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一集 草露沾衣 第十二章 孤夜柔情 師門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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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1

暫不用去管,他一定會來
金山,來了就放他上山。唔,應該還會有人來湊熱鬧,事情未了之前也不準走,
一道兒都留下吧。」

  「是。」

  「我去金山寺,柔掌門和拙性,章大娘他們在哪兒?」吳徵看了看天色,站
在金山寺的地圖邊問道。

  「雲水堂在這裡,拙性會在山門處接應。」

  「好。各依令行事。這一回,任何人不得有誤!」

  吳徵很少下如此嚴格的命令,也很少不容半點質疑。下令之後他便鑽進密林,
認準了金山寺的方位,穿山越林地奔去。不知為什麼,自從來到金山就有一種奇
異的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窺視著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盡落旁人眼裡。即
使進了密林之後也不外如此。

  吳徵並未感受到危機,這種感覺彷彿天上的神祗正百無聊賴,所以饒有興致
地想看看他唱什麼戲。他展開【觀風聽雨】,林間樹葉沙沙聲,蟲鳴鳥唱聲精彩
紛呈,唯獨找不到這股怪異感應的來源。吳徵又閉上眼細想了一遍,確認無虞,
又向金山寺趕去。說來也怪,自此之後這股被人窺視的感應便消失了,彷彿神祗
倦了累了,已不再關注他。

  即使是梵音隱隱,香燭徹夜不斷的金山寺,在深山濃重夜幕的籠罩下也顯得
有些陰森。燭火照在金色的佛像上映出氤氳佛光,可寺院裡夜行的梟鳥淒厲鳴叫,
蝙蝠詭異地震動著肉翼,正邪難分。

  吳徵在金山寺西南一處院牆上尋著個蓮花暗記,輕輕打了個響指,又拍掌三
下,院牆內傳來三長一短的哨聲回應。吳徵翻過院牆,只見拙性又驚又喜道:
「主人。」

  「計劃有變,天明我們就動手。」

  「好,好極。」拙性明顯鬆了一大口氣,露出喜色來。

  「你們……很艱難?」吳徵見微知著,確信左右無人,與拙性躲在半人高的
草叢裡低聲問道。

  「恰如柔掌門所言,世間哪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兩日我們苦苦支
撐,倒不是怕了賊黨,就怕露了破綻有什麼差池,打草驚蛇,誤了主人一網打盡
的大事。賊眾有些詭詐狡猾的,多少看出些不妥來。」

  拙性扮演禮佛甚誠的大豪雖絲絲入扣,但要查出金山寺的蹊蹺,難免有些地
方強詞奪理。賊黨不是傻瓜,雖不敢和他當眾翻臉,暗中留神免不了。拙性今夜
出來接應都冒著暴露的風險。

  柔惜雪身負絕色之姿的訊息也被賊黨得知,三寶與三行和尚這兩日頗有蠢蠢
欲動之意。——尼姑常見,但美豔的尼姑少之又少,絕色者更是見所未見。蛾眉
皓齒,朱唇玉面的絕色美女剔去一頭青絲,滿面虔誠聖潔,低眉順目。這種一塵
不染的清淨到了絕色女子身上,其誘惑之大難以估量。三寶與三行既知內情,恨
不得立時扒下柔惜雪的面具來一睹真容。幸虧章大娘惡行惡相,又寸步不離,他
們還有所顧慮,否則早已起了衝突,一旦動起手來,難免露出破綻。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這裡。」吳徵舒了口氣,暗自慶幸幸虧來得及時。說不
放心也不是指責拙性等人辦事不力,而是這裡本就最難,最險。

