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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
我衝著滕玉江笑道。“若是你覺得我太顯眼的話，我們不用走在一起的，你
只要跟在我後面就行了”。
“真是個傻瓜……”
滕玉江雙眼迷離了一下，嘴裡不由得嘟囔了一句。由於我走在了前面沒有聽
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
說完這句話，滕玉江就沒有再出聲了，只是她仍然走在我的身旁，並沒有要
與我分隔開的意思，就這麼飽受別人異樣的目光跟我走在了一起。
只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後，我突然把墨鏡摘了下來，然後把帽子往前面一斜。
我這突然的舉動，讓得滕玉江不由得一滯，“你不是說不摘了嗎？”
“哼，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額”，雖然我不懂為什麼我摘個墨鏡會跟男人是不是好東西扯上關係，但
是我還是直言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陳群龍和我媽媽應該就是在這個店裡，
若是我這身打扮進去，我怕連店門都進不去，而且我這打扮貌似是有一些……引
人矚目……到時候在裡面被陳群龍發現那就糟了”。
經過這段路走來，我也算是明白了，我這身打扮的“奇特性”，著實是有些
引人矚目，我今天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搞了這身裝備來跟蹤，沒有被髮
現都算是我的運氣了。
“看來你還沒完全傻透”，聽到我摘掉墨鏡並不是因為我半途而廢了，而是
有別的原因。滕玉江頓時眼神都緩和了許多。
“你確定啊龍……。陳群龍在這家店裡？”
“恩，只是玉江阿姨，我看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好，你要不要先回去，我們下
次再來？”
滕玉江對陳群龍稱呼上的變化，可以見得她心裡面在對待陳群龍的感情面的
變化，這是我樂意見到的，但當看見滕玉江為了陳群龍傷心傷神，等下還要見到
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和別的女人談情說愛，這不等於是自己拿刀往自己的心臟插嗎？
看著臉色泛白的滕玉江，我不禁有些於心不忍，隱隱心軟出言道：“玉江阿
姨，我突然想起這次的時機不是很好，不如我們再研究個詳細的計劃吧”。“我
知道你的好意，之前我說沒有親眼見到的事我不會相信的其實是騙你的，我心裡
面早已經有了答案，你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的。只是我自己不願意去相信
罷了。經過這幾天我也想開了，我這次之所以會答應你過來，不過是為了得到一
個放下的理由，畢竟我是真的愛過他，要放下一段感情哪有這麼容易，或許在見
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能真的死心了吧”說罷，滕玉江便先一步走了進去。
我在發懵後回神時想阻止都來不及，“誒，你別就這樣走進去啊，萬一被陳
群龍看見了怎麼辦？喂——”可惜，滕玉江絲毫沒有理會我的呼喊，徑直地走了
過去。
而我見狀，無奈之下只好跟上她的腳步。
陳群龍和媽媽相約的地方，稱之為店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大家都知道，地方
上一些商場的店鋪，都會有一些開敞的飲品店，小食街什麼的，並不是什麼固定
的店面，更像是臨時在商場的空曠場地搭建起的一個棚，然後擺上桌椅之類的。
而我與滕玉江眼前的就是這樣的飲品店，剛剛我與滕玉江說話的地方則是在
商場的轉角處，待我追上滕玉江，發現她似乎並不是要去陳群龍所在的那家飲品
店，而是在斜對面的咖啡店坐了下來，我走到滕玉江的旁邊，舒了一口氣道：
“原來你不是要進去啊，差點沒把我嚇死”。
“我又不傻，況且那家店是敞天的，不是非必要去那家店裡”
滕玉江翻了翻白眼，絲毫不留情講道。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女人真是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脾氣尖銳了些。唉，
我果然與這個女人無法對付，我剛剛竟然還對她心軟了，我簡直……“玉江阿姨，
你看見陳群龍了嗎？”，不想與滕玉江在這個話題上爭論下去的我，連忙扯回到
正事上。
“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於是我順著滕玉江的視線望去，果不其然的陳群龍出現在了視線裡，只見他
的對面坐著的媽媽，與他一起有說有笑的，宛似一對感情非常好的姐弟。
沒錯，確實是姐弟，媽媽不管再怎麼看上去年輕，但她的年齡擺在那，加上
媽媽身上獨特的韻味，與成熟的氣質，說是姐弟已經是很勉強了，若不是媽媽看
