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方式錯誤的約會大作戰】(9)Over Quartz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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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4

道默默決定回去之後要向令音問一下當年的事情,事先掌握一定
的資訊,以防萬一。

  作為士道按時間來算真正的第一位戀人,同時也是目前唯一完全互相知根知
底的存在,令音經常能有一段士道特意空出來的獨處時間,這這算是獨一份的待
遇。這段時間要麼是讓兩人進行黑幕式的交流,要麼是作為戀人之間的互動,所
以時間上有長有短。

  在精靈公寓的一樓,士道躺在令音的膝枕上,與那張絕美的臉龐對視,在溫
馨的氛圍下一邊交流著這段時間的事情。

  自從愛人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提前回到了身邊之後,令音也逐漸開始不再被噩
夢所困擾,失眠的症狀一點點好轉,在士道的滋養之下已經能夠有了比較安穩的
睡眠體驗,一直掛在眼眶的黑眼圈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變淡。隨著黑眼圈的消失,
那張美麗容顏的魅力也開始顯現出來,顏值的直線上升讓琴裡這個跟令音共事了
幾年的同事都不敢置信。不過,雖然眼中的疲憊已經消失,但令音那稍顯懶散的
眼神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是習慣了這種微合著眼的狀態,倒是別具幾分慵懶
的美感。

  「對了,澪,五年前除了琴裡以外出現在天宮市的那個白色精靈,你知道是
誰嗎?」

  抬起手將令音柔順的銀白髮絲纏繞在指間把玩著計程車道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便問起令音這個創造了除她自己以外所有精靈的「黑幕」關於白色精靈的情報,
這樣才能在以後萬一摺紙與那個精靈遇上之時採取適當的措施。

  「那個精靈……並不是『那個時候的我』製造出來的,而且到目前為止我也
從來沒有經歷過關於那個精靈的誕生。」令音搖搖頭。

  「誒?也就是說……」

  「沒錯,那個白色的精靈,應該是在現在之後的未來才獲得了我給予的靈結
晶變成了精靈,並且利用了時崎狂三的能力回到了過去的吧。」

  「等等,白色的精靈……回到過去……殺死了摺紙的父母……難道說?!」

  士道猛地驚坐起來:把這些資訊串連起來的話,那麼真相很可能就是……!

  「啊,沒錯,就是鳶一折紙——大概是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成為了精靈的她出
現在了五年前的另一個我、也就是『Phantom』的面前,因為那時的我不
知道她的來意所以作出了有歧義的發言,導致她將我誤認為是兇手,之後便對那
個我展開了攻擊。在那途中,她的絕滅天使的炮擊便波及到了年幼時期的自己的
父母……也就是說,殺死了鳶一折紙的父母的精靈,就是她自己。」

  結合著五年前的記憶,令音輕易地推理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本在當年還
有些不明所以的事態如今一下子變得明晰起來,只是這個事實著實顯得有些殘酷。

  知道了這個情報計程車道不禁皺起眉頭——這樣的話,當摺紙走到那一步時,
發現她自己就是殺害了自己父母的人,她會怎麼想?

  不太想看到這種事態計程車道望向令音,欲言又止:「澪,如果說……」

  「士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要知道,這件事的『果』已經在過去
的時空發生,那麼無論怎麼樣,鳶一折紙變為精靈的『因』遲早會變為現實。」
令音微微搖頭,緩聲說著,「這樣的話,還是儘早將靈結晶給予她比較好。隨著
封印精靈進度的推進,DEM……在那個男人的指示下也會有所行動,到時候情
況就會變得更復雜了。」

  「所以,為了讓這件事比較安穩地了結,我應該會讓另一個我在近期把靈結
晶交給鳶一折紙,這樣士道你也能安心處理她的問題……」

  士道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

  在AST的資料庫中查了個遍的鳶一折紙,並沒有找到關於五年前出現在天
宮市的除Efreet之外的精靈的詳細資訊,有的只有那時模糊的影像資料,
只能看到天空中有著不甚清晰的光點。

