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第一部 卷二 第六章《心劫兩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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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4

作者:atasddd
字數:8675
2020/08/13

三教人馬到來之前,已有在軍中任職的弟子為他們調撥來房屋,供他們暫做休息之用。墨天痕跟隨煌天破來到一處房舍之中,正見著籟天聲在榻上打坐行氣,霍青絲則婉約恬靜的坐在一旁照看,眼眸溫柔流波,如淡雅百合,絲毫不見方才戰場之上的冰冷肅殺。

見二人到來,霍青絲娉婷起身問道:“四佛座到了沒有?”

煌天破搖頭道:“尚無訊息。”

霍青絲一捋散落胸前的鬢髮,道:“想來也不會太久了。”

煌天破奇道:“師母,為何這般自信?”

霍青絲溫柔笑道:“‘十二劍天’之能,即便掌教亦不敢輕搦其鋒,對上那等孱弱邪人,自是不在話下。換回正題,此回召你們三人來此,是有事商討。”

墨天痕問道:“是與鬼獄有關之事嗎?”霍青絲微微頷首。墨天痕道:“學生正好也有疑慮,想說與聖司和大師伯、煌師兄。”

霍青絲嫋婷落座,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那你先說便是。”

墨天痕對霍青絲行以一禮,道:“回聖司,此戰我們雖勝,但仍存頗多疑點,依學生所見,總共有三。其一,鬼獄邪人全軍覆滅,瀆天禍又被誅殺,卻仍口出狂言,叫囂不停,自信不似作偽,更似留有我等未曾發覺之後手,此乃事之可疑也。其二,聖司駕臨之後,瀆天禍卻誅殺部下,按理大敵當前,若無絕對自信,豈會如此行事?此乃行之反常也。其三,寂滅侯手持邪槍有化消三教正氣與眾神默聖氣之能,此槍若留,對三教而言大為不利,但戰後當學生想要尋此邪槍時,卻發現其已消失不見。放眼戰場,並無人有此能耐在我等毫無察覺情況下將此槍帶走,此乃事之詭異也。”

三人耐心聽他說完,霍青絲又問道:“你覺得,他們是如何掌握我等行蹤?”

墨天痕一怔,道:“學生以為,此番五路人馬大張旗鼓,目標明顯,極易查探,是以……”話到一半,他忽的醒悟過來,道:“雖說我明敵暗,但豈有沿路皆有遇敵的道理?即便他鬼獄可操控死者,耳目眾多,又豈能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兵力處處設伏?這分明就是知曉我等行進路線,早就設下誘餌等待!”

聽他說完,霍青絲的絕色容顏上露出一絲欣賞的淺笑,但隨即便冷若冰霜,頷首道:“不差,我等大張旗鼓的兵分五路,便是為了引起邪人注意,但行進路線,卻從未對外洩露,他們怎會正好只在我等行進路線上出現?若說他們手下復生者不計其數,鋪滿我中原大地,本聖司第一個不信!”

只聽煌天破冷冷道:“想不到千年傳承,正氣之源,竟也生暗蠹之徒!”

籟天聲嘆道:“如此一來,參與和知曉這五路伐邪之人皆有嫌疑,我等也在其中。”

墨天痕不禁猛的一咬牙,激憤道:“三教弟子拼死相戰,為正義獻身者,光此一路便近百人,而僅因那幾條蠹蟲,卻讓無數英烈揹負不白之冤!”

煌天破亦是凝眉道:“只怕從三教武演開始,這些蠹蟲便已與邪人勾結。試想若無人通報,瀆天禍何以知曉三教戰力部署,行調虎離山?又如何能料定三教精銳盡出,壇中守備空虛?”

