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也是媽】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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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5

作者:張道長
字數:9210
2020/02/25

 第一章

  2004年對於劉堯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年,他今年已經16歲了,到了該上高中的
年齡。從他上初中開始,他的媽媽王曉蘭就已經在聯絡他那個遠在廣東的小姨王
曉慧了,為的就是能讓他去廣東讀高中,因為當地政策好,並且小姨夫在部隊任
職,所以高考會有不少紅利。

  劉堯今年雖然只有16歲,還未成年,但是他那挺拔的身高和已經足以讓同齡
的女生春心萌動。試想,一個1.85米,74公斤,性格又好的大男孩,哪個女生會
不喜歡?劉堯的長相應該是大多數正處於青春期男生裡比較帥氣的了,臉上沒有
太多的青春痘,反而多了幾分陽光和爽朗。在學校也有不少女生明裡暗裡的給他
遞過紙條,青春懵懂的少年們無非就是看中了某人,想要發展發展感情。

  但是劉堯沒有答應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心底裡藏著一個見不得光的秘
密。

  而此時,他的這個秘密從內心深處逐漸的湧現了出來,一時間還真讓他有些
無所適從。

  所有未知的情愫都是從萌芽開始發展,一步一步變得茁壯,再難藏匿。

  「堯堯,把你那件運動外套也帶上,這幾天廣東那邊溫差很大,可別感冒了。」

  王曉蘭絮絮叨叨的吩咐著出發前的劉堯,當媽的就是操不完的心。尤其是王
曉蘭這種性格細膩的女人,做什麼都會考慮周全,兒子這會兒要出遠門,她本來
就很放心不下,自然就是能囑咐到的都要囑咐。

  「知道了媽,你去忙吧,我自己收拾。」劉堯從小到大就很懂事,家裡開著
一家飯店,爸媽平時都很忙,這會兒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劉堯不想讓媽媽太為他
操心。

  「快下來!一會兒再收拾,人越來越多了,這邊兒正忙著呢!」王曉蘭還沒
來得及說什麼就有人上來催她了,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劉堯的父親,劉何
華。

  王曉蘭無聲的翻了個白眼,他總是這個樣子,明明自己操心飯店的事很少,
什麼都離不開她,還要擺出一副自己忙不過來的樣子。

  「知道了。堯堯,你把那堆衣服放在那裡,媽晚上給你收拾。」王曉蘭也擔
心飯店忙不過來會出錯,就急急忙忙下去了。

  劉堯無奈的搖了搖頭,父母都很愛自己,但是人不可能沒有缺陷,他們這個
家比起世界上太多不幸的家庭已經好了太多太多了。於是他又轉身開始收拾行李,
不想讓忙碌一天的王曉蘭回來再操勞了。

  飯店裡生意很紅火,不僅因為王曉蘭劉何華兩口子會做生意,還因為他們家
有一個好大廚——李大牛。李大牛原本是個無業遊民,做得許多拿手好菜,但就
是人長得不怎麼樣,又矮又胖,腦袋還早早的就禿頂了,所以沒什麼飯店願意用
他。最後還是劉何華髮現了這塊寶,把他招回了自家飯店。

  李大牛管劉何華叫哥,管王曉蘭叫嫂子。

  「嫂子,幾份辣子雞?」

  「嫂子,那一桌要的羅宋湯沒有食材了,問一下能不能換成胡辣湯?」

  ……

  如果有人仔細聽了的話,就會發現李大牛叫「嫂子」叫的太頻繁了,而且他
只要閒下來就喜歡盯著忙碌中的王曉蘭看。只是王曉蘭他們一直都覺得李大牛很
老實,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久而久之,李大牛心中也萌生出了一個見不得光的
秘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這邊劉堯還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他一邊收拾一邊控制不住的去回憶從前的一
些東西,尤其是關於他的小姨王曉慧的。

  文藝一點來說,王曉慧是劉堯心中的白月光,因為記憶中的她是善良溫柔,
美麗大方,文化知識豐富的一個全能女人。只不過那時候劉堯太小了,每天只知
道聽小姨講睡前故事,卻不懂得好好欣賞她的美麗。

