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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6-11
漫長戰爭史中領悟到的重要經驗。
如今，卻這麼荒唐……
但即便如此，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63章 雙方齊至
託波爾的中心城堡外圍，總共有整整三層城牆。
當初廣寒世家先輩來這裡的時候，此處還是一個人煙不多的小鎮，住民大多
憑藉開採附近的礦脈獲得礦石，與來往的商人交換一點生活物資來維持生計。
那時附近治安很差，而且魔獸出沒，所以世家先祖建起了堅固的城牆，在危
險情況下以此庇護附近的居民。
隨著廣寒世家不斷討伐周圍的魔獸，清剿附近的流寇。聚集在城堡附近的人
也漸漸越來越多，於是建起了第二道城牆，將居民區圍起來。
再到後來，託波爾由於北部鐵路的連通，重要性逐漸確立起來，成為了北大
陸重要的礦產基地，人流量逐漸增加，又建起了第三層的高聳城牆。
三層城牆是各個時代的產物，如今內層和外層的城牆依舊發揮著作用，只有
內牆和外牆之間的那層牆壁是最矮，也最不受重視的。
但這只是表象而已。
由於第二道城牆內部居住的大多都是託波爾的本地人，人口流動不大，所以
比起魚龍混雜的外城，第二道城牆的檢查比看似森嚴的外城要嚴格的多。
假如有生面孔進入，必定會被暗衛盯上，不少心懷不軌的傢伙都是因此在實
施陰謀前就被直接控制住。
璃夜在穿過第二道城牆的門時微微駐足，隨後對著空無一人的城門口開口道：
「等會若是有持有我信物的人過來，及時通知我。」
「是。」
城牆投下的陰影中隱約有什麼動了一下，隨後有聲音傳來。
璃夜點點頭，繼續往廣寒世家所在的內城走去。
她給龍天翔的信物一方面確實能讓他免於被城門口守衛盤問檢查，但另一方
面玉牌會散發出一種修煉她那種隱匿功法的人才能察覺到的波動，這樣也能幫助
她掌控龍天翔的蹤跡。
——假如那傢伙敢騙自己……
璃夜感受著下體隱隱傳來的痛楚，悄然握緊拳頭。
她之前為了壓制體內那春藥效果耽擱了不少時間，不然她根本無法容許自己
這麼晚才回託波爾。
她滿心都想著儘快去確認小姐的實情，因而沒能察覺到，剛剛那種情況，本
來潛藏的暗衛是不該回話的。
————————————————
「真熱鬧啊！天翔大哥，你看，那是雪狼！」
憑藉玉牌免去了一番檢查，龍天翔帶著葉憶寒輕鬆混入城中。
但是說真的，龍天翔有點後悔，身邊這小子真的是鬧騰得厲害，看見點什麼
新奇事物就要湊上去，拉都拉不住 .