  「午間寺院後門曾開了半個時辰,彼時寺中正在用午膳,無人外出走動。屬
下聽見有嘈雜腳步聲在院中響起,前後約有半炷香時分,依照吳忠所交代,正是
賊黨擄掠了些女子來。浮屠塔頂層有一間樓閣,佛家規矩是供奉高僧舍利子之所,
若非貴客不得擅入。屬下從前在涼州時,平日欲進樓閣清掃,添油,必須從塔側
臨時架起小梯,從偏門進入,樓閣正門只有重大節慶或是貴客來訪才開,一年都
開不得七八回,門把時常鏽蝕。這裡的正門門把卻油光發亮,屬下猜測那些擄來
的女子就是囚禁此處,既可防止她們逃跑,又讓人萬萬想不到。半月一回,賊眾
進進出出,門把被人手反覆摩挲才得如此。」

  「有道理……」吳徵點頭讚許,忽然臉色一凝道:「你說這些女子是今日被
押送來的?」

  「八九不離十。」

  「不好,快領我去雲水堂救師太。」

  被吳徵在肩膀一推,拙性猛然醒悟。三寶三行既對柔惜雪動了心思,今日又
恰逢寺中賊眾【辦事】之時,這倆賊禿必然不會錯過機會。

  柔惜雪的身份至今沒有暴露,十有八九因為二僧存有私心,想擒住柔惜雪後
先一親芳澤,反手再獻上一位絕色美女,又是大功一件。柔惜雪也正是藉著這股
歪心思冒險行事,火中取栗。今夜賊黨既要【辦事】,二賊便不敢再行拖延,若
再不能得手,必然有賊首前來拿人。

  有章大娘貼身照料,拙性在不遠處策應,原本萬無一失。但拙性好巧不巧來
接應吳徵,章大娘便孤掌難鳴。只盼現在去得不晚,否則柔惜雪落到賊人手裡,
再要去救人就是橫生枝節,計劃又要有變。

  兩人全力施展輕功,如風馳電掣,須臾趕至雲水堂。只見地上被褥散落,腳
印紛亂,二女居住的小屋裡已空無一人。一路上毫無聲息,想來兩撥人都保有不
聲張的默契。三寶三行要暗中立功,章大娘不敢壞了吳徵的全域性,動起手來居然
沒人察覺。

  吳徵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左右張望地勢,見這裡屋宇樓堂連綿。此刻是深夜,
寺中僧眾俱已睡熟,雲水堂裡也有不少掛單僧人居住,他們不敢聲張,只會穿過
右側迴廊,向西面的庫房一帶去。

  兩人火速趕去,遠遠就聽見掌風之聲。兩人不敢貿然行事,藉著夜色悄無聲
息地摸索過去。

  遠遠只見柔惜雪退在牆角,章大娘擋在她身前,正被四個和尚團團圍攻。

  章大娘滿心氣急敗壞,這四個和尚原本是她對手,但現下拘束太多,既要顧
著柔惜雪,又怕放走了一個和尚。章大娘雖是女子,武功卻走的剛猛一路,尤其
兩隻膝蓋,若是全力發出,一膝足以頂死一隻牯牛。她絲毫不敢聲張,一來怕引
來更多賊黨,寡不敵眾,二來更怕洩露了身份,壞了吳徵大事。這麼一來束手束
腳,一身武功發揮不出三成。被四個和尚逼得手忙腳亂,疲於招架。

  柔惜雪被她護在身後,雙手垂落,一雙直勾勾看著五人相博的眼眸裡光芒黯
淡,似乎十分無奈。以她的眼光,當然看出章大娘的武功在敵手之上,只是受她
之累才沒能取勝。這一刻,她的心中想必黯然傷神。

  事不宜遲,拙性向吳徵打了個高飛的手勢,又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意即要悄
無聲息地速戰速決,自己的輕功不錯,但比起吳徵差了老大一截,要勞煩主人親
自動手,請主人見諒。

