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第三部 抉擇 )】 (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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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

作者:fanyudexin
字數:16957
2020/10/12

(中卷)

寒冬,京城,左相府。

太子系一眾官員大吏以當朝太師左丞相左榮為首,密聚在丞相府得書房「福 壽堂」中密議著大事。

連同今夜新參與進來的代表了何府勢力二爺何金虎的大管家欒雲橋,都在眾 人中飛快思量著消化著近來表面上的種種跡象。

眾人都知道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勝則榮耀加身,富貴榮華;敗則傾家 蕩產,家破人亡。

所以每個人都感到莫名的緊張。

只聽堂上左榮洪亮陰沉的聲音不斷講著,聲音不大,但其內功不凡,儘管廳 堂廣闊,每一個字卻都浮響在眾人耳邊一樣。

「自前些日我嫡系根基,何府被強盜響馬襲擊以來。雖不敢斷定是對方搶先 發難,但是針鋒麥芒形式更是明朗。雙方多年積怨,各自都準備著後手殺招,準 備有朝一日,將對方一擊滅此朝食。」

左榮拿過身旁的茶盅,淺嘗了一口,儘管冷了,卻不在意,用眼看了下在座 的眾人,又繼續道:「我與司徒無傷在朝堂上對峙了近三十年,從未落過下風。 焉肯讓他得了先機之利,好在我們掌控著刑部,吏部。近日來連續命人參奏了司 徒黨黃之煥,林峰等三名要員,因為事先何金龍掌握了他們貪汙受賄,貪贓枉法 的第一手證據,鑿鑿物議之下,將三名不法之徒下獄審訊,司徒老鬼倒也無可奈 何。當時皇上的臉色就鐵青得難看,著實訓斥了他一番。誰知道,隔天的工夫, 就有聖喻下來,叫刑部重新審慎查審訂讞。想是德貴妃那貨送了枕頭風,動搖了 主上的心思。」

欒雲橋聽得左榮一番講述,也覺得朝局風雨在即,牽一髮而動全身,自己本 不欲趟這政治爭鬥的渾水中,奈何形式逼迫。所以儘自己的本分,只聽著,不作 一聲。

這時便聽著大爺何金龍尾聲道:「德貴妃本來就是司徒派系得靠山,只是聖 上英明神武,乾綱獨斷。況且祖制後宮不得干政,什麼時候輪到她干預朝政?」

左榮聽罷,長嘆一聲道:「金龍,你這話放在當年固然不錯。可是如今隨著 皇上年事漸高,精力大不如前。加上國家太平盛世多年,他已是日益得安於享樂。 雖然還不是荒廢朝政,但是更加得偏安享受於後宮,身邊德貴妃的話,難免會對 主上的決斷產生影響。我們太子一系主掌刑,吏二部,四王爺一系,主掌兵,戶 實權。本是平衡對立,誰也奈何不得對方的,只因後宮裡無人,吃得暗虧就不知 道有多少。也是我女兒命薄,不然由她正宮皇后執掌後宮,哪論到德貴妃那賤人 如此猖狂。」

左榮想到自己女兒進宮雖產下太子,但命數不長,自己更少一大助力,不由 得唏噓感嘆。

「既然皇上日漸沉迷後宮,左閣老為何沒想到物色佳麗美人,送入宮去,分 擔聖上愛寵,培植後宮人脈,對抗德妃勢力?」坐在後面的李侍郎不知什麼時候, 插嘴建議道。

這話一齣,前排的何三娘金梅聽得俏臉一紅,張口說道:「哎~.閣老怎麼 沒想到。這些年貌美賢惠的女子不知送進宮去多少,可是當今主上都是少加顏色, 竟沒一個能得到皇帝歡心寵愛的,更不要提與德妃吳氏對抗了。也不知道這狐媚 子用得什麼法兒,竟讓皇上對她榮寵不衰。」

聽到這裡,欒雲橋心思一動,在何府家書中何三娘再三提及命其帶小紅鞋蕭 虹進京,恐怕就是針對此事而為。

當然這是隱秘,不便眾人面提及。只是欒二私下揣摩,莫非當今聖上也喜那 虐淫之事?

