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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8-21
「峭壁削雲!」領頭的大秦高手驚呼聲中著地一滾閃了開去。
「你還認得崑崙絕招。」於右崢大笑聲中,刀刀連環不離要害。
敵人手中加勁,將一杆大槍舞成一道黑光。己方大佔上風,於右崢不急貪功,
閃轉騰挪間又助力部下打倒兩人。那領頭的高手又驚又怒,大槍忽然從中裂分為
二,裂口處更嘩啦啦地掉出一大截鐵鏈子來。
「鏈子槍?」於右崢吃了一驚,只見那柄鏈子槍左半的槍身已直擊出來。精
鋼的槍桿雖無鋒刃,挨一下也要受重傷。這槍桿飛至於右崢面前忽然懸停空中,
右半的槍尖卻迅捷無倫地趕了上來,直刺於右崢胸口。
敵人武功虛虛實實變化多端,於右崢側身險險閃過,身形暴進欲搶入敵手懷
中。但那大秦高手武功也不弱多少,趨近趨退隨心而發,兩人一時戰得甚是激烈。
他們旗鼓相當,其餘大秦高手就沒那麼好命。不到半柱香時分就被殺了個幹
淨,於右崢這裡也摸清了對手路數,長嘯聲中刀光大展,劈砍間反手一挑,又快
又突然,刀尖正中敵人右腕!那大秦高手再拿不住傷臂的鏈子槍噹啷落地,他見
己方全軍覆沒,面如死灰,將兵器拋落垂頭不語。
於右崢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展開,只見紙上寫著長長的一份名單,他反覆確
認之後道:「沒有你。」揮手一刀將他首級斬去!
林中激戰一打就是一晝夜,突擊營無往不利打得大秦國高手節節敗退,一晝
夜就推進了足有三十餘里。自午後爭鬥已不再頻繁發生,大秦高手似乎龜縮在一
起往密林深處退去。
韓歸雁看著地圖,取了管焰火射向空中,焰火炸開成一片紅光。
「入林已深,再進去地勢越發複雜,各組人馬之間難以時時互相支援。」韓
歸雁指著地圖道:「我們身後也留下大片空地,突擊營人數就那麼多,不足以覆
蓋這些地方。接下來我們就在這裡鑄造防線,也可圍點打援!待午後我們再向前
推進十里。」
依據韓歸雁畫下的地圖路線,再推進十里就能將撤退的道路鎖在控制範圍之
內。夜盡之前,突擊營就能順路趕到江邊乘船,沿江東下。
「我們幾個是不是也該動起來了?我怕兄弟們的壓力會越來越大,傷亡太多,
我肉疼。」這一日激戰,突擊營的高手也有傷亡,吳徵是一個都捨不得。
「你別管,老實待著。」慈不掌兵,吳徵的性格不太合適。韓歸雁悄聲道:
「正主兒還未出現,不到我們動起來的時候。」
「喲,殺秦國人呀?你們要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勞呀……」欒採晴咯咯嬌笑,
目光掃過林錦兒,陸菲嫣,韓歸雁等人,對吳府中人來說,下手的確是需要硬起
心腸的事情。畢竟錯的是寧家餘孽,暗香零落,大秦武林得罪過他們的可不多。
「你也閉嘴。」韓歸雁白了她一眼,明知欒採晴向來就是口頭花花,做事倒
不見亂來,還是輕易就能被她氣著。這麼一想,火氣更大,冷聲道:「你要不聽
話,白白送死沒人救得了你!另外,你最好聽清楚,不依將令擅自行事,就算你
活下來,戰後本將一樣不饒你!」
「嘖嘖,那麼兇幹嘛。」欒採晴美眸滴溜溜一轉,翻起皓腕捧指著祝雅瞳與
陸菲嫣笑道:「不就是丘元煥和向無極嘛,我們還怕他們不成?最好一道兒殺了,
