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幻靈】(第十七回 另一片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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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8-23

作者:自來也
字數:9619
2021/08/23

第十七回:另一片戰場

  位於晨光市東南方五十里,是晨光市著名的風景名勝區「聚龍灣」海域。這
裡景緻優美,水質優良,更兼一年四季都有來自兩極的洋流在這裡以固定方式混
合。所以成就了這片水域成為全國乃至世界都少有的「曖水區域」,一年四季這
裡都盛產著各式各樣的時令海鮮。更依靠晨光市優越的地理環境因素,與其相得
益彰,使這裡成為了全國聞名的旅遊景點。不管春夏秋冬,這裡都是遊人如潮,
成為晨光市一大「盛」景。

  然而,最近的幾年,情況卻在發生著變化。

  這一切都緣於一個人,他就是晨光市專項負責主管經濟的副市長——週一鳴。
從當年奮然投筆從政的那一刻的開始,週一鳴的人生就決定了他這個人在人生的
任何時刻不乏閃光點。開發「聚龍灣」海域,是他自上任以來,力排眾議果斷實
施的一個決策。

  時間是最好的證明,與「聚龍灣」海域相鄰的「聚龍灣碼頭」在建成之初一
年即位列省十大創收專案之首,以後更是以每年數十倍的速度效益增長。而現在
的聚龍灣每年上交的財政收入幾乎佔到了『晨光市的三分之一』。由於晨光市在
地域交通便利上體現的樞紐地位,聚龍灣碼頭的建立是真正為這隻「騰飛的老虎」
插上了翅膀。

  在這些數字面前,週一鳴顯得意氣風發。而晨光市的市民也從時時從更新的
公共設施以及政府施予的經濟效益上得到實惠,一個個心裡都樂開了花。然而他
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以往水質清澈的海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
油汙和各種不知名的寄生海藻。而原本本地盛產的各種魚蝦海鮮也在大幅度的減
少,再也不見魚民喜氣洋洋的歸來場景,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拋棄漁船做起了其
它的生意。以往遊人如織的沙灘上,正有幾隻全身航髒的海鷗在無數的廢棄生活
垃圾之間哀鳴。靜靜的海港正在產生著一種變化,一種讓人難以心安的變化。

  早晨的晨曦透著幾分清冷,然而忙碌中的碼頭卻絲毫感受不到這絲寒意。就
在一艘大型的貨輪邊,幾個裝卸工人正在小心翼翼搬動著十幾個大型木箱,從他
們汗流浹背的情勢看來,這幾個大型木箱的分量有些讓人吃不消。但即使這樣,
他們也不敢把木箱稍稍放在地上休息一下,而是仍以謹慎的姿態一步步的小心挪
動著。這其中讓人感到悲哀的是,他們不敢輕易放鬆的理由竟然是,他們的主管
提醒過他們如果木箱有一丁點損傷的話,他們全都要承受很嚴重的後果。

  所以他們不敢,然而他們不知道,主管的心中隱諱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現在
正在搬運的每個木箱上都被貼上了可怕的骷髏頭,這是危險品的標識。主管沒有
提醒他們在裝卸過程中採取必要的保護措施,卻一味的強調貨物的重要性。物更
重於生命,這不能不說是這個冷漠社會的一個折射。

  身體雖然被奴役著,但還好嘴還能說話。只聽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裝卸工發著
滿肚的怨言:「他媽的,這幫喝人血的東西,有機械不用,卻非要用人力搬運,
這是些什麼事呢?老子這個月做完,就不幹了,在哪兒幹也比在這裡強。」「唉,
你少說點,讓主管聽見了,你可就要倒黴了。人家不是許諾給咱們多加錢的嘛,
你注意一點,小心別弄斜了。」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裝卸工一邊搭腔,一邊緊張
的調整著平衡。聽了老裝卸工的話,年輕一點兒的有點收斂,嘴裡嘟囔道:「我
也就是說說,不過這幾個木箱確實太重了,你猜這裡面是什麼。」「用心幹你的
話,別問那麼多,要是出一點兒問題,看我饒得了你。」凶神惡煞的主管不知從
哪裡冒出來,大聲喝斥這一幫裝卸工。裝卸工都低下了頭,唯唯諾諾的繼續著他
們高強度的勞動。

