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集 寒夢橫江 第一章 丹鼎同火 月霞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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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26

作者:林笑天
  字數:9314
2020/01/26



站長提醒,今年過年情況特殊,大家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寧願呆在家裡多擼幾發也不要到處跑!

第一章 丹鼎同火 月霞雲間

  「天亮了?」

  吳徵很少有這種天明像道催命符的感覺,不過今日有。環在脖頸上的藕臂一
緊又松,再慢慢地越來越緊,旋即傳來臉頰摩挲時的光滑,與驟然強烈的呼吸。

  這一抱好長好長,眷戀不捨,依依不忍分別。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美婦才忽
然一甩一推將吳徵推在一旁,給他留下個後背,幽怨道:「哼,我看你就是巴不
得急著走!」

  吳徵心中好笑,不想祝雅瞳撒起嬌來,比少女還要頑皮些。本想寬慰幾句,
眼珠子一轉,輕咳一聲板著臉道:「已賠了你一整日夜,天明就真沒辦法了。」

  「菲菲就可以賴著拉你不準走,人家就不行。」祝雅瞳大發嬌嗔著不依,背
對著吳徵生起了悶氣。

  「醋勁兒還真大。」吳徵強忍著笑搭上祝雅瞳的肩頭道:「不是都說好了的
麼……菲菲那時候恰巧諸事清閒而已……」

  「哼……」祝雅瞳一抖肩不準吳徵觸碰,剛要埋怨,那又粗又熱的大手向下
一滑,鑽進了腰際。

  美婦臀兒豐翹,側臥時胯骨自然而然地支起,讓蛇腰與床面露出塊裂隙來。
恰能讓吳徵的手臂穿過後向上一彎,將一對奶兒拿在手裡。祝雅瞳嬌軀一抖,只
覺大手的熱力直透入心,再不捨反抗,只得閉目任由愛子胡鬧。

  「男子漢志在四方,嘿嘿,多呆半日也無妨,既然不走,那再來幾回……」

  「哎呀……」祝雅瞳扭了扭身,有些慌張道:「人家玩鬧隨口說幾句……別
別別……真的不成了……再來……要……要傷了……哎喲……」

  「誰讓瞳瞳這麼貪吃,讓你停還不停,這下吃著苦頭了吧?」吳徵賊賊笑著,
又一挺腰抵著只豐潤嫩臀低聲道:「要不還依昨夜所言試試這裡?菲菲,玦兒,
玉姐姐的可都交給了我……」

  祝雅瞳驟然翻身一把捂住了吳徵的嘴,另一手卻捂住了臀兒。臉上似笑非笑,
似嗔非嗔,眼角忽然泛起淚光嘟著唇道:「娘去了成都以後,再沒有一天離開過
你……人前風光也好,絕境窮途也罷,娘沒有一時一刻捨得你,只要你在身邊,
什麼事娘都不在意。」

  「孩兒知道。」吳徵胸膛一暖,祝雅瞳對自己的愛深如大海,不由不令人動
容。

  「就算偶爾有幾日不見,總是就在身邊,那感覺截然不同。這一去後分道揚
鑣,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見。娘……很不習慣,也覺不適……」祝雅瞳捧著吳徵
的臉,一時間腦中混沌一片,也分不清自己是位慈愛的母親,還是溫柔的妻子:
「娘終究只是個女子,先前把祝家交給你是做對了的。若再讓娘管下去,非得徹
底敗光了不可。」

  「慈母多敗兒,娘再這麼寵著我,第一個敗的就是我了……」

  「那……也沒錯。話說回來,若是徵兒從小跟著娘長大,八成就是個敗家子
兒……也算是歪打正著。」祝雅瞳有些不好意思道:「去吧,早去早回,平平安
安地回來。吳郎不必擔心,有什麼好東西,瞳瞳都給你留著,回來以後一家團圓
了不遲。」

  「好!」吳徵振奮道:「回來以後,我應承你的事也可以辦到,瞳瞳一樣不
必擔心。」

  「嗯……」祝雅瞳埋首嬌聲,細若蚊吶,面紅過耳:「那……屆時拿你應承
的事情來換……」

  「一言為定。」吳徵略愣了會兒神,不知是擔憂前路難行,還是暢想歸來之
後種種溫柔旖旎,片刻後又死命摟了摟祝雅瞳道:「臨行前還得去和師孃拜別,
另外,我還想去見一見柔惜雪,娘陪我去。」

