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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
「他不會。」媽媽輕嘆一聲,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你注意到了沒有?他 被打時拼命護住了臉。我猜他肯定會在警察面前裝成悔恨莫極的樣子,求他們不 要通知我,然後裝成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回來,繼續扮演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他應該不會……這麼……厚顏無恥吧?」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媽媽,但之前他利用田甜洗白自己的前科卻讓我對自己的 判斷根本沒什麼底氣。媽媽放下手機摟住我,輕嘆道:「浩浩,你年紀還小,不 知道人心險惡起來有多可怕。等著看吧,如果他自己承認出軌,我就跟他和平分 手;如果他還想繼續騙我們,我也會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媽媽的語氣很平靜,但其中的寒意卻聽得我渾身發冷,趕緊摟緊了她,小心 地安慰道:「媽媽,他無恥下流是他的錯,你可別做什麼傻事啊!為那種渣男犯 法不值得。」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媽媽笑著摟緊我一起滾倒在沙發上,佯裝生氣地 撓我的癢癢,「說得好像媽媽要去殺人放火一樣。」
鬧了一陣後,我也放下心來。媽媽都這麼說了,肯定不會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在媽媽身上膩了一會兒,我就像平時一樣回房做功課去了。
事實證明,媽媽的謹慎並非多慮。老爸回來後不光什麼都沒對我們說,日常 生活中也表現得像沒事人一樣,言行舉止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如果不是親眼看 過影片,我都幾乎以為那些破事與他完全無關了。
這演技,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啊!
一連幾天他都在秀演技,讓我恨得牙癢,差點想當面揭穿他,卻被媽媽用眼 神阻止了。
「媽媽,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撕下他的面具?居然裝成沒事人一樣,人怎麼 能這麼無恥!」
藉著幫媽媽做飯的機會,我溜進了廚房氣鼓鼓地抱怨著,心裡卻隱隱有些擔 憂。媽媽不會是仍舊餘情未了,改主意準備原諒他,把日子就這麼糊塗地過下去 吧?
媽媽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擔憂,笑著擰了下我的臉,輕笑道:「當面罵他一頓 固然解氣,但對這種完全不要臉的人來說,根本算不上懲罰,只會白白氣壞自己 的身體。」
「那媽媽就快點和他離婚,讓他從家裡滾出去。現在我看到他就感覺噁心!」
「浩浩這麼急著趕他走,只是因為這個嗎?」媽媽用食指輕輕挑起我的下巴, 表情似笑非笑,「媽媽怎麼聞到有股酸酸的氣味,是不是醋瓶子倒了啊?」
「媽媽——」被媽媽道破了心思,我只好拉起她的手輕輕搖晃,掩飾著這小 小的尷尬。
媽媽寵溺地把我擁入懷中,在我耳邊輕聲道:「放心,我不會再給他機會的。 既然他要一直拿我當傻瓜,那我也應該投桃報李。不過媽媽一個人是不行的,必 須要浩浩幫忙才可以。」
我頓時興奮起來,追問道:「媽媽想怎麼做?我們一起揍他一頓麼?」
「傻孩子,媽媽知道你想幫媽媽出氣,但動手打人就不必了。」媽媽放開我 拿起洗好的青菜丟進鍋中,「項羽的故事你不是讀過了麼?」
「媽媽的意思是……」我在腦子裡拼命搜尋著項羽的生平事蹟,卻完全不明 白媽媽想表達什麼意思。
媽媽無奈地點點我的腦門,嗔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學就學能敵萬人的本 事。笨兒子,要修理他還要動拳頭?媽媽給了你聰明的腦袋,可不是幫你增高用 的哦。」
我眼睛一亮,看來媽媽早就暗中策劃好一切了,便不再追問,把注意力轉到 手中的豌豆上來。剛剝了幾粒,忽然聽到媽媽悠然道:「浩浩,媽媽寫了個小故 事,呆會兒就發到你手機上。你睡覺前好好看看,記得看完以後刪掉。」
我崇拜地看著媽媽胸有成竹的樣子,用力點了點頭:「好的,媽媽。」
第54章
X峰走進衛生間,小心地避開傷處,迅速脫下沾滿了灰塵和汗水的衣服。他順 手把髒衣服丟進洗衣籃,飛快地閃進了浴室。
把浴室門緊緊關上,他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陣,確認妻子正在廚房忙碌後, 才放心地開啟花灑開始小心翼翼地衝洗身體。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馬菲菲 的老公出手實在太重,他的身上現在仍舊青一塊紫一塊像個爛茄子一樣。
萬幸的是,他拼命護住了臉。在用錢擺平了那個只會動用暴力的男人後,又 裝出一副悔恨的樣子說動了警察,成功地把這件醜事瞞了下來。
經過幾天的觀察,他確信妻子和兒子都不知道這件丟人的事,才鬆了口氣。
今天是週末,兒子一大早就出門和小女朋友約會去了,妻子卻心血來潮說要 整理陽臺,指揮著他幹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的粗活。為了保住好丈夫的人設,他只 能強忍疼痛拖著受傷的身體勞動,好幾次都痛得滿頭冷汗,她卻笑個不停,說他 缺乏鍛鍊,還不斷用手機拍他灰頭土臉的狼狽相。
他氣得半死,卻不能發作,還要強裝笑臉滿足她的虛榮心。畢竟她說了,這 些照片是要發到朋友圈顯擺的,他如果流露出怨色,豈不是白遭這份罪了?
