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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6-04
「對不起長官，斷開連結太快了，因為是緊急命令我們也沒辦法。不過沒關
系，以以往的記錄資料看很快您就能適應過來恢復正常了。」眼前是個看起來只
有十四五歲光景的女孩，夏季款短袖女式制服套裙中露出了四肢和脖子上雪白的
肌膚，襯托著中學生一般的嬌嫩身軀更顯得柔弱，可以說一點軍人該有的樣子都
沒有。似乎是混血兒，臉蛋輪廓有一種東歐寒地人種的感覺，半長的淡色頭髮扎
成一條麻花辮垂在右肩上，被隔著制服高高拱起的辮子末端直觀地顯示出女孩擁
有與年齡和整體外觀不相符的卓越胸器。偏水藍色的瞳孔中散發著一種明顯很緊
張的神色，一如說話的語氣，儘管如此但女孩還是盡力微笑著向他敬禮。
這又是誰啊？李嶽一陣疑惑，看著眼前這個即便穿著軍服也依然是一副童子
軍模樣的初中生年紀的女孩，最終還是確認自己此前沒有見過她，這在這段時間
是很反常的情況，儘管作為基地內最高保密級別隔離區的黑龍部隊駐地這裡一直
都充滿了各種女性。
最初的一個多月裡只是大量的二型素體被分批送來，當時的任務相對簡單，
保證在每一個的體內都射精就行了，都是一夜情性質的存在，雖然近乎當牛郎似
的感覺有點討厭，但好在還都能以應付工作的態度看的很淡。
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不但不間斷地繼續有二型素體被送上床來，基地內相
關區域被徹底隔離，裡面的工作人員也全部換成了所謂的簡化版一型素體。從李
麗華那裡得到的訊息是二型素體改造後發現了較大缺陷，因為線粒體突變比例不
足造成無法使用全系統的完整版黑龍甲，排除裝備因素的作戰效能評估也只有一
型改造體的百分之四十左右。針對這種情況，高層一方面要求儘快開發出適用於
二型改造體的簡化版黑龍甲，另一方面不得不採納李麗華的意見，追加預算再製
造一定數量雖然是簡化版但依然非常昂貴的量產型一型改造體。
這一來就出現了諸多問題，一方面本就因為被分掉了大部分床上運動時間而
不爽的憶柔她們的壞心情持續加劇，另一方面則出在了李嶽自己身上——長期相
處之下他不可控制地對某些一型素體產生了工作任務以外的情感，儘管並不算強
烈，又儘管李麗華不止一次地警告後續的那些女人將來上了戰場也只是高階炮灰，
絕對不可以對他們動情否則最後只會更加尷尬和難受，但他畢竟還只是個人，人
的情感很多時候不是理性可以完全控制的。
一個星期前情況終於好轉了，隨著簡化版黑龍甲投入生產和可用的黑龍血清
終於研發成功，成本更低、轉化過程更「人道」的三型素體立刻成為了高層的第
一選擇，不只二型素體不再被送來，簡化版的一型素體也明顯是有計劃地開始逐
漸撤出，儘管那些相處了數個月的女性的陸續離去讓李嶽心底總覺得有一絲說不
出的複雜愁緒，但他多少也終於覺得鬆了口氣。
可今天情況似乎又逆轉了，早上的時候就覺得曾經遠遠看到過那麼幾個生面
孔。不過一來手頭的訓練任務比較緊，無暇思考這些；二來也可能單純就是送來
接替撤離的簡化版一型素體的普通工作人員，所以當時倒是沒有太過在意，但現
在……
距離如此接近的情況下，李嶽明顯能聞到女孩身上散發出的一種常人不易察
覺卻讓他非常熟悉的資訊素性質的氣息——這是注射過基因融合藥劑的典型表現。
又開始了……上面那幫混蛋改主意了？還是說血清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李嶽
將疑惑地目光抬高掃向遠端，很快就和控制檯上散發著魅惑光澤的雙眼對上了。
雙眼的主人是個如行走的荷爾蒙一般全身散發著誘惑力的女性，看上去三十剛過
的光景，中分的額髮垂下來遮住了耳朵，髮尾略捲曲的黑色長髮則很自然地披在
肩後，臉蛋以這個年齡的女人而言顯得相當標緻，尤其硃紅的嘴唇特別豐潤，視
覺上很是性感，眼神中更透著一種風騷，充滿成熟女性的風情。身材總得來說很
苗條，細看之下卻極富凸凹有致的曲線，即便此刻穿著略顯樸素的軍裝套裝卻依
然給人一種走秀模特似的的養眼視覺：襯衫式上衣領口下方的扣子顯示是被有意
解開了兩顆，被隱約可見的肉色高階胸罩擠壓著的乳房看上去圓圓的，非常堅挺；
腰肢很是纖細，感覺很容易就能被雙手把握住；臀部在緊身的半長窄裙中劃出一
條優美的曲線連線進，雖然並不顯大，但是卻很緊俏圓潤。
謝紫瑩，這個女人是簡化版一型素體中的釘子戶，雖然需要較長時間不間斷
進行基因融合，但使用了進一步改良過的藥劑的簡化版一型素體通常在這裡的周
期也就是一個月到一個半月，之後便會視情況進行更換。但謝紫瑩卻是個例外，
