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紅鳳】(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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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5-23

沒有剩菜,
還是母親貼心,果然還留著窩窩頭和鹹菜,溫熱尚在。於是包裹了放在行囊裡。

  出了房間,但見天上明月清朗,微風徐徐,倒也是個夜襲的好天氣,整個村
莊都在入睡,只有幾條狗在巷子裡轉悠。

  那些狗沒料到此時有人出來,還當是賊,衝著沈晨叫了幾聲就衝過來,顯得
十分兇猛,沈晨也不理會,直接往大槐樹的方向走。那群狗離的近了,才發現是
熟人,不但不吼叫,反而嗚嗚地討好著,似乎在為方才的誤會道歉。

  沈晨提矛走到路口,忽然從周圍竄出幾個小夥,各持竹矛圍住他道:" 是誰?
" 沈晨沒好氣道:" 是我!" 那群人見了他,拍手道:" 原來晨哥兒,大半夜的
你晃盪什麼呢?害我們差點敲起鑼來。" 沈晨知道是楊曾虎安排的伏路人,每當
賊寇來犯的時候,村裡各處要道都有安排,有些地方還有暗道機關,若不是本村
人闖入,那下場很慘。於是笑道:" 還不是那邊楊大郎找我有事。要不我才不願
意這大半夜的就起來。" 眾人笑道:" 看你這副光景,是不是要去偷襲賊窩?要
不你去跟大郎說說,讓我們也跟著去唄。" 沈晨笑道:" 大夥都還在睡覺,你們
得看好這段路,賊軍若是摸進來就全完了。" 說著徑直走開。

  來到槐樹下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百來人,除了沈晨外,全都是楊家豢養
的黑衣家丁。沈晨知道這些黑衣家丁雖然叫做家丁,可不是那種尋常服侍人的下
人,而是當年楊老爺子在朝廷做官留下來的親兵,又叫做夜不收,可以說是軍隊
中的精銳,不但人人弓馬嫻熟,武藝精湛,而且還穿兩層重鎧,配兩匹好馬,若
不是城外流賊太多,楊曾虎是絕不會輕易動用這些人的。這些人多與沈晨相識,
只管姑爺姑爺的叫,圍著他尋開心,絲毫沒有出戰的緊張氣氛。

  很快,更敲五鼓,寅時已到,楊曾虎全身披掛,提燈過來,眾人立刻安靜下
來。

  他立刻瞧見了人群中的沈晨,冷哼道:" 沒想到你還真敢過來,回去吧,我
只是考考你,跟著我們只會是拖累。" 眾人鬨笑起來。畢竟人人都是重鎧銳劍在
身,只有他一個人穿著便衣,提著竹矛刀,那腰刀還是生鏽的,崩了許多口子。

  沈晨正色道:" 軍令豈能兒戲?你下了命令我就準時來,如今來了又被你嘲
弄,莫非楊家軍法如此不堪?那麼以後誰願遵守?" 楊曾虎被他一連竄問的啞口
無語,當即沉下臉道:" 這可是你說的,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 沈晨大聲道:
" 我不是找死,我只是遵守軍令。難不成遵守軍令就是找死?那大夥兒憑什麼跟
著你?" 楊曾虎登時漲紅了臉,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只得深吸一口氣道:" 好!
既然如此,等會你衝在最前面,若是敢退後半步,軍法處置!" 又命左右:" 你
們都給我好好監視他,若是他違令,不必通報,可就地斬殺!" 左右只得領命,
看沈晨的眼色充滿同情。

               第八章夜襲

  楊曾虎平復了一會兒心情,又對眾人道:" 今夜的行動我已經給你們講過了,
不必再多說,都給我小心行事,若是提前驚動了敵人,提頭來見。" 眾人轟然應
諾,紛紛收拾行裝出發,一半人帶了連珠弩箭,專門負責暗殺哨兵,另一半人則
帶了火油、霹靂彈、柴火,看來要行火攻。也是天滅流賊,趕巧今晚的風還挺大。

  楊曾虎料定流寇營地的正後方防守最薄弱,因此命眾人從西山饒了一大圈,
趕到時天色已經微微有了亮光,不過這也是所有人睡意正濃的時刻,果然營地附
近的流賊哨兵大半都在睡覺,只有少數還在堅持,而且不停地打哈欠。