霍青絲平靜道:“此事牽繫甚廣,上至三教高層,下至參演的普通弟子皆有嫌疑,若其背後還有指使者,只怕如老樹盤根,錯綜複雜,調查起來非是朝夕之事。”隨後話鋒一冷,黛眉上如覆臘月寒霜,露出在戰場時一般的威嚴壓力:“但儒門即便自損根基,也不會放任蛀蟲橫行!”墨天痕只覺一股冷風撲面,宛如置身玉龍山的漫天寒雪之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一旁煌天破道:“此事待回壇中,師尊自會著手處理,眼下不如解決當前疑問。”接著,便向墨天痕道:“墨師弟,吾有一事請教。”

“煌師兄請說。”

“我們今日所遇的瀆天禍,與當日潛入昊陽壇之瀆天禍,是否是同一人?”煌天破問道。

墨天痕不假思索道:“雖說容貌身材不同,但無論功體、兵刃、氣勢,甚至說話語氣,皆與當日全無不同。”

“嗯?”霍青絲三人同時皺眉,籟天聲疑惑問道:“也就是說,他之容貌與當日有所改變?”當日眾人支援到來之時,已是瀆天禍伏誅之時,其屍首早被邪物燒焦,並不能辨出本來面目,故而在場只有墨天痕一人見過邪神當日容貌。

墨天痕點頭道:“不錯,他今日容貌與前次有較大不同,單看長相,完全可說是另外一人。”

煌天破冷笑一聲,道:“這就奇了,他鬼獄借屍還魂,就算用了易容,還能改變屍體身材不成?況且,那具燒焦的屍體尚在昊陽壇中,他又如何能取來再用?”

籟天聲亦道:“顯然,是不同的二人,或是……不同的身體!”

墨天痕也察覺到不妥之處,頓時面色凝重下來:“也就是說,他除卻操縱屍體,還有其他的復生辦法!”

煌天破點頭道:“這,恐怕便是他一敗塗地,卻依舊自信之原因!”

這時,霍青絲輕咳一聲,道:“吾與槍者交戰之後,本欲收回那柄邪槍,但那邪槍似東島的靈寄之器一般,主人身死之後,便如煙散去。”

墨天痕驚道:“此事難道還與東島有關?”

霍青絲搖頭道:“只是類似,卻非相同。東島武者所修靈寄,是以本身力量為介質具象而出,與其武脈一體同源,但那邪槍與槍者氣息雖是相似,卻非同出一源,想來非是此功法。”說著,她似是想到何事,道:“吾觀復生邪者受創或是死亡時,是否並無血液流出?”

墨天痕心中一痛,應道:“不錯。師兄弟們身上血跡,皆來自自身與戰友。”

聽他回答,霍青絲秀眉一凝,似是生出疑慮。煌天破與籟天聲同時不語,墨天痕也隱隱覺得似有一些不同尋常之事尚未被眾人所發覺。

靈光一閃,只聽四道聲音同時響起,話語中卻只有一字——血!

“這就對了!”墨天痕道:“瀆天禍受傷之時,身上是有鮮血流出的!”

霍青絲點頭道:“槍者亦相同。”

“但那些復生的同門即便傷口再大,也只有邪氣溢位,不見鮮血!”籟天聲亦道。

“所以……”煌天破鐵拳一握,道:“對他們而言,高手,有高手的復生方式,不必依託原本的身體!而這,便是邪人最大的倚仗!”

想通其中關竅,在場四人一時默然。籟天聲低聲咬牙切齒道:“屍體可充兵馬,高手無限復生,殺之亦是無用……難怪這幫邪人有恃無恐!只可憐我三教英魂,無數大好性命,竟被這等邪穢之物荼難,死的毫無價值!”