她已經整整在這邊待了三個半月了。
實際上按原先的程式謝紫瑩應該在第一個星期就被退貨，因為李麗華在例行
的細胞取樣觀察中發現她存在某種未知的隱性基因缺陷，導致基因融合表面上很
快效果卻奇差，這種典型的浪費資源的情況當然是不能被允許的。不過就在李麗
華準備上報這個情況的前一天晚上，事情發生了反轉。
那天的上半夜，李嶽繼續完成著例行的工作任務，內容嘛說得好聽和專業一
些是向新一批二型素體提供融合用的基因源，說得難聽或露骨一些就是和一群女
人亂交。
李嶽看看四周，七十多平方的大房間裡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渾身汗溼、雙腿
間一片狼藉的女人。少數緩過氣來的坐著或靠牆勉強站著，更多的依然只能是癱
軟地躺著或趴著——在增加精液生成量和神經敏感度的兩種專用藥劑的幫助下經
過四個多小時的努力，任務已經接近尾聲了。
這一批的二型素體有接近三十個，以一個晚上的任務量而言屬於比較多的批
次，並且最近的三個批次基本都是這個數量級的，明顯是黑龍計劃的量產專案組
在有意加快進度並試探他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的極限。看樣子近期國際局勢應該不
是太好，所以高層有些心急了……這麼想著的李嶽加快了抓住眼前少女屁股的雙
手和不斷抽送的腰部兩方面的動作。
「啊……嗯哈……別……太快了……會受不了的……」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
的短髮少女仰頭髮出了愉悅中摻雜著苦惱的顫抖聲音，雙腿因為屁股不斷遭到撞
擊而顫抖不止，雙手努力地支撐在床頭，被肉棒撐得大開的蜜穴中淫蕩的液體一
波接一波地泵出著。
李嶽沒有理會，持續加快速度，同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女人真是矛盾又
奇妙的生物，他清楚地記得這個少女從進門之後就開始縮在牆角里哭，哭的既委
屈又傷心。下不去手的李嶽只好把她留在了最後。終於輪到她的時候少女似乎認
命了，起身擦擦眼淚直接趴到了床上，李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直接掀起裙
子扒掉內褲就插了進去，這一插不要緊，少女再次哭的撕心裂肺，一方面因為疼，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兩人交合處滲出的血流。
即便如此，被插了六七分鐘後的現在那少女的哭聲也已經完全變成了沉浸於
性愛快感中的呻吟和浪叫。李嶽低頭看看眼前她的屁股和脊背，雖然很纖細卻沒
有太多柔軟的視覺，倒是有些肌肉感，但又不同於韓雪她們那幫女兵的那種。這
女人他有點印象，電視上見過，似乎是奧運會的藝術體操冠軍，所以也無怪乎會
有這種結實中透著纖美感覺的身體。
居然連這樣的也不放過，看來戰爭的威脅是真的已經讓高層喪心病狂了。如
果是以前，這樣身份特殊又饒有風味的女性李嶽一定會貪婪地細細品味，斷不會
這麼粗暴和直接。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他已經有些厭了。
敏感度被高度強化的神經系統在性愛快感的刺激下迅速將身體推向高潮狀態，
如果是平日裡，正常情況下怎麼也得半個小時以上，但目前的狀態下李嶽平均在
一個女人身上都撐不到十分鐘。
「啊呀！怎麼……又變大了……還好燙……不行……受不了……要來……」
臨近射精的酥麻感讓深入少女體內的肉棒瞬間又大了一圈，溫度也更加灼熱，讓
她大喊吃不消的同時又洩了一次。
「閉嘴，要出來了，給我老老實實地用子宮接好！」已經處於厭煩狀態的李
嶽可沒心思考慮什麼憐花惜玉共赴雲雨，伸手按住少女的頭將上半身整個壓上她
的後背，用蠻力鎮壓了少女的一切的不滿和抗拒。已經有些麻木的肉棒繼續全力
衝刺十幾下，精液破關而出。
「唔嗯……嗯哼哼……」隨著滾燙的精液灌入初次「接待外賓」的子宮，少
女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被李嶽用力壓在被子上的嘴巴無法有效發聲，只能用
模糊的嗚嗚聲宣告自己的又一輪高潮。
「呼……」將最後一滴精液也射進少女的子宮之後，李嶽起身拔出了帶著血
絲的肉棒。清醒過來的他有些不安地看向身下的少女，幸好，雖然進氣多出氣少
但身體還在隨著喘息聲而微微起伏著，應該只是處於高潮和近乎窒息後的脫力或
者半昏厥狀態。
李嶽沒有休息，直接穿上衣服走出門外，因為他之前就感覺到了，有個熟悉