反正我看他們都不順眼。」
韓歸雁鋒眉一蹙,暗暗心驚,面上不動聲色道:「你知道正主兒是誰就好。」
大軍的事情,沒必要和欒採晴多說,她跟著走這一趟更多像個看客,也不管
事。一向驕縱的公主居然料事如神,韓歸雁也要暗道一聲佩服,自沒看見吳徵撇
了撇嘴,目光閃躲。
燕秦兩國的大軍不會聯手,不代表高手們不會。何況他們的首腦都有共同的
目的,除掉吳徵!吳府的幾顆聰明腦袋千思萬想,這片山林與燕軍的種種詭異,
就是為了誘出突擊營,也就是為了整個突擊營的主心骨吳徵。
霍永寧與向無極視吳徵為眼中釘,肉中刺,燕皇也將吳徵看做心頭大患。兩
國在此聯個手殺個人,合作起來簡簡單單,絕不需要牽扯更多的利益。再說向無
極一人敵不過吳府的兩位絕頂高手,正需丘元煥助拳。只消牽制了祝雅瞳與陸菲
嫣,再去對付個有傷在身的吳徵不在話下。最多就是舉國高手齊出,拿人命去填
就是。
「咦?」祝雅瞳目光流轉著回首,腿不動足不抬,整個人忽然飄了出去。片
刻後美婦返回,手上還提了個人。
祝雅瞳拿著他頸後要穴將他往地下一拋,那人鬚髮皆白,似是手足痠軟,歇
了片刻才爬起身來向吳徵行禮道:「吳大人。」
「是你。」吳徵瞪眼認了認,才道:「張主簿。」
這人正是當年北城府衙的主簿,金刀門門主張六橋。他原本紫膛臉身形威武,
一別兩年,居然滿面風霜,身形都見佝僂,足見這兩年的日子頗不好過。
「正是在下。」張六橋愁苦的臉上露出懷念感慨之色來,嘆了口氣低頭不言。
「你也被召集來了?」吳徵想起舊事也感慨不已。當年剿除暗香零落順便將
文毅拉下馬來,騰出京都守備的高位給了韓歸雁,自己也得高升,在北城府衙兢
兢業業多年的張六橋終於得以執掌一府。還記得楊宜知說服他出人出力時,說自
家大師兄不僅有本事,還有齊天鴻運。可笑當年不自知全都中了霍永寧的圈套,
文毅倒臺,迭雲鶴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也大大下降,崑崙一系早就被猜忌,最大
的得利者其實是霍永寧。他只用幾個賊黨就徹底成了老皇帝心中最可信任的人,
才有了今後發生的一切。
「聖……聖……聖命難違……小人沒有吳大人的本事……」
「還什麼大人不大人的,早就不是了……」吳徵自嘲一笑,問道:「張前輩,
我走了之後想必你過得很難,跟我有牽連的人,霍賊都不會客氣。」
「嗯,整個金刀門只剩下的空架子,剩下的東西,我全都交了出去。其實……
也沒有很為難,大潮之下,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又哪有的選擇。」
「那我問你一句話,這一次你們領頭的人是誰,藏在哪裡?」
「不知……我只能聽命行事,又哪裡有資格知道那麼多。吳大人來的時候,
我恰巧躲在這裡放哨,聽見爭鬥聲不敢出來,也不想給人平白無故地拼死拼活,
後邊的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
「那你走吧。」吳徵背過身去道:「快點,最好也莫要再叫我看見你,戰場
相見的話,想饒你性命都難了。」
「謝了。」張六橋回身閉上眼拔步離去。他已看清了前方道路,卻絲毫不覺
得有生還的希望,只覺身後隨時會有一柄奪命的利刃會在自己毫無反應之下,刺
穿自己的身體。可是一直到了道路的盡頭,他的雙腿仍在奔跑,性命還在……
