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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9
“那些關我鳥事?知道那些,能讓我飛黃騰達還是長生不老?”
白夜飛哂道:“我為啥要知道那些會讓我過得不痛快的事情?而且,說得那麼慘,怎麼郢都沒見到?真要那麼慘,亂黨也不會只有如今這點聲勢了。”
“所以你根本不在意!”碧玉眼中冒火,大喊大叫,“麻木不仁,無動於衷,只顧自己,像你這樣的人,沒資格做出那麼好的曲子!”
白夜飛聞言,亦是怒火衝頭,又猛地拍了一記少女雪臀,冷笑道:“你把這話對琥珀去講!”
說話間,眼前一片徹底的漆黑,白夜飛赫然發現,前方已經無路,心中暗叫不好,顧不上爭吵,連忙將碧玉放了下來。
“安靜,沒路了!”
碧玉還想斥罵白夜飛,被他冷冷一聲制住,扶著牆壁站住。
白夜飛運足目力,石壁上看不見任何縫隙,又用手摸索,確認前方被石壁徹底封住,沒有任何缺口。
在石壁上拍了幾下,聲音發沉,足見厚重,白夜飛嘆了口氣,“這下糟了啊。”
已經沒有退路,只能一試,白夜飛閉上雙目,默默運力,用黃三所授法門,催動體力真氣,湧入抬起的右掌。
右掌舉起,緩緩後挪,掌心之上,隱隱綻放火光,接著蔓延全掌,雖然微弱,但在黑暗之中,也頗為耀眼。
碧玉撐著側面的石壁,正自平息怒氣,被這火光一照,眯起了眼,滿臉驚詫,脫口道:“你是修練者?”
白夜飛全神貫注,對外界一切不知不覺,全心運轉力量,調動火元,傾盡全力,重重一掌轟出。
捲起勁風,火光綻放,轟在石壁上,“砰”的一聲巨響,白夜飛肉掌生疼,石壁卻紋絲不動,甚至連崩碎的石子都沒有。
剛剛曾一掌打崩過石壁,白夜飛沒想到這一掌竟沒有半點效果,更料不到的是,,下一瞬,火光從石壁中反衝而回。
火氣灌入掌中,如同打了自己一掌,白夜飛悶聲一聲,倒飛而起,撞到後方巖壁,生生撞碎一處薄壁和半根鍾乳,碎石飛濺,石柱傾倒。
白夜飛背後劇痛,唇齒流血,坐倒在碎石之中,半天沒能起身。
“這裡有禁法?”碧玉驚訝出聲,先看向白夜飛,見他面目扭曲,嘴角溢血,但仍在掙扎起身,應該沒有重創,才又轉頭撫摸阻路的巖壁,仔細檢查之後,神情絕望。
“這塊巖壁後頭設有禁法,我們不可能破壞得了。這整個巖洞恐怕都是陷阱,我們……被困死了。”
“唔……看來麻煩了。”白夜飛重新站起,背後依舊很疼,但真氣流轉,活動手腳,動作已不受影響,不由感嘆修練真是好處多多。
不過,得先活過這一輪……
仔細思量剛剛的反震之力,強悍至極,碧玉口中的禁法,的確遠超自己所能,不是強攻可以破掉的。
……己力無法克服,那就只能用召喚物了,卻不知哪種合用?
白夜飛看向碧玉,“這層禁法,要怎麼打破?”
碧玉搖頭道:“我所知有限,無法判斷要怎麼打破禁法。但如果沒有很強大的力量,是破不了的。你不是修練者嗎,你的感受呢?”
……我的感受,我也不知道啊!
白夜飛頭大如鬥,只恨陸雲樵不在,不然起碼多個萬事通和幫手,自己金葉有限,如果不能準確把握禁法強度和作用範圍,很可能會錯失所剩無多的機會。
苦思半晌,白夜飛靈光乍現,轉身看向來路,“那…我們回頭幹掉那條蛇!這玩意你瞭解嗎?”
碧玉道:“那是魔蛇赤眼,術者利用邪獸雜交,轉化出來的術式生命體,身帶劇毒,沒有四元以上,不可能殺得了。你有把握嗎?”
“呃……”白夜飛愣住,想說自己連兩元都沒有,手上也沒有合適的兵器,這要拿什麼去打這一仗?