的人已經在門外等了一段時間了。走廊的拐彎口，等著他的是臉上喜怒不明有些
陰沉的妹妹。這小丫頭終於受不了要爆發了嗎？李嶽心裡一陣隱隱的不安。
「哥，過來下，有點事要和你單獨說。」小姑娘的語氣中有種奇怪的起伏感，
有些激動，但更多的似乎是煩躁。
李嶽心裡更加沒底了，有些無措地跟著妹妹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裡。「謝紫
瑩，就是被安排在戰術模擬室工作的那個，別跟我說沒印象，那張臉你和我都不
可能忽略的。」又躊躇了一小會兒，憶柔開口了。
「嗯。」李嶽點點頭，那個女人……那張臉，對自己兄妹兩而言確實都是不
可能忽視的，但他依然不明白妹妹究竟想要說什麼。
「那個女人應該是要被退貨了，我也不知道她哪裡得到的訊息，晚間模擬訓
練後她找到了我……大概因為你當時在忙這邊的工作吧。」說道「工作」二字的
時候憶柔的音量微妙地提高了一些，語氣中隱隱地散發著酸味，聽得李嶽禁不住
一哆嗦。
「她希望我們能幫忙說說情，你也知道的，看著那張臉我沒辦法回絕，就應
下來了，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妖婆說，所以只好來找你了。」憶柔繼續說著，
李嶽繼續沉默著……確實，看著那張臉無論自己還是妹妹都不可能拒絕，因為實
在太像了，儘管眼中的慈愛換成了風騷。他低下頭去，手不自覺地伸向衣兜。
「啪！」卻被妹妹一下子打落了，「別摸了，那鬼東西對身體不好，你也好
老妖婆也罷，趕緊都戒掉吧。」憶柔的聲音生氣中透著些無奈，「具體情況我也
不是太清楚，我給了她臨時的Ｓ級許可讓她在你房間等了，你自己問吧。」說著
毫不客氣地直接將手伸進哥哥的口袋，把香菸和打火機一起沒收了。
「你……不一起去？」看著掉頭就走的妹妹，李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去幹什麼？」憶柔扭過頭射來一種極端複雜的憤怒目光，「看一個和梅媽
媽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對你投懷送抱嗎？我接受不了！就算能接受我們和老妖婆
的關係以及你現在和她的關係我也接受不了這個！梅媽媽跟其他人不一樣！這算
什麼啊？這個世界到底為什麼一直針對我們！」而後直接跑開了。
李嶽愣在了原地，他想追上去，卻又發現即便追過去也不知道究竟該對妹妹
說些什麼。是啊，很多時候他也覺得這個世界始終在針對自己兄妹兩人，但與總
在心底哀怨的妹妹不同，李嶽把這些不平不公當成了動力——就是因為這個世界
在針對著自己和妹妹，他才必須要變得強大，好像過去一樣為妹妹遮擋風雨…
…並且，現在不只是為妹妹一個人了。
儘管心情相當煩躁，腳步也有些沉重，李嶽還是儘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
門的一瞬間他恍惚了，眼前的女人……不僅僅是臉和自己記憶中那個第一次給了
兄妹兩母親一般關愛的女人一模一樣，連那一身潔白的連衣裙也是，不僅僅顏色，
連款式都那麼的一致。
「你……你回來了……」直到謝紫瑩終於開了口，與記憶中明顯不同的聲線
才讓李嶽迴歸了現實。
「她的穿衣習慣你從哪裡打探來的。」一開口李嶽自己都覺得多此一問，作
為軍區孤兒院的保育員，有軍籍並不奇怪，有軍籍資料就肯定能查到，裡面有些
生活照和工作照自然也不稀奇，「這種非必要日用品在商品種類匱乏的軍事基地
里居然能找齊這麼一套來，你倒是挺費心的啊。」李嶽心裡頓時對這個女人升起
了一種厭惡感，但他也說不清究竟是因為對方耍心機還是單純對她模仿那個人感
到不滿，他用一種帶有明顯嘲諷語氣的聲調說道，同時視線直直地盯在對方身上，
心裡隱約有了一種想現在就把這女人從房間中趕出去的衝動。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無恥，但是……」似乎是畏懼那種視線，謝紫瑩悄
悄地低下了頭，「我有必須無恥的理由……有必須為了他變得無恥的那個人！」
但聲音卻很堅持，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又一個劉倩嗎？李嶽不覺得眼前的女人像是在撒謊，相信她也沒有必要和膽
量在這種節骨眼上撒謊。那張熟悉的臉和那雙浸透著哀愁和疲憊的眼睛讓他無法
狠下心來實踐之前心中湧上來的衝動，矛盾之中憤怒和厭惡一點點被莫名的苦澀
和心疼所取代，察覺到自己情感變化的李嶽禁不住有些煩躁起來，伸手摸向放煙
的衣兜，卻發現是空的。
「我兒子……有先天性基因缺陷造成的遺傳病，免疫系統受到任何抗原刺激
