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純愛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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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8

兒!」

  隨後母親沒了音。

  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玻璃上映著藍天綠瓦,連前院的房子都傾斜著趴在
上面,像下一秒就要倒掉。窗簾半拉,母親似乎側臥著,陸永平就蹲在床邊,突
兀得讓人驚訝。

  「我叔現在是用錢大戶,你也不容易不是?」

  「陸永平你啥意思?」

  「咳,哥說錯話了,說錯話了。我妹兒這犟勁兒真是天下無敵!」陸永平笑
呵呵的,一時沒了聲響。

  「切,貪贓枉法假公濟私,誰也比不上你。」母親聲音緊繃繃的。

  「大隊那點破爛玩意兒放哪兒不是放?養豬場不也幹空著?我看你這人民教
師經濟頭腦還不如我嬸。」

  「那是,誰也沒你會算計啊。」

  「你說的對。」陸永平就那么蹲著。握著母親的胳膊肘,說:「妹兒啊妹兒,
你就成全哥一次吧。」

  母親壓低聲音:「真你媽變態,快給我鬆開。」她的腳踏在床上,咚的一聲,
說不出的空洞。

  陸永平嘆口氣:「別看哥嘴碎,那都是瞎碎,真到正經事兒上,笨得他媽的
不如豬。鳳蘭啊,這輩子哥都認了,娶了你姐這個潑婦。哥有時真是……」他腦
袋越垂越低,終於抵住了床沿,大手卻攥緊了母親胳膊。

  「混蛋,你快給我放開,」母親揚了揚下巴,頭上似搭著條毛巾,「你家的
事兒咋也輪不到我來操心。」

  「哥給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以為我開玩笑?」陸永平猛地抬起頭,聲音提高
了八度:「那年哥第一次去你家,臘月二十四。大雪紛飛的,你在院子裡壓水,
穿著個花棉襖,小臉紅嘟嘟的,倆麻花辮一甩一甩。咣地一下,哥就啥都不知道
了。」陸永平呼吸都急促起來,像個受氣的小媳婦,連虎背熊腰都一抖一抖的。
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關我屁事,放開我。」母親把臉撇過一邊,毛巾讓她的下巴顯得越發小巧。
陸永平又蹲了一會兒,似乎等著母親再說點什么。遺憾的是她像睡著了一般,再
沒任何動靜。

  半晌,陸永平嘆口氣,撐著床沿站了起來。他長長地哼了一聲,似是有火車
從身上駛過。完了轉身坐到床上,低下了頭。再沒人說話。我聽得見院子裡的風
聲,叮鈴鈴的,像真是鍍了層銀。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永平輕咳一聲,扭身摸上
母親的大腿,叫了聲鳳蘭。我從未聽過那種聲音,平滑而緊繃,就跟不是他發出
來的一樣。瞬間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給我滾遠點,」母親似要掙扎著坐起來,「手拿開!」

  接著,陸永平像個大蛤蟆一樣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他在床側跪下,低著頭,
像個懺悔的和尚。說不好為什麼,當母親整個出現在眼前時我大吃一驚。那份難
得的平靜瞬間四分五裂。一朵巨大的白雲在窗戶上浮動,我腦袋裡嗡嗡作響。母
親雙目被毛巾遮住,平靜得如一潭死水,只有胸部尚在微微起伏。那簇簇秀髮纏
繞著臉頰、脖頸、鎖骨乃至乳房,也緊緊纏住了我的目光。陸永平伸手在母親額
頭輕撫了下,她立馬扭過頭,並猛踹了他一腳,冷冰冰地:「有病治病去!」

  陸永平「哎呀」一聲,揉了揉腰,哀求道:「鳳蘭啊,不怕你笑話,哥這老
腰板真不行了。跟你姐,也只有閉眼兒把她當妹兒你,辦那事兒哥精神頭兒才足。」

  母親兩手似無法動彈,像是沒有聽見。

  陸永平猛地起身,順著脖頸去親吻那輕揚著的臉頰。

  母親撇頭躲過去:「你鬆不鬆開?」

  陸永平嘆了口氣。這時座鐘響了,一連敲了五下。緩慢,低沉,悠長。待餘
音消散,母親說:「我脾氣不好,你別惹毛了我。」屋裡靜得可怕,彷彿有一枚
枚鐵釘從她口中激射而出,在凝固的空氣中穿梭而過。我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喝水
的。

