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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0
步梳理。
三人聽完分工，馬上分頭準備。
臨行前，我把小胡叫到辦公室，" 你去學校找兩個舞蹈專業的師妹，明天晚
上陪馬總happy 一下，費用我們出。你明天晚上就不用參加了。" 我擔心小胡這
丫頭被馬總看中了，給還是不給是個問題。
回到辦公室，我馬上給小勱總打了個電話：" 兄弟，明天中午12：30，明湖
高爾夫球場開球，再幫我約一下中天證券的馬總。" 小勱是我的發小，光屁股一
起長大的。
小勱總最近高爾夫進步神速，已經能打到100 杆了，正是癮最大的時候。他
姐姐在電視臺，姐夫已經是這個城市的主宰之一了，所以在我們這個城市政商兩
界的朋友眾多。現在自己經營一家人工智慧公司已進入上市輔導期，和中天證券
的領導都很熟。馬總也是我多年的球友，既然有這麼大的專案，拉上小勱總和馬
總一起活動一下，應該能獲得不少有益的資訊。
第二天球場上自然是歡聲笑語，小勱總竟然抓到了一隻鳥，高興極了，直嚷
嚷今天晚上要好好慶祝一下。馬總也是性情中人，球打的不錯，偶爾見七，算是
箇中高手，和我有的一比。我們兩個既然是旗鼓相當，當然主要就以小勱總為主，
陪他樂呵樂呵了。
天儘管冷，馬總今天運氣也不錯，總杆82杆，贏了我3 杆。最後小勱總贏了
1000元，馬總贏了600 元，都是我輸的，當然是故意的。
5 點打球結束，洗澡去酒店吃飯。
三杯茅臺下肚，我終於把專案的事提了出來。
馬總說：" 張總，這個專案我是有傾向性意見，就是應該選擇你們作為總的
整合商，你們公司的服務能力和口碑都是業界公認的。但是，這個專案現在老大
親自幹預了，我自己沒明白是什麼回事。"
我轉頭問了一下小勱總，意思是和他們老大熟悉不？
小勱總說：" 他們劉總剛到任不到半年，我還不太熟。" 小勱總姐夫是個比
較正直的人，不喜歡幫他這個小舅子到處出頭，但對他打著他的招牌也無能為力，
只能祈禱他不惹是生非就行，還好小勱總比較安穩，也是正經做生意的人。
我說：" 馬總，沒關係，劉總真有什麼想法我也沒意見，只要有一個公平競
爭的機會就行。我相信，憑我們的實力，問題不大。"
馬總笑呵呵端起酒杯說：" 張總，我們兩家公司合作好多年了，我非常看好
你們公司的。"
小勱總也端起酒杯說：" 來，一起走一個，馬總只要你能幫忙一定要幫張總
啊。"
馬總一飲而盡，一邊說" 肯定，肯定。"
喝完酒自然就是happy.小胡帶來的倆女孩子也是準時到了我們所在的會所包
間。三個人繼續啤酒暢飲，倆美女輪流跳上一曲，一會兒蒙古舞，一會兒新疆舞，
一會兒古典舞，一會兒現代舞，甚至還來了一小段芭蕾。歌聲悠揚，舞蹈翩翩，
歡聲笑語，主賓皆歡。旁邊帶有淋浴的包間順理成章成了酒醉之後最好的棲息地，
鴛鴦戲水，一宿風流，自不必說。
週一上班，大家碰頭討論。
向總彙報說：" 目前，我們初步和幾個合作伙伴進行了溝通，也和資訊部王
總私下裡溝通。客戶從技術選型上傾向於使用阿里雲平臺，騰訊雲平臺這麼多年
專注遊戲，所以他們的平臺在遊戲加速、GPU 處理上有優勢；而華為公司在網路、
處理能力、速度最佳化方面能提供整體端到端的解決方案，在證券行業關注的時延
上有優勢；但阿里這麼多年有海量的淘寶使用者，所以在大資料應用上有優勢。至
於底層硬體構建的儲存容器、計算、負載均衡、網路裝置等等沒有特別需求，華
為、華三、浪潮都可以滿足需要。總體上看，我們必須和阿里雲平臺進行合作，
