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第三部:屏行會所】第78回:周衿,舊日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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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



  但是,像這樣的祖輩,卓依蘭居然會說,比起宋家,「名不符實」?「只能
算名門,還談不上世家」?就算是自謙,蘭蘭也說的太誇張了吧?

  卓依蘭看出她的疑惑,點點頭,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

  「嗯……不過你是女生,真的還不一定知道。我從頭講起吧……先問你,你
知道一個叫『和茳』的古人麼?」

  「哪個jiang ?」

  「草字頭下面一個江河的江?」

  「嗯……好像聽過,沒印象了。」周衿臉紅了,她的確分不清這些古人名。

  卓依蘭忍不住啐了一口,笑罵道:「我們女生的臉,就是給你這種沒文化的
給丟盡了。」

  「呸呸呸,你笑話我?……你個小主播酸溜溜的很有文化麼?」

  兩個人又嬉笑打鬧了一會兒,卓依蘭才接著說:「那你總聽過『八月離宋城』
這首古風麼?」

  「這個肯定聽過啊,中學要考試啊,不過現在背不出了。」

  卓依蘭點點頭,沉默了一小會兒,抱著膝蓋,眯著眼睛,彷彿是在空氣中尋
找千古雅頌的那種氛圍,然後,挺認真的輕誦了起來:

  「……八月離宋城,七旬沽紅舟;五方無稽談、六國空籌謀;河渚三兩藁,
元海千金裘;小鬟方歲九,四更已中秋;羅衣嫚雲解,狂歌何復憂;十番雲雨事,
春眠燕子樓;前人香釧暖,後灣楊柳瘦;千金憑一笑,辜負萬戶侯。」

  「……」

  「這首《古風》,就是和茳寫的。」

  「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卓依蘭點點頭,說起古人,似乎也有些感慨:

  「對,和茳呢,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了。他原本是關外貴族,鈕爾羅氏,帝
制時代八大貴姓家族的後人。到了他這一代,卻是成了一代文人詞客。其實他的
詩詞是很普通的,但是他的《金瓘論》、《夜舟詞故》、《燕子樓集》、《勸學
表》,算是18世紀初期,我們國家比較高成就的仿古文文學作品了。」

  「……」

  「因為文名,這個和茳也做了幾任官,其實還做過一任太江巡江按察使,算
是我們河溪的父母官了。他那首著名的《古風》,就是那個年代他人在我們河溪
當官時的作品……我們今天河溪的很多地名,都是他這首《古風》演化出來的,
像河渚區,元海區,後灣區,甚至香釧中心、燕子樓酒店,都是的。當時的世宗
皇帝,親筆題字,封了他個『留侯』的爵位。所以,後人也叫他『留侯和茳』。」

  「哦,我也好像記起來了。」

  「嗯……本來,就這麼一個人物,已經挺了不起了。但誰也沒想到,這麼一
個文人墨客,他的後代裡,卻出了一個比他名氣還要更大的人物。」

  「誰啊?」

  「和薌,薌,是草字頭的一個鄉村的鄉的薌啦。這個……你總知道吧?和薌
和幕文……」

  「你當我徹底的文盲啊,這個我總知道的,和慕文麼。」連周衿都聽得點點
頭。

  「對,和薌,和慕文,慕文是他的字。其實,和薌就是和茳的四世孫,也有
可能是五世孫,這個我也不肯定,總之就是嫡系後代。和薌文才也好,但是他在
政治上的成就,更是祖上所不能比的了。」

  「……」

  「和薌先後做過團練、同知、制詔,在蓬萊軍裡擔任過幕僚,征戰過大西北,
出任過巡邊使和西狩糧道,從俄國人手裡收復過雅拉木。後來更是因為戰功和練
新兵逐漸成為中樞重臣;他做過南海巡撫、太江總督、河東總督、北洋大臣、軍
機大臣、出任過『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可以說是帝制末期,我們國家的實
際中樞掌權派,實權宰相。」