「好了。後宮之事並不是目下重點。當前,最為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對方 的具體計劃。自我們參倒了黃之煥數人,司徒系不可謂不損元氣。場面上看,已 是我這一派全面壓倒之勢。我原本以為四王爺定然會反擊,拿我們的門吏官員作 法。要知道我們雖然掌握刑部諸般現形證據,那對方能少了我們的把柄罪證?可 是事出也幾日了,風平浪靜,對方好似忍下了這股惡氣。如今那三人在天牢裡又 苦熬刑罰,絲毫不肯吐口,如若不能拷問出實據,即便拿下了這三人,於對方也 夠不成根本動搖。」

在座得另一位國子臉的中年人沉吟道:「想那四王爺雖然貴為皇子,被封為 靖親王。但終究不過十來歲的孩子,能有多少能為。驟變之下,慌亂成一團,沒 什麼計劃,也未可知。」

欒二看去,方才引薦了,說話的正是吏部尚書,王司徒王大人。

「哼,靖親王儘管年幼,但他背後的司徒無傷老鬼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我 們今天參倒一個,明日拿審一個。早晚要掃盡對方在朝中的勢力。司徒老鬼身兼 兵部尚書,掌管天下兵馬,會坐視不管?除去皇上,司徒無傷是手握軍權最重的。 若非如此,老夫早將他派系連根拔起了。還會等到今日?就怕他一朝發難,我們 創造得大好形勢,會前功盡棄也難講。」

王司徒聽罷一驚,忙問道:「閣老是說,司徒無傷也許會狗急跳牆,起兵造 亂?」

左榮眼裡寒光一閃,安然得答道:「造亂豈是那麼容易的事?當今天子的江 山是打出來的,且莫說各地帶兵的將軍都是皇上親自培養的親信,忠心耿耿,不 會追隨。就是京師左右護衛的天機,天佑營十萬人馬也不是他司徒隨意能調動的。 即便他能調動一些親信人馬,這京師兩萬羽林鐵甲侍衛,護衛大內,可都是由皇 帝貼身侍衛統領,想攻破這銅牆鐵壁般的紫禁城,他不異於白日做夢。我也曾疑 慮其兵變,所以早密令何金虎帶了重金於各地督撫權要,拉攏收買。司徒老鬼若 敢作魚死網破的勾當,就會發現各地真正響應得寥寥無幾,那也就是他窮途末路 之日。」

坐在一旁始終未發言的常威聽罷,奇道:「既然閣老已是算無遺策,又何必 如此擔心。司徒無傷雖身為右相兼管兵部,但卻無力造亂,只要我們早晚查詢到 了對方致命把柄,將其剷除也就是了。」

「話雖如此,但是司徒老鬼和我左榮較量多年。他絕不是這麼容易認輸的, 我敢斷言,其定有翻盤之策,如今跡象表明四王爺一系反叛之心已然隱現。只是, 我們既不知道他的計劃,也沒有十足的證據。所以我才下手不斷抓拿了他心腹官 員,希望能有所突破。只是,那些人死不吐口,老夫也是奈何不得。」話說到此, 眾人心中已是全然明瞭。

左榮也不再說話,只用眼打量著在座之人,看眾人有何見解。

廳堂上沉默半晌,眾人各自懷揣心腹事,竟無一人再發言。倒不是別的,只 怕自家一言干擾了整個朝局的部署。

「左閣老,晚生有些不明之處,還請閣老明示。」

驟然間打破沉默,眾人紛紛側目,見講話的正是今夜剛參與密謀的欒雲橋。 只見欒二不慌不忙,怡然自若,彷如眾人的擔心於其毫無影響一般。

「哦?!欒管家有何不明或見解,你我都是一家,儘管直言不妨。」

左榮本沒認為初來乍到的欒雲橋會起到什麼關鍵作用,但見其鎮定自若的態 度,又顧念其身份,不由得收起輕視之心。

「左相方才說,司徒無傷或能調動京師護衛人馬,不知以他的力量能調動多 少軍力人馬?」

「這個……司徒無傷當年與老夫便是皇上左右手,一文一武。應該說其經營 多年,在軍中人脈根底甚深。如若他盡起手下親信人馬,十萬駐軍中,調動一半 以上怕不是問題。但是,就算他能瞞過皇上和我們調動再多人手,想短期內攻破 京師皇城也不可能。就算他掌管戶部,錢糧不缺。到時,各路督撫軍馬起兵勤王, 就是他葬身之時。這一點司徒老鬼更是一清二楚。」

