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第13章(未來科幻、晶片控制、人體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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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

作者:hollowforest
字數:9159
2020/08/04

13

  安娜換了一個髮型,一種非常不新潮的髮型,烏黑順滑的長髮在腦後上方盤成一團,前面是齊整的齊眉留海,然而在這個潮發遍地的世界,古老甚至說老土的髮型,恰恰代表著某種復古新潮,因為這樣的髮型經常是獨一無二的。世界就是如此矛盾。可惜我觀影量還是太少了,尤其是科幻片,或者說上個世紀的科幻片,因為我現在就身處於上世紀電影中所描述的科幻世界裡,所以我對那些電影並不是很感興趣,偶爾心血來潮看的時候都是當喜劇片看的,因此我沒有認出安娜的髮型來源於《銀翼殺手》裡的仿生人瑞秋。

  此刻安娜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忌憚。我猜想,她和趙磊一樣,顯然對於我變幻莫測的身份這件事,感到了極度的疑惑和……輕微的恐懼?疑惑是必然的。一個普通公民居然在無特異表現貢獻的情況下拿到了科研徽章,又冒充科協成員沒遭到科協內部的清理,轉眼又加入了自由教,結果沒幾天,這個人又真的成了科協成員……。這種一連串離奇到極點的事如果他們不感到疑惑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但她那輕微的恐懼是為什麼?

  我現在比以前成熟了不少,這幾個月的變化,比過去十幾年的變化加起來都來得劇烈。正如我被迫原諒趙磊一樣,我很清醒知道,即使是現在這種情況安娜對我也不應該有多少畏懼。她的身份明顯擺在那裡。我現在貴為科協的基層,成功跨越了最關鍵的一道鴻溝,但我的身份的優越性僅僅是對於那些外圈的平民來說,對於這種真正掌握實權的人,我也只不過是個高階員工,在他們面前我是完全不夠看的。

  最後我認為,大概還是羅東昇教授的緣故,也只有他會讓安娜感到恐懼。安娜的手中的權勢完全來自他們所屬的家族,但哪怕是在他們那些位高權重的長輩面前,羅東昇教授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東京市,二十四名內閣成員中,能和羅教授相對平起平坐的,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大概是因為羅教授的特別照拂,我的身份中沾染了一點羅教授的氣息,從而產生了某種質變。

  我心裡想到一句讓我不太舒服的古諺語: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另外,安娜的畏懼有可能源於他們這個階層天生附帶的,對於反常事物的敏感,她會下意識警覺這些反常的事情背後會否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

  “羅嚴同學,你總是能讓人感到意外啊。”

  安娜提起裙子,露出一對雪白的赤足,腳趾上的豆蔻紅得異常奪目。她腳步輕盈地走到床邊的牆壁,雙手在兩邊的肩帶上一模,牆壁的暗門開啟的同時那薰衣草色的連衣裙也應身落地,露出底下赤裸的身軀。

  我的慾念稍微被撩撥了一下,腦子裡想起上次安娜脫衣,衣服被豐滿的胸部、臀部卡住時,她是如何風情萬種地搖擺著自己的軀體讓那件旗袍落地的。但安娜今天的衣服似乎異常柔順,毫無阻礙地滑落在地。而我腦中泛起的慾念,也在晶片的壓制下很快就平伏了下來。

  “藉助它,但不可依賴它,否則當你迷失自己的時候,你的死期也會隨即如期而至。”這是伊莎貝拉對我使用大腦晶片的忠告。但面對安娜這種專門為滿足男人慾望而存在的女人,我對自己的剋制力還是沒有多少信心,所以還是謹慎地藉助了晶片的能力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慾望。

  結果,安娜抖動著那對傲然的大奶瓜,轉身對我微笑說道:

  “腦波突然平緩了,我真不明白你害怕什麼,不過是純粹的性交,滿足一下生理需要罷了,有什麼值得畏懼的,我的陰道又不會把你吞吃進去。難道你和你母親、姐姐搞的時候,也需要用它來輔助嗎?另外……”