（或許我該把她丟在安坎……）
龍天翔擠出一個笑容，和向自己二人投來好奇目光的陌生人微微示意，隨後
快步拉著葉憶寒離開。
「低調，低調！」
龍天翔很快找到一間旅館，在將葉憶寒帶到房間後低聲告誡她道。
這裡畢竟是那瓊音的根據地，他可不希望因此引來沒必要的麻煩。
「誒……」
葉憶寒有些不情願，之前在安坎的時候她就沒能出去逛。
龍天翔忍住頭痛，繼續開口道：「可以出去玩，但是別暴露武者身份。」
託波爾的外城畢竟魚龍混雜，那瓊音也不會想到他們已經來到這裡，應該不
會有事的……
看著興沖沖就要跑出去的葉憶寒，龍天翔如此自我安慰。
————————————————
「小姐，我回來了。」
輕輕敲擊宅邸書房的門，璃夜內心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她希望龍天翔所說都是謊言，可她的直覺卻讓她想起許多關於小姐的之前被
她選擇性無視的異樣。
除了身材的變化，她有時突然去見小姐時，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偏紅潤
的臉頰都很奇怪。
之前璃夜認為那是因為小姐之前可能在練武所致，可這些也可能會有另外一
個解釋。
「進來。」
清澈悅耳聲音傳出，璃夜推門而入，桌子後端坐的女子正是廣寒世家現任家
主，廣寒仙子——瓊音。
即便身為同性，璃夜也時常在瓊音的如夢似幻的氣質與美貌前失神，舊時傳
說中的月宮仙女也就該是這樣了吧……
「……阿璃？」
清澈而又帶著些許空靈之感的聲音再次響起，將璃夜從愣神中帶出。
「抱歉，小姐。我沒能找到關於龍天翔的蹤跡。」
璃夜屈膝行禮，面帶歉意。不過她內心盤算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嗯……龍世子情況凶多吉少，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對他的搜尋還要繼
續。」
瓊音黛眉微蹙，緩緩開口道。
「小姐……我……」
「對了，阿璃，認識一下，這是我在神風學院時的好友，風銘沁。」
瓊音打斷了璃夜欲言又止的話語，一向波瀾不驚的話語都隱隱帶有一絲激動
之意。
「她比我小不少，如今不到二十就已經達到八境，可比我當年強多了。」
「哪裡，瓊音姐謙虛了。」
在書房角落坐著的女子此時開口回應，這才讓璃夜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女子之前其實並未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璃夜之前沒能察覺到她，一方面是
因為自身心事重重，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女子的氣息和周圍環境幾乎融為一體。這
是她對天地原力有了屬於自我的理解才能辦到的，這和境界無關，而是一種對力
量本源的感悟。
「風銘沁小姐嗎……很榮幸認識您。」
璃夜轉身對她屈膝行禮，一時有些恍神於她的氣質容顏，竟是絲毫不遜色於
自家小姐。
「銘沁她剛來，可以拜託你帶她在宅邸內四處參觀一番嗎？」
「我明白了。」
————————————————
「憶寒，原諒我！」
「天翔大哥，你……你怎麼可以……」
「對不去，但是我也是被逼無奈。」
「不行！那裡不可以！」
「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啊！」
……
一家臨街服裝店的小小試衣間中隱隱有些狀況發生，不過這似乎壓根沒有引
起店內的其他顧客和店員的注意。
半晌後，有一位面貌清秀的青年帶著一位穿著洛麗塔風衣裙的少女走出試衣
間，揚長而去。
青年似乎有些急，竟是不小心迎面撞上了另一位準備進入服裝店的中年男子。
從地上爬起，青年有些愧疚地朝中年男子笑了笑，開口道歉，隨後牽起少女
的玉手離開。
中年男子只是隨意點了點頭，視線從青年和少女的身上一掃而過，隨後他的
注意力就全部放在店內，片刻後眉頭微微皺起。
剛剛他感應追蹤許久的氣息在店內突然不見，而氣息的來源，那帶著一個少
