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九集 煙雨如絲 第十四章 秋夜春暖 嬌歌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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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3


  吳徵任由祝雅瞳挽住,也不再更進一步。他知道祝雅瞳心中的矛盾與糾結,
也明白現實的殘酷,有些事至少現下還無力改變。而且祝雅瞳對他的情感與自己
一樣複雜,現下的親暱恰到好處,過之反而不美。他聞言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信
口道:「向來不曾靜下心,這一路走來才覺府邸越來越有模樣了,都是娘平日打
點得好。至少從面上看,吳府已不遜色於從前。」

  「菲嫣是大家出身,眼光品味無一不佳,辦起事來又利落,這些多有她的心
血,她是真的愛這個家。有她幫襯,娘也輕鬆了許多。」祝雅瞳初時心跳如鹿撞,
越走越是平靜祥和。府中人雖多,這一段路卻像只有他們母子二人,一路走不到
盡頭:「只怪娘沒本事,也只幫得到這麼點事兒。」

  「我娘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孃親,若是這樣還算沒本事,其他做母親的可怎麼
活下去?」吳徵頓了頓,道:「只是對頭太厲害,誰來也沒有辦法。還別說,能
有如今的局面已然十分不易,我甚至都有些自傲。」

  「嗯。」祝雅瞳淺淺地應了一聲。

  兩人不再說話,只挽著手緩步而行。看看小院漸近,祝雅瞳移開靠在吳徵肩
頭的螓首,道:「到了,徵兒快些回去吧,莫要叫人久候。」

  吳徵搖頭道:「還早,到天明還有五個時辰,不忙。我送娘進去。」

  祝雅瞳哪忍心拒絕吳徵?加之今夜他還有佳人相約,以他的秉性也不至於此
刻強要做些荒唐事。轉念一想放下心來,祝雅瞳任由吳徵推開院門,又臉上一紅。

  屋裡還有今日換下的衣物,她不需去看也知吳徵瞧在眼底。欒採晴裁剪的衣
衫,即使未曾量體,居然也做得八九不離十。祝雅瞳穿上時不由啞然失笑:莫非
最瞭解你的是仇人,居然連身材細微處都知之甚詳?

  那衣物前所未見,端莊優雅卻處處透著曖昧,將她豐盈有致的柳軀諸般妙處
襯托得更加迷人顯眼。祝雅瞳雖有些害羞,又著實喜愛,脫下之後捨不得收起,
而是展開了平鋪在床。

  吳徵見了衣衫一愣,他尚不知曉欒採晴居然已將實物做了出來,回眸與祝雅
瞳一個對視,兩人皆有些耳熱心跳。祝雅瞳自知這件衣衫穿在自己身上是何等魅
力,而吳徵的思緒早已放飛到不知哪裡去了,只覺滿腦子都是期盼她穿上之後一
賞端雅嫵媚的模樣。

  兩人面上一紅,目光分開,異樣的氣息似在屋內瀰漫。祝雅瞳斟了杯茶放在
吳徵面前,道:「既然來了就坐會兒,明日分別,還不知道咱們母子倆何時得見。
上一回要分離娘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即使知道情感用事,可要與吳徵分離,祝雅瞳心中仍是陣陣酸楚。與他相伴
越久,越是覺得不夠,行將分離時也越是不捨。

  「其實我後日才去軍營。」吳徵這一回沒再避開話題,微笑著說道。

  祝雅瞳一愣,他分明早說了明日就走,今日還如此鄭重其事。正恍惚間,又
聽吳徵說道:「我時常想起桃花山,時光彷彿已過去了很久,更是離紫陵城數千
裡之遠,可是我時不時就會想起。在山谷的時候與世隔絕,當時我有種奇怪的預
感,總覺得若是不能在谷里就把話說開,袒明瞭心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
如今看來,我做對了……離了山谷就要陷入世俗的是是非非,條條枷鎖把人束縛
得再也捅不破那層窗戶紙,再也不敢邁出那一步。」