都會暴走，就像……」注意到李嶽態度微妙的緩和，謝紫瑩小心地開了口，卻又
突然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進一步解釋。
「就像先天性不可治癒的全身性烈性紅斑狼瘡？」李嶽替她找了些類似症狀
的疾病，同時移步走向自己的寫字檯。
「差不多吧……」謝紫瑩點點頭。「你能想象嗎，一個孩子，從出生開始整
整五年了，都只能生活在無菌艙裡。」說到這裡她的眼中已經閃起了淚光。
「所以呢？是錢的問題嗎？」李嶽邊問邊開啟抽屜，儘管這麼問了，但直覺
告訴他肯定沒這麼簡單。
「不……我是模特，亞洲範圍內算有些知名度，另外還……從事一些社交類
的工作，所以如果只是維持孩子的生命的話費用上沒有什麼太緊迫問題，至少目
前是。」謝紫瑩說著有些擔心地看看李嶽的反應，所謂模特的社交類工作是什麼
有點社會經驗的人都能想到。
「那麼你當初加入黑龍計劃交換的是什麼？」李嶽倒是沒有在意，自顧自地
又開封了一包香菸，如果是幾年前的他聽到這個故事或許會嘆息這個世界真不公
平，但如今的他早已見怪不怪了，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公平過？
「基因強化和修正……核心技術就掌握在李博士手裡，軍方找到我的時候承
諾如果我透過黑龍計劃的篩選等相關技術成熟後就優先用於治療我兒子。」謝紫
瑩實話實說。
李嶽沒再問什麼，只是默然地點上一根菸，然後使勁抽著，煙身縮短的速度
快得簡直讓謝紫瑩忍不住擔心眼前的男人會不會尼古丁過敏性中毒。但她也知道
自己現在沒有餘力也不該去在意這個，眼前的男人很煩躁，他在做決定，而自己
和兒子則在等著判決。
將菸蒂掐滅丟掉，又看了看謝紫瑩那張與自己記憶中完全重合的臉，李嶽嘆
了口氣，最終他還是決定對自己曾經的天真和心底殘留的善良妥協了，「我會去
跟博士說的，不過你也得有心理準備，成不成我不保證。」，說完他心中莫名地
覺得鬆了一口氣，移動一下位置坐到床邊，「謝……謝謝……」謝紫瑩又一次低
下頭，誠懇地感謝道。而後退後一小步，隨即開始動手解裙帶——她顯然認為李
嶽坐到床上的動作是某種暗示。
「嗚嗯……」然而卻立刻被莫名憤怒的李嶽起身單手掐住了脖子，「別侮辱
她！」然而，手卻很快鬆開了，鬆開的一瞬間李嶽的身體一陣顫抖，不是對自己
失控的愧疚或者對失控後果的害怕，而是一種心底深處的恐懼和自責——那一瞬
間，自己真的有想要侵犯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自己真的有像把那個童年記憶中
唯一的「媽媽」佔有成為自己女人的衝動。這真的讓他嚇到了，一半因為自己想
法的齷齪和大膽，另一半則是意識到自己其實和憶柔一樣，對於任何玷汙那位
「梅媽媽」的行為都是不能接受的……至少，目前是不能接受的。
「對……對不起……我只是……」死裡逃生的謝紫瑩惶恐地道歉並試圖解釋，
她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巨大的錯誤，畢竟她也多少知道對於眼前的男人而言自己所
模仿的那個女人意味著什麼。
「你……走……不……回來……」李嶽有些無措地發出完全矛盾的命令，他
本能地恐懼著心底湧上來的那種佔有慾，卻又渴求著童年記憶中那份溫柔與慈愛。
同樣無措的還有謝紫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走還是該留。
最終，李嶽沒有趕他走，而是直接一把抱住了她，然後一起倒在床上。謝紫
瑩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然而接下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李嶽僅僅只是像孩子一
樣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裡，意外地平靜。
同樣意外的平靜的還有李嶽的內心，那種燥熱的佔有慾突然消失了，剩下的
只有迴歸童年最快樂時光的幸福感和滿足感，他微微閉上眼睛，貪婪地感受著。
「那個……」謝紫瑩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閉嘴，一開口就不像他了。」李嶽斥責道，聲音卻很溫和，同樣溫和的還
是他的呼吸聲——很快就睡著了。
那一晚李嶽睡得很熟，那是離開孤兒院之後許久都沒有過的體驗。第二天他
直接去找了李麗華，說希望能把謝紫瑩留下，但沒有說明具體原因——他還不知
道該怎麼跟李麗華仔細解釋那位曾經的「媽媽」的存在。
