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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3-17
活配給只夠維持基本生存最低需求，不過基地中保有末世的特殊家族體系，畢
竟在末世能夠抱團存活下來的，基本還是靠家庭守護相助。一名普通男性成員的
貢獻點數配合家族中可以工作的女性的生活配額，勉強可以養活三口之家。而初
級男性異能者可以供養的人口就更多一些。
至於女性異能者則有專屬的職別等級，初級女性異能者入選『新選組』之後
授『星感』一級，『星感』臂章為銀絲勾邊的空心百合花。
由『新選組』培訓合格分配給『星耀』以上男性異能者之後一般可晉升至
『星感』二級，臂章為銀絲刺繡的實心百合花。
『星感』之上是『星域』和『星驕』，而基地元帥專屬的『紅鶯衛隊』卻參
照古制嬪妃等級，有專屬的禮服和制服。
凌衡聰屬於早期異能計劃的受益者，從少年時期跟隨陳有為建立核心基地起，
就激活了空間異能，之後一直戰鬥在一線突擊隊。如今數年過去累計軍功也是
『星輝』三級。不過凌衡聰沒指望這次行動回去就能升到『星耀』，雖然他是負
責行動的指揮官，不過這老周都快四十了，只要行動順利，能全須全尾的回去，
說什麼也要把升職機會讓給老周，畢竟原本是後方的工程師能來出生入死，不就
是為了掙點軍功麼。星耀的福利不僅僅是配給品的增加，女性專屬輔助對異能者
的恢復有奇效，除了增加末世的生存機率不說，而且還能增加一名生育指標。
畢竟末日的生活資源有限，控制生育也是基地的方針。而星耀級別以上異能
者生育的子女，除了享有基地特殊的免費養育服務，十二歲之後還能優先加入異
能啟用計劃的選拔。
眼看著老周輕鬆地破除了圍牆的阻隔，六個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廠區內部，
按照事前的演練，幾個人繞過零星遊蕩在廠房周邊的幾個殭屍，潛伏至靠近化纖
基地東南角的疑似地下油庫的一個獨立的兩層小樓。
小樓的前門被一把鐵鏈鎖牢牢鎖住，老周輕鬆地把鐵索融掉，兩邊的兩個士
兵輕輕地把兩扇大門拉開，鏽死的門軸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在隊員耳中簡
直要嚇得心跳停止。好在有蕭震伸展的音聲隔絕異能，這破障過程中發出的突兀
的刺耳聲音在，被異能隔絕在幾個人兩米範圍內漸漸消弭無蹤。
大門敞開的廠房中滿地的灰塵，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殭屍闖進來過。這也讓
凌衡聰多少鬆了口氣，只要殭屍不在廠房，就不需要開槍擊殺，而開槍的後果很
可能就會吸引周邊遊蕩的大量殭屍向此聚集，導致後續的計劃很難實現並全身而
退。
凌衡聰低聲說了句「散！」，突擊隊員們立刻四散分開檢查了一樓的窗戶鋼
欄是否破損，老週迴身用一根隨身帶的鋼條，插進大門的把手之中，輕鬆地用掌
心的灼熱把鋼條融拗折成U形封住了大門。
化纖廠區內的規劃，凌衡聰只能憑藉之前基地蒐集來的殘缺不全的圖紙做為
參考，之前派來的偵查隊只是才突進到廠房外緣，在外露管線之中發現了從地庫
中流出的一些殘油，才確定了油庫大體的位置。而具體燃油存量還要實際進廠房
探查。
幾個人小心地查找了一樓幾個房間，終於找到一個聚集了不少管線和閥門的
控制室。凌衡聰讓兩名突擊隊員守在門口，自己和老周、蕭震潛進去，把被灰塵
覆蓋的儀表挨個擦拭乾淨。這個廠區應該是從末世降臨不久就被遺棄了，所有的
數字儀表全都沒有讀數顯示。
老周看了看這些儀表搖了搖頭，電子裝置根本指望不上，只能靠管線上自帶
的指標式機械儀表了。
老周在幾個一米直徑的閥門旁邊研究了一會兒，指著其中一個閥門向凌衡聰
示意了一下，低聲說道，「只能先開油氣洩壓閥，用油氣蒸發壓力試試了。如果
地庫存量超過80%，燃油的蒸發氣壓計應該將近達到黃線刻度，而存量低於30%的
空油庫裡面的蒸發氣壓，最多也就是綠線之下，這也是這種老式機械油量計的原
理。」
「那就別耽擱了，動手吧。」凌衡聰實在不想再耽誤工夫了，在這個地方多
留一分鐘就是多一分的危險。