  就在這時,他突然翻到了他之前藏起來的一個「寶貝」——一本已經被翻舊
了的小黃書。這還是他初中時候同宿舍的舍友給他的,以前的劉堯懵懂無知,只
知道學習,根本不懂男女情愛那些事。自從看了這本漫畫,他漸漸的明白了些什
麼。

  這本漫畫講述的是一個少年人和憧憬的阿姨間的禁忌故事。當劉堯最初帶著
好奇抵抗的心理翻開它的時候,馬上就被它的豐富內容給吸引了。書裡面懵懂無
知的少年好像就是他自己,而女主人公的年齡和處境都非常像他的小姨。沒錯,
他成功的把自己和小姨王曉慧代入到了這本小黃書中,並且越來越上癮,經常會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拿出來看。看著看著就迷失了自己,感受到慾望的衝擊,
小腹中越來越燥熱,努力回想著小姨的面容,卻越來越渴望觸控到真實的她。

  當初媽媽告訴他他即將要去廣東找小姨讀高中的時候,他真的特別激動,內
心充滿了喜悅和不可思議。可是現在,沉甸甸的小黃書拿在手裡,他開始害怕,
害怕自己陷入無窮無盡的深淵,再也走不出來。

  樓下傳來客人們散場的吵鬧聲,把還在翻著小黃書想入非非的劉堯拉回了現
實。他趕緊把書又塞進了行李箱的最底層,用上面的衣服把它蓋的嚴嚴實實的。
他要把這本小黃書帶到廣東去,王曉蘭應該不會翻到最下面,這裡比較安全。

  他草草的又塞了幾件衣服就趕緊關上了行李箱,跑到樓下去幫父母收攤子。
其實他知道爸媽之間因為這十幾年來的繁瑣世俗日子早就變得淡如寡水了,但是
他們都很愛他,他也不能在某件事情上肯定是說誰對誰錯,只能懂事再懂事一點,
儘量為他們減輕一些負擔,不至於每天吵架。

  事實上,王曉蘭夫妻倆吵不吵架是和劉堯沒什麼關係的,他們兩口子之間本
來就是那會兒父母介紹相親認識的,也沒什麼愛情,更談不上浪漫,說白了就是
湊合在一起過日子罷了。這會兒劉何華又喜歡上了打牌,飯店、家裡大大小小的
事情都是王曉蘭去操勞,做的多了她也會有數不清的牢騷。

  這不,劉堯剛一下樓走進店裡就聽到王曉蘭在那裡抱怨了。

  「我說怎麼人家老趙不願意叫你出去了,要不是他老婆給我打電話,我還不
知道你輸了那麼多錢呢!」

  一旁的父親劉何華正坐在凳子上抽著煙,眼睛也不看王曉蘭,任由她怎麼說
都不還口,直到看見兒子下來了才出聲制止她繼續埋怨。

  「行了行了,別說了……堯堯,你東西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

  「堯堯,這裡不用你,你快回去洗漱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呢!」王曉蘭不忍
心讓兒子到店裡幫忙,可這孩子一向懂事,總是主動幫他們。明天他就要走了,
今天得早點休息。

  一家人忙忙碌碌收拾完了飯店的爛攤子,幸好有李大牛幫忙,省了不少事。
王曉蘭最認可劉何華的一件事就是他招聘了李大牛這麼一個勤勞能幹的大廚,她
最不喜歡的就是好吃懶做的那種人。

  一家三口結束了最後的收尾工作後就一起走出了飯店,留下李大牛最後鎖門
離開。李大牛站在昏暗的廚房裡看著離開的一家三口,嘴角露出了奇異的微笑。
尤其是在看到王曉蘭走路時那一扭一扭的翹臀,他感覺自己的鼻血都快要噴出來
了,對於一個長期沒有性生活的成年男人來說,王曉蘭這樣一個豐滿性感的成熟
婦女無疑是最致命的誘惑。