  吳徵起身站在窗前,遙望天邊的繁星幽幽道:「可是山谷底海誓山盟,我答
應過你的,你也從來沒有反對,對麼。」

  祝雅瞳終於明白吳徵的明日和後日緣由為何,顫聲道:「徵兒,娘……我…
…」

  「本就該是我做的,我也從來沒有責怪過你,只恨還沒有合適的時機。」吳
徵緩緩收回目光,道:「府上內宅的人都該知道,也都該能理解。等我們歸了府,
她們都會知道。」

  「若是……若是不能理解不願接受,你怎麼辦……」祝雅瞳聲音越發顫了,
又驚,又怕,又喜,又慌。

  這一回吳徵沉默了好一陣,才毅然道:「她們都會的,若是決然不能,那麼
接受或者離開,如此而已。」

  「這樣……這樣待她們不公。」

  「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何況我一直疼愛她們,她們若不能打心眼裡憐惜你,
那可真是白疼愛了。她們不會的,你放心。」美婦慌張的次數屈指可數,以她一
貫的優雅嫻靜,驚慌時蹙眉抿唇,可憐委屈又無奈的模樣實在可愛極了,吳徵笑
了笑道:「我後日才去軍營,所以今夜就不陪你,也不好久坐,這就先走了。」。

  愛子滿目柔情裡帶著一絲揶揄,半躬了一記告退。祝雅瞳錯愕著手慌腳亂,
眼見吳徵離去才忽然醒悟,罕見地失態引發些許慍怒,恨恨地坐下尤不解氣,玉
掌朝著青石桌面拍下一擊。看她眯眼咬唇的樣子,像極了在桃花山上與愛子一同
掙命的暴怒,這一下拍落擊打,卻將青石桌面當做了犯錯的愛子,怒極了高高舉
手要打,落下時卻又輕輕巧巧,恨不得直接揉上去才是……

  離了祝雅瞳的小院,吳徵心情略松,加快了腳步歸去。路過陸菲嫣與顧盼的
院子時才駐足打量了片刻,無奈嘆息一聲,離開時的腳步都沉重了許多。

  「他故意嘆氣給我聽,還重踩地面。」陸菲嫣背倚門扉,一直在等待吳徵經
過。敏銳的耳力讓門外的情形對她而言幾如親眼所見。吳徵失落的模樣,又做作
地大聲嘆息,離去的步伐固因情緒而更加沉重,可又刻意地加上幾分力道,好像
每一步都重逾千鈞地艱難。

  直到腳步聲去得遠了再不可聞,陸菲嫣才嬌軀一軟癱坐在地,痴痴地落下淚
來。

  她很清楚眼下的艱難,也清楚吳徵勞心勞力,多想能陪在他身邊,以自己無
邊的溫柔撫慰他疲憊又受創的身心。可是女兒成了心中的一根刺,兩人即使是目
光一碰,陸菲嫣都覺女兒正在一旁,用驚愕,怒怯的眼神看著他們倆,似乎在問:
「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對得起我麼?」

  是啊,一邊是母親,一邊是早已心儀的情郎,這兩人居然在暗中攜手在一起,
一個小女孩兒又能怎麼辦?換了是自己,也只好一走了之,最少落得一個眼不見
心不煩,說不準還會恚怒難抑,大鬧一番才走。

  陸菲嫣抹了把眼淚,屈起長腿雙臂環抱,將額頭枕在膝上。吳府上下她都精
心地打點著,裝扮著,可是再怎麼和從前相似,再怎麼美輪美奐,這座府邸終究
回不到從前。

  這裡是盛國紫陵城,再沒有同處一條大街,散個步就能串門的胡府,再沒有
只有自己一人居住的偌大後院。那孤身卻不覺得孤獨,每日只需將養身體,修習
武功,然後再為他等門的吳府,那一切無憂無慮,彷彿身處海外仙山般逍遙自在
的日子,俱都一去不復返。

  空蕩蕩的後院來了祝雅瞳,當日的敵視與排斥,像個生怕心愛之物被搶走的
小女孩般蠻不講理,一切猶在眼前。現今看來只是一件笑料罷了,他們之間的血
濃於水,祝雅瞳不僅在姿色上不遜自己,對吳徵的愛也從不遜於自己。

  之後又有了冷月玦. 誰也想不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女子居然如此膽大而熱情,
認定的事情義無反顧。這個姑娘也是可愛又可敬得很,擲皇家富貴於不齒,擲性
命之憂於不顧,只為一嘗夙願,追求自己心中所愛。陸菲嫣一向也頗喜愛她,可
是她卻分走了吳徵。

