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第三章 心之所向,情之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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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28

 「我弟弟?他怎麼了?」

  「哈哈,方韻吶,我勸你還是先去見了朋友,咱們再談,不然,怕壞了你的
好心情。」

  聽到顧總這麼說,方韻原本輕快的心情立刻變得擔憂起來,弟弟是他最疼愛
的,也是這裡唯一的親人了:

  「不,不用,顧叔叔,我弟弟他怎麼了?」

  顧承漢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既然你決定先見你弟弟,那來吧,跟我來
吧。」

  說完,顧承漢起身走了,方韻緊張的跟在他身後,酒吧再次恢復到了搖頭抖
腿的瘋狂之中。

  來到酒吧後臺,顧承漢隨便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重重的身軀壓得那椅子
發出嘎吱嘎吱的哀鳴,似乎隨時都要不堪重負,被顧承漢壓塌。

  方韻站在顧承漢身邊,超短的百褶裙襬,就在顧承漢臉旁,顧承漢似乎都要
聞到方韻那裙襬之下白絲的氣息了。

  「方韻吶,往那邊看。」

  顧承漢伸出手指,方韻順著手指看去,正是酒吧用來放器材和存酒的小倉庫。

  顧承漢使了個眼色,一位魁梧的酒吧保安打開了倉庫門,方韻立刻大驚失色!

  只見方舟正被捆著雙手高高吊著,穿著一身短袖短褲,裸露在外的皮膚有好
多道明顯的血痕,顯然是用鞭子抽打的痕跡!

  「方舟!」

  方韻心疼的流出了眼淚,大喊一聲。

  但方舟沒有任何反應。

  「顧叔叔,為什麼?他……他……」

  顧承漢擺了擺手說:

  「方韻啊,你弟弟做了什麼,最好讓他自己說給你聽,」顧承漢又衝著保安
揮了揮手:「把這臭小子叫醒。」

  那保安得到命令,直接從腰間解下了一個長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方舟的身上!

  「啊!」

  方韻和方舟幾乎是同時叫出了聲音!

  「弟弟!」方韻心疼的喊著。

  「姐……姐姐?」方舟聽到方韻的聲音,哭著說道:

  「姐姐救救我,姐姐救救我,我知道錯了,顧叔叔放過我吧,姐姐救我啊!」

  顧承漢笑著站起身,來到方舟面前,說道:「你知道錯了?」

  「我知道……知道……知道錯了!」方舟因為身上的劇痛而顫抖著。

  「錯哪了?我聽聽。」顧承漢說道。

  「我……我不該偷酒吧的錢……」

  「什麼?方舟,你偷酒吧的錢了?」方韻驚訝的問道。

  「嗯……」

  「多少?」

  「五千……」

  「五千?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我……我……」

  「方韻吶,我來幫他說吧,」顧承漢說道:

  「我都調查過了,這小子在網咖迷上了網路賭博,越輸越多,零花錢早輸沒
了,這才來我這偷的,對不對?」

  「嗯……對……」方舟低著頭說:「顧叔叔,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你放
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哼,你只偷了五千麼?」

  「是啊,我真的是隻拿了五千啊!」

  「還嘴硬?」

  顧承漢這話說完,保安又是一鞭子!

  「啊!!」方舟痛叫。

  方韻連忙拉住那保安的胳膊,防止他再動手!

