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二集 山秀芙蓉 第十一章 三生之約 萬里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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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8-14

和雁兒的意思,現今戰亂頻頻,想等
今後天下太平了,再,再想傳宗接代的事情。」

  「對對,也對,哈哈,老夫心急了……你們想的沒錯,有這一府同心協力,
定能早日助天下回歸一統。」

  這一夜韓克軍歇一歇,又與親人說上幾句,歇的時間越發長,說的越來越短。
終於到了深夜時再也沒有說話,在吳府眾人圍繞床邊的陪伴下,嘴角帶笑與世長
辭。韓歸雁失聲而哭,但怪的是無論哭聲還是女郎的內心,傷悲均遠不及自己想
象的多,似乎父親含笑九泉讓自己身上遺憾都減輕了許多。

  次日天黑吳徵親自去了一趟皇宮,將韓克軍離世的訊息告知張聖傑。皇帝愕
然後也自神傷,依韓克軍的遺願,皇宮暫時秘不發喪,留待戰後再行祭祀。至於
追封侯位等等厚祿賞賜也當即定了下來,只待日後再頒聖旨。

  「吳兄啊,又要累了你了。」皇帝屏退左右,只留吳徵一人在御書房,道:
「青蘇城那裡的安排,還滿意否?」

  「柳太守為人正直體恤百姓,辦事也牢靠,將來定會對崑崙派有好處。青蘇
城發生的事情實屬無奈,陛下不要太苛責他。」

  「哈哈,就是看他可靠才讓他去青蘇城坐鎮。本來還頭疼怎生讓他一輩子老
老實實呆在青蘇城,眼下也不用想了,他自己也絕了再升遷的念頭。」張聖傑抿
了口茶道:「這一回他犯了事,我雖罰了他五年俸祿補償給死難的百姓,也給他
加封了個鹿城亭侯的爵位。料想他不會心生怨念,老老實實地做青蘇太守來還吳
兄的恩情罷。」

  「那真要謝謝陛下恩德了。」五年俸祿雖多,與封侯的榮耀與世襲三代的食
祿一比簡直九牛一毛,這份厚恩必然換得柳康平在青蘇城肝腦塗地。

  「一個亭侯的食邑而已,比起吳兄對大盛的恩德也是九牛一毛。」張聖傑忽
然蕭索下來抬頭望天,又看了看吳徵。

  吳徵知道他心中想什麼,一國不容二主,張聖傑無論方方面面,都比懶散愛
玩的自己更適合做一國之君。他笑道:「我自有安排,張兄不必擔心。眼下先把
這一戰打贏了再說,待中原平定,天地廣闊我自有去處。」

  「嗯。」張聖傑低頭道:「能有吳兄這樣的朋友,真是我一生之幸。可惜……
哎,吳兄你不知道,當了皇帝之後比起從前全然不可同日而語,哪裡還能有什麼
逍遙日子過,有時候我還真羨慕吳兄。」

  「哈哈,張兄使命所在,安安心心做個好皇帝。」

  「不說了,不說了。」

  張聖傑擺了擺手,兩人談興已盡,軍政要事又一大堆,張聖傑還要忙碌,吳
徵便告辭而去。

  三日之後,紫陵城宵禁。吳府尋了塊風水寶地,藉著宵禁悄悄將韓克軍遺體
運出城外安葬。依著老人家的意思一切從簡,連陵墓也只待今後再修建。

  忙完了一切回到府裡,一家人都十分疲累,聚在花廳裡喘口氣喝口茶。吳徵
一聲不吭地出神,玉蘢煙喚他才回過神來,眨了眨眼道:「我……是該娶幾房娘
子了。」

  目光先看顧盼,看得小丫頭滿臉通紅,再看陸菲嫣,又看韓歸雁,倪妙筠,
一路看下去似乎在說你們幾個給我等著,一個都跑不了。

  陸菲嫣一陣緊張,她早絕了再嫁人的念頭,剛想衝口而出管我什麼事,看我
做什麼,猛覺不妥,生生把話又憋了回去。可是武功太高也不全都是好事,眼角
餘光還是看見吳徵嘴角邊神秘又得意的微笑。美婦心如鹿撞,一個勁地暗暗自言
自語,不可,萬萬不可。