吳徵等張六橋離去後,才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在密密麻麻的名單中圈出張六
橋的名字,道:「希望別死吧,這人能活著是最好。」
時辰過了午,天空中終於飄飄蕩蕩下起雪來。開始還只是米粒般的雪珠,個
把時辰過後,就成了片片紛飛的鵝毛大雪。
於右崢與墨雨新呵著熱氣搓了搓手,這一仗差不多到此為止。雪天容易留下
腳步足印,想隱藏蹤跡甚難,時辰也差不多到了該整軍東下的時候。林中激戰近
兩日,就算是這些高手也感疲憊,留出些時間將養調息半日,還有一場更大,更
直接,更慘烈得多的廝殺要來。
「墨師,這條路徑沒什麼問題吧?」兩組人馬剛從兩個方向匯合在一處,卻
還不能放鬆。
「我剛走了一遍,韓將軍的神機妙算,我們哪裡能懂?聽著就是了,錯不了。」
墨雨新馬屁連天,不管是當面還是背後都是如此,人前人後的為人十分一致。
「嘖!好好好,我懶得跟你磨嘴皮子,你我兄弟二人再去親自查一遍確保萬
無一失如何?」
「這就是了嘛,走走走。」墨雨新又點了三人,再吩咐好準備接應趕來的兄
弟,就聽背後一聲悶哼。
好似魂魄被人從體內生生抽出,那種讓人心膽俱裂,亡魂直冒的恐懼一瞬間
瀰漫。於右崢大喝一聲轉身,揮刀亂砍,墨雨新卻把後背交給了戰友,以最快的
速度從懷中掏出一管焰火朝天射去。
這是突擊營入了林之後發射的第三管焰火。第一管金黃,廝殺開始,第二管
血紅,突擊營轉攻為警戒,第三管則是慘綠,彷彿厲鬼咆哮。
「鬼焰?出事了……」吳徵一行人正朝著退軍道路前行,準備一路上接應突
擊營將士,陡見鬼焰升空,還是在要道上。幾人對視一眼,心中均道:「正主兒
來了!」
「捱過去,越快越好,越急越好。」
鬼焰升起的地方距離他們不足五六里地,雖是山道,幾人奔行間片刻既至。
轉過山腳,就見十餘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於右崢與墨雨新被五花大綁,身上十
餘處傷口都在淌血。
一柄尖刀刺入於右崢肩頭,祝雅瞳與陸菲嫣嬌叱一聲,祝雅瞳提起內功幾乎
足不點地飛掠而去,陸菲嫣則護在被圍在正中的吳徵身旁,寸步不離。
吳府眾人睚眥欲裂,紛紛足下加勁。忽聽頭頂勁風呼嘯,好似平地起了陣狂
風捲起雪花!
山坳,大雪,狂風,最好的伏擊之地,最陰狠的伏擊手段,還有勢在必得的
殺招!
祝雅瞳飛掠間足下一點,曼妙身姿翩然迴轉,一雙玲瓏玉腿旋風般踢向伏擊
的第一人。她原本離得最遠,退回來得卻最快!陸菲嫣亮出【魔眼】舞出一派清
光,從下而上飛縱而起。即使不佔地利,她的劍法還是一往無前。
片刻間交上了手,無論祝雅瞳還是陸菲嫣均不能一招而勝,來人的武功在境
界上絲毫不弱於她們。可還有第三人!
這人身若降世金剛,正全力施展內功。登峰造極的內功與金剛不壞般的鐵軀,
內外兼修,剛猛無匹!他不管祝雅瞳,不管陸菲嫣,餓極了猛虎一般的泛紅雙目
裡只有一個人,吳徵!
誰也沒有想到這裡會有第三名伏擊的絕頂高手。吳徵吃驚,後退,兩手分提
顧盼與柔惜雪將她們輕輕向後擲去。千鈞一髮之時,手上勁道仍舉重若輕,絕不
會忙亂間傷了二人。
大道至簡!伏擊者的武功已簡化至毫無花巧,天底下只有一人有這般剛猛無
儔,力可碎月的武功。而這一招更是他數十年心血之凝聚,唯一的目的就是一擊
斃命——趁著祝雅瞳與陸菲嫣騰不出手來,以最快的速度打中目標,生死不論!
