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沙穢明珠草凌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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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7

意。」

  四皇子點點頭,讓歸王妃回去的路上也多注意安全。

  扶著歸王妃上了馬車,四皇子回到房間看了一下請帖,繼賢書院的人請他吃
的是晚飯。

  四皇子閒得無事,看了看書,到了傍晚時分,才拿著請帖前去繼賢書院。

  這一路上倒也算得上輕車熟路,進了前院,書院裡面就有書生來迎接,到了
中堂,四皇子就看到了魏家人。

  一個老態龍鍾,精神奕奕的老太杵著一根龍頭柺杖站在最前面,然後就是中
年書生和一箇中年婦女,最後就是三對年輕的夫妻。

  四皇子心想中年書生就是魏白雲,連忙行禮說:「小生梅視罔見過控鶴先生
還有諸位。」

  魏白雲點點頭,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四皇子到了後院。

  進入後院的客廳中,四皇子看到了一幅字畫。

  「渡河天馬東去,幾人發是經綸手?京城父老,新亭風好,可憐依舊!夷甫
諸人,神州沈陸,幾曾回首?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況有文
日山斗,對桐陰,滿肩清晝。當年墮地;而今試看;風雲奔走。綠野風煙,平泉
草木,東山歌酒。待他年,整頓乾坤事了,為先生壽。」

  四皇子看到這首詞,臉上笑容頓時有些僵硬了,握著扇子的手,用力的捏了
一下,四皇子再次看了一下,下面提款是:「寫辛稼軒水龍吟詞為控鶴先生存魏
亭陳子思書。」

  四皇子知道陳子思,在前些年,在益安府作亂,後被平定,捉拿到京城凌遲
處死的一位反賊。

  不過四皇子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著對魏白雲說:「控鶴先生,這字寫得真
好。」四皇子準備誇獎,但是這誇獎言語怎麼都說不出口。

  魏白雲點點頭,讓四皇子坐下。

  四皇子看著八仙桌,一下子愣住了,這是魏老太太看到他這個情況,嘆息一
聲說:「老身也是糊塗,忘記了梅相公是大富人家的公子,要分席而食,怎麼會
坐這八仙桌呢?」

  四皇子連忙開口說:「不是,老夫人你說笑了,小生只是不知道應該坐在什
麼地方。雖然小生是客,但是小生年齒較幼,不敢不讓。」

  魏老太太笑著說:「你是客,這客人最大,你就和老身坐在上席就好了,你
若是再客氣起來,怕是這菜都快涼了。」

  四皇子說了一聲越禮了,然後坐下來。

  「請恕老身多嘴,不知道梅相公是做什麼的,穿得這麼好,老身這麼多年,
就沒有看過像梅相公你怎麼體面的人。」

  四皇子連說:「實不相瞞,小生父親曾經當過幾年官,所以家中還有一些積
蓄。至於小生,功名不就,如今準備南下,參加南榜,希望能有一個功名。」

  魏白雲聽到這話,對著四皇子說:「聽梅相公口音,是京城人士,不知道京
城現今如何?」

  「不知道控鶴先生所問何事?」

  「老夫聽說皇太子被廢,不知道可有此事?」

  四皇子聽到這話,點點頭說:「確有此事,唉,真是不知道當今聖人怎麼想
的。好端端的怎麼又將大皇子給廢了。」

  「哼,這就是虞朝陋習而已,雖言尊古,但是事事不按祖制。外示無為,內
修獨治。」魏白雲喝了一杯酒,不悅地說。

  「哦,是嗎?小生倒是很有興趣,還請控鶴先生明示。小生認為四妃三司六
部和聖人同治天下,乃是天下之福。」

  「這不過表面文章,所謂四妃,不過照搬前朝四輔,不過改賢臣為家臣。所
言共治天下,然而權柄皆在皇帝手中。大司衡是天下兵馬大元帥,而平妃也是替
天子征伐,兩人到底誰管這天下兵馬呢?虞國有禁軍、廂軍、府軍三軍之分。禁
軍為九位行軍都元帥掌管,總歸平妃。各府廂軍歸總督所管,而總督又聽命夏部。
府軍就是各國公自領。梅相公,不知道這天下兵馬到底歸何人總管?」

