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二集 山秀芙蓉 第九章 相輔相成 夜曉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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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7-31

出聲來,旋即寬慰道:「這種事情,要在別人府上也不難解決,最多瞞一輩子。
偏生咱們府上又不一樣,夫君這個不想虧待,那個不願欠情。妾身眼下也沒什麼
好辦法,但是慢慢地想,總會有妥善之法讓姐妹們都知曉祝夫人之情,再慢慢體
悟理解,姐妹們終能接受的。」

  「得妻如此,三生有幸。」

  「嘻嘻,壞人。不敢說夫復何求,就說三生有幸。」

  「嘿嘿。」吳徵自得陸菲嫣之後還是納了不少新人,夫復何求這句話真的說
不出口。

  「妾身……此生不復求,亦三生有幸……」

  青蘇城一帶連發命案,太守柳康平盡遣衙役四面探查之後,賊人隱匿不出,
十餘日下來再沒出過事。但捉拿賊人的事也毫無進展,這幫賊人彷彿在世上消失
了一樣,無影無蹤。

  長眉如霜的太監勞自得火急火燎地進了青蘇城,在太守府前擺開香案,當著
滿城百姓的面宣讀聖旨,狠狠地訓斥了太守柳康平一頓。直把這位到任不算久,
此前也算得民心的太守大人被罵得面如土色。待宣讀到限剋日破案,否則自裁以
謝蘇州百姓時,柳康平汗如雨下。

  「限期是哪一日,柳大人自己看吧。」勞自得說話就像唱戲文,曲腔樂調,
每每拉著長音,氣氛緊張時這怪異的腔調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柳康平咬牙接過聖旨展開,只見聖旨上僅剋日二字,並無具體期限。他狐疑
抬頭,勞自得彎腰在他低聲道:「雜家臨行前,陛下特地吩咐,吳博士就在青蘇
城左近,一切聽吳博士號令行事。雜家在路上巧遇吳博士時稟明詳情,他說不必
再加期限。柳大人,待事情了了,記得好好感謝吳博士大恩。」

  「謝陛下天恩。」柳康平捧高了聖旨叩首跪謝。吳徵一句不必再加期限,就
饒了他一條命。他也很清楚,有了這個汙點,此生升遷無望。陛下雖責罰,對他
也有期許,後續若能處置得當,青蘇城太守的官位還保得住。這份恩德,也只有
終生在太守之位上竭盡全力地看護好崑崙派來還。

  「吳博士還有些交待,我們進府細說。」

  「勞公公請。」

  馬蹄嘚嘚噠噠,寬大的馬車奢華了不少。綾羅的門簾,門邊環佩叮噹,馬車
也被八口大箱子,十餘名鏢師與六名僕從給圍在中央。坐在車門前的丫鬟嬌俏水
靈,呼喝起周圍的僕從與鏢師來嬌聲縈縈,如水珠滴在玉盤上一樣清脆。看上去
像是富貴人家尋了鏢師押運紅貨,貨物價值不菲,主人還是放心不下一同出行。

  一行人耀武揚威由北往南,順著官道前行。看看行至青蘇城二百餘里時,巡
查的官差便將一行人攔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敢攔我家公子?」官差還未說話,丫鬟便叉著腰氣呼呼地
叫起來,全不把官差放在眼裡。

  「你家公子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好教你先知曉,這一路近日有賊人出沒,命
案頻發!你們從哪裡來?帶的什麼東西?全部都要打開了查過!太守大人下的令,
任何人都違抗不得。」官差被吼了幾句火氣也冒了起來,唰地抽出佩刀,一副公
事公辦的樣子。

  「你……」

  丫鬟柳眉倒豎,剛要發話,只見車廂裡伸出一隻白生生,幾無血色的手臂揮
了揮,一縷男聲有氣無力道:「琴兒不要多生枝節,讓他們查吧。」

  「是,公子。」丫鬟鞠了一躬,回頭譏誚笑著揮手道:「把箱子都開啟,大
人,你可好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車廂外忙活起來,大大的木箱開啟時吱呀聲不斷。車廂裡吳徵捂著嘴暗笑低
聲道:「讓盼兒頤氣指使地扮任性,簡直不用演。」

