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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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1-09

作者:過客20171010
字數:5568
2020/01/09

(3)

  秋收過後便是農閒時節,以往大傢伙或者上山打獵,或者下河捕魚,想方設
法消磨時間。後來上頭倡導「要致富先修路」,鄉親們也跟著響應號召,趁每年
秋冬閒暇,組織人手開山鋪路。一晃三年,經過全村老少的不懈努力,路終於通
了!

  父親老早就盤算著,等村裡通了路,他便買輛三輪車出去做點小生意。靠著
爺爺置辦的一套機器,以及母親靈巧的手藝,家裡積攢了不少財富。儘管父親只
有想法而無謀劃,母親卻極盡全力地支援他。這個訊息傳到爺爺耳朵裡時,他第
一個反應便是反對。但所謂「皇帝愛長子,百姓疼么兒」,爺爺終究經不起我父
親的軟磨硬泡,很不情願地掏出了自己部分家底。父親終於如願以償地駕駛著他
的三輪車出去做生意了。至於父親到底做的什麼買賣,我並不十分清楚,除了將
母親做的米粉和麵條拉到鎮上販賣,其它想來也不過運貨、倒賣之類的小生意。
自從有了車,父親便經常外出,有時在鎮上二姑家蹲點,有時甚至跑到縣城大伯
那裡留住好幾天。讓人意外的是,父親靠著生疏的野路子,竟然真讓他掙到了錢,
半年時間便主動還上了爺爺的錢。連爺爺都感到震驚不已,一方面他沒想到我父
親能掙錢,還如此快,另一方面他沒想到我父親會主動還錢。其實吧,父親多半
是想當著爺爺的面把面子掙回來,不然他絕對不會主動還錢,畢竟在他眼裡爺爺
的就是他的。嚐到甜頭的父親,一門心思放在自己的買賣上,逐漸忽略家裡的田
地。

  田裡的稻子剛收完,父親就急不可耐地開著他的三輪車,載上滿滿一車穀子
以及母親趕出的米粉和麵條出去了。

  每年秋末冬初,母親準會帶著我去看看望外婆。考慮到外婆家地貧田瘦,母
親總會給他們捎上一揹簍的好東西:才收的稻米、現摘的橘子、新生的雞蛋、剛
趕的米粉面條。她用嬌小的身子揹著滿當當、沉甸甸的揹簍,趟過河,翻過山,
穿過溝,整整二十里的崎嶇路程,讓她汗浸背夾。在我更小的時候,母親甚至不
得不把我抱在懷疑,想來多麼不容易。父親很少陪母親回孃家,據說是因為他的
名聲問題。

  母親已將家裡的事務託付給關係要好的鄰居幫忙照應,我們可安心在外婆家
停留兩三天。

  回外婆家我第一個看到的人準是外公,他習慣高高挽起袖子和褲腿,翹著二
郎腿坐在院子的石階上,嘴裡叼著一干大煙槍。外公的年齡不大,頭髮和皮膚一
樣黝黑,眉毛濃密,眼睛深邃,鷹鉤鼻,八字紋,上唇薄下唇厚,牙齒焦黑,下
巴凸翹。他一身皺巴巴的青布衣褲,腳踩一雙裹泥解放鞋。外公遠遠便能看到我
們,直到我們走進,他才放下煙槍,不要不緊地蹦出一句「來了」,然後低頭朝
我露出一個強擠的笑容,隨手捏一把我的臉。「叫外公」母親連忙招呼我叫人。
「外公」我有些怯弱地望著外公。「你媽在屋頭」外公朝廚房方向甩頭示意,隨
即坐下繼續抽他的大煙。

  「媽」母親親切的呼喊,外婆很快從廚房走出來。她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
快步趕到母親身後幫忙卸下揹簍,嘴裡不停嚷嚷「不要拿那麼多,不要拿那麼多,
每次都講,從來不聽」。