  這是理所當然,吳徵也不會怪罪他。只是這胖和尚一臉忍不住的狡黠玩味,
分明話中有話,不知什麼個意思。

  事不宜遲,吳徵也來不及管拙性。身形伏低,彷彿一隻擇人而噬的猛虎悄悄
靠近,又像一片捉不著的影子,在月光下貼地飄蕩。

  章大娘脾氣暴躁,這一場悶架打得滿腔怒火越來越盛。一隻勢大雄渾的手掌
始終在面前弄影,這人法號道鑑,按寺中輩分是三行三寶的師叔,也是四個賊和
尚裡武功最高的一人。若是平日裡,她會悍然回擊,不與敵手狠狠對上一掌,打
得他筋斷骨折誓不罷休。憋悶了許久,忽見一條黑影飄飄靠近,看身形正是自家
主人,她啊地低呼一聲,氣急敗壞地打出一掌。

  放在任何人眼裡看來,這都是章大娘怒火燒到了極致,徹底上了頭再也忍耐
不得。一掌拍出一半,她又幡然醒悟一般,大駭間猛然撤去掌力。若是這兩掌拍
在一起,在靜夜裡不啻於打了個霹靂,勢必驚動旁人。章大娘投鼠忌器,這一下
吃了大虧,被一掌拍在肩頭,打得咬牙切齒。

  這和尚武功不俗,足有十品以上的修為,遠勝三行三寶的七品修為。這一掌
也極有門道,打在章大娘肩頭也只發出低聲悶響,似乎剛柔並濟。

  章大娘失了手身形一歪,嘴角也流出絲鮮血來。三個和尚趁機猛攻,道鑑則
向柔惜雪抓去。他正得意大喜,料想這尼姑一看就是全無武功之輩,只待手到擒
來,再揭開她的真面目,看看吳忠所言的生平未見之絕色到底美到何等地步。

  忽然身側三寶三行一個軟綿綿地倒地,一個勢如瘋虎狂舞手臂。他情知有敵
來犯,可此前全然沒聽到半點聲息,大駭之中不及回身,一掌已向後拍去。

  這一掌被輕描淡寫地化去,但兩人交手之下,只覺來人內力軟弱,想是一招
擊倒三寶,又要應付三行的攻勢,正疲於應對。大喜之下,道鑑抓向柔惜雪的手
掌簌地收回,一掌向來人胸口拍去。

  三行倒地,道鑑的一掌又被化開,如同先前一樣,輕描淡寫,軟弱無力。道
鑑雖驚不亂,他這一招三式連環,一掌威力大似一掌,第三掌足以開碑裂石。章
大娘已負傷倒地,身邊還有一位師侄三果正向來人猛攻,他這一掌正是絕佳良機。

  只聽道鑑轉過身來低喝一聲,只見來人面貌俊偉,十分年輕,他正打倒了三
果,胸口空門大開。道鑑不及多想,運起全身勁力,一掌拍在他小腹上。

  人之小腹原本極為柔軟,又有丹田要穴,被這樣一隻鐵掌拍在身上立時有性
命之憂。但道鑑只覺一掌彷彿拍在一塊鐵石之上,隱隱然剛覺不妙,只覺一股大
力排山倒海般襲至,來人一把扣住他的光頭,將他按在三寶身上。道鑑狂噴鮮血,
嘶聲慘呼,卻被死死按住口鼻,變作低低的悶響。

