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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8
當日，他們在皇宮的最前端，也就是帝都最富盛名的皇家競技場進行這以一輪的比賽。
皇家競技場論場地和容人量遠遠比不上庫倫，因為它並不是給全帝都的人觀看的。這裡的正常席位最多的八千多將近九千個，全都安排給了帝都那些有頭有臉的貴族老爺。只要是貴族，哪怕你只是個位階最低的男爵也有資格來觀賽。
比賽當天競技場裡就坐滿了人，有的貴族家裡人多，一家老小都帶過來了，導致這場地的位置不太夠用。好在皇家總管有先見之明，準備了很多椅子給他們，這才解決了座位不夠的尷尬。由於都是貴族，素質禮儀方面自然比平民們要好太多，也不會出現如庫倫決鬥場那種人聲喧天，垃圾亂扔的境況。不過相比之下，氛圍可能就沒有那麼熱烈。
既然皇家競技場只能容納貴族，那是不是平民們就看不到比賽了呢？
那當然不是，在比賽的這段時間，水系護國法師塞西莉亞女士會發動禁咒，從天上降下無數巨大的冰幕，這些冰幕一塊塊都高至屋頂，有一輛馬車那麼寬。它們矗立於每一個休閒廣場，每一個鬧市。而聖女獻石大教堂的米爾梅修女則會發動光系禁咒折影術，將皇家競技場上的種種場景投射到每一塊冰幕上。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也能保證整個帝都的人都能享受到這次比賽的氣氛。
米爾梅修女，是目前奈恩大路上少有的光系魔導師之一，她已有一百二十多歲的高齡，已經侍奉過六屆聖女。每一個聖女的聖光洗禮都是她主持的，而聖女們身上的禁制也是由她所布。
羅傑他們來到了皇家競技場的休息室，剛剛他往外瞄了一眼，雖然說這裡只有將近一萬人，規模遠不如庫倫。但是人們的談話聲加起來，那還是有點音量的。
在主觀賽席上，羅傑遠遠地瞄見了兩個巨大無比的座椅。其中一個雕刻著黃金獅鷲。獅鷲蜷縮在座椅的最上頭，它的身上鑲滿了數不清的璀璨寶石，看著晃眼。這張座椅上坐著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他的鬍鬚黑白交間，密密麻麻地垂到了胸口。那一身精巧華麗到極致的華服完全掩蓋不住他健碩的身材，看不見他的眼神，不過看這身材，估計氣勢應該弱不到哪裡去。
“應該就是凱隆三世了吧。”羅傑心裡嘀咕著。
另外一個座位是雕刻著一個天使，身穿鎧甲的女性天使身後三對羽翼張開，遮住了從身後照過來的陽光，這也讓羅傑看不清座椅上的那個人。隱約能看到的，那上面是個身材窈窕的少女。
兩張主座旁邊各有一個稍微小點的座椅，國王旁邊的是一箇中年美婦，她有著一頭海藍色的長髮，雍容華貴的面容，雖不及索菲亞的豔麗，但卻有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威儀。身上的華服難掩她惹火的身材，特別是那對呼之欲出的酥胸。不過更讓羅傑移不開眼睛的是她胸前那一顆巨大的，散發著璀璨光芒的藍色水晶。
“是王后！”
至於另外一邊的那個人，羅傑認得。那是前些天在聖女獻石大教堂遇見過的李維斯特大主教。根據這個，羅傑可以推測出主座位上坐著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帝都聖靈”赫蕾.艾格塔。
君神齊平，相互制約。這是里昂帝國自古以來的傳統。這也是聖女和國王為什麼可以平級而坐的原因。在民眾們心中，聖女和國王是一個地位的。
很快比賽便開始了，羅傑一行人對上的是來自帝國南方的德賽學院。這是一個以武技見長的學院，他們這次來參賽的就是五個戰士，實力評估應該是在五階中段那樣子。
比賽規則是這樣子的，一共分為四輪，前兩輪雙方各派一人上場，勝者積一分。第三輪是雙人賽，勝者積兩分。前三輪如果有隊伍先積到三分，則勝出，比賽結束。如果前三輪打平，則進入最後一輪，每組剩餘的最後一個參賽者出戰，直到決出勝負。
