啟,今日回來了,鬼方驅散,反賊授首,
今日,啟兒便要帶兵重返燕京,待得將朝中百官歸來,蕭啟定追封三位英烈,重
葺墓碑,以報國恩!」一語言罷,蕭啟重重扣首在地,慕竹微微點頭,稍稍拱手,
朝著三人墓前躬下身姿,緩緩一拜。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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