這是合作方選擇的關鍵。"
小胡接著說：" 騰總的口風很緊，他沒有透露任何傾向性意見。"
我補充說道："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客戶合作意願物件應該已經確定
了，但因為老大的強勢干預，底下人都不好發表意見。或者他們都不知道，其中
背後的原因，還不清楚。"
萬全彙報說：" 我們的投標團隊已經開始工作，正在抓緊時間，確保投標文
件及時完成。"
" 那這樣，向總，你約阿里雲平臺、華為、華三、浪潮下午和明天上午依次
來和我們面對面交流一下，看看他們最終的合作態度。"
萬全繼續說：" 張總，這次標書裡價格分佔60% ，且以平均分為最高分，正
偏離1 個點扣0.5 分，負偏離一個點扣0.2 分，看來客戶不希望我們低價中標。
"
" 所以，這種平均價得最高分，充分說明了客戶已經有了合作伙伴，這樣合
作夥伴的利益就能得到最大保障。很多招標，都是價格最低得分最高的。" 向總
補充道。
" 那不是還有40分的主觀分嗎？" 我問道。
"40 分裡有30分是客觀評價分，包括資質、能力、案例、方案完整性等等，
主觀分就10分，所以客戶關係就顯得非常重要，或者客戶的真正意圖非常重要。
" 萬全補充道。
" 如果價格分相差不會太大，而主觀分10分就成了客戶操作的最後空間了。
" 向總說。
" 沒關係，我們抓緊時間準備方案，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 我叮囑道。
下午，依次和阿里和華為雲平臺的專家進行了溝通。兩個廠家都表態，他們
都願意和我們合作，保證提供完整的商務和技術檔案。但從商談的結果來看，阿
裡對平臺信心滿滿，就增加了我們和阿里合作的決心。華為似乎信心不足，更願
意和我們共同合作。
快下班的時候，小胡跑到我的辦公室，悄聲地彙報說：" 老闆，我認識的一
個公司現場PM想見見你，商談合作的事，你見不？"
" 好啊，現在主動提出來和我們合作的人，我們都歡迎，關鍵是他開出的籌
碼怎麼樣。" 我笑呵呵的說。
"ok." 小胡出去帶人。
不一會兒，小胡帶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進門之後，小胡細心地
幫我把辦公室門關好，幫客人泡了一杯茶。
" 張總好，我認識胡經理快一年了，我姓錢。" 小夥子穿著西裝、領帶，一
看就是職業經理人。
" 歡迎錢總。" 我笑哈哈伸出手，倆人握手坐下。
" 張總，錢總是中天證券IBM 現場服務PM，中天證券原來很多核心交易系統
都是使用IBM 的小型機，我去客戶那經常碰到他的。" 小胡介紹說。
" 張總，我這次來，想看看中天專案的私有云能不能合作。"
" 沒問題，我們對任何合作伙伴的都是持歡迎態度的，合作共贏，是網際網路
時代的精髓。"
" 是這樣的，我在客戶那做IBM 的PM已經快3 年了，和客戶的科技部老總以
及專案團隊的負責人都比較熟。我聽說，這次這個專案客戶已經有合作物件了。
據說，這個合作物件是一個央企，他們的老總和中天證券的老總都是從北京過來
的，以前就認識了。" 錢總字斟句酌地說。
我心裡一驚，原來有這麼回事？" 那你為什麼找我們合作呢？" 我笑呵呵的
問道。
" 不瞞您說，我找個這家央企談過了，他們的團隊長不同意和我們合作，他
們已經有合作物件了。" 錢有點無奈地說。
" 可是，這個專案沒你們IBM 什麼事啊？" 我奇怪地問。