「只是……」老周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洩壓閥連線的管線通向外界，
開了之後肯定會有異響，就怕會驚動附近的殭屍……」
「還有別的辦法嗎？」凌衡聰聽有些心焦，若是放棄這次行動，不僅外面吸
引殭屍的戰友可能會白白犧牲生命，將來大部隊出動來連江，結果油庫並沒有存
油，整個行動更怕會無端損失人員裝備卻無功而返。
老周搖搖頭，油泵電機和裝置儀表都因為沒有電力而無法運轉，除了油氣壓
力法，真就沒其他辦法好想了。
「那就開吧……」凌衡聰咬牙下了命令，「蕭震做好準備！」
凌衡聰和老週四手合力，磨盤大小的閥門轉盤絲毫不動，蕭震乾脆也過來搭
手，三個人拼了狠勁兒也沒絲毫動靜，這個閥門多年未開都徹底鏽死了，加上管
線閥門內外的壓差，如今更是難以撼動。
「算了，還是我用異能來試試……」凌衡聰揮手讓兩人閃開，雙手合在胸前
虛抱成球，動用空間異能先鎖住閥門轉盤和閥門本體上下的空間，兩隻手掌如同
老周之前熔斷金屬時一樣發出淡淡的微光。只不過從老周掌心發出的光是類似金
屬融化時那種黑中帶著暗紅的灼光，而凌衡聰手掌整體都泛著淡淡的青綠色光芒。
凌衡聰的手掌的光芒漸盛，鎖住閥門上下兩片區域中的空氣也似乎突然凝滯，
虛無的空間如同實質化了一般。隨著手掌向兩個方向微微地錯開，凝滯的空氣漸
漸開始扭曲變形，從天窗射過來的一縷光線，穿過滯澀如冰的空氣折射出幾道詭
異的曲線投在鋪面厚厚灰塵的地板之上。光線折射中肉眼可見正圓形的閥門轉盤
好似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扭曲成荷葉的波浪邊，在不住地顫動。
凌衡聰手掌上的青光漸漸變得更亮，被禁錮鎖住的兩片空間，扭曲變形的感
覺也更覺顯著。緊接著閥門如同飄在水中的無根荷葉，隨著水波的流轉，慢慢逆
時針轉動了起來。
「動了！動了！」老周興奮的低聲叫了出聲，急忙湊到壓力錶附近，伸出手
指敲了敲玻璃錶盤，「不行還要再開大些！」
凌衡聰雙臂奮力猛地一錯，閥門瞬間轉了大半圈，尖銳的氣流聲從敞開的閥
門傾瀉而出，蕭震急忙雙臂一揮壓住了閥門處的噪音，然而奔湧而出的燃油蒸汽
已經順著洩壓閥向外衝了出去。
油庫洩壓閥連著直通廠房屋頂的洩壓管線，當初為了生產安全，處於警示易
燃氣體的洩露的原因，油庫洩壓管的末端都連著氣哨，當超限洩壓閥自動開啟時
氣哨的聲音能響徹整個廠區。本身手工洩壓的流量不至於觸發氣哨報警，不過地
庫存油常年封閉，油氣蒸發趨於飽和，加上凌衡聰用力過猛，閥門瞬間開啟過大，
等老周確定了讀數，衝出的燃油蒸汽已經觸發了屋頂的氣哨，尖銳刺耳的嘯聲已
經迴盪在整個廠區上空。
「關！關！快關上！」老周也不顧之前的行動噤聲規定，急切地高聲喊著。
凌衡聰也意識到這次怕是要引來大批的屍群，雙手奮力一錯，瞬時關住了閥
門。
「撤！」凌衡聰超身邊的隊員吼了一聲，推著身邊還想試圖遮蔽聲音的蕭震，
一起向屋外衝去，回頭又不忘朝老周問了一句，「油量到底怎麼樣？」
老周被守在控制室門口的突擊隊員連拉帶拽向廠房外面跑，氣喘吁吁的答道，
「滿……滿的！按之前的計算，怕是……怕是要有兩千噸！」
兩千噸柴油，二十噸容量的大型油罐車能裝滿一百車。節省著點能用，整個
基地群大半年都不用發愁燃油的問題了。不過凌衡聰現在都來不及高興，訊息必
須要傳回基地，相隔五百公里，裝甲車上的無線電覆蓋堪堪只有兩公里，這年頭
沒有長距離的通訊裝置，手機和有線電話和網際網路一概作廢。大功率的短波無線
收發報電臺只有核心基地有那麼一臺，還是兩年前華北的『平靖』基地派了百十
來人的遠征隊拼死送來的，只為了華中和華北兩個大型基地群之間的聯絡。
外出的巡邏隊之間靠車載的無線電臺聯絡，而跟基地之間就只能靠人肉傳信
了。別提什麼信鴿，末世頭幾年，別說什麼信鴿了，凡是能找到圈養的雞鴨鵝狗
早都被吃了個乾淨。
會合了守在外面的隊員，六個人撒腿跑到廠房門口。老周手忙腳亂的扭開鎖
住大門的鋼條剛想伸手拉門，凌衡聰一把就把老周拉到了身後，揮手讓隊員踹門。
這時候也不用顧忌聲響驚動屍群，剛才那聲尖嘯的報警笛音，早就暴露了這幾個
人的行蹤了。
好在門口還沒什麼動靜，隊員們還是用之前的戰鬥隊形，前後左右夾著蕭震
和老周向之前圍牆的破口處衝過去。五六百米的距離，如今簡直好像遠在天邊，
凌衡聰幾個人一邊衝，一邊能瞥見原來零散分散在空曠廠區中四處遊蕩的殭屍已