  陸菲嫣苦笑搖頭,林錦兒也捂嘴低笑著問道:「徵兒,為何要在這裡亮明身
份?崑崙派就算再衰敗,也不是一夥蟊賊趕來招惹的。如此一來豈不是打草驚蛇?」

  「徵兒始終在猜測,青蘇城命案與番僧,霍永寧脫不開干係。柳太守近來查
得緊,就算要配合我們做戲,忽然怠慢了命案太也奇怪,反而會讓賊人警覺。若
是普通的賊人,此刻多半不敢再現身,等上三五個月,風頭漸漸過去了再出來作
案不遲。唯獨我在這裡,他們說什麼也要出來!」

  「霍永寧派番僧來,此事若猜中了,就如你所說,他們一定會出來。」

  「對。直接把風放出去,番僧搞不明白那麼多,寧家一定會有人現身指使。
只要番人一動,我們這裡有一個抓一個,柳太守也做好了準備一併從護國寺裡拿
人。正巧一網打盡!」

  「我們親身為餌,也免去過往行商遭賊人毒手的麻煩。」林錦兒終於露出微
笑,對這名從小帶大,俠義心腸的弟子十分滿意。

  「正是。」

  「若……確實和這幫番僧無關呢?」

  「那就只好我們換個身份原路再走一遍,總要把賊人誘出來為止。」吳徵躬
身道:「師孃若是沒興致,這一趟徵兒就先送師孃上煙波山,您在門派裡等候就
是。」

  「不去。都到了這裡,師孃當然要徵兒親自帶我上山。」

  話到此處,只聽車門外的傳來官差的低聲驚呼,他戰戰兢兢地在車廂外拱手
道:「不知崑崙派車駕在此,請公子恕罪,恕罪。」

  丫鬟更是得意,雙手叉著腰冷哼了一聲,讓官差打了個寒噤。所幸車廂內又
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道:「不知者不罪,這一趟我要帶些東西上山,若沒有別事,
就讓路吧。」

  「是,是,請公子一路小心,這一帶……近來的確有賊人出沒……」

  「我自會應付。」

  「是,是……」

  官差唯唯諾諾,丫鬟斥道:「還不趕快把箱子打點好,讓我們上路。」

  領頭的官差帶頭捋起袖子幫忙整理物品,卻回頭朝一名隨從使了個眼色。那
隨從悄無聲息地退開,翻身上馬而去。他拿出八百里加急的氣勢打馬狂奔,一起
跑出五十里地,人困馬乏,幸好把訊息也告知在此地的官差,自有人接力飛報柳
康平。官差們不明所以,傍晚最後一名通報的官差入了城,這訊息也很快傳遍了
青蘇城。

  吳徵一行人滿不在乎地迤邐而行,看看錯過了宿頭,只得在離城八十餘里地
的山郊停了車馬,就地夜宿待天明再行。

  天公不作美,半夜裡狂風呼嘯烏雲密佈遮去了月光,滂沱大雨倒豆子般落了
下來。直下得野地裡一片泥濘,伸手難見五指。青蘇城裡兵馬不多,近來又連連
奔波,臨時調集難以及時出城迎接吳徵,一場豪雨更是阻擋前進的腳步。只見天
地間雨幕連綿無盡,連道路都難以看清,也只得等天明後再出城尋找。

  等了大半夜暴雨才停,又過了半個時辰,吳徵與陸菲嫣忽然一同睜開眼來對
視一眼。輕輕搖醒林錦兒與顧盼後輕聲道:「有人來了!菲菲先出去。」

  四人都是和衣而臥。陸菲嫣輕輕起身,先將衣物拉得凌亂做匆忙狀,又整了
個慌張的神情,掀開車簾警惕地探出半邊身子,飛身上了樹。

  「真的好膽!」林錦兒沉著臉。吳徵的預計一一落實,來的必然是番僧。這
大半日的時光,想是尾隨番僧而來的寧家人得了訊息,便現身與番僧見面,不知
開出了什麼條件,才讓這夥人冒險前來。

  「番僧在西域高原上驕橫慣了,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隱忍。他們來江南花花
世界一趟,除了完成與霍永寧的交易之外,多少也想再搜刮些資財回西域以備今
後使用。寧家人不會告知他們真相,只會讓他們來送死。」吳徵咬了咬牙關,的
確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保持冷靜,尋求今日的最優解。

  「大師兄是說,寧家人在暗中盯著我們?」

  「嗯,他一定就在附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我現在察覺不到人,但他
一定在這裡窺視一切。」吳徵低頭想了想道:「寧家可能有什麼龜息功之類的秘
法,他提前在這裡埋伏好,又是一場豪雨,我也找不出來。」