年的中年人也憑空消失。
他之前已經確認過，這間服裝店沒有後門，出入只有這間正門而已。
「請問，剛剛你有看見一個長相差不多是這樣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少年進來嗎？」
中年男子掏出紙筆，寥寥幾筆就勾畫出了一個男人的相貌，若是細看的話，
竟是與龍天翔之前偽裝的項天極其相近，只是看上去要年紀大些罷了。
「嗯……似乎確實有這樣一位先生來過，只是後來進了那邊的試衣間就一直
沒出來過……」
店員看了一眼那副人物簡筆畫，低頭沉思片刻後指著一旁的簾子開口說道。
中年男子聞言迅速掀開簾子，後面有好幾間用木板隔開的獨間。
那些獨間中此時只有一間還緊閉著，男子用手輕推，門似乎被栓上了。
猶豫片刻，男子作出了他的選擇。
此刻，在不遠處的街上，剛剛離去的清秀青年似有所感，噙著一抹笑意回頭
望向那間服裝店。
「……啊啊啊！色狼！」
有女子的尖叫聲從那裡傳來，隨後就見剛剛那個中年男子有些狼狽地從服裝
店中連滾帶爬地跑出來。
「就是他吧……跟了我們好幾條街的那個人。」
青年先是微微一笑，隨後似是想到什麼，面色不太好看起來。
「真沒想到，那塊玉牌還會暴露我的蹤跡。這璃夜果然不會真的那麼好心。」
「哼，居然逼我穿這種衣服！」
一旁的少女卻是不理他的話，有些氣鼓鼓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囔囔道：
「天……」
不過她的嘴被青年直接用手堵住了，剩下的話也就沒能說出來。
「好啦，為了不暴露，您就忍忍吧。」
青年赫然正是易容後的龍天翔，而那少女自然就是葉憶寒了。
說來龍天翔也算相當謹慎了，在離開安坎後就再次變幻了容貌，變成了中年
版的項天。不過之前在帶著葉憶寒逛街時，他敏銳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
時常從他身上掃過。
他帶著葉憶寒逛了好幾條街，甚至遮掩自己和葉憶寒的氣息繞了一大圈，依
舊沒能擺脫追蹤。
龍天翔覺得這是十分奇怪的事，玄武世家的玄龜變遮掩氣息的能力極強，比
起璃夜的那種功法也不會遜色，在密集人流中理應很容易脫身才對。
在仔細感知後，龍天翔感覺自己揣在懷中的玉牌似乎隱隱有波動傳出，而那
波動無法被玄龜變遮掩住。
他隱隱有了一些猜測，由於那玉牌即便放入空間戒指也依舊會有波動傳出，
他乾脆狠心將其毀去。反正他已經成功混入了託波爾，這玉牌對他也失去了作用，
不如用來驗證一番他的猜想。
剛剛他和那個男子相撞的瞬間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個男子是個武道高手，
八成就是璃夜手下的人。
如今看著那中年男人的狼狽模樣，龍天翔愉悅的吹了聲口哨，揉了揉葉憶寒
的頭。
無視了少女投來的不滿眼神，龍天翔微微思索片刻，很快決定了之後的行動
方案。
在璃夜的立場依舊難以明確的前提下，完全指望她很明顯是不智之舉，不如
……
看向託波爾中央車站的方向，龍天翔若有所思。
第64章 地下的罪惡
廣寒世家的宅邸地下，是舊時為了容納避難居民所造的巨大庇護所，失去曾
經作用的當下被用來儲存物資。
明面上是這樣的。
但實際上這裡卻潛藏著黑暗的一面，許多見不得人的罪惡都在這裡被隱秘處
理。
光正偉岸無法解決所有問題，璃夜曾經由衷希望自己沾染鮮血的雙手可以讓
瓊音免於知曉這些。
「按照律法處置就好了，別再這麼做了……」
瓊音曾有一次心血來潮，突然闖入了地下，想要看看璃夜平常的工作都是怎
樣的。
當她發現璃夜正在用私刑拷問一名流寇時，忍不住開口阻止。
雖然私刑是不被聯盟律法允許的，但不這麼做就難以獲得必要的情報。
存在總有其合理之處。
璃夜沒有這麼告訴瓊音，而是道歉和安慰她，這只是個例，以後她會注意。
此乃謊言。
她曾經面不改色地撒過很多謊，可在瓊音清澈的眼神注視下，她感到心痛。
——絕不會讓小姐再接觸到這種事情。
璃夜之後對這種事的處理小心謹慎了許多，雖然因此徒增疲憊。但每當去書
房見瓊音小姐，她的清澈眼神讓她覺得這都是值得的。
