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二集 山秀芙蓉 第三章 玉體交織 弦曲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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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5-14

作者:九叔林笑天
字數:30279
2021/05/14

 第三章 玉體交織 弦曲同聽

  正是日頭漸西,夏日的陽光即使在傍晚依然明媚,輕易便讓人懶洋洋的。黃
昏血紅色的陽光照耀下,靜謐的小院染上一層金光。

  吳徵向著院落坐在迴廊上,懸空的雙腳一蕩一蕩。小院像個塵世間的避世之
所,關起門便無人敢來打擾,只有參詳武道極途的二人。修行的日子枯燥而艱苦,
長久未得寸進更讓人心浮氣躁,即使在避世的小院有佳人陪伴,沉穩如他,也不
免焦急起來。

  十二品的修為幾達人體之極限,難若登天,放眼世間眾生也不到兩掌之數。
吳徵天資不凡,又有道理訣神功,本可循序漸進,完全不必犯險。可師門大仇未
報,胡浩血債未償,他等不起,也等不得。

  「你來京城,是要助我對付迭雲鶴,文毅這些人的。若只想著過你的太平日
子,還是趁早回山去吧。」

  念及胡浩,當年他戲謔地看著自己邊笑邊言,想看看自己難受的苦臉,又是
百般期許的模樣又浮現眼前。上天並沒有虧待自己,祝雅瞳雖被迫離開,讓自己
孤兒般地長大,可是身邊的師長們待自己猶如至親。

  若非胡浩慘死,吳徵也不會如此急迫想要恢復中原大地的安寧。這片大地若
再分裂,紛爭不休下去,會有更多像胡叔叔這樣的忠良之輩慘死。想要恢復世間
安寧,他若不能身負十二品修為,總要束手束腳。

  苦尋前路不可得。吳徵也想不到霍永寧即將一統大秦的訊息,會成為自己打
開十二品修為大門的鑰匙。小腹間似有氤氳紫氣正化作波浪滾滾,原本混沌的天
地間現出一汪清湖。湖中驚濤拍岸,濺起萬點碎玉騰空而起,隨著浪潮越湧越高,
漸有化作水龍,破空飛去之勢。

  「霍永寧,你可千萬千萬莫要輸了陣仗……等著我……」吳徵喃喃自語。

  想要將這個深埋地下的家族連根挖起,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他們飛黃騰達。吳
徵不清楚寧鵬翼早年用了什麼方法,才能讓這個家族忍氣吞聲二百年。但只要霍
永寧在兩川稱帝,寧家再無理由深藏不露,族中那些隱忍了多年的子弟定會群情
奮勇,任你寧鵬翼復生也壓制不住。

  「不這樣,怎地將你們斬草除根。」

  吳徵一振腰,從長廊上跳下。事到臨頭,他反而越發沉穩。丹田中的內力翻
湧不停,但遠未達到吳徵的極限。他要做的便是紮紮實實將這片湖泊蓄滿,待湖
水出水龍,才能乘風駕雲,直達天際。至少在此刻,他心中對力量與修為的期待,
並未勝過接下來的旖旎太多。

  曾與自己相隔路遠,遠在天邊的天陰門,自小隻是偶爾聽見師門長輩說起這
些江湖女俠。不可否認,吳徵心裡也曾有過對這個滿是女子門派的嚮往,但從未
想過能有這樣一天。猶記得吳徵在煙波山上重建天陰門之後,祝雅瞳就曾半玩笑
半認真地私下對他道:「天陰門未曾毀於霍永寧之手,就是要被你一網打盡了。」

  吳徵對此嗤之以鼻,他當時可沒有打擾柔惜雪清修的半點念頭,又哪裡想得
到會有今天?每每嬌羞得驚慌失措的倪妙筠,好奇得近乎大膽放肆的冰娃娃,現
在又加上個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柔惜雪,吳徵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對家中女眷的寵愛之餘,也時不時給她們點有趣的小難題。吳徵的理由她們
不可也不會拒絕,但是自己使壞不出面,讓柔惜雪去開口,過程一定十分曲折…
…從前為師為長,受人敬畏的柔惜雪,忽然要自己的師妹與徒兒與自己一同去玉
體橫陳。若不是吳徵的身手不足以瞞住三女,實在想去悄悄聽一聽是怎生出的口。

  吳徵懊惱地一踢青草,這一回錯過,今後定然不會那麼精彩!只能從冰娃娃
嘴裡去問明究竟,不能親眼所見,終究是有些遺憾。

  心有所思,慾念就起,吳徵心中發癢,卻又重坐回長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
樣。

  等候美人是吳徵最喜歡的事情之一,他也覺得是世上最有趣,最有情調的事
情之一。家中的嬌妻無論他等上多久都覺值得,何況這些秀外慧中的女子無一不
是心思通透,在這般重要的時刻,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寬大的浴桶足有一人多高,如雲的秀髮被溫水托起浮散於水面,熱氣蒸騰,
沐浴的女子彷彿仙境中的神女。