  「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和你們都約定了的。」吳徵目光一旋,最終還是
落在陸菲嫣與顧盼母女身上。

  …………………………………………………………

  十月盡,葬天江邊終於響起徹天的戰鼓聲,就像乾柴遇著烈火,被憋得膨脹
到了極限的空氣炸裂開來,一轉眼就成燎天之勢。燕軍主攻濡口,不像大喊一聲
隔岸就能聽見的柴郡,這裡江岸不寬不窄,極易展開陣型,戰船又不需橫渡太過
寬闊的江面。騎軍無敵的燕兵在江面上戰鬥力要打個大大的折扣,此前操演時都
常常被隔江看見的盛軍嘲笑。

  騎慣了高頭大馬的燕軍操演進展不快,從常理而論本該多練上那麼兩三年再
行南征。但燕皇欒楚廷切齒痛恨,仗著燕軍戰力強悍經驗豐富,兵馬又多。再者
盛國國力發展迅速,短短兩年天翻地覆,欒楚廷也擔憂再任由盛國安心休養生息
下去,過兩年更加難以制服。

  君有令,臣效死命。蒯博延作戰風格已不僅是果斷,堪稱兇悍狠厲。當年初
出茅廬的他就敢以人命填的方式攻城,雖功虧一簣,但是責任也不在他一人。也
因此才深受欒楚廷信賴,短短一年官至九卿,此戰也被授予先鋒要職,總督沿江
一帶的前線兵馬。

  韓鐵衣立在盛軍旗艦「江王」之上,看著江心正在激戰的兩軍,眉間大感憂
慮。

  盛國久居江南,葬天江就是全國的生命線,多年的經營下來戰船無數,且配
置齊全各具其職。反觀燕軍的戰船除了近兩年新造的一批之外,大都是收編沿江
漁民手中的船隻進行改造。比起盛軍遮天蔽日一般的艨艟鉅艦,來勢洶洶的燕軍
似乎弱勢許多。盛軍信心十足,但打起來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盛國的鉅艦在江心橫衝直撞,燕國除了些新造的鉅艦之外,別的小船根本不
敢正面抗衡,就算是輕輕磕上了也是船翻人亡的下場。但這些小船在盛軍面前猶
如蟻聚,一艘艘卻極為靈活。掌舵操槳的船伕熟練地扳著船槳與船舵,在盛軍巨
艦之間穿梭,來去自如。

  這哪裡還是操演時看見的,時不時船隻都會在江面上打橫的燕軍水手?

  更糟的是,燕軍每條船上都配備了大量弓手。這些弓手雖在江面風浪上遠不
如盛軍站得穩,但他們弓馬嫻熟,藉助船小輕靈與強攻硬弩,屢屢發出一輪輪的
箭雨。盛軍龐大的樓船反倒成了巨大的靶子,交戰半個來時辰,許多樓船船身與
甲板上都插著密佈的箭枝,船上的軍士水手多有傷亡。

  盛軍一樣英勇屢屢還擊,也及時派出許多小船意圖延緩燕軍的穿插。但燕軍
的水手駕船之能居然不在水性嫻熟的盛軍之下,兩軍纏鬥在一起,燕軍的勇武多
少彌補了些不善水戰。無論是弓手對射,還是短兵相接,盛軍都沒佔到便宜。