——————————
「呃……」
意識恢復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頭痛欲裂，她想要用手按壓穴位進行舒緩，可卻
動彈不得。
她只記得帶著小姐的朋友風銘沁四處參觀宅邸，隨後記憶就突然出現了斷鏈
……
「你醒了？」
空靈澄澈的聲音傳來，璃夜有些苦澀地看向聲音的源頭。在一旁的不遠處是
她常坐著的椅子，而瓊音正面含微笑地坐在椅子上看向她。
——同之前在書房相見時一樣，就彷彿那椅子和書房的那把沒什麼區別。
糟透了，不該是這樣的。
璃夜從沒想到自己想要探尋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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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這麼荒唐……
但即便如此，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63章 雙方齊至
託波爾的中心城堡外圍，總共有整整三層城牆。
當初廣寒世家先輩來這裡的時候，此處還是一個人煙不多的小鎮，住民大多
憑藉開採附近的礦脈獲得礦石，與來往的商人交換一點生活物資來維持生計。
那時附近治安很差，而且魔獸出沒，所以世家先祖建起了堅固的城牆，在危
險情況下以此庇護附近的居民。
隨著廣寒世家不斷討伐周圍的魔獸，清剿附近的流寇。聚集在城堡附近的人
也漸漸越來越多，於是建起了第二道城牆，將居民區圍起來。
再到後來，託波爾由於北部鐵路的連通，重要性逐漸確立起來，成為了北大
陸重要的礦產基地，人流量逐漸增加，又建起了第三層的高聳城牆。
三層城牆是各個時代的產物，如今內層和外層的城牆依舊發揮著作用，只有
內牆和外牆之間的那層牆壁是最矮，也最不受重視的。
但這只是表象而已。
由於第二道城牆內部居住的大多都是託波爾的本地人，人口流動不大，所以
比起魚龍混雜的外城，第二道城牆的檢查比看似森嚴的外城要嚴格的多。
假如有生面孔進入，必定會被暗衛盯上，不少心懷不軌的傢伙都是因此在實
施陰謀前就被直接控制住。
璃夜在穿過第二道城牆的門時微微駐足，隨後對著空無一人的城門口開口道：
「等會若是有持有我信物的人過來，及時通知我。」
「是。」
城牆投下的陰影中隱約有什麼動了一下，隨後有聲音傳來。
璃夜點點頭，繼續往廣寒世家所在的內城走去。
她給龍天翔的信物一方面確實能讓他免於被城門口守衛盤問檢查，但另一方
面玉牌會散發出一種修煉她那種隱匿功法的人才能察覺到的波動，這樣也能幫助
她掌控龍天翔的蹤跡。
——假如那傢伙敢騙自己……
璃夜感受著下體隱隱傳來的痛楚，悄然握緊拳頭。
她之前為了壓制體內那春藥效果耽擱了不少時間，不然她根本無法容許自己
這麼晚才回託波爾。
她滿心都想著儘快去確認小姐的實情，因而沒能察覺到，剛剛那種情況，本
來潛藏的暗衛是不該回話的。
————————————————
「真熱鬧啊！天翔大哥，你看，那是雪狼！」
憑藉玉牌免去了一番檢查，龍天翔帶著葉憶寒輕鬆混入城中。
但是說真的，龍天翔有點後悔，身邊這小子真的是鬧騰得厲害，看見點什麼
新奇事物就要湊上去，拉都拉不住 .
（或許我該把她丟在安坎……）
龍天翔擠出一個笑容，和向自己二人投來好奇目光的陌生人微微示意，隨後
快步拉著葉憶寒離開。
「低調，低調！」
龍天翔很快找到一間旅館，在將葉憶寒帶到房間後低聲告誡她道。
這裡畢竟是那瓊音的根據地，他可不希望因此引來沒必要的麻煩。
「誒……」
葉憶寒有些不情願，之前在安坎的時候她就沒能出去逛。
龍天翔忍住頭痛，繼續開口道：「可以出去玩，但是別暴露武者身份。」
託波爾的外城畢竟魚龍混雜，那瓊音也不會想到他們已經來到這裡，應該不
會有事的……
看著興沖沖就要跑出去的葉憶寒，龍天翔如此自我安慰。
————————————————
「小姐，我回來了。」
輕輕敲擊宅邸書房的門，璃夜內心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她希望龍天翔所說都是謊言，可她的直覺卻讓她想起許多關於小姐的之前被