上去著實不像是將近四十的婦女，也不像是什麼有錢的富婆，怕是已經在心裡詬
病陳群龍是被包養的小白臉。
“那我們這裡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我左右觀望了一下，發現這個位置確實是看得到陳群龍，又不易被對方發現
的好角度，我不禁回過頭看了看滕玉江，不愧是自治委員會的主席，確實有兩把
刷子。才一來就找到了這麼好的角度，換做是我怕是得觀察好久才找得到這麼好
的位置。
我沒有再繼續去看陳群龍和媽媽有說有笑的場面，再看下去只會讓我的心裡
更加不舒服罷了。
而是把注意力投到了滕玉江身上，見她一直盯著陳群龍所在的方向，我嘆了
一口氣，“這下子你該相信我所說的都是真的了吧？”
我等了良久，滕玉江沒有回我的話，只是呆呆地看著。見她如此，我也不好
繼續出聲，靜靜地坐在她旁邊，直到咖啡廳的服務員走過來。
“請問兩位需要點什麼”
“唔……一杯最苦的美式，一杯最甜的卡布奇諾，麻煩了”“好的，請稍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點這麼奇怪的咖啡，不過作為一位服務員，顧客的要
求便要儘量滿足。
第三十九章苦與甜的樂章
陳群龍拿出了一個禮物盒，上面包裝著一個非常漂亮的蝴蝶結，遞到了媽媽
的面前，媽媽疑惑問道：“這是什麼？”
“自然是送你的禮物啊”
“你上次不是才送了一條手鍊嗎？為什麼又送我東西？”
“上次歸上次，我送給我最心愛的女人禮物有什麼不對”
“你一個學生哪裡來這麼多錢？”
，媽媽皺褶眉頭，她是有些被戀愛衝昏了頭腦，但是她又不傻。
只見陳群龍咧嘴一笑，“我平常閒餘的時候都有去打打工，賺點零花錢，長
此以往自然是有些積蓄了。我一天路過坊市，看見這條項鍊好好看，若是能帶在
阿姨你身上那就好了，於是我就買了下來送給你”。
“什麼好看不好看，我都這把年紀了再帶這種小女孩的東西作甚？”
儘管媽媽嘴上這麼說，可是開啟禮物盒的瞬間，她眼睛都發亮了。女人對於
漂亮的事物永遠都是沒有抵抗力的。不過也僅僅一會兒，媽媽便把禮物盒蓋上，
推回去給了陳群龍，惹得陳群龍一頓疑惑。
“你的心意我領了，這項鍊你還是退回去吧，你現在還在上課，打工賺點零
花錢不容易，不要亂買這些沒必要的東西”“怎麼能算沒必要的東西呢，只要是
跟阿姨你有關的，對於我來說，只要能讓阿姨你高興，再大的價值我也願意。再
說了，這項鍊只是我在坊市買的，地攤貨來的不值錢，我原本都不敢跟你說嫌太
丟人了，送東西給喜歡的人居然送地攤貨……”
陳群龍故作尷尬的姿態，不敢面對媽媽。
“等我以後有錢了，我一定送更好的給阿姨你……
可是現在……“
“你就收下吧……”
“真的是地攤貨？”
，媽媽將信將疑。
“夜卿阿姨我騙你作甚，我都快不敢見你了”
“如果真的是地攤貨……我就收下吧，你可不許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
媽媽面容露出難色，如果是太貴重的東西，她是萬萬不會收下的。可是若只
是地攤貨，小男孩的一番心意，不收下她心又難安。而且這項鍊她第一眼見到就
著實喜歡，見小男孩都如此保證了，她便不好再拒絕什麼。
見到媽媽點頭，陳群龍再次揚起了開心的笑意，只是他這笑意裡具體有多少
是真心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夜卿阿姨，我幫你帶上吧”。
說著也不給媽媽拒絕的機會，就走到了媽媽的身後，拿起桌面禮物盒裡的項
鏈就要帶在媽媽的脖子上。亦然媽媽無袖針織衫的領口處，在陳群龍處在媽媽的
身後，難不免的視線正好對上，從裡面透露出來的那對春光，那一抹雪白，當即
讓陳群龍為之一滯，即便是見慣了女人的他，都有點情不自禁地急促了一下。然
而相比正襟危坐的媽媽，惑見媽媽此刻小臉通紅，羞澀難耐，完全動都不敢動，
似是一位等待著丈夫寵幸的小娘子。
直到陳群龍為媽媽把項鍊帶上，陳群龍回到座位上，媽媽仍然羞赧為止。
“真的好好看，果然這項鍊帶在阿姨身上，簡直是錦上添花”
“不要亂說了，下次不要亂花錢買東西”
，羞澀下的媽媽，用手輕輕擦過脖子的項鍊，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怪責，
而是高興。
陳群龍於此也同樣露出了笑意，自然也是看出了媽媽的口是心非，只是沒有
拆穿。
“夜卿阿姨，我們出去走走吧”。
“嗯……”
，媽媽嬌羞地點點頭。隨即與陳群龍並肩地走了出去。
而目睹著這一切的滕玉江一聲不吭，至於我則是在旁邊默默地坐著，眼裡流
露出一絲的傷感，只是我很快便振作了起來，畢竟這種事情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面
對了，如果每次我都跟第一次看見的那般要死要活的，談何將媽媽奪回來。
“您好，這是您要的咖啡”
這時服務員很適時地為我們送來了咖啡。
我把兩杯咖啡都遞到了玉江阿姨的面前，“我們嚐嚐這裡的咖啡吧，這個咖
啡廳我也沒來過”。
滕玉江仍然默不作聲，只是見我拿起了咖啡遞到她面前，若是不接也說不過
去，於是只好拿起了被子，象徵性地喝了一口，當即吐了出來。“這是什麼咖啡，
怎麼這麼苦？”
“苦嗎？那我也嚐嚐”
然即我接過了滕玉江手裡的杯子，沒有絲毫顧忌地同樣喝了一口，亦然我沒
