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種情錄】(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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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18

本捕手中沒有他犯法的確鑿證據,卻是不
好處理。」

  「嶽捕頭考慮周全,不如先帶他回去拷問,若供出罪狀再處置也不遲。」

  我已然摸清嶽鎮巒的脾性,執法嚴明,重證實據,若是極力加罪反而不美,
於是旁敲側擊,讓他自行查證。

  「如此也可。」聞言嶽鎮巒點點頭,沒再糾結,轉頭便與沈晚才等商量處理
後續事宜。

  小韓正在看著不得動彈的小白臉,我湊過去道:「韓兄,方才那淫賊不知使
了什麼法子,竟然差點逃脫,這小白臉不知會不會也學了這招啊?」

  那小韓差點走脫了犯人,正在氣頭上,聽了我的攛掇,不由點頭,目露兇光:
「有道理,老子先打斷他兩條腿,看他怎麼跑!」

  我眼見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雖然不能置他於死地,但叫他嘗些苦果也算懲罰
了,斷腿之人在牢獄中沒有人悉心照料不免落下殘疾,再也沒有當淫賊的可能。

  小韓將猶如死魚的小白臉翻過身來,一腳高抬,正要踏下,耳中忽然傳來一
陣清冷仙音:「且慢。」

  在場數人霎時渾身一震,小韓手腳僵硬,嶽鎮巒霍然轉身,如臨大敵。

  月光星輝下,街巷城道上,一襲白衣悠然飄來,只一個模糊的仙影,卻彷彿
佔據了無垠的天地,連浩瀚銀河都黯然失色。

  孃親蒙著面紗,只餘美目皎然,素袍飄飄,蓮步款款,恍若一尊白玉雕塑走
到了近前。

  沈晚才和王元貞殊無波動,嶽鎮巒面色凝重,小韓卻看得呆了,小白臉更是
死灰復燃,一雙眼睛重現光芒,猶如禮佛一般虔誠地望向孃親。

  只有我心中大為震驚,孃親在此關鍵時候出言阻止,絕非巧合,難道今夜一
直在暗中觀察我?

  嶽鎮巒看著距此十步左右的孃親,警惕問道:「來者何人?」

  沈晚才適時開口,在旁邊介紹道:「嶽捕頭,她就是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謝
冰魄謝仙子,柳公子的母親。」

  「哦,原來如此。」嶽鎮巒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稍稍放鬆了警惕,卻是沒
有什麼好臉色。

  「沈兄,嶽捕頭,王長老。」孃親仙姿翩翩,走到近前,玉手抱拳,仙音空
靈。

  沈晚才點頭示意,嶽鎮巒勉強回禮,王元貞卻吹動了鬍鬚,偏頭哼道:「原
來是以身飼魔的謝仙子,久仰。」

  此言大不敬之極,我本是被猝然現身的孃親嚇得不敢開口,此時正想發怒,
卻見孃親無動於衷,反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由得心下大亂。

  孃親並不反駁,是何意思?難道王元貞所言屬實?那我父親豈非是魔教中人?

  「霄兒,不要胡思亂想。」孃親似已洞察我心亂如麻,淡然出言,仙音如同
冰雪般使我心神收攝,我心中雖有千萬疑問,此時卻只能壓在心中。

  嶽鎮巒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率先發問:「謝仙子深夜來此,有何見教?」

  孃親雙目垂憐地看了一眼洛乘雲,不卑不亢道:「嶽捕頭,我觀此子元陽未
洩,姦淫婦女之罪,他應當未犯。」

  孃親為何要憐憫這淫賊傳人?孃親為何要給這小白臉脫罪?

  我只感覺心如絞痛,有種被人揹叛的痛苦,而且這人還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維
護的孃親!

  我握緊了拳頭,悲怒交加,卻在孃親積威之下不敢開口。

  「呵呵,就算仙子所言不虛,他未必就沒有作奸犯科——淫褻婦女並非只有
一種方法。」嶽鎮巒對孃親的說法不置可否,一笑置之,並未採信。

  「嶽捕頭言之有理。」

  見嶽鎮巒固執己見,孃親不再嘗試說服他,轉頭道,「沈兄,你可曾記得洛
正則?」

  「自然記得,當年就是他將玉龍探花打成重傷的。」

  「那你可記得,德化十年六月,洛正則的幼子被人擄走一事?」

  「這我也有印象……難道,仙子的意思是,此人就是洛正則的幼子?!」

  沈晚才驚訝萬分地將目光投向倒地不起的小白臉,旋即又眉頭緊鎖,百思不
得其解地喃喃自語,「不應該啊,玉龍探花與洛正則仇深似海,沒道理會對其幼
子手下留情,還將他收為傳人?」