絕頂高手全力出手,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眨一眨眼。可這一刻,吳徵腦海裡
還是電閃般轉過許多片段。
「寶貝,快跑。」那是在伏牛山上,吳徵拼盡全力仍束手無策,只能留下自
己的性命,去護得倪妙筠一條命。
「從今天起,大師兄來保護你。」那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無論幼時還是
長成之後對她的承諾。
就算是【碎月金剛】丘元煥全力施展的殺招,時至今時今日,吳徵也有十來
種方法能化解。但掌風犀利勢不可擋!吳徵一退,身邊的諸女都未必能抵受得住
被掌風一擦。
且在這一刻,吳徵的目光掃向正拼力牽扯祝雅瞳與陸菲嫣的二人,心中忽然
升起一股排山倒海,又強自壓抑極久暴戾之氣。他大喝一聲,氣貫全身,沉腰坐
馬!
大道至簡!同樣是毫無花巧,吳徵雙掌平推,與丘元煥的雙掌硬生生接在了
一起!
足下的積雪炸開了一樣漫天飛舞,雪片迷濛了視線,恍恍惚惚中只能見裹在
中央的二人像雕塑一般定住了。片刻間,雕塑像忽然有了生命,又彷彿石雕中孕
育了天地靈根。吳徵再度大喝一聲,身形忽轉,雙掌左捺右收,竟將丘元煥直來
直去的勁道化去些許,逼得他落下地來。
還是第一次目睹絕頂高手生死搏殺,韓歸雁幾乎看不清兩人的動作,腦海裡
反反覆覆都是吳徵當年初下崑崙,路過韓城接她往成都時說過的話:「本公子學
的就叫《絕世武功》,第一招叫第一招叫做《九陽神功》,第二招叫做《乾坤大
挪移》,第三招叫做《北冥神功》……」
但見吳徵舉手投足面對剛猛無儔的丘元煥竟然全不落下風,可對手畢竟是丘
元煥,兩人交手的每一招都叫人心驚肉跳。吳徵不退,也不會退,正傾盡一身所
學,將丘元煥牢牢逼在吳府眾人十步之外。
「大師兄……」顧盼牙關打顫,她夢裡無數次見到吳徵終於成了絕世高手,
可眼前真實的一切又像在夢裡。
「這就是你大師兄!」韓歸雁傲然道,與顧盼對視一眼,俱是濃情蜜意。
激戰間丘元煥虎吼一聲,再度使出直來直去的必殺一招來。吳徵見他來勢猛
惡,雙掌直拍胸前,知道這一下丘元煥是打定主意要取自己性命,寧可兩敗俱傷!
此時此刻,吳徵再無任何顧慮與懼心,雙足穩穩踏定,再使雙掌迎去。兩大
高手內力相拼,再無投機取巧的餘地,四掌一觸就僵住了一般,可片刻間兩人身
邊便泛起蒸蒸白氣,連雪花飄到附近都簌然蒸去不見。
嗖嗖嗖,十餘枚暗器自背後射向吳徵。柔惜雪抖開逐影鞭,長鞭矯若靈蟒,
將大至燕稜鏢,小至菩提子,牛毛針全數捲住。倪妙筠長劍一展,似雲山霧罩,
登時將衝上前來的大秦國高手傷了兩人。她媚目一橫,餘者再不敢靠近。大秦高
手又認出落髮女尼手中名震天下的兵刃,雖是顯得有些無力,威名仍在,俱都不
敢再踏前半步。
內力拼鬥險之又險,僵住的兩人不出片刻又像身周起了狂風,衣袂獵獵飛舞。
吳徵吐氣開聲哈哈狂笑,只聽一聲霹靂般的聲響,丘元煥竟被凌空震了出去,落
地後騰騰騰後退五步方才站穩,一臉驚駭。
吳徵笑得雙手捧腹停不下來,又哇地吐出口鮮血,上氣不接下氣地咳了幾聲,
咳一聲,吐一口血,這才喘勻了氣直起身來。口角溢血,仍帶笑意朝丘元煥道:
「狗奴才,上來就使【兩儀落】,可惜今後你在我面前再也落不下來。」
這裡爭鬥一息,在場諸人俱都罷手。吳徵冷笑著望向陸菲嫣的對手道:「嘖
嘖,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不是陛下嘛。怎麼,萬乘之軀跑來這兒鳥不下蛋的山裡,
陛下好雅興。」
這人正是霍永寧。為了殺吳徵,這次他下足了本錢,連自己都親身犯險,為
的就是確保萬無一失。可是眼前那個年輕人,曾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像喪家
之犬般逃出大秦的年輕人,現在就在自己面前,歷經百劫之後,在風雪之中真如
凌風玉樹,生龍活虎。更難能是面對天下最強的幾名高手,依然瀟灑自如,談笑
風生。有生以來,霍永寧從沒有這般恐懼過,當吳徵的目光朝他掃來時,他幾乎
忍不住想後退半步,心中醞釀了無數用崑崙先烈慘死來打擊吳徵的話,卻一句都
說不出來。
「陛下。」吳徵連看都不看丘元煥,抬腳走向霍永寧,譏嘲之意幾乎突破天
際,再沒有比他說得更怪的陛下二字:「陛下在成都檯面上風風光光,檯面下辣
手無情之時,可曾想過有今日?」
說到這裡,吳徵聲音頓啞,忽然淚若滂沱,嚎啕大哭悽聲道:「晚了,為何
要這麼晚!」大悲大怒間,吳徵嘶吼著朝霍永寧猛衝!
他一動手,祝雅瞳與陸菲嫣也一同動手,雙雙挺劍護在吳徵身邊,一同朝霍
永寧,向無極逼去。交手瞬時而生,立時而止。丘元煥悄無聲息地與霍向二人立
在一起,將吳府三大高手的攻勢化去。
「我跟你都是私事,你走開,我今天沒空和你計較。」吳徵指著丘元煥的鼻
尖道。
「殿下贖罪,臣奉旨有事與秦國皇帝,大將軍二位商議,不敢違抗聖命,請
殿下海涵。」丘元煥拱著手告罪,又與霍永寧,向無極一同向後緩緩退去。吳徵
武功大成,今日事已不可為,今後無論為牽制吳府還是為了牽制盛國,都決不能
坐視霍永寧死在這裡。
「你保他們是吧?」吳徵厲光四射的雙目一眯,冷聲道:「好啊,那今日就
先放過你們倆!陛下,你回了成都可莫要忘了我。今後每日上朝理政,還是吃飯
睡覺,就算是如個廁也請萬萬小心,我很快就來找你!你千萬要好好活著,洗幹
淨脖子等我親手取你首級!」
霍永寧將雙拳捏得咯咯作響,哼道:「朕有何懼!」
「等等。」吳徵忽然又喝了一聲,回手點著一人道:「今天先放了你們,但
他不能走,跟陛下要個人而已,不會那麼小氣吧?」
霍永寧不願失了氣勢,哼了一聲回身施展輕功,遠遠地去了。
這一指點來,雲龍門門主穆景曜亡魂大冒,不知亂戰之中吳徵怎生看見自己,
又與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只知這一指就讓身邊的同儕呼啦啦地散開一個大圈,
似乎誰也不願與他沾上一星半點關係。
「湘兒,把他帶回去!」
吳徵沒忘了當年瞿羽湘的心魔,見倪妙筠和瞿羽湘雙雙搶上,他才心頭一鬆。
今日他本名震天下!力戰丘元煥不落下風,可功力略遜帶了傷,又被勾起悽慘舊
事。本應意氣風發之日,卻只自責自己的修為來得太晚。心神俱傷之下,就此暈
去……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