「左閣老憑什麼認為司徒右相會短時間無法攻破紫禁城呢?」

「嗯?憑什麼?……這……這京師城高牆厚,護城河深且寬。當日胡虜外族 率三十萬勁旅日夜攻城,也難入城內一步,何況他這六七萬的區區兵馬。」

「若那司徒人馬不需攻城,就能進得城來,甚至是直入大內禁宮呢?」

「嗯??這……這怎麼可能。司徒不可能收買替換京師護衛,那都是皇上直 接授命管轄的部署,就是老夫也無權動其分毫。他當這些羽林軍是死人不成?」

左榮說到激動處,用懷疑的眼光緊盯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年輕人。

「呵呵,左相且莫心急。且聽晚生細細回話。晚生性好博覽群書,在《宦海 草堂微記》中曾記得前朝閹黨為患時,廬陵王起兵勤王,當時權宦大太監梁勃曾 命人暗掘通道於京師城外,以備圍城逃遁之用。這條通道不僅可從大內禁宮中逃 往城外,而且其中還藏了大量的軍器財寶,是梁勃的一條退身路。只是後來,勤 王兵馬急速,而守城將軍思變,才開了城門,一夜斬殺了一眾閹宦,那條路並沒 來的及使用。當事人大都死於亂軍之中,而這本《宦海草堂微記》的作者據傳就 是逃脫出來梁勃手下的一名親信黃門小公。當然這些都是野史猜測,晚生也不敢 十分篤定確有其事的。」

「哦???欒賢侄竟然認為此事是真的?可知其中細節,這條通道所在何處?」 左榮聽得渾身冷汗,漸漸覺得這位欒大管家的話不但不是無中生有,而且大有來 頭。

「這個書中沒記載,晚生當然不知。只是聽閣老分析時局偶然想起來,一問 而已。不過,晚生竊以為,當時情況確有可能真的存在一條這樣的秘密通道,閣 老不可不防。」

左榮老練精滑,如何不明其中利害,轉頭問在座的一位文官,「高大人,你 身為工部官員,可曾聽說過這段傳聞?」

「回閣老的話,下官也曾聽到過這種傳聞,但是我朝開朝以來,也曾多次整 飭修繕禁城,從未在官面文件中有過記錄。想來即便是有這條通路也被機關障礙 掩藏得巧妙,非當事人,不能知道詳細所在。而前朝陳年舊擋中倒是可以去查尋 一下,下官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恩,你連夜回工部藏檔處,去找尋其中線索,速報我知。」

「是。」

欒雲橋聽罷,微微一笑,道:「晚生認為,如果司徒一黨真啟用這個辦法, 檔案中線索恐怕早就被人抹去了。但是,天牢中關押讞獄的三個人中,其他的人 也就罷了。那黃之煥據晚生所知是文淵閣大學士,國子監祭酒,禮部堂官,一直 是司徒黨智囊身份。此人應該確實知道內情。至於說此人不肯招供嘛,人都是有 弱點的。只要針對其弱點下手,何怕其不招。」

左榮再次正視眼前這位品貌不凡的管家,原以為此人不過是何府的附庸管家 出身,沒想到對朝局政局還有獨到見解。

加上暗裡其身份非常,確是一名可造之才,想著便道:「沒想到欒賢侄對刑 訊一道還有辦法。這樣,明日金龍出面給欒賢侄領個從四品刑部員外郎的身份, 票擬出來,也不必入朝,專責黃之煥等人一案。傳我的話,一切活動便宜行事。」