不過妻子還是心疼他的,幹完活就催他快去洗個熱水澡解解乏,自己則進了 廚房,說要做他喜歡吃的栗子雞好好犒勞他一番。
想起她的好廚藝,他不禁食指大動,吞了口饞唾。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他對美食的嚮往,但妻子似乎沒有聽到,並沒有過 去開門。門外的客人等了一會兒,又再次按響了門鈴,但妻子仍舊沒有從廚房出 來。
他關掉了花灑,正猶豫要不要穿上浴袍出去開門時,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外響 了起來。
妻子走得很急,就像擔心按鈴的人會等得不耐煩離開了似的,高跟鞋急促地 踩著地板,彷彿夏天的暴雨不斷打在荷葉上一般,發出一陣令人不安的清響。
按她平常的習慣,在家都會穿得比較輕便舒適,他清楚地記得收拾陽臺的時 候她穿的就是那雙粉色的拖鞋,而且她不是在廚房幹活麼,怎麼反而換上高跟鞋 了?
他隱隱覺得不對,偷偷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側耳細聽。
「請進。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在換衣服,讓你久等了。」
「您太客氣了。需要換鞋子麼?」
隨著關門聲響起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中音,帶著點地方口音,聽起來年紀很輕。 X峰心中的不安變得更強烈了,妻子居然約了陌生男人來家裡,還特意為他換了衣 服!
「不用。你就是小吳吧?真人比照片還帥呢!」
被妻子調笑似乎讓小吳有點不好意思,他有點尷尬地乾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看你的樣子這麼年輕,不會還沒成年吧?」
「我再過一個月就19了,姐。」
「姐?我兒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你還叫我姐!叫阿姨。」
「姐你別逗我了,你這麼年輕漂亮,哪像有那麼大兒子的人?」
妻子開心地笑了起來,X峰聽得醋意大作,自己還在家她就敢和陌生男人這麼 打情罵俏,難道她也早就紅杏出牆了不成?
「姐可沒逗你,我兒子15歲了。這就是衛生間了,裡面洗漱臺下面,那裡好 像堵住了。」
「好的,我幫您檢查一下。」
聽到二人的腳步聲在衛生間門口停了下來,X峰想起自己身上還青紫一片,趕 緊輕輕地關上了浴室門。
「浴室裡有人嗎?我檢查的時候要斷水,可能會影響到裡面的正常供水。」
「哦,我倒把這忘了。峰,你好了沒?要我幫你把衣服送進來嗎?」
X峰嚇了一跳,趕快頂住了浴室門,強笑道:「你請了師傅來通下水道啊!我 還沒洗好……吳師傅是吧?您儘管檢查好了,不用管我。如果斷水了,我就用電 熱水器裡的,應該夠了。」
說完他趕緊開啟花灑,裝成繼續洗澡的樣子,注意力卻全部放到了門外。
小吳應了一聲,接著一聲悶響,好像他把什麼沉重的東西放了下來,緊接著 響起了拉鍊拉開的聲音,然後是幾聲清響,似乎有幾件工具被他擺放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是不放心這個年輕修理工的技術,還是另有什麼目的,居然沒有離 開,就站在旁邊一面看他檢查一面和他隨意閒聊。
小吳當然不可能把主人趕走,只好邊幹活邊陪她聊天。二人雖然聊得都是些 日常瑣事,但她卻格外開心,嬌笑聲幾乎沒斷過。
X峰越聽越不對勁,想出去提醒她一下,但現在身上光溜溜地還到處是淤青, 乾淨衣服又放在外面,根本沒辦法離開浴室。
他正在著急,忽然聽到妻子笑問道:「小吳,交過幾個女朋友了?」
「哪有幾個那麼多……就一個。」
「現在的孩子小學就會談戀愛了,你這麼俊,居然才談了一個?騙人的吧?」
「真的。」
「談多久了?長啥樣呢?發展到哪一步了?」她的追問顯然讓小吳很窘,幹 笑了幾聲沒有回答。
她卻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害羞啦?不肯說那她的照片總有吧,拿出來讓姐 欣賞一下,看配不配得上你。」
隔著毛玻璃,X峰隱約看到小吳站了起來,似乎是掏出了手機給她看,她也靠 了過去,二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他嚇了一跳,想開門又不敢,只好上下打量著面前的浴室門,看有沒有能偷 窺的縫隙。門的上半部分是毛玻璃,從內外看都只能隱約看到個輪廓,下半部分 是百頁窗式通風欄,因為角度的關係,視線同樣無法穿過。
一想到妻子可能就在門外和年輕的修理工眉來眼去,他不禁又急又氣。忽然 他注意到門的中間偏下位置有一塊單獨的裝飾性毛玻璃,只有幾釐米大小,但用 的卻是老式單面毛玻璃,而且粗糙面似乎還是向裡的!