  「好一個蒯博延。」韓鐵衣下了幾道軍令,陣型連變都無法改變盛軍被壓在
下風的勢頭,他將手中令旗一揮道:「鳴金收兵。」

  金鑼之聲大響,盛軍射出連天的箭雨暫緩燕軍攻勢,雖形勢不利,退軍時仍
依陣法徐徐而退。蒯博延見狀也不追擊,收兵退去……

  沙塵揚天,蹄聲震耳,背上插著旌旗的騎手一路狂奔。那馬兒已跑得口吐白
沫,騎手兀自揮鞭不止,催促著馬兒前進,一路煙塵滾滾地衝向陷陣營。

  「開門!開門!緊急軍報!速速開門。」

  守營的軍士遠遠聽見呼喊聲,又見他身後的令旗,慌忙將營門開啟。騎手闖
進營門滾鞍下馬,踉踉蹌蹌朝中軍大營奔去。

  「何事?」

  「稟韓戍邊將軍大人,鎮東將軍統兵與燕賊連戰三日皆處下風。初戰不利敗
績,特製緊急軍報,命小人飛報將軍!」

  「初戰不利?」韓歸雁錯愕道,趕忙接過報章展開閱覽……

  世人無論是誰,做什麼事情都講究個彩頭,交戰更是如此。初戰敗績極易給
軍士們心理上帶來陰影,韓歸雁看著軍報,一雙鋒眉越鎖越緊。

  戰報第一時間奏至朝堂上必不可少,初戰不利的訊息也很快傳遍了紫陵城。
戰事已啟,且盛國最為拿手,最能給百姓們信心的水戰都落在下風。但韓歸雁軍
令未下,吳府巍然不動。

  韓鐵衣早已出征,連國師費鴻曦都親臨前線以緩解丘元煥與蒯博延兩位絕代
高手的壓力,不僅府外頗多議論紛紛,吳府裡也急得要老命。

  「蒯博延不僅徵召葬天江沿岸的船隻改造後充作戰船,連水性精熟的漁民也
都一同徵召入伍。這些駕船的水手全都不是燕軍,而是臨時徵召來的漁民!」韓
歸雁驚歎道:「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能讓這些新入伍的漁民不懼刀槍劍戟。」

  「這人這麼狠心?」漁民被徵召入軍臨陣磨槍上陣,激戰下來必然損失慘重,
葬天江一帶城池州郡裡百姓恐怕不少要妻離子散。要知道,盛國入侵時雖免不了
平民傷亡,但盛軍可沒故意對無辜百姓下過手。

  「不僅僅是這樣!你知道麼?燕軍在戰船上到眼下還站不太穩,他照樣開戰!」

  「為什麼?」吳徵愕然,皺眉道:「欒楚廷給的壓力太大,不打不成?」

  「那是一方面,也正巧給他個藉口而已。這人善用一切機會達成目的,且手
段極狠!」韓歸雁驚歎著道:「還記得壽昌與陵江之戰麼?燕軍被你斷了糧道補
給不濟,他就敢派軍士日夜攻城,一面消耗我們的兵力,一面也消耗燕軍減少糧
食的支應。這一次也差不太多!」

  「以戰代練?」吳徵眉頭一皺猜疑道。

  「以戰代練!」韓歸雁確信道:「二哥傳回來的戰報就是如此!」

  「二哥壓力很大啊。」吳徵搖頭道:「燕軍本就勇猛,被蒯博延拿鞭子在背
後趕,打不了多久燕軍水性也就上來了……雁兒,你確定咱們還要窩在這裡?」

  「等!不用急,二哥沒那麼不濟。」韓歸雁又攤開張陣圖道:「你們看燕軍
的戰船陣。燕軍慣乘車馬作戰,蒯博延便依車馬排列為陣!」

  陣圖完整,不僅有燕國近日來用過的陣型,連船隻配比都已列明,甚至還有
不同戰船的圖紙,繪製十分精細。

  韓歸雁指著一艘船身狹長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為水手,上層站甲士的船隻道:
「這種船燕軍稱為大鷂,每船載百餘人,水手四十,甲士五十,弓手二三十。在
燕軍裡數量極多,皆位於陣型兩翼。」

