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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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6

耐一下的。

  紅兒拿過花鈿紙,貼在於筱臉上:「姐姐今天真漂亮,去了姑爺家,姑爺肯
定很歡喜,把你捧在心裡呢。」

  於筱對著紅兒努了努嘴,笑道:「少貧嘴,趕緊貼,待會兒姑母嬤嬤她們可
就要回來了,再磨蹭當心她們罵你,那兩個嬤嬤你也是知道的,嘴巴毒得很。」

  紅兒貼著貼著開口道:「姐姐,這次我跟你一起過去,以後你可得替我撐腰
呀,我們在那無根無依,可能讓別人欺負了。」

  於筱嗤道:「欺負?我嫁給馮小子還算下嫁了呢,要不是從小和他感情好,
誰願意啊,他們還敢欺負我?就問問馮青雲,他敢不敢和我頂嘴。」

  紅兒噗嗤一笑:「姑爺人挺好呢,我看只有姐姐欺負他的。」

  「好人?」於筱不以為然,「他那副色眯眯的模樣,回頭就把你吃了。」於
筱突然伸手抓了抓紅兒鼓鼓的胸脯,把小丫頭逗地咯咯直笑。別看紅兒年紀不大,
比於筱小了快三歲,但兩個奶子卻不小,家裡下發的衣服撐的繃緊,小丫頭直喊
難受,於筱只好帶她去重新把衣服改大了兩寸。

  「姑爺真要吃我,姐姐你可得幫我。」紅兒說道。

  於筱轉過頭,滿頭的首飾叮叮直響,她盯著紅兒問道:「你有心上人了?」

  紅兒羞紅了臉:「哪有!平日裡天天跟著姐姐,姐姐你還不知道麼?」

  「那不就得了。」於筱握緊拳頭,「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花心,我們姐妹要
把他緊緊握在手中,讓他不能拈花惹草,搞什麼三妻四妾。」

  儘管知道自己陪嫁過去也只是通房丫頭,紅兒還是又羞又喜,專心貼完了最
後一點花鈿。

  兩人正說著體己的話,外頭走進來一位嬤嬤。於筱瞧著面生,不知是誰,拍
了拍紅兒的手:「這誰啊?」

  紅兒也不認得,只是瞧著嬤嬤一身喜衣,猜道:「大約是姑爺家的喜娘吧。」

  「也是,時候不早了。」於筱點點頭,「你是馮家的喜娘麼?」

  嬤嬤不答,走到於筱身邊,對著紅兒擺擺手,讓她出去。

  主僕二人都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也不太清楚具體流程,紅兒乾脆去別的地
方瞧瞧狀況如何了。

  於筱生怕待會兒出了什麼岔子,心想著喜娘來得正好,乾脆問個清楚。誰知
連問了兩遍,那位陌生嬤嬤都一言不發。

  難不成是聾的?於筱有些詫異。她知道本地有婚禮請神婆送喜的傳統,這些
神神叨叨的神婆非聾即瞎,總之身上要有點殘缺,不然也當不起神婆。於筱想到
這,心下釋然,她拿起鏡子,鏡子裡反照著自己的臉,但在她身後照出的不是嬤
嬤皺巴巴的臉,而是一頭毫羽畢現的烏鴉!

  於筱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銅鏡應聲跌落在地。而那頭烏鴉張開尖銳的白喙,
一條紅舌似箭般吐出,堵住了於筱的嘴,嬤嬤的身體一霎間化作一股黑煙,由於
筱口中鑽入。

  聽到尖叫聲的紅兒從外頭跑進來,撿起了滾到門邊的銅鏡。

  「姐姐怎麼了?咦,剛才的老嬤嬤呢?」

  於筱轉過臉,滿面笑容:「沒事。」

  ……

  遊縣馮家和沙河門的於家結親,那也算全縣的大事。接親的隊伍敲鑼打鼓穿
過整個縣城,接上新娘子後大吹大擂又穿過整座縣城。於家於老爺子也是一位巨
賈,家裡自然富庶非常,一路上喜糕喜糖喜錢拋灑不斷,按照習俗,周圍看熱鬧
的也都要齊聲祝賀,算是討個彩頭。

  今天的新郎馮青雲早早身穿大紅喜袍出門接親,騎著高頭大馬,一副神氣奕
奕的新郎官模樣,身後的喜轎內於筱端坐,羅扇掩面,絲毫瞧不出那平日裡的蠻
橫樣子,馮青雲更是喜不自勝。雖說平日裡和她熟絡,但誰不想家中嬌妻靜淑賢
慧呢,和一旁隨行的大舅哥有說有笑。

