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龍紀】(第一卷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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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05

裡面裝著不少寶物。

  劉宇倒是挺淡定的,他隨手把五個不朽者次元袋扔給了安妲裡:「這是你下 屬的財產,還是由你帶回去還給他們的家人吧。至於這幾個次元袋麼我就收著了 。」

  「感謝閣下厚賜。」安妲裡又行了個禮,「我代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向閣下致 以最誠摯的謝意。閣下,我已經聯絡了我們帝國公教會,」她停頓了一下,帝國 公教會實際上就是安修雅爾女神的教會,「我的上司,您誠摯而未謀面的朋友拉 尼婭·彩月主教正式邀請您到我們安修雅爾斯塔裡做客,我們將在帝國南部幻影 森林行省首府木葉城以最高禮節款待閣下,邀請您品嚐木葉城的美食。」說完, 安妲裡又行了個禮,「請問我是否有榮幸知道您的姓氏?」

  「呃……」安妲裡這一問倒是讓劉宇有些尷尬了,人家一開始就自報家門, 說得清清楚楚,搞得自己倒是有些藏頭露尾了,他連忙道:「我姓劉,叫做劉宇 。」當然,他說的是發音,「我來自一個離這裡很遙遠的位面,劉是我的姓氏, 宇是我的本名。你可以稱呼我為劉宇。」劉宇向安妲裡施以一個拱手禮道。

  「劉…宇…劉宇……劉宇閣下,」安妲裡嘗試了幾下之後便熟悉了劉宇姓名 的發音,「那麼,我代表安修雅爾斯塔裡帝國公教會,正式邀請您……」

第一卷 入世 第五章 欣然應邀

對於安妲裡的邀請,劉宇還是很感興趣的。他覺得自己目前和不朽者帝國之間沒什麼利益衝突,所以去訪問一下不朽者帝國不會有什麼危險。能和文明勢力接觸總比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窩著要強,畢竟但凡享受過文明世界的生活,誰願意當茹毛飲血的野人呢?儘管自己乾坤戒中的確放著很多來自於地球的現代生活物資,但是那些都已經是不可能再補充的絕版了,劉宇打算攢著它們到萬不得已時再使用,去不朽者帝國這樣的文明社會至少會讓自己活得更舒服一些。

然而不朽者的帝國距離蜥尾半島實在太遠了,據安妲裡說足有六千哩的樣子,合地球差不多六千公里。要知道地球上的華夏已經算是幅員最遼闊的國家之一,但是華夏最北端的黑河到最南端的曾母暗沙也不過五千五百公里的樣子,這六千哩的距離相當於從俄羅斯跑到印尼了,何況中間還縱跨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國家,來時安妲裡說她們足足走了半年多,真可謂是歷盡千辛萬苦。

“鷹頭獸是什麼東西?飛得快嗎?”劉宇好奇地問。他雖然從觀察者那裡瞭解了很多智慧種族的資料但是對動物瞭解的真不多。

“鷹頭獸是我們不朽者的一種騎乘類飛行魔獸,長著類似鷹的上半身和獅子的下半身,爪子也像鷹一樣鋒利,它可以馱載最多五百磅的東西,所以我們一般稱五百磅為一馱。”安妲裡從次元袋中掏出一卷樹皮製成的卷軸畫冊,指著上面一個類似西幻獅鷲一樣的生物介紹著。她還介紹了不朽者用來衡量重量的單位磅,劉宇感覺和地球上華夏的市斤差不多。