  第二天一早劉堯就被王曉蘭叫起來了,先是吩咐他最後檢查了一遍要帶的東
西,然後又給王曉慧打了電話,告訴了她劉堯火車到站的時間。忙完這些就差不
多要送劉堯去車站了,劉何華負責去送兒子,王曉蘭則是繼續待在飯店忙碌。

  劉堯要帶的東西很多,王曉蘭特意喊了李大牛幫他們搬東西,李大牛毫無怨
言,不管東西多麼重都直接扛起來放在車上。但是他的眼睛卻並沒有全部放在行
李上,而是趁著大家不注意,時不時的關注著一旁招呼著的王曉蘭。

  王曉蘭今天穿了一件碎花裙,單薄的衣料難以阻擋她那性感豐滿的身材的春
色,胸前那兩峰顫動不止的巨乳更是呼之欲出,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幾
眼。原本她就是那種成熟性感型的,稍微打扮一下就會讓人移不開眼睛。

  劉何華看習慣了自家老婆,根本不會覺得王曉蘭身上風韻猶存,但是李大牛
就不一樣了,他早就對對王曉蘭垂涎欲滴了,這會兒更是在那一家三口看不見的
地方悄悄嚥了一口口水。真想找個機會好好感受一下王曉蘭那挺翹的豐臀,不知
道是不是和海綿一樣柔軟有彈性……

  臨走之前王曉蘭還在吩咐劉堯,總覺得放心不下。

  「堯堯,到了那裡聽小姨的話,不要擔心家裡,照顧好自己!」

  「行了行了,孩子都多大了,我們走了啊!」劉何華總是嫌王曉蘭婆婆媽媽
的,趕緊打斷了她的磨嘰,拉著劉堯就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但是劉堯很懂事,不忘了開啟車窗跟媽媽道別,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堯堯,你也別嫌你媽煩,她就是放心不下你。」上車以後劉何華又小聲的
跟兒子說道,其實劉何華很能理解王曉蘭對兒子的苦心,但是兩口子已經絆了一
輩子的嘴,他也不想低頭。

  「我知道。爸,我走了你和媽都好好照顧身體,別太忙了。」

  劉何華無聲的點點頭,其實他也很不放心兒子,但是他一向不會說話,也不
知道吩咐什麼,只是在劉堯進站前又吩咐他:「堯堯,別捨不得花錢,沒錢了跟
爸講!」

  「知道了爸!」

  父子倆被人流隔開,劉堯回頭看了看還在衝他招手的劉何華,他第一次覺得,
父母真的老了。

  從小劉堯就知道,爸爸媽媽都很愛他,只不過兩個人愛的方式不太一樣。王
曉蘭的母愛是柔情似水,溫暖明媚的,劉何華的父愛則是沉重的,雖然嘴上不說,
但是他什麼都懂。

  ……

  劉堯走後王曉蘭就帶著李大牛回飯店忙了,正好到了飯點,來的客人越來越
多,王曉蘭心裡還操心著劉堯坐上車了沒有,整個人煩躁的不行。這個時候李大
牛就特別貼心的陪著她忙,幫她做了很多的事,不需要做菜的時候就去門口攬客,
很是活絡。

  「大牛,你去後廚吧,前面我來張羅。」王曉蘭趕緊讓李大牛湖後廚做飯,
自己和前臺收銀的服務員張羅著讓客人都入座。飯店裡很快就堆滿了人,但是送
走劉堯的劉何華還沒有回來。

  王曉蘭已經習慣了劉何華做什麼都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這種性格,也懶得打
電話去催他。心裡還在慶幸幸好李大牛能幹,不僅做菜不會出現失誤,甚至還能
幫著她招呼前面。

  忙了一會兒以後劉何華就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剛好走了一大批客人,所以
看起來沒有剛才那麼忙。