  平常人家的婚禮喜宴大多費時,何況是兩家大戶人家,面子禮節自然絲毫不
落,做足做好。等到夫妻二人有空親暱,此時也是明月高升的晚上了。

  夫妻二人也忙了一天,此時比肩端坐床前,倒是難得清閒,只是二人對視良
久,誰也沒先開口說什麼。

  馮青雲看著看著,笑出了聲。於筱白日里遮羞的卻扇還在手邊,拿起來輕扇
了丈夫一下,蹙眉問道:「你笑什麼。」

  馮青雲捉住妻子的皓腕:「你是發小几個裡最頑皮的,今天這麼安靜我都不
認得你了。」

  於筱轉過頭:「不認得?那你還坐在這做什麼?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馮青雲笑著捧住妻子的臉:「這才是我熟悉的模樣。」

  於筱擰了一把馮青雲腰間的軟肉:「一副犯賤的模樣,討厭死了。」

  「嘶,」馮青雲咧了咧嘴,「大喜日子你都不放過我?」

  「誰……誰讓你惹我生氣的?」於筱意識到自己這樣做確實不太對,「平日
裡還沒嘗夠嗎?今天還欺負我。」

  馮青雲猛地堵住了妻子的嘴,四唇相貼,舌津互渡,於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兩人舌吻許久才不舍分開。馮青雲笑道:「你猜對了,我就是平日沒嘗夠,
今天我要好好嚐個飽。」

  於筱面似微醺,由內向外泛出羞意,啐道:「下流。」

  兩人繁縟的婚袍早在女婢的服侍下脫去,現在穿著的是平常衣物,馮青雲把
於筱按倒在榻上,在於筱本能的反抗掙扎中,輕鬆解開了她的外衣。於筱裡頭穿
了條芽綠緄邊抹胸,上頭繡了一對交頸相偎的鴛鴦,遊嬉綠水。於筱的抹胸內在
胸下的地方內鎖了條繫帶,繫帶收緊繫在背後,抹胸上部就貼合地裹住了於筱的
碩乳,避免了她在玩耍行動時引起的不便。馮青雲初見時還頗為咋舌,笑道不知
於筱怎的生了這麼一對大奶子,結果受了一頓捉弄。今夜他輕車熟路解開抹胸系
帶,攏起那對白嫩豐碩的乳瓜,把兩粒粉嫩翹圓的乳珠噙在口中,咂咂有聲。身
下的於筱受不了丈夫的調弄,喉間嚶嚶嬌喘,情動已深。

  紅兒的床鋪就在外屋,她伺候完二人更衣就回到了自己屋子。而此刻兩個丫
頭正跪坐在榻上,透過隔板的孔洞往裡瞧。一個是於筱的丫鬟紅兒了,而另一個
是馮青雲的妹子,馮青湘。馮青湘比紅兒小了一歲,人小鬼大,又是家裡嬌養慣
的,非要偷偷來瞧自己哥哥洞房,好像是什麼不得了的稀奇事。夫妻二人在床上
對坐的時候還不耐煩地暗自催促,等兩人乾柴烈火擁倒在榻上時,小丫頭反倒羞
得滿面通紅。

  「他們倆是第一次麼?怎麼這麼不知臊的。」小丫頭不知道啐誰,一旁的紅
兒嘻嘻一笑,悄聲答道:「這倆人哪是第一次呀,熟門熟路老相好了。」

  「姦夫淫婦。」小丫頭滿臉緋紅,不停往裡面瞧,始終是隔了東西,加上角
度問題,瞧不真切。

  「呸呸呸,公子可不敢亂講,小姐和姑爺那叫有情人終成眷屬。」紅兒糾正
道,「你瞧得清麼?」

  「就看到阿兄在嫂子身上亂拱,他們在做什麼?」小丫頭始終是沒瞧清楚,
也沒見過世面,不由好奇問道。

  「你不知道麼?」紅兒壞笑地用手指比了個手勢,「男人底下同我們女人不
同,長了根這東西,姑爺正拿那話兒戳進姐姐裡面,嘻嘻嘻。」說著手在胯間比
了比。

  馮青湘杏口圓張,似懂非懂,驚訝無比。兄妹倆雖然親暱,但始終男女有別,
馮青湘對哥哥的身體構造男女之別印象模糊,只偶然見過而已,但始終未知其究,
問道:「男子那底下不就是便溺的麼?怎麼還能往這裡頭戳呢?」說到這,屋裡
頭傳來一聲於筱的尖叫。「嫂子叫這麼大聲,是不是很痛呀,那種東西戳進身體
裡可不好受吧。」

  見馮青湘懵懂無知,紅兒道,「那事兒哪還痛呢,美人得很,姐姐舒服得都
叫起來了。」這時候屋內又傳來於筱的一聲高昂尖叫,兩人齊齊望向屋內,只是
屋內並無半點新婚夫妻交歡的喜樂,而是一副恐怖血腥的地獄之景。一隻半人高
的黑色烏鴉站在慘死的馮青雲身上,馮青雲兩個眼眶滿是鮮血,空無一物。他的
胸膛慘被烏鴉利爪破開,烏鴉此時叼起了胸腔內搏動的心臟,一口扯斷吞入腹中。
然後一聲嘶叫,化成一縷黑煙竄破屋頂,隱化於漆黑的夜色之中。而留下的只有
悲愴的尖叫呼喊與哭泣。