  她身旁突然浮現出終端介面,上面是一個綠色的腦袋三維透檢視像,大腦是橙色被單獨標明出來,而這個橙色立體大腦的後面,兩塊閃爍著藍光的晶片的三維模型異常的顯眼。

  “矩陣三型,如果還連結著科協的端腦,我想我拿它是沒什麼辦法的。但它到底是非法晶片,雖然ZF默許了它們的存在,但處於訊號塔核心範圍時它會自動進入‘飛航模式’,這個時候要侵入它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娜走到了我身邊,碩大的奶瓜頂著我的胸膛,我那布料輕薄的衣服,讓我能清晰地感到她的乳頭,但我此刻背脊發涼,哪怕沒有晶片壓制我也不會興起任何慾念。但她低頭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後,笑眯眯地說道:

  “你在害怕什麼?哦,對了,你被人控制過一次。嘿,我勸你要習慣這樣的事情。但現在你可以放心,我上次沒對你做什麼,這一次也不會,這終究是在訊號塔,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你腦袋爆掉了,或者人變成了傻子,對我可沒有什麼實質的好處。”

  她說完走回衣櫃,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衣櫃的左邊居然站立著那次在地鐵站看到的貓奴,她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看起來處於關閉的狀態。

  安娜挑了一件黑色的蕾絲吊帶睡衣,說是睡衣,其實說是遮羞布也沒什麼不對,上面露出了大半個乳球,下面的長度僅僅到乳房下沿,說是抹胸,又異常寬鬆地在飄蕩著。

  下身的黑色蕾絲睡裙也是如此,真的是一條過去俗稱的“齊逼小短裙”,低腰得來還沒有襠布,也就是說裙底下是真空的。

  “你明知道我用晶片控制了自己的慾望,你這麼做有意思嗎?”我冷笑一聲,然而安娜接下來的話,很快讓我產生了自己的晶片已經被入侵的感覺。

  “嘖嘖,我勸你不要太過於盲目地相信那塊東西的能力,沒聯網由端腦協助運算,實際上它的能耐非常有限。它其實只能操縱某些強烈明顯的訊號罷了,複雜一些的它就無能為力了。”安娜搖擺著食指,在床邊坐下:“來吧,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我只想了解一件事,那份資料的下半部分……”

  “在我那裡。”安娜面無表情地問道,我也語氣平淡地回答了,然後我又補了一句:“你擔心什麼,就算不在我這裡,既然自由教想交給你,就總會有人給你的吧。”

  安娜卻是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地說道:

  “我看了相應的影片,你和黃義安前腳出了門,劉全旭和那個俄國妹就死在裡面了。我很好奇的是,到底是你被科協策反了,還是根本上就是科協安插你進去的,但這一切都說不通……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科協內部在搞什麼,但我現在不得不懷疑你說的話。”

  呵呵,以前的我的確是太幼稚了——我再一次感慨。過去我對這些高官子弟所擁有的權勢根本是一知半解。我印象記得,聯邦的法律規定非特殊機構以及遞交相關的申請被通過後,是無法查閱6級以上公民的資料。趙磊也就算了,他們家就屬於特殊機構。但安娜是怎麼一回事?她和趙磊是交惡的,應該無法透過趙磊的路線向端腦調動關於我的資料,那麼難道是她一直派遣了相關的間諜機器人一直在追蹤我?值得嗎?還是說,她其實也有許可權調看政府的監控錄影?

  “我將其中的一部分發給你,你可以自己進行驗證。”

  驗證的過程非常的快,而且安娜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詫異或者驚喜,這樣的結果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這個時候,她突然看向我,瞳孔裡帶著詭異的光澤,那是奈米虹膜滿視覺呈現資料的特有現象。然後她問道:

  “你有喜歡的人嗎?”