“此番行動,能探得此情報,已是不枉犧牲……”霍青絲秀眉凝蹙,亦是萬分悲傷,但仍安撫道:“自邪患之始,三教傾盡人力,卻始終難盡惡邪。如今以同門之犧牲,換得此重要訊息,使得之後不再被動應敵,甚至可針對此點直擊邪眾要害,當可慰藉犧牲同門在天之靈。”

聽到此處,籟天聲已按捺不住,只見他不顧傷體,翻身下床,急切問道:“雲凰,我們何時動身回邑鍠?”話剛說完,足下一軟,踉蹌著便要倒地。

煌天破與墨天痕上前扶住籟天聲,眼中卻也向霍青絲投去同樣的詢問目光。

霍青絲示意二人將籟天聲扶去榻邊坐好,鄭重道:“茲事體大,待等來十二劍天與四佛座到此匯合,吾會親往邑鍠報信。”

籟天聲急道:“雲凰為何不現在動身?”

煌天破勸道:“你莫心急,師母不願立刻動身,定有她之考量。”他雖勸說他人,卻也向霍青絲投去期盼的眼神。

霍青絲鄭重道:“邪人未滅,仍有後手,隊中還可能存有通敵之內鬼,若那邪人趁此機會捲土重來,欲斬草除根,屆時你們各自帶傷,如何迎戰?此地乃是邊關重地,若因此事而兩面受敵,一旦破關,關後百姓如何保全?”

三人一時啞然,知曉暮雪雲凰所言非虛,雖是心焦,也只得耐下性子,按其所言等待後續動作。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墨天痕離了小屋,屋外早有弟子等候,將他領取剛分好的住處。墨天痕謝過那名弟子,又問道:“這位師兄,你可知道本隊中女子住在何處?”

那弟子答道:“你是要找人嗎?諸位師姐妹住的都很分散,都是安排在各自相熟之人周邊的。”

這時,只見隔壁小屋的門倏然開啟,一道綠色倩影走出,正是柳芳依。

“天痕,我與郡主就暫住在隔壁。”她在屋中聽到墨天痕聲音,忙拖著傷臂出門招呼。

墨天痕謝過領路的弟子,忙走到佳人身前,看見她雙臂皆有繃帶,左臂還吊在肩頭,不禁心頭一痛,道:“你只讓我找找便是,又何必特地出來?”

柳芳依溫柔笑道:“讓你挨個找,哪有我出門喚一聲方便?”說著,又關切道:“你的傷可有關係?”

墨天痕挺了挺胸,又抻了抻腿腳,向柳芳依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健康”,答道:“不妨事了。”

柳芳依不通道:“我雖武藝低微,眼界拙劣,但亦知你與此番來犯之人根基差距頗遠,強行對敵之下,恐怕內傷不輕吧?”

墨天痕傷勢受陰陽天啟與九陽心經修復,已好上不少,於是答道:“無妨,得煌師兄之助,已好上許多。”

柳芳依依舊不信:“內傷哪有那麼快好的道理?你可別為了面子在我面前逞英雄。”說著拉起男兒手腕,道:“煌師兄已將你分在此間,走,先回屋休息。”

她不經意的舉動,已是關切流露,墨天痕自家中慘遭滅門,一路經歷種種事端,除卻寥寥幾人,已無人再對他這般關懷,心頭不禁暖流湧動,臉龐泛起些許紅暈,乖乖的隨她來到房中。

待到把墨天痕領在床前,柳芳依回眸一看,方才瞥見男兒神情,如仙玉顏頓時也染上三分嬌紅。二人又經生死患難,此刻獨處,屋中一時沉默,氣氛卻曖昧非常。

“柳姑……”墨天痕率先開口,未及說完,卻被伊人素手掩住口唇,疑惑間,只聽柳芳依道:“你先別動,讓我為你寬衣。”

“寬……寬衣?”墨天痕面上一紅,頓時想到了些旖旎之事,胯下不禁起了些許反應。

只聽柳芳依拖一條傷臂解開他的衣襟,溫柔道:“你的衣服破了好幾處,還有不少血汙,我先幫你換件新的,一會去漿洗縫補一下,如若還不得用,那便丟了算了。”墨天痕這才知會錯了意,想到自己心裡方才飄過的齷齪想法,臉上又不禁羞紅了幾分。

就在柳芳依取下滿是髒汙的外衣之時,只聽佳人“啊呀”叫了一聲,墨天痕一驚,忙問道:“發生何事?”