  要是一般人,保安肯定直接推到一邊,但拉住自己胳膊的是雙眼含淚的方韻,
瞧她那楚楚動人的模樣,保安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顧叔叔,別打了,他偷了多少我幫他還就是了。」方韻央求道。

  「你幫他還?哼,可惜你弟弟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啊!」

  「顧叔叔,我說的是實話啊,我真的只拿了五千啊!」方舟立刻哭著說。

  「那上次呢?」顧承漢說道:

  「上次咱們酒吧前臺也少錢了,一直沒查到是誰,我這次回來翻了翻從前的
監控,哈哈,方舟啊方舟,你膽子是真的不小啊!」

  「我錯了我錯了!」

  方舟這才想起自己上次也偷過一次,但他記得那次應該避開了攝像頭才是,
莫非還有自己不知道的攝像頭麼,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認錯,那皮鞭的滋味自己是
太怕了:

  「我錯了啊顧叔叔,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顧承漢根本沒找到上次也是方舟的證據,只是想著實在不行就多抽他兩鞭子,
這個軟蛋小子肯定會承認的!沒想到,還他媽真是他乾的!

  「偷錢,而且數額不小,臭小子,你這已經不是我原不原諒的事兒了,你早
就成年了吧?哼,咱沒什麼好說的,賭博的人我最看不起了,再給我抽他十鞭子,
明天送派出所,正好那裡我有認識人,手續很簡單的!」

  「是的老闆!」

  那保安掙脫開方韻,揚起手就又是一鞭子!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方舟的嚎叫,若不是酒吧裡面此時音樂嘈雜,恐怕這慘叫
就要傳進所有人耳朵裡了!

  「顧叔叔,別打了,」方韻哭喊著:「求您了,別打了,而且,私自動刑,
您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停!」

  聽了方韻的話,顧承漢命令保安停手,轉而坐回到椅子上,隨後衝著方韻說:

  「乾女兒,你過來。」

  方韻慢慢的走到顧承漢身邊。

  「方韻,你說的沒錯,私自打他,確實是要負責任,但是,我在警局的關係
還不賴,你覺得他們會追究我故意傷人呢,還是判你弟弟偷竊呢?」

  要說只是被送到警局,方韻倒是釋懷了,畢竟違法偷竊,該承擔的後果是應
該承擔的,但要是被顧承漢這麼打下去,方舟怎麼受得了,作為方韻最疼愛的親
人,方韻根本看不下去。

  「顧叔叔,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方舟聽說自己要被送到警局,再
加上身上的傷,更加害怕了,聲音中的哭腔更加的歇斯底里:

  「顧叔叔,別打了,求你放過我……求你了……」

  「放過你?哼,」顧承漢說道:

  「我剛剛說了,這已經不是我放不放過你的問題了,不過呢……你最開始倒
是有一句話說對了。」

  說著,顧承漢與方韻對視了一眼,隨後摸著下巴,衝著方舟說道:

  「你姐姐確實能救你!」

  這話一說出口,聰明的方韻立刻明白了所有事情!

  再聯想到兩年前與方韻在車上提過的過分要求,顧承漢今天所做的一切,也
就都有了解釋!

  但已經被嚇傻了的方舟根本想不到這些,聽了顧承漢的話,立刻傻乎乎的對
方韻哭喊:

  「姐,姐姐……姐姐你救我啊!救我!幫我還錢!幫我還錢!姐姐你最疼我
了……姐姐……」

  原本在顧承漢身邊,面朝著顧承漢的方韻,聽到弟弟的哭求,轉過身,看向
弟弟,眼淚湧動而出。

  我的傻弟弟啊,哪裡是還錢那麼簡單的啊……

  「方韻,怎麼樣?你願不願意為你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付出點什麼呢?」

  顧承漢坐在方韻身後,向前探了探身子,歪嘴笑著說,同時用力吸了一口氣,
聞著方韻裙襬的味道。

  方韻看著被抽打得滿身血痕的弟弟,問道:

  「弟弟,你和我說實話,你真的偷錢了麼?」

  此時的方韻,甚至都在懷疑,顧承漢是為了達成得到自己的目的,而對方舟
動刑,屈打成招!