  「嗯,這個我真的知道。」

  「是,這個和薌不僅是實權宰相,還辦洋務、興水利、修鐵路、練新兵、重
教育。別的不說,首都的慕文中學你總聽說過吧?」

  「我們國家最好的完中了吧?」

  「對。其實慕文中學的前身,就是他創辦的『京畿學堂』,因為和薌字慕文,
後來才改名慕文學堂,建國後曾經叫過首都第二中學,後來才改回來,叫慕文中
學的。還有今天首都的慕文衚衕文娛區,築基的『中堂紀念館』,其實都是在紀
念這位昔日的舊制重臣。」

  「了不起……」周衿也是聽得悠然神往。她雖然是女生,對於政治歷史天然
的不太敏感,但是聽卓依蘭娓娓道來,講述著一個百年前的舊制名臣,依舊將自
己的姓名刻在了C 國曆史上如此濃墨重彩的一筆,也忍不住讚歎起來。

  「所以啊,這和家,可以說是九代傳承的舊制貴族,一門榮耀,歷史上留下
姓名的一脈。一般人家,在這種個家庭面前,自然要低三分的。」

  「……」

  「而且,誰也沒想到,和茳、和薌的後代裡,還出了一個共產黨人。」

  「啊?!」

  「哈哈,是不是乍一聽有點古怪。其實,那個年代鬧革命,很多世家的年輕
人,也會接受一些新思想,成為進步青年的。嗯……也有可能算是大家族的一種
『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的政治投機吧;這是常有的,只不過一般歷史書上不
太寫罷了。」

  「……」

  「然後,這就要說到宋家的由來了。」

  「對啊,我都被你說走了神,這和茳也好和薌也好,和宋家有什麼關係?」

  「和薌晚年的時候,收留過一個挺『著名』的小妾,也虧這老頭身體好,那
小妾在和薌都六十歲了的時候,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後來又有兩個兒子,
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小兒子,也就是和薌最小的孫子,革命時期,很年輕,十
幾歲,就拋棄了家業,獨自來到紅區,加入了共產黨。」

  「……」

  「這個小兒子,名叫和頌。後來,為了表示和舊時代、舊家族決裂,他還特
地改了自己的名字,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從『和頌』變成了『宋和』。後來人
大多不知道這段歷史,也就以為他們家歷來姓宋了。」

  「……」

  「這,也就是宋家的由來了。」

  「……」

  「宋和宋老,先後擔任過紅區文藝聯絡處的幹事、中央幹校的教務、中央組
織部副秘書長,還做過河東野戰軍軍委秘書長,算是老革命、老首長了。不過這
一點,確實是知道的人不多,一門榮耀,百年傳承,和茳、和薌的後人,居然成
了我們新C 國的國家領導人之一。」

  「……」

  「而這之後,宋和一家後續四代,都可以說是和我們國家政治密切關聯。宋
老一共前後有過四個兒子,他雖然革命進步,但是身上是逃不掉那種百年名門的
氣質,給子孫取名字是要排字的。他的四個兒子,分別取名叫『謙、恭、禮、讓』,
四個兒子都先後參加了革命工作。」

  「……」

  「大兒子宋謙,做到是中野的某團政委,很不幸,戰死在赫州戰役中。好在
留下了兩個遺孤;他的三兒子宋禮,小兒子宋讓,去世的比較早,現在都已經不
在了,連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後代。即使有,也應該是淡出政治界了吧。」

  「所以,還有個二兒子?」

  「嗯,然後就要說他的二兒子。這個二兒子,其實到不是他親生的,是當年
一位革命烈士的遺孤嬰兒,他在建國前,收養來做兒子,取名宋恭。」

  「……」

  「也就是這個宋恭,人們後來叫慣了,也算是一種尊稱,也叫他『宋公』。
這個人,是我們國家的重要的國家幹部之一,曾經做到過C 共中央辦公廳主任,
和XXX 關係很密切,算是太子黨的大管家級的人物。在大饑荒的年代,他還出任
過國家中央經濟協調委員會的主席。雖然在政治歷史上有過蹉跌,但是總體上,
可以說是一代叱吒風雲的國家領導人之一。」