" 對，這個專案和我們IBM 沒有任何關係，但我有一個合作伙伴想承接這個
專案的系統整合與三年的駐場服務。" 錢總說。
我一聽明白了，他是一個商業掮客。做這個圈子的，大家彼此的關係都很熟，
很容易形成一個掮客圈子，他能提出來，說明他有合作的籌碼。
" 系統整合和三年駐場服務總價超過1000萬啊。" 我提醒說。
" 是的，當然我們的合作伙伴能夠提供相應的客戶資源幫助你遊說客戶的高
層。" 錢總字斟句酌的說。
" 張總，" 小胡小聲補充道，" 錢總說的嘉軟股份是上海證券交易所控股的
子公司，嘉軟股份的趙總是中天證券劉總的小學、中學同學而且是拜把子兄弟，
且都是證券行業出生的。由趙總出面，相信劉總一定會給面子的。"
" 那你有沒有把這個資源透露給那家央企呢？" 我問錢總道。
" 說實話，我和他剛剛開始談資源合作的事，他們的團隊長就打斷了我的話，
說這個專案他們已經搞定了，不再需要合作伙伴了。"
" 是不是熱面孔貼到了冷屁股啊。" 我哈哈一笑，" 咱們沒問題，既然你有
這麼好的客戶關係資源，我們可以籤一個備忘錄，只要專案我們中標，系統整合
和三年駐場服務交給你。" 我立馬拍板道。
" 張總，這是備忘錄，你看看？" 小胡說著遞給我備忘錄。
" 你這次手腳倒蠻快的啊。" 我看著小胡說道。
" 我要是再慢了，領導您又要批評我了。" 小胡低聲說道。
" 不但要批評，而且要重重的責罰。" 我話裡有話地說道。這句話隱語當然
只有我和小胡能聽懂。小胡面孔飄過一朵紅雲，不再說話。
我低頭看了一下備忘錄，主要內容是乙方協助甲方中標，中標之後甲方將該
專案的系統整合和三年駐場服務交由乙方承接，具體商務雙方另行商定云云。我
一看，沒什麼實質性內容，爽快地簽字了。錢總馬上站起身來說：" 週二晚上我
們趙總會從北京過來拜訪中天證券的劉總，一有訊息我及時向您彙報。"
送完錢總，小胡回到辦公室，對我說：" 勇哥，這個錢總其實就是一家軟體
系統整合服務提供商，表面上為IBM 工作，實際上有自己的團隊，藉著嘉軟的名
頭拿下專案。"
"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正因為有個人利益在裡面，他才
會積極幫我們跑腿呢。" 我解釋道。
" 對了，晚上華三的崔總約你吃飯，估計也是想談合作的事。" 小胡說。
" 好啊，這麼大的專案，伺服器部分總額超過3000萬呢。晚上在哪？" 我抬
頭問道。
" 說是在國賓館。"
"ok." 國賓館在半山上，環境優雅，關鍵是私密，服務非常好。
晚上吃飯，崔總帶了他的一個團隊負責人杜經理。杜經理和小胡很熟，今年
我們很多專案都是他倆具體操作的。
賓主四人，河豚魚、遼參、雪花牛排、清湯羊肉，外加幾道時蔬，喝的是茅
臺酒。現在茅臺酒為什麼價格那麼高？其實還是因為需求量大。對於商務活動來
說，茅臺酒的價格再高，與其中潛在的商業利益比較，就是九牛一毛。4 個人兩
瓶茅臺，大家沒什麼心理壓力，開懷暢飲，推杯換盞。外面下著小雨，寒冷異常，
而室內則是熱氣騰騰溫暖入夏。小胡是女士，自然少喝，我們三人一人六兩，喝
茅臺吃羊肉，四人最後都脫得剩下寸衫。尤其是小胡笑臉紅撲撲的，一笑起來，
胸前的兩點開始晃動，看的我有點心神不寧。
酒過五旬，菜過六味，崔總端起酒壺說：" 感謝勇哥在過去一年對我們公司
的大力支援，我們企業條線今年依然力壓華為啊。"
我也端起酒壺，哈哈一笑，說：" 咱們合作共贏！" 終於兩瓶茅臺見底了。
小杜經理立即從旁邊的包裡拿出兩件禮品。崔總把其中一件遞給我說：" 這