這場比賽出奇地順利，羅傑打頭，他甚至都沒用到守護之瞳，純靠他的水系鬥氣和老約翰教的劍技就取得了勝利。當然羅傑還是花了些時間，後面上場的人就簡直輕鬆到了極點。傑斯在裁判唸完開始的下一刻已經把刀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下，逼得他不得不投降。而歌莉婭更是誇張，雙人賽中一人獨鬥兩人，讓蘭妮雅全程划水。她以難以置信的快速將對面兩人逼落擂臺，技驚四座。
因為贏得輕鬆，他們就有了觀賞比賽的閒情逸致。皇室特別設定了參賽選手的觀賽席，這會兒幾個少年少女買了些零食來到了觀賽席上，欣賞接下來的比賽。
與魯伯特所給的情報相差無幾，那些實力強勁的隊伍紛紛以大優勢晉級，贏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讓羅傑印象比較深刻的是精靈族的那些影舞者和德魯伊，影舞者的速度之快，在場上幾乎只能看得到她們的殘影。而德魯伊那特別的變身術，更是讓對手防不勝防。她們的戰鬥方式弔詭之至，把觀眾們看得一愣一愣的。還有羊族的那個薩滿，羅傑本以為薩滿因該是跟法師一樣躲在後面釋放法術的，但人家上來就是單對單決鬥，身後揹著的短標槍筒裡十幾根短標槍把對手射得抱頭鼠竄。而且他一邊打架一邊給自己釋放薩滿符咒，越戰越勇，彷彿體力沒有極限，簡直恐怖至極。
這一輪比賽很快落入尾聲，最後出場的是海辛克新兵營的其中一支隊伍對上皇家代表隊。
這一場是羅傑最想看的，因為，這兩個都是魯伯特所說的強隊，而且，他也很想了解那個隊伍的實力。
雙方五人來到了決鬥臺邊緣，那五個人化成灰羅傑都認得。特別是那傲慢至極，神態輕佻而無禮的紅髮女法師。看到她就讓人胸中冒火。
裁判正在大聲宣讀著雙方參賽隊員的名字。
“左邊是‘海辛克新兵營’第一代表隊。劍師，黑髮傑克！鬥士，屠魔人巴蘭；戰士，北風戰狂阿加斯；戰士，哭嚎者歐頓；劍士，戰場藝術家威爾遜。”
統一的黑色鎧甲，統一的如死一般的肅穆，唯一能讓人區分開來的是他們手中的武器和不同的髮色。這五個人站在一起總給人一種肅殺的氣勢。也不知道手上要沾染多少鮮血，才能有他們這種恐怖的殺氣。
“右邊是，里昂皇家學院代表隊，劍師，鳶尾花之劍菲利普！”
隨著裁判一聲剛落，觀賽席上的貴族們便發出了一陣熱烈的喝彩。皇家代表隊的主場優勢顯露無遺。
一個金髮的俊朗少年舉起了手中那把華麗的劍，他身著一套閃光的鎖子甲，渾身上下除了頭以外捂得嚴嚴實實的。從看臺上的那些尖叫聲來判斷，應該多是那些貴婦名媛發出來的。
這個人，也就是那天晚上割頭取走魔晶的那個劍客。
“劍師，白色風吼者，博納！”
隨著觀眾們的另一陣歡呼，一個身著貴族短袍，手持白色細劍的劍客抬起了手中的武器。享受全場的歡呼。
就是這個人，當晚砍掉了格瓦斯放出來的風刃。能夠在夜色中砍中飛來的氣流，可見其感知能力有多麼的可怕。
“劍師，幻影劍，李奧瑞克！”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皮甲，剔著一頭方正短髮的男子。他的氣勢不像另外兩位那麼張揚外露，但是他給羅傑的感覺卻是最危險的。好像那潛藏在草叢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火系法師，於烈焰中綻放的紅玫瑰，西格蕊特！”
話音剛落，臺上就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可能比剛剛給那三位劍師的加起來還要大。可見這位女魔法師在貴族老爺們心裡的地位。
紅髮法師西格蕊特揮舞著法杖，在半空中真就舞出了一朵火焰玫瑰，光芒耀人，看得臺上的觀眾如痴如醉。
“水系法師，於平靜中綻放的驚雷，奧德里奇！”
似乎延續了剛才的聲浪，看臺上的觀眾們顯示出了更大的熱情。
水系法師奧德里奇似乎很低調，面對如此山呼海嘯般的歡呼他沒有做出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朝著看臺上的觀眾們微微鞠了個躬，很快又縮回了隊伍中。