  「這就是玉龍探花的險惡用心了——將洛正則的幼子培養成淫賊,再教父子
相殘。」

  孃親淡然自若,提出了一種解釋,「不過目前只是我的猜測,不知沈兄可有
驗證他身份之法?」

  沈晚才凝神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什麼:「這……倒也不是沒有。」

  只見他走到眼神痴迷的小白臉身旁,皺著眉頭,一把將他的粗布衣服扯開,
露出白皙瘦弱的上半身,只見他肋骨橫途的胸口上有一個十字形傷疤,長短約各
一寸。

  沈晚才將他衣服簡單攏攏,又問道:「小子,你可有什麼信物?喂,醒醒!」

  小白臉被沈晚才拍了拍臉頰才回過神來,趕忙道:「我有一塊自幼隨身的玉
佩。」說著,被縛的雙手笨拙地拆入腰帶,以手指勾出一條麻繩,吊著白玉,依
稀能看出是白鶴形狀。

  「謝仙子料事如神。」

  沈晚才起身回望,欽佩不已,「當年洛正則幼子被擄走後,曾廣發書信請武
林同道留意,其中提到兩個特徵,一是鶴形玉佩,二是胸口有十字形傷疤。後者
乃是其夫人在幼子被奪走前親手刻下,如今二者皆備,他的身份已然大白於天下。」

  「最近翻看了些武林舊事,故而胡亂猜測罷了。」

  孃親謙虛道,又看向嶽鎮巒,「嶽捕頭如何看法?」

  嶽鎮巒軟硬不吃,絲毫不打算網開一面:「他是何身份,與本捕何干?本捕
只知道,此人身涉要案,需將其緝拿回衙門。」

  看到嶽鎮巒強硬的姿態,我心中才好受一些。

  事情的一波三折遠超我的預料,忽然出現的孃親三言兩語間,竟讓這小白臉
從人人喊打的淫賊傳人變成了名門正派傳人之子。

  我對這身份並不羨慕,但是孃親盡力為他開罪才是讓我最傷心的事,這讓我
感覺今日為孃親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多此一舉。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小白臉,憤恨非常,此人因我而身陷劫難,卻即將因孃親
而逃出生天。

  這小白臉此時才回過神來,匍匐身子,扯著沈晚才的褲腳,激動得淚流滿面:
「大俠,你們知道我父母?!」

  沈晚才蹲下身子,拉開起他的上身,鄭重說道:「你父親是蒼榆郡洛川城逐
星派真傳弟子洛正則,母親是洛家的二夫人——若我沒記錯,他們給你起名叫洛
乘雲。」

  「我、我有名字了——」小白臉俊美的面孔漲得通紅,喜極而泣,激動得聲
音嘶啞尖利。

  忽然,他臉上的紅暈異狀突生,宛若毒蛇一般迅速奔走,直鑽額耳,連眼珠
也染上了一抹猩紅,脖子更是腫脹粗大,痛苦倒地,呼吸急促,竟好似要斷氣一
般。

  我見狀心裡大喜,叫你高興,樂極生悲,這可怪不得我!

  正當我暗自高興、洛乘雲即將命喪當場之際,一襲白衣嗖然閃現——正是娘
親——拂袖出掌,沛莫能當的元炁悍然湧出,將小白臉定在地上不得動彈,煙塵
四起卻未傷他分毫,而後仙軀微蹲,化掌為指,在他額前寸餘停住,一股淡淡的
薄霧凝而不散,直入皮肉。

  眼見如此,我哪裡還不明白,孃親正在輸送著精純的冰雪元炁,救他性命!

  我頓時如墜冰窟,渾身僵冷,心痛到了極點,一言難發。

  孃親啊孃親,我為了維護你的名節,機關算盡、千方百計才讓這淫賊師徒落
入法網,而你卻要救他於水火之中。

             第二十六章 母子隔心

  得了孃親的冰雪元炁,洛乘雲的臉上、脖頸的異紅飛快消退,如同冰河解凍
般迅速好轉,不過數息臉色已然恢復如初。

  孃親收回玉指,恍若高居天穹的仙子,淡然問道:「你體內有一股火毒,你
可知道?」

  洛乘雲痴痴地望著孃親,聽完此語,低頭失落地回答,「老東西每天都讓我
吃藥,倘若少吃一天或者心情過於激動,就會這樣……」

  「原來如此,以我冰雪元炁,只能壓制三天,你可知解藥被玉龍探花藏在何
處?」

  「不知,老東西從來沒說過有藥可解。」似是心中的仙子也無法拯救自己,
洛乘雲聲音低沉,眼中出現了死志。

  孃親不再多言,轉而與嶽鎮巒言道:「嶽捕頭,此人身中火毒,若無我冰雪
元炁壓制,活不過三天。」

  「那又如何?此人我必須帶回衙門,是生是死,自由命數。」

  嶽鎮巒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強硬無比。

  大快人心!