個是我剛剛從歐洲回來，給嫂子帶的一塊手錶。快過年了，勇哥也得回家交差啊。
" 我接過一看，寶璣那不勒斯皇后機械錶，18K 玫瑰金鑲鑽，一看價格就不菲。
而後遞給小胡一個包包，說：" 過去一年也感謝胡經理的鼎力幫忙。" 崔總是人
精，看出我和小胡私下關係非比尋常。我一看竟然是一款限量版的LV包包。小胡
抬頭看著我，意思是能不能要。我笑呵呵的說：" 接著唄，以後和崔總有的是合
作機會。" 小胡接過包，略一彎腰，表示謝意。
酒足飯飽，起身去SPA ，這時杜經理參與就不合適了。小胡去女子區休息按
摩，就剩我和崔總一起泡在池子裡。汩汩流出的泉水稍帶有點硫磺味，是真的溫
泉。現在真的溫泉少之又少，基本都是迴圈熱水騙人的，就好比那些女孩子，告
訴你下海才幾天，其實也不知道下海多少年了。
" 張總，中天證券這個專案，你看看我們如何合作？" 崔總仰頭靠在池邊。
" 這次價格分佔了60分，我們安排了另外兩家公司圍標。據說目前是六家公
司報名。不具整合實力的公司或者拿不到阿里授權的公司是沒辦法投標的。即使
投標，技術分也會被扣得一塌糊塗，肯定不中的。" 我拿過一塊溼毛巾，擦了擦
汗。
"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老崔問道。
" 這次專案客戶的預算扣的比較緊，我擔心阿里的報價會比較高，如果你的
報價比華為、浪潮有優勢的話，我優先選擇你。當然，我不中標，咋們還是沒得
做。" 我懶洋洋地說。
" 有兄弟你這句話就行了。到時華為和浪潮報價之後，你給我透露一下，我
保證比他們低100 萬以上。" 老崔許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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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聽完分工，馬上分頭準備。
臨行前，我把小胡叫到辦公室，" 你去學校找兩個舞蹈專業的師妹，明天晚
上陪馬總happy 一下，費用我們出。你明天晚上就不用參加了。" 我擔心小胡這
丫頭被馬總看中了，給還是不給是個問題。
回到辦公室，我馬上給小勱總打了個電話：" 兄弟，明天中午12：30，明湖
高爾夫球場開球，再幫我約一下中天證券的馬總。" 小勱是我的發小，光屁股一
起長大的。
小勱總最近高爾夫進步神速，已經能打到100 杆了，正是癮最大的時候。他
姐姐在電視臺，姐夫已經是這個城市的主宰之一了，所以在我們這個城市政商兩
界的朋友眾多。現在自己經營一家人工智慧公司已進入上市輔導期，和中天證券
的領導都很熟。馬總也是我多年的球友，既然有這麼大的專案，拉上小勱總和馬
總一起活動一下，應該能獲得不少有益的資訊。
第二天球場上自然是歡聲笑語，小勱總竟然抓到了一隻鳥，高興極了，直嚷
嚷今天晚上要好好慶祝一下。馬總也是性情中人，球打的不錯，偶爾見七，算是
箇中高手，和我有的一比。我們兩個既然是旗鼓相當，當然主要就以小勱總為主，
陪他樂呵樂呵了。
天儘管冷，馬總今天運氣也不錯，總杆82杆，贏了我3 杆。最後小勱總贏了
1000元，馬總贏了600 元，都是我輸的，當然是故意的。
5 點打球結束，洗澡去酒店吃飯。
三杯茅臺下肚，我終於把專案的事提了出來。
馬總說：" 張總，這個專案我是有傾向性意見，就是應該選擇你們作為總的
整合商，你們公司的服務能力和口碑都是業界公認的。但是，這個專案現在老大
親自幹預了，我自己沒明白是什麼回事。"
