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 第五十五章 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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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8


  他自信一笑,用腳撥弄了一下地上的兔子骨頭,道:“仙姑儘管放心,我在
山中有過奇遇,只要有我在,絕餓不到你。就是……還不知道要走幾天,仙姑恐
怕……只能跟我這粗人一起,風餐露宿了。”

  “還有一條性命在,能苟活下來,哪還敢有什麼奢求。”張林氏低頭望著自
己腳上的薄薄繡鞋,咬了咬牙,“放心,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這點苦頭,
算不了什麼。”

  然而,翻山越嶺可不是輕飄飄一句話那麼簡單。

  袁忠義真氣充盈輕功精熟,陡峭山壁都能扯根藤子飛身而上,抓只猴子來烤
著吃也不成問題,當然可以不將這廣闊山川放在眼裡。

  可張林氏寡居十九年中,足跡所及之處,不過是張家的那座祖宅內外,即便
廣闊,平常行走都有丫鬟攙扶,哪裡需要費她多少力氣。要是叫她騎在袁忠義身
上倒澆蠟燭,怕是連第一次洩身都堅持不到。

  如此柔柔弱弱一個婦人,他三天能翻出去的山,她走一個月估計還在山腰打
轉。

  這正合袁忠義的意,在這地方,張林氏越是無能,就越得依賴他。而女人越
依賴一個男人,就越容易淪陷。

  她那雙小小肉肉的腳掌,頭一次發現竟是如此無用,才走了一個下坡,都不
及探到谷底,還沒等到轉而往上爬,她就雙腿一軟,一個趔趄險些摔下山去。

  幸好袁忠義一早就在留意她的狀況,猿臂輕舒抓住手腕一扯,便將她拉回懷
中抱住,“仙姑,沒事吧?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張林氏一陣羞窘,無奈道:“我……唉……智信,我這副樣子,就不要一口
一個仙姑了,我若真有什麼神仙法力,又豈會如此狼狽。”

  “這……可我跟紅菱畢竟還未拜過天地。咱們失落在這地方,今日已是九月
初七,五天之內……如何趕得回去。這就稱呼岳母大人,是否不太合適?”

  張林氏扶著小樹站直,輕聲道:“你們的婚事,的確急不得了……智信,在
這山中,你便將我當成普普通通的……”

  她本想說普普通通一個女人就好,可話到嘴邊怎麼也吐不出去,只得嘆道:
“還是張夫人吧。”

  她的言下之意,袁忠義豈會不懂,若時時刻刻叫著她張夫人,提醒她是嫁到
張家的人,豈不是給自己拖後腿。於是他笑道:“何必那麼麻煩,我便尊稱一句
夫人好了。”

  說著他蹲下用指尖輕輕搭住她的小腿,溫柔道:“夫人,你是不小心扭了腳
麼?”

  隔著襯褲外裙感到那指頭輕輕一壓,張林氏竟心中一蕩,不覺雙頰如少女般
浮現一抹羞紅,趕忙做出慚愧口吻,自責道:“不,是我太沒用了,不過這麼段
路……便腰痠腿軟,走不動了。”

  她性情保守,心底綺念壓抑不住,便覺得頗為難過,不禁賭氣似的道:“智
信,你走吧……你年輕力壯,這大山困不住你。就讓我這沒用的人……死在此處
好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他刻意一頓,匆忙改口似的道,“紅菱還在
等著你,你要多想想她啊。”

  “可我……雙腿無力,實在走不動了。”

  “這……”袁忠義皺眉思索片刻,抬頭道,“既然如此,夫人,晚輩……得
罪了。”

  張林氏一怔,還不及開口詢問,就覺身子忽然一輕,竟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智信!這……這……”想說成何體統,但先前身子都給他換衣服時候碰過,
四下又沒有他人,如此迂腐顯得太蠢,她只好道,“這你也太辛苦了些。”

  “夫人身輕如燕,並不辛苦。不過若是夫人覺得不妥,那換到後面,讓我來
揹你如何?”他心中暗笑,知道這女人就算是為了讓他能看清腳下的路,也會順
水推舟,乖乖聽他的建議。

