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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5-20
那就只穿一次吧。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睡覺時是必須要
解決的,因為準備替代方案也需要時間。」
只穿一次。人類對這種話的防禦力很脆弱,因為只試一次,意味著可以準備
好退路。對於因之前的說服而動搖的菲特而言,這成為了唯一的退路。
「……如果只是、穿一次的話……」
「我知道了。那麼,你躺在床上吧。」
菲特正疑惑著不能自己來穿嗎的時候,看到凱特從包裡取出來的尿布,她才
明白了原因。菲特原本想象的尿布,是那種內褲一樣自己也可以脫掉的東西,但
凱特取出來的,是那種用膠帶來固定的型別。
……怎麼這樣,這樣的話,我,就真的成了嬰兒了。而且還是尿尿之後,爸
爸替我換的尿布……
「花紋有兩種,你想要哪種?我是打算用那種可愛的,很適合菲特的型別。」
「……那種事情,無所謂啦。」
一邊閒聊,凱特一邊將菲特的褲子和內褲脫了下來,而菲特的羞恥心也接近
了極限。凱特並沒有斥責漏尿的菲特,而是理所當然似地前後照顧,還準備了尿
布。但對菲特而言,一想到自己理所當然地被照顧、換上尿布,像是嬰兒一樣被
對待,她就感到無比羞恥,臉上都彷彿燒了起來。
「你的腿閉的這麼緊的話,就沒法穿了。來,張開雙腿。」
被這麼一說,菲特才發現自己已經緊閉雙腿,強硬地不讓它張開。確實,這
樣的話就沒法穿尿布了。菲特顫抖著雙腿,下定了決心,才大大地張開了雙腿。
她仰面躺在床上,雙腿張開,將自己的私處向對方暴露出來。
這種無防備的、讓人聯想到動物的服從的姿勢,讓菲特感到更加羞恥和興奮。
如果這一行為是凱特親手來做的話,菲特會有多麼輕鬆啊!
因為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在內心對自己說「這是爸爸強行給我穿上尿布的」。
但是凱特卻並沒有自己做這件事,而是讓菲特根據自身的意志來做。凱特用左手
伸入菲特的尾骨,托起了她的下半身,然後,右手拿著紙尿布,塞進了她的下半
身和床的縫隙之中。
這是凱特自己心中無數次描繪過的畫面。像菲特這樣順從的、依賴心很強的
女孩子,尿布是最適合不過的了不是嗎?將自己的排尿和排便交給他人,不正是
最完美的依存與盲從的證據嗎?凱特如此想到。
他將紙尿布貼在菲特的身體上,將腰間的膠帶黏在一起,尿布緊貼著菲特那
纖細的身體。本來,這種膠帶型紙尿布並沒有大到是和菲特那○歲的身體,這是
凱特特意準備的東西。
「菲特,很適合你呢。」
「……是嗎?明明我已經不是嬰兒了。」
「啊啊。菲特,你應該是第一次穿尿布吧?」
聽到這奇怪的話,菲特歪了歪頭。嬰兒時期的菲特,也應該是穿過尿布的才
對。
「沒有那種事哦,我小時候,也是穿過的哦。」
「真的嗎?……算了,無所謂。那麼,晚安。」
說完這句話後,意外的有些沒勁的凱特便離開了房間。
***
房間裡只留下了下半身穿著尿布的菲特,以及那謎一般的對話。
……為什麼,爸爸會那麼說呢。就算是我,嬰兒時期也是——啊咧?……
菲特發現了,自己沒有嬰兒時期的記憶。即使拼命去回憶,她也什麼都想不
起來,這是為什麼呢?嬰兒時期的記憶已經忘光了。雖然菲特可以理解這一點,
但再怎麼說,集中精力回憶的話,應該也是能回憶起一兩件事的才對。
這當然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普蕾茜亞將從艾麗茜亞的頭腦裡取出來的記憶,
經過普蕾茜亞的記憶這層有色眼鏡轉寫之後,植入了菲特的腦海裡。在她的記憶
裡,當然只有字面意思上的「普蕾茜亞和艾麗茜亞的」記憶。