  夏季天熱,冒著蒸汽的浴水將倪妙筠一身新荔雪膚燙得白裡透紅。可熱燙燙
的浴水蓋過了她修長的脖頸,直沒至紅唇下沿,佳人仍覺得手腳都在發寒,止不
住地輕輕顫個不停。偏生心裡卻又熱融融的,心跳聲仿若擂鼓,微抖的左乳,將
胸前的溫水盪出道道漣漪。

  金山寺裡吳徵遇險,本以為柔惜雪挺身而出是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的我佛大慈悲,大無畏之心,報吳徵重修天陰門的大恩。直到吳徵暴跳如雷,像
個家中婆娘幹了蠢事而大動雷霆的丈夫。柔惜雪低著頭不敢說話,嘴角卻含著動
人的微笑,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嬌羞小媳婦。

  看吳徵的樣子也是措手不及,從前對這份情感也一無所覺。他在陷陣營裡待
柔惜雪也一貫敬重有加,又不是浪蕩無行之輩,更不會主動去撩撥個出家女尼。
倪妙筠【新婚燕爾】,近來與吳徵幾乎寸步不離,這些都看在眼裡。現在想來,
這份情意還是自家掌門師姐先動了的才是,吳徵也是在金山寺裡才偶然有感。

  柔惜雪露出情意後,倪妙筠心中其實惶急得很。她太清楚掌門師姐的性子,
就算動情,柔惜雪也不會還俗,更不會破了清規戒律。出家的僧尼若還俗,本身
就是難以消除的罪業,柔惜雪動情就已不該,以她的性子,更不會將這份罪業要
動情之人來承受。

  如此一來,這份情意大體要無果。掌門師姐繼續青燈古佛,甚至還要加倍地
償還這份罪業,以免連累到吳徵身上,今後的日子只會更加清苦淒涼。

  修行之人,清苦些也能忍得……倪妙筠只能這般安慰自己。掌門師姐性子執
拗,勸是勸不得的,雖是心底有那麼丁點若有若無的念頭:若是掌門師姐也嫁入
吳府,會不會更好些。這樣的念頭一閃即逝,倪妙筠不敢褻瀆柔惜雪,更不敢惡
了佛祖。

  也不知道從金山寺回來之後,吳郎給掌門師姐灌了什麼迷魂湯,哄得她服服
帖帖地在小院裡,安安心心地過起雙宿雙飛的閉關日子。守在院門外,女郎無數
次迷茫地看著小院緊閉的門扉。些許酸意,又更多欣慰,每每跳出那個會惡了佛
祖的念頭,就趕忙意守丹田驅散雜念,不敢想下去。

  直到今日柔惜雪忽然推開了院門。掌門師姐披著件薄薄的素色錦衣,體態玲
瓏若隱若現。大半月不見,柔惜雪臉上雖半是蒼白,半是漲紅,可雪白的肌膚被
旺盛的氣血滋潤,當真白裡透紅,比錫山當季剛熟透的蜜桃之色還要美豔。

  她本就曼妙的身材越顯豐腴輕盈。說豐腴,柔惜雪重傷過後傷神過度,食不
甘味,人也隨之消瘦下去。再如何天生麗質,不免也比從前要減了幾分姿色。今
日這一怯生生地閃身而出,只見兩頰弧線柔和,雙唇盈亮豐潤,脖頸旁裸出的香
肩也不再是形銷骨立。——倪妙筠身形苗條,可她從不認為瘦骨嶙峋才是女子之
美。像掌門師姐現下這樣兩根音叉般的鎖骨若隱若現,腴而不胖,才顯女子身段
之婀娜嬌柔。

  至於掌門師姐原本傲人的美乳豐臀,不知是否自己的錯覺,這些日子來似乎
又更加飽滿豐沉了些。

  倪妙筠無力地抿了抿唇,抹了把額頭的汗珠。不知是浴水太熱了些,還是接
下來的事情讓她緊張難當,已洗淨的秀髮叢中又是顆顆密佈的香汗。

  「妙筠……去……去喚玦兒一同進來……」

  天知道掌門師姐鼓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來。倪妙筠其實不知緣由,但
從她說話的口氣,忽紅忽白的面色,忸怩不安的神情,抓著衣角的蔥指,她也知
道即將發生什麼……

  從決心嫁入吳府起,女郎就知道終有一天要被人剝得赤條條地,與府中的其
他幾位夫人一同被擺上床榻。她天性對歡好頗為羞怯,每每念及此事總覺難安。
若是旁人還罷了,府上偏有一位自家師侄,那羞人的樣子被看得纖毫畢現,簡直
要叫人找條地縫鑽進去。

  倪妙筠又哪裡想得到柔惜雪也會【落入魔掌】!