  「輕便,行駛快速,攻擊力又強,白鷂騎?」吳徵隨時隨刻都在進步,他依
然不足以獨自領一隻大軍縱橫往來,但也今非昔比,一點就透。

  「正是!燕軍水戰裡的輕騎。」韓歸雁又一一指點著說下去,似遊騎襲擾的
中鷂,似步兵支援接應的小鷂。還有重騎一般,三層樓高,一艘可載五百餘人,
俱是強弓手的天虹。以及船頭裝有鉤刀,可鉤住敵船,軍士跳上肉搏的破軍。

  「說來說去,萬變不離其宗,蒯博延還是想把水戰變陸戰。」吳徵看了看陣
型圖,嘴角一撇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兩翼展得那麼開,挑釁?」

  「示威和挑釁。他擺的就是雁行陣!」

  韓家的雁形陣名震天下,立下赫赫戰功。蒯博延居然在韓鐵衣面前擺出雁形
陣,換了旁人就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但對這位比吳徵出道還晚,蟄伏埋沒多年,
然後一鳴驚人的狠人,吳府上下沒有一個敢看輕。

  「既然雁兒沒下令,就讓鐵衣先行頂著,我們焦急也沒用。」陸菲嫣拍拍吳
徵的手安慰道:「蒯博延每一步都必然有深意在,沒猜透他的用意以前輕舉妄動
反而要中計,我們等得起。留我們在紫陵城不動原本就是後手,讓蒯博延有所忌
憚。哪一天咱們忽然消失了,又夠蒯博延緊張好一陣子!」

  上回燕盛之戰,吳徵帶領陷陣營襲擾後方,絕其糧道雖沒什麼斬敵萬人的耀
眼功績,卻堪稱整個戰局的勝負手。燕國這一回動兵,必然極其小心提防。但是
吳徵大喇喇地呆在吳府,祝雅瞳每天還去上朝,韓歸雁也在軍營裡早出晚歸,顯
得胸有成竹毫不擔心。蒯博延必然也得猜上老半天,他用兵兇悍,正好讓他疑神
疑鬼不敢一上來就出盡全力,前線壓力正巧緩解不少。

  「蒯博延的戰陣在兵書上沒有,鐵衣……鐵衣也不是水戰之將,會不會……
有什麼意外。」玉蘢煙與韓鐵衣血脈相連,關心則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為將之道不可因循守舊,適時而變才是正道。」韓歸雁笑道:「二哥曾在
江州領軍好些年,水戰之事熟得很,玉姐姐放心。單論用兵,你的好弟弟只有在
蒯博延之上。至於暫處劣勢,那是蒯博延突出奇招,還有盛軍畢竟不如燕軍勇武,
能打成這樣已經是滿意的結果。照小妹猜過去,二哥第一戰猝不及防小劣,第二
戰第三戰大體是故意求敗,以看清燕軍的陣型尋求破解之法。再說小劣並非大敗,
水軍大營安如泰山,分出勝負還早呢。」

  「原來如此……」

  「信心!蒯博延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勁敵,而且上一回他在二弟手裡吃了虧,
肯定憋著一口氣。燕軍的戰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拿出來的,精心準備二弟稍有
劣勢不奇怪。急歸急,信心不能亂。像雁兒說的,二弟沒那麼不濟。」對著韓歸
雁就說二哥,對著玉蘢煙就說二弟,吳徵心情大爽,言談間也覺有趣不禁大笑起
來……

  燕盛之間幾乎一日一戰!蒯博延用兵兇悍,仗著燕軍的兵力之優,攻勢無窮
無盡。盛國儘管連日處於下風,也每日大開水寨接戰。每戰一回,盛軍的陣法都
略有改變,劣勢也小一分。連戰了十餘日,這日天光剛亮,盛軍鼓角聲震天大起,
大船徐徐而出主動求戰。

  燕軍連戰皆捷士氣正旺,營中也是鼓聲連綿。蒯博延一眼就見盛軍今日比前
不同!那八艘鉅艦原本幾乎收縮在一起,在江面上橫衝直撞無人可擋。今日的盛
軍鉅艦則全然拉開,相互之間的距離極廣,但在空隙間又有其餘中小船隻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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