換言之,與普蕾茜亞的丈夫、艾麗茜亞的父親這個人物的記憶,被有意地排
除掉了。
那個男人和普蕾茜亞結婚之後,直到「艾麗茜亞出生之時」,還和普蕾茜亞
是夫婦。然後,在「艾麗茜亞兩歲左右」,他便因為生活上的分歧而和普蕾茜亞
離婚了。也就是說,在艾麗茜亞兩歲之前,那個男人還在艾麗茜亞的身邊。雖然
普蕾茜亞並不憎恨他,但是這個記憶對普蕾茜亞而言是個障礙。因此普蕾茜亞,
才沒有將艾麗茜亞兩歲前的記憶轉寫給菲特。
但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菲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在哪個地方出現了漏
洞。
……並非『記不起來』,一定是,我就『沒有』這個記憶。沒有嬰兒時期的
記憶。那麼,我是什麼?我不是、從媽媽的肚子裡、生下來的嗎?……
這麼一想的瞬間,菲特渾身顫抖了一下,她連褲子都忘了穿,鑽進了被窩之
中。
……『媽媽』?我的媽媽是、誰?不對,我是因為媽媽研究太忙了,才來讓
爸爸……
越是挖掘這珍貴的記憶,這種不和諧的事情就越來越多,讓菲特很是痛苦。
普蕾茜亞的記憶篡改、凱特的意識操控,記憶和認知的追加與刪除——新增作為
父親的凱特,刪除作為母親的艾麗茜亞——還未曾在菲特的腦海裡固定下來。這
些事情在菲特的腦海裡混在一起。因此,即使菲特絞盡腦汁想要將其合在一起,
也無法做到。
……我、到底是什麼呢?我,今後到底能相信什麼呢?……
不知道。今天一天所感覺到的,喜悅、興奮、幸福、恐懼、悲傷、羞恥在菲
特的腦海裡縈繞。菲特,深陷在自己創造出來的無盡的思考漩渦之中,不知何時
陷入了沉睡。
***
「菲特——起床了。到吃飯的時間了喲!」
迎接從睡夢中醒來的菲特的是比一般的敲門聲更加激烈的咚咚聲。
「啊、對不起艾爾芙,我現在就……」
菲特剛準備去開門,忽然感覺到自己股間一股觸感擴散開來。她才記起來自
己下半身還穿著尿布,而且,她還注意到因為睡覺期間的失禁已經溼了。
「對、對不起,你等一下,等一下艾爾芙!」
菲特慌慌張張地將昨天忘記穿上的褲子拿了過來氣勢十足地提上了腰。
這件衣服的尺寸西相對於菲特的身體而言略有些大,正好可以遮住臃腫的紙
尿褲。
……但是,這個穿起來感覺好惡心……
幸運的是尿沒有漏出來,但那種黏糊糊溼漉漉的尿布,比菲特想象的還要難
受。雖然她很想趕緊換掉,但要換尿布的話,她就必須得去找在大廳的桌子那兒
等待的凱特。菲特摸了好幾下屁股,自己覺得「沒問題了」之後,才終於打開了
門。等待著菲特的艾爾芙,一如既往地、不、是比平時元氣百倍地笑著。昨天在
船內轉悠時的興奮,似乎還殘留著。
「早上好菲特!」
「早、早上好艾爾芙,昨天玩得如何?」
「嗯,超開心的!還有沒去看的地方呢,菲特你也今天和我一起去船內探險
吧!」
「是、是嗎,我會好好考慮的……」
之後,她們便聊了起來。菲特對於即使走路也不會漏尿的尿布表示感謝。要
是有黃色液體滴到床上,還被艾爾芙看到的話……這麼一想,不僅僅是羞恥的秘
密被暴露出來的恐懼,「被發現的話,會體驗到更加令人羞恥的視線的」這樣的
想象,讓她心臟激烈跳動起來,呼吸急促。
「……怎麼了,菲特?總感覺,你怪怪的。」
使魔與主人的精神連線在一起這個特徵,雖然有利有弊,但對如今的菲特而
言,是她只想詛咒的災厄。昨天因為艾爾芙沉迷於探險之中似乎沒有發動,但今
天這個特徵似乎很清楚的發揮效果了。
「沒、沒什麼艾爾芙。什麼都沒有啦。」
「呼嗯……」
艾爾芙看著滿臉通紅否定的菲特,投去了懷疑的視線,但在接近大廳、問道
了剛做好的飯菜的味道時,她便立馬拋棄了疑問。
「嗚哇,看啊菲特,今天的飯似乎也很好吃哦!」
「啊、啊哈哈,是啊。」
……我的使魔是艾爾芙真是太好了……
這要是莉妮絲的話,肯定隱瞞不住。艾爾芙的實力與堅強,曾經多次救菲特