李麗華倒沒有追問什麼，她知道如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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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似乎是混血兒，臉蛋輪廓有一種東歐寒地人種的感覺，半長的淡色頭髮扎
成一條麻花辮垂在右肩上，被隔著制服高高拱起的辮子末端直觀地顯示出女孩擁
有與年齡和整體外觀不相符的卓越胸器。偏水藍色的瞳孔中散發著一種明顯很緊
張的神色，一如說話的語氣，儘管如此但女孩還是盡力微笑著向他敬禮。
這又是誰啊？李嶽一陣疑惑，看著眼前這個即便穿著軍服也依然是一副童子
軍模樣的初中生年紀的女孩，最終還是確認自己此前沒有見過她，這在這段時間
是很反常的情況，儘管作為基地內最高保密級別隔離區的黑龍部隊駐地這裡一直
都充滿了各種女性。
最初的一個多月裡只是大量的二型素體被分批送來，當時的任務相對簡單，
保證在每一個的體內都射精就行了，都是一夜情性質的存在，雖然近乎當牛郎似
的感覺有點討厭，但好在還都能以應付工作的態度看的很淡。
之後情況發生了變化，不但不間斷地繼續有二型素體被送上床來，基地內相
關區域被徹底隔離，裡面的工作人員也全部換成了所謂的簡化版一型素體。從李
麗華那裡得到的訊息是二型素體改造後發現了較大缺陷，因為線粒體突變比例不
足造成無法使用全系統的完整版黑龍甲，排除裝備因素的作戰效能評估也只有一
型改造體的百分之四十左右。針對這種情況，高層一方面要求儘快開發出適用於
二型改造體的簡化版黑龍甲，另一方面不得不採納李麗華的意見，追加預算再製
造一定數量雖然是簡化版但依然非常昂貴的量產型一型改造體。
這一來就出現了諸多問題，一方面本就因為被分掉了大部分床上運動時間而
不爽的憶柔她們的壞心情持續加劇，另一方面則出在了李嶽自己身上——長期相
處之下他不可控制地對某些一型素體產生了工作任務以外的情感，儘管並不算強
烈，又儘管李麗華不止一次地警告後續的那些女人將來上了戰場也只是高階炮灰，
絕對不可以對他們動情否則最後只會更加尷尬和難受，但他畢竟還只是個人，人
的情感很多時候不是理性可以完全控制的。
一個星期前情況終於好轉了，隨著簡化版黑龍甲投入生產和可用的黑龍血清
終於研發成功，成本更低、轉化過程更「人道」的三型素體立刻成為了高層的第
一選擇，不只二型素體不再被送來，簡化版的一型素體也明顯是有計劃地開始逐
漸撤出，儘管那些相處了數個月的女性的陸續離去讓李嶽心底總覺得有一絲說不
出的複雜愁緒，但他多少也終於覺得鬆了口氣。
可今天情況似乎又逆轉了，早上的時候就覺得曾經遠遠看到過那麼幾個生面
孔。不過一來手頭的訓練任務比較緊，無暇思考這些；二來也可能單純就是送來
接替撤離的簡化版一型素體的普通工作人員，所以當時倒是沒有太過在意，但現
在……
距離如此接近的情況下，李嶽明顯能聞到女孩身上散發出的一種常人不易察
覺卻讓他非常熟悉的資訊素性質的氣息——這是注射過基因融合藥劑的典型表現。
又開始了……上面那幫混蛋改主意了？還是說血清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李嶽
將疑惑地目光抬高掃向遠端，很快就和控制檯上散發著魅惑光澤的雙眼對上了。
雙眼的主人是個如行走的荷爾蒙一般全身散發著誘惑力的女性，看上去三十剛過
的光景，中分的額髮垂下來遮住了耳朵，髮尾略捲曲的黑色長髮則很自然地披在
肩後，臉蛋以這個年齡的女人而言顯得相當標緻，尤其硃紅的嘴唇特別豐潤，視
覺上很是性感，眼神中更透著一種風騷，充滿成熟女性的風情。身材總得來說很
苗條，細看之下卻極富凸凹有致的曲線，即便此刻穿著略顯樸素的軍裝套裝卻依
然給人一種走秀模特似的的養眼視覺：襯衫式上衣領口下方的扣子顯示是被有意
解開了兩顆，被隱約可見的肉色高階胸罩擠壓著的乳房看上去圓圓的，非常堅挺；
腰肢很是纖細，感覺很容易就能被雙手把握住；臀部在緊身的半長窄裙中劃出一
條優美的曲線連線進，雖然並不顯大，但是卻很緊俏圓潤。
謝紫瑩，這個女人是簡化版一型素體中的釘子戶，雖然需要較長時間不間斷
進行基因融合，但使用了進一步改良過的藥劑的簡化版一型素體通常在這裡的周
期也就是一個月到一個半月，之後便會視情況進行更換。但謝紫瑩卻是個例外，
她已經整整在這邊待了三個半月了。
實際上按原先的程式謝紫瑩應該在第一個星期就被退貨，因為李麗華在例行
的細胞取樣觀察中發現她存在某種未知的隱性基因缺陷，導致基因融合表面上很
快效果卻奇差，這種典型的浪費資源的情況當然是不能被允許的。不過就在李麗