  摺紙不甘地咬緊了嘴唇,心事重重地離開了基地。就在回去的路上,她遇到
了一個渾身像是籠罩了一層馬賽克一樣的幻影,看不清面容和身形的存在。

  「精靈?」內心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很可能是精靈,隨身攜帶的靈波探測器也
證明了對方的身份,摺紙警惕地望著彷彿幻影般的精靈,隨時準備啟動應急用的
簡易顯現裝置。

  「你,想要力量嗎?」Phantom那明顯經過了修飾,從而無法辨別是
男是女的聲音傳入了摺紙的耳中。

  摺紙不為所動:「我不需要從精靈手裡取得的力量。」

  「是這樣嗎?」Phantom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捫心自問吧,你真的
覺得憑這種程度的力量能做到什麼嗎?」

  「……」

  「人類的力量是有極限的,要想戰勝精靈,只有用精靈的力量才行。」Ph
antom拿出一顆閃爍著迷人光芒的靈結晶,「只要使用這個靈結晶,你就能
變成精靈,獲得你渴望的強大力量。」

  「我……」摺紙開始有了一絲的動搖,她的確明白AST的力量是不足以支
持她復仇的,但還是在抗拒著成為精靈這件事。

  「怎麼了,有什麼可猶豫的,你追求的不就是為父母復仇的力量嗎,鳶一折
紙?」

  「——!!」摺紙瞳孔一縮,「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事?!」

  眼前的精靈知道她的名字,不光如此還知道她的過去,這樣的話……

  「因為……我在五年前見過你。」Phantom說道。

  五年前……出現在天宮市的……精靈!

  瞬間在腦中構築起一套等式的摺紙頓時變得無法冷靜起來——當年在天宮市
的另一個精靈,還散發著白光,那不就是殺害她父母的那個精靈嘛?!

  仇恨的怒火瞬間爆發,摺紙當即想要啟動顯現裝置展開攻擊,絲毫不考慮簡
易型號的顯現裝置根本不可能對精靈造成什麼有效傷害這件事,只想著用盡一切
去拼命。

  然而,還沒等她成功啟動應急裝備,對面的Phantom就有了反應,只
是一個揮手就讓她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就是幾分鐘之後。

  再次醒來的摺紙,發現自己居然穿著一身如同婚紗一般的純白靈裝,身體也
竟自發地懸離地面,彷彿不受重力影響。同時,還有一股難以描述的強大能量從
身體內部傳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靈力了,第一次感受到這份力量的強大的摺紙
不禁意識到過去覺得可以憑個人的力量殺死精靈的自己是有多麼天真。

  摺紙沉默了片刻,她此時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果然已經變成了精靈。雖
然不知道那個殺害了她父母的精靈是出於什麼目的要讓她成為精靈,但是既然已
經得到了這份力量,那麼就讓這力量充分為自己所用吧。

  隨著與靈結晶的融合,關於靈力和天使的使用方法也如本能一般被摺紙所知
曉,對於自己所掌握的力量程度有個大致的瞭解的摺紙不禁想到,若是在五年前
她就擁有這樣的力量的話,或許就可以改變父母死亡的命運了吧。

  就在這時,摺紙猛然冒出一個想法:說到時間,不是正好有一個掌握著這種
型別能力的精靈存在嗎?那個人的話,是否可以做到那種事……

  ……

  「士道!檢測到空間震反應了,馬上就把你傳送到艦上,等精靈出現後…
…等等怎麼這空間震的預測位置離你這麼近啊?!」

  「那是當然,因為這是我發動的。」士道回應道,對於掌握了複數精靈力量、
同時又近距離見過空間震爆發的他來說,如今要主動發動空間震也不是什麼難事。

  「哈?!!」琴裡那滿是難以置信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或許是由於過於驚
愕,音量甚至高得有些炸麥。

  空間震可是凌駕於颱風或是地震之上的災害,他們至今攻略精靈所做的一切
本質上就是為了杜絕空間震的發生,而士道這傢伙現在居然要主動引發空間震?
這未免也太過離譜了一點!