  許久,陸永平說:「好好好。」他聲音硬邦邦的,像腰間別了根棍子,卻不
見動靜。

  母親說:「快點,我還要吃飯。」

  陸永平只是笑笑,仰頭蹲在床沿。兀地,他說:「喬禿頭沒再操蛋吧。」

  「少給我胡言亂語,陸永平,」母親聲音清脆,冷如冰錐,「別以為大家都
像你一樣齷齪。」

  陸永平沒說話,而是一把抱住母親大腿,嘴裡發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呢喃。像
是和尚唸經,又像是嬰兒撒嬌。母親似是急了,雙腿舞動,踢在床板上「咚咚」
作響。

  猝不及防下,陸永平向後跌坐於地。這才抬起頭:「又咋了嘛?」

  「真你媽有病!」停了一會,母親說:「養豬場明天就給我騰出來,聽到沒?」

  陸永平爬起來拍拍屁股,又坐上床沿,說:「你又瞎想,林林只是敏感,不
想跟我這姨夫有啥牽連罷了。」

  「林林要出了事兒,」母親低吼道:「我絕不放過你。」

  「哎呀——」陸永平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剛去過豬場,啥也沒動。」他
坐直身體,又扭扭腰咕嘟了句:「再說,也沒啥好動的。」

  那個永生難忘的傍晚,我像口悶鍾,跌跌撞撞地衝向了自己房間。我清楚地
記得在那個十月的空氣裡,竟瀰漫著一股焚燒麥稈的味道。我砰地關上門——太
過用力,連整座房子都在震動。

  心急火燎地一陣翻箱倒櫃,我終於在床鋪下摸到那把彈簧刀。它竟裹在一條
內褲裡。我小心取出,湊到鼻尖嗅了嗅。冰冷依舊,卻揮發出一股濃烈的騷味。
這無疑令人尷尬而惱火,但我還是別無選擇地彈出了刀刃。鏘的一聲,屋裡一片
亮堂。那瞬間射出的白光如一道暴戾的閃電,又似一縷清爽的晚風。月光清涼如
水,在地上澆出半扇紗窗。我早已大汗淋漓,之後,肚子就叫了起來。喉嚨裡更
是一片灼熱,連腦後的傷口都在隱隱躍動。我從床上跳起,攥緊刀柄。除了梧桐
偶爾的沙沙低語,院子裡沒有任何響動。

  然而,剛開門我就看到了陸永平。他站在院子裡,眼巴巴地望著我。那毛茸
茸的大肚子像個發光的葫蘆,反射著一種隱秘的叢林力量。其時他兩臂下垂,上
身前傾,脖子梗得老長,宛若一隻撲了銀粉的猩猩。我眼皮一下就跳了起來。

  至今我記得那張臉——如同被月亮傾倒了一層火山灰,朦朧中只有一雙小眼
兀自閃爍著。唯一有自主意識的大概就是嘴裡的煙,瞬間就短去了一大截。我心
裡立馬擂起鼓來,連掌心都一陣麻癢,腳步卻沒有任何停頓。從他身邊經過時,
我感覺陸永平是尊雕塑。所有房間都黑燈瞎火,院子裡銀白一片,像老天爺摁下
的一張白板。沒有母親的動靜。我徑直進了廚房。開了燈我便對著水管猛灌一通。
櫥櫃裡放著多半盆糖油煎餅,應該是下午剛炸的。母親很少搞這些油炸食品,總
說不健康。不過多虧了奶奶,從小到大這玩意兒我也沒少吃。前兩天她老人家打
電話來,我扯兩句就要掛,她說讓你媽炸點煎餅,可別忘了上供。多麼奇怪,即
便如此憂傷,奶奶還是相信老天爺。