說起不朽者的度量衡其實很有意思,他們的長度單位和地球的國際標準單位制類似,一“叮”差不多一釐米,一呎差不多一米,一哩差不多一公里,是千進位的;重量單位則是少有的五百進位,一葉差不多一克,一磅差不多五百克,一馱差不多五百磅;容積的單位由於和長度關係密切,又變成了千進位,也就是一勺差不多一毫升,一杯差不多一公升,一箱差不多一千公升也就是一立方米的樣子;至於溫度則和地球差不多,都是以水在海平面的冰點和沸點作為起點和終點劃分了一百個分刻度,每一個分刻度為一度。據說當年因為這個不朽者的三個數量最多的分支(森林守護者、巡林者,即木精靈;山丘守護者、衛山者,即灰精靈;海洋守護者、引航者,即海精靈)爭得很厲害,森林守護者們認為應該以生命之樹,也就是森林守護者守衛的聖物下恆溫的泉水溫度作為零度標準;山丘守護者們認為應該以永恆雪峰最頂端冰雪熔化的溫度(海拔大概九千呎左右)作為零度標準;海精靈則認為應該以永聚海下最深的海溝(深七千呎左右)那裡的溫度作為零度標準。三方各執一詞,最後安修雅爾女神拍板才決定以永聚島外海海平面位置水的結冰點和沸點作標準,解決了三大族群的分歧。

關於鷹頭獸的速度,安妲裡說一般一頭鷹頭獸可以滿載飛行十個小時左右,兩百到三百哩的樣子。別看這個速度不高,這已經是這個世界裡凡物最快的交通工具之一了,要知道在地球上,耐力極強的大雁一天也就飛八百公里左右,鴿子之類的不以耐力見長的鳥類一天也就飛一百來公里的樣子。鷹頭獸這種大型食肉動物雖然比鴿子什麼的體力強很多但它體型太大了,所以負重情況下也就飛這麼遠,無負重的鷹頭獸飛行速度倒是和大雁差不多,只是那沒有意義。

“那麼你們到底為什麼跑這麼遠來蜥尾半島呢?”劉宇好奇地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安妲裡搖搖頭,“閣下,這次任務是我們帝國公教會最高層直接釋出的,我們南方事務處理局從上到下都非常重視這次任務,原本計劃派遣來這裡的是一位半步傳奇的神聖遊俠。但我的上級,拉尼婭?彩月閣下力排眾議才把這個任務安排給我的。”說到這裡安妲裡不禁慶幸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雖然有點波折但現在只要守住眼前這頭巨龍直到接應隊伍到來就算完成了任務。目前看來這頭巨龍很好相處,並沒有像很多性格古怪的強者那般仗著實力對她呼來喝去,也沒有什麼古怪的癖好,整體看來應該算是善良陣營的。

所謂陣營,是整個多元宇宙對於智慧種族的行為進行的簡單劃分辦法,大體有兩個座標系,一個是秩序座標系,而另一個則是善惡座標系。

秩序座標系主要考量智慧種族對規則、規範的看法,喜歡尊重規則,遵從規範,行事刻板的就屬於守序系,喜歡無視規則,破壞規範,天性散漫,想到哪兒就是哪兒的就是混亂系。大多數不朽者都屬於天性散漫一些的,整體的座標系偏混亂,但是中立甚至守序的也不少,這點從他們繁冗的禮節和複雜的文字就能看得出來。

善惡座標系主要考量智慧種族對待其他生物的看法,簡單直白地說就是利他主義還是利己主義。遵從利他主義的就屬於善良陣營,遵從利己主義的就是邪惡陣營。當然,這種劃分很籠統並不是絕對的,也並不是普世的,所謂利他更多的是針對同一種族或者相近種族,即便是兩個同為善良陣營的智慧種族也很有可能因為種族、理念和利益的衝突見面就掐的。比如不朽者和人類顯然都屬於善良陣營,但這兩個陣營見了面多數都會打起來,能做到“無視對方存在”就非常難得了。這也是安妲裡從不朽者的帝國跑到蜥尾半島六千哩的路程要走半年的主要原因。

“那你們的接應隊伍過來會不會很困難?這麼龐大的隊伍不好掩蓋形跡吧?那我們要去你們的國度豈不是也很困難?”劉宇有些擔心。據安妲裡講接應的隊伍會比她的偵察小隊龐大很多,至少要有二十名以上的各種大師階職業者,還會有一位傳奇強者帶隊。

“不會。”安妲裡堅定地搖搖頭,“我們的小隊來很困難是因為我們執行的是秘密任務,這個任務除了我們幾個參加的以外,全部南方局也只有最高層的三五位閣下知道,這一路我們是靠各種偽裝潛入過來的。而接應我們的隊伍中有一位傳奇強者,按照大陸的慣例除非是死仇,否則沒有哪個存在會敢於去襲擊或者阻撓一位傳奇強者去任何地方。如果不是百分百的把握能幹掉一位傳奇強者,誰也不敢承擔他的怒火。”