“喂，傑斯。你覺得這場比賽哪邊的贏面大？”羅傑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傑斯。
“皇家代表隊吧，畢竟實力差距在那裡。”
“我覺得應該是完勝。”格瓦斯今天沒有上場的機會，這讓他整個人的狀態都是十分放鬆的，他一邊往嘴裡塞著零食，一邊還不忘對場下的比賽品評一番。
“我倒不覺得。”傑斯微微搖頭，“皇家代表隊的這一戰，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拿下來。”
“哦？何以見得？”
“海辛克出來的人，哪怕只是一個最低階的劍士學徒也不是可以輕視的。他們身上的那股狠勁，那種為了戰鬥悍不畏死的殺意，恐怕得讓皇家代表隊吃上些苦頭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場戰鬥可能會打滿四局。”
順著傑斯的話，羅傑也看向了場下的兩支隊伍。
確實，他也覺得這會是一番苦戰。
第六十七章 強者對強者
海辛克首場出戰的是黑髮傑克，而皇家學院出戰的是鳶尾花菲利普。
兩人面對面持劍而立。
傑克手中的是一把單手短劍，劍身漆黑如同他那一頭垂到肩膀的黑色長髮。他屹立在那兒，死死地盯著菲利普的手。
菲利普手中的是長劍，可雙手使用，也可單手使用，他的狀態明顯比傑克要輕鬆些。畢竟這是他們的主場。
沒有多餘的廢話，黑髮傑克持劍搶攻。他的鬥氣是黑色的，跟歌莉婭的荊棘鬥氣十分相似，但是如果仔細看得話，歌莉婭的鬥氣呈紫黑色，而傑克的鬥氣這是深沉的墨黑。
整個人飛撲而來，如同一隻飛翔的夜梟。
菲利普抬劍迎上，他的鬥氣是金黃色的，屬於光屬性的鬥氣。比之羅傑守護之瞳的淡金色，他的鬥氣則是顯現出璀璨的金黃。
觀眾們原以為無往不利的光明鬥氣會破開那漆黑如墨的魔氣，但令人意外的是，兩者相撞，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黑髮傑克人在半空中，他受到了反震之力，不得不翻身飛退。而菲利普亦是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高手對決往往是一瞬間的事，只要抓住對面一個足以致死的破綻，那就可以讓對方滿盤皆輸。比如現在黑髮傑克這個騰空的狀態，他根本無處使力。
菲利普提劍跟上，他的劍鋒前刺，直取傑克的後背。
本以為勝負已分，但傑克突然間將手中的短劍向下一揮，那劍尖正好點在菲利普的劍身上，這種精準程度，這種判斷能力，簡直令人咋舌。
場面局勢瞬息萬變，原本殺招已成的菲利普因為自上而來的力道而受到了影響，一時間下盤不穩，劍尖竟朝著地面刺去。而原本停在空中破綻百出的傑克反而藉著劍尖相碰之力一個翻身來到了菲利普的身後。
一個膝撞精準命中菲利普的後腰，鳶尾花之劍被撞得踉蹌著往前又走了幾步。
回身揮劍，金色鬥氣正好又撞上了傑克揮來的短劍。
“鏘！”
氣勢已弱，菲利普再次被對方一劍擊退好幾步。
同是劍師級別的實力，你犯一個錯誤，在對方犯下一個錯誤之前你是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的。很顯然，黑髮傑克不是一個會犯錯誤的人，他的手速之快，他的出劍之精準，招招直擊菲利普的破綻，把這個金髮劍師打得節節敗退。
菲利普的身形離決鬥臺邊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窮途末路，鳶尾花之劍再也不敢有所保留，他大吼一聲，渾身爆發出強烈的金色光芒。這是一個戰士最後的驕傲，以極速燃燒鬥氣為代價，換取短時間內的極高爆發。
看臺上一陣歡呼，他們想看到的絕地反擊終於要來了！
不過下一秒所有的歡呼都夏然而止，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變得一片死寂。因為那如魔魘一般的黑色鬥氣在黑髮傑克鞭子一般的快腿帶動之下，竟突破了菲利普的層層防護，快且狠地抽中了他的胸口，將這個可憐的金髮少年乾淨利落地踹出了決鬥臺。
