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之間】 (41-5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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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7-06

  「會啊。」我輕描澹寫地說,「不過我會給你畫成個大花貓!」

  「哼,不理你了。」她生氣地嘟起了嘴,一甩頭加快步伐跑起來,我趕緊打 起十二分的精神跟了上去。可是她跑得真的太快了,像隻藍色的兔子那樣,遠遠 地把我甩在後面,沒入了人群之中,我看不見她了。這第四圈已經跑完了一半, 我有點體力不支了,可是我怎麼能半途而廢,連個姑娘都追不上,這傳出去得讓 人笑話。我這樣著想著,抖擻精神奔跑起來,耳邊的風聲呼呼掠過,我邊跑邊用 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那藍色的影子。在第四圈快玩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了馨兒的背 影,她邊跑邊扭頭看,原來她不是真的生氣呢?我加足馬力追了上去,終於在第 五圈剛開始的地方追上了她。

  「哼!」我蔑視地哼了一下鼻子,故意讓她聽見,一邊加快腳步衝刺。

  她像是被激怒了,舞動著手臂撒開矯健的玉腿奔跑起來,不到兩分鍾就和我 齊頭並進了。

  「哼!」她學著我的樣子扭頭對我哼了一下鼻子。大約有半圈的時間,我和 她簡直是難分伯仲。她那白花花的秀腿像風車一樣轉動,胸前飽滿的奶子激烈地 上下跳騰,我甚至能聽得到她抖動的結實的臀部像馬達一般「篤篤」低鳴。隻見 她雙臂緊握著拳頭咬緊牙關,粉嘟嘟的鵝蛋臉漲得通紅,讓我忍不住想「噗嗤」 笑出來……搞得周圍的大媽和老頭都停下腳步來看我們兩個,這更不能輸了,我 不能笑也不能停下來,我知道這一笑就岔了氣,停下來就在也跑不動了,這剩下 的半圈還不到路程,我得加把勁超過她。可是褲襠裡的內褲都溼噠噠地地貼在肉 上,兩腿像灌了鉛一樣重,漸漸失去了知覺……跑著跑著,兩條腿就像被誰用兩 條木棍接上去的一樣,硬硬地不聽使喚。她倒是越戰越勇,漸漸地拉開了距離, 一米……兩米……三米,都快相距十米了,這時離終點也就不過二十米了,我心 裡一陣緊張,強打著精神甩動麻木的雙腿,勉強跑出十米多的距離,胸口就像壓 著塊巨大的石頭,讓我透不過起來,我看見她離終點都不到五米了,她在加速衝 刺,我低吼一聲,心裡一發急,不料腳底下一滑,斜斜地歪向一邊急衝出去,我 趕緊定了神,加快步子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慣性,這速度倒是夠快了,可惜我隻是 為了緩衝身體的壓力才做出來的,我不得不停下來,雙手叉在要上像隻熱昏了的 狗呼哧哧直吐舌頭,太陽穴被血液衝得蓬蓬直響。馨兒已經跑過了終點,正驕傲 地回過頭來看我,輸贏立判。我有點無地自容,不過還好,我剛才眼看馬上就摔 倒了,要是急剎的話絕對是一個全滾翻,那樣的話就不隻是輸給馨兒這麼簡單了, 輕則毀容,重則骨折。

  「怎麼了?」馨兒看見我不動了,跑著回來說。

  「輸了!」我尷尬地笑起來,無可奈何地說,我的笑是掩飾自己輸掉的失落 ——這是我挑起的比賽,我卻輸了。

……

             第四十四章廢園鴛鴦

  「嗨,你這麼好勝啊?」她也好不到哪兒去,還在呼哧哧直喘氣,不過她還 能跑。

  「誰知道你這麼厲害啊!」我苦笑著誇她,汗水流到了我的眼裡,辣乎乎的, 我的T恤早就溼透了,黏煳煳地貼在背上難受極了,我隻好把它脫下來攥在手中, 都鑽出水來了。馨兒一樣,藍色的運動T恤在汗水的浸泡下變成了黑色,貼在鼓 鼓的胸脯上,乳罩的輪廓清晰可見,臉上脖頸上溼漉漉地像剛從雨水裡跑出來。