  我此時簡直想舉雙手雙腳贊成,最好將這小白臉下到不見天日的詔獄,關他
個十天半月,教他火毒攻心、悽慘而亡。

  「唉,久聞嶽捕頭鐵面無私,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孃親一聲嘆息,玉手
拂袖,從腰間解下一塊鑲金玉佩,出示給這位公門中人。

  嶽鎮巒淡淡瞟了一眼,不屑冷哼道:「擒風衛?就算仙子身負皇命,也休想
教我就此放過這淫賊傳人!」

  「嶽捕頭誤會了,我並非想讓嶽捕頭徇私枉法,也不是阻止嶽捕頭帶他回縣
衙做筆錄口供,只希望嶽捕頭明察秋毫、秉公執法,若他作奸犯科那就依法處置;
若他清白無辜,則儘快釋放,將他送至拂香苑,讓我救治於他。」

  呵呵,這塊金牌想必是擒風衛為了讓孃親便於調查魔教之事而給的,此時卻
被宅心仁厚的仙子狐假虎威地用以拯救小白臉。

  我捂住胸口,心痛如絞,更有何話可說?

  嶽鎮巒沉思了一下,緩緩點頭道:「仙子如此請求,倒還不算逾越,放心,
本捕頭不會錯判。」

  孃親淡淡點頭:「如此最好,就請嶽捕頭公正行事。」

  「嗯,對了,話說回來,今日能夠手刃玉龍探花,還多虧了令郎昨日深入虎
穴,才將這淫賊的蹤跡探明。」嶽鎮巒讚賞道。

  「嶽捕頭謬讚了。」孃親語氣平淡,似乎我費盡心力追捕淫賊不值一提,對
此視若無睹。

  洛乘雲聽得嶽鎮巒的話,霍地抬起頭來,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齒。

  我正自煩悶非常,聽到了他的響動,低頭望去,只見那恨怨欲狂、怒目圓睜
的模樣總算教他有了些陽剛之氣。

  他體弱軀廢,即便恨意滔天也對我無能為力、束手無策,是以怡然不懼,甚
至感覺到了一絲快意,不禁挑釁地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但他很快便低下了頭,沉默不語,這讓我感到一絲無趣,心中冷哼一聲,果
真和那陸琴芳所說一樣,廢物一個。

  「小韓,別看了,把屍體帶上,回衙門交差了,你還想不想睡覺了?」嶽鎮
巒叫醒年輕捕役,牽著洛乘雲先行一步。

  「啊?頭兒,不是說好這次由你背的嗎?」

  嶽鎮巒輕哼一聲,似是玩笑似是認真:「你差點走脫了那淫賊,還不趕緊戴
罪立功?」小韓只得哭喪著臉拖著龜奴的屍體,沈晚才與王元貞也相繼跟在後面。

  我駐足原地,看著洛乘雲方才蹲伏之地,那裡有數道血痕,彌長模糊卻彰顯
其主人的恨與怒。

  顯而易見,定是那小白臉留下的,看來他對我的痛恨不下淵海,卻深藏不漏,
更懂得能屈能伸。

  「霄兒,回去了。」孃親仙姿亭亭,長袖微拂,青絲如瀑,仙音如甘霖潤澤
大地。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孃親,我不回去。」「霄兒,你說什麼?」

  也許自我降世以來,這是第一次忤逆如冰山雪峰般的孃親,她淡淡話語中已
經蘊滿了寒意。

  「我說,我、不、回、去。」我直勾勾地盯著孃親清冷的眸子,一字一頓地
吐出絕然之語,引得正在離去的幾人回頭。

  孃親察覺到他們的動向,竟一時顧不上禮數,擺手示意讓他們迴避,他們應
是明白此乃我們的家事,默默離開了。

  等到他們都離去了,孃親才走近兩步,語氣稍柔,再次勸道:「霄兒,回去
了。」

  孃親罕見的溫柔讓我滿腔委屈無處發洩,只能生硬地擠出一句質問:「孃親,
你為何要為那小白臉開罪?」

  「娘不是為他開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他生性不壞……」

  「生性不壞?」

  我彷彿聽見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笑話,不由得打斷了孃親,「孃親,你可知
道他、他……」那些褻瀆的話語,實在有辱孃親,即使悲憤交加我都說不出口。