柳芳依略帶歉意道:“我光顧著讓你換衣休息,卻忘記你滿身塵灰了,你且稍待,我為你打盆水來。”

佳人雙臂還纏著繃帶,墨天痕哪還捨得讓她服侍,於是忙拉住柳芳依手腕道:“芳兒,不用了。”

又聽見這聲“芳兒”,柳芳依頓時甜蜜滿懷,只聽男兒又道:“你手兩臂都有傷,怎可讓還來服侍我?快停下,不要再勞累了,洗浴之事,我自己來便成。”

柳芳依不依道:“那怎麼成,說好這一路由我照顧你的。”說著便又要再去。墨天痕沒轍,只得手上加力,直把她拉到床邊坐下,勸道:“芳兒,你就不要再……”

話說一半,卻發覺兩人視線不自覺的撞在一處,四目相對間,相看的此眼中皆有情意漂動。二人頓時都羞紅了臉,卻又不願打破這來之難得的綿綿情意,一時之間,一男一女呼吸之聲漸次急促,無聲之中,卻聞兩處心跳躁動不已。不甚明亮的狹小屋中,似有莫名的溫度逐漸蔓延而開!

二人對視良久,卻見柳芳依忽的躍立而起,仙顏玉面上暈紅如血,促狹道:“我還是去打水來好了。”說罷,便一溜小跑匆匆跑出了屋。墨天痕只覺自己的心扉也是鼓動激盪,已是難以平靜,只得連深吸幾口氣,告誡自己道:“墨天痕,你可想好了,不能意氣用事!你若衝動做下傻事,如何對得起信任你的人?”

過了好一會,柳芳依才端來水盆。有了方才的尷尬,二人之間彷彿又疏遠了幾分,皆沒有再多言語。柳芳依幫墨天痕脫下貼身上衣,取了布巾安靜的為他擦洗起後背。

墨天痕自長成以來,雖在家中有丫鬟服侍,但面對之人不同,心境亦大不相同,只覺心中好不容易壓下的躁動之感再度竄臨,又不知該如何表達、是否該要表達,只得沒事起個話頭,問道:“郡主如何了?”

柳芳依持巾的素手微微一顫,卻並未停下擦洗的動作,平靜答道:“郡主外傷倒無大礙,已得軍醫施藥,暈厥則是因氣力損耗過多而,並無性命之危,只是需要靜養,此時已經安睡了。”

“那就好。”墨天痕“哦”了一聲,又小心探問道:“那……你呢?”

關切的問話,本應觸動佳人心扉,不料柳芳依卻平靜依舊,答道:“自是無礙,不然現在如何幫你。”

墨天痕還想搭話,卻發覺自己已找不到由頭,貿然扯開話題反而尷尬,只得緘口不言。

這本應能拉近二人距離的洗浴,卻被二人的沉默營造出了無比尷尬的氣氛,柳芳依全程一言不發,只是盡心幫助墨天痕梳洗了頭臉與上半身,這才端起水盆道:“我再去打一盆來,之後你便自己來吧。”

墨天痕自然不會想讓人幫自己把下半身也一併洗了,忙接過水盆道:“芳兒你不要再忙了,我自己來就好。”

柳芳依也不睬他,默默的遞過水盆,轉身走向門口,直至將出,才平淡道:“晚上我會送飯來。”

時至傍晚,屠狼關已至造飯時間,關內炊煙陣陣,飯香四竄。葉明歡亦令炊房於三教暫住之地搭棚,將早已做好的大鍋飯菜端上,讓三教弟子排隊自取。三教弟子們經歷一天激戰,早已筋疲力盡,故而雖是粗糙簡陋,少見油腥的大鍋軍糧,亦吃的十分香甜。

柳芳依為墨天痕盛了一份飯菜送到門前,因為臂傷不便敲門,於是叫道:“墨公子,開飯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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