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香】03

　　「把什麼？」

　　「把噓噓啊！你兒子小時候你沒給把過麼？」

　　「你真是要瘋啊啊啊啊」惠香也回了一串榔頭敲頭的表情。

　　「看都看過了，把一下怕什麼。你可要趕緊恢復哈，公司馬上夏季促銷，人
手不夠，我天天都是讓兒子把，我說什麼了。」陳姐又補了個紅臉的表情。

　　「羞死了！！我跟你情況能一樣麼……」

　　「你家那小子評估分多少了？」

　　「什麼評估分？」

　　「發給你的東西都白看了？」

　　「啊！！！你還真給兒子打分啊！！！」

　　「我當初要是早看到這個，現在糾正起來也不會這麼費事！現在晚上再忙我
也要檢查兒子做的筆記。他氣得說比高三老師管的都嚴。氣也沒用，能輕鬆得到
的東西才不懂得珍惜。」

　　惠香知道那是什麼筆記。老天爺，她的確看過文章裡面說的，以為這離譜的
規定，根本不會有人能真的執行，這簡直是像傳銷洗腦一樣。但陳姐這執行力真
跟管理公司的能力一樣強悍啊。

　　回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惠香無奈的只能發表情包了。

　　「我覺得你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反正你家有老林你怕什麼，到時候就停在
這個階段都行。」

　　惠香今天把《禮儀》前後看了好幾遍，知道第二階段是什麼。也知道那意味
著什麼。

　　「去你的！照你說的，還沒打分呢，憑什麼就第二階段。」

　　「憑，公，司，需，要！」

　　馬上陳姐就跟著一句，「不跟你聊了，做瑜伽去了~ 」

　　睡前，亦軍按陳姐的囑咐，把跌打膏敷好，用紗布仔細纏了之後，扶著媽媽
洗漱。惠香在床上待了一天，起來感覺另外一隻沒受傷的腿也沒勁。上完廁所，
亦軍進來說要背起她進屋，兩個人比劃了半天，好不容易趴到背上，跌跌撞撞的
回到臥室，累的都直喘氣，渾身冒汗，本來就一天沒沖涼的身子，黏膩的難受。

　　「小軍。」

　　「嗯，媽」

　　惠香停了一陣，只是輕聲說，「沒事，早點睡」。

　　亦軍第二天下午去公司前，先到營業廳辦了一張電話卡。公司的大院裡沒人，
進到辦公室才知道徐經理去稅務辦事，今天就陳總和陳會寶在。別人高考後都跑
出去瘋玩，反倒陳會寶在學校這麼愛玩的人，天天泡在公司裡面幫忙，真是稀奇。
亦軍把手機號寫了貼在辦公室牆上，還加了陳總、陳會寶的微信，也加了公司群。
徐經理（霞姐）走之前，已經把要發的訂單列表和快遞面單都準備好了。兩個小
夥子在庫裡分別找著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都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陳會寶收到一條微信，看完抬頭對亦軍笑道，「我
家陳總找我。」說完抓起扔在旁邊的手包，又小跑著去辦公室。

　　亦軍聽著聲音，好像陳總站在辦公室門口跟兒子笑著說了句什麼，兩人並沒
有進辦公室，向廚房後面去了。亦軍有點好奇，立馬放下手裡的貨，輕步跟了過
去。

　　辦公室走廊右拐一下，是徐姨的臥室，亦軍知道徐姨兩口子就住在這兒，其
實惠香一直都沒告訴霞姐跟小張的真實關係，只是說兩個人同居。其實這種同居
當年在遍佈城市的建築工地上實在太多了，臨時組合的夫妻，亦軍早就見怪不怪。
小張長得顯老，徐姨看上去可能也就比媽媽大不了幾歲。不過現在徐姨不在，臥
室門鎖著，聽了一下里面也沒動靜。衛生間倒是傳來陳總咯咯的笑聲，亦軍連忙
閃身邁步過去。聽著好像會寶跟陳總都在裡面。