  殊不知,揹著她走才是袁忠義的本來目的。

  將女子背在身後,雙臂必須反抄託高,那握住的地方便是大腿。女子一方為
了穩妥,只能儘量摟緊,將身子壓在男人背脊。張林氏豐乳綿軟,奶頭頗為膨大,
如此一壓,在山路上顛顛簸簸,磨來擦去,那還不酸溜溜癢絲絲撩到穴腔子裡去。

  張林氏果然如他所願去了後面,等開始趕路,覺出身上不妥,大腿被他手掌
摸著的地方都一陣陣發熱,心裡越發盪漾的時候,卻也無法開口,再換回去了。

  更何況山坡起伏陡峭,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擋住他的視線。

  袁忠義放長線釣大魚,反正頭一天就已經吃到了嘴,之後幾天,除了趕路時
不得不接觸的親密距離,此外一概以禮相待。摘果捉魚,抓鳥捕兔,每頓飯食都
伺候到她舒舒坦坦,入睡時給她鋪好密密軟草,架起蓋葉窩棚,讓她睡得香甜酣
暢,眼見著那些慌亂憂慮都平復下來,心情也好轉很多。

  不過他表面上以禮相待,誠懇無比,每天晚上卻都悄悄動著手腳。

  夢蠱他手上一共還剩兩隻,不捨得用,但迷心蠱還有滿滿一盒,每日傍晚吃
飯,他給她烤好肉食,便會找機會灑上一點。

  只要那麼一點點,雖不足以讓她神志不清,但睡著之後格外難醒的效果,還
是有的。他也不是急著再插進去肏上幾千回合,就是坐在她身邊,將她飽滿豐腴
的身子這裡玩玩,哪裡摸摸,讓她似醒非醒,似夢非夢,情潮氾濫而不得其終,
不知不覺,便在吃飯時常常盯著他發愣,盪漾眼波中,也漸漸蘊含上了極其複雜
的感情。

  九月初十傍晚,一直有意磨蹭的袁忠義終於帶著張林氏翻過了第一座大山,
來到山腳。可遠遠望見的田地村落,逼近才發現早已荒棄,棟棟空屋之中,沒有
留下一粒稻穀。

  “不要緊,”張林氏站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發麻雙足,柔聲道,“有村子,就
說明曾經有人家,沿著他們走出的山路找下去,一定能找到有人的城鎮。今晚,
咱們就在此地休息好了。”

  本以為之後還要再爬幾座山,他檢查了一下這荒村中的各處擺設,看蒙灰時
間,蛛網多寡,大致能猜出,這裡的村民應該是霍四方打過來才逃難的。那麼,
此地應該已非深山老林。

  他望一眼靠在門框怔怔發呆,面色緋紅若有所思的張林氏,心道,也差不多
是時候下猛藥,最後推她一把了。

  村中有井,還有幾口破缸,袁忠義打了清水燒熱,煮湯做飯,忙碌不停,還
湊出一大桶,叫張林氏躲在屏風後清洗了一下疲憊身軀。

  她不好意思每日一直讓他揹著,到了較平坦的地方,便總會要求下來走上一
段。她體力不濟,僅僅是那麼幾段,也叫她無比疲累,晚上就算不用迷心蠱,一
樣睡得很熟。

  不用迷心蠱的情況下,袁忠義並不敢直接下手,但今晚,他本也不打算動她。

  等到夜深人靜,張林氏九成九已經睡熟,他悄悄起身,摸到她身邊,輕輕掀
起被腳。果然如他所料,難得有床鋪寢具,她又沐浴淨身,洗了貼身衣物,兩條
白生生的腿上,並未套著襯褲。

  他捏著楊花蠱歪頭一瞄,屈指彈了過去,小小的蟲兒,無聲無息落入捲曲毛
叢。

  這便可以了。楊花蠱遇到體溫會漸漸從僵直中恢復,之後,會自行順著女人
味道一路鑽進牝戶,叮咬在花心旁的肉褶裡面。

  他無聲淫笑,放下被腳,原路退了出去。

  隔天一早起來,袁忠義在空地練武,還沒去叫,張林氏就自己起了床,慵懶
無力穿戴整齊,碎步挪到門邊,抬臂靠著門框,望他在那兒一招一式演練。

  他此刻練的是望月掌,這套武功威力雖然不如廣寒折桂手,但打起來行雲流
水,瀟灑好看。他故意去了上衣,赤膊露著一身雄壯肌肉,不至於虎背熊腰那麼
張揚,但一塊塊溝槽分明,青筋盤繞,正是極討女人歡心的模樣。

