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七章(9)】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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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

術課的
技術員們,正在這酒店的走廊裡啃著冷饅頭安裝著各種監控裝置,而且為了除錯
系統,大概昨晚我和夏雪平入睡的時候,他們的人卻還在忙活。

  「白費就白費吧,我估計他訂酒店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好了。像這種賓館,
常年都會在各種價位預留出三四個空房來,以備不時之需。而他又對賓館方面主
動提出增銷,正常做生意的,都不回拒絕他的提議。」嶽凌音冷靜地說道,「只
有想要抓他的人,也就是我們這樣的,才會因為不想放棄提前給他下的套而對他
拒絕——沒聽剛剛」西格瑪「說他準備掏槍麼?這傢伙,倒是真清楚這種全世界
知名酒店的經營習慣。他在別的國家能策劃那麼多起恐襲、最後還能全須全尾的
離開,自然有他的本事,但搞不好,還因為其他國家的情報反間機構都有些太過
於自信、都有以為能夠順利」請君入甕「的僥倖心理,才引起了他的警覺。」

  「」紅月旅「裡被譽為本多正信一樣的人物,果然有點東西。」周荻慨嘆道


  最後吉川利政到底選了一間在十一層的VIP客房,之前安裝佈置的那些監
控也好、監聽也好,大部分都沒用上;而他剛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最厚
的那層窗簾拉的嚴絲合縫,於是嶽凌音那邊的「高射炮」望遠鏡,也完全瞎了。

  「要不要讓小陳小馬他們去看看?」周荻想了想,又跟嶽凌音商量道。

  「別了,他本來什麼客房服務都沒叫,而且還這麼敏感,這時候你派人過去
,說不定會出岔子。」嶽凌音嘆了口氣,「只能在接下來交給」P-One「和
」P-Two「他倆了。」

  「處長、周課長,這傢伙又進電梯了,好像是要出門。」坐在嶽凌音和周荻
身後的石劭文,指著監控螢幕說道。

  「」P-One「、」P-Two「,看你們兩個的了。」

  我和趙嘉霖各自擦擦嘴,然後我先出了麥當勞,走到門口,點了一根邵劍英
之前送我的那秘魯香菸抽了起來,並繞到了酒店大樓的另一邊。

  「又抽菸!」當我剛走到大廈另一端,夏雪平竟往我的手機上發了一條微信
。我轉頭一看,她竟然就在我的右手邊,但還是隔了差不多三百米的距離。

  而這時候,吉川利政已經從酒店大門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

  我反正也要回覆信息,所以便大方地舉著手機低著頭,按下了四個字:「偽
裝需要。」

  「下不為例。」夏雪平也迅速地回覆了四個字,外加一個「右哼哼」的表情


  吉川雖然看到了我,但因為我正在看手機,而完全沒去注意他,因此他也對
我沒產生什麼警戒,直接走下大理石階,沿著渤海路閒庭信步。

  等他路過了那家麥當勞,趙嘉霖才從麥當勞裡出來。就這樣,趙嘉霖跟著吉
川,我跟著趙嘉霖,夏雪平又跟著我,一起來到了渤海路的地鐵站裡面。我跑到
吉川旁邊的售票機買了一張票,而夏雪平跟趙嘉霖,則直接用手機掃碼,率先進
入了地鐵站裡面,相互之間保持著距離,又同時緊盯著吉川。

  三站之後,吉川到站,卻沒想到他來的地方,竟然是紅山藝術廣場。

  這地方算得上是F市的地標之一,也是號稱全東北目前最具有時尚感的勝地
,整個廣場佔地4000平方米,一部分是老鐵路廠的廠房改建的LOFT,裡
面盡數都是一些藝術家的工作室、畫廊,還有小劇場、手工坊之類的經營場所;
另一部分則是向地下拓展五十米深的一個戶外廣場,除了一些後現代主義風格濃
厚的雕塑之外,還有整整一百米長的一面半環形塗鴉牆,因此到這裡來玩的,經
常是一些街舞社、滑板club、HipHop樂隊之類的年輕人。

  那吉川利政一個老頭子,還是一個從事恐怖活動的外國老頭子,他到這種地
方來幹嘛呢?