有像滕玉江一樣吐出來，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
隨後看著用紙巾搽拭小嘴的滕玉江，“不如你再嚐嚐這杯如何？”
說著把另外一杯遞到了滕玉江的面前，使得滕玉江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我的
錚錚目光下，她還是拿起了杯子再次喝了一口，只是這次她卻沒有吐出來。
待她放下杯子，我卻馬上接過手，同樣不顧忌被滕玉江喝過的，再次深含了
一口。直到我放下後，蘊著笑意的我衝著滕玉江問道：“怎麼樣？嘗過這兩杯咖
啡，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你贏了，我果然只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
滕玉江自嘲地黯然。精緻的臉孔下，完全沒有了血色。
“完全沒有加糖的美式咖啡，當然很苦”
“加了超量糖的卡布奇諾，甜得膩人喝不下去”
“然後當你在喝了沒有加糖的美式咖啡後，再喝這杯超甜的卡布奇諾，你卻
噎下去了，這說明了什麼？”
我把兩杯咖啡輕輕放下，輕盈的杯子與底盤的碰響聲清脆得過於動人，在這
安靜的咖啡廳，猶如交響樂般讓人的心情不自覺的寧靜。
“生活與愛情何嘗不是如同這兩杯咖啡一般？”“沒有苦又何來的甜呢”
“然而先苦，或者先甜，無論單獨喝哪一杯都讓人噎不下去”
這時，我將兩杯咖啡倒在了一起，“你覺得現在的味道會怎麼樣？會是美式
咖啡的味道還是卡布奇諾的味道，亦或者四不像？”
“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是要勸你什麼，愛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愛
的那個人是否值得你愛”
“你沒必要為了不值得愛的人在傷心，他會看到嗎？他會憐憫你嗎？會有人
同情你嗎？你為他付出的，他會感動嗎？”
“你再傷心對他都是不痛不癢的，你還不如做一些實際性的報復呢”
“實際性的報復？”
聽到我說的話，滕玉江的眼神一下子有了亮光。我暗暗心喜，看來我的引導
成功了，也不枉我鋪墊了這麼久，怎麼說滕玉江也是與陳群龍發生過實質性關係
的人，有她在就是一個對陳群龍最大的指控，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我相信我成
功的可能性一定能大大的提升的。
“像陳群龍這樣的人，不僅僅是欺騙了你的肉體，更是欺騙了你的感情，你
的信任，同時他還傷害過那麼多的女人，難道他就不應該遭到報應嗎？甚者如果
不給他一個教訓，只會有更多的女性受到傷害的”
“可是，我們該怎麼報復他？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做”“犯法的事情我們自然
不能做，但我們可以給他個教訓，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為以前被他傷害過的女
人，還有玉江阿姨你報仇，也為了不讓他繼續去禍害別的女人”
“你說得對，不能讓他這麼好過，我要他為我這段感情付出代價！！”
滕玉江目光地射出一道精光，清冷地面孔又再次恢復了生動，只是這股生動
充滿了冰冷，宛如深入冰髓，一縷名為復仇的火焰在其雙眸中燃起。
我在一旁同樣揚起一縷陰謀得逞的笑意。
種子我已經埋下了，剩下怎麼發芽就看滕玉江她自己了。
“你想怎麼做？”
，這時滕玉江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似乎想知道我的計劃。
只是我哪有什麼計劃，到現在我都是見一步走一步，不過為了在滕玉江面前
裝得我高深莫測一點，我仍是輕輕一笑，“先不急吧，我們慢慢來，這種事情還
是從長計議的好，最好是讓他在無知中得到報應，讓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在整他”。
“嗯”
，滕玉江輕輕點點頭，但那道迫人的寒芒仍在閃爍中，讓人不自覺的打了打
寒顫。
“那玉江阿姨，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跟下去麼？”
“不用了，我這次過來不過是為了一個讓自己死心的藉口，如今我已經得到
了我想要的答案，沒必要再繼續了”
“那行吧，那今天我們就這樣，我們回去？”
“怎麼？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忽然，我感受到一道寒冷的目光
落到了我的身上，待我抬起頭一看，滕玉江的視線直直地看著我，不知為何看著
這道視線，我竟有些心裡發毛。我這是在害怕她？我靠，不可能，我怕她作甚？
只是我心裡瘋狂的不願意否認著，但嘴上卻是十分的誠實，“那……那我們
就再坐一會兒吧”
笑容那叫一個笑靨如花，就差把虛偽兩個字刻在我的臉上了。
甚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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