  四皇子被魏白雲這麼一問,倒是說不出話來,虞朝兵權散亂歷朝之罪,大司
衡若是要調動禁軍,需要平妃同意。調動廂軍也要夏部批文。至於府軍,大司衡
是調動不了的。最多要求府軍相助。

  至於代天子征伐的平妃,除了自己所管轄的綵鳳軍,調動其他軍隊也是如此。

  唯一能調動,的確只有皇帝。

  「大司衡,夏部,平妃,三者互相鉗制,古人玩制衡不過二者,而國朝高皇
帝不愧神文聖武,三者鉗制,真是穩如泰山。」魏白雲諷刺了一番,再次開口說:
「文妃掌吏治,大司農也掌吏治,春部也掌吏治。雅妃掌禮制,大司民也掌禮制,
天部也掌禮制。四妃三司職權和六部有何區別?」

  四皇子再次不吭聲,心中十分不悅了,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

  「所謂共治天下不過虛言,天下還不是定於一尊,還不如前朝,太師掌兵,
太宰掌戶,太保掌禮,太傅掌吏。」

  「魏制不可法,先生莫非忘記了,前朝太宰亂權,誅太保,驅太傅,陷太師,
導致江山變,九鼎搖嗎?」四皇子終於反駁了一句,心中說不出的喜悅。

  魏白雲點點頭,敬了一杯四皇子說:「的確前朝不足法,而如今聖朝又足法
嗎?」

  四皇子沒有開口,他心中雖然想反駁,但是總覺得不應該反駁。

  這時候魏老太太笑著說:「白雲,好好吃飯,在飯桌上談什麼前朝,聖朝的。
不過這皇太子,老身記得似乎廢立了幾次了吧。」

  「啟稟老夫人,這次是三次了。」

  魏老太太笑著說:「不是說百姓愛么兒,皇帝愛長子嗎?這皇太子,怎麼會
被廢棄三次之多呢?」

  四皇子也不知道怎麼說,而魏存中開口說:「啟稟奶奶,因為這太子無能,
聖人不喜。」

  四皇子點點頭,這個倒是實情,他十分明白自己大哥,無能雖然有些嚴重,
但是也相去不遠。

  魏白雲也開口說:「皇太子無能也無大礙,若是登基,足以守成。而虞廷最
大弊端,並非皇太子無能,而是九子有權。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
九皇子還有如今十皇子網羅親信,遍佈羅網,朝臣只知九位皇子而不識太子,就
算皇太子僥倖登基,分封之後,必有九王之亂。」

  四皇子聽到這話,心中更加不識滋味,他終於忍不住反駁說:「高皇帝分封
諸王,本是遵循古制,這是尼山所道,諸儒立言。怎麼控鶴先生反而有怨言,莫
非控鶴先生認為尼山有錯,諸儒有錯了?」

  「治國不可法古,黎民於變時雍。尼山作春秋,非是法古,而是為曹立憲。
從曹朝之後,歷朝皆不行分封,這諸侯之烈,酷於官員。分封之害,諸儒早有論
斷。虞廷不知時變,只知泥古,這才是損尼山之道,諸儒之言。」

  「控鶴先生,慎言!」四皇子見魏白雲一口一個虞廷虞廷的,忍不住呵斥。

  魏老太太輕輕拍了一下四皇子的手,對著魏白雲說:「白雲,大家吃飯呢?
何必談論這些,來來,梅相公,吃菜,吃菜。」

  四皇子也拱手對著魏白雲行禮說:「控鶴先生,是小生失態了,還請先生見
諒。」

  「無妨,老夫也一時意氣,還請梅相公海涵。」

  四皇子敬了魏白雲一杯酒,然後看了看四周,對著魏白雲說:「怎麼沒有見
到思思姑娘?」

  魏家人都一笑,四皇子也覺得這話有些唐突了,拿起筷子,有些生硬地對魏
老太太夾菜。

  吃完飯,後院突然傳來鑼鼓聲,魏老太太牽著四皇子站起來,對著他說:
「來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四皇子扶著魏老太太到了後院走廊之中,只見院子裡面,已經有了一個戲班,
他們見到梅相公到來,於是開始表演起來。