  楊曾虎一聲領下,眾人弩箭連發,當即將面前哨兵射殺殆盡,其餘人就四散
開來,兩人一組,一人負責放火,一人負責戰鬥。出於安全考慮,流賊自然是將
糧草都放在大後方,不過現在這一安排正中下懷,那些糧草一點就著,很快風助
火勢,燃起熊熊火光來。

  楊曾虎得意之餘,又看看沈晨,只見他果然衝在最前面,手裡一大束柴火,
見著草堆帳篷就扔,還不忘打爛一些罈罈罐罐,防止敵人滅火。賊兵紛紛鑽出帳
篷的時候,他又扯著嗓子大喊:" 後面官兵打來了,有好幾萬人呢,大夥快跑,
逃命啊。" 偏他那一身穿著打扮跟流賊別無二致,那些本來還要救火的人,被他
這麼一煽動,倉促中只管逃命。

  楊曾虎心中雖依舊討厭他,還是不得不嘆氣道:" 別說,這傢伙搞破壞真是
有一手。"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沈晨這一招竟然讓流賊發生了營嘯。

  由於白天傷亡過大,流賊精神高度緊張,又加上有許多饑民本就膽小,熟睡
中再被這麼一嚇,立時就精神崩潰。許多人跳起來不辨方向,不問緣由,四處亂
逃,相互踐踏,凡是阻擋在逃命路上的人,舉刀就劈。混亂迅速席捲開來,許多
流賊頭目急的舉刀亂砍,勉勉強強才震懾住一部分人。不過整個營地依舊不受控
制,哭喊聲逃命聲震耳欲聾。

  楊曾虎嚇了一跳,立刻命人放炮收兵,不過此時譁聲大作,黑衣家丁又分散
四處,那炮仗聲只有離得近的幾個才能聽見。他登時蒙了圈,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難道一個一個去找?這怎麼可能?他原本是打算燒了糧草就跑,可現在場面已經
失去控制。

  正急的團團打轉,左右連忙道:" 大公子快跑,流賊那些逃兵衝過來了。"
楊曾虎抬眼一看,只見前面鋪天蓋地的人潮往這邊湧來,不由驚呆了。他還不肯
走,喃喃道:" 可我的那些家丁怎麼辦,我不能走。" 左右強拉著一陣亂逃,不
過很快被人潮衝散,一時生死不知。

  沈晨這邊也好不到那裡去,他跟家丁們走散了,又被驚恐的流寇所裹挾,深
知這種情況越掙扎越倒黴,只能隨著瘋狂的人群前進,也不知跑了多久,天色已
經大亮,眾賊才終於耗盡了所有力氣,或躺或坐,大口喘氣。如果這個時候有兵
過來砍殺,他們也只能引頸救戮,毫無反抗之力。可惜楊曾虎帶來的家丁只有百
來人,又被衝散了,白白失去大好良機。

  不過沈晨卻沒費多少力氣,剛才人潮湧動的時候,他被擠的蜷縮雙腿,身子
懸空,等於是被人架著跑,因此到頭來別人都筋疲力盡,他卻是生龍活虎。

  他怕再次被流寇裹挾,正準備趁機開溜,卻聽有人叫道:" 你!過來!" 沈
晨回頭一看,卻是一個騎馬的流寇,外面穿著絲綢,裡面裹著皮草,不倫不類,
也不知從那個大戶人家搶來的。

  " 叫你呢,沒聽見?" 那流寇有些惱怒,手中彎刀揮舞,還滴著血,看起來
是個頭目。不過他大夏天穿這麼多,一定把皮草當被子用。

  沈晨只得跑過去恭敬道:" 大王什麼事?" 那賊寇疑惑道:" 你叫我大王?
" 沈晨暗道不好,只怕叫錯了,這可要了老命,正想著找藉口解釋。那賊寇卻哈
哈大笑道:" 老子雖然現在不是大王,將來一定是當定了。" 說著扔下一個錫制
水壺道:" 給老子去河邊打點水來。" 沈晨拿著水壺正要走,那賊寇又在身後道:
" 聽你口音不是咱南陽人,你是從何處加入義軍的?" 沈晨回頭恭敬道:" 回大
王的話,小的才剛加入沒多久,義軍中好多規矩不懂。" 那人搖搖頭,示意他去
幹活。

  沈晨便跑到河邊,一邊給水壺灌水一邊想著脫身之計。現在逃跑的話是找死,
畢竟對方有馬,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他此時腰刀也丟了,身上只有一把匕首,
看那賊寇穿的厚實,裡面肯定有盔甲護著,一時還真不好下手。