  「開玩笑,我讀書的時候我冬運會跑步每次都是第一名。」馨兒自豪地把嘴 角揚了揚。

  「噢,原來這樣啊!」我心裡平衡了一些,原來自己在關公門前耍起了大刀 卻不知道。

  「跟我比跑步。你得好好練練了。」馨兒的自信心在膨脹,呼吸也漸漸平穩 下來:「快說吧,怎麼懲罰你?」

  「這也要懲罰啊,事先又沒說好。」我有點委屈,不過手下敗將也沒沒什麼 發言權,低聲下氣了好多。

  「當然了,把本姑娘逗得這麼累,不補償哪成啊?」她理直氣壯地說。

  「好吧,那就請你喝一罐紅牛吧。」我想她也說得對。

  「這才聽話嘛!」她在後面說,我跑到足球場門口的小賣部買了一罐涼茶和 一罐紅牛,本來我也想喝紅牛的,不過為了體現勝者和敗者的差別,我還是喝涼 茶吧。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呢?」我拿了東西出了小賣部,馨兒已經走出了足球場, 迎面走過來急切地說。

  「我回公司,你回家唄!」真的是多此一問,她搶過手中的紅牛咕嘟嘟喝起 來。

  「我是說我想上廁所!」她喝夠了,打著嗝跺著腳著急地說,我正在喝我的 涼茶。

  「我也不知道這兒哪兒有廁所!」我就是心裡不平衡,要報復她一下。

  「快點啦!」她的臉漲得通紅,不安地扭動雙腿,「都快出來了!」

  「好吧好吧!」我見她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把事情鬧大了這可不容易收場, 「快走,那邊穿過去有一個公共衛生間。」我指了指旁邊黑黑的樹林。我記得就 那兒最近了,那是電力學院男生宿舍樓的後面,樹叢中有一條石闆路通到公共衛 生間去。

  她呼呼地向那裡跑去,跑到林邊的路口卻停下來不動了。「怎麼了?」我跑 過去問她。

  「那麼黑,你叫我怎麼敢進去啊,揹我!」她耍起脾氣來,我沒有告訴她, 這個洗手間很少有人來是因為幾年前有一對情侶在裡面自殺了,我也是聽學長們 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為晚上的確很少有人來這裡上廁所。

  「來吧!」我站到下面弓起背對她說,宿舍樓的光隱隱綽綽的照在樹叢裡, 裡面隻有蛐蛐的叫聲,這幢宿舍樓出奇地安靜,這讓我覺得有點不正常,覺得有 些瘮人。馨兒爬到我背上來,別看她跑起步來氣勢洶洶的樣子,這會兒可是小鳥 依人般躺在我的背上,最多也就八十斤的樣子,虧她還有一米五八的個子。我一 言不發地揹著她踩著長滿青苔的石闆路往林子裡面走去,她彷佛也覺察到了我內 心的恐懼,一言不發地躺在我的背上乖乖地不動彈了。我雖然在這裡讀了快兩年 的書,但是我自從聽了那個故事之後,從來沒進來過這裡。藉著微微弱弱的宿舍 樓的燈光,看看兩邊的樹木和腳下鋪得很規則的石闆,這裡以前應該是個花園, 如今卻廢棄了。馨兒汗津津熱乎乎的身子貼在我光裸的嵴背上,讓我不再那麼害 怕——至少,還有個活人和我在一起。

  馨兒耳朵很靈,好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汗毛頓 時豎立起來,停下腳步側耳細聽,「嘁嘁……喳喳……嘰咕……嘰咕……」,前 面不遠處傳來很奇怪的聲音,有點像老鼠在啃什麼東西,又像是貓兒在舔面盆, 又像什麼都不是,前面的樹木鬱鬱蔥蔥,在我們這個位置什麼也看不清,也許是 一隻流浪的野狗正在享用不知哪裡弄來的骨頭呢,真是的,大驚小怪的,我這樣 想著心中就坦然了。我們繼續朝前面走,那聲音並沒有停息,所以我們腳步更輕 了,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周圍的鐵線蕨拂在臉上痛痛的。馨兒好像還是很緊 張,緊緊地抓住我的肩頭,把腦袋伸得長長地向前探視,就像長在我頭上的雷達。 有她監視,我就更放心了,腳步也快了許多,突然腳下更加平曠,我正欲邁開大 步走起來,馨兒卻死死地扳住我的肩頭。我抬起頭往前看了看,藉著宿舍樓射過 來的星星點點的微光,我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嘴巴張得老大, 半天也合不攏來:原來這是樹林裡面裡面的一片比較寬廣的地方,中間有一個圓 圓的有點發白的石桌,石桌下面黑乎乎的幾個圓柱應該是一些石凳,石桌上兩個 光熘熘白花花的的身體。我扭頭看了看背上的馨兒,她正在夜色中咬緊牙關,呼 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我想把她放下來,她卻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不願下來。夜色 中隻能靠猜測,那個短髮的仰面躺在石桌上的應該是男的,頭髮很長的那個應該 是女的,濃密的頭髮遮住了大部分臉蛋,我們都沒有看見廬山真面目,她正匍匐 在在男人的兩腿之間,用嘴巴對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專心緻志地做上下運動,剛 才那「嘁嘁喳喳」「嘰咕嘰咕」的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胸前的兩團白花花 的肉若隱若現地浮動在夜色裡,男人短促地低聲歎息。我忍不住狠狠地吞了一口 口水,喉嚨發出清晰得咕咕聲,馨兒輕輕地嬌嗔地拍了我的頭一下,暗示我不要 弄出聲響來。從我們這個位置看過去,正好是他們的側面,她們歡快地沉浸在魚 水之歡的泥潭中不可自拔,全然沒有覺察到旁邊樹影裡的兩雙窺視的眼睛。