  只見這老大爺,穿著他那身復古風十足的大衣與西裝,還戴著一頂鴨舌帽,
穿梭在一幫根本不嫌冷、在這將近零下三十度的天還穿著棒球夾克、破洞牛仔褲
、單薄帆布鞋且不穿襪子的男男女女中間,並看著他們塗鴉、練舞、饒舌bat
tle。

  「他總不能是來幹這個的吧?」P-One「,」西格瑪「,你倆覺得呢?
」站在廣場另一邊的趙嘉霖,用對講對我和夏雪平問道。

  「不好說……我目前只是覺得他是來這兒見什麼人的,沒其他猜測了。」我
回答道。

  「先觀察觀察再說,」夏雪平說道,「注意所有跟他有交流的人。」

  在這時候,還真有個留著長髮、梳著髒辮的女孩子朝著吉川利政走了過去,
那女孩看起來身高少說得有180,而且身材豐腴,粗腰肥腿,但談不上胖,不
過確實是胸大屁股圓,長得到也算標緻,貌似年齡沒比我大幾歲;大冬天的,皮
夾克的裡面卻就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吊帶背心,下面也是一件破洞牛仔褲。她剛
跟自己的姐妹們練完舞,大老遠就注意到了吉川利政,於是從夾克裡掏出一盒香
煙,叼著菸捲,走到了吉川面前,主動搭起話來。

  吉川倒是對這女孩比較冷淡,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
那女孩,緊接著,那女孩竟然幫著吉川開始沿著塗鴉牆拍起照片來。

  「這女的,會是他的同夥嗎?」我疑惑道。

  「我怎麼感覺……這髒丫頭有點喜歡這個老頭呢?」趙嘉霖說道。

  我再仔細一看,的確,當這女孩幫著吉川拍照片的時候,竟是滿臉春情盪漾


  而緊接著,吉川卻站在原地,望著廣場周圍的高樓,然後示意那女孩蹲下,
並按照他指示的角度拍攝了幾張照片,接著女孩便把手機還給了吉川,並拿出了
自己的手機——果真是給吉川留了電話號。

  仔細一聽,回到街舞隊伍裡的女孩,還對吉川喊到:「今晚六點以後,我有
時間!」只為那群女生聽了,全都跑到那女孩面前開了幾句玩笑,不過對於這種
事情,她們倒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嗬!這老大爺還真是泡上妞了!」我感嘆道。

  「怎麼,你羨慕啊?」趙嘉霖故意在對講裡問了我一句。

  「別聊沒用的,」夏雪平立刻生冷說道。

  「剛才吉川幹嘛了?」對講另一邊的嶽凌音問道。

  「他讓一個女孩幫他拍了幾張照片,還特意要求對方蹲下——」夏雪平彙報
說,「而且他現在自己也在朝著周圍的高樓拍攝著,但完全不知道他的用意。」

  「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不能真是來旅遊的吧?」周荻也徹底困惑了


  我想了想,又拿出手機,試著用老白的「大千之眼2.0」入侵他的手機。
兩分鐘之後,入侵倒是成功了,但沒想到,在連線上他的前後兩個鏡頭之後,屏
幕上卻完全一片漆黑。唉。這就比較難受了……

  大白鶴研究的「大千之眼2.0」這玩意,可能是受到衛星和網路防禦系統
的限制,也可能是軟體本身程式設計的原因,會受到「被侵入系統裝置本身儲存體系
的限制」——具體太有技術含量的東西,我也搞不太清楚,但按照大白鶴當初跟
我說的原話的意思是:這玩意對於即時監控和處於通訊功能使用中的裝置,比如
監控攝像頭,和一般隨便放著的手機、電腦或者平板的攝像頭,或者是它們在進
行通話狀態中,是可以直接被他的軟體劫持的,因為監控攝像頭的記憶體大多都在
雲端儲存裡、或者並聯著的控制中心的終端CPU中;而帶有直接「錄即寫入」
的儲存功能的東西,比如目標在用自己的手機進行錄影、錄音、拍照的時候,他
這個軟體便無法在這種時候進行直接入侵、也不能進行同步的對照片、錄音和錄
像的竊取,只可以在過後爬取被錄入的檔案,比如錄影和照片。

  我也不知道按照大白鶴的話,我自己理解得對不對,總之現在在這吉川自拍
的時候,我是沒辦法看到他實際是在用自己的手機幹嘛,只能等他徹底拍完照片
之後,再試著竊取他手機裡的資料。