劉宇想了想也是。在地球上雖然沒有“傳奇強者”這個概念,但是元嬰真人什麼威能他是知道的,那種人放在現代地球就是“人形核彈”,動個手就能改天換地毀城滅國的。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毛烏素沙漠,這塊地在唐朝以前可是個水草豐美的好地方,漢時匈奴王庭、兩晉時赫連勃勃統萬城都在此地,可想而知當年的繁榮了。可是在唐末朱溫與黃巢兩方勢力背後的修真者爭奪和氏璧時,多位元嬰真人爆發的驚天混戰直接把這塊地方給打成了白地,直到一千多年以後華夏第二共和國時期才花費了海量的人力物力投入,依靠現代科技將其重新改造成綠洲。

這個多元宇宙明顯是屬於“高魔宇宙”的,恐怕那些傳奇強者的威能會更加厲害。這種“人形核武器”不來蹂躪你就夠你偷著樂了,惹他們純粹屬於自殘行為,不,自殺行為。

至於說為何六千哩要走兩個多月,那是因為很多國家雖然會給傳奇強者提供方便,但也不是可以任由傳奇強者帶著的隊伍亂飛的,一般來說這種長途旅行必須按照約定俗成的“航線”走,要兜一些圈子。另外,不少國家也是有傳奇強者坐鎮的,路過人家家門口,如果雙方沒仇沒怨而且人家還給行了方便,少不得要去禮節性拜訪一下。如果真的不顧一切狂飛亂飛一氣,那麼首先很容易引起別人忌恨,其次有些敵對的派系反而很可能會跑過來搞事情。所以,哪怕不朽者帝國那邊急得不得了也還是得老老實實照章辦事。

至於說傳送,在這個多元宇宙的確存在傳送術,而且空間傳送魔法也特別發達,的確可以實現跨地域的即時交通。但是傳送本身需要精確地計算兩個地點之間的位置以及空間座標,需要調整各種複雜的引數,因此,建立一個穩定的傳送門就像開闢一條航路一樣,需要大師以上級別精通空間魔法的施法者在起點和終點兩端勘察、計算,設計建造傳送陣等基礎設施,耗費大量的成本。所以目前即便是奧術最為發達的巨龍和不朽者,也只是做到了大型中型城市之間互通傳送陣,還只是侷限於國內,像不朽者和人類之間由於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敵對關係,建設傳送陣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蜥尾半島這種屬於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是根本不可能有人捨得投本錢建設傳送陣的。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作為邀請自己的友善實力一方,劉宇肯定不能把安妲裡給攆到外面去住,他處理清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後便砍伐了一批竹子,就當著安妲裡的面乒乒乓乓蓋起了一間新的竹屋來。

安妲裡好奇地看著劉宇熟練的忙活著,製作著竹牆竹頂和一應的器具。這些東西的做工說實話很粗糙,遠不能和已經邁入文明時代一萬多年的不朽者帝國那些頂級能工巧匠可比,但是劉宇製作每一樣東西都很熟練,製作出來的東西也精巧無比,讓安妲裡心中直呼“竹子竟然還能這麼用?”

不過半天功夫,一棟竹製的簡易屋子便搭好了,劉宇又用竹筒和剩餘的竹篾製作了一張床,一個書桌一把竹椅,給安妲裡編制了一張竹蓆。

“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我再用泥瓦幫你把屋子加固一下。”劉宇拍了拍手上的浮灰,捏了個“化水決”在陶盆裡注入了清水後洗了洗手,然後便出去了一小會兒,回來時已經從乾坤戒中取出兩隻洗剝好的肥大野兔放在陶盆中,另外在一個竹筐裡放入了採摘的新鮮果子。生了火之後,劉宇取出白天剛繳獲的,那三個倒黴蛋收藏的一口銅鍋,注入清水煮沸,接著將野兔放入鍋中加鹽燉煮起來。