  我忘了那晚陸永平在廚房站了多久。只記得在我狼吞虎嚥時,右側牆上老有
個巨大黑影在輕輕搖曳。他或許連屁都沒放一個,又或許發出過幾個擬聲詞,再
不就絮叨了些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而我,只是埋頭苦幹。我太餓了,我急需能
量和氧氣。大汗涔涔中,褐色糖漿順嘴而下,甚至淌到手上,再滴落缸裡。我把
手指都吮得乾乾淨淨。等我吐著舌頭從搪瓷缸上抬起頭,陸永平又進來了。說不
好為什么,當這個大肚皮再次暴露在燈光下時,我多少有些驚訝。我老覺得屋裡
有兩個陸永平,以至於不得不扭頭確認了一番。這次他走到我身邊才停下來,單
手撐牆,擺出一副西部牛仔的姿勢,興許還笑了笑。然而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
是,我發現他居然穿著父親的涼拖。

  於是我躥上去,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居高臨下掐住了他的脖子,嘶吼著:
「媽個屄的,誰讓你動我家的東西!」搞不懂自己是說養豬場還是拖鞋,抑或母
親。我只覺得滿手油膩,恍若握著一條狡猾的巨蟒。呲溜我就拽出褲兜裡的彈簧
刀,刀尖隨著半隻油煎順著脖子溜過衣領,滑到大肚子上,猛地捅了進去。陸永
平臉更紅了,卻笑得越發燦爛。我就又捅了一刀,也不知道紮在哪兒,腥稠的液
體瞬間飆滿掌指間,溼漉漉像朵豔麗的花。隨即一道攜帶糖漿味道的氣流直衝腦
門,堵在了嗓子眼。於是我鬆開手,一屁股跌回椅子上,大口喘氣。我感到渾身
黏糊糊的,像是被澆上了一層瀝青。不遠街口就有個滷肉作坊,幼年時我老愛看
人給豬拔毛。伴著皮開肉綻的爽快,豬的靈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禮。那晚月光亮
得嚇人。我坐在院子裡,滿手血汙捏著半隻油煎,不時揚起脖子啜上一口,空氣
中似浮動著股多肉植物的氣息。

  陸永平倒地後,好半晌,我才終於想起了母親。父母臥室亮起橘色的床頭燈,
透過窗簾的部分變成了粉紅色,像一張一闔的昆蟲複眼。偶爾一襲陰影戳上窗簾,
我心裡的快意決絕越發蒼涼。月光澆在樹上,激起一縷清涼的風,連梧桐的影子
都流動起來。除此以外,天地之間再沒任何聲響。陸永平沒再起來,但還在哆嗦,
若有若無地:「你知道姨夫……那次,跑到哪兒?」我沒搭茬,也不再看他。
「平河大壩上。那天也是……大月亮,我在壩上躺……躺了好久。」陸永平身體
裡的血不斷滲出,他又指了指月亮,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就在這時,臥室傳來母
親的聲音。起先很朦朧,突然變得尖利,然後她急吼吼地叫了聲「陸永平」。聲
音很快低下來,卻如同腳下的影子一樣清晰。我心裡咯噔一下,月光似乎更亮了。

  靠近客廳,或許喝了太多水,我像只癲狂的氣球,走起路來咣噹作響。這讓
我莫名羞愧,一瞬間連膀胱都要炸裂。我轉身又溜出客廳,不到鳳仙花叢就急不
可耐地掏出了老二。隨著那道萬有引力之虹奔騰而出,褲襠裡發酵多時的杏仁味
也一併瀰漫至月下。我嘴裡叼著油煎,喉嚨裡忍不住咕咚一聲。那泡尿實在太長
了,長到我突然覺得頭頂的月亮是老天爺的監視器,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尿下
去了。