  老先生在下面的廣場拍了半天,似乎還覺得有點不過癮,於是又回到了地上
,夏雪平見他走了上來,立刻躲到一旁隱了身形;我則一直靠著一座用老舊發動
機改裝成的雕塑旁,等吉川利政一上來,我便立刻把身體側過去,正好躲過他的
視線;

  而趙嘉霖也正準備找個地方把自己隱藏起來,卻不曾想,在這個時候出事兒
了——一輛拉著滿車石膏像的電動三輪車,居然直接擦著趙嘉霖的後背疾馳著,
而且在撞倒趙嘉霖後,還從那輛三輪車上掉下了兩隻石膏像,直接砸了個粉碎。

  這麼一下,也引起了吉川利政的注意。

  「哎喲……你這人怎麼不看著點!」趙嘉霖吃痛,咬著牙對身後的三輪車主
叫道。

  我和夏雪平瞬間焦慮了起來,一方面不知道趙嘉霖被撞得這麼一下會不會受
傷,另一方面,卻又不敢放著吉川這邊不管。

  好在吉川則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他好像正在觀察著趙嘉霖。

  「喲喲喲!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走神了,真的沒注意!沒撞壞吧?」那天殺
的三輪車主,剛剛毛手毛腳的,在這時候,卻裝得一臉老實樣。

  「你這人真是……」趙嘉霖也心想著自己正在執行任務,站起身來活動活動
手腳,貌似並無大礙,便也不想糾纏,便回過頭去,嫌棄地瞪了那三輪車主一眼
:「行啦,滾吧!不長眼看也不知道開慢點!」

  話說完之後,趙嘉霖又厭惡地撇了撇嘴……

  毀了。

  ——事情壞就壞在,趙嘉霖臉上的表情,吉川利政在倆小時前的機場大廳裡
見過;即便此刻,趙嘉霖已經給自己化了一層濃妝。

  也開不及多想,吉川利政轉身撒腿就跑。

  「追!」夏雪平見了,也不管什麼對講了,直接對我大聲叫道。

  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麼要麼就把蛇放跑,要麼就把蛇擒住。

  我其實在這時候已經拔出手槍,但問題是今天來紅山藝術廣場這邊遊玩的人
,簡直就像湯圓裡的芝麻餡,說不上接踵摩肩,但也是人挨著人,這樣的情況下
我根本不敢貿然開槍,於是只好左右開弓,扒開周圍的人,順著吉川利政逃走的
路線緊緊在後面跟著。而趙嘉霖此刻也意識到貌似是自己這邊踩了雷,於是也顧
不上全身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在後面跟著,可十個數之後,她已然被落下好幾米


  我和夏雪平也完全顧不上她,跟著那吉川利政一直跑過了兩個路口,但見吉
川利政從一旁的人行道一路跑到過街天橋上,我跟夏雪平也拼了命發了瘋一樣地
端著手槍往天橋上爬。這天橋的臺階上全都是浮冰,我和夏雪平雖然都穿著靴子
,但是因為我倆的動作實在太快,踩不到著力點就會跌倒,我倆也真是賣了好幾
個破綻,抓著護欄,一路險些跌了好幾個趔趄才爬到橋上。反觀那吉川利政倒是
靈活得很,簡直像一條泥鰍一樣,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天橋的對過。好在天橋上
人少,我跟夏雪平也沒廢話,端著槍便對吉川的背後「啪——啪」打了過去;可
這傢伙卻膽子真大,賣了個破綻,往地上一趟,對著我倆回身便是兩槍。

  「砰砰——」

  狹窄的天橋上根本不好閃躲,我和夏雪平全都只能繼續把身體掩在來時候的
臺階處,等他不放槍了,我倆才繼續打著滑朝著橋對過跑去。眼見著吉川整個人
躺在橋梯的腳踏車坡路上,像滑著滑梯一般從十幾米高的橋梯上溜了下去,我和
夏雪平也學著他動作,一左一右,邊往下面滑著,邊對著他居高臨下開著槍。

  吉川只好貓著腰、以閃電形走位瘋狂地向前跑著,眼見著我和夏雪平馬上就
要追上他了,卻見他又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鋒利的日式「脅差」短刺,隨意地朝著
路過的一個小男孩的後背,反手捅了一刀,自己又繼續朝前跑著。

  但見那小男孩瞬間倒地,地上嫣紅一片。

  我的大腦裡頓時一片空白:繼續追,還是救人?