  「……」

  「宋家第三輩,取『哲』字。剛才說的,戰死在赫州的宋謙,留下兩個遺孤,
一個叫宋哲明,一個叫宋哲印。宋哲明現在也去世了,他的大兒子宋旗兵,也就
是宋家這一脈的長孫,現在是國家體育總局的科教司司長。」

  「宋司長……原來就是這麼個來頭啊?」

  「對,就是他。宋哲印卻沒有從政,而是出國定居在海外經商,是Redox 唯
一一位C 裔獨立董事,現在已經退休了;他的兒子叫宋海軍,接了他的班,好像
生活在日本,現在Redox 的亞太業務,應該都是這個宋海軍在負責。」

  「……」

  「然後還要說回宋恭。宋公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宋哲東大饑荒年
代就去世了,但是也留下一個孫子,名叫宋春城,現在是築基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女兒宋哲妍,在赫州港擔任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黨委書記,算是大型國營企
業的掌門人。這都是一方顯赫的人物了。但是最厲害的,還是他的二兒子宋哲南。」

  「……」

  「哲南秘書長几經磨礪,地方上、中央部委裡都歷練過,現在,是國家能源
管理委員會秘書長,副部級國家幹部,享受正部級待遇……已經可以稱得上炙手
可熱的部委大僚了。我們國家現在的『十年新能源』政策,其實就是他在前臺做
執行的。這是宋家第三代中的翹楚了。」

  「……」

  「然後我們再說宋家從宋和算起的第四代其餘的幾個。面前說了有宋旗兵,
那是長子長孫,有宋海軍,他們家已經移民了,不能算我們國家的人;還有宋春
城副局長……」

  「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這個宋夏啊。」

  「這就要說到了。宋公的後人,從宋春城這裡開始,用了季節為名;取意
『春、夏、秋、冬』。那個五環基金的宋夏,就是宋哲南的原配夫人的兒子。」

  「原配?」

  「嗯,他母親好像和哲南秘書長離婚的很早。」

  「……」

  「總之,你這麼一想就明白了。宋夏,他是宋哲南秘書長的兒子,宋公的孫
子,宋和的曾孫,祖上更是和薌慕文中堂,留侯和茳。可以說,是三百年傳承的
名門世家,我們國家近現代史繞不開的人物。一般的所謂紅二代紅三代官二代官
三代富二代富三代,和他能比財富,能比權力,能比名聲,能比學歷,但是要比
較『家世』四個字,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

  「另外,宋夏還有一對龍鳳雙胞胎的弟妹,不過和他不是一個母親,是哲南
秘書長後來娶的愛人給他生的,一個叫宋秋,一個叫宋冬,算年齡,應該都還在
唸書……其實他們小時候,我還見過一面呢。不過現如今,別說宋夏經常出沒在
咱們河溪,就連這個宋秋,好像都進了河西大學這一屆的奧運特招少年班。」

  「……」

  「三百年了,三白年前……留侯和茳在溪月湖邊吟風頌月的時候,該不會想
到,三百年後,他的後人,又開枝散葉在河溪城裡攪擾風雲了吧……哈哈。」

  說到這裡,卓依蘭停頓了好一會兒,幽幽的看著天花板,似乎是給周衿一些
消化的時間。又似乎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感慨打動了,幽幽的品味著,這百年
世家因果輪迴的風流餘韻。

  ……

  連卓依蘭都有點失態,何況周衿。周衿已經是一路聽得頭暈目眩,其實很多
人名關係都已經跟不上,似乎被這種「歷史書上值得記載的人物背景」震撼了,
愣了半天,才勉強笑道:

  「好吧,你說了那麼多,我其實都記不住。總之是個名人後代就對了……哈
哈……反正我也就隨便問問,和我也啥沒關係。」

  卓依蘭意味深長的看了周衿一眼,也看不清是點頭還是搖頭,似乎是在自言
自語:「那也不一定哦……」

  「嗯?」

  「和你當然沒關係。你在屏行再怎麼扮演女強人,在這些人眼裡你還是個小
朋友而已。但是和你們家石頭,可就多少有那麼點關聯了。」

  「怎麼說啊?哦,我知道了,你說過,史沅沭是茶黨大佬,那個宋家,什麼
宋公的,是太子黨的什麼管家,是不同的政治派系麼。但是你不是說過,所謂的
派系鬥爭是謠傳麼?」

  「是……但是也不僅如此。」

  「嗯?」

  「我剛才說過,宋家一門,在建國後其實可以說是風生水起,佔據要津。尤
其是宋公宋老,是太子黨幕後的重要人物。但是,宋公他老人家一輩子攪擾風雲,
卻也吃過一次大虧。」

  「……」

  「在大饑荒時代,宋公擔任過中央經濟協調委員會主席。就是在那個時候,
他在政治上跌了大跟頭。他的『分級糧食儲備計劃』被定性為『極左冒險主義』,
餓死了很多人,他本人被迫在政治局做過非常激烈的自我檢討,甚至差點就一擼
到底坐實了反革命。儘管,後來保全了他的政治生命,但是也導致他在中央經濟
協調委員會主席的位子上三年,可以說是戰戰兢兢、點頭彎腰,當了三年的屈辱
傀儡,經此事件,那段時間的國家經濟大權,也幾乎完全落到茶黨手裡。」

  「……」

  「雖然圈內人都覺得這是政見分歧,但是至少,一些海外秘聞都相信,這一
切,宋公都是拜他的政治對手所賜。而這個政治對手……就是他的副職,當時的
國家經濟協調委員會副主席。」

  「……」

  「哈,看你一臉迷茫,我就知道你記不住。那個『副』主席……和你,有那
麼一點點關係哦……」卓依蘭眼珠子咕嚕嚕轉動,強調了一下「副」字。

  「你是說?……」周衿吃驚了,她忽然意識到了卓依蘭所指。

  「哈哈,你也猜到了吧,你以為『七副老』這個外號是怎麼來的?對,沒錯,
四十年前,擔任國家經濟協調委員會副主席,並且把宋公幾乎一斗到底的這個
『政治對手』,就是史沅沭史老。」

  「……」

  「……」

  說到這裡,卓依蘭頓了很久,不再說下去,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周衿。

  周衿已經腦子有點亂,跟不上了。

  而卓依蘭,似乎也在回顧一下這裡紛亂的關係網,帶著幾分嘲笑的口吻,提
醒著周衿:

  「們那個小小的屏行會所吧。名義上的投資方呢,是五環基金和晚晴集團,
背後就是這位宋家的二公子,宋公的孫子,哲南秘書長的兒子,和家的後代。而
執行方呢,是你家的那塊石頭,石家的後代,史沅沭的孫子。哈哈……咱們別說
那些上古的事,就宋公和史老四十年前的博弈,一眨眼,都四十年過去了。兩家
人家的後代,又交匯在我們河溪,交匯在三百年前和茳做過父母官的地方,甚至
就是交匯在你們那個屏行會所;嘻嘻……你說,是不是有點浪漫主義色彩啊?」

  周衿卻並沒有緩過神來,只是看著那粉色的牆面,她其實已經有點承受不了,
竟然傻呵呵的問了一句:

  「不至於吧,現代社會……還真有世仇這種事麼?」

  卓依蘭「噗嗤」一笑,幽幽的看了她一會兒,居然點了點頭:

  「當然不至於,什麼世仇啊,你沒聽人說麼,來者熙熙去者攘攘,來者為名,
去者為利。其實宋夏和石川躍,以前在首都都一起玩過呢。不過……」

  「不過什麼……」

  卓依蘭卻似乎真的不想再說了,伸了個懶腰,又歪在靠椅上,彷彿又打起盹
來。

  房間裡,也不知道是什麼香料的濃醇漸漸淡散,只在空氣的深處,留下一尾
悠長的痕跡。

               (待續)

  [ 本章完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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