我轉頭問了一下小勱總，意思是和他們老大熟悉不？
小勱總說：" 他們劉總剛到任不到半年，我還不太熟。" 小勱總姐夫是個比
較正直的人，不喜歡幫他這個小舅子到處出頭，但對他打著他的招牌也無能為力，
只能祈禱他不惹是生非就行，還好小勱總比較安穩，也是正經做生意的人。
我說：" 馬總，沒關係，劉總真有什麼想法我也沒意見，只要有一個公平競
爭的機會就行。我相信，憑我們的實力，問題不大。"
馬總笑呵呵端起酒杯說：" 張總，我們兩家公司合作好多年了，我非常看好
你們公司的。"
小勱總也端起酒杯說：" 來，一起走一個，馬總只要你能幫忙一定要幫張總
啊。"
馬總一飲而盡，一邊說" 肯定，肯定。"
喝完酒自然就是happy.小胡帶來的倆女孩子也是準時到了我們所在的會所包
間。三個人繼續啤酒暢飲，倆美女輪流跳上一曲，一會兒蒙古舞，一會兒新疆舞，
一會兒古典舞，一會兒現代舞，甚至還來了一小段芭蕾。歌聲悠揚，舞蹈翩翩，
歡聲笑語，主賓皆歡。旁邊帶有淋浴的包間順理成章成了酒醉之後最好的棲息地，
鴛鴦戲水，一宿風流，自不必說。
週一上班，大家碰頭討論。
向總彙報說：" 目前，我們初步和幾個合作伙伴進行了溝通，也和資訊部王
總私下裡溝通。客戶從技術選型上傾向於使用阿里雲平臺，騰訊雲平臺這麼多年
專注遊戲，所以他們的平臺在遊戲加速、GPU 處理上有優勢；而華為公司在網路、
處理能力、速度最佳化方面能提供整體端到端的解決方案，在證券行業關注的時延
上有優勢；但阿里這麼多年有海量的淘寶使用者，所以在大資料應用上有優勢。至
於底層硬體構建的儲存容器、計算、負載均衡、網路裝置等等沒有特別需求，華
為、華三、浪潮都可以滿足需要。總體上看，我們必須和阿里雲平臺進行合作，
這是合作方選擇的關鍵。"
小胡接著說：" 騰總的口風很緊，他沒有透露任何傾向性意見。"
我補充說道："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客戶合作意願物件應該已經確定
了，但因為老大的強勢干預，底下人都不好發表意見。或者他們都不知道，其中
背後的原因，還不清楚。"
萬全彙報說：" 我們的投標團隊已經開始工作，正在抓緊時間，確保投標文
件及時完成。"
" 那這樣，向總，你約阿里雲平臺、華為、華三、浪潮下午和明天上午依次
來和我們面對面交流一下，看看他們最終的合作態度。"
萬全繼續說：" 張總，這次標書裡價格分佔60% ，且以平均分為最高分，正
偏離1 個點扣0.5 分，負偏離一個點扣0.2 分，看來客戶不希望我們低價中標。
"
" 所以，這種平均價得最高分，充分說明了客戶已經有了合作伙伴，這樣合
作夥伴的利益就能得到最大保障。很多招標，都是價格最低得分最高的。" 向總
補充道。
" 那不是還有40分的主觀分嗎？" 我問道。
"40 分裡有30分是客觀評價分，包括資質、能力、案例、方案完整性等等，
主觀分就10分，所以客戶關係就顯得非常重要，或者客戶的真正意圖非常重要。
" 萬全補充道。
" 如果價格分相差不會太大，而主觀分10分就成了客戶操作的最後空間了。
" 向總說。
" 沒關係，我們抓緊時間準備方案，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 我叮囑道。
下午，依次和阿里和華為雲平臺的專家進行了溝通。兩個廠家都表態，他們
都願意和我們合作，保證提供完整的商務和技術檔案。但從商談的結果來看，阿
裡對平臺信心滿滿，就增加了我們和阿里合作的決心。華為似乎信心不足，更願