  四皇子陪著魏老太太看了起來,不過他不太懂,四周人叫好的時候,他總是
慢一拍才跟著叫好。

  「梅相公平時不看這些吧,你們這些富家哥子也是慘,只能看樂舞。」

  四皇子倒是深以為然,虞朝恢復古制,在很多地方很讓人不滿意。他們平時
能看的就是雅樂和雅舞,沒有什麼賞心悅目的。

  這幾齣戲過後,魏思思終於出現了,只見魏思思扮成老生,落魄地走上臺,
開口唱道:「攜書劍,滯京華。路有招賢黃榜掛,飄零空負蓋世才華。老儒生,
滿腹牢騷話。科科落第居人下,處處長賒酒飯茶。問何日文章有價?混龍蛇,難
分真與假。一俟秋闈經試罷,觀燈鬧酒度韶華,願不負十年窗下。」

  聽到這曲子,四皇子看了看魏白雲,這一晚上鬱悶憤怒頓時消去一半,他心
想若是魏白雲只要有出仕之心就好,區區一些言語,不足掛齒。

  四皇子不知道,魏白雲聽到這首曲子,想的不是出仕虞廷,而是籌謀復魏,
這個秋闈不過一個假借。

  雙方雖然心思都不同,但是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魏思思準備唱下去的時候,前院突然傳來吵鬧聲。

  四皇子臉色一沉,再次用力握住扇子,看著前院那邊。

  很快縣尉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拿著枷鎖就要去套魏白雲。

  魏思思連忙走了過來,擋住衙役,對著縣尉說:「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什麼
要捉我父親。」

  「思思姑娘,我們接到人密報,說你們將御匾給燒了。這個可是大事,我們
老爺自然要讓控鶴先生先去衙門一趟了。」

  這時候站在四皇子身邊的桃紅小聲說:「這下怎麼辦才好,早知道就不把這
匾給燒了。」

  「我們說過了,那個匾是被風颳走的,當時你們就已經搜過了,不是沒有搜
到嗎?」

  縣尉得意地對魏思思說:「這次我們可是有認證,是不是風颳走的,控鶴先
生和我們去衙門一趟,自然見分曉。」

  縣尉說著,讓衙役繼續套人,這時候四皇子走了過來,手中巧妙地將衙役的
手給拍開,對著縣尉說:「原來是這樣呀,實不相瞞,小的那天泛舟的時候,突
然一塊匾額落在小的船上。」