  “什麼!?”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汗毛似乎在瞬間豎起來了一下,但又好像沒有,在忽略了毛髮的問題後,我又突然感到自己剛剛的聲音,似乎有些尖銳,不該這麼尖銳的,尤其是這麼可笑的問題。

  然而,安娜卻像是向我解釋一般繼續說道,用英語說了三個單詞後,又翻譯了一下:

  “LOVE、LOVE、LOVE,喜歡,愛,愛情。”

  不愧是低劣民族的語言,論精妙不及中文,論含糊也不及中文。——我內心冰冷地嘲諷道。我甚至直接發出譏諷的笑聲:

  “莉莉,沒必要對我開這種玩笑,你不是一直在監控我嗎?那你應該很清楚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相信這種只存在於書本和影音作品裡的,只屬於那些天真幼稚的垃圾才會幻想的垃圾嗎?”

  我似乎難得地找到了一個吐槽安娜的機會,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那是一種不折不扣的謊言,自欺欺人的謊言。不……,也許真的存在,嘿,或許這是你們上層人士的特權,但對我們來說,不可能。15歲初級聯考,要麼成績異常優異,要麼成績及格並且能繳納一大筆助學金,否則讀書的生涯到此結束。你也知道,這是個精細化的階級社會,等級評定無處不在,初級聯考畢業只能當一名普通的勞工,基本一輩子就這樣了,生活會壓榨掉他們身上每一分精力,不會讓他們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了。而中級聯考就更為關鍵了,如果因為所謂的愛情荒廢了學業,哪怕只是一個月,一週,未來可能努力十年也不一定能彌補回來,所以你認為誰會為了那可笑的東西荒廢自己的時間。再換句話說,即使在十六歲前找到了一個心儀的物件又怎麼樣,只要聯考失利,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生存噩夢,我敢保證甚至不用一年,他們那些所謂的‘愛情’就會在這些磨難中如螳臂當車般地被碾壓成粉。這是毫無疑問的。”

  聽我說完這一大段話,安娜默默地看著我,先是哈哈哈的大聲笑了一會,笑得我面紅耳赤,然後輕蔑地笑了一聲,但那聲笑聲中,似乎又隱藏著某種自嘲:“你壓抑得太久了,這一段話藏在你心裡很久了吧?”然後她扯起一邊嘴角:“你大概以為,我們這些所謂的上層人士是被囚禁在自己的圈子裡面囚徒,對你們外圈的社會一無所知?”

  “你母親也是櫻花學院畢業的吧?姐姐也是。嘿,這麼認真讀書,那她們現在躺在內圈的草地上曬著太陽了嗎?沒有吧?不是最終淪為你的洩慾玩具了嗎?”

  “至少我可以。”

  我針鋒相對。

  安娜嗤笑一聲,說出了一個名字:

  “月如雪。”

  月光傾灑,微風撫揉,貓咪漫步。

  我剛剛翻滾沸騰的心,因為聽到這個名字瞬間平伏了下來,一對閃爍著星辰光芒的眸子在腦裡出現,然後又像是被落葉破壞鏡湖般地在漣漪中逐漸扭曲,消逝。

  無言的哀傷突然在心頭泛起。我突然意識到,這一切早有預謀,我無力抵抗。我扭頭,避開安娜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又再一次站在了落地玻璃窗前,凝視著外面漆黑的土地,那滿目瘡痍的世界,病態一般地安撫著我的心,讓我長吁一口濁氣出來。

  ——因為它清晰地告訴我,我身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時代。

  毫無疑問,安娜在戲弄我。

  她一開始就可以說出這個名字,直接將我的軍,這樣我無話可說亦無處可逃,我會認命,任由她宰割。但她偏偏讓我像個小丑一樣上躥下跳,然後再一點一點用鞭子侵蝕掉我的空間,把我驅趕到難堪的角落,讓我像一隻在寒冬落水的癩皮狗被打撈起來一般渾身發抖後,才毫不留情面地連帶我臉上的面具也撕扯下來將鞭子抽打在我的臉上……

  “嗯?我以為你會很激動的,嘿,無需晶片就平伏下來了,不錯嘛。”

  安娜的語氣也如同我的內心那般平靜。我不得不轉頭看向她,想要看看那張精緻的臉下面,到底藏著一張怎麼面目猙獰的惡魔的嘴臉。

  “這就是你的樂趣嗎?”