「這……欒兄弟是自家人,當然沒話說。只是一沒功名,二沒聲譽,驟居顯 位,怕有礙物議吧。」何金龍有幾分遲疑的道。

「哼,你只管照辦便是,區區四品小吏,老夫還是能作了主的。再說欒賢侄 身份不同,就是皇上問起來,自有老夫應對。」

「是。」

眾人正議得興起間,便聽家人來報,太子駕到。眾人不敢怠慢,紛紛起座迎 候。

不多時,便見一人,身著淺黃色繡龍便服,頭戴白玉四象瓜皮帽,批著團龍 披風,滿身寒氣的走了進來。

再看臉上,麵皮白淨俊朗,與欒雲橋年紀相仿,只一對細目顯得此人城府頗 深,幾分狠辣之相。

身後半步不離的卻跟隨著一名侍讀打扮的年輕人,也是一身便裝,面色秀氣 粉嫩,不過腰間的盤龍玉佩顯示出其身份非比尋常。

太子見了眾人倒十分高興,命眾人免了禮,拜見了外公左榮,又與相熟的何 金龍,金梅等人點頭算是問候。

接著何金龍便把欒二向他引薦,欒雲橋才知道,這位年輕人就是當今太子, 皇上的愛子———垣環。

而身邊的俊俏跟隨便是太子奶母之子,太子的侍讀護衛朱洐。

垣環太子仿似早就聽說過欒二一般,與他客套了幾句。

而欒雲橋敏銳的發現太子身上也佩戴著一枚盤龍玉佩,只比隨侍的朱洐略大 了一些,樣式其他無不相同。

欒二也只略一皺眉,沒多講什麼。

當眾人落定歸座,垣環太子便在左榮身旁坐了,開口便道:「今兒一早就隨 父皇巡視京郊得左右天機天佑兩個大營。司徒老賊託病沒露面,只是我,朱洐和 文琦文老先生陪同鑾駕去的。想是父皇也覺察出司徒無傷近日有所舉動,敲山震 虎罷了。可惜父親精力確不如當年了,只看了天機大營操演,便花了大半日,說 疲乏了,還是由我代天子巡視的天佑大營,累得我這早晚才下來。」

「哦,這是好事,可見皇上對您的看重。」左榮因要處理奏章,引見外官, 很遺憾沒能陪駕。

「好事?這幫丘八爺,一個個黑眼珠子只認得錢。我隨身帶得二十幾萬銀子 抖得乾淨,還只是些我這面的將官。天機營司徒的人馬還沒觸過呢。」

欒雲橋聽了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匣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關口 當兒上,只要錢還用得出去,便是好的。太子爺,這裡是四百萬兩銀票,我家老 爺金虎隨身還帶有三百萬兩不日就來。該使銀子的地方儘管使,真到了刀口見紅 的時候,多一兵一卒都是好的。」

垣環太子笑著點了點頭,由欒二傳遞給三娘何金梅,再由何金梅呈給了太子。

欒二見太子對三孃的眉眼間分外有幾分不同。

左榮又把今日欒雲橋的猜測想法,同垣環太子講了。只見他鎖著眉沉吟了半 晌,才吩咐何金梅配合欒雲橋處理此事。

眾人之後又議了一起,見夜已深了,才紛紛退去。

回得何府,已是深夜,明月高懸。儘管還在年節之間,整個京城也漸漸得沉 靜下來。

欒雲橋雖然年輕,也覺得疲乏不堪。

命下人準備宵夜,又命預備了沐浴的熱水,便去了一身衣物,獨自在房中泡 澡。

在滾熱的漂著蘭花的浴桶中怡然躺靠,一身的疲憊漸漸消逝,欒雲橋腦中正 思索著今夜密謀的一些事項,紛亂間也理不出個頭緒。

正尋思間,便聽外屋有人推門進來,只當是丫鬟將酒食送來,便說了聲,放 在外面桌上即可。

誰知來人並沒答話,腳步聲不斷,反而往內房走來。

欒雲橋正奇怪間,便聽內房門被推開。

輕輕碎步,一美豔婦人託著一托盤酒菜,緩緩的步進屋內。

那一頭烏黑的頭髮,鬆鬆得只別了一支簪子。緊身的桃花綢襖,卻偏解開了 上面的幾隻扭絆,露出胸口一段雪白的肌膚。胸口上鼓脹著,撐得繡花襖都象要 崩開了似的,百褶春花裙下隱隱看到女子的腰身,扭動間象一條蛇一樣柔軟彈性。

臉上看去,卻不是何三娘金梅,又是何人。

欒雲橋久歷歡場的人,如何看不出婦人眼中滿滿的春色和臉上的桃紅。

然而就算再大方的男子,在洗浴的時候貿然被一個女子闖入,還是會有幾分 尷尬,便道:「三娘,是你?」

「怎麼?欒二哥見是我讓你失望了?」何三娘金梅嫣然一笑,瞟了欒二一眼, 緩緩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轉身來道欒雲橋的浴桶旁,看著水裡男人赤裸強壯的 身體,輕輕道:「欒二哥不會喜新厭舊,將當年的情誼都忘了吧?」