  一想到被這麼壯實又如此俊俏的後生背了幾天,肌膚接觸不知多少時辰,雙
乳一天裡倒有大半壓在他那寬闊脊樑上,張林氏就覺得渾身火燙,下陰陣陣麻癢,
不覺雙腿並緊,交疊磨蹭。

  不蹭還好,這一蹭,像是蹭翻了油瓶,一股滑溜溜的漿子,莫名染出在大腿
根上。

  這天上路,張林氏魂不守舍,與袁忠義對話都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時
不時便窘得滿面通紅,倒真像個十七、八的小姑娘。

  從破落村子延伸出去的山路好走了許多,但起伏高低,仍不是張林氏應付得
了,勉強走了幾個下坡,其餘時候,她便還是趴在袁忠義背上,任他出力。

  他背後的筋肉輪廓也極其鮮明,之前幾日還不覺得,今天乳房壓在上面,隨
著他走走停停,那肌肉變化,竟彷彿在按揉她的奶子一般,她不願承認,可下來
休息時藉著小解偷偷一摸,兩顆乳頭,到那時還硬得嚇人。

  這一摸可不得了,張林氏被那酥癢吸住了手,情不自禁便捏住那顆花苞,指
肚交錯,左右橫搓。

  淅淅瀝瀝一泡尿,要不是袁忠義擔心安全叫她一句,她怕不是能蹲到滴答點
兒別的汁液上去。

  再次上路,走到約莫申初時分,眼見日昳,袁忠義加快速度,耗了些真氣,
總算遠遠望見了谷地中一處看著頗大的村子。

  可等到走近沿石階穿林下去,才發現多棟房屋已成了斷壁殘垣,四處腥臭撲
鼻,放眼一望,到處都能見到倒斃的屍身,已爛出骨頭,長滿了蛆。

  擔心疫病染身,袁忠義不敢久留,在幾棟較大屋子中匆匆穿行探查一番,找
到一副嶄新火鐮,幾個乾硬炊餅,從地窖一口開了封的罈子裡往水囊灌了大半袋
黃酒,便叫上一臉蒼白的張林氏,匆匆離開。

  官軍雖也可恨,但還不至於將這種頗具規模的村落屠戮殆盡,劫掠一空,毫
無疑問,這是霍四方麾下兵馬的傑作。

  離開的方向大概和那些起義軍一致,走出不遠,在一片空地上,他們又看到
了幾具屍體。

  雖也已腐爛得厲害,但從周圍散落的破碎衣裙也看得出,這應該是方才那個
村子中被劫走的女子中的幾名。

  至於為什麼在這裡先把她們殺了,從空地上埋過鍋灶的坑,屍體上大片露出
來的骨頭,也不難猜出答案。

  和這相比,她們死前是否被輪姦過,都已不再重要。

  張林氏想來還是頭一次親眼瞧見這種情形,小跑幾步一彎腰,哇的一聲吐了
一地。

  袁忠義嘆了口氣,過去好言寬慰一番,才又帶著她上路。

  經此一事,張林氏再提到霍四方時,神情便又有了變化。

  袁忠義沒興致和她深談這些事情。視人命如草芥對他而言乃是極大的浪費,
比如張林氏這種活色生香又有個漂亮女兒的寡居美婦,有機會徹頭徹尾玩弄一番
的情形下,先奸後殺刮肉剔骨煮成一鍋,有什麼樂子可言?