  「外婆」我叫道。

  「唉!乖,累了吧,餓沒餓?」外婆將我母親的揹簍接放地上,轉身把我摟
靠在她肩頭,橫看縱看,左撫右摸。

  「沒有」我回答。

  「都那麼大了,哪會走幾步路就累。是吧?」母親活動活動膀子,提拉著衣
服扇風散熱。

  「趕緊進屋頭倒點熱水洗把臉。」外婆囑咐著我們,趕進廚房張羅起來。

  外婆扎一條低馬尾,五官稜角分明,面色蠟黃,纖纖而粗糙的十指充分表明
她飽經生活的磋磨。相比較而言,母親只繼承了外婆的身材比例,沒有遺傳她的
體格。外婆看上去要比外公顯老,大概是因為她本來就比他大兩歲。外公年輕時
候整天東闖西蕩,人們都說他不安心種地。實事求是地講,他想種地也沒多少地
可種。本來就沒土地,還不踏實過日子,外公的情況娶媳婦相當不容易。跟他同
齡的男人們,或者娶啞巴,或者買瘋子,好歹十七八歲便成了家,只有他依然一
個人晃盪。看到別人都有了女人,想來外公內心也癢得慌。不過據說,外公一門
心思想找個好看的女人。歲數一年一年地被耽誤,直到外公二十歲那年遇到了我
剛守寡的外婆,他才終於擺脫獨身。

  外公外婆的故事有些長,簡短地說,那時候外公成天四處瞎逛,結交那些跟
他一樣不務正業的人,甚至偶爾做點偷雞摸狗的事情。有一天他竄到了外婆的村
寨,見她有幾分姿勢,又打聽到她的丈夫在外面挖煤,便動了歪心思。外婆的前
夫是鄉里出了名的勤快人,總能把地耕出最好的收成,忙完家裡的就往外面尋活
幹。勤快的人難免老實,自古老實人娶了漂亮媳婦準倒黴。也不知道該怪外婆耐
不住寂寞,還是該譴責外公太油滑,她們私通了。後來,外婆的前夫死於一次煤
礦事故,留下一對母女。不巧的是,外婆不幸突然懷了孕。她肚子裝著誰的種?
我外公自然脫不了干係。在外婆的前夫過世半年不到,她便不得不挺著半大的肚
子跟了我外公。若說外公多情願娶我外婆,那是假的,不過是迫不得已。同時考
慮到外婆的姿色,又懷了外公的孩子,以及她前夫留下的是個女兒,外公的內心
大概也不十分抗拒。外婆跟外公成家後,他們擁有了兩份家產——外公自家及外
婆夫家的地。礙於旁人的閒言碎語,外公並沒有倒插門。

  我母親正是外公跟外婆廝混的產物。或許外婆懷孕比較特殊,外公始終難以
正常面對我母親。母親跟外公的關係,甚至不如我那同母異父的大姨親近。

  「唉呀,來得早不如趕得巧啊!」我們正圍著桌子準備吃飯,外面遠遠傳來
大姨的聲音。「好香,好香!肯定是二妹來了,才捨得吃好的。」

  「你不是說明天才來麼?」外婆趕出去迎接,「快點快點,正準備起筷子呢。」

  「大姐,早點說啊,我們肯定等你。」母親跟隨外婆一道出門相迎,「剛剛
還跟媽說,搞不好你今天就來。這不,真應驗了。」

  「大姨」我站在門口,滿心歡喜地看著大姨。

  「我是說給他姨父安排妥當,明天到。」大姨兩手提著東西,一邊說一邊比
晃,「我不嫌他煩,他還嫌起我來了,讓我趕緊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就提
前出門了!」她不爽地說。

  「他哪是嫌你了,不是想你早點過來麼。他那是為你著想呢!真不知好歹!」
外婆接過大姨的袋子,用胳膊拐了拐她,說:「他身體還好的時候,哪次不是送
你過來,飯都不吃又一個人趕回去。現在人都起不來床了,還處處替你考慮,你
要知足。」

  「是啊,大姐,姐夫時刻關心你呢。」母親上前拉起大姨往廚房走,「坐著,
我去拿碗筷。」

  「是了是了,我不知好歹,回去就給他供起來!」大姨假裝大氣說。「二妹,
還是那樣客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外婆打趣說,「從小她不就給你跑腿的。」