　　「媽，你可真行，專等林亦軍在的時候叫我。」

　　「那又怎麼啦，我尿急嘛，嘻嘻~ 」

　　「那你現在又不尿了，端的我胳膊都酸了！」

　　林亦軍臉好像被芥末嗆到一樣憋的通紅。看到衛生間上面的小窗開著透氣，
左右看了一下，廚房裡面有個一米多高的木凳，趕緊輕輕搬過來，踩上去，透過
小窗的縫隙，只能看到陳會寶好像在背後摟抱著陳總，陳姨的頭靠在他兒子的臉
側，小聲的嬉笑著什麼。在縫隙裡只能看到兩個人頭部的一小部分，還有高高翹
起的一條絲襪包裹的小腿也能看見，穿黑色高跟鞋的腳在空中一晃一晃，好像很
舒服。

　　只聽得陳會寶嘴裡小聲地噓噓著，過了一會兒就有水打芭蕉似得聲音傳了出
來。水聲很快就停了，陳會寶說，「端這麼半天，就這麼點兒啊？」

　　「哼！」陳姨假裝氣哼了一聲，又聽得刷的一聲，拉開小包的拉鍊，抽出裡
面裝的單包的溼巾，好像擦拭了幾下。「你別來勁哦，晚上收拾你。」

　　擦完之後，陳姨好像站到地上整理衣服，亦軍趕緊下來，把凳子搬到廚房，
想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躲在裡面角落。陳會寶先走出來，胳膊夾著手包，兩
手拿著手機好像記著什麼。不一會兒衛生間的沖水聲過後，陳總也跟了出來，在
廚房門口好像停了一下，就踩著高跟鞋走回了辦公室。

　　林亦軍半蹲在地上腿有些麻，剛想琢磨著偷偷從廚房溜出去，然後從走廊翻
窗到院子，再從後面再進庫房。這時候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是陳總的訊息，只
有一句：「來辦公室。」

　　亦軍猶豫了半天，還是紅著臉直接從廚房拐進了不遠的辦公室。

　　「我這走廊庫房都有裝監控，你媽沒告訴過你吧。」陳總穿著一身淡綠色套
裙，肉色絲襪，頭髮比惠香長，髮梢微微燙了卷，鬆散的披在肩後。陳淑娟坐在
沙發上，兩腿疊搭在一起，一隻腳勾著腳尖的高跟鞋，一踢一踢的。對於她來說，
林亦軍這種小毛頭，不要太好收拾了。

　　「說，看到什麼啦？」

　　「沒，沒什麼……」

　　「我知道你上過我給你媽發的網盤連結，我這有登入記錄，這個要翻牆，你
媽肯定上不去。」

　　林亦軍低著頭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陳姨跟陳會寶的關係，他大概能猜出來。
至少他清楚的記得「親近期」的中級階段開始的標誌，就是幫媽媽把尿。「過渡
期」和「融合期」裡面對這個儀式也有詳細的規定。當時看到這條時，他都衝動
的快要射了，印象實在太深了。

　　「你媽跟你說過，徐霞和小張是親母子麼？」

　　林亦軍一下驚訝的抬起頭，緊盯著陳總的臉，腦子有點眩暈，「這，這怎麼
可能……」

　　「別緊張，我知道你的事兒。你媽跟我說的。不然怎麼會讓你媽進公司的。」

　　「我，我看過……您發的那些文章……」

　　「主動看過就好。我就知道你媽不會給你看。」

　　陳姐盯著林亦軍漲紅的臉，慢慢地說：「想升級不？唯一的機會。」

　　林亦軍緊攥著雙手低著頭，但是還是使勁點了一下。

　　「那你要配合。」

　　從陳總辦公室裡面出來，已經快五點鐘。陳會寶早就把貨發走了，伸著兩條
長腿，坐在箱子上玩手機等著下班。徐經理也回來了，在庫房忙著好像在盤庫。
林亦軍也沒打招呼，從後院騎著電動車就匆匆走了。陳淑娟站在走廊，看著飛也
似的消失的背影，輕輕笑了起來。對於她來說，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公司裡的
秘密，需要對等才能保守。沈惠香臉皮太薄，不推一把，她自己和霞姐的未來，
怕總是難以安心。