經向這邊飛奔聚集。
「自由射擊！」大戰在所難免，凌衡聰把肩背的03步槍摘了下來，推開保險
一邊跑一邊幾個長點射，準確地打爆了五十米外最先奔過來的兩個普通殭屍的腦
袋。
隨著隊長的率先開火，身後三個突擊隊員手裡的自動步槍也噴出了火舌，僵
屍的動作平時看著僵硬笨拙，一旦發現獵物，那身手簡直如同舊世界網路遊戲中
開了掛的怪物。好在凌衡聰挑選跟在身邊的三名隊員都是資深的三級軍士長，雖
然沒有異能者的特殊能力，不過都是在七八年間真刀真槍跟屍群的剿滅戰裡面百
死餘生的勇士。
可是一路上殭屍聚攏的越來越多，四把步槍噴出的子彈形成的彈幕封鎖線不
斷被壓縮，凌衡衝不到五分鐘就打完了四個彈匣，又換上一個彈匣，就開始後悔
之前為了行動撤退方便，戰鬥揹包裡大半裝的都是定向雷。
好在出口就在眼前，衝到之前老周在圍牆上破開的那個缺口，三個隊員轉身
圍成了個半圓形讓異能者先逃出去。凌衡聰則掏出定向雷在缺口內側五米的距離
布上四顆定向地雷，撤掉保險揮手跟隊員魚貫相互掩護著退出了圍牆。
老周在外面守著，等凌衡聰出來，又急忙用異能熔斷封堵住了圍牆鋼筋的漏
洞，幾個人急忙向之前兩公里外空間遮蔽隱藏著的兩輛裝甲車衝去。
剛跑出不到三十米，身後就傳來連續的爆炸聲，凌衡聰也不敢再停下來觀察。
好在之前躲在空間遮蔽之下的隊友也聽見了爆炸聲，兩輛輪式裝甲車轟鳴著，從
貌似空無一物的野地裡突然竄了出來，轉了半個車身，就向廠區的方向飛馳接應。
「凌隊長，四點方向！」蕭震的異能除了遮蔽熱能和聲音，對熱能輻射和屍
王發出特殊的低頻噪音也很敏感，聽聲辨位不用回頭就感受到側後方的巨大威脅。
「我和二號掩護，三號帶隊撤退！」凌衡聰下達了命令，回手抽出兩個定向
雷，在屍王奔來的路線上快速安置好，身邊的戰友的子彈只是稍微減緩了屍王衝
過來的速度，但是因為距離的原因，要害部位卻沒被擊中。屍王可沒那麼容易被
單兵武器擊殺，不然這個世界早就清靜了。
隨著兩人邊打邊撤，屍王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目測身高在兩米出頭的樣子，
奔躍突進迅疾如豹，眼見著灰色無毛醜陋碩大的頭顱上，一張裂開到耳根的巨嘴
大張著，烏黑的涎水順著嘴角不斷流淌下來，粗壯的雙臂頂端的如同鋼耙一樣的
巨大爪子不斷揮舞著，彷彿要衝過來將兩人的血肉之軀撕成碎片再吞入腹中。
凌衡聰曾經目睹過超過兩米的屍王能一口咬斷戰友的脖頸，單手扯斷半隻手
臂，異化後的皮膚普通的刀刃根本切割不破，子彈打上去只是個烏黑的的小洞。
對於常規武器除非是無後坐力炮直接命中頭顱，或者在狹小空間內用炸藥聚集爆
破，再或高階異能者的元素攻擊才能擊傷或最終將其擊斃。不過超過兩米的屍王
體內能產生珍貴的『血髓』，這個也是基地常年收集的重要資源。
凌衡聰看著老週三人距離接應的裝甲車越來越近，回身往步槍下掛的擲彈筒
裡裝上了槍榴彈。
「槍榴彈準備！」
等身邊的突擊隊員也準備好了之後，突突兩聲悶響，兩顆槍榴彈斜向上方劃
著弧線就飛了出去。接著『砰』、『砰』兩聲炸響，一發榴彈爆在屍王腳前兩米
炸起一團土霧，另一發卻直接擊中屍王右腿。槍榴彈直接命中能把普通人瞬時炸
成碎片，可是擊中屍王卻只撕開了幾道烏黑的口子，流出如同墨汁一般的膿液。
屍王身形晃了一下，稍微遲滯了奔襲的步伐。
「二號跟著老周撤退！」凌衡聰頭也不回的下了命令。
二號突擊隊員知道把隊長留下斷後的後果只能是九死一生。不過在多年的戰
鬥中，犧牲的隊友見過的何止百計。在末世，只有聽從命令儲存實力，沒有失去
理智無謂的犧牲。於是二號隊員抽出兩個彈夾塞到凌隊長的揹包，轉身就向裝甲
車的方向跑去。
遠處的兩輛裝甲車的自動雙聯機槍這時也響了起來，只是距離太遠，屍王的
跳躍極其靈活，遙控機槍的形成的交叉彈幕只是稍微遲滯了屍王的速度，凌衡聰
趁機掏出了定向雷的遙控起爆器，同時將重新裝好槍榴彈的步槍指向距離自己不
到三十米距離的暴怒屍王。這個距離以屍王的速度不需要幾秒鐘就能衝過來，不
過凌衡聰遭遇這種危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往往面臨生死絕境之時越是能冷靜下
來。
在戰場之上往往生死就在一瞬，慌得一匹的人總是死得越快，那些臨陣之時