意和我們共同合作。
快下班的時候，小胡跑到我的辦公室，悄聲地彙報說：" 老闆，我認識的一
個公司現場PM想見見你，商談合作的事，你見不？"
" 好啊，現在主動提出來和我們合作的人，我們都歡迎，關鍵是他開出的籌
碼怎麼樣。" 我笑呵呵的說。
"ok." 小胡出去帶人。
不一會兒，小胡帶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進門之後，小胡細心地
幫我把辦公室門關好，幫客人泡了一杯茶。
" 張總好，我認識胡經理快一年了，我姓錢。" 小夥子穿著西裝、領帶，一
看就是職業經理人。
" 歡迎錢總。" 我笑哈哈伸出手，倆人握手坐下。
" 張總，錢總是中天證券IBM 現場服務PM，中天證券原來很多核心交易系統
都是使用IBM 的小型機，我去客戶那經常碰到他的。" 小胡介紹說。
" 張總，我這次來，想看看中天專案的私有云能不能合作。"
" 沒問題，我們對任何合作伙伴的都是持歡迎態度的，合作共贏，是網際網路
時代的精髓。"
" 是這樣的，我在客戶那做IBM 的PM已經快3 年了，和客戶的科技部老總以
及專案團隊的負責人都比較熟。我聽說，這次這個專案客戶已經有合作物件了。
據說，這個合作物件是一個央企，他們的老總和中天證券的老總都是從北京過來
的，以前就認識了。" 錢總字斟句酌地說。
我心裡一驚，原來有這麼回事？" 那你為什麼找我們合作呢？" 我笑呵呵的
問道。
" 不瞞您說，我找個這家央企談過了，他們的團隊長不同意和我們合作，他
們已經有合作物件了。" 錢有點無奈地說。
" 可是，這個專案沒你們IBM 什麼事啊？" 我奇怪地問。
" 對，這個專案和我們IBM 沒有任何關係，但我有一個合作伙伴想承接這個
專案的系統整合與三年的駐場服務。" 錢總說。
我一聽明白了，他是一個商業掮客。做這個圈子的，大家彼此的關係都很熟，
很容易形成一個掮客圈子，他能提出來，說明他有合作的籌碼。
" 系統整合和三年駐場服務總價超過1000萬啊。" 我提醒說。
" 是的，當然我們的合作伙伴能夠提供相應的客戶資源幫助你遊說客戶的高
層。" 錢總字斟句酌的說。
" 張總，" 小胡小聲補充道，" 錢總說的嘉軟股份是上海證券交易所控股的
子公司，嘉軟股份的趙總是中天證券劉總的小學、中學同學而且是拜把子兄弟，
且都是證券行業出生的。由趙總出面，相信劉總一定會給面子的。"
" 那你有沒有把這個資源透露給那家央企呢？" 我問錢總道。
" 說實話，我和他剛剛開始談資源合作的事，他們的團隊長就打斷了我的話，
說這個專案他們已經搞定了，不再需要合作伙伴了。"
" 是不是熱面孔貼到了冷屁股啊。" 我哈哈一笑，" 咱們沒問題，既然你有
這麼好的客戶關係資源，我們可以籤一個備忘錄，只要專案我們中標，系統整合
和三年駐場服務交給你。" 我立馬拍板道。
" 張總，這是備忘錄，你看看？" 小胡說著遞給我備忘錄。
" 你這次手腳倒蠻快的啊。" 我看著小胡說道。
" 我要是再慢了，領導您又要批評我了。" 小胡低聲說道。
" 不但要批評，而且要重重的責罰。" 我話裡有話地說道。這句話隱語當然
只有我和小胡能聽懂。小胡面孔飄過一朵紅雲，不再說話。
我低頭看了一下備忘錄，主要內容是乙方協助甲方中標，中標之後甲方將該
專案的系統整合和三年駐場服務交由乙方承接，具體商務雙方另行商定云云。我
一看，沒什麼實質性內容，爽快地簽字了。錢總馬上站起身來說：" 週二晚上我
們趙總會從北京過來拜訪中天證券的劉總，一有訊息我及時向您彙報。"