  「是嗎?那是什麼匾?上面寫著什麼?」

  四皇子笑著說:「一塊紅木匾,至於上面寫的什麼,小生識字不多,其中有
一個字不怎麼認識,不敢亂說,怕惹方家笑話。」

  「不怕,你說就是了。」縣尉能夠肯定這匾被燒了,也不怕眼前這人會真的
見過這個匾額。

  「小的只知道,這開頭兩個字,就是貴府的尊稱了。至於後面一個字,便是
波濤的波,至於這第三個字,他到底兩點水還是三點水呢?小生就看不懂了。」

  四皇子說著,看了看魏白雲,意味深長地說:「小生猜想應該是兩點水的凌
吧。」

  縣尉聽到這話,結巴地說:「你……你怎麼知道……?」不過縣尉很快就恢
復了平靜,對著四皇子說:「口說無憑,你既然說匾在你那裡,那麼你拿出來呀。」

  「這個,匾我已經讓人送到海瀾城之中去了,畢竟是上天所賜,小生自然要
好生保管。」

  「好,從這裡到海瀾城,不過兩天路程,我多寬限你一天,那就三天,三天
午時,若是你拿不出這塊匾,那麼大牢等著你的。」

  縣尉說來,也不給四皇子討價還價的機會,就這麼帶人離開了。

  魏思思看著四皇子,也有一些疑惑地說:「匾額真的在你那裡?」

  「小生自幼嬌生慣養,可不願去大牢裡面走一遭,思思姑娘放心,三天之後,
自然有御匾到這裡。時辰也不早了,小生告退了。」

  魏家人挽留一番,然後就親自送著四皇子走出大門。

  看著四皇子遠去,魏老太太看著魏思思說:「這個梅相公怕是不姓梅,而是
姓姚了。」

  「母親大人,你為何這麼說?」

  「若是官紳之後,剛才見到那一副字畫,就應該轉身離去了,不和我們這些
魏逆扯上關係。而他還能面不改色,自然是不懼怕牽連了。」

  魏老太太說完,再次說:「就算不姓姚,也是公侯之子,他剛才的表現,應
該是自小都是分席而食,這虞朝除了公侯之子,普通官紳之後,怎麼可能自幼分
席而食。」

  魏思思聽到這話,笑著說:「姥姥,不管這個梅相公是什麼來歷,他現在沒
有為難我們不是嗎?」

  「女大不中留了,不中留了,思思,算了,姥姥都叫老了,還管這些幹嘛。」

  魏老太太溺愛的牽著魏思思的手,和魏思思一起回去。

  次日早上,四皇子就在宣紙上,將御匾上面的字再次寫了一遍。

  他走了出去,打聽了一下,得知這城中只有一家有人雕刻木匾。

  四皇子到了之後,對著掌櫃說:「按照這個規格刻一塊匾。」

  掌櫃一看,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說:「這位相公,若是沒有衙門的批文,小
的不敢刻。」

  四皇子這才想到,要雕刻這御匾,沒有朝廷批文,誰都不敢亂刻。

  他想了想說:「你將木材、漆墨還有工具給我準備一份。這是五十兩銀子。」

  四皇子拿出一張銀票放在上面,掌櫃看著銀票,嚥了咽口水,沒有收下。

  「你可以放心,這件事,你若是不說,我不說。你自然沒事,好生想想吧,
你這半生是否還能掙到這五十兩銀子。」

  掌櫃收下銀子,對著四皇子說:「爺,送到什麼地方?」

  「長青觀,機靈一點,別人抓到把柄,木頭到了,你就沒有事了。」

  掌櫃點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

  四皇子也有些餓了,到了遊仙樓準備吃點早點。

  他才到,就看見魏思思和桃紅兩人坐在那裡吃著包子,魏思思見到四皇子,
對著四皇子說:「梅相公,來這邊坐。」

  四皇子笑著走了過去,行禮之後坐下,魏思思再次叫來一籠包子。

  「梅相公,我很好奇,你不是要參加南榜嗎?為什麼還在這海寧城居住呢?
若是御匾那件事,你自然可以離開,反正縣衙又不能去南都上抓你。」

  四皇子微微一笑,對著魏思思說:「思思姑娘,你身上有銅錢嗎?」

  魏思思搖搖頭,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問,而這時候桃紅拿出一枚銅錢。

  四皇子接過之後,對著魏思思說:「思思姑娘,你可知道這銅錢六銅四錫?」

  「梅相公,你說這朝廷鑄錢還不足色了。」魏思思笑了起來,四皇子看她笑
顏如花,不由一愣。

  魏思思見四皇子發呆,不由開口說:「梅相公,你怎麼了?」

  四皇子臉一紅,對著魏思思說:「沒事,思思姑娘,在國朝北伐之前,魏帝
就收集天下之銅,熔鑄成銅塊,由船運往玄武國,據說到了玄武國的銅有三百萬
斤,這麼大量的銅流去,朝廷自然有心無力。所以鼓勵尋找銅礦,發現或者冶煉,
可以補官或者補監。」

  「那麼梅相公你是準備透過找銅礦來補監了?」

  「是呀,這比寒窗十年不是要輕鬆很多?還不用受那考官的氣,說啥如今聖
人重文章,哪讓爾等效班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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