  轉過身時,父母臥室響起散亂的噪音,像是老鼠爬過,又似指甲磨蹭在水泥
地上。母親不時輕呼一聲「陸永平」,清晰卻又朦朧。我又扭頭掃了一眼月亮—
—毫無疑問,有生以來,我從未見過那麼大的月亮。很快,噪音消失不見,母親
輕聲說:「林林?」真的很輕,輕得如同一根銀針,直刺而來。我不由一個趔趄,
彷彿剛從夢中驚醒,又像一個瀕死之人浮出水面。深吸口氣,我捏捏油煎,慢慢
靠近臥室門口。首先看到的當然是門後的那幅掛曆,卻擋住了我的大部分視線。
我只好偏了偏腦袋。然後我就看到了一隻乳房,圓潤飽滿,被橘色燈光抹了層蛋
清後又平攤在初秋的空氣中。頂端的深色突起拉出一條夜的波紋,再悄悄蔓延至
肋下。小腹平坦而溫暖,偶爾滑過幾片斑駁的光影。母親平躺著,兩腿伸得筆直,
涼被斜搭在身上,卻不能阻止那抹黑亮從陰影裡肆溢而出。霎那間,一眼熟悉的
暗泉開始在心間跳躍,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母親的聲音波瀾不驚。伴著幾絲吱嚀,她又冷冰冰地補充一句:「快點給我
放開。」說這話時,她一條腿蜷縮起來,另一條甚至離開床面憑空蹬了蹬。那麼
近,腳趾糾結起又舒展開,在我心裡湧出一朵熱辣辣的水花。順著大腿往上,掠
過輕抖著的胸脯,我一眼就看到了母親的腋窩。稀疏的毛髮捲曲而細長,隱隱分
泌著一絲委屈和不安。也就是此時,我才發現母親兩臂伸在腦後,被一條皮帶縛
在床頭欄杆上。那個木雕欄杆我記憶猶新,黃白相間,兩側飛舞著碩大的喜字,
中間盛開著幾朵鏤空的什麼花。母親的手腕暴露在陰影中,潔白得刺目。

  雖然早有準備,我還是大吃一驚。剎那間連燈光都硬了幾分。而等我看到母
親眼前蒙著一條長毛巾時,一坨巨大的鉛墜開始在胃裡緩緩下沉。瞥了眼昏黃的
床頭燈,我感到膀胱再次膨脹起來。接下來的事兒像是幻燈片。母親似乎要掙扎
著坐起來,橘色的光籠罩著白嫩的臂膀和溫潤的臉頰。她輕咬嘴唇,像條翻塘的
白魚,乳房必然會抖動,小腹也會起褶子,長腿會在撲騰中抖開涼被。於是沉悶
的咚咚聲中,涼被順著床沿徐徐滑落。

  我捏著油煎,慢慢走進父母臥室,像拍電影,我不大受得了這個,於是半蹲
在床頭,用那隻乾淨的手掌輕撫著母親的胳膊。好一會兒,母親總算安靜下來,
無聲地喘息著。她兩腿蜷縮,胯間大開。於是我看到了那抹在腦海中浮現過無數
次的軟肉。茂密的森林下,肥厚的兩片肉唇緊夾著偏向一側,隱隱迸發出一道灰
濛濛的亮光。瞬間,橘色的空氣都在顫動。我情不自禁地把目光轉向客廳,再順
著門縫溜進院子。除了模糊的一縷銀色及躺在地上的陸永平,那裡一無所有。但
我還是瞥了好幾眼,彷彿真有什麼人會突然從那兒蹦出來似的。我咬了口油煎,
又趕緊扔掉,就那麼蹲著,揪開母親臉上的毛巾。

  我聽得見院子裡的風聲,叮鈴鈴的,像真是鍍了層銀。母親微眯的鳳眼瞬間
睜開時,霧濛濛的眸子裡是驚喜、還是慌亂,我也說不清。她就那麼定定望著我,
一句話也不說。許久,母親臉色才從呆滯變成蒼白,她想伸出手抓住點什麼,豐
腴地身子略微朝上傾斜。我握住她的胳膊,感到冰冷透涼,就像是被凍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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