仔細回憶百役譜,白夜飛想找出合適的召喚物,碧玉靠了過來,“連你也被困在這裡,看來你真不是朝廷的人的。”
“咦?”白夜飛心念直轉,又有了個思路,連忙道:“設陷阱對付你的,未必是朝廷的人,你們和山羊邪教有過節嗎?我懷疑是他們的人。”
碧玉皺眉,不解道:“那又是什麼?我沒聽過啊。”
“不知道嗎?”白夜飛奇怪,“是一群崇拜山羊頭邪神的瘋子,喊自家的大神叫羶根。”
“原來是羶根道宗的信眾!”碧玉又驚又怒,“這次就是因為他們在郢都胡作非為,召喚邪神,才引來北靜王全面鎮壓丐幫,還累得我們也損失慘重,很多計劃都被打亂了。”
白夜飛不解道:“你們關係怎麼這麼混亂。邪教作亂,丐幫被打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打到你們啊?”
碧玉頓了頓,不情願地解釋道:“丐幫弟子遍佈天洲,是最好的隱藏外殼。”
白夜飛拍掌道:“懂了,所以你們和邪教都喜歡混入丐幫。扮乞丐也簡單,只要不怕髒就行。”
碧玉道:“也不光是扮,我們確實有很多兄弟,是從丐幫弟子中發展過來的。”
白夜飛點頭道:“確實,乞丐除了丐頭,大多不滿現狀,又沒什麼可失去的,容易被忽悠造反。不過,你確定他們不會吃了幾頓飽飯,立刻跑去棄暗投明?畢竟,檢舉反賊的獎金很高吧?”
“別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無恥!”碧玉怒瞪白夜飛,“你甘為異族走狗,辱沒了祖宗!”
“首先,我沒給誰當狗。”白夜飛聳肩道:“其次,這話留著對我祖宗說去,他既然生了我,顯然沒造過反。”
“你!”碧玉愈發惱怒,恨他油鹽不進,恨恨道:“出去以後,我絕不會幫你了!”
“嘿!”白夜飛冷笑道:“出得去,再說這臺詞不遲。”
話音方落,洞穴一陣震動,更隱隱有響聲傳來,碧玉面如死灰,“不好,赤眼脫困了!”
第八五章 一起完蛋
巳時中,太陽高懸天際,光與熱揮灑人間。
朗朗晴日,天氣颯爽,小龍蝦衚衕內,浩浩蕩蕩幾百號人,摩肩擦踵,將整條衚衕擠得滿滿,還不住有更多人湧入。
洶湧人潮,順著衚衕,向希望女子樂坊租住的莊園匯聚,將昨日所見的奇事反覆提起。
“大道之琴,吹得天花亂墜,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
自由町第一個問價的爆炸頭,正和同伴說話,後者笑道:“你都不確定,還拉著我來?”
“這種稀奇,你不是最喜歡?”爆炸頭聳肩,又看著周圍人群,好奇道:“今天人這麼多,都是來聽大道之琴的嗎?”
“大道之琴,那是啥?”旁邊行人也是個自來熟的主,聽見這邊的疑惑,出聲道:“我們是來聽昨天沒完的那首曲子。”
“沒聽完的曲子?那又是啥?”
雙方一陣交談,弄清各自原委,連帶讓周圍聽了說明的群眾,對今日表演更加好奇。
能夠寫出讓鳳婕、宋清廉這等名人都感興趣的曲子,又要彈奏唯有德之人方能發動的大道之琴,等一下的表演,很可能就是一段傳奇的開始!
人潮如織,擠爆了整條衚衕,魚貫進入莊園,門口護衛甚至連檢查的餘裕都沒有,只能勉強維持秩序,將人群放入。
莊園之中,負責引導接待的樂坊人員,面面相覷。
“怎會有這麼多人來?”
“團長不是說,會來一個大人物,可能會帶些隨從,然後有些看熱鬧的,最多幾十上百,讓我們好好招待?這、這遠遠超過了啊!”