她選擇性無視的異樣。
除了身材的變化，她有時突然去見小姐時，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偏紅潤
的臉頰都很奇怪。
之前璃夜認為那是因為小姐之前可能在練武所致，可這些也可能會有另外一
個解釋。
「進來。」
清澈悅耳聲音傳出，璃夜推門而入，桌子後端坐的女子正是廣寒世家現任家
主，廣寒仙子——瓊音。
即便身為同性，璃夜也時常在瓊音的如夢似幻的氣質與美貌前失神，舊時傳
說中的月宮仙女也就該是這樣了吧……
「……阿璃？」
清澈而又帶著些許空靈之感的聲音再次響起，將璃夜從愣神中帶出。
「抱歉，小姐。我沒能找到關於龍天翔的蹤跡。」
璃夜屈膝行禮，面帶歉意。不過她內心盤算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嗯……龍世子情況凶多吉少，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對他的搜尋還要繼
續。」
瓊音黛眉微蹙，緩緩開口道。
「小姐……我……」
「對了，阿璃，認識一下，這是我在神風學院時的好友，風銘沁。」
瓊音打斷了璃夜欲言又止的話語，一向波瀾不驚的話語都隱隱帶有一絲激動
之意。
「她比我小不少，如今不到二十就已經達到八境，可比我當年強多了。」
「哪裡，瓊音姐謙虛了。」
在書房角落坐著的女子此時開口回應，這才讓璃夜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女子之前其實並未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璃夜之前沒能察覺到她，一方面是
因為自身心事重重，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女子的氣息和周圍環境幾乎融為一體。這
是她對天地原力有了屬於自我的理解才能辦到的，這和境界無關，而是一種對力
量本源的感悟。
「風銘沁小姐嗎……很榮幸認識您。」
璃夜轉身對她屈膝行禮，一時有些恍神於她的氣質容顏，竟是絲毫不遜色於
自家小姐。
「銘沁她剛來，可以拜託你帶她在宅邸內四處參觀一番嗎？」
「我明白了。」
————————————————
「憶寒，原諒我！」
「天翔大哥，你……你怎麼可以……」
「對不去，但是我也是被逼無奈。」
「不行！那裡不可以！」
「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啊！」
……
一家臨街服裝店的小小試衣間中隱隱有些狀況發生，不過這似乎壓根沒有引
起店內的其他顧客和店員的注意。
半晌後，有一位面貌清秀的青年帶著一位穿著洛麗塔風衣裙的少女走出試衣
間，揚長而去。
青年似乎有些急，竟是不小心迎面撞上了另一位準備進入服裝店的中年男子。
從地上爬起，青年有些愧疚地朝中年男子笑了笑，開口道歉，隨後牽起少女
的玉手離開。
中年男子只是隨意點了點頭，視線從青年和少女的身上一掃而過，隨後他的
注意力就全部放在店內，片刻後眉頭微微皺起。
剛剛他感應追蹤許久的氣息在店內突然不見，而氣息的來源，那帶著一個少
年的中年人也憑空消失。
他之前已經確認過，這間服裝店沒有後門，出入只有這間正門而已。
「請問，剛剛你有看見一個長相差不多是這樣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少年進來嗎？」
中年男子掏出紙筆，寥寥幾筆就勾畫出了一個男人的相貌，若是細看的話，
竟是與龍天翔之前偽裝的項天極其相近，只是看上去要年紀大些罷了。
「嗯……似乎確實有這樣一位先生來過，只是後來進了那邊的試衣間就一直
沒出來過……」
店員看了一眼那副人物簡筆畫，低頭沉思片刻後指著一旁的簾子開口說道。
中年男子聞言迅速掀開簾子，後面有好幾間用木板隔開的獨間。
那些獨間中此時只有一間還緊閉著，男子用手輕推，門似乎被栓上了。
猶豫片刻，男子作出了他的選擇。