  就在這一幕不安的場景中,遠處,刺耳的警報聲猛然響起。而且,愈來愈近,
似乎正朝這個方向急速駛來。裝卸工們有些驚慌失措,開始不安的四處張望。主
管們大聲喝罵著:「愣什麼神,趕快乾活,快點。」但他的命令已經毫無作用,
裝卸工們已經停下手中的活計,一齊朝一個方向張望。主管也無能為力了,因為
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正有道道冷汗在快速滑過。

  二十五輛藍白警車的包圍登時使這寬闊的碼頭前沿顯得有些狹窄,裝卸工們
都能從互相的臉寵上觀察到侷促的表情,人群中開始產生不安的騷動。就在現場
局面將要失去控制的時候,圍於當中的一輛警車車門霍然開啟。從車裡信步走出
了一位身材瘦削的老人。

  儘管雙鬢已染上灰白,腳步也有些蹣跚。但老人那犀利冷駿的眼神和從容堅
定的步伐,以及周身散發出的那股沉穩大氣的氣質,使得他在一出場就控制了全
場的不安因素。這位老人就是晨光市刑偵局局長——盧清源。人們從這位老人身
上看到了信任,局勢慢慢安定了下來。

  盧清源環顧一下四周,然後郎郎說道:「碼頭工友們,希望你們不要驚慌,
我們只是例行的一次行動,與你們無關,請你們站在原地,不要擅自行動,配合
警方的行動。」盧清源的話更像是一顆定心丸,人們心中的不安消失了,一動不
動的等待警方的行動。

  盧清源眼神掃過眾人,最後目光定格於那凶神惡煞的主管身上。一剎時,主
管只感到身上被千萬根鋼針在生扎著,那痛苦的滋味只有他才能感受,冷汗不止
是臉上,開始在全身滑過。他開始猥瑣的慢慢後移,這種慢使得他能基本脫離人
群而又不引起警方注意。待到他認為在一個安全區域時,他雙手背到了身後,悄
悄拔通了手機。盧清源目光如炬的眼神當然沒有放過這一切,他朝身後早已整裝
待命的兩名年輕警員一昂首。兩名警員立即勇猛的撲向前,碼頭上響起了主管殺
豬般的吃痛聲。

  見控制住了主管,盧清源重又將目光轉回到裝卸工們臨時堆放在身旁的木箱
上。此時,晨光已經初現,但不知怎麼?木箱上的骷髏頭標誌卻更顯陰森,冒出
一股股讓人心戰的寒氣。盧清源一揚手,正欲安排身後的警員衝上前去,開啟木
箱檢查。

  遠處卻又是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起,這陣聲音由遠及近,來的飛快,聲音中
透著不安與急促,在人的耳朵聽來是如此的不舒服。正是這不合時宜的警鈴打破
了這本該完美無缺的計劃,為晴郎的天空再次拉上了陰霾。平靜表象下的不平靜,
另一片戰場的廝殺正當開始。

  盧清源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他望著一雙雙等待號令的眼神,口中果決地吐
出了兩個字:「繼續。」早已按捺不住的的警員,立如出山猛虎,一齊向前,用
工具掀的掀,撬的撬,事實的真相就要在幾秒鐘後開啟,現於人前。

  然而命運的車輪再次逆轉,另一批人馬狂風暴雨般的出現在了眼前。盧清源
不為人察的從口中暗暗噓了一口氣,嘆息著上蒼對於邪惡的眷顧。自己的完美突
襲眼看就要成功,卻在最終流於****。『波』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同樣是藍白
相間,同樣在車頂安放著刺目的警笛,不同的是在車前蓋板上有用藍色寫成的四
個字「海關緝私」。車門開啟,一個身影在車旁矗立起來。