於危機之中,但她透過自己的單純與吃貨屬性拯救菲特,這應該是最初也是最後
一次了吧。走進大廳之後,菲特鼓起僅剩的勇氣,對凱特發動了念話。
『……那個、爸爸,那個……』
『我知道了。現在就走吧。』
菲特沒說完就被凱特打斷了,他站了起來,大踏步的走到了菲特面前,然後
「嘿咻」一聲,以公主抱將菲特抱了起來。
「艾爾芙,我和菲特有話要說,你就先吃吧。」
「誒~什麼嘛,也讓我聽聽唄。」
「抱歉,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聽的話,之後再來問我。」
艾爾芙很不情願地回答了句「知道了,那我就把菲特和凱特的那一份也吃完
吧」便開始征服桌上的料理。
看了眼艾爾芙之後,凱特拉開了門,抱著菲特朝一樓走去。
***
一樓是資材倉庫以及共鳴拓發者的基地——這話凱特並沒有說錯,一路上到
處都是箱子和其他裝置,和二樓、三樓相比燈光要暗的多。爸爸到底在這裡要做
什麼呢?菲特不可思議地想道。確實,如果只是要換尿布的話,只要回到菲特的
房間就好了,但是凱特准備了很適合如今的菲特的地方。
走到穿過船內中部的大陸盡頭,在那看上去只是牆壁的牆面上,有一個小小
的圓形痕跡。凱特從口袋裡掏出卡片刷了一下。頓時,牆壁便毫無聲息地打開了,
露出一條只能容兩個人透過的通道。走過這條通道之後,一個和至今為止看到的
昏暗道路完全相反的明亮而繁華的房間,進入了菲特的眼簾。
「嗚哇……」
「如何?我特意準備了和如今的菲特很適合的房間哦。」
這個房間有著粉色或水藍色等暖色系的裝潢,有著高高柵欄的嬰兒床。天花
板上,垂著動物呀星星呀雲朵等形狀的吊墜。櫥櫃和衣櫃上,也繪製著適當變形
之後的卡通人物,其他還有攀登架和積木等玩具。這裡是在艦內最深處,凱特設
計的,他與少女們專用的遊玩屋。現在,這裡則是名為菲特·泰斯特羅莎的大嬰
兒所要住的嬰兒房。
菲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然後,等到被凱特慢慢放到嬰兒床上那柔軟的杯
子時,她才發現自己被當成了什麼來對待。
「爸、爸爸。所以說,我都不是嬰兒啦。」
「是嗎?」
凱特聽到菲特的控訴很是平靜地說道。這一次,他發動了「意識操控」,開
始窺探菲特的內心深處。
『菲特,你還記得,自己嬰兒時期的事情嗎?你曾經是,嬰兒嗎?』
『……不。我不記得了,也許我曾經,並不是嬰兒。』
凱特感覺到了菲特內心的迷惘。他確認自己的暗示動搖了菲特的心,於是便
繼續追擊。
『但是,那樣的話,我是什麼?如果「沒有嬰兒時期」的話,那我為什麼,
如今會在這裡呢?』
『那是因為,菲特……你是,為了某個目的而誕生出來的。』
接著,凱特將菲特的身世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將她是普蕾茜亞·泰斯特羅
莎創造出來的、艾麗茜亞·泰斯特羅莎的克隆體,以及,因為她並不是普蕾茜亞
所期望的東西,因此只是被當做一個身體素質優秀的道具撫養長大,最後被「遺
棄」在凱特這邊的事情。
菲特的記憶,是以艾麗茜亞的記憶為基礎做出來的混亂的東西。
無論哪一條,都是足以讓菲特那脆弱的精神粉碎殆盡的殘酷的真實。凱特
『記得』,在菲特的故事裡有一個場景——普蕾茜亞將真實告訴她,令她精神受
創的那個場面。
『……是,這樣啊。』
但是,菲特卻……
『所以,我才會,這樣迷惘啊。我終於,明白了。』
撥出一口氣,彷彿是捨棄了『多餘的東西』,變得痛快了。
這是為何呢?這是因為,菲特雖然被告訴了真相,但她並沒有被誰捨棄,並
沒有變得孤單一人。沒錯,在菲特的身邊,有凱特,伴隨著他那句「我哪兒都不
會去」的話語,凱特握住了她的手。這讓菲特沒有墜入深淵之底,而是被救了出
來。
這便是他對於菲特洗腦計劃的完成。雖然即使隱瞞真相,菲特也會一直愛著