  “嗯哼?”

  “把別人的美夢從腦裡面抽出來,踐踏一番然後吃掉,再試圖把另外一種完全相反的噩夢塞進去,然後讓那噩夢把人吃掉?”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難道不是?”

  安娜沉默不語,良久,她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又倒了一杯問我:

  “要嗎?”

  我點了點頭,我這個時候沒理由拒絕一杯酒。

  “為什麼?”

  她其實說了:way?

  “什麼為什麼?”

  “我難以理解。”安娜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起來,她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悄然無聲,像一隻幽靈一般,來回飄蕩。“我實在難以理解,你的心態。哇哦,真有趣。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不可能的,比我還要不可能,畢竟他們形容我是英國婊子,雖然靠近我的都被我當垃圾丟掉了,但某些品色不錯的垃圾,在丟掉之前我至少是願意給他們一點甜頭嚐嚐的。但唯獨是她,一個最不可能產生交集的人,為什麼你們都剋制不住對她的幻想?”

  她仰頭,灌了滿滿一杯酒下肚:

  “一隻被鎖在鳥籠裡精心餵養的金絲雀的吸引力,真的那麼大嗎?”

  “你這是在嫉妒?”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瘋狂的笑聲在60平米的空間裡迴盪著,安娜笑得前僕後仰,眼角掛著淚水。好半晌,她才平緩過來。

  她笑吟吟地看著我,眼角還掛著狂笑留下的晶瑩水光:

  “你是如此的可愛。我開始相信,哪怕沒有血緣關係,你的確有些東西值得羅東昇教授看重。”

  “這是在試探我嗎?”

  “不,我調查過,你和他的確沒有血緣關係。”

  安娜已經恢復了儀態,她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一直維持著扭頭的姿勢,此刻感覺脖子異常的痠疼,乾脆轉過身來,靠著玻璃坐在地毯上。

  “但你認為的,和,我的調查,不一定是真的。只要無法求證,就存在可能,只要存在可能,就有可能是真的,而這牽涉到羅東昇教授,尤其是你現在那神奇的履歷,哪怕你真的是在走狗屎運,那就沒人敢再次隨意對你再幹點什麼,這就是抱上大腿的好處啊。”

  “謝謝你的分析。”

  我不亢不卑地回了一句。我沒有因為安娜的話感到欣喜,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我開始忽略這些外部的資訊,開始問自己,自己應該如何自處。那就是——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我知道有可能對方一念之差就能取我性命,但坐以待斃等待行刑的感覺更讓我受不了。

  “說回月如雪吧。”

  我靜靜地看著她。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這是人類的本性嗎?或者說這是男性的本性?我一直很好奇,我以為這個社會已經把人變得非常現實了,不應該心存那樣的幻想的。”

  “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吧。”

  “為什麼和我探討這個,能告訴我我的價值所在嗎?”

  安娜晃了晃酒杯,逐漸加速,然後她手一抖,酒杯裡的酒化為一條血蛇串向天空,落下,被杯子再次一滴不剩地接住。

  “那你覺得我應該和誰探討?價值?這個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了。但有些事我不妨和你說,我知道預言師的預言不能盡信,啊,你知道預言師嗎?很好。預言只能作為參考,但預言師鮮少出錯。這個社會變得越來越僵化了,很多事情淺顯易見,不用預言師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更何況是在大資料的支配下,一切本將無所遁形。但,如果涉及到有些人,就不太靈光了。因為那些人凌駕在這些規則上面,那些人是建造這一切體系的其中一名工程師。”

  “你不是那些人,但對你的預言全部錯誤了。”

  她背向我,走到另外一邊,也開始看窗外的風景。

  “曾幾何時我也以為你無足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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