  「是啊,我偷了,」早就被打怕了的方舟哪敢說瞎話,連忙承認:

  「我偷了酒吧前臺兩次錢,第一次五百,第二次五千,一共五千五,姐姐啊,
你幫我還了吧,我知道你一個月工資比這個高啊!救救我啊!」

  聽了這話,方韻明白了,確實是弟弟不爭氣,我……我……難道真的要為了
方舟,和顧承漢……

  看到方韻還在猶豫,顧承漢對保安使了個眼色,保安揚手又是一鞭!

  「啊!!!!」

  方舟痛哭嚎叫!

  「別打了!」方韻哭喊著。

  「停!」

  顧承漢命令保安停手,隨後身子再次向前探,鼻子已經碰到方韻百褶裙了,
他一邊貪婪的嗅著方韻裙下的誘人氣息,一邊說:

  「乾女兒,我知道你是聰明的女孩兒,我想要什麼,兩年前就和你說過了,
你明白的吧?」

  說著,顧承漢將自己的大手摸在了方韻的白絲大腿上。

  「嗯……」方韻敏感的大腿被忽然摸到,忍不住的輕「嗯」了一聲。

  「你答應了?」

  顧承漢說著,手上更放肆了,逐漸向上,捏著方韻更加敏感的大腿根內側,
體會著絲襪那柔美的手感,敏感的肌膚第一次被男人揉捏,引得方韻咬著嘴唇連
連皺眉!

  但方韻沒有拒絕,看了看被抽的不成樣子的弟弟,她也無法拒絕。

  顧承漢得意的笑了,站起身,貼在方韻背後。

  儘管方韻有一米六八的身高,但在又胖又高的顧承漢身前,還是顯得非常纖
細嬌小,顧承漢低頭,伏在方韻耳邊說:

  「放心吧,你弟弟我會把他送到省城最好的醫院養傷,不光是他偷的錢,只
要乾女兒你聽話,你們上大學欠我的學費,也不用你還了,來,你先叫一聲乾爹
聽聽。」

  在這一刻,方韻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甚至包括趙榮華化身超人,帶
著披風從天而降帶著自己飛走這樣可笑的想法!

  但最終,都被方舟那哭嚎的聲音拉回現實。

  感受著顧承漢那一雙油膩的大手,越來越放肆的抓摸著自己的大腿,方韻抽
泣了一聲,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輕輕的說道:

  「乾爹。」

  說完,更多的眼淚流了出來!

  「哎,哈哈,真乖,乾女兒,跟我走吧。」

  說完,顧承漢拍了一下方韻充滿彈性的翹臀,油膩的大手終於拿開了,但方
韻知道,一會兒迎接自己的,是更加恥辱的夜晚。

  看著保安把吊著的方舟放下來,方韻才轉身離開,默默的跟在顧承漢的身邊,
從後門走出了酒吧。

               ————

  計程車上,趙榮華焦急的不斷念叨著什麼,開車的司機也已經儘快的加速了,
但還是二十多分鐘才到酒吧。

  方韻肯定已經表演完了!

  「師傅,咱那邊走,直接去後門。」

  「好嘞。」

  計程車司機答應一聲,拐過彎,來到了酒吧後門的小路。

  趙榮華下了計程車,恰好看到從後門出來的方韻,剛剛開啟一輛轎車的車門,
正要進去。

  「方韻!」

  趙榮華大喊一聲!

  這一聲喊,在方韻聽來,振聾發聵!

  她抬眼,與趙榮華那期盼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此刻的方韻百感交集,但最終卻都變成了無奈的嘆惋。

  榮華,太晚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呢?

  但是,即便來的早一些,又能怎樣呢?

  我會為了他而放棄弟弟麼?

  會麼?應該不會吧……

  或許這樣也挺好的,省去了我痛苦掙扎的過程,又讓我最後見了榮華一面
……

  那就這樣吧……

  也別猶豫,我已經身陷囹圄,何苦再讓他也跟著難過呢?