送完錢總，小胡回到辦公室，對我說：" 勇哥，這個錢總其實就是一家軟體
系統整合服務提供商，表面上為IBM 工作，實際上有自己的團隊，藉著嘉軟的名
頭拿下專案。"
"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正因為有個人利益在裡面，他才
會積極幫我們跑腿呢。" 我解釋道。
" 對了，晚上華三的崔總約你吃飯，估計也是想談合作的事。" 小胡說。
" 好啊，這麼大的專案，伺服器部分總額超過3000萬呢。晚上在哪？" 我抬
頭問道。
" 說是在國賓館。"
"ok." 國賓館在半山上，環境優雅，關鍵是私密，服務非常好。
晚上吃飯，崔總帶了他的一個團隊負責人杜經理。杜經理和小胡很熟，今年
我們很多專案都是他倆具體操作的。
賓主四人，河豚魚、遼參、雪花牛排、清湯羊肉，外加幾道時蔬，喝的是茅
臺酒。現在茅臺酒為什麼價格那麼高？其實還是因為需求量大。對於商務活動來
說，茅臺酒的價格再高，與其中潛在的商業利益比較，就是九牛一毛。4 個人兩
瓶茅臺，大家沒什麼心理壓力，開懷暢飲，推杯換盞。外面下著小雨，寒冷異常，
而室內則是熱氣騰騰溫暖入夏。小胡是女士，自然少喝，我們三人一人六兩，喝
茅臺吃羊肉，四人最後都脫得剩下寸衫。尤其是小胡笑臉紅撲撲的，一笑起來，
胸前的兩點開始晃動，看的我有點心神不寧。
酒過五旬，菜過六味，崔總端起酒壺說：" 感謝勇哥在過去一年對我們公司
的大力支援，我們企業條線今年依然力壓華為啊。"
我也端起酒壺，哈哈一笑，說：" 咱們合作共贏！" 終於兩瓶茅臺見底了。
小杜經理立即從旁邊的包裡拿出兩件禮品。崔總把其中一件遞給我說：" 這
個是我剛剛從歐洲回來，給嫂子帶的一塊手錶。快過年了，勇哥也得回家交差啊。
" 我接過一看，寶璣那不勒斯皇后機械錶，18K 玫瑰金鑲鑽，一看價格就不菲。
而後遞給小胡一個包包，說：" 過去一年也感謝胡經理的鼎力幫忙。" 崔總是人
精，看出我和小胡私下關係非比尋常。我一看竟然是一款限量版的LV包包。小胡
抬頭看著我，意思是能不能要。我笑呵呵的說：" 接著唄，以後和崔總有的是合
作機會。" 小胡接過包，略一彎腰，表示謝意。
酒足飯飽，起身去SPA ，這時杜經理參與就不合適了。小胡去女子區休息按
摩，就剩我和崔總一起泡在池子裡。汩汩流出的泉水稍帶有點硫磺味，是真的溫
泉。現在真的溫泉少之又少，基本都是迴圈熱水騙人的，就好比那些女孩子，告
訴你下海才幾天，其實也不知道下海多少年了。
" 張總，中天證券這個專案，你看看我們如何合作？" 崔總仰頭靠在池邊。
" 這次價格分佔了60分，我們安排了另外兩家公司圍標。據說目前是六家公
司報名。不具整合實力的公司或者拿不到阿里授權的公司是沒辦法投標的。即使
投標，技術分也會被扣得一塌糊塗，肯定不中的。" 我拿過一塊溼毛巾，擦了擦
汗。
"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老崔問道。
" 這次專案客戶的預算扣的比較緊，我擔心阿里的報價會比較高，如果你的
報價比華為、浪潮有優勢的話，我優先選擇你。當然，我不中標，咋們還是沒得
做。" 我懶洋洋地說。
" 有兄弟你這句話就行了。到時華為和浪潮報價之後，你給我透露一下，我
保證比他們低100 萬以上。" 老崔許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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