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職員馬志強的故事】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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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3

作者:莎普愛s
字數:6563
2020/04/03

第六章

  隔日上班,張總、汪會計都在。看來他們兩個昨晚和好了,或許我在他們的
關係修復中,起了重要的作用。李勁和其它同事還是照常的說笑,唯獨沒有見到
杜蕊,話說回來,自從那晚陪李哥吃飯後,我就再也沒看到杜蕊來上班。

  “大家過來一下,我們碰個頭”張總挺著大肚子走到我們的辦公間,隔壁的
同事也帶著本子過來,各自找位置坐下。

  “大家也知道,最近大環境不太好,這也導致公司的業務比較少,但是我們
坐吃山空是不行的,希望每一個人都能花心思去拉業務,拉生意,一起把公司做
好。現在和你們交個底,如果公司還是沒有起色,我們可能會考慮裁員,但是我
不希望任何一個同事離開。”

  “第二,我現在得知部分客戶對我們的產品不是很滿意,這一點我很失望,
誰的專案,誰就要去跟進服務,不要和我說下班了就沒事了,如果產品不好,下
班就主動去加工廠督產。一定要讓客戶覺得滿意”

  “最後,杜蕊因為個人原因,請假一段時間。散會……李勁、馬志強到我辦
公室來一下”

張總平時開會就是這樣,一個人提要求,下完任務然後就散會,從來不給我
們提出想法的機會。不過我們苦逼的小職員,能提什麼意見呢……

在張總辦公室關門坐定,張總開門見山的說“你們兩個也知道,昨天發生了
一些誤會。這是我和汪會計的一些家庭矛盾,這個女人不像話,不分場合瞎鬧,
我回家已經嚴肅的批評過她了。她也承認錯誤了,保證下次不會再犯,經過研究
暫時還留她在這裡繼續工作,再有下次,立刻開除。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亂傳謠
言,我和汪會計一直都是很恩愛的模範夫妻,誰要是亂造謠讓我知道,這個人直
接上裁員名單。”

  “明白,明白……”我和李勁一個勁點頭,職場裡,沒有太多的真假黑白,
只有自己先讓自己吃飽飯,才有資格去分辨那些。

  “還有馬志強,你的業務一直是公司裡倒數的,我不希望裁掉你,但是你這
樣效率低肯定不行,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嗯……知道了……”

  回到自己座位上,我很是鬱悶,平時在公司,我加班最多,乾的活也多,領
導也是一會安排做這個,一會安排做那個,有時候費了很大功夫做的事,領導輕
描淡寫的就搪塞過去了,自己的辛苦別人都看不到。就是因為不懂那套馬屁職場
的套路,導致自己的業務最低,工資也是最低的,很是惱火。

  “別想這麼多了,今晚歡樂時間,我帶你放鬆一下去?”李勁又湊了過來
……

“天天外面玩,髒不髒……”我剛想開口拒絕,數落外面的女人髒,突然想
到昨晚的自己,我難道不髒嗎?沒資格說外面的女人,便閉上了嘴。說實話這幾
天的經歷,讓我對男女之事有了別的看法。做愛這種事,再也沒有我以前想象的
那樣神聖。

  往後的幾天,汪麗華總是趁沒人的時候對我擠眉弄眼,有時候直接上手摸我
的雞巴,還會趁機把我的手拉進她的裙底,我其實被搞得很煩,但是她卻樂在其
中,體驗著小情侶之間的小打小鬧……我白天上班,晚上還得騎車十幾公里到位
於城郊的機械加工廠去督產,我們的業務說白了就是從加工廠買進機械,然後再
賣給客戶,所以有時候不但要去跑客戶,也得到加工廠監督,保證產品的質量,
但其實兩邊都是裝孫子,哄好了加工廠才能拿到貨,哄好了客戶才能賣出手。現
在的社會都是唯利是圖的,加工廠想偷工減料降成本,客戶想東拉西扯降價格。