  他只是添油加醋,裝作年少懵懂,從旁拱火,叫她本就找不到頭緒的心思,
更加亂七八糟。

  心亂,身就會亂,亂了容易,再想回去,可就是難上加難。

  晚上抓了一隻山雞,袁忠義用從那村子帶來的破鍋燒了一鍋肉湯,吃喝完後,
又往衣服上撕下塊布,把水囊裡的濁酒略略一濾,在鍋中燒開,削竹為杯,自斟
自飲。

  喝了兩口,他側目一望,果然張林氏正直勾勾瞧著這邊,神不守舍。

  為了遠離可能的亂軍,他們做了火把離開小路往深山中走了很久,找到這片
空地時就已很晚,加上捕捉獵物烹調一番,此刻其實已過子時。

  袁忠義將竹杯遞到張林氏面前,微笑道:“夜深露重,還是喝一些吧,這酒
寡淡,只當暖暖身子。”

  張林氏默然接過,盯著裡面看了一會兒,仰頭喝下。

  他又盛了一杯,道:“我本也沒打算去找酒,後來想起日子,才臨時起意去
翻了地窖,能幫你暖身,也算機緣巧合。”

  “想起日子?”張林氏不懂,伸手接過,小口啜飲。

  “嗯,看月亮都過了頂,這會兒怕是快要丑時咯。九月十二,可是大吉大利
的日子。”袁忠義故作惆悵,向後躺下,靠在堆起的草墊上,緩緩道,“可惜,
我都還不知道紅菱此刻人在何方,是否安全。”

  張林氏握著竹杯的手一顫,這才想起,若是沒有這一串意外,今日本該是她
女兒和身邊這個英俊少年成婚的大好日子。

  不對,不只是她女兒,還有飛仙門的大師姐,那個西南頗有名氣的賀仙澄。

  多麼招人嫉恨吶……張林氏心頭一陣恍惚,竟分不清,她想到的嫉恨,到底
是對袁忠義,還是包括自己女兒在內的那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

  胯下又開始癢了。

  癢得鑽心。

  她守寡十九年,七千個日夜,沒有嚐到過男人的撫慰。

  不要說夫妻敦倫的印象,她就連痛到要死生下張紅菱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不
清。

  她好好地做寡婦,好好地做仙姑,好好地做母親……卻唯獨忘了,如何好好
地做一個女人。

  胯下更癢了,還酸,酸得她只有春夢中才有人安慰的陰戶一陣陣抽動。

  她覺得自己怕是瘋了,這會兒明明又累又困,還因為白日見到的屍體而陣陣
噁心,卻不想睡覺,只想……做些她連想一想都覺得大逆不道的事。

  她不敢,所以她只有喝酒,喝這沒什麼味道,寡淡如水,喝得她想痛哭一場
的苦酒。

  “夫人,夜裡的山風清冷,這次尋的地方不好,遮擋不住,來,你把我這件
蓋上吧。”

  袁忠義適時站起,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脫掉了外袍和上衣,全都披蓋在她的
身上。

  多日不曾洗過,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張林氏藏在雙膝之間的手,頓時
攥緊,她急忙端起杯子,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智信,我好像醉了。”她抽出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袍子,幻覺中,象是
在撫摸他近在眼前的結實胸膛。

  “你說笑了,這濁酒我還特意燒過,你就是全喝了,也只會睡得香些。不必
擔心喝醉。”

  “可我真醉了。”她眼角掉下一顆淚珠兒,扭過臉,維持不住的那層面具,
徹底崩壞。

  “好吧好吧,那就不要喝了。早些歇息。”他溫柔說道,彎腰取過竹杯,放
在一旁。

  她趁機抓住了他的手腕,緊緊握著,眼裡放出的光,不再屬於張林氏,而是
彷彿逆流二十多年,回溯成那個還姓林的小姑娘。

  “夫人,你……你這是作甚。”他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心情的矛盾,既有對倫
常的恐懼,也能讓她看出,她不是對這成熟美麗的肉體全無慾望。

  “以你的力氣,想掙脫,很容易。”她喃喃說著,掀開了他蓋過來的那些衣
服。

  她不要衣服,她要人。

  她覺得自己胯下的嫩肉都在攥緊,提醒她那裡有多麼空虛。

  “智信,只此一晚……別……把我當作紅菱的娘。”她抬眼望著他,“你們
還沒成親呢……還沒有呢……”

  她喃喃說著,忽然抬手擦了一下溢位來的淚,撲進了他的懷裡。

  “陪我做場春夢吧……醒來……我就都可以忘掉了……”

  撫摸著她火燙的肌膚,袁忠義滿意一笑,心中暗忖,該用些什麼話兒欲擒故
縱,好叫她徹底來做主動的那個。

  至於這場春夢,恐怕,她到死也休想忘掉……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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