  「你怎麼才回來,兒子坐上車了吧,有沒有買水喝?」王曉蘭不滿的盯著劉
何華,還惦記著已經坐上火車的劉堯。

  「走了,也買水了。今天沒多少人啊,老趙叫我打牌,我先去一趟啊!」劉
何華跑到後廚喝了杯水撂下這句話就走了,也不管王曉蘭在後面喊他。

  「哎!你要是再輸了錢就別回來了!」王曉蘭雙手叉腰在原地跺腳,覺得自
己遲早得被自家丈夫給氣死。他還真是命好,回來的時候剛好是他們忙完一陣的
時候。

  李大牛看到王曉蘭又生氣了,連忙從後廚跑出來「貼心」的安慰她。

  「嫂子,嫂子你彆氣,劉哥就是愛好那個,你就讓他去吧,這不是還有我幫
你呢嘛!」

  王曉蘭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飯店門口新走進來的客人,無奈的換
上了「熱情」的微笑去服務上帝了。

  李大牛也趕緊到後廚忙碌起來,做菜的速度比剛才還要快,並且一直都沒有
出錯,給前面忙碌的王曉蘭減輕了不少負擔。等他做完一部分菜的時候還會抽空
跑出來幫王曉蘭招呼客人,忙前跑後十分勤快。原本王曉蘭還因為劉何華生著氣,
看到李大牛這麼賣力的幫助她,心裡不禁湧上了一股暖流。這世道真是不公平,
隨隨便便一個僱來的員工都比自家老公靠譜。

  另一頭劉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床鋪,因為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他必須
先把東西放好。這時候劉堯就有點想家了,不過一想到坐上火車以後就可以見到
小姨了,他內心又重新充滿了激動和期待,甚至都取代了剛才的不適。

  等他安頓好以後又從行李箱底部將那本小黃書拿了出來,偷偷壓在了枕頭底
下,想著晚上如果睡不著的話就偷偷看一看。幸好他是在上鋪,下鋪的人看不到
他的動作。他剛剛特意留意了一下,下鋪住著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估計早
就上車了,正躺在床鋪上休息,只露出大半截細白嫩滑的小腿,看的劉堯臉都紅
了。他真是變得越來越色了,居然情不自禁的就會去注意漂亮女人的身體,並且
在心中想象一些不好的畫面。

  此時的他又因為剛才觸控到小黃書,心裡想著小姨,心跳加快了不少。為了
不讓自己在公共場合出糗,劉堯趕緊平躺下來蓋上了衣服閉目養神。可是心情激
動的他根本就睡不著,心裡一直在想象著見到小姨之後第一句話該說什麼,該怎
麼和她打招呼。想著想著他就更激動了,乾脆做起來把另一包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大包信件,有些是他寫了沒好意思寄出去的,更多的還是小姨王曉慧寫
給他的回信。這些年他們還是偶有聯絡,透過寫信的方式。那些沒有寄出去的,
都是他在深夜看了那本小黃書的時候按捺不住內心對小姨狂熱的情感一時興起寫
下來的,他知道這種感情是不應該的,所以都偷偷藏了起來,這次一併帶來了。

  王曉慧文采很好,也很關心劉堯,沒一封信都是恰到好處的關心,完全是現
在小姨的立場上關心著自己的外甥。每次收到王曉慧的來信,劉堯都是帶著一種
極其複雜的心情去讀的。一方面是收到回信的開心激動,一方面則是失落內疚。
小姨這麼盡心盡力的關心著他的生活,學習,以及他和父母的現狀,可是他呢?
他卻在心裡偷偷的開始對小姨萌生出不好的感情,甚至可以說是畸形的。

  雖然心中百味雜陳,但是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激動,劉堯還是打開了這些信
一一品讀,把小姨寫的每個字都含在嘴裡細細咀嚼,想要感受她對自己的情感。
看著看著他就不小心睡著了,因為之前有午休的習慣,這一覺他睡的很好,只是
覺得床板微微有點硬。

  王曉蘭和李大牛在飯店忙了整整一箇中午,直到客人們都走了劉何華還是沒
有回來。

  「嫂子,我和你收拾吧。」李大牛最是會察言觀色,不用王曉蘭說他就知道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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