踢碎了少年胸前的護甲，也踢碎了一眾名媛小姐們的心。
“這個人，好強大！”羅傑不禁驚歎道。
“確實，他的實力恐怕在我之上。”傑斯也是讚許地點著頭。
“如果跟這個隊伍交手，我一定要親手打敗這個人！”歌莉婭的語氣中滿是不服。
誰都沒有想到，被譽為奪冠大熱門的皇家學院首戰便以打敗收場，這也讓另外四個參賽成員的臉色變得鐵青，遠遠看去似乎都能看到他們臉上凝聚的烏雲。不過在羅傑看來，這是再開心不過的事情了。
“第二場，阿加斯對戰博納！”
劍士對戰劍師的比賽，往往充斥著單方面的吊打。北風戰狂阿加斯雖然悍不畏死，雖然奮力抵抗，但是階位和技巧的差距畢竟是如鴻溝一般，不是僅憑意志力就能夠克服的。白色風吼者用同樣的方式，同樣的角度將阿加斯從擂臺上踹了下去，過後還不忘挑釁地朝黑髮傑克挑了挑眉。不過後者並沒有搭理他，只是默默地扶起了隊友便又再回到旁邊繼續觀賽。
皇家代表隊扳回了一城，這讓原本降低到了冰點的氣氛又有所回暖，漸漸地開始有人繼續歡呼起來。
“第三場，西格蕊特，奧德里奇對戰巴蘭，歐頓！”
純法師對純戰士，這陣容看著都覺得刺激。
諾德王國的人大多人狠話不多，屠魔者巴蘭只待裁判大喊開始，雙手便摘下了後背上掛著的一對短斧，隨手就投擲了出去。歐頓的速度稍微慢一下，不過他也跟上了，手中一柄超大狼牙棒揮舞著腥風直取兩個法師的面門。
面對如此兇猛的快攻，兩個法師倒是無比淡定。只見女法師西格蕊特冷哼一聲，竟揮舞法杖原地唱起了咒語。
是個人都知道，這種情況還唱咒語，下一秒只會變成巴蘭的斧下亡魂。
奧德里奇走到西格蕊特的面前，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卷軸，他簡單地念了兩句咒語便把那捲軸扔到了地上。下一刻，在兩人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水幕，那上升的水流衝擊著，竟有驚無險地改變了飛斧的軌道，將兩把斧頭衝上了高空。
由於法師近戰對上戰士是幾乎沒有機會的，所以賽制上允許每個法師每場戰鬥帶上兩個防身的卷軸。
不過水幕雖然截斷了飛斧 但卻阻不住呼嘯而來的狼牙棒。
穿過水幕，歐頓的巨大狼牙棒朝著兩個纖弱的人錘了下去。不過下一秒歐頓就意識到了不對，不是錘在人身上的感覺，而是錘在了一大堆碎冰上。
原來是奧德里奇的第二個卷軸，那個卷軸所釋放出來的法術召喚出了一個巨大的冰塔，它正好將兩個法師託上了半空，躲過了歐頓的奪命一擊。
巴蘭躍上半空將雙斧接回，他豪不停留，雙手再次擲出，飛斧帶著褐色的土系鬥氣又朝兩個法師飛去。
不過這次兩個魔法師準備的時間就充足多了。奧德里奇揮舞著法杖，在身周召喚出了一大堆冰盾，飛斧旋轉著擊毀了一個又一個冰盾，勢頭漸漸減弱。
歐頓在下面瘋狂地摧毀著冰塔，這讓身在上面的兩個魔法師有點身形不穩。
“喂，你好了嗎？”奧德里奇一邊往腳下畫著奇怪的符文，一邊扭頭問西格蕊特。
“好了！”
“那麼，我就開啟了啊！”
隨著歐頓最後一下重擊，冰塔轟然倒塌。觀眾的心隨著冰塔的倒塌也懸到了嗓子眼上。
但眾人陡然發現，在冰塔即將倒下的上一刻，兩個魔法師的腳下亮起了一個紫色的陣法，隨後兩人竟然就直接憑空消失了。
看臺上一片譁然，包括羅傑一行人。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已經失傳很久的空間魔法。”格瓦斯的臉色極為凝重，“這種魔法因為其本身的入門門檻極高，加上咒語的晦澀難通，空間元素的極度稀少，已經很少有人選擇去修習了。真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能看到使用空間魔法的人。”
格瓦斯話音剛落，奧德里奇和西格蕊特又再次出現了。這次，他們出現在了歐頓的上方。就在歐頓頭頂一米不到的地方，近得不能再近的距離，近得這戰士只要一抬手就能一手一個將他們捏住。
“他們瘋了嗎？”
“是不是失誤了啊？”
看臺上的觀眾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情況？”羅傑好奇地朝格瓦斯發問。