凱特、一直順從凱特。但是一旦她從某些細枝末節裡察覺到了真相,不僅會動搖
對凱特的愛,甚至可能會產生懷疑,以至於離開凱特。這對於凱特而言是比一切
都恐怖的事情。因此,有必要讓菲特接受自己的身世。
不隱瞞菲特的身世,反而告訴她真相,此外,還要誘導她服從自己。只有這
樣,才可以將她變成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會離開凱特的「菲特·泰斯特羅莎」。
這樣就不是普蕾茜亞所期望的菲特那樣的唯唯諾諾服從命令的人偶,而是有著自
己的意見與主張,時不時甚至會反駁凱特的人了吧。說不定,她會成長為與凱特
所知的「菲特·泰斯特羅莎」完全不同的人。
但是,菲特的心靈深處,比起面向普蕾茜亞的時候,更加強烈地傾向於凱特。
『……爸爸,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菲特的話,凱特默然地點了點頭。就這樣,對菲特而言,一切都終結了,
而新的生活開始了。
『爸爸,我啊,很開心哦。』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將「不需要的東西」全部捨棄了,而被捨棄的那部分,將會
由我和爸爸的羈絆來填補。』
對菲特而言,普蕾茜亞也好、艾麗茜亞也好,都已經無所謂了。爸爸在這裡。
有這個就足夠了。菲特的意識和記憶,如今順利地重組了她。和母親去賞花、在
公園玩、野餐的記憶,都已經被她壓縮到了腦海的一角,取而代之的,則是為今
後將創造出來的與父親的回憶而準備好的空白。
在凱特的『記憶』中,耗費了半年、得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們的幫助,菲特才
從普蕾茜亞的陰影中脫離出來,而凱特只花了區區兩天就做到了。
『然後啊,爸爸。爸爸你想要做什麼,我也明白了。』
『是嗎。』
『爸爸,想賜予我「嬰兒時期的記憶」對吧。想讓我再一次體會作為嬰兒的
生活。』
菲特的推測幾乎完全正確,她看穿了凱特的目的。
凱特想讓菲特通過當一個嬰兒的生活——一個無論何時都可以撒嬌的生活,
讓菲特的身心得到健康的成長。
當然,比起這種迂迴且變態的方法,更有效率的方法有的是。
但是,凱特為了滿足自己想要看到菲特作為一個嬰兒的姿態的慾望,特意選
擇了這個方法。
——或者說,這才是凱特的主要目的,填補菲特的內心空白是次要的。
『不愧是你。正如菲特所說。那麼,菲特,你打算怎麼辦?』
『我決定了。爸爸。』
菲特雙手摸到了已經變得冰涼的尿布,張開雙腿,滿臉笑容地說道。
「爸爸,能幫菲特,換尿布嗎?」
『爸爸,請將我變成小嬰兒吧? 』
***
『那麼,菲特怎麼樣了?』
「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睡得正香呢。聽護士機器人說,燒好像也漸漸消退
了。」
艾爾芙在房間裡往一樓的監控電話打電話。聽了凱特的話,艾爾芙輕輕鬆了
口氣。在那之後,給菲特換了尿布,讓她重新吃早飯的凱特走出了嬰兒房,朝大
廳走去。隨後,他對已經將飯菜全部吃完的埃爾夫,嚴肅地說道。
——菲特,因為水土不服而發燒了。
誒誒!——面對驚訝的艾爾芙,凱特繼續說道。
——雖然她本人在勉強自己,但是被我發現了。我已經把她送到了醫務室。
如今正被機器人治療,你安心吧。
然後,他就離開了,然後對醫務室發動了幻影魔法,製造出了菲特的全息影
像。當坐立不安的艾爾芙飛奔到醫務室時,凱特讓護士機器人適當的回答了一番,
並在當時以謝絕會面為由將艾爾芙和自己一起趕了出來。這之後過了幾個小時,
他才和為了進行訓練而回到自己房間的艾爾芙通話。
『謝絕會面要幾天啊?』