  「我可沒使喚她啊!」大姨嬉笑著反駁,」你問問她。」她轉頭看向我母親,
問:「我有使喚過你沒?」「沒,我自願的。」母親乾脆地回答。

  「都聽見了吧!」大姨得意地瞧著大家。

  「來,大姨看看。」她一把將我拉到她跟前,「哇,又長高了,快趕上你媽
了呢!你鄭陽哥要上學,不然帶他來跟你一起玩。改天到我家,你們兩老表有好
些日子沒見過了。」

  「明年也要上學了。」母親已將碗筷擺到大姨桌前,「今年下半年才滿七歲,
只能趕明年開學。」

  「吃飯,快吃飯,吃完飯再慢慢說嘛。」外婆催促道。

  「爸,給你的,補補身子。」飯都已經盛好了,大姨仍猴急似的起身從袋子
裡取出一包東西,遞給外公。「大補的。」她瞅住外公,補充道。

  「好好好!」外公喜笑顏開,連連點頭稱讚,「大閨女真好。」

  「坐下吃飯吧。」外婆當仁不讓地端起碗,連刨兩口飯。

  「爸,大姐,等下菜都涼了。」母親招呼著。「媽,你吃菜啊。」她給外婆
夾了一筷子炒雞蛋。

  「我知道,你也趕緊吃。」外婆伸碗接住我母親的菜,「乖乖,喜歡吃什麼,
外婆夾給你啊。」她笑眯眯地看著我。」來,吃塊肉,長得快。「大姨抄起筷子,
給我碗裡夾過一大塊五花肉。她自己卻遲遲不端碗。」外公,大姨,你們怎麼還
不吃?」我不解地問。」好勒。「大姨答道。」嗯。「外公一個悶聲,隨即開動。

  滿屋子除了」乒乒乓乓「的碗筷抨擊聲,再無一人言語。

  外婆匆匆吃完便出去餵豬了,等到外公收尾結束,大姨和我母親爭著收拾、
洗碗。傍晚的夕陽燒紅半邊天,野外的勞作者絡繹往家趕。大人們天南地北聊家
常,我圍著房屋東瞅西逛。夜色慢慢降臨,漆黑的屋子燃起悠悠的煤油燈,單調
的生活容易催眠。

  外婆如往昔一樣安排好我們的住宿,便和大姨一前一後出去了。他們是去看
望我舅舅、舅媽。舅舅是我母親三姐弟中最小的一個,他和我母親總是互相唱反
調,關係極差。最近一次鬧矛盾,直接將他們的關係降到冰點,起因是我母親聯
合外公反對他的婚事。最終不僅反對無效,還讓他憤然離家,跟我母親、外公決
裂。舅舅在艱難的處境中,毅然決然和我原來的三外婆組成了家庭。事情要從我
三外公說起,他在他們七兄妹中排最小,也是三兄弟中的老三。三外婆是三外公
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媳婦,因為一直沒生育小孩,被三外公嫌棄,經常遭拳打挑
剔。舅舅總和三外公玩一塊兒,畢竟他們年齡相仿;他常充當和事佬,自然跟三
外婆也親近。前幾年三外公跟隔壁村人爭水渠,讓人給打死了。舅舅或許念在昔
日的情誼,或許出於憐憫,或許為了維護本家人的顏面,他自願承擔起了幫助三
外婆的義務。大概是日久生情,舅舅和三外婆最終擦槍走火。去年,三外婆變成
了我舅媽。舅媽上個月生的孩子,外婆每天晚上都要去看望。