  “錢很臭,但是也很香……”我想起了那句名言,一個人靠在圍牆邊抽菸,
想想這樣也好,每天忙碌一點也好,一方面可以躲汪麗華,另一方面也可以減少
我思念小朵的時間。

  小朵真的沒有再聯絡我,也沒有和我解釋一句,我們結束了嗎?我不禁問自
己,但是發生那樣的事,哪個男人還能忍住不分手嗎?思緒正亂的時候手機傳來
一條資訊。

  “在忙嗎?”居然是小朵!她給我發信息了。

  “不忙,什麼事?”我平復激動的心情,努力保持平淡的語氣回覆。

  “吃飯了嗎?”

  一下班就來廠裡了,還真沒吃飯。“還沒呢”

  “來我家吃頓飯吧,我做兩個菜。”

  “哦,一會過來……”

  放下手機,我激動的直跳腳,小朵主動聯絡我,說明她還是在乎我的,我盡
力不在加工廠師傅面前表現的很激動,極力的壓抑興奮的情緒,我一直以為自己
對小朵的感情淡了,直到這條資訊的出現,我才知道並沒有,我還是很愛她。

  和加工廠師傅打了聲招呼便騎上小電驢直奔小朵家……一路上我都在想,待
會自己要怎麼表現,發火?還是原諒她?總之先看小朵怎麼說吧……

“來了,怎麼這麼久?”小朵為我打開了門,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淡黃色T恤,
下身穿了條睡裙,下面是兩條白皙的如麻桿一樣的細腿。

  “剛和朋友在一起談事,搞遲了點。”男人嘛,總不能說自己在苦逼加班吧?

  “哦~”小朵笑了笑,似乎看破了我小心思,也不點破。“做吧,飯都做好
了”

  “好……”

  小朵炒了幾個家常菜,我覺得特別好吃,一頓風捲殘雲後,桌面杯盤狼藉。
小朵則沒怎麼吃。靜靜地看著我吃完。

  “好吃嗎?”

  “好吃!”

  “嗯”小朵欲言又止“那個……”

  我也放下碗筷,靜靜的等著她開口。

  “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說個事……”小朵微低著頭“你說……”

  “志強……我們分手吧?”小朵似乎很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我也懵了,發生那樣的事,一句解釋都沒有,一見面,就是說分
手嗎?

  “分…分手?為什麼?”我有些不敢相信她會先提分手。

  “不為什麼,我覺得我們不合適。”小朵的語氣有些冷淡。

  “是因為……那天的事嗎?”

  “也有原因吧……”

  “到底什麼情況?你是怪我那天也強……那個了你嗎?”那個詞到嘴邊,又
說不出來了,我捨不得用那樣的詞去形容小朵。

  “那個不怪你,那種情況,我也能理解……”小朵淡淡的說。

  “但是我不能理解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不願意和我解釋的嗎?”我
有些著急。

  “我不想傷害你,所有我們就這樣分手吧,你可以當我是壞女人。”

  “你不是壞女人,我就想知道真相。”

  “一定要說嗎?”

  “一定要說!”

  “可以不說嗎?”

  “不行!我有權知道真相!”

  小朵咬了咬嘴唇,猶豫良久,才嘆了口氣。

  “那好吧……我確實也不該瞞著你。飛少是我的前男友,父親是市裡的領導,
大學的時候我跟的他,仗著家裡有錢有勢,他四處沾花惹草,還有一幫黑道朋友,
遊手好閒惹是生非。之前迷姦初中學生,還把兩個高中女生搞懷孕,都是他做的,
出了事,他父親就用錢把事壓下來……因為我家庭不太好,每次都為學費、生活
費而發愁,他答應保證我每學期的生活費,所有……”小朵說著就紅了眼眶。我
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耐心的聽她繼續。