  其實從那刺耳的警鈴響起,盧清源的心中已經明瞭。而隨著下車的身影不斷
靠近,使盧清源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來人正是晨光市海關緝私局局長——段天
峰。對於段天峰此人,盧清源在市裡的幾次重要會議都與其巧合性的擦肩而過。
所以對於此人的瞭解只停留在平日裡眾人的傳言層面上,傳說此人是個強硬派,
自執掌晨光市進出口門戶以來。在處理原則性問題上,他多次與晨光市市長在工
作會議上爭的面紅耳赤,甚至有幾次都不惜和市長拍桌子。就連旁邊所坐的眾人
都為他捏了一把汗,但這幾年來他卻一直穩掌海關緝私大印,獨見此人的剛正嚴
謹。

  但傳聞必竟是傳聞,未曾親見,盧清源相信在今天這個時刻出現在這個地方,
段天峰來者不善。

  隨著段天峰的步步走近,盧清源得以依稀觀察段天峰的外貌。段天峰,中等
身材,從外形來看,身上的肌肉並不明顯,但卻並無拖拽之象。相反走起路來,
步伐輕快,透露著身體高度靈活性。令盧清源暗暗稱奇,因為據他肉眼判斷,以
段天峰的身材不應該步伐有如些良好的彈性。

  段天峰的皮膚是那種刺目的白,白色的皮膚上連一絲的褶皺都沒有,透露出
平常的保養極好。這使他的年齡如果單從外形上來猜測,跨度會很大,也可能是
20來歲,更有可能是40多歲。幸好,盧清源記住了他人的介紹,記住了段天峰的
登記年齡是35歲。才不至於失手(盧清源平日裡透過外形看人年齡,無一看錯,
眾人對他的眼力佩服的五體投地。)

  段天峰五官算是長的十分標緻的,不過在他的臉龐間無來由的閃著一種冷漠,
令人畏為近前。然而,盧清源更願意把這種冷漠看作是一種殺氣,「從他的臉龐
看來,他應該不愛笑,怪不得業界送他外號——段一人」盧清源這樣想道。更兼
一副高倍的黑框眼鏡點綴於鼻樑之上,雖將這份冰冷隱去一些。可是相應的,那
種朦朧的寒意卻來的更強。

  段天峰走到了身前,沒有語言,沒有表情。只是直直地看著盧清源。而盧清
源也在對視著他,場上的氣氛因為他二人的接觸變得凝重。「啪。」幾乎是同時,
兩人的右手都放在了額前, 互相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幾乎是右手放下的同時,段天峰發問:「盧局長親自造訪聚龍灣,不知是什
麼目地?」「我在執行一項緊急任務。」盧清源回答道。「緊急任務?」「對,
緊急任務。」「那請問這次的緊急任務經過市政府許可嗎?」「沒有,因為事發
突然,我是突然得到情報,匆忙趕來,事前未及通報市裡,若因為等市裡批覆延
誤時機,那就十分可惜。「哧。」段天峰竟然訕笑起來,笑容中也夾著幾分陰冷:
「盧局長此舉似乎不大合乎規矩。」「怎麼不合規矩?」「其一,聚龍灣碼頭屬
於海關監管區域,盧局長沒有得到批准就擅闖這裡,似有越級的嫌疑。另外,就
算盧局長此舉是突發行動,事先也應該照會本部,應由本部的人和盧局長的人共
同聯手行動,則更為萬全。其二,這批貨物是市級機關與外商磋商很長時間才形
成的貿易,今天是首次的執行,市裡授意『要克服一切困難,把這次出口工作做
好』。」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的貿易是市裡重點安排的,牽扯到本市
本年度的經濟,責任太大,不容有失,盧局長知道這些嗎?」

  這番話是段天峰笑著說出來的,應該很給盧清源面子。可是在盧清源聽來,
卻像是有人在揪著自己的臉在扇大嘴巴。「正因為是市裡專屬經濟貿易,才有人
以此為掩護藉機實行犯罪活動,我的責任就是打擊犯罪。」盧清源反唇相譏道。
聽了盧清源的話,段天峰臉上的笑容陡然間消失了。滿面的寒意直逼而來,朦朧
的雙目中也突然間精光四射,盧清源在寒息中則挺了挺有些僵硬的臉板,立在那
裡,仍是威風凜然,一切淡然。