　　林亦軍手機裡面，有陳總下午發給他的檔案。還有一個加密筆記軟體，網上
同步，陳總也能看到，新註冊的賬號裡面有準備好的模板，還包括最近一個周陳
會寶的筆記樣例。裡面還有一些女性生理的科普文章，包括女性生殖解剖學，陰
道分泌物成分分析，常見婦科疾病自診，乳腺疾病防治，陰道炎症治療，女性經
期保養等等等等，完全枯燥無味。這學完感覺都可以開婦科診所了。但陳總要求
必須逐步學習。

　　這次林亦軍完全沒有心思做飯，在外面買了媽媽喜歡吃的兩個菜，打包帶回
去了。惠香腳經過冰敷和膏藥，稍微消了腫。可是上衛生間依舊不方便，早上兒
子背抱著進去，她自己去解了大手。早上走的時候，亦軍找了個不用的小盆，暫
且對付著。惠香愛乾淨，也難以忍受屋裡的這種難聞的氣息，兒子回來後就催著，
趕緊倒掉。

　　林亦軍把小盆端到廁所，拍了張照片，倒掉後用水衝了一下。順手開門丟到
生活垃圾一起準備明早一起扔掉。然後開啟手機，登上筆記軟體，記下：

　　2019.7.17 18：06約450ML ，色偏黃。

　　缺水，需多飲水。

　　回身去廚房，到了一杯涼白開。惠香也是渴了，接過來一口氣喝乾了，亦軍
馬上又去接了一杯。

　　今天她還是穿著昨天那件長睡裙，這兩天已經習慣了不穿內褲，好在經前期，
下面的分泌物不多，每天溼巾擦幾次就清爽了。

　　陳姐下午又問了腿傷，讓她靜養不要亂動，凡事讓亦軍伺候著。

　　還半真半假的說週日前要還是亂動養不好，就考慮別來上班了。

　　惠香知道陳姐沒認真，但是自己這傷本也不是骨折，總是耽誤公司的生意的
確說不過去。晚上惠香在床上一邊看手機，亦軍在客廳忙乎完網店的事兒已經10
點多鐘，這鐘間又給媽媽倒過三次水，他估計現在媽媽肯定已經有尿意。果然，
關了電腦洗完臉刷完牙再回到房間，惠香就要亦軍把那個臨時尿盆拿進來。

　　「我都給扔了，味道大，沖洗完也有味兒。」

　　「那你扶我去廁所好嗎？」

　　亦軍從床頭偷偷抽了一張溼巾握在手裡。架起惠香就慢慢挪進了衛生間。惠
香站在馬桶前，剛想扶著兒子坐下來。亦軍的手已經鬆了，惠香被帶著晃了一下，
腳傷又牽動著一痛，身子向後傾了過去。她想兒子在後面，能靠一下就好。結果
亦軍已經彎了身子，臉頂在她的頸部，兩手撈住惠香的大腿靠近腿彎處，腰上一
使勁就劈著惠香兩條腿把整個人抱了起來。

　　惠香尖叫了一聲，小腿踢蹬著想下來，可是亦軍已經斜著挪動腳步，捧抱著
她對準了坐便。惠香羞的緊緊閉著眼睛，她現在知道陳姐白天可能已經跟兒子囑
咐過了。惠香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嘴唇不聽話的抖著，只能顫聲求著兒子把自己
放下來。

　　「我小時候你也這麼把我的，就讓我伺候你一次吧。」

　　惠香踢著兩條小腿還想掙扎，可是越動尿意越足，只好放棄，雙手緊緊抱在
胸前，緊繃著兩條腿，憋得腳尖也緊張的繃了起來。

　　好在睡裙夠長，下襬雖然已經褪到腰間，但前面仍然搭在膝蓋上，所以在兩
個人的角度看，關鍵地帶什麼也看不見。惠香放棄掙扎後，緊繃的腿不住的顫抖，
兒子的臉從左肩探過來，下頜搭在媽媽的細嫩的肩上，臉摩擦著捲曲的長髮，嘴
裡小聲吹著噓噓的口哨。