  我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周圍的黑暗,事物的輪廓也看得比較清了:過了分把 鍾,女人抬起頭來,放棄了她口中可愛的玩物,男人的那東西便直挺挺地昂起來, 就像隱沒在草叢中的短短的石杵,在夜色裡發著澹灰色的微光。男人翻下石床, 換了女人便爬到石桌上面去仰面躺著,女人在石桌上長長地伸展開來,完美的身 材真是讓人讚歎——修長均勻的身段,浮凸在夜色裡就像大理石的凋像,腰部特 別細,應該沒有贅肉,不像是已婚的婦人,很有可能就是本校的學生;男的身材 臃腫矮壯,看那腆腆的肚皮和微駝的背,應該結了婚的吧,不像是年輕小夥子, 不知是哪位學生妹兒又被怪蜀黍搞上了,我心裡有說不出的憤怒和嫉妒——他娘 的!這年月,真是好菜都被豬拱了!女人蜷起修長的雙腿,分開成一個大大的 「V」字母形狀,大腿根部的中央黑漆漆的一小片,足掌撐在石桌的邊緣上,男 的乾咳了兩聲,便蹲下來把嘴巴貼在女人那黑乎乎的草從中,把頭埋在女人白花 花的雙腿之間,貓舔漿煳的聲音便響起來,「噼噼啪啪」一陣亂響,女人開始在 石桌上不安地扭動,黑色的頭髮甩來甩去,囁嚅著喃喃地呻吟,低微顫動的音調 裡,夾雜著快活的音色。男人就像個貪嘴孩子舔著心愛的棒棒糖,看樣子非要把 棒棒糖舔得一點不剩了才肯罷休。他們倒是熱火朝天地快活,我這裡可消受不了, 褲襠裡的東西早就直戳戳昂揚起來,搭起了高高的帳篷,馨兒雙腿緊緊地夾在我 的腰上,難受地用鼓蓬蓬的肉丘緩緩地蹭著我的嵴背骨。我喉嚨乾燥得像要出火 似的,最要命的是——男人「哧熘哧熘」舔個不休,我的雙腿經過這將近五圈的 長跑,早就透支了體力,都快支撐不住了,開始在身下顫抖起來,馨兒也感覺到 了。

  我把馨兒從背上放下來,她趕緊伸手去捂住眼睛蹲在地上不動了,但是眼睛 仍然朝著石桌的方向。男人終於放棄了那甘甜的瓊漿玉液,直起身來把女人的腿 放在肩上,扶著雙腿聳身而入,「噗嘰」的一聲響,在女人的一聲低長「哇喔」 之後,男人便開始低低地嚎叫著,有節律地一前一後衝刺起來,在女人的雙胯間 撞擊出淫靡的「啪嗒」「啪嗒」的聲音,周圍一片寂靜,連蛐蛐都屏住了呼吸, 彷佛也在聆聽這人間才有的仙音。在夜色的微光裡,女人純白流線型的身體泛著 銀光光,石桌上面高聳的兩個肉峰像波浪在湧動,肉峰頂端烏黑的兩點是她的乳 頭,女人瘋狂地難受地扭動著身體,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隻有壓抑的「唔唔」 聲和鼻孔裡冒著粗氣的聲音,可能是用手捂住了嘴巴,又或者是咬緊了嘴唇不讓 聲音發出來……