  就這樣吧……

  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表達……

  再見了……

  這些念頭,都是在一瞬間產生的,以至於兩人的眼神對上僅僅半秒鐘,還沒
來得及傳遞任何情感,方韻就低頭上了車,彷彿只是看到了一位路人一般。

  「方韻!方韻!」

  趙榮華大喊兩聲,追著車子瘋跑,但車子卻越來越快,根本不等。

  顧承漢當然猜到了追車這小子就是方韻要見的朋友,於是對司機老李說道:

  「這小子來的還真及時,老李,快點開,別讓我乾女兒傷心太久了哦。」

  坐在顧承漢身邊的方韻,此時已經滿面淚水,默然抽泣。

  跑累了的趙榮華,扶著腿,大口喘氣,在這時,剛剛的計程車開到了趙榮華
身邊,搖下車窗:

  「老弟,要不要跟上去啊?」

  趙榮華看了看司機,又看了看剛剛拐過角的轎車。

  「跟!」

               ————

  「顧總,有輛計程車跟著咱們。」老李說道。

  顧承漢轉頭看了看,對身邊的方韻說:

  「乾女兒,要不要停車跟他說明白啊?小夥子還挺執著。」

  方韻咬了咬嘴唇,此時的她已經決定不讓趙榮華捲進來了,原本自己與他也
沒什麼實質關係,何苦讓他跟著受罪呢,於是對顧承漢說道:

  「不用停車,讓他跟著吧。」

  老李並沒有開車去省城,而是去了顧承漢在小城郊外的一間別墅。

  停車之後,顧承漢從車上下來,方韻也跟在了顧承漢的身邊。

  「方韻!」

  趙榮華的喊聲從身後傳來,方韻整理了一下思緒,將臉色恢復自然,輕輕的
摟住顧承漢的胳膊,轉過頭。

  看到趙榮華,方韻假裝驚訝,隨後一臉笑容的說:

  「趙榮華?真的是你啊?剛剛在酒吧也是你叫我麼?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隨後,方韻輕輕扯著顧承漢的胳膊,顧承漢立刻明白了方韻的用意,於是也
帶著笑容,跟著方韻一起走向了趙榮華,同時在心中感慨:

  方韻這丫頭真聰明,越來越招人喜歡了,哈哈。

  看著方韻與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起,趙榮華一臉愕然,問道:

  「方韻,這位是?」

  「啊,這位是我的乾爹,我和弟弟上大學都是他出的錢呢,」說著,方韻轉
頭對顧承漢說:

  「乾爹,這是我高中同學,趙榮華,我們四年沒見了呢!」

  「啊,你好啊,」顧承漢笑著說道:「既然四年沒見了,來我家一起吃個晚
飯?敘敘舊?」

  一邊說著,顧承漢另一隻手還放在了方韻的腰上,狠狠的摟了一下!

  方韻並沒有拒絕,整個人都被顧承漢摟得貼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乾爹」的含義已經再明白不過,趙榮華苦笑了一聲
搖了搖頭。

  「榮華,你怎麼了?」方韻關切的問:

  「對了,上次我給你的電話號,恰好手機丟了,乾爹給我買了新的,來,說
一下你的電話號吧,以後約你一起出來玩呀!我也挺想你的呢!」

  說著,方韻就從包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不用了,」趙榮華搖了搖頭,眼淚在他眼眶中瘋狂的轉動,但他的心已經
死了:

  「不用了,方韻,你今天真漂亮!」

  說完,趙榮華轉過身去,一邊走著,一邊背朝方韻,高高的舉起右臂擺了擺
手,上了計程車,離開了。

  方韻厭惡的推開摟著自己的顧承漢,看著計程車越來越遠,轉彎消失。

  方韻踉蹌一步,蹲到地上,雙手捂著臉,只抽泣了一小會兒,隨後……

  「啊———!」

  方韻歇斯底里的大喊一聲,痛哭不止!

               ————

               ——本章完

  鬼臉無意斷節奏,劇情如此,大家見諒。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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