  「為何他能提前來此?」

  「一路上,至少有六撥人,看起來都是附近的百姓,有獵戶,有農夫。未必
全都有鬼,他們都多留意了咱們幾眼。暗香零落在盛國也經營了多年,有些人手
不奇怪。咱們又沒刻意隱藏路程,被他提前埋伏也不難。」

  吳徵面色陰鬱,顧盼寬慰道:「等料理了那幫番僧,再把他捉出來,姑奶奶
定要親手把他打得不成人形!」

  「不用。」吳徵垂頭喪氣,他實在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寧家人,但今天卻是例
外:「當做不知道,放他走。演戲嘛,總要有人把事情傳回去。今後若能坑一把
霍永寧,放跑個小卒也不算什麼……」

  「桀桀桀桀桀……」怪笑聲在山郊裡迴盪,靜夜中特別滲人,聲音卻又稚嫩
無比,宛若孩童。

  「狗雜碎 ,真是晦氣!」吳徵啐了一口,也弄亂了衣物匆忙拉開車簾,腳下
一軟,險些摔個趔趄,隱含怒氣道:「什麼人深夜鬼叫?」

  「乖乖交出所有財物,再把女人剝光了獻上來,佛爺讓你死得爽快些!」

  還是那個刺耳的童聲,操著生硬的口音,吳徵定睛看去,一行身著黑衣,共
十八人從樹林裡現出身來。最醒目的,還是領頭的那個孩童。

  夏季氣候多變,此時豪雨過去,轉瞬間星月滿天。鏢師俱被驚醒,見來人眾
多都有些緊張。這家鏢行頗有名氣,但被吳徵臨時僱傭而來不知內情,紛紛舉起
刀槍朝來犯之敵虎視眈眈。

  本就是用來誘敵之用,吳徵不願這些人有所損傷,揮手讓他們退下從馬車上
跳了下來。他被陸菲嫣精心裝扮過,此事一襲單衣長袍,背脊略微佝僂,月光下
面白如紙,氣息不暢。

  「佛爺?」來敵囂張跋扈,只著黑衣隱藏身形,也不蒙面,一頭短髮十分扎
眼。——番僧習俗與中原佛門不同,出家也並不強求剃度。吳徵定睛細看領頭的
幼童,怪道:「小孩?」

  「不是小孩,他年紀不小了,只是得了病。」林錦兒與顧盼裝作的丫鬟也下
了車。吳徵也看了出來這名【幼童】的古怪,為了裝模作樣故意不說清楚,當做
兩人初次見面。

  那【幼童】雖不是什麼轉世靈童,地位也極高,平日橫行無忌慣了,想霸佔
婦女,取人性命如吃飯喝水一樣。他最忌有人說他先天毛病,當時露出猙獰兇狠
之色,又看著林錦兒與顧盼的如花容顏連連舔著嘴唇,貪婪畢現,獰笑著道:
「佛爺一會兒要你們知道厲害。」

  「原來你連侏儒都不是。」吳徵雲淡風輕地點頭肯定道。侏儒症患者雖身形
不再長高與孩童無異,但五官與身形俱會成熟,看上去像個縮小了數倍的成年人,
從臉上也能大約看出年紀。這人身患怪症,連容貌都保持孩童的模樣。

  【幼童】愈怒,尖聲道:「將他手腳砍了,拿過來!」

  吳徵微微一笑抽出長劍道:「聽說青蘇城近來命案頻發,都是你們做的吧?」

  無人回答。

  西域高原苦寒,番僧們地位崇高,一個個養得膘肥體壯,手持銅棍,鬼頭大
刀等奇形兵刃,猙獰猛惡。吳徵一個病怏怏的年輕人,林錦兒與顧盼兩個嬌滴滴
的女子,他們當然不會放在眼裡。

  十餘人欺到身前,吳徵青光先展,林錦兒與顧盼各挺長劍與離別鉤,月光下
寒光瀰漫,慘呼聲頓起,頃刻間兩名番僧血濺當場,倒地生死不知。

  吳徵晃了晃上身退了一步,捂嘴磕了兩聲,面色更白了一分。

  番僧亦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今日出門劫掠碰到硬手。只聽那【幼童】暴怒,
嘰裡呱啦罵了一通番語,親自拿了根銅棍氣勢洶洶地上前。