他半蹲下去,試著用潮溼的手指在上面塗抹,毛玻璃果然變成了透明的。他 趕緊把眼睛湊了上去。
因為玻璃實在太小,位置又低,他只能用一隻眼睛看,而且只能看到二人的 腰部。不過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外面光線又足,他還是清楚地看到妻子的手已經 放到了小吳的兩腿間,還在不緊不慢地揉弄著!
第55章
就在他忍不住想跳起來怒斥她的放蕩時,腿上的疼痛讓他猛地清醒了過來。
如果就這麼衝出去,在指責她之前,身上這些傷痕就先一步暴露在了她眼前, 到時怎麼解釋?她這麼精明,要是隨便編個謊話就能糊弄過去,自己也不至於苦 忍這麼多天。
如果說出真相,那更是不打自招。他都出軌在先了,哪有什麼資格指責她勾 引男人?
何況以她的謹慎性格,就算要偷人,也不應該選擇自己在家的時候行事,這 根本不符合邏輯!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大的可能就是她隱約知道了他偷腥的事,但沒有證據 不好發作,只能搞些小動作來報復出氣。她故意在一門之隔的地方近乎明目張膽 地勾搭男人,就是對他進行試探。
他要是衝出去,就等於把證據雙手奉上,好丈夫好爸爸的人設完全崩坍,無 疑是自尋死路。
他如果假裝不知道,雖然會吃個啞巴虧,但她還是抓不到他的把柄。沒有他 出軌的證據,她就沒理由鬧騰,只能繼續乖乖當他的老婆,為他洗衣做飯養兒子!
他飛快地盤算過得失,咬著牙下定了決心。
想要生活過得去,就得頭頂帶點綠。這份屈辱,他忍了!
不就是戴綠帽麼?誰怕誰?在她今天這麼幹之前,他已經給她戴了無數次了! 不吃虧!
再說以她這把年紀,又是這麼保守的性格,連技巧都不會用,這麼強行撩撥 人家小夥子,萬一勾搭不成玩崩了,那才好笑呢!
他滿腹惡意地盯著外面,只見小吳輕輕縮了一下,卻沒有翻臉,只是把手按 到了她手背上,用力向外撥想要移開。她堅定地按著已經變硬的年輕肉棒不放, 拉起了他的另一隻手,微微分開雙腿把它塞到了自己裙下。
小吳像被電到了一樣,身體猛地一顫,完全僵住了。
他失望地暗啐了一口,看來是個沒多少經驗的毛頭小子,居然這麼簡單就被 這種年紀足夠當他媽的中年女人征服了,真是沒用!
