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凡】(1——林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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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3-11

,這個人看起來,很有錢,這是單憑氣度上來看。

  如果我是他,我不會待在這個小山村。

  這裡有什麼值得我待下去的?——假如我有錢的話。

  我一個人留在家裡照顧奶奶,我讓她振作起來,爺爺的死,並不是他造成的。
不用內疚,我在用這句話勸慰我奶奶的時候,心裡忽然咯噔了一下。

  爺爺的死時個偶然,可是造成這個偶然的,是奶奶,還是二叔?很明顯是因
為後者,可是我對於這個神秘的二叔,為什麼沒有一點恨意?

  甚至對與這個忽然闖入我家的這個人,我滿是興趣。在城市中見慣了世態炎
涼的我,想不通,穿著氣質都頗為不俗的二叔,為什麼會來我們家,並且有常駐
的打算。

  最後我理解為,爺爺年紀大了,老年人的過世,在農村,都可以理解為喜喪。

  「小凡,你放心,奶奶沒事兒,就是跟你爺爺一輩子了,欺負了他一輩子,
一猛的沒人欺負了,不太習慣而已。你爺爺老實巴交了一生,到死了不老實一次,
還給奶奶來了這麼一齣,我還沒打他呢,他就死了。」奶奶落淚道。

  「你放心,奶奶不會有事兒,去給奶奶端飯來,還沒見著孫媳婦兒,我是不
會死的。」

  事情朝著它本最不應該發展的方向發展,對於一戶山裡人家來說,多一個人
只不過是做飯的時候多加一碗水,吃飯的時候多一雙筷子這麼簡單。

  奶奶真的堅強振作了起來,而二叔則跟著父親去做農活,兩個正當壯年的人,
家裡以前的地已經不能使他們滿足,我聽到父親說,過幾天就去山上開荒。

  我家幾代單傳,到父親這裡,忽然多出一個兄弟,我看的出來,父親是高興
的。而奶奶對於我這個二叔,態度非常的糾結無奈。

  很討厭他,卻會每次都多做他的飯。

  她只是需要時間來適應,我這麼想道。

  二叔是一個極為寡言的人,來我家之後,他看到我會微笑,而從來沒跟我說
過一句話。吃飯得時候,就是安靜的吃飯,吃完飯,就回到自己的小屋。

  「你說他會不會是在城裡犯事兒了,所以逃到這裡來避難的。」我問父親道。

  「吃你的飯,廢話真多,他是你二叔。」父親笑罵道。

  我不再多說,我家裡,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去惦記的,但是我還是留意著
二叔,因為我總感覺,他這個人,似乎有什麼心事。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忽然融入到一個世界,讓人很不習慣。

  不過總歸來說,家裡安定了下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到了爺爺的頭七,我跟村長打過招呼,家裡的事兒
已經搞得差不多了。等忙完頭七,學生們就可以開課了。

  農村對於頭七看的很重,但是所謂的重不過是去給逝去的人燒紙錢祭拜而已。

  等從祖墳回來,父親對我道:「小凡,去帶你二叔,去三爺爺家裡。入族譜。」

  三爺爺是我們村兒裡的族長,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一個人。

  我點了點頭,帶著二叔,去祠堂,三爺爺膝下無兒無女,平時就住在祠堂裡。

  「二叔,您以前住在哪裡?我是誰哪個城市?」在路上,我找藉口跟他說道。

  「居無定所,四處飄蕩。」他對我笑道。

  「那我有沒有二嬸兒?」我笑著問道。

  「沒有。」他回道。

  「那二奶奶呢,她還好嗎?」我問了一句。

  二叔的腳步有短暫的停頓。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她已經去世很多很多年
了。」

  我搞了一個尷尬,不好意思再說話。一路無言,到了祠堂之後,我找三爺爺
說明了來意。我家的事兒幾乎已經算是家喻戶曉,三爺爺笑著對二叔道:「這才
對,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都是我們林家的人。」

  我看到二叔在聽到三爺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暴起了一道精光,一閃即
逝。那一道光,令我恐懼。

  或許那是傳說中的殺意。

  二叔是個有故事得人,也就是在今天,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林八千。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名字。

  我回去備了備課,這份工作雖然是我當下暫時逃避的無奈選擇,但是我還是
希望去做好它。這裡的孩子們,他們理應享有同樣學習的權利,我不能讓他們因
為貧窮,就一輩子無法走出大山。而我能做的,就是盡心去教授他們。

