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喪】第三章 潘多拉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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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5-22

作者:半野人
字數:5223
2020/05/22

  袁來寶真真正正地揚眉吐氣了一把。

  不是在自欺欺人的精神世界裡自嗨,而是現實中,面對面,當著許多員工的
面,回懟了傑西卡。

  「老子以後還不伺候你了!」

  袁來寶清楚記得當時傑西卡的表情,從不屑變成疑惑,不解,然後震驚,最
後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都忘記了傑西卡那張冷豔的臉蛋可以在瞬間表現出如
此豐富的表情,還以為她一天天就只會橫眉冷對呢。不過想想也是,她若是真的
像個冰人一樣只有冷豔沒有風情,老總又怎麼會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呢?用現在
的話來說這就是反差婊,在公司裡,不苟言笑,維持著冷豔無情的人設,回頭跑
到老總的床上又是另外一副模樣了,一定是無時無刻笑得花枝亂顫,瘋狂又熱情
地扭動著豐滿的屁股,對了,身上一定穿著連妓女看了都會面紅耳赤的情趣內衣
,然後像一條母狗一樣全身心討好著老總。這種反差確實沒人能扛得住。可誰知
道呢,以後說不定自己也可以領略一下傑西卡床上的絕色風情呢。

  媽的,光是想想都這麼痛快!

  袁來寶當然知道得罪了傑西卡基本等同於從公司離職,尤其是自己這樣好幾
個都沒有開單,只能靠著按時上下班來拿基本工資的員工,公司對付起來更是一
點情面都不顧。但又有什麼關係呢?被裁員了怎麼樣?老子家裡可是有一筆飛來
鉅款!那就是面對傑西卡的厲聲威脅痛快回懟的底氣!

  在回去的計程車上袁來寶反反覆覆上網檢視著關於銀行盜竊案的新聞,反反
複復看著警方公開的監控畫面,雖然裡面的黑衣人都全副武裝但袁來寶還是認出
了其中的孫大奔,也認出了他手上拉著的箱子,正是上個星期被他神神秘秘地寄
放在自家家裡的那個箱子。新聞上說的很清楚,這次銀行盜竊案至少造成了兩個
億的損失,他知道當然不可能都是現金,但基本也差不多,這群人從銀行離開的
時候一共拉了四個箱子,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放在自己家裡的那個箱子裡存放的東
西價值五千萬!

  五千萬,多少個零啊……袁來寶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甚至已經盤
算著要怎麼去花這五千萬了。

  不能搬家,還要找個班上,摸魚就好,總之,財不能露富。然後悄悄地給玥
玥換一個高階私立學校,孩子的教育不能省錢,再給甘露買買買!想要什麼就買
什麼!袁來寶要用錢找回曾經的家庭地位!

  想到甘露袁來寶還是有些心疼的,雖然這些年她脾氣越來越大但在袁來寶看
來都是情有所原,畢竟甘露漂亮,氣質,工作能力強,越發上進前途無量,可自
己呢,越來越沒有鬥志,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即便是這樣甘露也從來沒有說過一
句要分開的話,單是這一點袁來寶就很感激了。

  「老婆,你放心,以後就只剩下好日子了!」袁來寶激動地給甘露打了電話
,半晌過去才被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甘露的聲音,但聲音很小,有些有氣無力的
感覺,袁來寶立刻心疼起來:「老婆,是不是太累啦?」

  「還好。怎麼打電話了,有事嗎?」或許是甘露的聲音少有的缺少力氣,在
袁來寶聽起來倒是溫柔了許多,於是他也更加深情起來:「老婆,我發誓,以後
一定好好對你,咱們的苦日子過去了,以後就只剩下幸福生活了!」

  此刻,在醫院的手術檯,甘露聽著袁來寶突如其來,沒頭沒腦的深情告白感
覺莫名其妙,不過不同於平日裡的冷冰冰,甘露並沒有打擊袁來寶的積極性,而
是輕聲說道:「嗯,好,我相信你。」

  掛了電話甘露眼神放空,呆呆地看著手術室的天花板,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好看的眸子開始溼潤,最終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

  現在的甘露正以極為羞恥的姿勢躺在手術檯上,嚴格來說這並非傳統意義的
手術檯,更嚴謹的說法應該是操作檯,專門用來做人流的操作檯。甘露就躺在操
作臺上,身上還是早上出門時的那身衣裳,只是身下的裙子被捲到了腰部,兩條
腿不得不大咧咧地分開放在略高於操作檯的架子上,對於心高氣傲的甘露而言這
樣的姿勢實在太過羞恥,就像像趙洪峰說的那樣,雖然已經經歷很多次了,但每
次仍然跟死過去一次一樣,心裡遭受著極大的傷害。