  兩方的人員也感受到了交鋒的火藥味,開始摩拳擦掌,戰鬥一觸即發。

  週一鳴正坐在舒適的辦公椅上,經過長時間處理公務,現在方似有了個喘息
之機。他坐在那裡,雙手握拳抵住高高隆起的額部。近來時常會有一絲頭痛困擾
著他,不是很重,但也很讓人煩,或許這種瞬間的痛苦聯絡於自己的心情。「看
來自己真的是有些累了,應該休息一下了吧。」週一鳴這樣想道,雙手略微推按
自己的額部,感覺症狀略為緩解。」

  正在這時,「叮鈴鈴。」電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打破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寧
靜。週一鳴抓起桌上的電話,說道:「喂,我是週一鳴,嗯嗯,什麼****?」周
一鳴霍然而起,他那偉岸的身軀竟然有帶著激動的顫抖。「太不像話了,誰給他
的權利?你把他給我攔住,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攔住,我立即向上面報告情況。」

  三十二秒之後,週一鳴敲開了晨光市市長辦公室的房門,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聚龍灣碼頭上的雙方都在僵持著,現場的氣氛緊張的有些讓人窒息。誰都不
肯退讓,然而卻又都一言不發。盧清源與段天峰沉默著,對視著,互相都在測試
對方的底限,卻誰都不肯先出手。就好像兩柄稀世的利刃,戰鬥中不但注意自方
的守備,也在觀察著對方的空隙,務求一擊必中。

  這樣的情況延許了長時間,盧清源直視對方的犀利眼神不改,而眼神背後的
心神卻有些凌亂,他在慌亂****。

  果然,身後警員王霞的手機猛然間響起。王霞接通手機,在簡單的交流幾句
後。她輕輕走到盧清源身邊,對盧清源輕說道:「盧局長,您的電話,市委打來
的。」盧清源收回眼神,接過手機,放在耳邊傾聽著。只聽了幾句話,盧清源臉
上的神色變得有些蒼白。他無力的遞過手機,對段天峰說道:「市委有命令傳達。」

  段天峰從容的按過手機,剛聽了一句話,立即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意氣風
發的回答道:「是,一定完成任務,請市領導放心,遵照市領導意思,會將事情
妥善處理,絕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是,是****。」在段天峰全上手機,遞還王
霞後。他臉上的神情已變得極有壓倒性了,臉上寫滿了狂傲與得意。很明顯,這
場交鋒,是段天峰贏了。

  接下來,段天峰稍轉身,用一種堅硬的口吻對盧清源說道:「傳達市委命令,
市委的意思指示我們共同合力完成這項任務,先由我們『海關緝私』對貨物進行
封存,再將貨物移至『聚龍灣碼頭』附近的7號倉庫進行暫存,由你們刑偵隊和我
們海關緝私共同出人看守,未經雙方同意,任何一方都不準擅自對貨物採取私自
行動,否則,後果自負。市委將擇期研究對封存貨物的處理事宜,我們專心等市
裡的研究結果就是。」

  盧清源臉上寫滿了悲涼與冷漠,他的心中第一次湧出了一個念頭,「真的該
退休了,是該好好歇歇了。」這個念頭在他堅定的職業生涯從未有過,然而此時
來的卻是這麼強烈。

  按照段天峰所說,在場所有貨物都被打上了『海關緝私』的封條,然後移至
『聚龍灣』7號倉庫中。海關緝私和刑偵局同時留人看守,一場衝突就這樣恍無聲
息的結束了。

  週一鳴剛一回到家,就頹然倒在了沙發上。白天的一場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
人前衣著光鮮的他在一人獨處時卻顯得如此無奈和疲憊。週一鳴單手拄頭靠在沙
發背上,白天的事情至今想來還是心有餘悸,就好像一隻古老掛鐘的鐘擺敲的他
心裡七上八下。雖然市委接受了自己對此事的處理意見,但同時也嚴肅指出:
「這樣的事情以後最好不要發生,因為這牽扯政府內部的決策執行力問題,長此
以往,既無利於上面的政策的貫徹實施,也不利於內部團結。

  「換來這場結局,其實誰都沒有贏,我們都是輸家。」週一鳴這樣想道。

  賢惠的妻子喬琳及時從廚房裡出來,走到週一鳴身邊,關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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