「大概三天左右吧。雖然我有問有沒有辦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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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的,因為準備替代方案也需要時間。」
只穿一次。人類對這種話的防禦力很脆弱,因為只試一次,意味著可以準備
好退路。對於因之前的說服而動搖的菲特而言,這成為了唯一的退路。
「……如果只是、穿一次的話……」
「我知道了。那麼,你躺在床上吧。」
菲特正疑惑著不能自己來穿嗎的時候,看到凱特從包裡取出來的尿布,她才
明白了原因。菲特原本想象的尿布,是那種內褲一樣自己也可以脫掉的東西,但
凱特取出來的,是那種用膠帶來固定的型別。
……怎麼這樣,這樣的話,我,就真的成了嬰兒了。而且還是尿尿之後,爸
爸替我換的尿布……
「花紋有兩種,你想要哪種?我是打算用那種可愛的,很適合菲特的型別。」
「……那種事情,無所謂啦。」
一邊閒聊,凱特一邊將菲特的褲子和內褲脫了下來,而菲特的羞恥心也接近
了極限。凱特並沒有斥責漏尿的菲特,而是理所當然似地前後照顧,還準備了尿
布。但對菲特而言,一想到自己理所當然地被照顧、換上尿布,像是嬰兒一樣被
對待,她就感到無比羞恥,臉上都彷彿燒了起來。
「你的腿閉的這麼緊的話,就沒法穿了。來,張開雙腿。」
被這麼一說,菲特才發現自己已經緊閉雙腿,強硬地不讓它張開。確實,這
樣的話就沒法穿尿布了。菲特顫抖著雙腿,下定了決心,才大大地張開了雙腿。
她仰面躺在床上,雙腿張開,將自己的私處向對方暴露出來。
這種無防備的、讓人聯想到動物的服從的姿勢,讓菲特感到更加羞恥和興奮。
如果這一行為是凱特親手來做的話,菲特會有多麼輕鬆啊!
因為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在內心對自己說「這是爸爸強行給我穿上尿布的」。
但是凱特卻並沒有自己做這件事,而是讓菲特根據自身的意志來做。凱特用左手
伸入菲特的尾骨,托起了她的下半身,然後,右手拿著紙尿布,塞進了她的下半
身和床的縫隙之中。
這是凱特自己心中無數次描繪過的畫面。像菲特這樣順從的、依賴心很強的
女孩子,尿布是最適合不過的了不是嗎?將自己的排尿和排便交給他人,不正是
最完美的依存與盲從的證據嗎?凱特如此想到。
他將紙尿布貼在菲特的身體上,將腰間的膠帶黏在一起,尿布緊貼著菲特那
纖細的身體。本來,這種膠帶型紙尿布並沒有大到是和菲特那○歲的身體,這是
凱特特意準備的東西。
「菲特,很適合你呢。」
「……是嗎?明明我已經不是嬰兒了。」
「啊啊。菲特,你應該是第一次穿尿布吧?」
聽到這奇怪的話,菲特歪了歪頭。嬰兒時期的菲特,也應該是穿過尿布的才
對。
「沒有那種事哦,我小時候,也是穿過的哦。」
「真的嗎?……算了,無所謂。那麼,晚安。」
說完這句話後,意外的有些沒勁的凱特便離開了房間。
***
房間裡只留下了下半身穿著尿布的菲特,以及那謎一般的對話。
……為什麼,爸爸會那麼說呢。就算是我,嬰兒時期也是——啊咧?……
菲特發現了,自己沒有嬰兒時期的記憶。即使拼命去回憶,她也什麼都想不
起來,這是為什麼呢?嬰兒時期的記憶已經忘光了。雖然菲特可以理解這一點,
但再怎麼說,集中精力回憶的話,應該也是能回憶起一兩件事的才對。
這當然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普蕾茜亞將從艾麗茜亞的頭腦裡取出來的記憶,
經過普蕾茜亞的記憶這層有色眼鏡轉寫之後,植入了菲特的腦海裡。在她的記憶
裡,當然只有字面意思上的「普蕾茜亞和艾麗茜亞的」記憶。
換言之,與普蕾茜亞的丈夫、艾麗茜亞的父親這個人物的記憶,被有意地排
除掉了。
那個男人和普蕾茜亞結婚之後,直到「艾麗茜亞出生之時」,還和普蕾茜亞