  這一夜,是無話的,我們家,有四間土房,父親和母親一間,爺爺奶奶一間,
我單獨一間,而剩下一個本來儲藏雜物的,現在由二叔住著。

  看了看手錶,已經十點多,這裡是山村,沒有閉塞到不通電。但是起碼這裡
的人,都為了節省電費而很早睡覺。實際上,連電視都只有村長家有的這個山村
兒,晚上除了睡覺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活動。

  我吹滅了煤油燈,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冷醒的,時值酷暑,可是山裡的氣候,一到晚上就特別
的涼爽。估摸著時間,外面天才矇矇亮,我伸出手,想拉一下薄薄的毛巾被,再
來一個回籠覺。

  可是,我伸出的手,卻摸到了一隻手,一隻冰冷的手。

  睏意在那一瞬間煙消雲散。

  我有一隻手機,是上大學的時候,室友淘汰下來的諾基亞手機,為了方便聯
系我,就送給了我,它承載了我太多太多的回憶,就是它,在大學四年裡,我和
女友發了數不清數量的資訊,是我們溝通的橋樑,所以,儘管回到山村之後,這
裡沒有訊號,我還是一直給它充電。想起某人的時候,就看一下,上面殘留的短
信。

  資訊滿了可以刪除,可是回憶呢?

  我就在此時,手忙腳亂的摸出了手機。摁亮了手機的光,幾乎是全身顫抖的
用光亮朝我剛才摸到手的方向遞了過去。

  結果我看到了一張臉。

  一張略顯浮腫帶著鐵青色的臉。

  他是我爺爺,他身上穿著一身,下葬的時候穿的上面繡滿了青綠色花朵的壽
衣。

  我一個軲轆翻下床,大腦已經被嚇的暫時短路,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去做什
麼。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出去。

  我打開了房間門,出了房間,看到院子裡的景緻,那一刻,我放聲大哭,對,
不嫌丟臉,我被自己的爺爺嚇哭了。

  老人們的睡眠本來就淺,我的哭聲驚動了我的奶奶,她穿著一個背心兒從房
間裡走了出來,拿著一把破扇子,問我道:「小凡,你怎麼了?」

  在她看到我哭的稀里嘩啦的時候,她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道:「這麼大孩子
了怎麼還哭鼻子?做噩夢了?」

  噩夢?

  我被奶奶的一句話點醒。

  或許說不是點醒,而是我在一瞬間,並不確定剛才的一切是不是我所看到的
東西是不是真的,或許,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

  我止住哭聲,因為剛哭過,搞的我現在說話都有點困難,所以沒有立即向奶
奶解釋我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

  再有,就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感覺,在你恐懼的時候,身邊只要有個人,就可
以安定下來。

  我緊握著拳頭,打開了房間的門。我再奢求,剛才的那一切,都是一場夢,
是因為我太過緊張,所以才有的夢境。

  我拉開了燈,看到了我的床上的那個人影,他依舊在,我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還在。

  這時候,父親跟二叔也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他們三個人站在我的房間門
口,跟我一樣的不知所措。

  而奶奶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哭了。跟我不同的是,他不是被嚇哭,而是看到
爺爺的悲傷,一下子就撲倒在了爺爺的遺體上。

  「死老頭子,你是不捨得家麼?」奶奶哭道。

  ——大清早的,我們家裡的三口人,在堂屋端坐著。

  「我昨晚做夢夢到老頭子說不捨得我們,想孫子了要回來看看,原來這是真
的。」奶奶還在碎碎念。

  「媽!爸走了,要入土為安。」父親抽著爺爺留下來的旱菸袋道。

  而我,只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爺爺的遺體,怎麼會在昨天晚上,來到了
我的床上。

  「你們昨晚聽到了什麼動靜沒有?」我問道。

  「沒有,風平浪靜的。」父親說道。

  「那你怎麼看爺爺的遺體回來這件事兒?」我問他道。

  「嘖嘖。」父親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小凡,你別害怕,是你爺爺想你了,所以回來看看你,自己的親爺爺,他
還會害你不成?」奶奶道。

  我沒有跟奶奶爭。這是她對爺爺的感情和想念,我不能破壞了這份兒美好。

  可是,我好歹是一個大學生,是一個接受過教育的人,我並不是一個堅定的
無神論者,但是如果說爺爺給我託一個夢,我還可以理解,但是屍體在我不知不
覺的時候,跑到了我的床上,這我不信。

