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竊脂篇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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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29

作者:noahyhz
字數:16072
2019/12/29

 工作生活原因,停更了三個月,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居多。不過年前總算更出一篇來,略有倉促,還請見諒。感謝大家的支援,下一章
我會爭取早點寫出來。------------


  夕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夜幕的陰影順著窗戶慢慢爬了上來,一點點遮蔽沐婉
荷身體周圍的金色的光暈。

  房間沒有開燈,突然暗下來的環境讓氣氛顯得有些詭異。看著面前的人,我
居然有了一種準備聽鬼故事的感受。

  「我……我……」

  沐婉荷「我」了好幾聲,可還是擠不出第二個字來。可她緊繃的身體似乎又
有著不說出來誓不罷休的覺悟。

  我只好安靜的坐在原地看著她做心理建設。

  「我……我之前……之前……騙過你爸爸。」過了許久等天色完全黑下來之
後,沐婉荷總算說了第一句完整的話。

  我故意沒有開燈,希望這種黑暗可以讓她敘述的壓力小一點。可沒想到她剛
剛說完又趕緊搖頭。

  「不對……不對……不是我騙他的……哎,也算是我騙他的。」

  沐婉荷的語氣宛如過山車,忽上忽下。似乎怎麼也組織不好語言。可見這段
過往是如此的曲折,讓原本聰慧的她硬是無從入手。

  我思索了片刻,壓低了聲線,溫柔的附和著,

  「你想說的是不是,有人幫你騙了他,但你事先並不知情或是知情卻無法反
抗?」

  沐婉荷立刻抬起了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突然急促的呼吸似乎已經說明
了答案。

  「對,對!我兒子真厲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她欣慰的嘆了口
氣,又往我身邊靠了靠。

  「那你騙了他什麼?」

  我問完這句後,沐婉荷又陷入長時間了沉默。但我能感覺到的是,她可能並
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口。

  這是一件讓她難以啟齒的事,尤其是在她的兒子面前。我可以猜測很多的答
案,但沒有一個是輕鬆的。

  我們依偎著呆坐了很久,就在我快要放棄,想要安慰她不想說就別逼自己時


  沐婉荷終於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騙他以為我是……是……處女。但其實,我其實是……」

  沐婉荷努力許久終於還是陷入了羞恥而痛苦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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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們倆依舊踏上了行程,只不過目的地從海邊變成了地圖上一個極
為偏僻的村落,也就是沐婉荷的故鄉。

  上一次去的時候我還不到五歲,模糊的記憶裡除了溪流樹木,大山草房外幾
乎就沒什麼印象深刻的事物。

  而到今天我從沐婉荷那裡知道,原來在故鄉我還有個舅舅,另一封信就是他
託人稍到我父親那的,父親拿到信乾脆就加了一封直接寄給了我們。

  舅舅名叫沐葉秋,這麼多年一直守著祖屋住在村裡。這座小村起了個仙氣十
足的名字,叫雲漓。據說可以追溯到明朝天順年間,雲漓躲在幾座大山間的谷地
之中裡,算是一處十分難尋的世外桃源。

  從聽到這個地名開始,我就已經有了些許的好奇,而後又聽沐婉荷簡單說了
些舊事,更是讓我對這處世外桃源心生嚮往。按照沐婉荷的描述,裡面的村民依
舊保留著很多古時的風俗,傳統文化有著遠比外界更加良好的繼承。

  畢竟是能養出如沐婉荷這樣女子的地方,肯定是非同一般的。可一路上,沐
婉荷卻是鬱鬱寡歡,能看得出來,她很矛盾,完全處於一種既想回去又不想回去
的狀態裡。

  這多半與她昨夜和我說的那句話有關。這個情況,說實話我曾經是有想到過
的。畢竟青春年少,誰都會犯錯。可她當時的表情卻似乎又在告訴我,事情遠沒
有這麼簡單。

  為了避免自己在那句話上深究,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目的地的想象
和曾經模糊的回憶裡。

  有些事情單憑腦補總會出現各種可怕的想象。不管怎麼樣,這一趟旅程很可
能會揭開沐婉荷過去所有的秘密,而我需要做的則應該是無條件的支援她。

  到了雲漓附近的鎮上時,已經是傍晚了。沐婉荷已經十多年沒有回去過,按
她之前的經驗,想進村需要徒步翻過兩座山,並穿過一片密林。

  可現如今環山公路已經修好,前兩年雲漓也通了電,算是國家最後幾批通電
的村落之一。

  我們詢問了汽車站的工作人員後,決定在鎮上住一晚,第二天租一輛車送我
們進山,之後再徒步走一段就能到了,相比原來要節省很多的時間。

  當天晚上在旅館裡,沐婉荷一直緊緊抱著我,但是卻一句話也不說。她內心
的矛盾在距離故鄉如此之近的此處已經變成了某種恐懼。而這份恐懼,我自然是
心知肚明。

  十多年前,她在故鄉失去了父親的信任,現如今似乎輪到我了一般。

  雖然我一再的告誡自己,可心裡卻依舊忍不住的緊張。串聯起過往的所有事
件,我的心情也是壓抑而沉重。

  彼此除了緊緊相擁,都說不出一句話,不同的是,她在擁抱自己的兒子,而
我卻在擁抱自己的愛人。

  一直以來將她柔軟的身體包裹進懷裡是我最幸福的時刻,我將鼻尖埋進發絲
,貪婪的沾染著她的清香。可卻依舊無法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