  「娘知道,不就是對娘心存非分之想麼?」孃親卻是語出驚人,一副瞭然於
胸的模樣。

  「孃親,你知道還?」我瞪大了雙眼,更加不能理解這般用意。

  「他情竇初開,對女子心存幻想,並非什麼難以理解之事,血氣方剛的少年
都會經歷的。」孃親毫不在意他人的意淫褻瀆,好似習以為常一般隨口說道。

  我一時熱血上頭,忍不住反駁道:「我就沒有!」

  「你以為你沒有麼?」孃親螓首輕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孃親,你、你……說什麼?」我心虛地反問,以武者的耳目靈敏,孃親的
話自然是一字不漏,所言何意我也心下了然,但只能裝傻充楞。

  孃親也心照不宣地沒有追究,改口道:「娘是說,雖然他對娘心有綺念,但
罪不至死——方才,你對他動了殺念,對吧?」

  「對,孩兒是想殺他,誰讓他冒犯了孃親!」提起此人,我就恨意湧上心頭,
咬牙切齒,坦然承認。

  孃親語重心長道:「霄兒,習武之人,身負絕學,不可因一己私慾而妄動殺
念……」

  「一己私慾?」

  如果方才只是委屈不解,那此時我已經憤怒了,破天荒地打斷了孃親,「
『玉龍探花』身犯重罪,我將他繩之以法,這是『一己私慾』?

  洛乘雲對孃親心生冒犯、言語褻瀆,我為了孃親你的名節,對他施以懲戒,
這是『一己私慾』?

  他對孃親出言不遜,我身為人子,難道不能對他施以懲戒嗎?

  難不成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磕頭道謝嗎?

  孃親對於我的咆哮無動於衷,仙顏冰清雪冷,依舊冷靜分析道:「『玉龍探
花』姦淫婦女,自是十惡不赦、死不足惜;但洛乘雲僅僅是心中動了念頭,還未
付諸行動,罪不至死。」

  「呵呵,等他付諸行動,就來不及了。」

  我冷笑道,心中明白孃親這是在顧左右而言他,根本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而且,他並非僅止於此,今早他就讓人來拂香苑裡問過,想趁機混入府中!」

  孃親黛眉微蹙,眸光淡淡道:「這能說明什麼?如此強詞奪理,非成大事者
所為。」

  換了以往,孃親如此蹙眉重言,我早已不敢造次,此時滿腔不忿,卻冷冷地
反唇相譏:「我不是什麼成大事者,我只是個為了『一己私慾』就要濫殺無辜的
人罷了。」

  「柳子霄,好好講理,如此滿嘴氣話,別人如何能理解你的意思?」孃親語
氣更加生冷,仙顏覆雪,甚至讓我覺得寒意刺骨。

  孃親已經直呼我的名字了,想必是對我失望透頂了,但我心中更加失望甚至
絕望,傷心欲絕地看著眼前高居天宮般的仙子:「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理解,我還
奢望誰來理解呢?」

  孃親陷入了沉默,眸光清冷地盯著我,一語不發,彷彿一尊冰雪雕塑。

  這還是記事起第一次,她是自知理虧、無話可說,還是固執己見、不願多言?

  見孃親久久不言,美目清冷得彷彿飛霜飄雪,我萬念俱灰,疲憊地擺手:
「孃親,我累了,到此為止。」

  孃親面不改色,彷彿冰雪雕塑一般巋然不動。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脫口而出道:「孃親,王元貞說的『以身飼魔』又是
怎麼回事?」

  「……」孃親依舊沉默不語。

  淚水滑落臉頰,我絕望地哀求:「孃親,你能不能對孩兒說一次真話?」

  「……」

  死一般的沉默,若非孃親的雙目眸光冷意逼人,我幾乎以為是一座白玉假人。

  「行,孃親,反正你已騙了我十六年了,再騙幾年又能如何?哪怕騙一輩子
也是咎由自取。」

  我已經自暴自棄,萬念俱灰,失魂落魄、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拂香苑,徑直入
了西廂將房門緊鎖,頹然地躺在床上淚流滿面。

  「孃親,為何你不理解我呢?」

  「孃親,為何你要去疼愛一個淫賊,而不疼愛你的兒子呢?」我喃喃自語,
心中有無數的疑問與不解,卻得不到夢寐以求的回答與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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