“別問，專心看。”格瓦斯少見地有些不耐煩，他的雙眼一刻都沒有離開場上的那兩人，死死地盯著。
“既然你們自投羅網，我就不客氣了。”歐頓哈哈大笑，扔了手中的狼牙棒，一手向一邊，朝著他們的脖子抓去。
“你想多了吧！”西格蕊特冷冷地笑著，“垃圾，嚐嚐這個吧！格蘭奇的恐懼面容！”
古火神格蘭奇，以其名字命名的魔法，這是屬於高階法術，因為其需要較長時間的吟唱。所以一般情況下很少法師會選擇在正面的戰鬥中使用這個魔法。不過，一旦給完成了吟唱，那隨之而來的將是極其恐怖的破壞力。
隨著西格蕊特的魔杖揮舞，海量的火元素噴湧而出，一張巨大的火焰魔臉在半空中凜然成型，朝著歐頓傾盆而下。
毫無懸念的誅殺，隨著歐頓的一陣陣慘叫，那無情的烈焰很快便將其吞噬。巴蘭的一雙飛斧破空而來，深褐色的鬥氣攜帶著狂風破開了火之魔臉的熊熊烈焰，露出了那個被灼燒得體無完膚的歐頓。
不過為時已晚，此刻的歐頓已經沒有的生息，距離成為一塊焦炭也就一步之遙。
“你們！”戰友被活活燒死，巴蘭罕見地露出了憤怒之色。他以鬥氣牽引，將回旋的飛斧又帶了回來，接著又揮手朝兩個魔法師劈去。
這次輪到西格蕊特用卷軸了，她扭出了一個輕佻的姿態，隨手扔下來一個卷軸。
一個火焰之環縈繞身周，兩柄短斧飛來，正好撞在那火焰之環上，被旋轉的火焰帶向了一旁。趁著這個時間，奧德里奇又開始吟唱起來。
一打二，巴蘭也顧不得許多了，他大吼一聲，渾身褐色鬥氣猛然爆發，他的皮膚竟開始石化，變得如同堅硬的花崗岩一般。大塊頭嘶吼著衝向兩個魔法師，只求徒手將這兩人撕個稀碎。
但越是靠近，他越能看清楚那乾瘦的法師臉上那狡詐的笑容。就在他即將碰到兩人的那一刻，他們又憑空消失了。
這一次，兩人出現在他的身後，近在咫尺的地方。
巴蘭感覺到了，他很想轉身過去揮上一拳。但是不知怎的突然腳下一滑，身體竟控制不住朝擂臺邊緣滑去。等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片光滑且帶著寒氣的冰。
止不住去勢的巴蘭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滑到了擂臺之下，以一個十分難堪的姿勢。
就在大家以為比賽已經結束時，一條細長的火龍攜帶者濃濃的殺意直取巴蘭的後背，熾熱的火浪逼得看臺上的觀眾都隱約覺得臉上發燙。
“可惡，贏了還要殺人嗎？”羅傑看得揪心，恨得牙根發癢。
大家都以為巴蘭死定了，因為這火龍術和格蘭奇的恐怖面容同屬高階魔法，雖然威力有所不及，但勝在速度夠快，以巴蘭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躲開的可能。
生死攸關的一刻，黑髮傑克出現在了巴蘭的身後，迎面對上那如山呼海嘯般的火龍。他的臉色比剛才上場的時候要凝重得多，一身的黑色鬥氣也完全散發出來，幾乎快要實質化。
火龍迎面撞上了傑克的劍尖。逼得黑髮劍客連連後退，退到了巴蘭的後背上。火焰持續推進，層層施威，臺上的人似乎都能聽見隱約的龍吟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這裡，他們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或者說，他們不知道這兩個戰士會不會死。
“啊啊啊啊啊......”
忽然，黑髮傑克發出了一連串的吼聲，他的手臂舉劍猛然上挑，黑色的鬥氣綻放到了極致，牽引著龍頭和所有的火焰元素衝向了天空。
火焰在天空中爆成了一團煙花，璀璨奪目，引發了看臺觀眾的熱烈歡呼。他們為皇家代表隊的勝利歡呼，也為了這個黑髮劍客的神來一筆而歡呼。
“我們，認輸。”傑克的語氣顯露出疲態，他深深地看了西格蕊特一眼，那種眼神，裡面所表達的內容太多了。
“可真是個聰明的選擇，死不了的話，就快點滾回你們的諾德狗窩去吧！”西格蕊特高高昂起臻首，彷彿那加冕的女王，睥睨天下，傲視一切。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