  我們已然變得一團糟的關係似乎還要經歷更多的混亂。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找到了一倆破舊的小麵包,車主是位大姐,四十歲上下
,專門幫人拉貨。黝黑的皮膚加上那一身的腱子肉簡直不輸給男人。她為人也很
豪爽,一上車嘴就沒停過。自己的丈夫,兒子,女兒種種,一一道來。

  基本上都是我在搭腔,只有提及到雲漓的種種變化時,沐婉荷才會偶爾回應
幾句。

  她這幾年跑過不少趟雲漓,一開始公路沒修通的時候,都是用驢車,板車拉
,然後到了山口再背過去。然後再從雲漓拉了藥材出來賣,日子過得原始的就像
是上個世紀。

  現在路和電都通了,雲漓也不再是曾經那個與外界閉塞的狀態。村裡的一些
山產也更加方便流通。可據大姐說,雲漓還是有些排外。

  有了公路,原本難以逾越的大山立刻就成了觀光的風景區。大姐的車技不賴
,小車雖破,兜兜轉轉倒也穩當。

  我們在崇山峻嶺之中忽上忽下,空氣中似乎都變得更加清新起來,有著一種
自然原本的味道。

  大約走了一個來小時的山路,大姐在一個小岔路邊把我們放了下來。

  她還要去其他地方送貨,所以最後一段進村小路得我們自己徒步了。

  我本來想給點錢,可大姐死活不要,她非說雲漓的山神靈的很,去雲漓的都
是貴人,不能收錢。

  聽到山神二字的時候,沐婉荷臉色明顯陰冷了下來。匆匆和大姐打了個招呼
,拉著我就往小路走。遠遠聽見大姐在身後笑著嘀咕到,這小媳婦還挺心急。

  可沐婉荷的心神壓根就不在原地,所以對此也毫無反應,我倒是忍不住的有
些臉紅。

  這條小路雖然簡單的修整過,但很明顯是建立在原有山路的基礎之上,所以
沐婉荷顯得很熟悉,只是腳步有些重。

  四周松杉蔥鬱,生機盎然,鳥鳴聲不絕於耳,就連呼吸都似乎有些臆想中的
甜。可身著黑色繡花長裙的沐婉荷就像是一團行走這綠陰如蓋下的烏雲,與這片
鬱鬱蔥蔥格格不入。

  我甚至在她渾身散發的惶惶不安中找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恨意。身旁的我也
沒了欣賞景色的心思,只能把她冰涼的手緊緊的握住。

  一路上她都在出神,腳步也很慢,就這麼磨磨蹭蹭的走了大約四十來分鐘,
我們才從這片林子裡探出腦袋。

  前路由原本的平緩突然一路向下蜿蜒而去,直通向這個山谷之中的小村落。
整個村子走勢南高北低,依山而下。

  放眼望去,四周環繞的蒼茫大山如同臥龍盤踞,尤其是南面那座俊山高聳入
雲,亦如龍頭,而云漓便像是一顆夜明珠掩藏在龍首之下。一條清澈泛綠的河溪
如同龍涎從山上迸湧而下,分作兩條劃過村子,最後匯聚到北面的一汪碧青湛綠
的大湖之中。

  村中的建築依山或依河成弧形而建,鱗次櫛比,每棟房屋之間的距離幾乎相
同,宛如是一輪月牙,擁抱著北面的湖泊。

  俯瞰之下,一如日月相應。

  我對風水之類的東西是一竅不通的。但眼前的一切卻還是讓我這個十足的門
外漢目瞪口呆。這種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鬼斧神工的佈局設計簡直不像是出於
凡人之手。