  來了紫陵城,韓歸雁與瞿羽湘也入住了吳府,再不用向從前一樣分開。對韓
歸雁,陸菲嫣始終有幾分歉意。她才是吳徵最得力的助手,甚至在許多地方,她
才是吳府真正的主心骨。說起來,還是自己搶了她的才對。瞿羽湘當年對吳徵動
手的時候,陸菲嫣亦曾想取她的性命,兩人之間一向說不上多麼熟絡。可同住屋
簷下之後,陸菲嫣亦覺她漸漸在適應,變得眷戀。至少陸菲嫣已能看得出來,若
是要瞿羽湘走,她一定捨不得走。

  都是好女子,可是她們也分走了吳徵。

  還有玉蘢煙。若沒有能取出僖宗遺藏的她,以盛國的軍力與燕國抗衡十死無
生,一家人趁早收拾細軟,要麼躲在深山,要麼遠遁海外。這名手無縛雞之力的
弱女子在旁人眼裡可有可無,只有深知內情者才知她有多麼重要。而且在這段艱
難的日子,她沒有嫌棄,沒有抱怨,明知前方有刀山火海,仍義無反顧,甚至在
身負的血海深仇面前終於選擇了大局。這份情意之深,陸菲嫣感佩不已。可是,
她還是分走了吳徵!

  陸菲嫣痴痴想了許久,往日一幕幕都在眼前滑過,如有實質。吳府里人丁漸
旺,從此回不到從前,可吳徵沒有對不起自己什麼。她又抹了把眼淚無奈苦笑,
顧盼固然是近來躲著吳徵的主因,內裡也不無自己嫉妒之故。可吳徵從沒有對不
起自己,虧欠自己。一念至此才略一錯愕,抬頭看看天色,竟已不知伏地而坐了
多久,忙起身向屋內奔去。

  細碎而輕快的腳步中,陸菲嫣漲紅了臉想道:先前裝得清高,現下厚著臉皮
還不知道會被取笑成什麼樣兒……被取笑能讓人出一口氣的話,也罷了……

  吳徵回了小院,見院門虛掩,殘羹冷炙已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內裡空無一人,
不由撓了撓頭。

  坐在桌前吳徵伸出四根指頭,模仿祝雅瞳在桃花山上的樣子道:「第一個來
的,一定是雁兒。她臉皮厚不怕羞,向來人也強勢些,不來是不可能的,指不定
還憋著股比較一番的心思,上一回在京都守備府,不就是雁兒主掌大局麼?」

  「這第二個嘛,嗯,多半是玦兒。」吳徵搖頭晃腦,簡直有股智珠在握的得
意:「陪著她師父可有段時日不知肉味,她又好奇,定然興沖沖地趕來。」

  「第三個嘛,就是湘兒了。雁兒必然來那她一定會來,不過肯定還有些懼意,
手腳不免不利落些,不像雁兒風風火火。嗯,若在平日雁兒一定會等她,今日就
不會等。所以湘兒必然落後一步。」

  「最後一個就是玉姐姐了。她還有些生分,手腳也慢。嘿嘿,再說玉姐姐最
懂怎麼伺候人,也懂怎麼吊人胃口。定是慢條斯理,把人急得額頭冒汗了才出現
……」

  「錯不了。」吳徵拍了拍手,半是期待又有些不安道:「若是她們都肯來的
話……」

  話音剛落,就聽院外響起腳步聲,吳徵的下巴險些掉到了地上。院牆所隔還
不見佳人,可聽這猶豫又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定然是剛剛開始修習內功的玉蘢煙
無疑了。