  等回去之後,那賊寇已經下馬,正在給馬兒喂豆子。沈晨將水壺遞給他,那
人顯然渴極了,接過來就仰頭暢飲,沈晨瞧他脖子露在外面,一時殺心大起,登
時從袖子裡滑出匕首,長臂伸展,猛刺了過去。

  那賊寇反應極快,下意識將手中水壺一檔,匕首刺在上面,發出叮噹一聲,
躲過這致命一擊,大驚道:" 找死!你敢對我動刀?" 沈晨大急,對著他胸口連
刺數刀,賊寇雖胖,身段卻極為靈活,一閃身輕鬆躲過,哈哈大笑道:" 狗屁武
藝都沒有,也敢在你爺爺頭上動刀。" 說著丟下水壺,伸手要取腰刀來,沈晨亡
魂大冒,論武藝,他絕對比不上這沙場老賊。若是讓他拔刀,自己必死無疑。當
即一個飛身撲了過去。

  那賊寇沒想到他來這一招,當即被撲倒在,正要翻身而起,沈晨早已預料,
如泥鰍一般轉身,雙腿順勢夾住對方脖頸,而且還死死壓住對方手腕,使其動彈
不得。

  那賊寇力氣雖大,卻被這一招弄的動彈不得,只覺空有一身力氣,卻總是使
不出來,更無處發力,心中大為駭異。原來沈晨雖武藝不高,但從小與村裡孩子
切磋,一番摸爬滾打下來,竟在摔跤上卻頗有天分,這一招就是他自創絕技,喚
做" 捆仙鎖神腿," 顧名思義,只要被他使出來而且成型,就是再大力氣的人也
動彈不得。

  若是村裡夥伴的話,拍地認輸,他也就放了,此次卻是生死纏鬥,他絕不敢
大意,雙腿一發力,只聽對方骨頭咔咔作響,那賊寇慘叫起來,連呼:" 大爺饒
命。"

               第九章珍寶

  饒命?沈晨現在只想快點結束他的命,畢竟周圍都是賊寇,他們此時因為力
竭而坐,要是再拖上一會兒,等他們恢復過來,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已經
有人拿著刀走過來,只是步伐遲緩,依舊有氣無力。那賊寇見此大喜道:" 兄弟
們,給我殺了這叛賊,每人賞十兩銀子!" 隨著他這麼一嚷,很多人眼睛一亮,
已經躍躍欲試。

  沈晨冷哼一聲,雙腿用力一夾,再來個蛟龍翻身,只聽那賊的脖子咔嚓一聲,
竟被他扭成了麻花,當場斷氣!

  這一招還是他方才在情急之中臨時想出來的,畢竟殺傷力太大,平時與人練
習的時候根本沒法嘗試。

  那賊的身子登時軟了下來,沈晨從他腰上抽出刀來,對著周圍吼道:" 這狗
賊已被我殺,你們也想過來試試嗎?" 眾賊連連後退,倒不是怕沈晨,而是他們
實在無力氣與人打鬥,方才兩人纏鬥在一起或許能有機會偷襲,現在既然勝負已
定,也就沒了別的念頭。沈晨見此放下心來,警惕地搜了一下那賊寇的兜,沒想
到他懷裡還真藏有好東西,三個銀元寶,一個金元寶,雖然染了血,不過成色極
好,另外還有一些碎銀子、信物等雜物。

  沈晨大為興奮,只覺自己發了大財,要知道一個銀元寶大約可以抵白銀五十
兩,他們一家人累死累活一年下來最多不過收入二十兩銀子,金元寶就更貴了,
一枚就可抵白銀四百兩。

  他收好銀子,又看見那匹馬形體不錯,高頭長腿,寬臀厚腰,棕色毛髮鋥亮,
看來被人伺候的不錯。這年頭一匹好馬可抵二百兩白銀,都是富貴人家才養的起。
不過現在沈晨也算是有了本錢。

  他拍拍馬背安撫馬兒,那馬也是與他有緣,原本性子暴烈,除主人之外的人
接近都會被他踢,誰知現在卻與沈晨看對了眼,讓他輕鬆就上了背。

  沈晨以前也學過騎馬,不過騎的是村裡拉貨的無鞍馱馬,顛簸起來屁股都能
破皮,現在馬鞍馬鐙都是現成的上好牛皮所造,坐在上面只覺柔軟舒服至極,雙
腿一夾,那馬嘶鳴一聲,甩開蹄子飛奔起來。只見嗖的一聲,一人一馬就射了出
去。