  本來一場大喜的婚禮,結果倒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心喪事。馮母見到自
己兒子的屍骸當場昏了過去,馮父忍著悲痛收斂了屍骸,匆忙之間也來不及去訂
購棺材,只好用了自己提前定做好的那一副,把兒子屍體盛斂進去。

  正是:一場荒唐夢,白髮送終人。馮氏夫妻二人唯有這個兒子,女兒馮青湘
早早也訂好了親,到了年紀也是要送出去的,沒了這個兒子就是斷了馮家的根了,
一連幾夜馮母都哭成淚人,但也換不回馮青雲起死回生。

  馮氏夫婦的悲痛暫且不提,於筱這位新婦滿身孝衣跪在一旁心裡說不出的滋
味。自己初為人婦,新婚之夜丈夫便遭了不祥,慘死新房,即便公公婆婆都沒開
口說什麼,小紅和小姑子也都替自己作證是有妖物行兇。但這有如何呢?自己也
早就成了不祥之人了吧?

  看到馮母哭的悲徹,於筱撫著馮母的背安慰道:「阿媽,且耐住悲切,不要
虧了身子。」

  這馮母只把她當作空的,懨懨哭著。換作誰來能不惱的,得虧是當了這麼多
人的面,在兒子靈前不好發作,只把於筱當個沒影的。

  於筱在一旁也尷尬,好在小姑子馮青湘有眼力,連忙攙著馮母起來:「娘,
把淚忍住了,哥哥平日最孝敬,不要哭壞了身子。」這馮母方才擤了鼻涕,擦擦
眼淚,跟著女兒回屋歇息去了。

  於筱出身大戶,也是有面子的,哪裡受得了這種羞辱。自己剛過門就守了活
寡,日後在公婆家少不得受人眼色。倘若留個子息還好,但對她來說怎麼可能呢?
在馮青雲靈前想來想去想不開,解了腰間的白腰布,在宅後的槐樹上吊自盡了。

  世間萬物自由真靈,馮家宅後的老槐樹在這風吹雨淋,雷劈火烤,歷世載八
百餘年,開了靈智,又歷世載五百餘年,看遍了紅塵俗世。只是囿於形體,不得
自由。但看遍人事蒼茫,與其修了人身再歷這人劫煩苦,還不如做顆老槐來的自
在。

  這老槐打個盹一睜眼,發現自己臂枝上吊了個新魂,不由嘆息何苦來哉?

  於筱雖然身死魂出,散了七魄,但三魂還在,哭哭啼啼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
了老槐。

  「害了你丈夫的妖怪,我倒認得,其名羅剎鳥,是他州的妖物,平日裡不敢
興風作惡,只在自個地盤裡暗害來往過客。如今她出山為害,想必是修行有成,
到了要緊關頭了,非得再多害人不可。」老槐道。

  這時從路邊走來一位身穿綠襖的婦人,頭上簪了朵素花,手裡捧條白綾,對
著老槐款款一拜。

  「咄,你來做什麼?」老槐呵斥。

  婦人有些為難地說道:「奴家在此候了三年,今日終於能轉了這條白綾,往
生轉世去了,懇請大仙方便奴家。」

  「唆人為倀,空耗陰德,即便轉世投胎,也不得好去處。」

  「懇請大仙指條明路。」

  老槐嘆了一聲:「且把白綾留下,往城隍去吧,崔判自會指引你轉世投胎。」

  婦人連連磕頭感激不已,等於筱一眨眼,婦人已經不見了。那條白綾飄悠悠
浮起來掛在了老槐枝頭,疊摞在其上的空巢內。

  「方才那是什麼人?」於筱問道。

  「哪裡是人,那是吊死的倀鬼。他們專找人或新亡的鬼,遞交那條絞死繩,
誰若接手了便做了替死鬼,他方好去轉世投胎。本來她是來找你做替死的倀鬼,
我替你接下了因果,這條白綾下次雷擊之時正好燒了。」老槐道。

  「我也會變成倀鬼麼?」於筱問道。

  「會,要不得幾天就會變成倀鬼。」老槐道,「你怕麼?」

  「怕,」於筱回道,「但只恨不能找那妖物報仇。」

  「你如今枉死,投胎是不成了。想鬥羅剎鳥,你的魂靈兒被那大妖一口便吸
乾淨了。」老槐轉口又道,「但若是還想再活,倒有個法子,就是想知道你可願
意。」

  於筱一時氣不過,方才輕生,等回過神來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又有哪個遊魂
不願還生呢?當下即點頭道:「我願意。」

  「我這有些遊魄,都是些可憐的,無處安身我便留了下來。其中有七八條已
滌盪了俗業,你若願意我便幫你補完七魄。我有兩百年未開花結果,今日我重新
開花,待結果之日為你重塑肉身。只是這重生之後,你的記憶會盡數消失,一切
人情都要重新來過,你可願意?」老槐喝問道。

  「我願意。」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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