「那到不會,只是這許多年沒見三娘,有些陌生罷了。」

欒雲橋若無其事的用手揉搓著身體,彷彿面前的女子與他早就該是這種關係。

「是啊,一晃有七八年沒見了吧,欒二哥風流瀟灑,身邊自然美女如雲,哪 還會記得我這半老的徐娘了。」

其實,何金梅比欒雲橋,何金虎都要小好幾歲,堪堪還不到三十,只是如今 嬌嗔欒雲橋,也讓他幾乎無言以對。

何三娘見欒二無言,便翩然一笑繼續道:「想當年,二哥偷看禁書,被金梅 告發了爹爹,二哥被爹爹行家法打了個半死。半個月後,是誰哄騙我去柴房,夥 同二哥將我綁了吊起,剝光了身子,足足打了整個下午。二哥顧念我們是兄妹, 又是誰奪了我的元紅,騎在我身上逼迫我發誓不得去爹爹那裡告狀。還是誰,借 著我們兄妹出去遊玩的時候,把我騙到樹林裡捆在樹上肆意姦淫虐打。後來又作 出種種事來……欒二哥還要我繼續往下說麼?」

三娘金梅說著,便把手探到水中,在男人的大腿上狠狠扭著不肯放手。

欒雲橋皺了下眉,面不改色得淡笑著說道:「都是我欒某人年少不知事時所 為。怎麼,今晚三娘來我房中,就是為了來跟我算當年的舊賬麼?」

何金梅見他並不吃痛,掃興得抽出手來,用桶旁的毛巾擦著袖口的水跡,輕 道:「不知事?妾身覺得你欒二爺那時知道得還不少呢?怎麼如今就想推了個幹 淨?」

說著便轉到男人的身後,用她春蔥一般的手指在欒二寬闊的背上「輕輕」捏 拿著,那奼紅的指甲在欒二背上留下道道刺目得血痕。

欒雲橋強忍著疼,無奈的嘆口氣,問道:「如今你也嫁為人婦了,又是身份 地位高貴。欒某不過是何府得區區管家,三娘你待怎地,直說便是。」

「咯咯……我想怎樣,欒二哥,你猜呢?」

「無論你想怎樣都好,只是你再不停手,欒某就要被你抓碎了。」

「嘻嘻……疼麼?……死鬼……這麼些年都不知道來找我。我還真當你死了 呢。」

何三娘輕輕趴在欒雲橋耳邊膩聲說道,說完輕張銀牙又在男人的耳邊狠狠咬 了一小口。

一點鮮血驟然而出,那何三娘卻伸出朱唇將那滴血吸了,香舌在唇上來回得 舔舐,象品嚐世間最可口的美味。

欒雲橋再顧不得身在水中,轉身就那麼赤裸著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女人的頭 發,大手直襲上何金梅的胸脯,狠狠抓住一對傲乳上的嫩肉,嘴上罵道:「你這 個不要臉的妖精,還有臉提當年。除去第一次是何二爺要我幫他報復,之後哪次 不是你主動勾引得我?」

何三娘濃妝豔抹的臉被扯得偏歪著,用慵懶得眼神看著對自己蠻橫無理的男 人,幽幽的喘息著道:「我就是個沒臉的妖精,就等著你欒二哥來降服呢……讓 梅兒看看欒二哥這些年,降妖的本事是否退步了……」

女人說著,便倒向欒二的懷裡,二人親吻著,正自甜蜜間……突然門外有侍 女叩門,何三娘惱怒的問何事。

「回三孃的話,太子爺駕臨何府了,指名要三娘前去伺候。」

「知道了。」

待丫頭退去,欒雲橋笑著看著何金梅,調笑道:「哈哈……降妖的人來了, 看來今夜是輪不到我欒某出手了。」

何金梅無奈的整理了下衣襟,輕聲道:「不是你想得那樣。太子他有怪癖的 ……你想看麼?就在我房裡,我窗外放花盆上的第二個格子,從外面就可推開的 ……咯咯……」說著,女人整理了下被拉散的頭髮,急匆匆的去了。

何金梅的一番話,還真出乎欒雲橋的意料。

好奇之下,欒雲橋起身擦乾了身子,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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