  恍惚之間,我真的有種將要踏足仙境的錯覺,這裡面住的不會都是像沐婉荷
這樣的仙女吧。

  沐婉荷站在我的身邊也凝神著山谷裡的一切,末了看著南方那座大山默默的
出神。

  「這就是我和你出生的地方,雲漓。」沐婉荷看著遠處輕聲對我說著。

  我扭過頭看著她,有幾分不敢相信。「我也是在這裡出生的?」

  沐婉荷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便自顧自的往山下走。

  等徹底下了山,我才發現,這到村口不足五十米的路上居然立了三棟木製的
大牌坊。從低到高,都是四柱三間七樓的牌樓。樓身刻滿小字,樓頂四角立著麒
麟,下面掛著荷花燈。

  牌樓的木漆有些陳舊,而聳出脊外立柱雲冠也已經斑駁不堪。但還是能看出
些許人為修繕過的痕跡。

  第一扇牌樓上刻著「冰清玉潔」四個字,第二扇刻了「節勁三冬」四個字,
最後一扇則刻了「柏舟苦節」四個字。

  而那些模糊的小字應該都是在敘述某段往事,因為沐婉荷一路低頭向前,絲
毫沒看這三扇牌坊一眼,我也不好意思停下細看。

  不過只看門頭的字基本就能確定,這三扇應該都是貞潔牌坊。

  我追上沐婉荷想了想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媽。」因為之前約定好,回了老家不能再叫她婉荷姐了。而這聲媽讓我頗
為不自在。

  沐婉荷停下步子,低頭嗯了一聲。

  「這牌坊是誰造的啊,看著好像是紀念哪個大人物一樣。」

  沐婉荷這才抬起頭看了眼那柏舟苦節幾個大字,眼神複雜且不安,她抬步緩
緩走到立柱邊,輕輕撫摸著。

  「現在已經不知道她的名字了,我們都喊她安夫人。這牌樓就是紀念她的。
」接著沐婉荷輕聲敘述了一段不知真假的往事。

  事情要追溯到明朝朱祁鈺時期的奪門之變。奪門之變後,朱祁鎮重奪皇權,
為了穩固地位,他接連謀害了兵部和吏部尚書于謙,王文。

  而當時的錦衣衛鎮府使安大人原本並不會收到牽連,可偏偏當時權勢滔天的
石亨有一個侄子看上了安大人的結髮之妻雲漓。

  於是他被于謙保薦的舊事再次被扯了出來,安大人自知命不可保,只得在當
時指揮使的協助下,先讓全家老幼乘夜色喬裝遠走,自己則留下赴死。希望可以
用自己一條命換的朝廷對起家人的寬恕。

  雲漓知曉後死活不從,安大人無奈之下,只得將其擊昏後送上了馬車,並留
下了遺書。

  可不曾想,安大人殞命之後,石亨的侄子色慾燻心,派人一路追趕雲漓。

  多虧了家僕院工拼死護主,才保下了雲漓和她的兒子。最後窮途末路之際,
雲漓帶著剩下的十多人躲進了大山之中,不想竟偶遇仙人,之後她便在仙人的指
引下,找到了這處福地定居了下來。

  按照安大人的遺願,如果她們如果活下來,便要更名換姓,於是雲漓遵從夫
命改安為沐姓。

  可雲漓只改了兒子的姓,自己卻並未從安夫人變為沐夫人。

  雲漓有德且聰慧,在山中生靈的幫助下一點一點的建立起這世外桃源,眾人
感懷,便用了她的名字來命名。

  不少外來者誤闖進來都不願離去,雲漓便擇有德之人留下。漸漸的定居的人
數也越來越多。

  生活安逸下來後,雲漓卻十分思念安大人,相傳她時常於深夜坐於南山望月
思夫。

  雖然有許多青年才俊慕名前來想要與之鳳凰同飛,卻都被她婉拒。

  最後相傳雲漓活了九十六歲才離開人世,足足為安大人守德七十年。

  雲漓村民為了紀念她,便立了這牌樓以表貞潔有德,之後女人守貞也成了雲
漓的傳統之一。沐婉荷說完了這段往事,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光聽這個故事,倒是有幾分玄幻浪漫色彩。但貞潔牌坊這東西在我眼中終究
還是封建的餘孽。

  「進村吧。」沐婉荷又仰頭看了一眼牌坊,便領頭往村子裡走去。

  進村之後,氣氛明顯就有點不對了。我原本以為在這仙境福地住的自然也應
該是超凡脫俗之人。可一路上遇到的男女老少早已經換上了花花綠綠的外界衣物
,與這古色古香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最重要的是每個看到沐婉荷的人都沒有和我們打招呼,大家的臉色全是
死一般的陰沉,互相之間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偶有小孩子看到外人,笑著想要
跑過來,都會瞬間被父母抱走。

  我們就像是兩個瘟疫的傳染源,不管走到哪都只能收貨到厭惡二字。

  沐婉荷不自覺的就低下了頭,看著腳尖只是一個勁的往裡走,鑑於他們這種
態度,我從心底開始生出一股不悅和不安。

  跟著沐婉荷快速的往上走了十多分鐘,終於在快接近南部村頂處的一幢木樓
前停了下來,這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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