  「該當的。」

  兩人從布繭裡出來,頗有恍若隔世之感。洗漱沐浴浣去一身粘膩,換好了衣
衫後祝雅瞳才消褪了臉上紅潮,復又端莊優雅起來,與吳徵對視時還有一股刻意
的不假辭色,惹得吳徵心中暗笑。

  「菲菲不敢太早來陪伴師孃,這個時辰正好。」吳徵探頭探腦又側耳傾聽,
確認林錦兒的院內無人,才朝祝雅瞳一點頭。

  【那定然是你故意狠狠地弄了她,才讓她行動有異不敢出門。】祝雅瞳明知
吳徵刻意說這話來羞自己,索性不予理睬,當做充耳不聞。心頭卻暗道若是任由
他胡來,今日多半也要動彈不得。

  「師孃,徒兒來請安。」吳徵叩響了門扉,三下輕叩便垂手肅立一旁。

  原以為時辰尚早,林錦兒未必便起,不想片刻後門內便有腳步聲響起,一聲
女音軟軟道:「來了。」

  院門【吱呀】一聲開啟,吳徵不敢抬頭,耳聽得林錦兒拔高了音調道:「徵
兒,你怎麼來了?」

  兩人在崑崙山上感情最深。林錦兒待吳徵視同己出,吳徵被罰去青雲崖時,
第一個去探望的是她,半點不嫌棄的也是她,對吳徵報以最大的信任與鼓勵的還
是她。之後吳徵下山,林錦兒遠赴涼州,兩人許久難得見面,林錦兒大片的心思
也撲在奚半樓身上,多多少少生分了些。可吳徵出使燕國之前的話猶在耳邊縈繞,
以當時而言,待吳徵最好的的的確確是林錦兒。

  祝雅瞳還為這一句話大吃飛醋,惱怒得在大庭廣眾之下生生給了林錦兒一記
耳光。此後悔之無及,心中一向覺得虧欠。

  吳徵與林錦兒產生不了血脈相連之感,可每逢見到她總覺輕鬆自在。林錦兒
又一貫溫婉可人,叫人不自覺地就更加親近些。吳徵常思報答,現下終於有機會
在自家府院裡供奉盡孝,林錦兒卻早已不似從前。

  拔高了的音調裡仍有親近之情,更多的卻是責備之意,每每吳徵前來請安都
是如此。

  林錦兒把自己鎖在小院裡,二門不邁,日夜裡身上所著淨是麻衣孝服。奚半
樓與她並未舉辦婚事,也尚未來得及給一個正式的名分,可林錦兒始終以守寡自
居。

  崑崙一門仇深似海,尤以林錦兒為最。來紫陵城安定下來之後,她給了吳徵
一句話:「徵兒你放心,師孃心中有數不會尋短見。一來你初掌門派又有諸多事
務,正是急需人力物力的時候。師孃不是什麼能人,對門派諸事也算了然於心,
當能幫上些忙。二來師孃要替你師傅看著你,親眼看一看他最得意也最信賴的徒
兒重振崑崙,日後泉下相見,你師傅問起來,師孃也好細細說與他聽。」

  這一番話讓吳徵暫時不必擔憂林錦兒,卻也讓他心驚膽戰。聽林錦兒的意思
竟是死志已決,只是暫時不死而已……她苦戀奚半樓多年,兩人還未過上多久的
恩愛日子就遭遇大變,可謂心已死了。

  這一番話之後,每逢吳徵前來請安,林錦兒一反從前對他的疼愛有加與心軟,
總是迫不及待地趕他走,反覆交代正事重要。崑崙不僅不能從吳徵手中繼續衰敗
下去,還得儘快振興起來。

  那意思林錦兒也好早日去地下與奚半樓相會,吳徵對此束手無策。

  沒奈何之下,只得請朱泊與林錦兒一同負責重新編纂崑崙派典籍之事。崑崙
山上的藏經閣已經一把火燒得精光,如今都只存在朱泊的腦子裡,門派之學想要
源遠流長下去,重修書冊典籍必不可少。林錦兒重責在身,吳徵更希望這些典籍
永遠修不完……

  「弟子將入軍務恐近期難歸,特來向師孃辭行。」吳徵畢恭畢敬地跪地磕頭,
祝雅瞳也隨在身側矮身一福。

  林錦兒只向祝雅瞳輕輕一點頭,渾若未見。又一把拉起吳徵道:「你是掌門
人,就算我是你師孃也沒有磕頭的道理,今後不許。師孃在此好好的,務虛擔憂。
你有事自去便了,早些站穩了腳跟,好重建山門。」