華準備上報這個情況的前一天晚上，事情發生了反轉。
那天的上半夜，李嶽繼續完成著例行的工作任務，內容嘛說得好聽和專業一
些是向新一批二型素體提供融合用的基因源，說得難聽或露骨一些就是和一群女
人亂交。
李嶽看看四周，七十多平方的大房間裡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渾身汗溼、雙腿
間一片狼藉的女人。少數緩過氣來的坐著或靠牆勉強站著，更多的依然只能是癱
軟地躺著或趴著——在增加精液生成量和神經敏感度的兩種專用藥劑的幫助下經
過四個多小時的努力，任務已經接近尾聲了。
這一批的二型素體有接近三十個，以一個晚上的任務量而言屬於比較多的批
次，並且最近的三個批次基本都是這個數量級的，明顯是黑龍計劃的量產專案組
在有意加快進度並試探他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的極限。看樣子近期國際局勢應該不
是太好，所以高層有些心急了……這麼想著的李嶽加快了抓住眼前少女屁股的雙
手和不斷抽送的腰部兩方面的動作。
「啊……嗯哈……別……太快了……會受不了的……」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
的短髮少女仰頭髮出了愉悅中摻雜著苦惱的顫抖聲音，雙腿因為屁股不斷遭到撞
擊而顫抖不止，雙手努力地支撐在床頭，被肉棒撐得大開的蜜穴中淫蕩的液體一
波接一波地泵出著。
李嶽沒有理會，持續加快速度，同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女人真是矛盾又
奇妙的生物，他清楚地記得這個少女從進門之後就開始縮在牆角里哭，哭的既委
屈又傷心。下不去手的李嶽只好把她留在了最後。終於輪到她的時候少女似乎認
命了，起身擦擦眼淚直接趴到了床上，李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直接掀起裙
子扒掉內褲就插了進去，這一插不要緊，少女再次哭的撕心裂肺，一方面因為疼，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兩人交合處滲出的血流。
即便如此，被插了六七分鐘後的現在那少女的哭聲也已經完全變成了沉浸於
性愛快感中的呻吟和浪叫。李嶽低頭看看眼前她的屁股和脊背，雖然很纖細卻沒
有太多柔軟的視覺，倒是有些肌肉感，但又不同於韓雪她們那幫女兵的那種。這
女人他有點印象，電視上見過，似乎是奧運會的藝術體操冠軍，所以也無怪乎會
有這種結實中透著纖美感覺的身體。
居然連這樣的也不放過，看來戰爭的威脅是真的已經讓高層喪心病狂了。如
果是以前，這樣身份特殊又饒有風味的女性李嶽一定會貪婪地細細品味，斷不會
這麼粗暴和直接。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他已經有些厭了。
敏感度被高度強化的神經系統在性愛快感的刺激下迅速將身體推向高潮狀態，
如果是平日裡，正常情況下怎麼也得半個小時以上，但目前的狀態下李嶽平均在
一個女人身上都撐不到十分鐘。
「啊呀！怎麼……又變大了……還好燙……不行……受不了……要來……」
臨近射精的酥麻感讓深入少女體內的肉棒瞬間又大了一圈，溫度也更加灼熱，讓
她大喊吃不消的同時又洩了一次。
「閉嘴，要出來了，給我老老實實地用子宮接好！」已經處於厭煩狀態的李
嶽可沒心思考慮什麼憐花惜玉共赴雲雨，伸手按住少女的頭將上半身整個壓上她
的後背，用蠻力鎮壓了少女的一切的不滿和抗拒。已經有些麻木的肉棒繼續全力
衝刺十幾下，精液破關而出。
「唔嗯……嗯哼哼……」隨著滾燙的精液灌入初次「接待外賓」的子宮，少
女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被李嶽用力壓在被子上的嘴巴無法有效發聲，只能用
模糊的嗚嗚聲宣告自己的又一輪高潮。
「呼……」將最後一滴精液也射進少女的子宮之後，李嶽起身拔出了帶著血
絲的肉棒。清醒過來的他有些不安地看向身下的少女，幸好，雖然進氣多出氣少
但身體還在隨著喘息聲而微微起伏著，應該只是處於高潮和近乎窒息後的脫力或
者半昏厥狀態。
李嶽沒有休息，直接穿上衣服走出門外，因為他之前就感覺到了，有個熟悉
的人已經在門外等了一段時間了。走廊的拐彎口，等著他的是臉上喜怒不明有些
陰沉的妹妹。這小丫頭終於受不了要爆發了嗎？李嶽心裡一陣隱隱的不安。
「哥，過來下，有點事要和你單獨說。」小姑娘的語氣中有種奇怪的起伏感，
有些激動，但更多的似乎是煩躁。