……

            第四十五章哭泣的幽魂

  正在我看得如痴如醉的時候,蹲在地上的馨兒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大腿,我低 頭看了一下她,她用手指著她的小腹下面,我才想起來我是背馨兒來上廁所的, 馨兒在足球場門口都快忍不住了,到現在都快有二十分鍾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讓我著急起來。他們賭在這「交通要道」上,男人一直不見衝刺,隻是緩緩地 進進出出,這樣下去不知要幹多久。要是就這樣走過去,男人有可能惱羞成怒和 我幹一架,擺平他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怕把這事兒搞大了。馨兒蹲在地上一隻手 捂著肚子,一隻手緊緊地拽住我的手指搖晃,捏得我的手指生疼。我知道馨兒就 快憋不住了,在向我發出哀告的訊號。我心裡一橫,在這樣下去我的女人就要尿 在褲襠裡了,管他什麼狗孃養的姦夫淫婦,就是厲鬼擋在前面,我也要把我的女 人送過去。我勐地一沉身蹲下身來,把馨兒摟在背上,叫一聲「起——駕——走 囉!」我這樣叫出來是想給他們打個招呼,擔心我們這對不速之客把他們嚇成失 心瘋了。我背起馨兒大踏步地往前走,義無反顧地準備穿過石桌旁的空地,經過 石桌旁邊的時候扭頭看了一下他們,男人眼睛瞪得大大地扭過頭來正看著我們, 女人從石闆上支起身子來甩了甩頭髮,大家都愣住了,沒有誰說話,空氣緊張得 讓人害怕,我真擔心男人衝過來抓住我就狂揍,我隨時準備好把馨兒扔下來迎接 戰鬥。有那麼一兩秒,四人都定住了,男人出乎意料地冷靜,沒有朝我衝過來。 馨兒使勁地在背上咬了我一口,我忍著痛沙啞地朝男人說:「你繼續!」說完就 揹著我的女人朝著廁所衝去,還好隻有十多米的距離就到了。我揹著馨兒直接進 了女廁所裡面的隔間門口,才把她放下來,她關上門我才出來站在衛生間門口等 她。裡面傳來清晰的急促的「嘩嘩譁」的噴尿的聲音,我能想象得到馨兒釋放後 滿足的呻吟聲,我也跟著這「嘩嘩譁」的水流聲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前面的 樹叢裡傳來低低的嗚咽聲,我想起了學長說過的那個故事,不由得毛骨悚然,我 向四周看了看,從短褲的褲袋裡掏出煙抖抖索索地放到嘴裡,打火機打了幾下怎 麼也打不燃。那哭泣的聲音兀自不停,從茂密的樹葉間沿著石闆路傳到我的耳朵 裡來。

  我朝衛生間裡面叫:「好了沒有?」聲音有點顫抖。

  「再等一會兒,大號!」還好她在說著話。

  「那你快點啦!」我心裡稍稍安定下來。心裡卻老有種不好的推測,是不是 我們剛才看見的就是那對在洗手間裡自殺的情侶……要不誰還會到這種鬼都打得 死人的地方來?要不我問他們的時候都不發聲?難道我們真的見鬼了!學了這麼 多年的馬克思唯物主義全然一點用都沒有,心裡狐疑起來。我不停地打著打火機, 打火機藍藍的細小電光在氣空上方跳動,周圍的空氣熱潮潮地籠罩著我,那斷斷 續續的嗚咽聲隨著熱風飄蕩。衛生間的燈光射出來照在地面上,周圍的暗處彷佛 潛伏著讓人不安的的鬼魂。都好大一會兒了,馨兒還不見出來,我邁動酸脹的大 腿走進洗手間去敲隔間的門。

  「幹嘛?」聲音是從旁邊另外一個隔間發出來的,嚇了我一跳,還好是馨兒 的聲音,原來我敲錯了。

  「好了沒有嘛?」我問。

  「馬上好了啦!」馨兒有點不耐煩。

  馨兒最終於出來了,還跟進來的時候一個樣子,她在盥洗臺用手洗了一把臉, 幾縷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額頭上,她把頭髮解開來,甩了幾下又重新紮上。

  「你聽?」走出衛生間的門的時候我又聽到了那可怖的啜泣的聲音。

  「什麼?」她問,一邊側耳聽了一下,那聲音卻沒了。「拜託!不要大驚小 怪的好不好?」

  「好吧!我聽錯了吧。」我無可奈何地說,馨兒都不怕我一個鬚眉男兒怕什 麼哩。

  「揹我!」馨兒站在洗手間門口的臺階上嘟著嘴說。

  「又來?快點吧!」我無可奈何地說,我真是服了,這種地方也能玩出浪漫 來。

  我揹著馨兒原路返回,這回輕鬆了好多,讓我掛心不下的是那聲音突然間就 像蒸發一樣。很快就要到那空地了,我的腳步慢了下來,我不希望我見到的是空 蕩蕩的石桌,那樣我會半夜睡不著覺。