  「主人。」章大娘做惶急狀,彷彿在主人的眼皮子地下沒能將事情辦妥十分
驚慌,躬著身道:「主人贖罪……」

  「無妨。」古古怪怪,吳徵看得一清二楚,章大娘根本不會中那一掌,且彎
腰時目中的狡獪簡直和拙性一模一樣,吳徵鬧不清這兩人玩什麼花招,道:「我
們離開這裡。」

  「這個……主人,這裡暫時無憂。」章大娘抬起頭來,吞吞吐吐道:「遇襲
時走得匆忙,還有些東西留在雲水堂禪房裡,屬下這就去收拾,主人稍待。」

  「速去速回。」

  章大娘離去,拙性還在遠遠地做放哨狀,吳徵趨前兩步向柔惜雪抱拳鞠躬道:
「師太受驚了。」

  柔惜雪以羸弱之軀深入險境,今日又遇險情難免受驚,吳徵心有歉疚,也覺
她可憐,又不知怎生安慰,只能施禮以敬。可這向前兩步,再一躬身,呼吸就此
一窒。

  她們深夜遇襲,穿的自然是入眠時的衣物。柔惜雪一身月白的貼身僧袍,普
通的棉布質地雖是粗糲,卻又十分輕薄。女尼胸前一對兒美乳高聳挺翹,正撐起
胸前的衣衫拱成兩座山峰。且月光之下,彷彿衣衫薄若無物,全然掩不住酥嫩渾
圓。

  更讓吳徵尷尬的是,或許方才形勢危急,柔惜雪心中緊張竟至於嬌軀起了奇
異的變化,胸前兩枚凸點正高高漲起,在衣料上頂出清晰的輪廓。吳徵一躬身,
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胸前,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謝吳先生援手。」女尼的鵝蛋臉低垂,杏仁大眼光華柔和隨著視線
垂落,這一聲居然如少女嚶嚀,彷彿與愛侶久別重逢,既羞且喜。

  吳徵揉著額頭,著實被這一下嚇著了。他經歷豐富,柔惜雪的樣子看在眼裡,
為何如此也是心知肚明。正叫苦不迭,天地良心,他可從未對柔惜雪有半點非分
之想。但是話又說回來,近來與她接觸甚多,又待她實在【太好】!天大的恩義
砸下來,任她鐵石心腸,難免不動一點凡心。只是這等小女兒的樣子,會不會太
快了些?

  「我把這四人處理一下免得被人瞧見。」吳徵兩手各提一具屍體,輕飄飄地
躍起,在院牆上輕輕一點借力,就此翻出寺外,將屍體遠遠拋了去。

  兩人都各自鬆了口大氣。柔惜雪暗惱竟然如此失態,這股情感已非一日兩日,
由謝而生愛,由敬而生情。歷經滄桑的心靈,在章大娘失手,自家遇險,吳徵神
兵天降之後,早已自承,還覺可以坦然面對的情感在胸腔裡一瞬間怦然而動,難
以抑制。尤其是身體的奇異變化應聲而起,這副媚態玲瓏的嬌軀曾讓自己無比嫌
棄與厭惡,可現下,卻羞得想抱懷屈蹲,以遮掩薄薄棉衣的羞人。

  吳徵將四具屍體拋離寺外,章大娘收拾好貼身之物也剛返回。她朝吳徵呶了
呶嘴,問拙性道:「賊和尚,你看主人會不會要她?我老婆子看著就登對得很,
柔掌門這樣貌身份,也配得上主人。」

  「我怎知道?總之柔掌門對主人是情根深種,喜歡得不得了,主人嘛,就不
知道了……」

  「一個清淨修行,人到中年的尼姑,居然會對主人忽然動情,怪哉,怪哉…
…」

  「有甚麼奇怪?主人給了她太多,恩義太大,大到她沒本事還。她不知怎麼
還,又不想不還,成天就想著這件事,想來想去,不免感嘆主人怎地這般有能耐。
女子愛一個男子未必能長久,若是發自心底敬佩,那就乖乖不得了,必然是死心
塌地。最妙的是又來了趟金山寺,嘿嘿,幾天見不著主人,想念更多就成了思念,
哪裡還逃得出情網?」拙性乜了章大娘一眼,搖頭道:「你不算女人,跟你說那
麼多有屁用。咱們快些過去以免誤事。」

  「呸!賊和尚說了這麼大一通,哪一點和你修行有關?你他奶奶的又算什麼
和尚?」章大娘罵罵咧咧,腳下不敢慢。近日和柔惜雪一起謹言慎行著裝斯文人,
這一通拌嘴粗口倒是沁入心脾地爽快。

  章大娘抖開件長袍為柔惜雪披上,總算緩解吳徵的尷尬。吳徵將計劃細述一
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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