  掌門師姐好容易吩咐出聲,兩雙驚慌失措的美眸互相對視,一同發愣,兩人
又同時抬手抹了把香汗,相對無言。還是柔惜雪更加鎮定些,她盡力平抑著嗓音,
艱難道:「吳公子已有所感,你快去……」

  那一聲快去,幾乎已是哀求。倪妙筠打了個激靈拔起長腿就跑,柔惜雪這才
大大鬆了口氣,一時脫力軟倒在門扉邊。倪妙筠自聽得背後的動靜,可她哪敢停
步回頭再與掌門師姐對視?這一跑幾如逃命,掩面而走。

  繞了大半個院子,以她的輕功不過轉瞬即至。臨到前院又不由自主放慢了腳
步,該如何與冷月玦說?女郎腦中一團混沌不知如何是好。冷月玦早聞其聲,瞪
著大眼睛,疑惑地凝望著她,也不知什麼事把師叔弄得又急又怕。但若要說吳徵
出了麻煩那又不像,否則倪妙筠早就大聲報信,不會是這種畏首畏尾的樣子。

  「師叔,怎地了?」

  「啊……沒……」倪妙筠神思不屬,被喚聲嚇了一跳,片刻間居然福至心靈,
忙不迭道:「掌門師姐喚你去。」

  「師尊?」

  冷月玦頗感意外,狐疑地前行,沒能見落在她身後的倪妙筠鬆了一大口氣。
女郎是好不容易鬆快了些,心中卻叫苦不迭:「掌門師姐,不是小妹有負所託…
…實在是……是……還是您自己來說的好……」

  上一回與冷月玦二女共侍一夫,事後每每想起來都羞不可抑直到現今,這話
又如何說得出口?倪妙筠心中一邊告罪,一邊也是無可奈何。

  「師尊有說什麼事兒麼?」

  「……沒……沒,只說喚你過去。」我可沒說謊,倪妙筠心中自顧自地安慰,
本能地將一同二字給隱了去。這個同字不知何時,已成洪水猛獸,隨時能將她嚇
得花容失色。

  「那快走吧。」冷月玦攜起倪妙筠的手,觸之冰涼。也不知師叔今日哪裡不
妥,步伐沉重,拖拖拉拉,莫不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被冷月玦半拉半拽,倪妙筠無奈地亦步亦趨。那腳步不情不願,活像被家人
趕著上花轎的小媳婦,就差向冷月玦埋怨慢著些,又不著急。

  責怪不得冰娃娃。她們雖也不敢輕易進入小院,唯恐打擾了吳徵的修行,在
院外可無時無刻不擔心。不知道他的修為如何了,進展可順心麼,那難如登天又
至關重要的一步跨不跨的過去,有沒有遇到危險。武學修煉步步危機,一個不慎
就有道盡人亡的可能,何況是最艱難的一步。柔惜雪在關鍵時刻開了院門,吳徵
卻未現身,雖看情形不像有什麼危險,可著實叫人七上八下,芳心難安。

  前院門前,柔惜雪整好了衣冠,鎮定了儀容。她竭力想擺出一如平常的樣子,
可惜全然做不到。苦修佛法的養氣功夫,不知道是隨著武功全失離己而去,還是
凡心大動之後,再無所存。就連智慧與機變都是已瓦解冰消,要說的簡單幾句話,
她思來想去,連如何開口都不可得。

  耳中傳來輕巧又清晰的腳步聲,近來的修行讓內力漸復,耳力目力也隨之大
進。本該欣喜,偏生滿心憂愁。愛徒拉著師妹,緊趕慢趕,女尼心中哀鳴,這該
當如何是好?

  「師尊。」

  「玦兒……」愛徒清脆的嗓音像黃鶯出谷,悅耳動聽。飄進柔惜雪的耳裡,
卻像催命的魔咒,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心中彷徨無助,自然而然地反應在俏
臉上。

  在倪妙筠與冷月玦看來,往日頗具威嚴的女尼這一刻楚楚可憐,六神無主,
面上的焦急之色躍然於表。彷彿一個小媳婦彷徨無依,正尋找一條救命稻草。她
本就生得極美,此刻更是嬌柔無儔,我見猶憐,叫人無比疼惜。