  她不明白醫生和護士跑出去做什麼去了,把自己留在這冰冷的操作檯上,已
經十分鐘。實際上甘露能夠非常清楚地感知到醫生和護士對自己的怠慢,她甚至
懷疑這幾個人是故意的,讓自己保持著這樣羞恥的姿勢,無法動彈地等待。甘露
還記得第一次由趙洪峰帶來時這些醫護人員的小心呵護,每一步都悉心告之,操
作手法也是溫柔小心,似乎生怕弄疼了甘露。然後有了第二次,醫護人員似乎有
些意外,或許在他們看來像甘露這樣氣質高雅出眾的女人是不應該頻繁出現在這
種地方的。當然,第二次他們也都算專業,只是隨著一次又一次,去的次數越來
越多,他們對甘露的態度差之千里,如今甘露再來他們甚至懶得打招呼,在具體
操作的時候也是悶著頭草草了事。只是像今天這樣,讓她擺出這羞恥的姿勢,又
褪下她的內褲之後突然集體不見人還是第一次,或許在他們眼中自己已經是一具
無需任何尊重的下賤的身體了。

  可……難道不是嗎?過去的兩年時間她都不記得和那些魔鬼一樣的男人交歡
過多少次,尊嚴早就在一次次的衝擊中支離破碎。這些人喜歡折磨甘露,或許是
甘露高雅的氣質刺激到了他們的變態神經,他們要求甘露當著他們的面像狗一樣
抬起一條腿,尿尿;他們會從許多骯髒的犄角旮旯裡搞到用過的發著極其惡臭味
道的避孕套,裡面還有不少陌生人已經發慌的精液,然後就整個強塞進甘露的嫩
穴當中,塞到再也塞不進去為止;他們會給甘露蒙上眼睛,然後個個把肥臭的屁
股伸到甘露面前,讓她伸出舌頭挨個去舔舐那些酸臭的屁眼兒,還要在事後去猜
第幾次舔的是誰的屁眼兒,當然,不論答對答錯,等待甘露的永遠是下一波更加
變態的折磨……

  在老公袁來寶眼中自己仍然是高貴的,只要自己不喜歡他甚至不敢觸碰自己
,其實甘露又何嘗不想去滿足老公的性慾呢,那本就是自己應該的義務,可是她
實在沒有資訊,許多次她深夜回到家裡身體裡都裝滿了許多男人的精液,儘管她
會第一時間跑進衛生間花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去清洗,但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骯
髒不堪,這樣的身體又怎麼能讓老公去觸碰呢?

  甘露一個人胡思亂想,終於聽到醫護人員回來的聲音,甘露急忙擦拭臉上的
淚水,可還是晚了一步,被一個眼尖 小護士看到。她沒有大聲嚷嚷什麼,但很
明顯地嗤笑了一聲……

  甘露將這一切歸咎於那些變態的男人,隨著醫生有些粗暴地開始著操作,甘
露在心裡默默唸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正如早上她對趙洪峰說的,早晚有一天,
她要親手殺掉他們所有人!

  另一邊袁來寶掛掉電話,他當然不知道此刻妻子的經歷,仍然自顧自地沉浸
在對於美好未來的憧憬當中,甚至又反覆多看了幾次監控影片,他覺得那些全副
武裝的黑衣人們真是可愛極了。

  「老闆,您是幹嘛的呀?我看您怎麼一直看那個影片啊。」實在看得太多次
連旁邊的計程車司機都好奇起來,「您該不會是便衣警察吧?」

  甘露哈哈大笑:「我哪裡是什麼警察啊,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就是,看
著影片挺有意思的,你想啊,看著這幾個都是箱子,但裡面的東西得多值錢啊。


  司機師傅一樂:「就這?這也值當一直看看看?看這個不如看那個叫什麼富
豪排行榜的,反正都不是自己,那上面的數字不比這多?」

  袁來寶心想你懂什麼,福布斯排行榜上的數字和自己毫無關係,但這影片裡
裝滿財富的箱子就在自己家裡,能一樣?他當然不會傻乎乎地直接說出來,而是
換了一個說法:「師傅,你想想,假如這些歹徒偷得錢放你家了,也不多,就一
箱子,你想咋花?」這錢實在太多,袁來寶的想象力有限,不如多吸取一些群眾
的智慧。