  一番猜測第一個就錯了,簡直丟盡了顏面,幸好沒被人知曉,再一想祝雅瞳
在桃花山時也是連連料錯,老懷大慰間,院門外玉蘢煙已怯生生地探出頭來。

  院中無人,屋內燃起了燭火。似是單薄的衣衫難以抵擋秋夜的寒涼,玉蘢煙
緊了緊披風,半垂著頭走得甚急,可步子細碎無比,每一步都像是挪動,走了好
一會才捱到房門前。

  「本以為會弔人胃口,想不到玉姐姐竟然是第一個。」

  吳徵的聲音響起,玉蘢煙被嚇了一跳,哎喲一聲道:「不想讓你久等……」
她抬步進屋,倒沒躲避吳徵的目光,對視著坐在他身邊。

  下撇的嘴角本是一副苦相,可到了她臉上苦相里令人反感的悽全變作了惹人
心疼的憐。現下她緊抿著唇,唇瓣像鮮菱彎彎,燈光下珠光玉潤,而單薄得衣衫
裡,露出一抹深色來。

  即使不願讓吳徵久等而刻意吊人胃口,她依然有勾引人的本事。那嬌軀被包
裹得嚴嚴實實,可略微透明的料子朦朦朧朧,內裡的深色貼身小衣與雪白肌膚相
映,簡直蕩人魂魄。

  「我沒有別的本事,只會以聲色娛人,讓你一人在這裡等著不好。」玉蘢煙
撅了撅唇,有些害羞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怕生,所以會來的晚?」

  被無意間無情地戳破了面子,吳徵狀若無事地淡然道:「嗯……好了不說這
個。姐姐別說自己沒本事,明日我走了以後,交代你的事兒一定要上心。今後咱
們府上要想在盛國呆得安生,這事兒至關重要,而且也算是功德一件。章大娘腿
腳不利索上戰場不便,我讓她陪著姐姐,有什麼吩咐或者難處,就與她商量著辦。」

  「你莫要操心這裡,我豁出命去都會辦好。」玉蘢煙目光閃爍出興奮之意,
看來不僅是吳徵疼愛她替她做了妥善安排,也因能不做一個【無用之人】,心中
難免激動。

  「好好的事情,哪用豁出命去。若有人不服氣,咱們使銀子砸扁他,若是敢
動手動腳,章大娘手底下可半點都不吃虧。不用怕,姐姐只需放膽去做,得罪的
人越多越好。」吳徵寬慰幾句,忽然目光一亮,興奮地揮了揮拳道:「玦兒來了!
果然是第二個。」

  玉蘢煙不明所以地望著吳徵,不知道他為何忽然如此激動。以冷月玦的性子
定會早來,莫說旁人,連她都知曉,也不知道吳徵興奮個什麼勁。

  吳徵簡直有股感恩到哭的衝動。一番推算看似理據十足,不想第一個就不中,
簡直大失顏面。且韓歸雁居然還不見人影,不必說瞿羽湘定然又是小媳婦一樣跟
在她屁股後面了。若不是冷月玦輕快的腳步聲,今日眼看就要全錯,顏面全無。

  冷月玦小步跳著進了屋,也是奇道:「咦?韓姐姐居然還沒來?」

  吳徵心中大慰,不虧了今日一番心血,眼看今夜就是四美同床享盡無邊豔福,
頓覺血行加速,卻望著冷月玦腰間奇道:「怎麼還隨身攜帶?」

  冷月玦吐了吐舌頭也在他身邊坐定,解下腰間的玉簫放在桌上道:「忽然動
念好想吹些曲子給你們聽,也算是助助興?」

  她沒有玉蘢煙與生俱來的討巧心思,穿著也是日常的打扮,一襲白衣純淨如
霜。只是光這一份嬌小可愛,便讓人忍不住想摟在懷裡好生親暱一番。

  「我想聽,早聽聞玦兒妹妹可奏仙音,可惜一直無緣聽見。」玉蘢煙搶著道,
確有期待之外也是避免涼了冷月玦一番心意。

  冷月玦展顏一笑,又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壺酒道:「怕沒有,我多帶了一瓶。」
她日常都不飲酒,唯每回與吳徵歡好時都喜歡喝上幾口,今日自然也少不了。

  三人候了片刻,院外再度傳來腳步聲。吳徵與冷月玦耳力出眾聽得真切,不
由對望一眼奇道:「湘兒居然一個人前來?雁兒居然還沒來?」

  瞿羽湘難掩慌亂地進屋,一想到今晚要發生的事情,她是百感交集。既覺如
此多的美女同處一室,尤其玉蘢煙豔蓋後宮的姿色還未見過,必然是難以想象的
一夜溫柔旖旎。又料得今夜吳徵必然興致勃發,自己也難逃他的魔棒侵襲,也不
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來,捱得住。一想起那根棒兒粗大猙獰,像只噴著熱氣的獨
目鬼,瞿羽湘就一陣窒息般難受,懼怕仍然懼怕,奇妙的是居然也多出些奇妙的
期盼,像極了平日裡拿起架子時,表面上不屑一顧,暗地裡又偷眼瞧瞄的糾結難
熬。