是夫婦。然後,在「艾麗茜亞兩歲左右」,他便因為生活上的分歧而和普蕾茜亞
離婚了。也就是說,在艾麗茜亞兩歲之前,那個男人還在艾麗茜亞的身邊。雖然
普蕾茜亞並不憎恨他,但是這個記憶對普蕾茜亞而言是個障礙。因此普蕾茜亞,
才沒有將艾麗茜亞兩歲前的記憶轉寫給菲特。
但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菲特,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在哪個地方出現了漏
洞。
……並非『記不起來』,一定是,我就『沒有』這個記憶。沒有嬰兒時期的
記憶。那麼,我是什麼?我不是、從媽媽的肚子裡、生下來的嗎?……
這麼一想的瞬間,菲特渾身顫抖了一下,她連褲子都忘了穿,鑽進了被窩之
中。
……『媽媽』?我的媽媽是、誰?不對,我是因為媽媽研究太忙了,才來讓
爸爸……
越是挖掘這珍貴的記憶,這種不和諧的事情就越來越多,讓菲特很是痛苦。
普蕾茜亞的記憶篡改、凱特的意識操控,記憶和認知的追加與刪除——新增作為
父親的凱特,刪除作為母親的艾麗茜亞——還未曾在菲特的腦海裡固定下來。這
些事情在菲特的腦海裡混在一起。因此,即使菲特絞盡腦汁想要將其合在一起,
也無法做到。
……我、到底是什麼呢?我,今後到底能相信什麼呢?……
不知道。今天一天所感覺到的,喜悅、興奮、幸福、恐懼、悲傷、羞恥在菲
特的腦海裡縈繞。菲特,深陷在自己創造出來的無盡的思考漩渦之中,不知何時
陷入了沉睡。
***
「菲特——起床了。到吃飯的時間了喲!」
迎接從睡夢中醒來的菲特的是比一般的敲門聲更加激烈的咚咚聲。
「啊、對不起艾爾芙,我現在就……」
菲特剛準備去開門,忽然感覺到自己股間一股觸感擴散開來。她才記起來自
己下半身還穿著尿布,而且,她還注意到因為睡覺期間的失禁已經溼了。
「對、對不起,你等一下,等一下艾爾芙!」
菲特慌慌張張地將昨天忘記穿上的褲子拿了過來氣勢十足地提上了腰。
這件衣服的尺寸西相對於菲特的身體而言略有些大,正好可以遮住臃腫的紙
尿褲。
……但是,這個穿起來感覺好惡心……
幸運的是尿沒有漏出來,但那種黏糊糊溼漉漉的尿布,比菲特想象的還要難
受。雖然她很想趕緊換掉,但要換尿布的話,她就必須得去找在大廳的桌子那兒
等待的凱特。菲特摸了好幾下屁股,自己覺得「沒問題了」之後,才終於打開了
門。等待著菲特的艾爾芙,一如既往地、不、是比平時元氣百倍地笑著。昨天在
船內轉悠時的興奮,似乎還殘留著。
「早上好菲特!」
「早、早上好艾爾芙,昨天玩得如何?」
「嗯,超開心的!還有沒去看的地方呢,菲特你也今天和我一起去船內探險
吧!」
「是、是嗎,我會好好考慮的……」
之後,她們便聊了起來。菲特對於即使走路也不會漏尿的尿布表示感謝。要
是有黃色液體滴到床上,還被艾爾芙看到的話……這麼一想,不僅僅是羞恥的秘
密被暴露出來的恐懼,「被發現的話,會體驗到更加令人羞恥的視線的」這樣的
想象,讓她心臟激烈跳動起來,呼吸急促。
「……怎麼了,菲特?總感覺,你怪怪的。」
使魔與主人的精神連線在一起這個特徵,雖然有利有弊,但對如今的菲特而
言,是她只想詛咒的災厄。昨天因為艾爾芙沉迷於探險之中似乎沒有發動,但今
天這個特徵似乎很清楚的發揮效果了。
「沒、沒什麼艾爾芙。什麼都沒有啦。」
「呼嗯……」
艾爾芙看著滿臉通紅否定的菲特,投去了懷疑的視線,但在接近大廳、問道
了剛做好的飯菜的味道時,她便立馬拋棄了疑問。
「嗚哇,看啊菲特,今天的飯似乎也很好吃哦!」
「啊、啊哈哈,是啊。」
……我的使魔是艾爾芙真是太好了……
這要是莉妮絲的話,肯定隱瞞不住。艾爾芙的實力與堅強,曾經多次救菲特
於危機之中,但她透過自己的單純與吃貨屬性拯救菲特,這應該是最初也是最後
一次了吧。走進大廳之後,菲特鼓起僅剩的勇氣,對凱特發動了念話。