手忙腳亂計程車兵早就成了殭屍的果腹血食。凌衡聰單手一扣，一發槍榴彈衝出彈
膛，三十米的距離，榴彈眨眼就在殭屍胸口炸開，正在躲避機槍子彈的屍王身子
一晃，被掃射的機槍子彈在壯碩的身體上又打了三五個黑洞，頓時低嚎了一聲，
弓腰竄起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凌衡聰這邊橫著飛起過來。
凌衡聰右手把步槍拋在地下，左手的遙控器拋在面前地上用腳掌虛踩住，眼
見著屍王飛到之前埋設定向雷的正上方，雙手一揮，手掌上青綠色的光芒陡然爆
起，屍王在空中的身形如同墜入一團凝膠般立刻被如同凝固如實質的空氣固定在
半空。凌衡聰拼了全身的異能功力，只能用空間鎖住屍王片刻，之前在廠房為了
開閥門耗費了不少能量，想要再催動空間扭曲絞殺已經是不可能了，雙手只能勉
強維持幾秒空間封閉，千鈞一髮之際，腳尖隨即點響定向雷的遙控按鈕。
之前埋設定向雷的時候，凌衡聰沒有按普通埋設方法，把定向雷的攻擊面朝
向屍王奔來的方向。跟普通殭屍不同，屍王身高兩米出頭，定向雷的扇面攻擊往
往會被奔騰跳躍的屍王在高處躲避掉大半，最多就是個皮肉傷。所以單人匹馬對
付屍王的時候，只能用空間鎖定配合攻擊面朝向天空的這種搏命辦法，而這種方
法只要計算稍有偏差，鎖定位置哪怕偏離半米，那空間鎖定解除之後，屍王就能
毫髮無傷的衝到面前了，到時候只能是躺倒等死這一條路。
不過此時凌衡聰已經再沒有退路可言，好在沉心靜氣算好提前量，屍王正好
被鎖在兩顆定向雷的正上方的封閉空間裡，隨著遙控按鈕的按下，兩團赤紅的火
焰頓時充斥在凌衡聰憑空創造出的矩形立方空間，千顆鋼珠在衝擊波的裹挾下，
自下往上集中穿透了屍王的身體，凌衡聰眼瞅見幾道墨黑的毒液從屍王頭頂噴射
而出，嵌在立方空間的上沿，而此時手上的空間禁制再也支撐不住，爆炸的火焰
先向上空突破了空間鎖閉，隨之而來的側向衝擊波迎面衝倒了凌衡聰的身體。
在力竭倒地的那一刻，凌衡聰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血髓！」
凌衡聰爬起來的時候，另一輛接應的裝甲車已經開到不足百米的距離，並聯
機槍生怕屍王死的不夠徹底，仍舊不斷地掃射著倒地不起的屍王，直到凌衡聰舉
拳示意裝甲車的機槍延伸射擊阻擋住遠處疊羅漢翻過圍牆的屍群。
凌衡聰拐著腿，連跑帶跳著趕到已經徹底暴斃死透的屍王身邊，屍王身體噴
出的毒液具有腐蝕性，好在突擊隊裝備的戰術手套能暫時阻擋毒液侵蝕。凌衡聰
從戰術揹包掏出一個拇指粗細一掌長短的圓筒形裝置，抬腳把屍王碩大如鬥卻被
打得如漏勺般的腦袋踩住，探手把圓筒直插進屍王流著黑水的眼眶中，直到圓筒
大半截深入腦髓，接著按了一下圓筒露後端側面的黃色按鈕。
一陣輕微的嗡嗡聲之後，圓筒從後端彈出半截透明的樹脂膠囊。凌衡聰小心
的用兩隻手指捏住，從圓筒後端拔出了透明膠囊，裡面瑩黃色的液體中浸泡著一
顆赤紅色的不規則晶狀體，如同紅寶石般略微透明。凌衡聰顧不上仔細檢視血髓，
小心收在戰鬥服內側的防水袋裡，轉身跳上已經開到身邊的裝甲車。
兩輛裝甲車原地掉頭，車頂上的遙控並聯機槍轉向車體後方，一邊開一邊又
掃射了半分鐘，眼看著衝出柵欄的十幾個普通殭屍如割韭菜般被爆頭掃倒，凌衡
聰才下令節省彈藥停止射擊，向預定的集合地點飛馳而去。
到達指定地點，會合了廠區外圍的三輛裝甲車，用車載電臺溝通了一下，除
了彈藥消耗大半，人員好在沒有損失。之前凌衡衝的戰術就是吸引殭屍的裝甲車
儘量在寬闊有敷設路面的廠區外圍高速機動，這才沒有陷入四面殭屍的包圍之中。
不過等這五輛裝甲車會合之後再開出工業區，來到市區外的集合地點時卻只等到
另外的兩輛裝甲車。
之前三輛安排在連江市區高速入口引開堵路的屍王，然後突入市區搜尋物資
的裝甲車，在之後遭遇戰中明顯戰況比在化纖廠區更加慘烈。不過凌衡聰也顧不
上多問，只簡單聽過報告之後，五輛車會合成車隊，向『星岸三號』基地飛馳而
去。
＊＊＊ ＊＊＊ ＊＊＊
【附錄】
男性異能者等級:
『星芒』入門級
『星輝』初級，可使用『康復營』;
『星耀』中級，專屬女輔一到三名;
『星燦』高階，專屬女輔五到七名;
女性異能者等級:
『星感』入門;
『星域』初級;
『星驕』中級;
『黃雀』次高階;
『紅鶯』最高階;