  沈晨興奮至極,這戰馬與普通馱馬果然不一樣,凡遇崎嶇顛簸之處,都懂得
用步伐巧妙避讓,跑起來之後姿態也是勻稱很有節奏,使人不至於快速疲憊,又
加上轉向極快,只需稍稍扯動轡頭,便能靈活掌控方向。有了這玩意,以後無論
去什麼地方,可以說是方便至極。

  很快就跑出數里之遙,沈晨憑著當地人的直覺找到了回家的方向,一路策馬
狂奔,不過那馬屁股似乎還馱著牛皮大袋,裡面有東西叮叮噹噹的亂響。沈晨見
現在離流寇已經很遠了,周圍也無人,便停下來檢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馬兜裡裝著各種珠寶,在初上的太陽光照耀下,分外耀眼。他連忙掩住眼睛粗
略掏了一下,除了一些金銀,還有玉項鍊、玉手鐲、紅寶石、紅珊瑚、綠瑪瑙、
翡翠鳥、大東珠等等,這些珠寶都染了血,想來是流寇搶來時候殺了人。沈晨感
嘆道:" 真是不義之財啊,不過既然到了我手裡,那就是有義之財。" 如此這般
想了一想,心頭就有了計較,這些財寶太過耀眼,不宜展示在人前,於是牽著馬
登上西山,找到了兒時說建的" 晨玲宮。" 只見洞口的枝葉十分茂密,已經完全
遮住入口,若不是他從小對這裡熟透了,只怕也會找不到入口。沈晨用手掀開枝
葉,彎腰進去,裡面蛛網密佈,陳設依舊是當年光景,櫃子上還有許多泥土糅成
的小碗小筷,那是楊曾鈴親手做的,不過花瓶裡的花早就成了枯枝,顯然她當時
把這裡當成了另一個家。

  沈晨拿著小碗喃喃笑道:" 曾玲,咱們家終於有錢了!我發誓!以後我一定
會帶著你過上好日子。" 說完又轉身而出,回來時已提著那裝滿珍寶的牛皮口袋,
打算埋在了當初藏小玩意的土坑裡。

  那土坑藏有個小盒子,裡面有彈弓、小刀、風車、小馬、絨球等兩人的舊時
玩物,不過現在又多了大量財寶和珍珠,以至於土坑都埋不下,沈晨只得抽出腰
刀來拓寬,忙了許久,終於弄好,他用土埋好後再用碎石堆上,一如當年藏小玩
意那樣。

  回村後天色已經大亮。沈晨打馬進村登時引起轟動,眾人都來看他繳獲的馬,
一個個羨慕的不行。這個要騎一騎,那個要試一試,沈晨當然捨不得,不過也不
好直接拒絕,只是問道:" 昨晚我被那流賊裹挾,與那楊公子走散了,他現在可
好?" 眾人聽說,立刻換了一副哀傷的表情道:" 昨晚咱們損失慘重,有一半家
丁都沒能回來,楊公子受了重傷,救回來的時候全身是血,也不知能不能撐下去。
" 沈晨難以置信,倒不是有多心疼楊曾虎,而是怕楊曾玲難受,畢竟這是她唯一
的哥哥。他當即對眾人道:" 你們告訴我爹媽,我一切都好,現在去看看楊大哥。
" 眾人答應下來,他便策馬來到楊府。

  楊家奴僕見了他,再無先前倨傲的模樣,一個個垂頭喪氣,放他進了楊府。
一路打聽,才知楊曾虎已經沒有住在內庭的左耳房,而是搬到外邊大書房的隔壁。
這倒也方便,畢竟內庭原本不讓外男擅入。來到門外時,裡面有哭聲隱隱傳出,
守門小廝對他道:" 夫人小姐都在裡面呢,要先回避。" 沈晨素知楊府規矩大,
女眷不輕易見客。

  正要回避,裡面有人道:" 是誰在外面說話。" 小廝回稟:" 回夫人,是沈
家公子來看我們公子。" 沈晨心中奇怪,以前這些小廝都稱呼自己是姓沈的,或
者直接叫沈家小子。什麼時候改稱公子了?

  正想著,裡面佟夫人道:" 既然是沈晨,那就是自家人,沒什麼好迴避的,
讓他進來吧。"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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