她顯然對小吳的反應非常滿意,嬌滴滴地輕笑道:「你這女朋友好像年紀比 你大不少啊!難道你是個姐控?還是說……她其實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
「不是……姐你別亂猜……」
小吳的慌亂讓她更加得意,一面併攏雙腿夾緊他的手,一面悠然道:「真是 人不可貌相哦,長了一張純情俊臉的小吳,初戀居然就是有夫之婦。告訴姐,你 究竟迷上她哪一點了?」
他極力壓制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沉默著沒有回答。
她也壓低了聲音,用耳語般的音量低笑道:「你不會是單純饞人家的身子吧? 和她做過了嗎?」
「……沒……」
「姐猜也是。只是摸一下就全身硬得像木頭一樣,也只有小處男才會這麼敏 感了。既然不是貪圖她的身子,那你圖什麼呢?是為了錢嗎?」
「不是!」小吳像被侮辱了一樣猛地提高了聲音,隨即反應過來,重新壓低 聲音續道:「她老公在外面有人……還經常打她……我只是看不慣……」
「看著心疼,所以就想幫她,然後不知不覺就陷進去了,是嗎?」她幽幽輕 嘆一聲,彷彿想到了什麼,沒有再說下去。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X峰能猜到她一定是滿臉落寞的樣子,因為她已經放 開了小吳,還稍稍向旁邊退了半步,幾乎靠到了浴室門上。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居然換了一條和年紀完全不相稱的粉色包臀裙,下面搭 配了肉色開襠情趣絲襪,竟然還穿了條又窄又小的米色丁字褲!
這麼刻意打扮,是想讓自己顯得年輕些,好提高勾搭成功的機率麼?可是再 怎麼裝嫩畢竟也是人老珠黃的中年大媽了!這個小吳雖然是個雛,但顯然是個有 底線的處男,憑她那生疏的撩漢技巧,看起來很難如願了。
他幸災樂禍地偷笑著,卻不知道門外的正在發生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了他的想 象。
「姐,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沒事。管道那邊怎麼樣?還要很久嗎?」
「應該差不多了,我放點水試一下。」
聽到外面的對話聲恢復了正常大小,內容也轉到了修理的事上,X峰不禁露出 了得意的微笑。妻子的失敗說明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軌,也從側面印證了他的 推測,她就是想故意激怒他讓他自暴其短。
計劃得挺不錯,可惜她不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只喜歡同一種女人,那就 是年輕漂亮的。她縱然再要強,再精明能幹,在歲月的侵襲面前,也只能黯然敗 退。
外面響起了嘩嘩的水聲,他正準備站起來繼續洗澡,卻看到小吳攬住了她的 腰,把她拉過去摟在了懷裡。
「姐,你別這樣。你這樣子看得我心疼。」
「放開我!你看不起我是對的。我知道自己做的事很不要臉,我下賤……唔…… 」
兩人的聲音很低,在水聲的掩飾下幾乎聽不清,但她被突然打斷後的悶哼卻 格外清晰。身為過來人,X峰知道這種時候應該用什麼方法讓情緒激動中的女人恢 復平靜,但他沒想到小吳也很懂這個技巧。
他不安地盯著妻子的動靜,只見她開始還使勁向外掙扎,但在那聲悶哼之後 動作卻越來越軟弱無力,很快雙手就垂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握成了拳頭,緊張地 在腿側晃了幾下,又慢慢地鬆開了。
畢竟是多年夫妻,他非常清楚這個小動作意味著什麼。雖然他早已視她如糟 糠,但親眼看到她對別的男人放開心防,還是感到一陣莫名的不適。
「姐,我看得出來你不是隨便的人。你老公也對你很不好,是吧?」
她沒有說話,小吳也沒有再問,輕輕地把她推到洗漱臺邊,乾脆利落地撩起 了她的裙子。精心準備的性感裝扮暴露在陌生男人眼前似乎讓她有些羞澀,緊緊 地抓著裙子想拉下去擋住他灼熱的視線,但他卻堅定地按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 也毫不客氣地放到了她的翹臀上,輕輕地撫摸起來。
她輕顫了一下,停止了本能的掙扎。X峰猛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 前發生的一切。
平日端莊大方的妻子居然就這樣放棄了抵抗,居然就這樣不知羞恥地任由那 個剛認識半小時不到的毛頭小子撫摸玩弄她的身體!
他氣得胸口發悶,恨不能衝出去唾她一臉,但想到自己的尷尬處境,還是強 忍了下來。
或許是很久沒有被男人碰讓她很敏感,或許是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偷情讓她 很興奮,小吳只是笨拙地摸了一會兒她的臀部和大腿,她居然就溼了!
X峰看著她內褲上那個異常刺眼的橢圓形溼痕,胸口像堵了塊石頭一樣,連呼 吸都困難了起來。
就算是在二人新婚燕爾的時候,他也要用盡渾身解數努力好久才能取得相似 的戰績。強烈的挫敗感讓他幾乎想不顧一切衝出去,揪著妻子的頭髮大聲質問她, 被那個笨手笨腳的毛頭小子弄就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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