眾人驚疑不已,不解賓客數目怎會遠遠超出團長吩咐?而且,所謂的大人物,迄今還沒有出現……
儘管驚愕,樂坊人員個個興奮起來,情緒高昂。眼前聲勢造得這麼大,只要表演成功,樂坊肯定名動郢都,就算沒法去王爺的壽誕表演,後頭也必會廣受各地邀請,樂坊窘迫的財政問題,便一舉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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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所居的小院,風格乃是異域風情,與她平日表演風格相襯,院中種著來自異國的植被,枝葉繁茂粗大,閨房之中,裝飾風格奢華。
臥房之中,暗紅色的地毯,價值不菲,鋪滿房間,供人赤足而走,壁上掛滿了金銀擺件,地上放了一座鎏金薰香爐,其中點著上好薰香,將淡淡清香散至整個房間。
房內一側,擺著一張可供三人同臥的檀木大床,上頭鋪著厚絨,讓人躺上去感受不到半點堅硬。
另一側則是紅木梳妝檯,紅木靠椅,緊貼著的牆上,掛了一張琉璃半身鏡。
琥珀雙足赤露,坐在床邊,只穿貼身小衣,披著輕紗,拿著一隻小巧的象牙梳,梳著波浪長髮。
光潔白嫩的酮體,在輕紗之中若隱若現,翹挺的峰巒,只被遮住下半,大片白膩和深深溝壑露出,隨著動作,一下清晰,一下隱沒。
燕兒慌張推門而入,一臉慌張,結結巴巴道:“小、小姐,外頭真的好多人啊!”
琥珀皺了皺眉,面色一沉,“有什麼好慌的?”
燕兒急道:“那小子要開發表會,居然來了這麼多人,萬…萬一他僥倖表演出色,那該怎麼辦?”
“哼!”琥珀冷笑道:“他來得及現身再說吧!到現在還不見人影,那邊不曉得都急成麼樣了…”
琥珀目光瞥往的方向,團長的居室中,董珍珠穿著深紫色長裙,多了幾分威嚴,無心將準備好的金銀飾物穿戴,踩著高跟,繞著房中桌子來回踱步,滿臉焦急,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房門大聲開啟,金大執事快步進來,連敲門的步驟都略過,董珍珠同樣顧不上責他失禮,搶問道:“情況如何?”
金大執事搖頭,“不行,附近街區都已派人搜過了,找不到姓白的小子。現在外頭都是他引來的客人,擠得滿滿當當,已經沒辦法繼續搜尋了。”
董珍珠面色煞白,一陣暈眩,伸手扶額,猶難以消解,身子一顫,搖搖欲墜,另一隻手連忙撐在桌上,才勉強站穩。
“上了臭小子的惡當了,這就是他給我設的一個局、一個陷阱!”董珍珠氣得咬牙切齒,狠狠跺腳。
金大執事露出困惑之色,遲疑道:“那小子不見了也就罷了,怎會連碧玉也不見了?”
“啊?”董珍珠大驚失色,“碧玉也不見了?怎麼回事?”
金大執事尷尬道:“是剛剛搜尋時發現的。我問過她那裡的護衛和僕婦,都說她半夜獨自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去向不明。”
“這……”董珍珠思忖片刻,目露兇光,“是和那小子一起離開的?”
“這倒沒有人看到。”金大執事搖頭,想了想補了一句:“不過,也沒人知道姓白的小子是怎麼離開,所以……這也並非沒有可能。”
董珍珠一臉狐疑,正自思量,金大執事壓低聲音道:“該不會…姓白的和碧玉暗結珠胎,這才弄出這麼一樁事情,兩人趁機私奔了?”
私奔逃跑,這種破事雖然駭人聽聞,但放在業界,卻很稀鬆平常,金大執事看失蹤的是一男一女,首先就往那個方向猜。
“絕無可能!”
董珍珠柳眉倒豎,怒斥道:“碧玉是我一手帶上來的,不可能會背叛我,更不可能愛上一個男人,還跟著他私奔,一定…是姓白的綁架她,意圖不軌!混賬東西,這回我定讓他好看。”
將事情定了調,董珍珠越想越氣,杏眼瞪圓,大怒拍桌,指著金大執事道:“你趕緊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把他們兩個都找回來。”
“這……”
金大執事面有難色,無奈道:“那混賬引來那麼多客人,現在場面大亂,光維持治安就人手緊張了。有數的閒人,我都已派了出去,想在正午之前找到人,現在恐怕不可能……”
“可惡!”董珍珠怒罵一聲,胸口起伏,深吸幾口氣,才問道:“宋清廉來了嗎?”