  “跟他的幾年,我真的不愛他,只是他願意資助我,那幾年自己也傻,每次
都讓他那個,墮了好幾次胎,大學畢業以後,我就想和他分手,反正他也同時有
好幾個女朋友,但是他不同意,他說別的女朋友都是模特、空姐,只有我很特別,
而且他還經常以我的名義給家裡寄生活費,我也有所動搖。但是他平時很忙,有
時候大半個月才見一次,反正見面就是做那種事,做完他就走。我們也沒什麼感
情,就像肉體交易一樣。”

  “哪知道他打著給我家寄錢的名義,其實是看上了我的妹妹,我妹妹還小,
他要我幫他搞我妹妹,我當然不同意,就和他吵,他打我,而且揚言說不但要搞
我妹妹,還要拍成影片傳到網上去。我很害怕他真這樣做,便求他住手。”

  “他答應我,只要我願意滿足他一些要求,他就放過我妹妹。我只能答應,
那些要求……那些要求就是他會帶幾個人一起和我做那種事,或者去陪一些老男
人睡覺。他說我特別緊,一直像個處女,這麼多年還像個學生,說我應該發揮特
長,還問我願不願意接待更多的人,會給我錢,他把我當成了那種女人……”

小朵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哭了起來……我也受到感染,眼淚忍不住的留下,
上前安慰她……

緩了一會,她繼續說“他們每次折磨我,都不帶套,我幾乎天天都要吃藥,
把胃吃壞了,所以才一直長不胖,那方面也很紊亂,那天我剛從醫院檢查完身體,
出來的時候一陣發暈,醒過來後,就見到了你”

  我和小朵第一次見面是在馬路上,我騎著電驢下班她,突然在我邊上暈倒,
我以為是我撞到了她,便下車去檢視,然後就和小朵認識並交往了……

“謝謝你陪我這大半年,你對我很好,我真的很開心,有時候不讓你見,是
因為他們要來搞我,不讓你碰我,也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很髒,而且那些男人實在
太……我每次見到那根東西我就會噁心。之前我都是去賓館讓他們搞的,前一陣
飛少找到了我家,又想搞我的室友,所以我只能同意讓他來家裡,我不想因為自
己而害了室友……”小朵擦了擦眼淚,繼續說:“現在小妹也已經去北方上了大
學,我也不怕飛少去傷害她了。所以我想離開這個城市,永遠離開這些不開心的
回憶,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從新開始,去多掙一點錢,再去找個真心愛我
的有錢男人嫁了。謝謝你志強,真的謝謝你,我知道你真心對我好,但是現在情
況是我的父母年齡大了,也都有慢性病,需要錢去醫治……”

  小朵不再說了,而是緊緊的抱著我,我也抱著她,我好難過,好悔恨,為什
麼自己這麼無能,為什麼自己不能保護好小朵,為什麼自己這麼後知後覺,不能
幫小朵逃離苦海。

  “小朵你別說了,你相信我好嗎,我會努力的,而且我明天去紀委告發飛少
他們,我要讓他們坐牢!”難過變為激動,我想為小朵做點什麼。

  “沒用的,在這個城市裡,誰都不能把他怎麼樣,我也反抗過,也提供了證
據告發了他,但是……”小朵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似乎輕鬆很多。伸手摸著我臉
“志強,別做傻事,別去動飛少他們,我們把自己過好就行了……”

  “你這樣受委屈……我好心疼……”我也明白小朵是對的,落魄的我連自己
的老闆娘都不敢拒絕,還能去對抗誰呢……小朵抱住了我,附耳輕聲說:“謝謝
你志強,明天我就走了,你願意的話可以搬過來,我那個室友人不錯,我也常常
和她說起你,說你是大好人,而且這邊的環境也比你那個小房子好,如果可以,
你和她一起努力工作,一起負擔房租,然後一起買房,結婚生子…………嗚嗚
……小朵再也忍不住,眼淚嗖嗖的落下,我心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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