[ 本章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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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在末世能夠抱團存活下來的，基本還是靠家庭守護相助。一名普通男性成員的
貢獻點數配合家族中可以工作的女性的生活配額，勉強可以養活三口之家。而初
級男性異能者可以供養的人口就更多一些。
至於女性異能者則有專屬的職別等級，初級女性異能者入選『新選組』之後
授『星感』一級，『星感』臂章為銀絲勾邊的空心百合花。
由『新選組』培訓合格分配給『星耀』以上男性異能者之後一般可晉升至
『星感』二級，臂章為銀絲刺繡的實心百合花。
『星感』之上是『星域』和『星驕』，而基地元帥專屬的『紅鶯衛隊』卻參
照古制嬪妃等級，有專屬的禮服和制服。
凌衡聰屬於早期異能計劃的受益者，從少年時期跟隨陳有為建立核心基地起，
就激活了空間異能，之後一直戰鬥在一線突擊隊。如今數年過去累計軍功也是
『星輝』三級。不過凌衡聰沒指望這次行動回去就能升到『星耀』，雖然他是負
責行動的指揮官，不過這老周都快四十了，只要行動順利，能全須全尾的回去，
說什麼也要把升職機會讓給老周，畢竟原本是後方的工程師能來出生入死，不就
是為了掙點軍功麼。星耀的福利不僅僅是配給品的增加，女性專屬輔助對異能者
的恢復有奇效，除了增加末世的生存機率不說，而且還能增加一名生育指標。
畢竟末日的生活資源有限，控制生育也是基地的方針。而星耀級別以上異能
者生育的子女，除了享有基地特殊的免費養育服務，十二歲之後還能優先加入異
能啟用計劃的選拔。
眼看著老周輕鬆地破除了圍牆的阻隔，六個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廠區內部，
按照事前的演練，幾個人繞過零星遊蕩在廠房周邊的幾個殭屍，潛伏至靠近化纖
基地東南角的疑似地下油庫的一個獨立的兩層小樓。
小樓的前門被一把鐵鏈鎖牢牢鎖住，老周輕鬆地把鐵索融掉，兩邊的兩個士
兵輕輕地把兩扇大門拉開，鏽死的門軸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在隊員耳中簡
直要嚇得心跳停止。好在有蕭震伸展的音聲隔絕異能，這破障過程中發出的突兀
的刺耳聲音在，被異能隔絕在幾個人兩米範圍內漸漸消弭無蹤。
大門敞開的廠房中滿地的灰塵，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殭屍闖進來過。這也讓
凌衡聰多少鬆了口氣，只要殭屍不在廠房，就不需要開槍擊殺，而開槍的後果很
可能就會吸引周邊遊蕩的大量殭屍向此聚集，導致後續的計劃很難實現並全身而
退。
凌衡聰低聲說了句「散！」，突擊隊員們立刻四散分開檢查了一樓的窗戶鋼
欄是否破損，老週迴身用一根隨身帶的鋼條，插進大門的把手之中，輕鬆地用掌
心的灼熱把鋼條融拗折成U形封住了大門。
化纖廠區內的規劃，凌衡聰只能憑藉之前基地蒐集來的殘缺不全的圖紙做為
參考，之前派來的偵查隊只是才突進到廠房外緣，在外露管線之中發現了從地庫
中流出的一些殘油，才確定了油庫大體的位置。而具體燃油存量還要實際進廠房
探查。
幾個人小心地查找了一樓幾個房間，終於找到一個聚集了不少管線和閥門的
控制室。凌衡聰讓兩名突擊隊員守在門口，自己和老周、蕭震潛進去，把被灰塵
覆蓋的儀表挨個擦拭乾淨。這個廠區應該是從末世降臨不久就被遺棄了，所有的
數字儀表全都沒有讀數顯示。
老周看了看這些儀表搖了搖頭，電子裝置根本指望不上，只能靠管線上自帶
的指標式機械儀表了。
老周在幾個一米直徑的閥門旁邊研究了一會兒，指著其中一個閥門向凌衡聰
示意了一下，低聲說道，「只能先開油氣洩壓閥，用油氣蒸發壓力試試了。如果
地庫存量超過80%，燃油的蒸發氣壓計應該將近達到黃線刻度，而存量低於30%的
空油庫裡面的蒸發氣壓，最多也就是綠線之下，這也是這種老式機械油量計的原
理。」
「那就別耽擱了，動手吧。」凌衡聰實在不想再耽誤工夫了，在這個地方多
留一分鐘就是多一分的危險。
「只是……」老周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洩壓閥連線的管線通向外界，