  「徵兒退下。」林錦兒略帶緊張喝道。

  「不用,一些番僧,還沒有資格讓我退後。」吳徵緩緩搖了搖頭,似是一陣
眩暈晃了晃上身,又咳了兩聲。

  【幼童】雖身形小小,野蠻兇頑,但步伐沉穩,那根銅棍比他人還要高上許
多,但拿在手裡穩如泰山。吳徵面色凝重,平舉長劍,有信心不足,依靠身高欺
負敵人之勢。

  幼童獰笑一聲,一拋銅棍,細短的手指像抓花生米一樣拈住銅棍尾端。銅棍
本就有六尺長短,被他輕若無物地拈在手裡,一時間氣勢完全蓋過了吳徵。一寸
長一寸強,銅棍在他手中舞成一團光影籠罩了吳徵。

  他一動手,番僧們也再度欺上前來,各舞兵刃朝著林錦兒與顧盼招呼。二人
雖是女流,但林錦兒修為精深,顧盼也是高手,在圍攻中游刃有餘。番僧人數眾
多,雖不多時就有一個受傷倒地,仍把二女阻住難以援護吳徵。

  棍影如山,吳徵像被一團風沙捲住的枯葉,險象環生。他甚至不敢拿長劍去
觸碰銅棍,唯恐被巨力磕斷失了兵刃。那棍身在他左右搖影,數度都貼著衣袂擦
了過去。

  激鬥中,忽然女聲響起:「住手!」

  只見顧盼一個不慎,手中長鉤被大刀劈中拿捏不住落地,林錦兒失聲驚呼,
吳徵也方寸略亂被棍影纏上,不得已舉劍一架。只見他面上忽然現出病態的嫣紅,
長劍被銅棍磕在中央居然未斷。但氣力不濟,幼童發勁一振,長劍噹啷落地。

  陸菲嫣現身,倩影紛飛,番僧無一合之敵紛紛倒地。她百忙中忽然朝密林一
端看去,一雙美眸死死盯住,彷彿那片黑暗中藏著個鬼影。與此同時,幼童砸落
吳徵的長劍,吳徵空手去奪他長棍。只見幼童伏低身形,長棍如長槍般一指,棍
尖以怪異的角度刺在吳徵胸前。

  幼童身負怪力,這一棍立時撞得吳徵吐出口鮮血。他欺身而進,亮出掌心通
紅的小小手掌抵在吳徵胸口喝道:「不要動!」

  陸菲嫣救援不及不敢貿然妄動,她緊盯的林中人影見良機千載難逢,不管不
顧地拔足沒命逃去。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女人!」幼童身陷險境,幸好及時拿住了吳徵,局勢還
在掌控之中。又被陸菲嫣姿色所迷,心搖神馳。只需以明顯領頭的吳徵為質,不
難叫這些女子就範。

  「你想怎樣?」陸菲嫣側耳傾聽著厲聲喝道。

  「想怎樣?佛爺想怎樣你們不知麼?」幼童獰笑道:「先把衣服全扒了!」

  「若是不呢?」陸菲嫣候了片刻,眨了眨眼奇道。

  「佛爺一個命令你們不聽,就卸他一條手臂。」幼童大怒,手上加勁,要吳
徵先吃一個苦頭。

  「那你試試吧。」陸菲嫣將魔眼插回劍鞘,好整以暇地笑道。偷窺的寧家人
已去得遠了,戲也不用再演下去。

  「這就是密宗大手印?還有龍象功?唔……像你這樣的貨色,寶瓶功一定也
修了的。」吳徵抹去口角的鮮血啐了一口,向前行了一步道:「我說那些死者中
的招怎麼如此怪異,原來是你這小矮子殺的人,這就說得通了。」

  「你……你……」幼童大驚,他威脅陸菲嫣時已催動大手印,滿擬吳徵五臟
六腑劇痛飽受折磨。可這人不僅全無反應,連病怏怏之勢也消失無蹤。幼童察覺
不妥,想要撤回手掌,不想吳徵小腹間生出一股吸力,竟將他的手掌黏住了一樣,
撤也撤不回。

  「你若再厲害些,我就會放你回去,還會告訴你,霍永寧讓你們來這裡就是
送死來著。可惜你沒什麼用,番人也起不了什麼風浪,嘖,可惜了……」吳徵連
穴道都懶得點,揮掌橫切在幼童脖頸,將他打暈過去。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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