此刻，在不遠處的街上，剛剛離去的清秀青年似有所感，噙著一抹笑意回頭
望向那間服裝店。
「……啊啊啊！色狼！」
有女子的尖叫聲從那裡傳來，隨後就見剛剛那個中年男子有些狼狽地從服裝
店中連滾帶爬地跑出來。
「就是他吧……跟了我們好幾條街的那個人。」
青年先是微微一笑，隨後似是想到什麼，面色不太好看起來。
「真沒想到，那塊玉牌還會暴露我的蹤跡。這璃夜果然不會真的那麼好心。」
「哼，居然逼我穿這種衣服！」
一旁的少女卻是不理他的話，有些氣鼓鼓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囔囔道：
「天……」
不過她的嘴被青年直接用手堵住了，剩下的話也就沒能說出來。
「好啦，為了不暴露，您就忍忍吧。」
青年赫然正是易容後的龍天翔，而那少女自然就是葉憶寒了。
說來龍天翔也算相當謹慎了，在離開安坎後就再次變幻了容貌，變成了中年
版的項天。不過之前在帶著葉憶寒逛街時，他敏銳察覺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
時常從他身上掃過。
他帶著葉憶寒逛了好幾條街，甚至遮掩自己和葉憶寒的氣息繞了一大圈，依
舊沒能擺脫追蹤。
龍天翔覺得這是十分奇怪的事，玄武世家的玄龜變遮掩氣息的能力極強，比
起璃夜的那種功法也不會遜色，在密集人流中理應很容易脫身才對。
在仔細感知後，龍天翔感覺自己揣在懷中的玉牌似乎隱隱有波動傳出，而那
波動無法被玄龜變遮掩住。
他隱隱有了一些猜測，由於那玉牌即便放入空間戒指也依舊會有波動傳出，
他乾脆狠心將其毀去。反正他已經成功混入了託波爾，這玉牌對他也失去了作用，
不如用來驗證一番他的猜想。
剛剛他和那個男子相撞的瞬間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個男子是個武道高手，
八成就是璃夜手下的人。
如今看著那中年男人的狼狽模樣，龍天翔愉悅的吹了聲口哨，揉了揉葉憶寒
的頭。
無視了少女投來的不滿眼神，龍天翔微微思索片刻，很快決定了之後的行動
方案。
在璃夜的立場依舊難以明確的前提下，完全指望她很明顯是不智之舉，不如
……
看向託波爾中央車站的方向，龍天翔若有所思。
第64章 地下的罪惡
廣寒世家的宅邸地下，是舊時為了容納避難居民所造的巨大庇護所，失去曾
經作用的當下被用來儲存物資。
明面上是這樣的。
但實際上這裡卻潛藏著黑暗的一面，許多見不得人的罪惡都在這裡被隱秘處
理。
光正偉岸無法解決所有問題，璃夜曾經由衷希望自己沾染鮮血的雙手可以讓
瓊音免於知曉這些。
「按照律法處置就好了，別再這麼做了……」
瓊音曾有一次心血來潮，突然闖入了地下，想要看看璃夜平常的工作都是怎
樣的。
當她發現璃夜正在用私刑拷問一名流寇時，忍不住開口阻止。
雖然私刑是不被聯盟律法允許的，但不這麼做就難以獲得必要的情報。
存在總有其合理之處。
璃夜沒有這麼告訴瓊音，而是道歉和安慰她，這只是個例，以後她會注意。
此乃謊言。
她曾經面不改色地撒過很多謊，可在瓊音清澈的眼神注視下，她感到心痛。
——絕不會讓小姐再接觸到這種事情。
璃夜之後對這種事的處理小心謹慎了許多，雖然因此徒增疲憊。但每當去書
房見瓊音小姐，她的清澈眼神讓她覺得這都是值得的。
——————————
「呃……」
意識恢復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頭痛欲裂，她想要用手按壓穴位進行舒緩，可卻
動彈不得。
她只記得帶著小姐的朋友風銘沁四處參觀宅邸，隨後記憶就突然出現了斷鏈
……
「你醒了？」
空靈澄澈的聲音傳來，璃夜有些苦澀地看向聲音的源頭。在一旁的不遠處是
她常坐著的椅子，而瓊音正面含微笑地坐在椅子上看向她。
——同之前在書房相見時一樣，就彷彿那椅子和書房的那把沒什麼區別。
糟透了，不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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