開了之後肯定會有異響，就怕會驚動附近的殭屍……」
「還有別的辦法嗎？」凌衡聰聽有些心焦，若是放棄這次行動，不僅外面吸
引殭屍的戰友可能會白白犧牲生命，將來大部隊出動來連江，結果油庫並沒有存
油，整個行動更怕會無端損失人員裝備卻無功而返。
老周搖搖頭，油泵電機和裝置儀表都因為沒有電力而無法運轉，除了油氣壓
力法，真就沒其他辦法好想了。
「那就開吧……」凌衡聰咬牙下了命令，「蕭震做好準備！」
凌衡聰和老週四手合力，磨盤大小的閥門轉盤絲毫不動，蕭震乾脆也過來搭
手，三個人拼了狠勁兒也沒絲毫動靜，這個閥門多年未開都徹底鏽死了，加上管
線閥門內外的壓差，如今更是難以撼動。
「算了，還是我用異能來試試……」凌衡聰揮手讓兩人閃開，雙手合在胸前
虛抱成球，動用空間異能先鎖住閥門轉盤和閥門本體上下的空間，兩隻手掌如同
老周之前熔斷金屬時一樣發出淡淡的微光。只不過從老周掌心發出的光是類似金
屬融化時那種黑中帶著暗紅的灼光，而凌衡聰手掌整體都泛著淡淡的青綠色光芒。
凌衡聰的手掌的光芒漸盛，鎖住閥門上下兩片區域中的空氣也似乎突然凝滯，
虛無的空間如同實質化了一般。隨著手掌向兩個方向微微地錯開，凝滯的空氣漸
漸開始扭曲變形，從天窗射過來的一縷光線，穿過滯澀如冰的空氣折射出幾道詭
異的曲線投在鋪面厚厚灰塵的地板之上。光線折射中肉眼可見正圓形的閥門轉盤
好似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扭曲成荷葉的波浪邊，在不住地顫動。
凌衡聰手掌上的青光漸漸變得更亮，被禁錮鎖住的兩片空間，扭曲變形的感
覺也更覺顯著。緊接著閥門如同飄在水中的無根荷葉，隨著水波的流轉，慢慢逆
時針轉動了起來。
「動了！動了！」老周興奮的低聲叫了出聲，急忙湊到壓力錶附近，伸出手
指敲了敲玻璃錶盤，「不行還要再開大些！」
凌衡聰雙臂奮力猛地一錯，閥門瞬間轉了大半圈，尖銳的氣流聲從敞開的閥
門傾瀉而出，蕭震急忙雙臂一揮壓住了閥門處的噪音，然而奔湧而出的燃油蒸汽
已經順著洩壓閥向外衝了出去。
油庫洩壓閥連著直通廠房屋頂的洩壓管線，當初為了生產安全，處於警示易
燃氣體的洩露的原因，油庫洩壓管的末端都連著氣哨，當超限洩壓閥自動開啟時
氣哨的聲音能響徹整個廠區。本身手工洩壓的流量不至於觸發氣哨報警，不過地
庫存油常年封閉，油氣蒸發趨於飽和，加上凌衡聰用力過猛，閥門瞬間開啟過大，
等老周確定了讀數，衝出的燃油蒸汽已經觸發了屋頂的氣哨，尖銳刺耳的嘯聲已
經迴盪在整個廠區上空。
「關！關！快關上！」老周也不顧之前的行動噤聲規定，急切地高聲喊著。
凌衡聰也意識到這次怕是要引來大批的屍群，雙手奮力一錯，瞬時關住了閥
門。
「撤！」凌衡聰超身邊的隊員吼了一聲，推著身邊還想試圖遮蔽聲音的蕭震，
一起向屋外衝去，回頭又不忘朝老周問了一句，「油量到底怎麼樣？」
老周被守在控制室門口的突擊隊員連拉帶拽向廠房外面跑，氣喘吁吁的答道，
「滿……滿的！按之前的計算，怕是……怕是要有兩千噸！」
兩千噸柴油，二十噸容量的大型油罐車能裝滿一百車。節省著點能用，整個
基地群大半年都不用發愁燃油的問題了。不過凌衡聰現在都來不及高興，訊息必
須要傳回基地，相隔五百公里，裝甲車上的無線電覆蓋堪堪只有兩公里，這年頭
沒有長距離的通訊裝置，手機和有線電話和網際網路一概作廢。大功率的短波無線
收發報電臺只有核心基地有那麼一臺，還是兩年前華北的『平靖』基地派了百十
來人的遠征隊拼死送來的，只為了華中和華北兩個大型基地群之間的聯絡。
外出的巡邏隊之間靠車載的無線電臺聯絡，而跟基地之間就只能靠人肉傳信
了。別提什麼信鴿，末世頭幾年，別說什麼信鴿了，凡是能找到圈養的雞鴨鵝狗
早都被吃了個乾淨。
會合了守在外面的隊員，六個人撒腿跑到廠房門口。老周手忙腳亂的扭開鎖
住大門的鋼條剛想伸手拉門，凌衡聰一把就把老周拉到了身後，揮手讓隊員踹門。
這時候也不用顧忌聲響驚動屍群，剛才那聲尖嘯的報警笛音，早就暴露了這幾個
人的行蹤了。
好在門口還沒什麼動靜，隊員們還是用之前的戰鬥隊形，前後左右夾著蕭震
和老周向之前圍牆的破口處衝過去。五六百米的距離，如今簡直好像遠在天邊，
凌衡聰幾個人一邊衝，一邊能瞥見原來零散分散在空曠廠區中四處遊蕩的殭屍已
經向這邊飛奔聚集。