  對於如此」家醜「,母親反應最強烈,不留餘地的反對;外公嫌他們太明目
張膽,丟人現眼;外婆覺得舅舅年輕,不值得;大姨是唯一的支持者,她站在舅
舅一方。

  我和母親睡在外公外婆的房間。儘管已非第一次睡外婆的床,但每次準會認
生,翻來覆去睡不著。」咯咯咯「外婆家的公雞叫了,我還是睡不著。就在這時,
我聽到隔壁房間的輕微的開門聲,然後接連兩段跨踏聲,應該是一前一後兩個人,
接著又是一聲輕微的關門。難道有小偷?我慌得將頭縮排被窩,忙抱緊母親。」
想死我了!急死我了!「儘管出口急促,但我也能聽得出是外公的聲音。」唉喲,
褲子還沒脫呢。「熟悉的大姨的語調,即使隔著一座山我能分辨。」動靜小點行
不,那邊還有人。「大姨小聲埋怨道。」能有什麼要緊。」外公毫不在乎地回答,
「啊,舒服,閨女的逼越來越順滑。誰你閨女?你閨女可在隔壁。「大姨好像有
些不服氣,」你就欺負我這個別人家的,親的那個你敢?不都是閨女麼?」外公
話語中帶著妥協和安撫,」來,爬床上,翹起屁股。啊!真老不死的,勁比牛還
大。「大姨謔罵道,」要不讓她過來一起給你禍害禍害?乖,怎麼了,睡不著嗎?」
母親突然坐起身,把我拉到懷裡。」還認床啊?乖,讓媽媽抱著你睡吧。「母親
側身躺下,將我抱貼著她的胸。

  大概是母親的聲音嚇住了隔壁的外公和大姨,他們不再言語,也沒了動靜。
過不多一會兒,隔壁的床開始發出」嘎嘎「響動,夾雜著」啪啪啪「的拍擊聲,
以及微微的摩挲聲。這樣的動靜持續了相當長時間,最後伴隨著大姨一聲氣絕似
喊叫戛然而止。

  「她小姨,開下門。」大姨在我們屋外「咚咚咚」敲門。

  「來了,等下。」母親輕輕放平我,摸索著匆忙去給大姨開啟門。

  「娃要小解不?」大姨問,「當心大半夜尿床了。」

  「早想帶他小解了,一個人有點怕。」母親摸回床頭,扒拉出火柴點亮煤油
燈。「乖,起來噓噓。」母親吃力地抱起我往豬圈走。

  「自己走,那麼大了還讓你媽抱,都快抱不起了。」大姨從我母親手上一把
奪過我,隨即立放地上。」不要慣著。給他鞋穿上。好了,跟著大姨走。「母親
一臉不情願,心疼地笑看著我。

  十六的月光依然潔白,夜色被照亮,煤油燈的微光顯得有些多餘。有了夜晚
的掩護,豬圈整個糞坑都是廁所,可同時滿足我、母親及大姨的撒尿需求。有了
剛才的教訓,我不等母親幫忙,自己動手掏出雞雞爽快釋放尿液。母親和大姨幾
乎同步拔下褲子,一齊裸著屁股蹲在糞坑邊緣。我們三人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
朝糞坑撒尿,尿液濺落的」嘩嘩「聲如同整齊的三重奏。跟我只有濺落聲不同,
母親和大姨的尿液出口處還發出」嗞嗞「聲響,如同噴湧的水龍頭。我好奇地側
臉低頭看向她們發出聲響的地方,只見兩蹲鼓圓的屁股在月光映照下潔白如雪。

  觀看母親和父親草逼的次數多了,我越來越對母親的身體感興趣。即便我側
扭腰身,也看不到大姨和母親屁股後面。急匆匆尿完,直接將掛著液體的雞雞塞
進褲襠,摞退兩步站到她們斜後面。母親和大姨的尿聲並不相同,大姨的尿出口
聲小,落點聲大,母親正相反。漸漸地,母親的尿聲變小,衝力不足,慢慢演變
成斷斷續續、時強時弱,最終偃旗息鼓。大姨像個放不幹的水壺,嘩啦啦尿個不
停。

  「尿乾淨了麼?」母親雙手反託屁股,側背問我:「沒滴褲子上吧?」

  「這都還用教麼,多大人了?」大姨兩手掰著膝蓋,低頭看向自己的襠部。
「說沒用,得打,鄭陽以前尿完就把那玩意兒往褲子裡一塞,滴得滿褲襠都是。
說兩次不聽,我就上棍棒,真管用。」