　　惠香實在忍不住了，剛才掙扎的力氣一放鬆，脹滿的膀胱好像已經麻木的不
停使喚一樣，小股尿液漸漸從尿道口順著還緊合著的肉縫滲了出來，在會陰聚集
成一小線，沿著肛門滴答滴答落下來。

　　惠香咬著下唇，眼睛緊緊的閉著。突然輕聲的說，「馬桶圈……」聲音細弱
蚊聲，亦軍在這麼近的距離勉強才能聽見。

　　「沒事，一會兒我清理，以後我們提前掀起來」

　　惠香腦子裡迴響著兒子說的「以後」兩個字，整個身子突然繃直了，大股的
泉水劃過一道好看的弧線噴射了出來。亦軍抱著媽媽身體小幅的調整著姿勢，努
力讓這叮咚清泉能落入馬桶圈子裡，可是畢竟缺乏經驗，有一小半都噴射到了外
面。泉水湧出的力度漸漸小了，亦軍也有了點準備，隨著水勢，向前挪了一小步。
最後惠香繃緊的小腿好像放鬆了，雪白的腳趾蜷了起來，身子打了一個顫。

　　「好了嗎？」亦軍看著媽媽的腳趾慢慢伸開，在她耳邊輕聲問著。

　　感覺媽媽彷彿點了一下頭，亦軍抱著軟軟的身體又抖了兩下，剛想直起身子
捧著回臥室。

　　「紙……」

　　「差點忘了」，亦軍把右手還夾著的那個皺成一團的溼巾，在媽媽腿彎旁邊
晃了一下，惠香只好伸手勾到，探到睡裙裡面簡單擦拭了一下，準確的丟進了馬
桶裡面。

　　亦軍保持著把尿的姿勢，把媽媽抱回屋放到床上，惠香又扯過兩條溼巾擦完，
低頭想找著白天還放在床邊的垃圾袋，可是沒找到。

　　亦軍伸手接過來帶有一些尿漬的白色溼巾走了出去。惠香急忙拉開毛巾躺倒，
被把頭也捂在裡面。

　　亦軍在客廳的桌子上展開溼巾，拿過手機拍了照片。然後去衛生間打掃殘局
去了。

　　惠香捂在毛巾被裡，臉熱的發燒。真不知道陳姐第一次被兒子抱著對著馬桶
是怎麼挺過來的。按亮了手機，給陳姐發了一個生氣的表情，又加了一串臉紅的
表情。把手機丟到一邊索性什麼都不想了，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惠香醒的很早，手機裡面有昨晚陳姐回的訊息。

　　「感覺如何？我第一次可是折騰了五分鐘才出來」

　　「不想跟你說！」

　　「好好休息，腳傷好之前亦軍就在家陪你吧。」

　　亦軍帶回來早點，惠香吃的時候都不做聲，還是不敢看兒子。亦軍反倒興致
很高，還說了兩個網上看來的笑話，結果給惠香逗得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吃完飯被抱進衛生間洗漱完畢。然後亦軍很自然的又站在惠香身後，這次馬
桶圈已經掀起來了。亦軍把紙巾先遞給了媽媽，惠香一手攥著紙巾一手輕捂著嘴，
一下就又被摟了起來。這次很順利，幾乎沒有噴濺到外面。亦軍也能從媽媽腳趾
的輕微動作，知道順利結束，先抱著抖了兩抖，然後惠香自己伸手擦淨，也不看
馬桶，握成一團的紙巾直接就扔了進去。

　　「媽，你打籃球肯定行，投球準。」

　　惠香被氣得都笑了。抱回床上，又讓兒子打了溫水，囑咐關好門，自己簡單
擦拭了出汗導致有些發粘的身子。陳姐說要控制節奏，現在已經跨階段了，決不
能再給其他的念想，並且需要延長評估期。

　　幾天過去，觀察上去腳傷恢復的很好，但是兩個人都不提傷愈的事，每次還
是抱進抱出。只是亦軍總是勸媽媽多喝水。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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