「自由射擊！」大戰在所難免，凌衡聰把肩背的03步槍摘了下來，推開保險
一邊跑一邊幾個長點射，準確地打爆了五十米外最先奔過來的兩個普通殭屍的腦
袋。
隨著隊長的率先開火，身後三個突擊隊員手裡的自動步槍也噴出了火舌，僵
屍的動作平時看著僵硬笨拙，一旦發現獵物，那身手簡直如同舊世界網路遊戲中
開了掛的怪物。好在凌衡聰挑選跟在身邊的三名隊員都是資深的三級軍士長，雖
然沒有異能者的特殊能力，不過都是在七八年間真刀真槍跟屍群的剿滅戰裡面百
死餘生的勇士。
可是一路上殭屍聚攏的越來越多，四把步槍噴出的子彈形成的彈幕封鎖線不
斷被壓縮，凌衡衝不到五分鐘就打完了四個彈匣，又換上一個彈匣，就開始後悔
之前為了行動撤退方便，戰鬥揹包裡大半裝的都是定向雷。
好在出口就在眼前，衝到之前老周在圍牆上破開的那個缺口，三個隊員轉身
圍成了個半圓形讓異能者先逃出去。凌衡聰則掏出定向雷在缺口內側五米的距離
布上四顆定向地雷，撤掉保險揮手跟隊員魚貫相互掩護著退出了圍牆。
老周在外面守著，等凌衡聰出來，又急忙用異能熔斷封堵住了圍牆鋼筋的漏
洞，幾個人急忙向之前兩公里外空間遮蔽隱藏著的兩輛裝甲車衝去。
剛跑出不到三十米，身後就傳來連續的爆炸聲，凌衡聰也不敢再停下來觀察。
好在之前躲在空間遮蔽之下的隊友也聽見了爆炸聲，兩輛輪式裝甲車轟鳴著，從
貌似空無一物的野地裡突然竄了出來，轉了半個車身，就向廠區的方向飛馳接應。
「凌隊長，四點方向！」蕭震的異能除了遮蔽熱能和聲音，對熱能輻射和屍
王發出特殊的低頻噪音也很敏感，聽聲辨位不用回頭就感受到側後方的巨大威脅。
「我和二號掩護，三號帶隊撤退！」凌衡聰下達了命令，回手抽出兩個定向
雷，在屍王奔來的路線上快速安置好，身邊的戰友的子彈只是稍微減緩了屍王衝
過來的速度，但是因為距離的原因，要害部位卻沒被擊中。屍王可沒那麼容易被
單兵武器擊殺，不然這個世界早就清靜了。
隨著兩人邊打邊撤，屍王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目測身高在兩米出頭的樣子，
奔躍突進迅疾如豹，眼見著灰色無毛醜陋碩大的頭顱上，一張裂開到耳根的巨嘴
大張著，烏黑的涎水順著嘴角不斷流淌下來，粗壯的雙臂頂端的如同鋼耙一樣的
巨大爪子不斷揮舞著，彷彿要衝過來將兩人的血肉之軀撕成碎片再吞入腹中。
凌衡聰曾經目睹過超過兩米的屍王能一口咬斷戰友的脖頸，單手扯斷半隻手
臂，異化後的皮膚普通的刀刃根本切割不破，子彈打上去只是個烏黑的的小洞。
對於常規武器除非是無後坐力炮直接命中頭顱，或者在狹小空間內用炸藥聚集爆
破，再或高階異能者的元素攻擊才能擊傷或最終將其擊斃。不過超過兩米的屍王
體內能產生珍貴的『血髓』，這個也是基地常年收集的重要資源。
凌衡聰看著老週三人距離接應的裝甲車越來越近，回身往步槍下掛的擲彈筒
裡裝上了槍榴彈。
「槍榴彈準備！」
等身邊的突擊隊員也準備好了之後，突突兩聲悶響，兩顆槍榴彈斜向上方劃
著弧線就飛了出去。接著『砰』、『砰』兩聲炸響，一發榴彈爆在屍王腳前兩米
炸起一團土霧，另一發卻直接擊中屍王右腿。槍榴彈直接命中能把普通人瞬時炸
成碎片，可是擊中屍王卻只撕開了幾道烏黑的口子，流出如同墨汁一般的膿液。
屍王身形晃了一下，稍微遲滯了奔襲的步伐。
「二號跟著老周撤退！」凌衡聰頭也不回的下了命令。
二號突擊隊員知道把隊長留下斷後的後果只能是九死一生。不過在多年的戰
鬥中，犧牲的隊友見過的何止百計。在末世，只有聽從命令儲存實力，沒有失去
理智無謂的犧牲。於是二號隊員抽出兩個彈夾塞到凌隊長的揹包，轉身就向裝甲
車的方向跑去。
遠處的兩輛裝甲車的自動雙聯機槍這時也響了起來，只是距離太遠，屍王的
跳躍極其靈活，遙控機槍的形成的交叉彈幕只是稍微遲滯了屍王的速度，凌衡聰
趁機掏出了定向雷的遙控起爆器，同時將重新裝好槍榴彈的步槍指向距離自己不
到三十米距離的暴怒屍王。這個距離以屍王的速度不需要幾秒鐘就能衝過來，不
過凌衡聰遭遇這種危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往往面臨生死絕境之時越是能冷靜下
來。
在戰場之上往往生死就在一瞬，慌得一匹的人總是死得越快，那些臨陣之時
手忙腳亂計程車兵早就成了殭屍的果腹血食。凌衡聰單手一扣，一發槍榴彈衝出彈