李嶽心裡更加沒底了，有些無措地跟著妹妹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裡。「謝紫
瑩，就是被安排在戰術模擬室工作的那個，別跟我說沒印象，那張臉你和我都不
可能忽略的。」又躊躇了一小會兒，憶柔開口了。
「嗯。」李嶽點點頭，那個女人……那張臉，對自己兄妹兩而言確實都是不
可能忽視的，但他依然不明白妹妹究竟想要說什麼。
「那個女人應該是要被退貨了，我也不知道她哪裡得到的訊息，晚間模擬訓
練後她找到了我……大概因為你當時在忙這邊的工作吧。」說道「工作」二字的
時候憶柔的音量微妙地提高了一些，語氣中隱隱地散發著酸味，聽得李嶽禁不住
一哆嗦。
「她希望我們能幫忙說說情，你也知道的，看著那張臉我沒辦法回絕，就應
下來了，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妖婆說，所以只好來找你了。」憶柔繼續說著，
李嶽繼續沉默著……確實，看著那張臉無論自己還是妹妹都不可能拒絕，因為實
在太像了，儘管眼中的慈愛換成了風騷。他低下頭去，手不自覺地伸向衣兜。
「啪！」卻被妹妹一下子打落了，「別摸了，那鬼東西對身體不好，你也好
老妖婆也罷，趕緊都戒掉吧。」憶柔的聲音生氣中透著些無奈，「具體情況我也
不是太清楚，我給了她臨時的Ｓ級許可讓她在你房間等了，你自己問吧。」說著
毫不客氣地直接將手伸進哥哥的口袋，把香菸和打火機一起沒收了。
「你……不一起去？」看著掉頭就走的妹妹，李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去幹什麼？」憶柔扭過頭射來一種極端複雜的憤怒目光，「看一個和梅媽
媽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對你投懷送抱嗎？我接受不了！就算能接受我們和老妖婆
的關係以及你現在和她的關係我也接受不了這個！梅媽媽跟其他人不一樣！這算
什麼啊？這個世界到底為什麼一直針對我們！」而後直接跑開了。
李嶽愣在了原地，他想追上去，卻又發現即便追過去也不知道究竟該對妹妹
說些什麼。是啊，很多時候他也覺得這個世界始終在針對自己兄妹兩人，但與總
在心底哀怨的妹妹不同，李嶽把這些不平不公當成了動力——就是因為這個世界
在針對著自己和妹妹，他才必須要變得強大，好像過去一樣為妹妹遮擋風雨…
…並且，現在不只是為妹妹一個人了。
儘管心情相當煩躁，腳步也有些沉重，李嶽還是儘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
門的一瞬間他恍惚了，眼前的女人……不僅僅是臉和自己記憶中那個第一次給了
兄妹兩母親一般關愛的女人一模一樣，連那一身潔白的連衣裙也是，不僅僅顏色，
連款式都那麼的一致。
「你……你回來了……」直到謝紫瑩終於開了口，與記憶中明顯不同的聲線
才讓李嶽迴歸了現實。
「她的穿衣習慣你從哪裡打探來的。」一開口李嶽自己都覺得多此一問，作
為軍區孤兒院的保育員，有軍籍並不奇怪，有軍籍資料就肯定能查到，裡面有些
生活照和工作照自然也不稀奇，「這種非必要日用品在商品種類匱乏的軍事基地
里居然能找齊這麼一套來，你倒是挺費心的啊。」李嶽心裡頓時對這個女人升起
了一種厭惡感，但他也說不清究竟是因為對方耍心機還是單純對她模仿那個人感
到不滿，他用一種帶有明顯嘲諷語氣的聲調說道，同時視線直直地盯在對方身上，
心裡隱約有了一種想現在就把這女人從房間中趕出去的衝動。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無恥，但是……」似乎是畏懼那種視線，謝紫瑩悄
悄地低下了頭，「我有必須無恥的理由……有必須為了他變得無恥的那個人！」
但聲音卻很堅持，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又一個劉倩嗎？李嶽不覺得眼前的女人像是在撒謊，相信她也沒有必要和膽
量在這種節骨眼上撒謊。那張熟悉的臉和那雙浸透著哀愁和疲憊的眼睛讓他無法
狠下心來實踐之前心中湧上來的衝動，矛盾之中憤怒和厭惡一點點被莫名的苦澀
和心疼所取代，察覺到自己情感變化的李嶽禁不住有些煩躁起來，伸手摸向放煙
的衣兜，卻發現是空的。
「我兒子……有先天性基因缺陷造成的遺傳病，免疫系統受到任何抗原刺激
都會暴走，就像……」注意到李嶽態度微妙的緩和，謝紫瑩小心地開了口，卻又
突然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進一步解釋。
「就像先天性不可治癒的全身性烈性紅斑狼瘡？」李嶽替她找了些類似症狀