  司機師傅笑得無比爽朗:「我可不想那事兒,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我可從來不
信,掉陷阱都是有可能。嘿嘿,我就是一個開車的,可不敢亂想。再說了,這錢
就算真的到家裡了,那你敢用?這麼一大筆錢得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啊,是飛來
橫財啊還是飛來橫禍啊?反正不是自己的就別尋思就完了。」

  司機師傅的話無疑給袁來寶澆了一盆冷水,但也提醒了他,剛剛他只是忙著
無腦開心卻完全忘記了這筆錢並不屬於自己,是屬於孫大奔的,不對,也不是屬
於他的,這筆錢是贓款,公安局一定會滿世界地找這筆錢的。對,不止是公安局
,還有那幾個歹徒……袁來寶的腦子開始清楚起來,孫大奔雖然和那幫歹徒是一
夥,但是他把箱子放到自己家裡然後人間蒸發,很有可能是他打算自己獨吞了這
筆錢,也就是說這筆錢必然會引來歹人的追蹤和尋找……想到這裡袁來寶頓時氣
餒,他沒有勇氣去挑戰那些歹人,這幫人敢去盜竊銀行可比一般的混混厲害的多
了,惹上這些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隨著氣餒袁來寶又開始後悔,剛剛自己腦子不清不楚居然當著眾人的面怒懟
了傑西卡,基本等於斷了自己回去工作的機會。剛剛還在無比亢奮的袁來寶此刻
蔫成了一團泥,恢復到了平日裡毫無生氣的模樣。

  司機師傅不清楚這個乘客怎麼情緒起伏這麼大,也不敢亂說話了,現在的人
壓力太大,時不時就會有崩潰的,往往在身邊的人會跟著一起遭殃……

  袁來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個休息日才過去了一半就發生了這麼
多事,真是太刺激了。袁來寶習慣了本本分分甚至唯唯諾諾,經過一上午過山車
一般的體驗,現在的他感覺空前疲憊。

  樓上的裝修還在繼續,他卻並不覺得有多吵鬧了,他倒在床上,排山倒海的
睏意席捲而來,很快便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睡得很舒服,甚至沒有做夢,感覺只是一閉眼又睜開,便到了晚上
:完了,現在起來晚上還睡不睡了,明天還怎麼去上班啊。袁來寶焦慮起來但很
快就想起來明天自己應該是沒有必要去上班了,等著公司通知他去辦理離職手續
就好了。雖然這是一份薪水微薄也不適合袁來寶的工作,但畢竟做了十幾年,一
朝之間失去了工作還是讓他悵然若失,尤其是他想到自家已經39歲了,又沒有
什麼驕人的工作履歷,這要上哪裡去找工作啊,難道要去送外賣,可是自小膽小
的袁來寶曾經因為坐摩托車出過一場不大不小的車禍,之後就再也不敢去碰摩托
車了。

  袁來寶想來想去又把主意打到了行李箱上:其實裡面的錢那麼多,真的拿出
來一點也不會被發現吧?

  這是袁來寶人生當中第一次出現這種歹念,這嚇了他一跳,他告訴自己日子
苦點就苦點,可別給自己惹麻煩,但一旦動了這個念頭就停不下來。

  「媽的,說好了一個星期之後過來拿,現在時間早就過去了,我也不拿,我
就看看,不過分吧?」袁來寶一不做二不休找出一個榔頭,來到行李箱跟前,在
他眼裡這個行李箱無異於一個寶庫,只需要自己這一榔頭下去財富就會源源不斷
地飄出來,「我就看看!」袁來寶不讓自己想太多,一咬牙揮舞著榔頭就砸了下
去……

  錢,數不清的錢,是袁來寶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掙不過來的錢!看著散落在一
地的數不過來多少捆的百元大鈔,袁來寶心跳急劇加速,他很難平靜,如果不是
這樣離奇的遭遇只怕這輩子他都沒有辦法一次性見到這麼多現金。他想起了多次
在各種影片看到的有錢人炫富的方式,撒錢。

  「反正老子也不花,就拿過來撒著玩兒!」袁來寶發現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尤其那雙手,在拆開一捆有一捆現金的時候顫抖個不停,有激動,有興奮,也有
擔心,有恐懼,多種情緒下袁來寶也不記得自己拆開了多少捆現金,只是一眼看
過去,整個臥室都不夠裝,有很多甚至飄到了客廳當中。