  「師尊喚徒兒來,可有要事?」師傅進退失據,師叔神思不屬,冷月玦強自
鎮定,冷冰冰的樣子與她往日在天陰門不易接近時幾乎相同。

  「嗯……哦……是吳公子……」柔惜雪牙關打顫,裝作輕描淡寫道:「吳公
子觸動玄關,已到至為關鍵之時。」

  「咿……」二女一同低聲驚呼。倪妙筠雖有幾分猜測,聽得柔惜雪親口所言,
心潮跌宕,心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師尊曾言,此刻事關一人成就,需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體力,內力,心
境,甚至情緒都要調整至最佳,是這樣麼?」冷月玦面上益發凝重,她不敢妄言,
只把往日柔惜雪的教誨複述一遍,以期確定之後好做應對。

  「正是。」徒兒的嚴肅讓柔惜雪從胡思亂想中寧定了些,不敢有絲毫大意,
點頭道:「吳公子天時已至,正當做足萬全的準備,竭力衝關。準備的越足,前
程越是遠大!此刻的準備,與衝關之時一樣重要!」

  「吳郎正當盛年精力充沛,體力是不成問題的。他一身內力全由【道理訣】
為根基,內功似乎也不成問題?」冷月玦心無旁騖,字字都點在竅門處,剖析得
絲絲入扣。

  「吳公子心胸開闊,心境與情緒都不在話下。體力也……好……唯獨衝關之
前,若內力積得越厚,衝關的把握越大……」柔惜雪心中有鬼,實在不知如何措
辭,直說得一身冷汗又冒了出來。

  「師尊也修了【道理訣】?」

  冷月玦與倪妙筠也修過,深明這門神功的奇妙。柔惜雪的武功又回,明眼人
一猜便知。

  「全憑【道理訣】,才能恢復武功。」柔惜雪心嬌意怯,美眸一低不敢再與
冷月玦對視,但口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說來也怪,愛徒商議探討之事與自己想
說的大體相同,但她一絲不苟地剖析緣由,竟讓自己羞意去了不少。

  偷眼一瞄倪妙筠,女郎媚眼圓睜,時不時還頻頻點頭。面上羞意未退,可緊
張擔心於吳徵顯然更多。這位師妹論【道理訣】修行不如冷月玦,論武學體悟不
如自己,當真聽得專心致志,唯恐漏了一分細節。

  「那以師尊看,吳郎此刻專修【道理訣】,是否最佳途徑?」

  「必然如此。【道理訣】是根基,根壯則枝葉俱茂,不可分心其他。」兩位
長輩六神無主之際,還是這位愛徒分寸得當,冷冰冰地只指事情本身,居然鎮住
了全場。柔惜雪只覺心意平和了許多,自己不知如何開口的話語,就此已波瀾不
驚地開了頭,正鋪陳得順順當當。

  「師叔該當知道。」冷月玦回身攜著倪妙筠道:「【道理訣】也算道家心法,
講究日積月累。吳郎一向刻苦,修行從未落下……」

  只一句該當知道,倪妙筠便汗毛倒豎,完全從先前沉浸於武學探討之中被驚
醒過來。她瞪著驚恐的大眼睛,只見冷冰冰的冷月玦目中媚意像剛打到誰的新井,
甘美清澈的泉水正點點滴滴,又勢不可擋地滲出,匯成一汪清池:「【道理訣】
裡也有雙修之法,最適合境界突破,當下沒有更適合的法子。弟子斗膽,我們三
人既然在此,自當助吳郎至天人交泰之境,以策萬全。師叔以為如何?」

  「啊……我我……你你……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倪妙筠險些落荒
而逃,四肢卻像僵住了,半點都動彈不得。

  「那師叔還不快去,要是誤了你家愛郎修行,師叔捨得麼?」冷月玦憋著笑,
全無先前的一本正經,越說越是曖昧。

  柔惜雪牙關打顫,倪妙筠神不守舍,像只提線木偶般痴痴應道:「哦……哦
……」那螓首幾乎低得埋進美乳裡,提步便行。

  「且慢著呀……咯咯……」冷月玦輕笑一聲,咬著櫻唇吃吃笑道:「雙修本
就是美事一樁,不僅積蓄內力,更可讓吳郎陶情適性,神采飛揚,於他的心境,
情緒大有好處。吳郎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總之我要去先洗得香香白白,梳妝打
扮,美美地陪他渡入武道極途。師尊,師叔,你們自便……」

  冰娃娃像只蝴蝶般翩然飛去,留下柔惜雪與倪妙筠呆立院前。愛徒再不像從
前孤僻寡言,不僅幫著化解眼前的尷尬,末了又不忘使壞調笑了一把。這半塊玉
玦好似找到了從前殘缺另一半,兩廂和一,終成絕世美玉,著實給有些沉悶的天
陰門煥發新的風采。就是她裝著從前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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