  正當琴裡打算對士道的這種搞事行為大聲斥責的時候,士道卻率先開口,打
消了她的顧慮。

  「別擔心,只是為了啟動警報讓普通人避難而已。」士道抬起頭望向天空中
的某個位置,「主要是因為現在的確有精靈出現了。」

  在天宮市的上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似乎陷入了沉睡的少女,蜷縮著身子
的少女靜靜地飄浮著,雪白的長髮與漆黑的靈裝形成鮮明對比,看上去靜謐而美
麗。

  「鳶一折紙?!為什麼會是她??」看到新出現的精靈真面目的琴裡頓時驚
呼起來。

  「等一下!這個數值……是反轉體!!沒想到居然真的存在?!」

  「反轉體……麼。」以堪稱千里眼的視力,站在地面上遠遠望著飄浮在天空
中彷彿陷入了沉睡,一頭白色短髮也因反轉而變成長髮的摺紙,士道雙眼微沉。

  果然,親手殺死了父母的這個事實,讓摺紙絕望,靈結晶也隨之反轉,【絕
滅天使】變為了【救世魔王】。

  反轉後的精靈,力量也會提升數倍,而且沒有理智。等到摺紙醒來的時候,
就會開始進行無差別的破壞了吧。

  「不過,我會阻止你的,摺紙。」

  片刻後,反轉的摺紙,睜開了眼睛。

  眼神沒有一絲光彩,眼中有的只有絕望。摺紙無神地望著下方的城市,無意
識地控制起身後的天使,像是要毀滅一切一般,發動了攻擊。

  與絕滅天使的光羽對應的漆黑之羽,開始凝聚起能量,下一刻就將釋放炮擊。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冰制盾牌,出現在能量炮的軌跡上將其擋下,然後應
聲碎裂。製造出這個冰盾的本人,趁著這個空隙,像是憑空脫離了地心引力的束
縛一般,迅速地朝著反轉折紙的方向飛去。

  摺紙無神的雙眸中倒映出士道的身影,這個在她心目中佔據了極其重要地位
的男人,此時即使就在她的眼前,也沒能讓她有清醒過來的跡象。在摺紙的感知
中,那只是個散發著強大靈力波動的個體,殘留在她潛意識對精靈的執念,讓折
紙本能地瞄準士道發動了攻擊。

  「要是……一開始……就沒有精靈……存在的話……」

  這次,士道是手持鏖殺公,劈開了漆黑的能量:「很好,就是這樣,只要把
我當成唯一目標的話,就可以避免其他破壞了。」

  此時此刻的這個狀況,士道自認為有必要由自己來承擔起一定的責任,不是
因為她現在是精靈,僅僅是因為摺紙是他的女人,所以他會為她的一切負責。

  與此同時,由於反轉折紙可以說是除了澪以外至今為止最強的精靈,這麼強
大的力量還要儘量避免其他人與她對上,這就是士道之所以會發動空間震來引發
避難措施的原因。除了避免普通人受害之外,靈力被封印的十香和四糸乃等人也
會進入避難所,這麼一來也就不會讓她們身置危險之中了。當然,如果有誰不巧
地還在室外的話,能夠透過靈力連結感知到精靈大致狀態計程車道也會及時輸送靈
力讓她們精靈化來防身就是了。

  而琴裡所在的Fraxinus,士道同樣也採取了手段使其避戰。

  「什麼?你說沒法進行炮擊支援,啟動不了??偏偏在這個時候……」

  琴裡與屬下的對話聲音透過耳機傳入士道耳中,令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如期望
的一樣生效了。

  「哦,是這樣的,我前些天去Fraxinus的時候順便改進了一下AI
的程式,因為發現AI有了自我意識的雛形所以就乾脆推一把讓她覺醒了,於是
我就擁有了她的最高指揮許可權——順便一提,我給她取名為或守鞠亞。」士道一
邊應對著漆黑之羽的攻擊朝著摺紙一點點靠近,一邊解釋道,「就在剛才,我給
鞠亞下達指令,停用了Fraxinus的武器功能,畢竟要是貿然攻擊引起折
紙注意的話,以救世魔王的攻擊力,戰艦八成會被擊墜的。」