  「你去抓他!」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響起了身後夏雪平的凌厲聲音。

  我腳步未停、回頭看了一眼,但見夏雪平直接撲到了小男孩的身邊,直接解
開小男孩的羽絨服外套,然後用那孩子的衣袖纏在受傷的部位處止血。

  我便放開了腳步,對天打了兩發子彈鳴槍示警,並繼續朝前追,一邊追著一
邊跟吉川對射,但還是由於路人密集的原因,再加上吉川這老傢伙身形太靈活,
我打了幾槍都沒打中他,卻也萬幸沒傷及無辜;而吉川也是一邊跑一邊回身開槍
,而跑動的時候開槍,集中率起碼下降一倍,所以從他手裡打出的子彈,也完全
屬於人體描邊的效果,於是他便不再執著於開槍,而是全身心地瘋狂地朝前跑著


  我一路追著他跑了三個街區,只見他身子一閃,翻滾著電扶梯出進了一個地
鐵站,於是我也搶著從行人身旁連跑帶蹦,又縱身一躍,拼盡全力在他身後追著
,在地鐵站口又是一輪瘋狂互射,地鐵裡的人們立刻如鳥獸散。

  吉川繼續躺下,連滾帶爬地鑽過了地鐵口的欄杆入口;我沒辦法,只能扶著
身旁的一個蜷縮著身體肥胖大叔的肩膀,助跑兩步,側著身子從欄杆上越了過去
,並坐著大理石臺階旁的扶手一路滑向月臺。恰巧看到吉川剛剛跑進一節剛開啟
門的車廂,我便從最近的門闖進了那列捷運,舉著槍大叫道:「都閃開!市局重
案一組!」

  前方的乘客自動地給我讓出一條路,我飛也似的向前狂奔。眼見著吉川利政
的身影就在不遠,只見那節車廂裡的人有一部分剛下了了車,車門就關上了,而
剩下沒來得及逃出車廂的乘客,全都恐懼地在他繞成了一圈,我便端著槍指著他
的後背,喘著氣對他喝道:「跑啊!你繼續跑啊!還不束手就擒!」

  可下一秒,那直挺挺站著的吉川利政,卻雙膝一跪,雙手同時痛苦地捂著脖
子,且聽長長而細細的「嘶啦」一聲……

  繞著吉川利政的半圈脖子,竟飛迸出紅紗一般的大片鮮血!

  「啊呀!」

  「殺人啦!」

  車廂裡的乘客瞬間亂成一團……

  誰幹的?

  吉川利政就這麼死了……

  不對,剛剛下車的那些人裡面,肯定有問題!

  我立刻用手中的槍托敲下了緊急停車鈴,並焦急地朝著車廂外望去。

  ——只見就在我眼前,一個身材高大而壯碩、留著長長的西瓜頭、穿著一件
臃腫的灰青色羽絨服的男人,正走向對面剛剛駛來的列車。

  ——而他的手上,恰好藏著一把鋒利的短刃,閃閃發光的刀刃上面還滴著幾
滴殘留的鮮血。

  「誰按的鈴!一天天的,惡作劇可真是……呀!」列車長不耐煩地走到我面
前,開啟車門,剛準備對我大呼小叫,卻見到滿車廂裡的鮮血,和已經斷了氣、
卻依舊跪著雙腿趴在地上捂著脖子抽搐的吉川利政,頓時傻了眼。

  而我二話不說,立刻奔出車廂照著對面的列車跑了過去;

  可就差一步,一步,我就能竄進那節車廂裡……

  我無可奈何地對著那輛馬上就要開走的列車,看著車廂裡那悄悄那柄短刃藏
進袖子裡的壯碩男人,猛捶著車廂門。

  而這時候,那男人卻突然回過頭來,雙目注視著我,並對我露出了一個陽光
和藹的笑容……

  只見那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寬額大耳,鳳目深邃、眼窩凹陷,鼻樑傲挺,
顴骨略塌;一笑起來,一左一右的兩個梨渦十分明顯,看起來,似乎是一張寬仁
可靠的臉。

  這……這……這怎麼可能?

  我在心裡默默地叫喊著……

  ——舅舅?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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