  吳徵見她滿面紅光,雙目睜得大大的。比起從前在崑崙山上這一輩弟子裡年
齡最小的嬌俏少女,現下的她強打精神,故作雲淡風輕,甚至那憋出的一臉紅光
反倒現出些病態來。吳徵心中一痛,自己初下崑崙山時,林錦兒百般不捨,千叮
嚀萬囑咐全是些細微瑣事,聽著絮叨的話卻讓人心裡甜甜的十分受用。如今林錦
兒只是趕著他,催著他快點,再快一點,吳徵都不能林錦兒知不知道自己究竟要
去哪裡。

  哀莫大於心死。吳徵眼眶微紅,低聲道:「徒兒曉得。師孃在府上莫要見外,
有什麼事就與趙立春說。這一趟府上諸人大都要去,師孃替徒兒看好府邸。師祖
若是飲酒過量,師孃也得勸著些……」

  「好啦好啦,都知道了。」林錦兒揮手打斷,推著吳徵向院門外走去道:
「速去,速回,師孃洗漱完就去找小師叔,修編典籍的事早一日完成便早一日好。
你莫要囉嗦,男兒漢大丈夫又是掌門之尊,哪還有操心這點小事的……」

  吳徵被推出院門,無奈之下只得與林錦兒揮手告別。聽院門砰地關上,吳徵
與祝雅瞳對視一眼,一同搖了搖頭,並肩向柔惜雪的小院行去。

  「你師孃不太願意看到你。」

  「嗯?為何這麼說?」吳徵一愣面目凝重起來。祝雅瞳與林錦兒在府上來往
不多,吳徵大多時候也是孤身前來,以祝雅瞳的伶俐細緻,她的意見吳徵向來尊
重。

  「娘也說不清。」祝雅瞳一臉沉思著道:「只是這般匆匆忙忙地趕你走,你
想想看,菲菲啊雁兒啊玦兒啊她們什麼時候會這麼做?」

  「除非有什麼事想瞞著我,也算是不願在當下看見我。」吳徵也沉吟著道:
「師孃沒什麼好隱瞞的東西,那就是不願意見我了……」

  「嗯,不是厭惡,只是不願看到你。可能徵兒讓她勾起什麼回憶,徒惹傷心?」
祝雅瞳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林錦兒眼下的情況誰也沒有好辦法。

  「接下來一段時日見不著我,師孃說不準還覺得清淨。或許崑崙重建能讓她
有些許安慰,屆時才能開懷些。」吳徵嘆息一聲,把嘴一呶道:「前面還有一個
為了師門殫精竭慮的人。」

  吳徵對這個世界始終保有足夠的尊重。忠孝禮義,在世人的心裡有著無可比
擬的地位,連一些女子都是如此,吳徵對這些女子也就更加感佩。

  「嗯,去看看她。」祝雅瞳略有愧疚之意。天陰門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她
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每每接近這處整座府邸最偏僻,卻也最清淨的小院時,她都
有些怯意。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吳徵握了握祝雅瞳的素手寬慰一句,
又冷笑一聲道:「我說的殫精竭慮可不是她,她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哪裡殫精竭
慮了?」

  祝雅瞳聽得柳眉一挑,鼻翼一皺嗔道:「口口禪機,不如與她去說,她是修
佛之人,說不準能勸得動。」

  「難,難,難。」吳徵對著院門伸手一推道:「我本不欲生,忽而生在世。
我本不欲死,忽而死期至。修佛修心,有人頓悟,有人修一輩子堪不破,光憑几
句話又哪裡勸得動了?」

  這處院門從來不鎖,也不上門閂。

  柔惜雪此時正靜坐於亭中,微揚著頭遠眺晨光。吳徵打了幾句機鋒,皆中天
陰門現下境遇,說的聲音又不算小,自能讓她聽在耳中。可推開院門時,柔惜雪
木然不動。

  這座小院是吳徵依著冷月玦的要求立起的,但吳徵還是第一次來。祝雅瞳與
柔惜雪之間的恩仇說不清道不明,誰也分不清是非,甚至說不出個所以然。兩人
又同時佛宗門派的弟子,不免讓人懷疑是前世孽緣,因果糾纏。吳徵雖不記恨柔
惜雪將自己的事情賣給了霍永寧,這一筆賬總是在的,抹也抹不去。故而柔惜雪
入住之後,吳徵一次都不願來。