的疾病，同時移步走向自己的寫字檯。
「差不多吧……」謝紫瑩點點頭。「你能想象嗎，一個孩子，從出生開始整
整五年了，都只能生活在無菌艙裡。」說到這裡她的眼中已經閃起了淚光。
「所以呢？是錢的問題嗎？」李嶽邊問邊開啟抽屜，儘管這麼問了，但直覺
告訴他肯定沒這麼簡單。
「不……我是模特，亞洲範圍內算有些知名度，另外還……從事一些社交類
的工作，所以如果只是維持孩子的生命的話費用上沒有什麼太緊迫問題，至少目
前是。」謝紫瑩說著有些擔心地看看李嶽的反應，所謂模特的社交類工作是什麼
有點社會經驗的人都能想到。
「那麼你當初加入黑龍計劃交換的是什麼？」李嶽倒是沒有在意，自顧自地
又開封了一包香菸，如果是幾年前的他聽到這個故事或許會嘆息這個世界真不公
平，但如今的他早已見怪不怪了，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公平過？
「基因強化和修正……核心技術就掌握在李博士手裡，軍方找到我的時候承
諾如果我透過黑龍計劃的篩選等相關技術成熟後就優先用於治療我兒子。」謝紫
瑩實話實說。
李嶽沒再問什麼，只是默然地點上一根菸，然後使勁抽著，煙身縮短的速度
快得簡直讓謝紫瑩忍不住擔心眼前的男人會不會尼古丁過敏性中毒。但她也知道
自己現在沒有餘力也不該去在意這個，眼前的男人很煩躁，他在做決定，而自己
和兒子則在等著判決。
將菸蒂掐滅丟掉，又看了看謝紫瑩那張與自己記憶中完全重合的臉，李嶽嘆
了口氣，最終他還是決定對自己曾經的天真和心底殘留的善良妥協了，「我會去
跟博士說的，不過你也得有心理準備，成不成我不保證。」，說完他心中莫名地
覺得鬆了一口氣，移動一下位置坐到床邊，「謝……謝謝……」謝紫瑩又一次低
下頭，誠懇地感謝道。而後退後一小步，隨即開始動手解裙帶——她顯然認為李
嶽坐到床上的動作是某種暗示。
「嗚嗯……」然而卻立刻被莫名憤怒的李嶽起身單手掐住了脖子，「別侮辱
她！」然而，手卻很快鬆開了，鬆開的一瞬間李嶽的身體一陣顫抖，不是對自己
失控的愧疚或者對失控後果的害怕，而是一種心底深處的恐懼和自責——那一瞬
間，自己真的有想要侵犯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自己真的有像把那個童年記憶中
唯一的「媽媽」佔有成為自己女人的衝動。這真的讓他嚇到了，一半因為自己想
法的齷齪和大膽，另一半則是意識到自己其實和憶柔一樣，對於任何玷汙那位
「梅媽媽」的行為都是不能接受的……至少，目前是不能接受的。
「對……對不起……我只是……」死裡逃生的謝紫瑩惶恐地道歉並試圖解釋，
她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巨大的錯誤，畢竟她也多少知道對於眼前的男人而言自己所
模仿的那個女人意味著什麼。
「你……走……不……回來……」李嶽有些無措地發出完全矛盾的命令，他
本能地恐懼著心底湧上來的那種佔有慾，卻又渴求著童年記憶中那份溫柔與慈愛。
同樣無措的還有謝紫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走還是該留。
最終，李嶽沒有趕他走，而是直接一把抱住了她，然後一起倒在床上。謝紫
瑩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然而接下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李嶽僅僅只是像孩子一
樣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裡，意外地平靜。
同樣意外的平靜的還有李嶽的內心，那種燥熱的佔有慾突然消失了，剩下的
只有迴歸童年最快樂時光的幸福感和滿足感，他微微閉上眼睛，貪婪地感受著。
「那個……」謝紫瑩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閉嘴，一開口就不像他了。」李嶽斥責道，聲音卻很溫和，同樣溫和的還
是他的呼吸聲——很快就睡著了。
那一晚李嶽睡得很熟，那是離開孤兒院之後許久都沒有過的體驗。第二天他
直接去找了李麗華，說希望能把謝紫瑩留下，但沒有說明具體原因——他還不知
道該怎麼跟李麗華仔細解釋那位曾經的「媽媽」的存在。
李麗華倒沒有追問什麼，她知道如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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