金大執事搖頭,“還沒有。”
董珍珠捂著胸口,緩了緩呼吸,猶難以平息怒意和緊張,咬牙道:“最好宋清廉的事情只是那小子胡謅,那我們想辦法把外頭那些人打發走就好,不然,今日的事……要難以收拾了。”
太乙七子,大名鼎鼎,對於金大執事而言,更是隻能仰望的風雲人物,知道這裡危機非同小可,更不願沾手處理,連忙道:“萬一,那小子說得是真的,那又要怎麼辦?”
“若是這樣……”董珍珠嘆道:“就只好去求琥珀,讓她來救場了。憑她那一曲,或許能鎮住場面,運氣若好些,還能趁機宣傳,讓她漲一波名氣,也算給團里長臉了。”
“但……”金大執事道:“之前琥珀曾要求翡翠替她奏樂,而翡翠一心幫那個混賬小子,不肯答應,這次去請,她肯定舊話重提,這該如何是好?”
董珍珠面色一沉,拍桌道:“由不得翡翠了。現在是樂坊最重要的時刻,絕不能有失。我給過她那個小白臉機會,那混賬又是怎麼對我的?姓白的惹出禍,就該她來收尾,她不幹也得幹,我親自去找她說。”
“那就好。”金大執事點頭,“我出去穩住場面,宋清廉要是真出現,我立刻通知你。”
董珍珠點頭同意,要與金大執事一起出去,各自行事,門外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執事!金執事!”一名護衛跌跌撞撞闖進門來,看見董珍珠和金大執事,喘了口氣,扶著牆喊道:“團長,金執事,大事不好了!”
董珍珠大驚,“怎麼了?”
金大執事緊張問道:“是不是姓宋的來了?”
“不是,不是。”護衛連連搖頭,驚惶道:“有一群乞丐,突然冒出來,堵在樂坊門口,說要聽大道之音……我們不敢放他們進來,他們卻直接硬闖,兄弟們不是對手,阻攔不住,我趕忙來找大執事。”
“丐幫?”金大執事這一怒非同小可,“他們眼下在郢都就是過街老鼠,居然還敢這麼囂張?真當天下沒有王法嗎?你們怎不去報官?”
“不可!”
董珍珠知曉其中厲害,聽到的時候氣血上湧,壓力巨大,險些暈死過去,氣急敗壞道:“都是那小子帶來的詛咒,這下真完了!要是引來官軍,當我們是同黨或窩藏,我們哪說得清?”
金大執事反應過來,立刻道:“那我去處理!只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漏網之魚,估計不難對付。”
“絕不能留下那班乞丐!”董珍珠叫道:“定要在官兵來之前,把他們轟走,不然被官兵一起掃蕩,那就完了。鎮壓丐幫是王府一手主導,沾到一點,不死也要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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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飛的房間裡,潔芝眼睛泛紅,同樣來回踱步,充滿了焦急不安。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連忙趕去開門,將陸雲樵迎進來,一關上門,立刻問道:“找到他們了嗎?”
“上哪找啊?”
陸雲樵頭大如鬥,攤手道:“我在那棵樹下,來來回回繞了半個時辰,每個樹洞都伸手摸過,嘗試往下挖土,也觀察過各種可能的動靜,都找不到一點跡象……那片地方根本沒有陷阱地坑,我根本搞不懂他們兩個去哪裡了?”
“那要怎麼辦?”潔芝急道:“人都來這麼多了。阿白他如果趕不回來,這事要怎麼收場啊?”
“萬萬想不到,最後關頭出了這種事……”陸雲樵嘆了口氣,看下桌上已經換好弦的琴,“要不…我們改計劃,請翡翠拿著這琴出去彈上一曲,看能不能糊弄過去?”
“不行的!”潔芝粉拳緊握,舉在身前,急得眼淚都飆出,“這樣的話,阿白的機會就沒有了,團長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陸雲樵攤手道:“那就沒有辦法了,總不成還能突然把他變出來?要是等下開天窗,他回來也完蛋了,連帶樂坊都要完蛋……”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