『……那個、爸爸,那個……』
『我知道了。現在就走吧。』
菲特沒說完就被凱特打斷了,他站了起來,大踏步的走到了菲特面前,然後
「嘿咻」一聲,以公主抱將菲特抱了起來。
「艾爾芙,我和菲特有話要說,你就先吃吧。」
「誒~什麼嘛,也讓我聽聽唄。」
「抱歉,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一定要聽的話,之後再來問我。」
艾爾芙很不情願地回答了句「知道了,那我就把菲特和凱特的那一份也吃完
吧」便開始征服桌上的料理。
看了眼艾爾芙之後,凱特拉開了門,抱著菲特朝一樓走去。
***
一樓是資材倉庫以及共鳴拓發者的基地——這話凱特並沒有說錯,一路上到
處都是箱子和其他裝置,和二樓、三樓相比燈光要暗的多。爸爸到底在這裡要做
什麼呢?菲特不可思議地想道。確實,如果只是要換尿布的話,只要回到菲特的
房間就好了,但是凱特准備了很適合如今的菲特的地方。
走到穿過船內中部的大陸盡頭,在那看上去只是牆壁的牆面上,有一個小小
的圓形痕跡。凱特從口袋裡掏出卡片刷了一下。頓時,牆壁便毫無聲息地打開了,
露出一條只能容兩個人透過的通道。走過這條通道之後,一個和至今為止看到的
昏暗道路完全相反的明亮而繁華的房間,進入了菲特的眼簾。
「嗚哇……」
「如何?我特意準備了和如今的菲特很適合的房間哦。」
這個房間有著粉色或水藍色等暖色系的裝潢,有著高高柵欄的嬰兒床。天花
板上,垂著動物呀星星呀雲朵等形狀的吊墜。櫥櫃和衣櫃上,也繪製著適當變形
之後的卡通人物,其他還有攀登架和積木等玩具。這裡是在艦內最深處,凱特設
計的,他與少女們專用的遊玩屋。現在,這裡則是名為菲特·泰斯特羅莎的大嬰
兒所要住的嬰兒房。
菲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然後,等到被凱特慢慢放到嬰兒床上那柔軟的杯
子時,她才發現自己被當成了什麼來對待。
「爸、爸爸。所以說,我都不是嬰兒啦。」
「是嗎?」
凱特聽到菲特的控訴很是平靜地說道。這一次,他發動了「意識操控」,開
始窺探菲特的內心深處。
『菲特,你還記得,自己嬰兒時期的事情嗎?你曾經是,嬰兒嗎?』
『……不。我不記得了,也許我曾經,並不是嬰兒。』
凱特感覺到了菲特內心的迷惘。他確認自己的暗示動搖了菲特的心,於是便
繼續追擊。
『但是,那樣的話,我是什麼?如果「沒有嬰兒時期」的話,那我為什麼,
如今會在這裡呢?』
『那是因為,菲特……你是,為了某個目的而誕生出來的。』
接著,凱特將菲特的身世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將她是普蕾茜亞·泰斯特羅
莎創造出來的、艾麗茜亞·泰斯特羅莎的克隆體,以及,因為她並不是普蕾茜亞
所期望的東西,因此只是被當做一個身體素質優秀的道具撫養長大,最後被「遺
棄」在凱特這邊的事情。
菲特的記憶,是以艾麗茜亞的記憶為基礎做出來的混亂的東西。
無論哪一條,都是足以讓菲特那脆弱的精神粉碎殆盡的殘酷的真實。凱特
『記得』,在菲特的故事裡有一個場景——普蕾茜亞將真實告訴她,令她精神受
創的那個場面。
『……是,這樣啊。』
但是,菲特卻……
『所以,我才會,這樣迷惘啊。我終於,明白了。』
撥出一口氣,彷彿是捨棄了『多餘的東西』,變得痛快了。
這是為何呢?這是因為,菲特雖然被告訴了真相,但她並沒有被誰捨棄,並
沒有變得孤單一人。沒錯,在菲特的身邊,有凱特,伴隨著他那句「我哪兒都不
會去」的話語,凱特握住了她的手。這讓菲特沒有墜入深淵之底,而是被救了出
來。
這便是他對於菲特洗腦計劃的完成。雖然即使隱瞞真相,菲特也會一直愛著
凱特、一直順從凱特。但是一旦她從某些細枝末節裡察覺到了真相,不僅會動搖
對凱特的愛,甚至可能會產生懷疑,以至於離開凱特。這對於凱特而言是比一切