  「雁兒讓我先來,她……她好像脾氣不太順。」瞿羽湘縮著肩,一副受氣不
敢言的小媳婦模樣在吳徵對面坐了。

  「韓姐姐生氣起來,人家還真有點怕她。」冷月玦也縮了縮肩,以瞿羽湘這
妮子對韓歸雁的偏心,說什麼不太順,八成是正在氣頭上才對。臨走時韓歸雁還
信誓旦旦,大義凜然的模樣,也不知道怎生就發了火。

  玉蘢煙也緊張起來,不安問道:「不會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好,惹雁兒生氣了
吧?」

  「不至於,她沒那麼小心眼。」吳徵又奇怪又好笑,以他對韓歸雁的瞭解八
成是在生什麼悶氣,調笑著攤手道:「我們等她來就是,若真犯了什麼錯,那也
只好任由主母責罰。」

  室內三隻燭火的昏燈光晦不明,照在三女身上忽明忽暗。吳徵早已不是在亭
城時猴急的少年,等待女子實有一種特別的樂趣,何況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冷月玦又入了神,目光空靈著不知在想些什麼,整個人就像一隻精緻到極點的美
玉雕塑,只有眼波不時地緩緩流淌;瞿羽湘帶著慌張,她的容顏雖較家中諸女稍
遜,也是甚美,尤其一雙美眸在慌張時左右張望,顯得很是靈動。香舌還不時舔
著一對兒唇瓣,給本就十分豐滿的唇瓣加上水潤多汁;玉蘢煙則很少見地沉穩,
不知道是昔年久經薰陶,正是拿手的本事所以淡定,還是侍人之事司空見慣,早
已寫入了本能,才不見慌亂。

  吳徵看得入神,院門外終於又響起了腳步聲。這腳步極重,卻不是如玉蘢煙
一般的沉,而是來人似正發著火,一路輕嗔薄怒,將鞋底在地面上踢得踏踏作響。

  「啊喲,雁兒來了,火氣半點都沒消。」吳徵撓著頭起身。韓歸雁正在氣頭
上,旁人對付不得,他做男主人的更不能做縮頭烏龜,只能硬著頭皮迎將出去。

  只見院門外轉過一名女子,身形高挑,雙眉銳若青鋒,鼻樑高挺,雙唇卻是
優美至極,兼具嫵媚與英風之絕麗。她披散著長髮,周身上下用一件披風牢牢罩
定。那披風不同於尋常,對襟處繡有衣釦,倒像件從頭穿到腳的連身長裙。

  沒有剪裁的【長裙】原本臃腫不堪,可她一雙長腿交錯邁動間,披風不時搖
擺著貼在身上,仍能見到酥胸怒挺,臀股豐腴,尤其腰後的兩瓣渾圓,彷彿暗藏
了只小枕頭一樣挺翹。

  她似乎刻意顯露風姿,披風下的小腳行成一線,每一錯步都從底沿露出小半
截白生生的細長足脛,彷彿褲管對她高挑的身材無可奈何,全然遮掩不住這一處。
可她眯著的吊梢鳳目像兩柄刀刃,不經意間爆出點點寒光,正射著一股危險的氣
息。

  吳徵一瑟縮,張開懷抱驚詫道:「雁兒你終於來了,為夫等得好苦啊,就怕
你不來……」

  「哼,會麼?你今夜難道還會缺家人相伴?」韓歸雁咬著唇瓣步步逼近,道:
「我就來看看而已,順便告訴你今夜須得有所節制,免得精盡人……哼。」

  「啊?不會吧?」吳徵哭喪著臉道:「雁兒還要回去?好狠的心哪……」

  「呸,我來了居然一臉不高興,定是巴不得我快些走對不對?我就不回去。
看你那模樣早已魄飛魂銷,我不盯著你,你哪知節制!」韓歸雁鼓起香腮步步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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