膛，三十米的距離，榴彈眨眼就在殭屍胸口炸開，正在躲避機槍子彈的屍王身子
一晃，被掃射的機槍子彈在壯碩的身體上又打了三五個黑洞，頓時低嚎了一聲，
弓腰竄起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凌衡聰這邊橫著飛起過來。
凌衡聰右手把步槍拋在地下，左手的遙控器拋在面前地上用腳掌虛踩住，眼
見著屍王飛到之前埋設定向雷的正上方，雙手一揮，手掌上青綠色的光芒陡然爆
起，屍王在空中的身形如同墜入一團凝膠般立刻被如同凝固如實質的空氣固定在
半空。凌衡聰拼了全身的異能功力，只能用空間鎖住屍王片刻，之前在廠房為了
開閥門耗費了不少能量，想要再催動空間扭曲絞殺已經是不可能了，雙手只能勉
強維持幾秒空間封閉，千鈞一髮之際，腳尖隨即點響定向雷的遙控按鈕。
之前埋設定向雷的時候，凌衡聰沒有按普通埋設方法，把定向雷的攻擊面朝
向屍王奔來的方向。跟普通殭屍不同，屍王身高兩米出頭，定向雷的扇面攻擊往
往會被奔騰跳躍的屍王在高處躲避掉大半，最多就是個皮肉傷。所以單人匹馬對
付屍王的時候，只能用空間鎖定配合攻擊面朝向天空的這種搏命辦法，而這種方
法只要計算稍有偏差，鎖定位置哪怕偏離半米，那空間鎖定解除之後，屍王就能
毫髮無傷的衝到面前了，到時候只能是躺倒等死這一條路。
不過此時凌衡聰已經再沒有退路可言，好在沉心靜氣算好提前量，屍王正好
被鎖在兩顆定向雷的正上方的封閉空間裡，隨著遙控按鈕的按下，兩團赤紅的火
焰頓時充斥在凌衡聰憑空創造出的矩形立方空間，千顆鋼珠在衝擊波的裹挾下，
自下往上集中穿透了屍王的身體，凌衡聰眼瞅見幾道墨黑的毒液從屍王頭頂噴射
而出，嵌在立方空間的上沿，而此時手上的空間禁制再也支撐不住，爆炸的火焰
先向上空突破了空間鎖閉，隨之而來的側向衝擊波迎面衝倒了凌衡聰的身體。
在力竭倒地的那一刻，凌衡聰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血髓！」
凌衡聰爬起來的時候，另一輛接應的裝甲車已經開到不足百米的距離，並聯
機槍生怕屍王死的不夠徹底，仍舊不斷地掃射著倒地不起的屍王，直到凌衡聰舉
拳示意裝甲車的機槍延伸射擊阻擋住遠處疊羅漢翻過圍牆的屍群。
凌衡聰拐著腿，連跑帶跳著趕到已經徹底暴斃死透的屍王身邊，屍王身體噴
出的毒液具有腐蝕性，好在突擊隊裝備的戰術手套能暫時阻擋毒液侵蝕。凌衡聰
從戰術揹包掏出一個拇指粗細一掌長短的圓筒形裝置，抬腳把屍王碩大如鬥卻被
打得如漏勺般的腦袋踩住，探手把圓筒直插進屍王流著黑水的眼眶中，直到圓筒
大半截深入腦髓，接著按了一下圓筒露後端側面的黃色按鈕。
一陣輕微的嗡嗡聲之後，圓筒從後端彈出半截透明的樹脂膠囊。凌衡聰小心
的用兩隻手指捏住，從圓筒後端拔出了透明膠囊，裡面瑩黃色的液體中浸泡著一
顆赤紅色的不規則晶狀體，如同紅寶石般略微透明。凌衡聰顧不上仔細檢視血髓，
小心收在戰鬥服內側的防水袋裡，轉身跳上已經開到身邊的裝甲車。
兩輛裝甲車原地掉頭，車頂上的遙控並聯機槍轉向車體後方，一邊開一邊又
掃射了半分鐘，眼看著衝出柵欄的十幾個普通殭屍如割韭菜般被爆頭掃倒，凌衡
聰才下令節省彈藥停止射擊，向預定的集合地點飛馳而去。
到達指定地點，會合了廠區外圍的三輛裝甲車，用車載電臺溝通了一下，除
了彈藥消耗大半，人員好在沒有損失。之前凌衡衝的戰術就是吸引殭屍的裝甲車
儘量在寬闊有敷設路面的廠區外圍高速機動，這才沒有陷入四面殭屍的包圍之中。
不過等這五輛裝甲車會合之後再開出工業區，來到市區外的集合地點時卻只等到
另外的兩輛裝甲車。
之前三輛安排在連江市區高速入口引開堵路的屍王，然後突入市區搜尋物資
的裝甲車，在之後遭遇戰中明顯戰況比在化纖廠區更加慘烈。不過凌衡聰也顧不
上多問，只簡單聽過報告之後，五輛車會合成車隊，向『星岸三號』基地飛馳而
去。
＊＊＊ ＊＊＊ ＊＊＊
【附錄】
男性異能者等級:
『星芒』入門級
『星輝』初級，可使用『康復營』;
『星耀』中級，專屬女輔一到三名;
『星燦』高階，專屬女輔五到七名;
女性異能者等級:
『星感』入門;
『星域』初級;
『星驕』中級;
『黃雀』次高階;
『紅鶯』最高階;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