都恐怖的事情。因此,有必要讓菲特接受自己的身世。
不隱瞞菲特的身世,反而告訴她真相,此外,還要誘導她服從自己。只有這
樣,才可以將她變成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會離開凱特的「菲特·泰斯特羅莎」。
這樣就不是普蕾茜亞所期望的菲特那樣的唯唯諾諾服從命令的人偶,而是有著自
己的意見與主張,時不時甚至會反駁凱特的人了吧。說不定,她會成長為與凱特
所知的「菲特·泰斯特羅莎」完全不同的人。
但是,菲特的心靈深處,比起面向普蕾茜亞的時候,更加強烈地傾向於凱特。
『……爸爸,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菲特的話,凱特默然地點了點頭。就這樣,對菲特而言,一切都終結了,
而新的生活開始了。
『爸爸,我啊,很開心哦。』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將「不需要的東西」全部捨棄了,而被捨棄的那部分,將會
由我和爸爸的羈絆來填補。』
對菲特而言,普蕾茜亞也好、艾麗茜亞也好,都已經無所謂了。爸爸在這裡。
有這個就足夠了。菲特的意識和記憶,如今順利地重組了她。和母親去賞花、在
公園玩、野餐的記憶,都已經被她壓縮到了腦海的一角,取而代之的,則是為今
後將創造出來的與父親的回憶而準備好的空白。
在凱特的『記憶』中,耗費了半年、得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們的幫助,菲特才
從普蕾茜亞的陰影中脫離出來,而凱特只花了區區兩天就做到了。
『然後啊,爸爸。爸爸你想要做什麼,我也明白了。』
『是嗎。』
『爸爸,想賜予我「嬰兒時期的記憶」對吧。想讓我再一次體會作為嬰兒的
生活。』
菲特的推測幾乎完全正確,她看穿了凱特的目的。
凱特想讓菲特通過當一個嬰兒的生活——一個無論何時都可以撒嬌的生活,
讓菲特的身心得到健康的成長。
當然,比起這種迂迴且變態的方法,更有效率的方法有的是。
但是,凱特為了滿足自己想要看到菲特作為一個嬰兒的姿態的慾望,特意選
擇了這個方法。
——或者說,這才是凱特的主要目的,填補菲特的內心空白是次要的。
『不愧是你。正如菲特所說。那麼,菲特,你打算怎麼辦?』
『我決定了。爸爸。』
菲特雙手摸到了已經變得冰涼的尿布,張開雙腿,滿臉笑容地說道。
「爸爸,能幫菲特,換尿布嗎?」
『爸爸,請將我變成小嬰兒吧? 』
***
『那麼,菲特怎麼樣了?』
「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睡得正香呢。聽護士機器人說,燒好像也漸漸消退
了。」
艾爾芙在房間裡往一樓的監控電話打電話。聽了凱特的話,艾爾芙輕輕鬆了
口氣。在那之後,給菲特換了尿布,讓她重新吃早飯的凱特走出了嬰兒房,朝大
廳走去。隨後,他對已經將飯菜全部吃完的埃爾夫,嚴肅地說道。
——菲特,因為水土不服而發燒了。
誒誒!——面對驚訝的艾爾芙,凱特繼續說道。
——雖然她本人在勉強自己,但是被我發現了。我已經把她送到了醫務室。
如今正被機器人治療,你安心吧。
然後,他就離開了,然後對醫務室發動了幻影魔法,製造出了菲特的全息影
像。當坐立不安的艾爾芙飛奔到醫務室時,凱特讓護士機器人適當的回答了一番,
並在當時以謝絕會面為由將艾爾芙和自己一起趕了出來。這之後過了幾個小時,
他才和為了進行訓練而回到自己房間的艾爾芙通話。
『謝絕會面要幾天啊?』
「大概三天左右吧。雖然我有問有沒有辦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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