撇去浮沫後,劉宇撒入附近林中找到的一些香料,如野薑、野山蔥,燉煮了半個小時後肉湯便呈現出乳白色,看來這個世界的野兔子脂肪含量要比地球上的野兔高多了,都接近野豬的水準了。劉宇拿出自己製作的竹筷戳了戳兔子肉,發現已經軟爛後便起了鍋,用木瓢將肉和湯盛到了陶碗中遞給在一旁看著的安妲裡道:“條件有限,只有這些東西了,大概還十天左右我種的土豆便成熟了,到時候可以請你吃土豆燉肉。”

不曾想安妲裡搖頭拒絕道:“感謝閣下的好意,我們不朽者是不吃肉的。”說完她解釋 一下原因。原來不朽者和普通人類的最大區別在於他們的味覺器官特別發達,很多人類壓根無法察覺的味道他們都能很清楚地分別出來。同時,不朽者們還特別討厭肉中一種特別怪味,所以幾乎所有不朽者都拒絕食用任何肉類,除非面臨生死攸關的狀況,也就是說,不是會死的話不朽者決不會碰肉類。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一些上層的不朽者如守日者和守月者會吃一種用非常複雜的方式培育出來的鹿肉,這種使用最純潔生命之泉與鮮果培養出來的神聖麝鹿,其肉質不僅沒有這種怪味,還有一種非常獨特的香氣。但是這種鹿非常昂貴,絕大多數不朽者一輩子也吃不到一次。

這種不食肉的傳統直接導致了兩個惡果,首先是導致了不朽者的體質和力量遠遠不如其他類人種族,連他們的遠房親戚卓爾都遠遠不如(卓爾一般生活在地下,由於食物的匱乏使得他們被迫要捏著鼻子吃肉,不然就得餓死);其次便是使得不朽者的生育率長期低迷(不吃肉的禁慾系生活方式會極大地降低雄性不朽者的精子活性,同時也降低了雌性不朽者的受孕能力),導致了不朽者帝國的人口一直維持在兩千萬的樣子。

不朽者帝國的高層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但是整體上來說不朽者這個種族是偏向於混亂系的,講究個體的權利,高層並不希望用強制的方式逼迫臣民們去吃肉,那種神聖麝鹿便是高層們想出的變通方式,只是由於成本的原因目前沒辦法普及。

“是嗎?我想想,你們不朽者喝酒嗎?”劉宇問道。

“當然,我們不朽者不但喝酒,還很擅長用各種果子釀造酒類。”安妲裡自豪地說,“等閣下到了木葉城,我們會為閣下準備我們最久負盛名的麝梅酒,那是利用一種含有獨特香氣的梅果釀造的美酒。可惜我手邊只有一些劣酒,入不得您的法眼。”說著,安妲裡從自己的次元袋中掏出了一個青銅的瓶子遞給了劉宇,“您可以嚐嚐,這是我們日常飲用的酒。”

劉宇帶著好奇接過了瓶子,擰開結實的橡木塞子後將裡面的酒液倒入陶碗中,不得不說不朽者的酒味道不好評論,賣相還是很好的,深紅色的酒液如同最純淨的雞血石一般澄清,他品咂了一下,味道甘甜,感覺類似在地球上喝過的果子酒,度數應該在七八度的樣子,還能品出一絲絲淡淡的甜味,並不像華夏盛行的那種高烈度白酒一樣。這感覺讓他透出了失望的神色。

安妲裡一直仔細地觀察著劉宇的神態,看到劉宇那失望的樣子連忙問道:“怎麼了閣下,是不是我帶的酒味道很差?”作為一名聖職者,安妲裡本身並不是太喜歡飲酒,之所以攜帶一些酒主要原因是在野外很難獲得乾淨的水源(這是主位面很多智慧種族的習慣),她帶的酒主要就是當飲用水來喝的,酒的品質說實話的確不怎麼樣,而且在逃命過程中她把大多數的酒都餵給赤豹了,這一瓶酒也是最後的存貨了。