  不過這第一回來到府中最別緻的小院,還是頗有驚豔之感。

  院中始終有一股淡淡的香火氣,正屋被修繕成了佛堂,當中供奉著毗盧屍佛,
左首處是現無愚佛,右首處立著觀世音菩薩。三尊佛像精巧,樸素,只以岩石雕
成,略施色彩不鑄金身。堂前的桌案擺著一隻小香爐點著三炷青香,一盞油燈不
滅,一柄木魚。

  不比從前天陰門的佛寺裡香火鼎盛,人來人往,但是這般清淨才是修行處該
有的樣子。三炷香,三縷青煙,三座佛像,一切都寡淡而安寧。

  早課時辰已過,木魚聲不再響起,一串念珠掛在木魚上暫擺於案桌。這串月
亮子所制的念珠已被摩挲得光滑如鏡,也被養得油潤盈亮的念珠共二十四顆。以
吳徵的眼力,自能看清刻在每一顆珠子上的小字,如【柳寄芙】,【鄭寒嵐】,
【姜如露】等等……

  柔惜雪靜坐著不動。常開的院門全無避忌,似乎來的是帝王將相還是乞丐流
民,於她而言沒有區別。無論誰來了,都可以隨處看看,隨處坐坐,想走自走便
了,都與她無關,她只會坐在那裡,看她的天空,念她的經文,想她的事情或者
什麼都不想。柔惜雪肌膚本就極白,朝陽一照隱隱然透出玉質的光澤,此時靜坐
著彷彿也化作了一尊玉美人,無情無感,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吳徵也隨處看了看,見爐中青香將燼,便候了片刻待它們燃盡了,自點了三
支叩拜祈祝之後續上。起身之後並未離開,而是拿起念珠一一撫過刻在上面的名
字,尤其在【索雨珊】三字上摩挲許久,才合十於手心再度閉目祈祝後恭恭敬敬
地搭上木魚,復歸原位。

  石桌旁共有四隻石凳,吳徵與祝雅瞳自顧自地坐下,望天的柔惜雪不打招呼,
也不阻攔。桃花山惡戰之夜她身受重傷昏迷多日,曾清瘦得皮包骨頭。甦醒後武
功全失再也不是呼風喚雨的絕頂高手,天陰門覆滅也沒了永遠做不完的事。每日
在小院裡安住旁的好處沒有,倒是身材越發豐腴,修心養性之間,面容恬淡自然,
比起從前滿腹心事的陰鬱,滿腦為了天陰門而爭鬥的狠厲全然瞧不見了。

  若不是吳徵對她有些瞭解,多半會以為這位自小修行,早已達寵辱不驚,看
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的境界。

  「掌門師姐請用茶。」祝雅瞳倒了杯清茶遞上,無意間與柔惜雪指尖一碰,
只覺觸手分外冰涼。這才見她仍是一襲僧袍,雖內著了棉衣,可此時已是深秋天
氣寒涼,柔惜雪武功全失身體比之尋常人還不如,這點衣物於她而言算是少了。

  柔惜雪仍然不動,任由祝雅瞳入了偏屋取來裘襖為她披上,又好半天才將揚
起的頭低下。似是看得太久,脖頸痠麻難忍,柔惜雪秀眉微蹙輕咬牙關,呼吸也
劇烈了些,皙透白淨的臉上泛起一抹血色。她目光難以察覺地一黯,又一眨便消
失不見,以極低極輕的聲音道:「我自己會,不敢勞你操心。」

  沒有師妹二字,柔惜雪全無情緒的雙目裡,不知是已沒了一切牽絆,還是依
然不認祝雅瞳這個師妹。

  「當初建這座小院的時候,玦兒與我要了這些,我一時想不明白,今日才懂
了,只可惜沒有早些懂,否則我該當時時來的。」吳徵向祝雅瞳道:「毗盧屍佛,
現無愚佛,少有專程供奉這兩位佛祖的,今日一見柔掌門,我倒是明白了。」

  祝雅瞳並不答話,只望了吳徵一眼,又靜靜地望著柔惜雪,柔和又歉疚的目
光中,似想看清她的每一分變化。

  「毗盧屍佛位居過去七佛第一,無憂樹下成道之時,猶如百億日出。我猜柔
掌門供奉毗盧屍佛,與佛祖成道之日的光耀無甚干係,倒是取他過去七佛之意更
多些。」吳徵信口而言,彷彿與祝雅瞳單獨閒聊,石桌旁並無柔惜雪此人:「佛
言人之軟弱唯獨不捨,不捨過去之榮光,不捨過去之恩愛,柔掌門雖心喪如死,
終究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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