  「這就是錢多到花不完的感覺?」懷揣著激動袁來寶拾起地上的一摞現金,
奮力朝著天花板揚上去,頓時,紅色的鈔票漫天飛舞,袁來寶愛極了這種感覺,
不等現金落下,又拾起一摞,飛揚,再拾起,再飛揚。

  鈔票在半空中不斷翻飛舞蹈,那是袁來寶從未見過的美麗的景象,美過世界
上所有的風景,可是,自己卻不能花這個錢,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短暫的狂歡過後袁來寶再次消極,他心有不甘,強烈的不甘,這錢已經送到
了自己家,還不敢花?當然,不甘之後是對於未知前途的恐懼。

  「算了,還是看看箱子裡還有什麼吧。」

  袁來寶再次開啟行李箱,將裡面的現金鈔票都掏出來之後發現還有兩個黑色
的包包,一大一小,他先拿起黑色的包包,異常沉重,開啟一看裡面居然裝滿了
金銀珠寶,鑽石翡翠,他知道,這個包雖然不大但價值可能遠超這個行李箱裡的
現金。袁來寶又開啟小一點的包包,裡面是一個行動硬碟,袁來寶有一鍾強烈的
感覺,這個硬盤裡一定有重大的秘密,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吸引著袁來寶,
他只做稍微的考慮後便找出了自己的筆記型電腦。

  袁來寶很順利地打開了硬碟,他本來以為這樣的硬碟應該是有密碼的。裡面
有兩個資料夾,分別用「A」和「B」命名,他先打開了「A」資料夾,裡面是
各種各樣的報表,但都沒有具體的標題,裡面的內容也都是用字母代替,顯然有
人擔心這些報表外洩,於是採取了一種密碼式的記錄,這樣一來就只有相關的人
員才會看懂。袁來寶對此興趣不大,轉頭打開了另一個檔案,裡面有五個子檔案
夾,每個資料夾下面都有漢子「彤」,「娜」,「穎」,「露」,「洋」,他隨
即打開了那個「娜」資料夾,發現裡面又分了兩個資料夾,分作「照片」和「視
頻」。

  「我草,難道是……豔照?」這是袁來寶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隨之想起了
自己學生時代第一次看到陳冠希豔照門時的震撼,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些外表光
鮮亮麗的女明星淫蕩放浪的模樣,當然,對絕大多數人而言都是第一次領略女明
星的另一面,當時張柏芝那多毛黝黑的肉穴給袁來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以
至於一段時間內他經常會夢到夜裡張柏芝跑進自己的夢裡與自己歡愉……

  袁來寶打開了照片,果然不出所料,資料夾裡的照片一半是生活照,寫真照
,剩下一半就是豔照了!

  最重要的是袁來寶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網紅,在網上教別人做瑜伽,整個
人長得白白淨淨的,非常漂亮。不同於其他在網上藉著教瑜伽之名搔首弄姿的騷
貨,娜每一次都會穿著得體,談吐舉止也很優雅,有時也很可愛,總之萬萬沒有
想到這樣清麗可人的美女居然也有照片中那樣淫蕩的一面……

  照片裡她躺在床上,上面還是平時教瑜伽時穿的淺粉色吊帶背心,臉上也是
純純可愛的表情,如果只看照片的上半身和她的正常生活照也沒什麼區別,但下
面就徹底變了天,之間娜的身下一絲不掛,面對鏡頭,大咧咧地張開兩條雪白修
長的大腿,還用手勾住膝蓋內側,保證鏡頭可以清楚地將兩腿中間的風景拍得清
清楚楚。那是一朵嬌豔的花朵,長在娜的兩腿之間,本就白皙的身體中央突然一
朵粉紅豔麗的鮮花綻放,果然是美不勝收,再加上娜的下體並沒有陰毛,袁來寶
特意放大了圖片,看不到一丁點毛囊的痕跡,應該是天生白虎,整個人雖然做著
極為淫蕩的姿勢但在袁來寶看來淫蕩之餘又有著一種惹人嚮往的美好;下一張照
片是特別,鏡頭對準了娜嬌嫩的花朵,只見她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扯開兩邊,花朵
更加綻放,裡面的洞洞清晰可見,上面還噙著晶瑩的水滴……

  前面的很多豔照都充滿了美感,可慢慢的,後面的照片越來越重口味,袁來
寶在一種膽戰心驚中見證了一朵嬌滴滴的百合班純美的姑娘是如何被人瘋狂蹂躪
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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