“不是差,而是型別不大對。我要酒的目的是改變肉裡的味道。”劉宇想起他的繳獲裡也是有酒的,於是便從乾坤戒中取了出來。和安妲裡那個精緻的青銅瓶子不同,這些亞馬特人帶的酒是裝在皮製的水囊裡的,一大袋酒約麼有二三斤的樣子,拔開塞子後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燻得安妲裡不由自主得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氣。

劉宇把那酒倒進了另一個陶碗裡,只見那酒顏色半黃不白,渾濁得猶如米湯一般,倒是能聞到酒精的味道,看起來要比安妲裡帶的酒劣質多了。正當安妲裡覺得劉宇肯定會將那渾濁的酒液倒掉時,只見劉宇伸出手指蘸了一點放入口中品咂了一下,眉宇頓時舒展開來道:“這個酒不錯,度數足夠了。”

“閣下,原來您喜歡這種人類釀造的酒嗎?”安妲裡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一聲“壞了”。她知道每個種族說實話味覺是不大一樣的,有些種族如不朽者的味覺特別敏銳,一點點雜揉的味道都能分得清楚,因此對食物味道的要求特別高,而另外一些種族的味覺就非常遲緩了,像矮人、穴居人、地精之類的種族口味都重得不得了。巨龍一族由於品類眾多,所以味覺也是五花八門,像黑龍和綠龍什麼的就特別喜歡吃酸的東西,最好酸中帶一點臭味,而黃金龍和銀龍的口味比較偏向於不朽者,這也是不朽者和這兩種龍最為親近的主要原因。她看到劉宇品嚐人類釀造的劣酒都覺得不錯,下意識地認為劉宇很可能更適應人類的口味,那招待劉宇一下子就麻煩了起來。

“談不上喜歡,要是湧來喝的話,你們的酒就挺好,這種劣酒喝起來比你們的酒差多了,”劉宇晃了晃安妲裡的酒瓶問道:“這瓶子你還要嗎?”

“閣下您喜歡就送您了,我這裡還有。”這種青銅瓶子雖然金燦燦的挺好看,但是在不朽者那邊的確不算什麼值錢的東西。聽到劉宇對兩種酒的評價後她才放下心來,感嘆萬幸的是劉宇不像那群矮子一樣嗜酒如命不知好歹,總覺得什麼東西有了酒味就是最完美的。

“那好,我就收下了。”劉宇小心翼翼地使了個搬運術將陶碗中的劣質酒液又收回到青銅瓶子裡,塞好塞子收起來賣了個關子道,“我本身不是太喜歡喝酒,我拿這個酒不是用來喝的,至於做什麼用,明天中午你就知道了。”說完,便用竹筷夾著兔肉大嚼起來。

安妲裡是第一次見劉宇吃東西。作為已經發展了一萬多年的文明,不朽者在文化領域上的成就是非常高的,在整個多元宇宙中也屬於頂尖的存在,僅次於已經消亡的奈瑟瑞爾帝國。

眾所周知越是發達的文明越是注重飲食文化,以用餐方式為例,不朽者已經脫離了原始的手抓、勺擓等基本操作,發展出了類似地球中現代歐美國家的刀叉方式,這是不朽者們引以為傲的地方。在不朽者們看來,除了自己以外多元宇宙中其他所有文明都是原始的蠻子,哪怕是巨龍這種和不朽者們比較親近的種族,在不朽者們眼中也是多少有些看不起的。這種刻在骨子裡的傲慢是不朽者在整個大陸中普遍不受待見的原因之一。

安妲裡雖然奉命討好劉宇,但是她骨子裡仍然帶著那種偏見,所以在用餐前她刻意將多帶來的餐具送給劉宇,那是一個白銀做的勺子,在她看來劉宇會使用勺子已經很不錯了。不曾想的是劉宇壓根沒有去動勺子,而是使用兩根不起眼的小竹棍夾著肉湯中的兔子肉便吃起來,兩根竹棍在劉宇的手中當真如臂使指一般靈活便利。“也許這是他個人的習慣吧。”安妲裡這樣想著。

劉宇不知道安妲裡在觀察自己,他這會兒在想著嘗試明天用酒來處理肉類的事情。在地球上要論烹飪藝術,恐怕也就髮國人和土雞人能和華夏比一比。華夏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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