  換來的當然是琴裡抓狂的聲音:「你今天怎麼淨幹些亂來的事啊??!」

  「行啦~ 我還得打發AST那邊呢,就先掛了。」

  說話間,士道終於接近了摺紙觸手可及的範圍之內,這時漆黑之羽如同花瓣
一樣聚起,眼看著是要給士道來一發零距離的炮擊。

  「摺紙,【住手】。」

  絕對命令的能力發動,正在積蓄的能量頓時消散,本就處在無意識狀態的折
紙這下就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陷入了短暫的停滯。強制力的效果在現在的摺紙
身上只能持續短短一瞬,士道抓住這個瞬間的機會,伸出手觸碰到了摺紙的胸口。

  隨即,剛才還在凝聚著能量的漆黑之羽全部收回到了摺紙的背後,回覆了待
命的狀態。摺紙本人則像是重新受到了牛頓的感召,如同一片羽毛般開始緩緩下
墜,而士道就順勢將摺紙攬入懷中,抱著她緩緩降落到地面。

  躺在士道懷裡的摺紙雙眼閉合,似乎是再次陷入了沉睡,但還存在著的那身
暴露的黑色靈裝顯示她目前還沒能恢復正常。

  摺紙會變成這樣的狀態,是因為剛才士道觸碰摺紙時發動的能力。這是由封
印四糸乃獲取了冰結傀儡的能力之後衍生而來的能力,與四糸乃那凍結有形之物
的能力相對,是種概念上的「凍結」。因此,就可以用來「凍結」摺紙的攻擊本
能,使她停止攻擊,又因為摺紙現在只有這一種行動模式,就變成一動不動的狀
態了。

  「不愧是士道先生,連反轉體都能制服呢~ 」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線傳入耳中,狂三從街邊的陰影處出現,來到了士道面
前。

  看到這個狂三的同時,士道就確定了,這個是本體的狂三。

  「士道先生,之前的那個『我』,還真是承蒙你照顧了呢。」

  狂三略有深意地說道,士道聽出了她的話中的意思,這是在說前些天跟他跟
分身狂三做愛的事情。某種意義上,這還算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情,不過士道倒
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尷尬之色,一臉坦然地面對本體狂三。

  狂三也沒有多言,反正她只是隨口一提,再說現在顯然也不是討論這件事情
的時候。

  「狂三,你怎麼來了?」

  士道當然知道狂三為什麼會出現,但是姑且還是表現出了一副意外的樣子。

  「只是過來看看情況……」狂三將視線放到了摺紙身上,「不封印摺紙小姐
嗎?」

  「不行,現在的摺紙是無法被封印的,即使我吻上去,她也沒法回來。」

  要封印精靈的話,必須要對方的好感度達到一定程度才行,然而摺紙現在封
閉了自己的內心,即使她本人對士道的愛意早就超過了標準線,如今也無法透過
封印之吻來讓摺紙恢復正常。

  「果然嗎……那麼士道先生,你想要拯救摺紙小姐嗎?」

  「你是知道些什麼嗎,狂三?」士道將話題指向了重點。

  狂三點點頭,開始娓娓道來。

  「事情是這樣的,稍早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變成了精靈的摺紙小姐找到了
我的一個分身,藉此聯絡到了本體的我。她以自己的靈力為籌碼,向身為時之精
靈的我尋求是否有穿越時間的方法。因為我本身也有測試這項能力的意思,於是
我便與摺紙小姐達成了交易,用十二之彈將她送到了五年前——結果,等到十二
之彈的效果消失,回到了現在的摺紙小姐就變成了反轉的形態。」

  「不知道摺紙小姐在五年前的時空經歷了什麼,才會導致她的反轉,不過我
現在所剩餘的時間還可以使用一次十二之彈,士道先生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也回
到五年前,改變摺紙小姐反轉的事實哦。」

  「再問一遍,士道先生,你是否想要穿越時空,去尋找拯救摺紙小姐的可能
呢?」

  對此,士道作出的回答自然只有一個:「那還用問嗎,只要有這個可能,我
就會去嘗試。」

  狂三露出了早有預料的微笑,掏出燧發槍對準了士道。

  「那麼,開始我們的約會(戰鬥)吧。」

  隨後,槍聲響起。

               【待續】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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