  「等下我給你洗洗手。」母親回過身,低頭瞄住自己大腿根,手反托起屁股
上下抖動。

  我橫移到大姨和母親正後方,雨露均霑地欣賞她們雪白的屁股。大姨的屁股
既比母親的肥大,又更家的圓潤。不過也僅僅能看清她們各自的兩瓣肥臀,中間
一道漆黑溝壑。母親屁股抬起的瞬間,勉強可以看到模糊的屁眼。抖了四五下,
母親停下動作,右手從兜裡掏出一團紙,反伸到屁股後面,如同擦屁股一樣擦拭
她尿尿的地方。打從父親買了車,我便不再常看到他用肉棒插母親,而且場面也
不如原來盛大,自然少了許多看母親肉逢的機會。偏偏我對母親肉逢的渴望與日
俱增。萬分幸運,母親擦拭的時候竟屁股高抬,我忍不住屈身觀察。母親捏著一
團紙,抹拭自己的肉逢口,甚至陷進縫隙前後刮擦。後面差不過處理好了,母親
重新掏出一團紙,張開兩腿,從前面擦拭,我無福欣賞。就在我無比沮喪之時,
母親突然彎腰起身,用整個屁股對著我。大腿根部夾著一直肥大的鮑魚,藉助月
光展露出它未成有過的肉嫩潔淨,真恨不得一口生吃。可惜好景不長,母親很快
提起褲子,將她的美鮑收藏起來。

  不知不覺中,大姨也尿完了。和母親不一樣,大姨沒那麼秀氣,只見她猛抖
兩下屁股,又低頭看看,然後又猛抖兩下,再低頭瞧瞧。反覆幾次,大姨有些不
耐煩了。

  「幫我拿燈照一下。」大姨半蹲起身,佝僂著背,緩緩轉向我們。她用手撐
開大腿,內褲繃在膝蓋處,長褲滑落到腳腕。「給我點紙。」她埋頭盯著自己的
大腿根,徑直伸出右手。

  母親趕忙掏出一沓紙塞到大姨手上,提燈湊近給她照明。大姨的大腿根也和
母親不一樣,她那裡光禿禿、沒有一根毛,整片區域高高隆起,兩塊大肥肉裹挾
著兩片大黑唇,中間的口子不長,卻裂得很寬,活像被馬蜂蟄腫的嘴唇銜著兩片
黑木耳。跟她們的性格相似,母親那裡像是個抿著嘴不哭不鬧的乖寶寶,大姨那
裡則如同張大口嗷嗷待哺鬧騰娃;母親那兒可稱肉逢,大姨那兒得叫肉口。

  「你看看,每次都弄那麼多。」大姨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扒開她的肉口,右手
捏著一團紙招呼我母親觀察。

  我幾乎和母親同時將目光投向大姨的肉口,那地方外邊黑黝黝,裡面紅豔豔。
大姨肥大的肉阜上沾著一根彎曲的黑毛,黑薄的肉唇有些充血,血紅的肉褶間殘
存著乳白液,粘稠的乳白液聚到肉口下端。眼看一大滴乳珠就要從大姨肉口底低
落,她迅速用紙接住,然後沿著肉口走向往復擦拭,直到紙團沾滿液體。或許大
姨肉口深處還殘留著東西,但她並不想「趕盡殺絕」,「點到為止」。

  「要不要讓爸給你弄弄?指不定比你家那個厲害多了。」大姨慢條斯理地拉
上內褲,又不慌不忙提起長褲。「爸那東西你又不是沒看過,說說你想不想?」
大姨繼續嬉皮笑臉地說。

  「姐,別老是那樣不分場合,這次又把媽惹生氣了。」母親翻眼看著大姨,
埋怨道:「還嫌媽被爸欺負得不夠,你也跟著鬧。」

  「都這麼多年了,自家人心知肚明,不早習慣了麼。」

  大姨一臉不服氣,「我又沒當著她面怎麼樣。幾年來,委屈的不該是我麼。」
大姨不高興地說。

  「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母親愧疚地說:「你也知道媽的處境……好了好了。」

  大姨不等我母親繼續說下去,急忙打斷她的話,「自己親媽,我還能不理解
她、跟她鬧氣不成?你呀!」

  母親轉變笑容,「媽真的拿你沒辦法,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的。來,看夠了?
給你大姨照路。」

  大姨從我母親手裡奪過燈塞到我手裡,「你那裡沒被他少看吧?剛才他那痴
迷相,保不準將來草了你。」

  大姨邪魅一笑。

  「不要亂說,有像你這麼當姨的?」母親生氣地揪了大姨一把。

  大姨的鼾聲特別大,我和母親整晚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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