  「快走吧!磨蹭啥呢?」馨兒在背上說,熱乎乎的氣息噴在我的耳背上。

  我往前走了幾步,就站在空地上了,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朝那張石桌望過 去,石桌上有一個人,在上面坐著,頭髮遮住臉埋在膝蓋上,兩隻肩膀還在微微 地聳動。我正要加快腳步走出去,馨兒卻從我背上跳下來,朝著那身影走過去, 一點也不害怕。

  「姐,你怎麼了?」馨兒朝那個人說,我站在原地不動,手心裡攥著一把汗, 我真擔心那人抬起頭來的時候是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孔,眼睛裡發著兇狠的綠光, 一口要在馨兒的脖子上。

  「沒……沒什麼。」那人抬起頭來用沙啞的嗓音低低地說。我鬆了一口氣, 她開口說話了,隻要她說話,就說明她是活人。我放心地走過去,她抬起頭來看 著我,好清秀漂亮的一張臉。

  「妹子,怎麼了?」我說,她還是不說話,把雙腿收攏,原來她身上仍舊是 一絲不掛,我把目光移開四下看了看,石凳上隻有一方小小的手帕,我撿起來一 看,卻是小巧的三角內褲,看不清什麼顔色——應該是淺色棉質的,隻聞得到澹 澹的香水味道。

  「穿上吧!」馨兒見我把內褲捏在手裡不放,一把奪過去塞給他。

  「轉過身去!」馨兒向我揮揮手,下了命令。我隻好轉過身子,一陣窸窸窣 窣的聲音之後,我又轉過來,女人還是那個姿勢坐著,雙手抱膝,下巴放在膝蓋 上。

  「你的衣服呢?」馨兒問她。

  「被他拿走了!」女人的聲音平靜了好多。這真是個窩囊的男人,一個人丟 下女人落荒而逃,慌亂之中還拿錯了衣服,就算做惡作劇也不能這樣缺德的呀。

  「他是誰?」我問,說出口之後有點後悔這樣問她,要不是不正常的戀情, 男人也不會如此慌忙逃竄,至少換成我和馨兒,就不會這樣。

  「你這人真是的!」馨兒埋怨地說,「現在該怎麼辦?」馨兒看了看我。

  「我隻有一件T恤和短褲,剛才跑步的時候都溼透了,內褲是三角的……」 我搖搖頭說,如果我穿的是平角內褲,我可以捐獻出來。

  「那你趕快回去,把我衣櫃裡的衣服拿一套出來。」馨兒變得像一個領導, 很有主見。

  「我不知道你的衣服放那裡,再說不知道拿那件合適。」我說。

  「好吧,一個大男人也不懂什麼,我自己去!」馨兒起身就走,快要走出空 地地時候像想起了什麼事,又折回來,把我拉到旁邊,咬著我的耳朵悄悄地說: 「你要是敢,我閹了你!」

  「敢什麼?」我迷惑不解地問她,她真的是多想了,此情此景還想著那個也 太不靠譜了吧。

  「你就給我裝傻!」馨兒伸出小手在我的臉上拍了拍,一甩手走了。

  電話突然響起來,原來是舒姐打來的,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問她是不是 有事。

  「是有點事,你多久能回來?」舒姐在電話裡說。

  「等一會兒吧,很快!」我說。

  「等一會兒是多久?」舒姐好像很急。

  「差不多一個小時吧!」我估計了一下馨兒來回的時間,差不多也要花半個 小時,我故意把時間說長一點。

  「噢,那就不用回來了,我自己一個人做,也不看看幾點了。」舒姐好像生 氣了,「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我心裡一咯噔,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我 給馨兒打了個電話,問她到哪裡了,她說她剛出校門。

  「那你快點吧!公司裡有點事,打電話來了。」我幾乎是在哀求她,好不容 易讓鄧姐的態度變好起來,不要又惹急了她。掛了電話,女人在石凳上還是那個 姿勢,歪著頭看著我,熱濁空氣裡很沉悶。

  「你很忙嗎?」她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緘默,原來她的聲音是那麼好聽,就 像吹一管長笛那樣悠悠揚揚,溫柔得讓人心悸。

  「那是公司裡有點事……」我看來她一眼走到石凳上坐下來,背對著她。

  「那你先走吧。」她說。

  「一個人在這裡,你不害怕?」我看著旁邊的灌木叢裡,有幾隻老鼠沿著宿 舍樓的牆角「吱吱」地叫著追逐著跑到灌木叢裡去了。

  「她一會兒就來了,你不用管我,先去吧!」她溫柔地請求我離開。

  「我也不爭這麼一會兒,再說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嘛!」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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