  「小凡,你知道頭七回魂夜吧,大家都說,故去的人,在頭七的時候,會回
家探望自己的親人。你爺爺他。」父親皺著眉頭說道。

  他的話沒有說完,我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爺爺不僅是回魂兒,身體都回來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兒不能傳出去,小凡該娶媳婦兒了,這麼邪性的事兒
傳出去,誰還敢嫁到我們家裡來?」父親抽著煙道。

  奶奶沒有反對,而二叔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我一直注意著他,他的表情從看到爺爺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變化過,一直都
是波瀾不驚。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表情。——我在心裡默唸道。

  我也沒有反對父親的提議,不是為了娶媳婦兒,只是不想這事兒傳出去,我
家再次成全村兒議論的焦點。

  所以我們商量的計劃是,在今天晚上,我跟二叔還有父親三個人,去偷偷的
把爺爺再次下葬。

  計劃是不錯,可是我們忽略了一個重點,一個最重要的重點。

  就在我安頓好家裡,把爺爺的遺體小心的收藏好準備去學校的時候,我開啟
了門,發現我家的門外,站滿了人。

  為首的是三爺爺,還有一個,就是村長林三水。

  「小凡,你爸爸跟奶奶呢?」林三水問我道。

  「在家裡。」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圍在我家門口。

  「跟你說個事兒,就別讓你家裡人知道了,你爺爺的墳,被人刨了。」林三
水對我說道。

  那一刻,我有點眩暈,我想要隱瞞這個真相,卻忽略了,爺爺既然能從祖墳
到我的床上,就必須要先破墳。

  山裡人都非常的勤奮,有村民起了個大早,想著趁著涼爽去地裡除草,路過
墳地的時候,發現了我爺爺墓地的情況,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

  「小凡啊,學生們可以先不上課,耽誤兩天就耽誤兩天,真是想不通哪個挨
千刀的做出生孩子沒屁眼兒的事兒來,對了,你爺爺的老屋(對棺材的稱呼)裡,
有什麼值錢的?」林三水再一次問我。

  我口乾舌燥的回答道:「沒有。」

  是真的沒有,山裡人,供一個大學生異常的困難。我爺爺渾身上下最值錢的,
可能就是他那杆銅質的煙槍,也沒有隨著他下葬,而是留給了我父親。

  「說起來也怪異,我聽說山外盜墓賊多的很,也有進咱們山裡挖墳的,可是
咱們這窮地方,還有人來?而且小凡啊,你爺爺他的遺體,沒了。」林三水道。

  後面的村民,已經開始議論了。這讓我很不舒服,爺爺是已經故去的人,我
不想讓他再一次成為別人的談資。

  我請村長林三水和三爺爺進了院子,其他人沒有邀請,山裡人多淳樸,他們
走的時候還交代我,如果有什麼事兒的話,可以讓叔叔伯伯來幫忙。

  我並不是排斥他們。有些東西,的確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帶著村長林三水和三爺爺到了我家堂屋,給他們看放在床上的爺爺的遺體。
父親剛才在院子裡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愁的一直在悶頭
抽著煙。

  「怎麼個情況?」林三水臉色有點不自然,純粹是嚇的。

  「我醒來的時候,爺爺躺在我的旁邊。」我說道。

  跟在這個送葬隊伍最後面的是我跟林三水。他遞給我一支帶過濾嘴的煙,我
一看,竟然是大中華。

  他對我笑道:「上次去鄉長那裡彙報工作,他給我的,沒捨得吸。」

  我這才看到,他自己抽的,是那種五毛錢一包的茄寶,不帶過濾嘴,菸葉有
點甜甜的,爺爺在世的時候,經常拿這個菸絲裝菸袋。

  我點上煙,看著爺爺的遺體,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小凡,這事兒你怎麼看?」村長林三水問我道。

  「不知道,我們老師沒教過這個。」我道。

  「你是文化人,我就問你一句,你信不信鬼神?」他神秘兮兮的問我道。

  「不怎麼信。」我搖了搖頭。

  「嘿,我也不信,我覺麼著,這事兒啊,是有人要整你們家。」他說道。

  「這話怎麼說?」我一聽,就來了興趣。

  「如果真是三叔說的那樣兒,你爺爺回來看你,那死人頭七回魂兒,是要在
天亮之前回去的,不然就回不去了,這也是迷信的說法,可是為啥沒回呢?這不
對勁兒,呸,我說什麼呢,老子可是預備黨員。」他訕笑道。

  「叔,就咱倆,也別避諱啥了,您想到了什麼,就說。」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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